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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与花鬼-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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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心疼他,就替他吃了呗,妈妈的一番心意呢!”
  “天哪,我怎么有你这么恶毒的姐姐,简直是白雪公主的后妈!”姗姗捂着脸夸张地说。
  “我哪里恶毒了!”我气鼓鼓地夹了轩朗碗里的茄子,吃了起来。
  “真见不得,闪瞎我的眼,你们是在秀恩爱啊!我去帮妈妈,当灯泡不收电费啊!”姗姗翻着小白眼,转身去了厨房。
  今天妈妈的茄子做的格外的难吃,我吃了一口,又从轩朗碗里夹了一大筷子。轩朗看着我笑了。
  “还是我来吃吧。”说完,他又把我碗里茄子夹回了自己碗里。“美味!”他夸张的说。
  妈妈又陆续端出菜来,看着满满一桌子菜,妈妈从心底生出了自豪感。她豪迈地拍着轩朗手臂上结实的肌肉,对他说:“这么壮的小伙子,不吃完不许回家啊!”轩朗的一张俊脸都僵住了。
  我和姗姗憋不住大笑起来。萦绕在这个庭院里的寂寞与阑珊也消失不见了。
  轩朗天天接送我上下学,耐不住寂寞又争强好胜的姗姗终于同意让高坤也来接送她。高坤兴奋地要买一台摩托车。可是姗姗却无精打采地说:“千万别买,我还想多活几年呢,死也不要和你死在一块!”高坤保证练好车再接送姗姗。轩朗说介绍个教练给高坤。“别练了,我可不想每天抱着你。”姗姗不客气地说。高坤无奈地冲我苦笑了一下。“万里长城总算又进了一步。”我安慰地冲高坤眨了眨眼。
  轩朗看着我和高坤眉来眼去,忽然开口了:“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高坤大大咧咧一笑:“初中,初中我们三个就在一起了!”
  “谁和你一起啊?”姗姗不乐意了。
  轩朗也皱起了眉头,我赶紧催促他道:“走吧,走吧,不早了!”
  轩朗载着我,顿时把骑着自行车的高坤和姗姗甩在了后面。刚开始,姗姗还不服气,努力地蹬着自行车,似乎想要追上我们,但是拐了一个弯之后,她再也看不见我们了。轩朗今天开得比以往都快,看着一辆辆车从我们身边擦身而过,我的心脏不争气地砰砰直跳,不自觉地抱紧了轩朗。他的车技很好,即使速度飞快,也应对自如。我渐渐放下心来,开始享受轩朗带给我的极速快感。
  我抱着轩朗,风振动着我的耳膜。我对他说:“今天不去学校,可以吗?”
  他没有吭声,不知道听到了没有。
  快到学校门口了,我大声说:“不要停下来。”
  “什么?”
  “我要飞。”我学着轩朗的样子,把手指弯曲,放在嘴边,吹了一个口哨。没想到第一次吹就吹响了,原来我竟然有吹口哨的天赋。要不是这么随意的一个举动,可能我这辈子都发现不了自己的这份才华。
  “好,抱紧了,我带你飞!”轩朗加快了速度,直接从学校的大门边上冲了出去。
  我开心地欢呼大叫:“带我去世界上最远的地方!”
  轩朗把我带去了一个工厂,一个市中心的废弃工厂,他说这是他的家。
  “你真酷!”我羡慕地看着轩朗空旷的家。
  “不,不,不,还是你们家酷,那么老的房子!”轩朗谦虚地说。
  虽然是一座废弃的工厂,但一点都没有破败之感。它的外表是普通工厂的模样,而里面却变成了另外一个世界。
  轩朗把工厂内部做成了loft上下两层结构,墙壁上挂着猎枪(应该是模型)和世界地图。床头上挂着一只雄鹿头。他的家具不知道该称为古董还是“破烂”,在我记忆中,只在小时候才见过的老榆木板凳,砖做的墙,国外城堡里的壁炉,实物大小的铁皮福特老爷车模型(可以当椅子或者沙发使用)……一件件复古的家具细看起来,其实还是崭新的,完全没有岁月浸染的痕迹,不过是故意仿旧。
  “哦,这些东西都是我特意订做的。”他拍着老爷车的车头说。
  工厂的另一角,除了那辆兰博基尼之外还有一辆敞篷跑车,可是我不太懂汽车的牌子。
  “那辆敞篷是我的,但是开出去太招摇了,还是骑摩托好!”
  “你为什么住在工厂里?”我诧异地问。
  “我被我妈赶出家门了!暂时住到这儿了!”
  我早已惊讶地目瞪口呆:“你真的是富二代吗?”
  “富二代?你觉得我像是暴发户的儿子?”轩朗皱着眉头看着我。
  “像山大王的儿子!”我嘲讽地说。
  轩朗笑了:“那你就是我的压寨夫人!”
  “呸!”
  “你和那个叫什么……高坤的,是什么关系啊?”轩朗忽然双手抱臂叠在胸前,一副拷问我的样子。
  “你和那个在学校热吻的女生是什么关系啊?”我丝毫不让地问他。
  “她?”轩朗不屑地笑了笑,“能有什么关系啊,我根本就不认识她。”
  “啊?”我先是吃了一惊,然后怒不可遏:“不认识就亲,认识了还要怎样?”
  “你不要把我想象成禽兽好吗?”轩朗无奈地说。
  “你本来就是!”
  “我……”
  “不要转移话题!”我打断了他。
  “这……你们女生是不会懂的!”
  “你说来听听。”
  轩朗抓了抓头:“她是第一百零八个。”
  “什么意思?”
  轩朗大大咧咧地笑了:“比赛啊,我和一哥们比赛,看谁先亲够一百零八个!”
  我气的笑了起来:“那你们有没有比什么别的?”
  “那也在所难免啊!”
  “无聊!”我转头就走,轩朗赶紧拦住了我。
  “别,我的一百零八将都已经凑够了,以后就退隐江湖了。”
  “跟我没关系。”我冷淡地说。
  “你口是心非的样子特别有趣。”
  “你不要脸的样子特别可恶!”
  “谁叫你要喜欢上我这个混蛋呢?”
  我知道说不过他,懒得再和他争,径自去看他壮观的书墙。
  “看不出来,你这么爱看书啊?”
  “给我妈装装样子,不然我哪有钱泡妞呢。”
  我忍不住黑了脸,他连连摆手:“别误会,我泡的妞是她,玛丽莲梦露。”说完,指了指他的宝贝摩托车。
  我一上午翻看着轩朗的书,欣赏着他家神奇的家具。他无所事事,忽然搂住了我。
  “宝贝,浪费了一上午,我们是不是做点正经事?”
  我警惕起来:“干什么?”
  轩朗忽然凑过脸来,想要亲我,我赶紧捂住了嘴。
  “你不喜欢这里?那我们回hotel love?”他调笑着。
  “我不想做第一百零九个。”
  “我没有第一百零九个。”轩朗斩钉截铁地说。
  “那我就是排不上号的。”
  轩朗松开了我:“我跟你说过,我喜欢你,是认真的!”他定定地看着我,“你呢,你从来没有和我表白过。”
  “我……”从他的表白我看不出自己和前面一百零八个有什么不同之处。
  他静静地等待着我的回答。到底是我喜欢你,我讨厌你,我恨你,还是我们分手……
  可是我说:“我饿了。”
  轩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满脸无奈,敲了我的头一下:“好,吃饭。”
  餐厅里,轩朗问我下午想去哪玩,我意兴阑珊地说要回学校了。
  “怎么了,不舒服?”
  “就是肚子有些痛。”
  “要不我送你回家吧。”轩朗仔细看着我。
  “不用,我就是有点紧张,我、我怕上午没有去上学,老师们会生气。”我没出息地小声说。
  轩朗愣了几秒,接着便捂着肚子哈哈大笑,我顿时感到既气愤又羞惭。
  “别笑了!”我黑着脸说。
  “好,别怕,别怕,我帮你想个借口。嗯……”轩朗似乎在认真思考。
  我一脸惶恐地看着他:“什么借口?”
  “就说你和我去民政局登记了,发现未满18岁。”轩朗一本正经地说。
  我委屈而愤怒地瞪着他,从嘴里发出一个字:“滚。”
  轩朗再次大声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说:“放心,我可是逃课专家,有我在,你怕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火树银花

  吃完饭后,我和轩朗回到了学校。“猪肉”在学校门口等着我们,还没等轩朗开口,“猪肉”就拿出了一张早就准备好了的医院证明。轩朗把证明交到了我手上。
  “怎么撒谎不用我教吧,乖宝宝?”轩朗嘲笑着我。
  我死死地抓着医院证明:“我会撒谎!不用你教!”
  “我还是很担心,你知道不知道,你一撒谎就会脸红。”轩朗的手指轻轻地刮过我的脸。我赶紧扭开了脸。
  “呵呵呵呵,真的脸红了!”站在一旁的“猪肉”笑着指着我说。
  我气鼓鼓地瞪了“猪肉”一眼。凭你也敢笑我,我可是见过你最没用的样子。
  “你可以走了!”我不客气地对“猪肉”说。
  猪肉一动不动,还在看着我傻笑。
  “去,去,去,没听见吗,爱脸红的美女说了,你赶紧滚。”轩朗立刻就要赶“猪肉”走了。
  “猪肉”一脸不忿:“你们真是卸磨杀驴!走就走,阿三他们还等我打桌球呢!”
  我在心里偷笑着,应该是“杀猪”才对吧。
  “他们在哪呢?”轩朗问。
  “老地方。”
  “都是自己人?”
  “还有外校的,今天赌球呢,你去吗?”
  还没等轩朗开口,“猪肉”就立刻说:“当我没问,我们知道,您现在泡在温柔乡里,壮志豪情早就消磨光了!”
  轩朗一脚飞过去,“猪肉”捂着屁股身手敏捷地跑远了。看着他滑稽的样子,我忍俊不禁。
  “阿三就是那个满脸青春痘的瘦高个吧?”我依稀记得,轩朗带去我的小阁楼打牌胡闹的男生中有一个叫阿三的。
  “是啊,你想去看他们打桌球吗?”
  我赶紧摇了摇头:“你想去就去吧,我先回教室了。”
  “除了你,我什么都不想要。”轩朗在我耳边说。
  我推开他,做出呕吐的样子:“恶心死了,快去找你亲爱的小弟们吧!”
  “他们不是我的小弟。”
  “那为什么成天围着你转?”
  “他们之前都是来找我打架的,实在打不过我,面子上又过不去,就假装和我称兄道弟。”轩朗一副嘲讽的样子。
  “我看他们都很喜欢你呢。”
  轩朗摸着下巴:“你不是连男人的醋也吃吧,放心,我可不好那口。”
  离下午上课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我和轩朗在校园里并肩散步。秋日闷热的下午,我偏偏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
  我在脑子里想着轩朗的“一百零八将”。交往刚刚一个多星期,男朋友就和别的女生接吻,这恐怕大多数女生都接受不了,我自然也是。可是,难道我喜欢轩朗,没有一点原因是他受女生欢迎吗?恐怕很多女生,都喜欢风流帅气的男生,可是在一起了,却又要嫌人家花心。每个小女孩似乎都幻想过,风流花心的男友自从遇见了她便洗心革面、浪子回头,但是这可能吗?我的脑子里乱哄哄的,既想着自己的幼稚和虚伪,又无法下决心和轩朗划清界限。
  “累了吗?要不我们到草坪那坐一会儿?”轩朗看见我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累?”我摇头笑了笑,“你以为我很娇弱吗?其实我很强壮。”
  轩朗噗嗤一声被我逗笑了。
  “你别笑,我天天晚上都要跑步呢。现在出汗只是因为热。”
  “把外套脱了吧。”
  “不要,不要,太晒了。”
  轩朗嗤笑了一声:“你是怕晒黑吧?我以前认识一个女孩,长得白白嫩嫩的,结果脱光一看,全身都是疙瘩和抓破的伤疤,一片一片的,跟烂桃一样,一下子就倒了我的胃口,立刻把她赶下了床。”
  “是啊,是啊,我就全身跟烂桃一样,你赶紧滚吧。”我气呼呼地说,鬼才听不出他是借这个故事来讽刺我。
  轩朗暧昧地笑着:“是吗?那我哪天得好好检查一下,虽然我喜欢水嫩的,但也不能捂坏了,中看不中吃啊。”
  我没好气地说:“我从小学起就这样了,难道就是为了十年后等你来吃吗?”
  “小学就这么臭美。”轩朗嘲讽着我,伸出手来,要擦我额头的汗,我生气地打开了他的手,自己用手背擦了擦汗。
  轩朗抓过了我的手,把我的手放在他掌心,另一只手将我手心里细密的汗全都擦掉了。我想要制止,却已经来不及了,他的手掌温热而干燥,我的脸比刚才更加烫了,火烧一般。他盯着我的脸看,我赶紧低下了头。
  “怎么不像烂桃,倒像是猴屁股呢?”他一本正经地问。
  我抬起头,狠狠地瞪他,他也和我对视着。忽然,他的嘴唇凑近了我,在我的脸上轻轻地啄了一下。我愣了几秒,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脸。
  “白露!”忽然一声豪迈的叫声传了过来。我抬头一看,果然是南茜,我赶紧推开了轩朗。
  “不打扰你们了!”南茜笑着说。
  不打扰还叫我,分明就是想看我尴尬。我气鼓鼓地朝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光顾着走,没清脚下的台阶,一着急,差点摔倒。轩朗一把拉住了我。
  “小心一点。”他抿着嘴笑着,“强壮小姐。”他似乎很高兴我们亲热的一幕被别人看到。
  “哼,不用你管!我要去女厕所,你也要跟吗?”
  看着我恼羞成怒的样子,轩朗笑得更加灿烂了:“下学以后到停车场等我,不用我去你们班抓你了吧?”
  我万般不情愿地说了声:“知道了。”
  轩朗拍了拍我的脑袋:“乖,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他便大摇大摆地往校门口走去。还能有什么事啊,不就是和那子帮子狐朋狗友吃喝玩乐吗?南茜大胆地和轩朗打着招呼,轩朗也笑着冲她点了点头。
  下午,我紧张地敲开了马俊峰办公室的门,令我意外的是,他的办公室还有一个人——徐欧。他坐在马俊峰的办公桌上,大口地抽着烟,而马俊峰则皱着眉头站在窗口,微微地清着嗓子。几乎全校的学生都知道,魔王般的马老师可是烟酒不沾的“好青年”。
  “不好意思,一开会就得抽,你不介意吧?”徐欧似乎完全没有征得对方同意的意思。马俊峰刚张开口,想要说什么,可是徐欧已经又点燃了一支烟。徐欧呼了一口气,没再说什么。
  “咦,你不是那个……白、白雪吗?”徐欧看着我说。
  “白露。”我小声地说。
  “白露?不通,为什么不叫白雪呢?”徐欧强词夺理地说。
  “白露,是二十四节气之一。”我又好气又好笑的说。
  “你是在讽刺老师语文差吗?”徐欧故意拉下脸来。
  “没有,我……”
  “上午怎么没来上学?”马俊峰忽然打断了我,严厉地问。
  我赶紧走上前去,将医院的证明递给了马俊峰,马俊峰似乎很信任我这种“乖乖女”,只看了一眼便将证明扔回了桌上。
  “要多注意身体,还有尽快把课补上。”
  我努力点了点头,提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地了。然而,徐欧漫不经心地拿起了医院证明,皱着眉头看了看,目光锐利地看向了我。我慌乱地低下了头。
  “这个是假条吗?”徐欧忽然开口了。
  我赶紧点了点头,直觉告诉我,徐欧一定看出了问题。“马老师,你要多管管学生啊。”
  我以为徐欧要拆穿我了,可是没想到他说:“好了,你先和白……白露同学好好聊聊,我还是去外面抽吧。”说完,徐欧就站了起来。
  “白露你可以回去了,我们今天把出考卷出完。”徐欧似乎想要溜号,但被马俊峰识破了。
  “剩下的你先替我出了吧,还是你能把握住难易度。”徐欧厚着脸皮说。
  马俊峰没再说什么,徐欧站起来拍了拍马俊峰的肩膀:“辛苦,辛苦!”然后拿起烟走出了办公室。
  我用余光偷看了一眼马俊峰,他满脸都是强忍的怒气,我想要笑又不敢,赶紧跟在徐欧后面走出了马俊峰的办公室。我故意和徐欧走相反的方向,可是徐欧却叫住了我。
  “一上午去哪了?”他直截了当地问我。
  “我、我……不舒服……”
  “下不为例啊!”徐欧拿教案轻轻地拍了我的头一下,转身走了。我吐了吐舌头,立刻飞奔回教室。
  学校里一直传言,徐欧和马俊峰是水火不相容的两个人,但也有一种说法是,只有马俊峰配得上徐欧,也只有徐欧能对付得了马俊峰。校园生活枯燥无聊,难得有两位既帅气又有个性的男老师,自然成了我们这群学生们娱乐八卦的中心人物。徐欧智而近妖,马俊峰美而锋芒毕露。
  在回教室的途中,葛天和杨洋说笑着迎面走来,他们看到了我,脚步似乎慢了一拍。葛天像是没看见我一样大声和杨洋说着露骨的笑话,杨洋倒是和我打了一个招呼。“白露,好久不见!”我也冲着杨洋尴尬地笑了笑。“听说你和轩朗和好了,那张亮就没希望了吧。”我默不作声,只是摇了摇头。杨洋夸张地叹了口气:“唉,有什么啊,好了就好了呗,又不会损害你的淑女形象,每天遮遮掩掩的不嫌累啊。”“行了,我们走吧,有的女的就喜欢装,讨厌,人家还是处女。”葛天学着女生的样子矫揉造作地说,与杨洋一起哈哈大笑地从我身边经过。愤怒、难过、羞辱感这些情绪还是会有的,但是不再像以前那样困扰我,令我无所适从。也不知道,我是脸皮变厚了,还是变得比以前坚强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  

  ☆、叙旧

  夜晚,轩朗载着我游车河,我们在高架桥上喝着冰镇汽水看着城市的车水马龙。我仰头数着星星,只有小时候才会干这种蠢事。风把我的头发吹到了他的脸上。
  “露露。”轩朗忽然叫我。
  “嗯?”
  “如果现在桥塌了,你愿意和我一起死吗?”
  “恐怕不愿意也没办法吧。”
  “那你要抱紧我,不要被风刮跑了。”
  我笑了:“神经病,我肯定不是死在你的左边就是右边。”
  “露露。”
  “嗯?”
  “你不觉得现在特别适合接吻吗?”他刚说完,就要吻上来,我一手捂住了他的嘴,他拿起我的手,在我的手背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我愣住了,想要抽回手,可却一动没动。他在风中笑着,眼睛里像是有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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