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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
松虢泙收回自己手中的长剑,将眼前扫过来的长剑挡在身前,可是那萦绕紫光的长剑竟然对外迸发出阵阵剑气,虽然松虢泙努力释放身体中的古武之力,但是和准备充足的祖崇涯却是不能相比,一阵阵的剑气如同夺目之海,不断让松虢泙的内脏感受到难以忍受的折磨,这剧痛之感,仿佛铁扫银刀遍布全身一样难受!
“刺啦!”
一声脆响从松虢泙的脚下传来,剧痛穿骨的声音让松虢泙的身躯向左一歪,低头看去,地上的祖秉慧冷笑着看着松虢泙,一根长刺已经被祖秉慧刺入了松虢泙的脚踝当中,这长刺一到,几乎让松虢泙的半身力气失散开来!
“啊!”
松虢泙惨叫一声,猛然间抽回手中长剑,向前一扑,拿着手中长剑对着祖秉慧劈刺而来,却听到脖颈处一声脆响,自己眼前的画面三转五转,已经是满地黄土,一片黑暗……
第一卷 大隐于市_第2284章群情汹汹()
“你……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宋祁天瞪大眼睛,看着眼前前来报信的贺兰会头目史贺三,浑身发抖,一身筋骨如同被电击了一般坚硬,眼前的史贺三微微皱眉,低着头,一脸惶恐的看着满脸通红气血上涌的宋祁天,认真说道:
“没,没错,大人刚才听得没错,我们在童和渠下发现了松虢泙松门主的尸体,那尸体已经断头残体,被挂在桥墩下面,甚是吓人,如果不是身上的衣衫标记,还有旁边扎在一根竹竿上的人头,我们也不敢相信那就是松门主的尸身啊!”
“混蛋!”
宋祁天怒吼一声,站起身来,对着史贺三飞起一脚,将其一脚踹飞出去,重重的撞在门上,然后怒吼着大叫道:
“那贺兰荣乐现在是什么态度?难道还在等着我出手吗?这定然是那秦皇门下的毒手,老子这就要领着泓天门的兄弟们去给门主大人报仇!”
“我家会长已经领着人前去勘察了,气急之下忘记通知您了,到了现场,我家会长直接昏死了过去,我们拼命救活之后,他老人家才想起要过来通知您,又害怕您不相信,所以才派小的过来通知您啊!杀伐之事我们会长也由此意,现场之事,定然和秦皇门脱不了关系,我们贺兰会自然也会出手的!”
捂着胸口,史贺三努力的替自家会长解释着,宋祁天听了这话,脸色稍稍和缓,对着史贺三说道:
“去吧,告诉贺兰会长,我们泓天门和秦皇门此战不死不休,你们贺兰会要看戏可以,问问自己的良心就好!”
说罢,宋祁天也不搭理眼前的史贺三,站起身来,打开房门,对着外面的卫兵大喊道:
“去!把还能爬的动的人都给我叫起来,自家门主都已经被人斩首了,他们还睡个屁!”
“是!”
两个卫兵闻言一愣,脸上都露出惶恐的表情,看着宋祁天凶神恶煞的样子,纷纷迈动步子,冲到泓天门帮众们驻扎的别墅前,将门推开,把这个沉痛的消息通告了出去!
原本正在休整的泓天门帮众听到这宛如晴天霹雳一样的消息,都愣在当场,傻站了半晌,直到前来通报的卫兵斩钉截铁的说这是真的之后,这群人才算是从睡梦中醒来,疯狂嚎叫着从自己的房间中冲出来,拿上自己的冰刃,纷纷聚集在宋祁天的门前,此时的宋祁天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众人上前询问,都被他冰冷的目光吓得站在一边。
说起宋祁天,泓天门中人人知道,此人的忠心绝对是不容置疑的,从小就和门主大人青梅竹马,父子两代人都是泓天门最重要的护法头目,而且对门主大人的倾心也是人尽皆知,就算是已经快要三十岁了,依然没有娶妻生子,眼睁睁的看着门主大人为了泓天门嫁给了贺兰会的会长,也毫无怨言,简直是泓天门各个门徒的楷模和榜样。
看着刚刚睡醒的帮众们都聚集到了自己的面前,宋祁天铁青着脸,扫视着眼前的众人,泓天门两位武师级别的高手,如今门主大人松虢泙已经死去,剩下的就是自己一个人了,剩下的一百多名武者也都聚集在了自己的面前,虽然说有些人刚刚达到五阶武者的水平,但是军情如火,事急从权,宋祁天也懒得像之前一样对这群人挑肥拣瘦了!
“泓天门的诸位,应该都知道我泓天门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了吧!”
宋祁天举起手臂,看着眼前目光炯炯的众人,大声的呼号到:
“我们泓天门向来与邻为善,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别人的事情,如今我们松门主竟然命丧秦皇门的辖地,而且还死在了自己妹妹去世的地方,同样的地方,我泓天门的门主姐妹竟然殒命当场,这是对我们泓天门赤裸裸的威胁和侮辱,如今秦皇门欺人太甚,我宋祁天别的本事没有,但是我知道,此仇不报非君子,那秦皇门仰仗自家门主地位超然,全然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如今还喊出霸占固原城的口号,大家说,答应不答应!”
宋祁天怒吼着看着眼前的众位武者,众人纷纷大喝道:
“不答应!不答应!”
“好!那我现在就要带着大家讲秦皇门一举剿灭,此仇不报非君子!我泓天门和秦皇门不共戴天!”
宋祁天怒号着站在台阶上,对着众人大手一挥,正要带着手下百十位武者南下固原,扫平秦皇门,却听到角落中传来一个阴测测的声音:
“什么时候泓天门不姓松改姓宋了?我这个当护法的还没死呢!”
“你!”
宋祁天猛然间一愣,目光掠过众人,只见到一个身材矮小,额头微微凸起,头发油光散乱,留着两撇长毛鼠须的男子从人群中走出来,穿着一身肥大的衣衫,拖在自己的身躯之上,仿佛一个戏子一般,脸上摸着,站到众人面前,拱手说道:
“如今我泓天门群龙无首,这改朝换代的事情是不是太着急了,也不问问我这个门主的堂哥答应不答应啊?”
“松虢克,你少在这里装蒜,你是个什么东西,三阶武者,连五阶都过不了的废物,也有脸在这里撒野,若说这里谁有资格接任泓天门的门主一职,就算是全死完了,也论不到你这个废物,平日里老子看你是门主大人的堂哥,不想和你一般见识,识相的给我滚回去,不然的话,我让你好看!”
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从人群中走出来,身上的肌肉鼓囊囊的,仿佛一个气球人一样,让人看了不觉有些好笑,仿佛无数根小香肠缠绕在此人的身躯之上一样,只看到他大手一挥,站到松虢克的脸前,宽阔的大脸上两颗黑宝石一般的眼睛盯着松虢克大骂道:
“还不赶紧滚,门主大人的仇,我老曲现在就想报了!”
“曲伦烨!你放肆,我松虢克是为了保住我叔父大人留下来的基业才这么说的,如今门主大人去世,兰儿也先行一步,泓天门是我叔父松厦海一手创立的,我这个当侄子的自然之道没有能力接任门主大位,但是也不能让有心人趁乱抢了我松家的基业不是?就算是你曲伦烨当了门主,我松虢克也没有意见,唯独不能让宋祁天当了这门主!”
身材矮小的松虢克跳着脚怒骂着,看向宋祁天的眼神满是仇恨,眼前的曲伦烨闻言一愣,惊讶的看着松虢克说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宋大哥对我们泓天门的忠心天地可鉴,对松门主的忠心大伙更是心知肚明,现在我们泓天门除了松门主唯一一个武师级别的古武者就是宋大哥了,除了他还有谁能够当此重任?你为什么唯独就是不让宋大哥当了这门主?”
“因为此人的忠心全然是忠于我堂妹一人,而不是对泓天门忠心!”
松虢克就坡下驴,对着面前的众位古武者大叫道:
“各位可以想象,从小到大,宋祁天对我妹妹的念想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事情谁都心知肚明,万一此人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被人利用了怎么办?如果我妹妹是秦皇门杀的,那自然是不共戴天之仇,必须要报,可要是不是呢?为什么我两个妹妹都是死在了同一个地方,为什么贺兰会前去勘察的时候竟然不通知我等,如今回来一句话,宋祁天就打算让我们去和秦皇门拼命,缘由何在?况且如果兰儿妹妹真的是秦皇门杀的,以我妹妹的性格,早就和秦皇门干上了,还用等到如今身首异处吗?这其中必有蹊跷,我必须要以泓天门为重,若是在座的诸位都无辜殒命了,我叔父留下来的基业算是全毁了!”
“呸!”
宋祁天对着松虢克吐了一口痰,跳着脚大骂道:
“你这个混账!早几个月我泓天门移师青龙谷,你这厮就到泙儿面前讨要东胜城城主一职,当时我坚决反对,你恨我入骨,如今你妹妹殒命秦皇门刀下,你竟然还想着争权夺利,难道死的不是你妹妹吗?”
说着,宋祁天站在高台之上,对着下面的众位古武者大吼一声说道:
“是个爷们的跟我去找秦皇门报仇,门主大人已经身首异处,谁要是敢这个时候拉我们泓天门的后退,谁就是泓天门的叛徒,就是秦皇门的走狗?!”
“你……”
惊恐的看着身边的宋祁天,松虢克望着那双嗜血的眼睛,身体一缩,颤抖着站在当场,眼前的众位古武者闻言一呆,想想松虢泙生前对自己的种种恩情,顿时怒吼着答应道:
“报仇!报仇!报仇!”
“出发!”
宋祁天豪气的挥舞着双手,从自己的房间中拿出松虢泙送给自己的龙纹剑,此间通体勾刻一条长龙,龙身镶嵌紫光石,能够将使用者的古武之气发挥到最佳,当然除非武师以上高手,不然的话,调动不了身体中的古武之气,拿着此剑也是枉然!
“出发!”
曲伦烨看到宋祁天取出松虢泙生前赠与的龙纹剑,顿时精神一抖,拿着手中精铁红石锤,对着空中挥舞,一群人坐上越野车,向着青龙谷南方的固原城奔去……
“松公子,他们都已经走了,你也不跟着去?死的可是你妹妹啊!”
守卫青龙谷的贺兰会参将陈铭樾好奇的看着瘫倒在地上的松虢克,此人平日就贼眉鼠眼的,看起来胆小怯懦,但是陈铭樾没想到连自己妹妹身死他都可以退缩不管!
“你懂什么?这定然都是有心人的把戏,如果真是秦皇门做的,你们贺兰会长怎么可能带着人到现场观看?此事估计你们贺兰会也别想保全,老陈啊,平日里你在贺兰会当中也不受待见,还是早点自寻出路的好,这固原城不是我等能够呆着的地方,乱世将近,朝廷的控制力越来越差,你我想要当个太平人士,估计是不可能了!可惜我这身体从小孱弱,不然的话,我定然不会眼睁睁看着泓天门就这么毁了!”
松虢克伸手擦着脸上的泪水,整敛衣裳,站起身来,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细软,站在台阶上远远望去,看着已经消失不见的众人,口中喃喃说道:
“完了,我泓天门就此陨灭了,叔父,你一手创立的基业啊!”
言罢,从青龙谷的后山远去,从此再也没有人见过此人的踪迹……
第一卷 大隐于市_第2285章飞沙走石()
固原城北,望子楼上,秦渊带着钱苏子凭栏远望,北风瑟瑟,吹起两人的衣衫,秦渊一身黑衣,红袖白纹,看起来分外威武,身旁的钱苏子红唇素面,胶脂凝肤,面容俊俏,乌发如瀑,长指细腰,芊芊玉手挂在栏杆之上,美目传情,望着身旁爱人,眼角微动,满是得意神情,一日之内,固原城改天动地,全然已经是秦皇门之土,固原刺使李平举杳无音信,想来还在和朔州城中的倭人拉扯,却不知道自己的老巢已经被秦皇门一举拿下,换了头领。
“听闻那贺兰荣乐已经遣人将松门主去世一事送往青龙谷,想来此时那青龙谷中的泓天门人应该已经争论结束,南下攻我了!”
秦渊举目远望,城北青龙谷距离固原城不过三五里路,算算时间,那泓天门人应该已经得到消息南下了,此时的他心静如水,贺兰荣乐尚且不愿面见自己,想来那泓天门人已经打定主意,要找自己算账了,此事无论是非曲直,秦皇门断然脱不了干系,索性也不解释,只是吩咐手下人做好准备,迎战名镇漠南,勇胜河套的泓天门大军!
“没奈何,兰儿姑娘之死,尚有松门主威压所在,那些骄兵悍将不敢对我秦皇门动手,如今松门主命运遭歼,那手下人无论是私心还是公心都要和我秦皇门一决雌雄,否则泓天门门主一位来的就不顺当,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令不行,无论是谁上位,都要为前任门主报仇,这已经是华夏古武诸门百多年来的共识了,谁也不敢不这么做!”
钱苏子悠然一叹,可怜自己秦皇门明明与人方便,宽以待人,奈何小人多谋,明士多舛,如今也只能承受此间争斗,怕那阴谋小子如今正躲在阴暗处桀桀冷笑,坐看秦皇门与那泓天门人拼他个你死我活呢!
“是啊,既然已经到这种地步,多说无益,只能争斗了,贺兰荣乐那边如何了?”
秦渊淡淡一叹,白日属下多有奔波,秦皇门不过三五百人,古武者不到百人呢,如此力量忽而要控制固原城这座大城,力量寡薄,就算是宋三爷领着赵堂百余人前来助阵,也不过一门守军百十人,秦渊更要留下百人精锐,于城中策应,随时补漏防缺,人数已经捉襟见肘,秦渊每每想要与人和谈安定,就是希望能够让秦皇门安静下来,静静发展扩充实力,奈何此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总有打不完的争斗,摆不平的事非,如此多日,秦渊的心情也是不佳,只能在人前表现坚定,增加属下必胜的决心!
“如果此战不胜,我就带着秦皇门的精锐回到青州,重新来过,这西北大地荒凉萧瑟,除了河套、关中,净是刁民乱匪,发展不易,固守更难!”
秦渊心生倦怠,两眼斜看着身侧的钱苏子,后者无奈耸肩,摇头道:
“切莫说这话,让下面人听见了也不好受,更是动摇军心,我秦皇门来此间已经将近两年,如果无功而返,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多少豺狼虎豹等着你我露出怯处,上来扑咬一番,人世间本就是此消彼长,我们不争先,便是落于人后了!”
说着,钱苏子伸出秀手,紧握住秦渊手臂,后者默默点头,反手将腰间长颈梭型刀拿在手中,对着眼前狂野望去,口中坚定道:
“许久未能够经历堂堂之阵了,这双手都有些生疏了,如今泓天门此来,正好打出威风,省的让城中各家各户宵小苟且之辈耻笑!也断了他们里应外合的念想!”
“如此甚好!”
钱苏子微微一笑,双目含情,口鼻生风,一缕白烟从眼前飘过,却是北风呼啸下,冷风骤起,天色降温,暖气遇冷化冰的结果!
“万没想到今晚竟然如此之冷,让下面人多大火把,保温取暖,一战功成!”
秦渊挥舞着手中长颈梭型刀,对着空中摇曳,身边一名小卒身穿皮衣,抖抖身上宽肩,低声应了一声,紧接着小碎步快步下楼,将秦渊刚才的命令传达下去。
不多时,固原城北的空地校场上,缕缕灰烟升起,一股股的烈焰从火炉当中泛起,一股浓浓的油火味道出现在空气当中,让不少路人呛得口鼻发软,鼻涕乱流,不过这烈火红油一旦燃烧起来,四周的空气便热烘烘的,原本躲避在城墙下面的众帮众也不再冰冷,纷纷围拢在火焰四周,取暖烤火,风声越发犀利,四周的温度也降得越快,这些帮众拿着手中长刀短枪,纷纷盼望着正在南下的泓天门帮众速速前来送死,也让自己早些回去休息!
迎风而行,虽然坐在车中,但宋祁天的心情却越发的低沉,身后的泓天门帮众迎风而行,虽然士气上佳,但是一路竟然未曾遇见一人,想来是那秦皇门已经将固原城控制了,连贺兰会的帮众也未曾出来一人接应,宋祁天脸色铁青,手掌紧握着,太阳穴上青筋暴起,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山路,山路难行可是眼前这国道也不好走,风沙笼罩,四下狂风大作,也不知道是苍天怜悯自家门主新逝,还是恶风来袭,总之四周的温度冷了下来,宋祁天的心情也越发的糟糕!
“就快到了,让弟兄们准备,杀进城中,将秦皇门斩杀殆尽!”
宋祁天大声呼号着鼓舞士气,虽然一路前行艰难,但是路上倒是没有人掉队脱离,这点让宋祁天的心情还算不错,虽然此处脱离掉队,定然无处可去,但是军心不稳之时,就算是四下多是沼泽泥潭,那士卒不言前进,自行遁去的也是数不胜数!
“前面就是固原城!”
司机大吼一声,看着远方沙尘笼罩的城墙,高高的城墙横亘在河套平原上,细细看去,足有十几米的高,上面的城楼硕大,挂着一整排的灯笼,灯笼在夜空中发出明亮的红光,但是也若隐若现的映照在众人的眼中,狂风之下,这些灯笼也是忽明忽暗,远远望去仿佛一片鬼火升在空中一般,让人看了毛骨悚然!
“下车!”
宋祁天大叫一声,让司机停下车来,刚刚打开车门,一股黄沙就扑了进来,弄的他满身满脸都是。
“啪”的一声,宋祁天口中吐出两口满是沙土的黄痰,对着身上扑打一阵,然后一脸晦气的大叫道:
“陈三爷,去看看情况去!”
那陈三爷听见宋祁天叫到自己,高呼一声,开着自己的车掠过前锋,开到固原城下,对着前锋猛地一看,只见到固原城的大门洞开,黄沙漫天中,也看不清城墙上面的情况,只感觉人影绰绰,似乎还有些人马,不过这些人吗显然没有攻击自己的打算,全然都躲在垛口后面躲避风沙,仿佛还不知道自己这群人已经临近固原城下一般!
“宋大哥,人不多,门开着,可以进去!”
陈三爷大叫一声,将车身回转,回到宋祁天面前,后者微微一愣,万没想到自己这一行人前来的消息竟然没有传到秦皇门的耳朵里面,不可思议的瞪了两眼,宋祁天的眼睛轱辘一转,对着身后的兄弟们大喊道:
“兄弟们,好机会,秦皇门那群混账还没有发现我们南下的事情,大家一鼓作气,冲进去杀贼!不过为了防止对方有诈,大家排队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