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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打听啥,你们林长老可是给你们筹集钱粮去了?都给我把嘴巴管的紧紧地,要是从固原城中运不出钱粮来,我看你们这些小子们是打算和西北风不成?”
赵权佑对着前来打听林长老此行目的的众人几乎都是说着一样的话,不过越是这么说,对于林琥长老好奇的人也就越来越多,终于等到林琥一行从青龙谷出发完毕,赵权佑才像是赶苍蝇一样将身边的这些门徒弟子们赶走,自己一个人回到别墅当中独自清净去了,毕竟林琥长老可是说了,自己只去一晌的时间,中午去了,下午也就回来了,赵权佑才不相信一个中午饭的时间,青龙谷能出什么乱子!
“咚咚咚!”
沉重的敲门声忽然响起,正在吃午饭的赵权佑一脸无语的看着大门,吩咐自己的长子赵利民说道:
“利民啊你,去开门看看是谁?真是烦人,大中午的竟然找上门来,定然是那些吃饱了没事干的小弟子们,天天发生点什么事情都去找长老决断,我们这些当长老的岂不是要累死?”
嘴上这么说,赵权佑还是整敛了一番衣衫,然后站起身来,走到台阶上面,看着门口进来的人。
“我说老孙头啊,怎么是你们啊?”
赵权佑看着几个白发苍苍的老东西竟然像是硕鼠排队一样走进了自己的院落当中,顿时好奇的下了台阶,伸手抓住为首的一名长老满是老年斑的手掌说道:
“孙长老,你这是干什么,大中午的过来找老赵麻烦不成?”
“进去说!”
那满头白发的孙长老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眼前的赵权佑,沙哑的声音如同石块在木头渣滓上面摩擦一样,难听的要死,但是赵权佑却不敢对眼前的这位长者表示任何的不尊敬,当初赵权佑年轻不懂事,差点被贺兰会大长老贺兰荣岳杖毙在青龙谷罗汉堂当中,那就是这位德高望重的孙长老舍身求救,才算是勉强让自己活了下来,如今这世间都过了二十多年了,当年三十出头的赵权佑已经是两鬓斑白,而当时已经年过花甲的孙长老,此时也已经进入了耄耋之年!
“好!”
赵权佑小声答应,吩咐自己的儿子赵利民将房门关上,好奇的看了一眼在跟在孙长老身后的一名年轻人,然后施施然的将他们请到了自己的书房当中,关好门窗,方才请孙长老坐下,然后亲自给孙长老泡了一杯茶说道:
“孙长老,您喝茶!”
“我不喝了!”
嗓子似乎很不舒服,孙长老连忙摆摆手,伸手指着身边乖乖站好的年轻人,用沙哑的嗓子说道:
“威平,你去给赵长老解释解释今天上午你在固原城主府里面当差看到的情况!”
“是!”
孙威平小心答应,向前两步,对着端着茶水的赵权佑说道:
“赵长老,在下孙威平,现在在固原城主府,也就是以前的固原刺史府当中当差,原本在下只是在家待业修行的一名古武者,不过自从李平举从刺史府当中搬出,秦皇门门主秦渊成为固原城主之后,就把刺史府原来的衙役和差人们都就地解散了,然后我就瞒住爷爷到固原城主府当中去应聘了,结果竟然被选上了,所以我就成为了固原城主府中的一名侍卫!”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赶紧说今天上午你在城主府中看到的情况!”
孙长老不耐烦的对着孙儿低声催促着,后者赶忙答应,继续对脸色有些凝重的赵权佑说道:
“当时我正在值班,忽然间被人叫到了会客厅当中,我原本以为是普通的客人,却没想到,在会客厅中的男子正是我们贺兰会的林琥长老!”
“然后呢?”
赵权佑默默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身体不禁有些发抖,后者继续说道:
“然后我就被秦城主吩咐带着林长老去找固原刺史府的财长吴澄玉大热,吴大人并没有跟着李平举前往朔州城,而是留在了刺史府当中,当时我带着林长老到吴澄玉大人的府邸中后,就听到两个人说起了这钱粮禄米的事情,其中还得知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什么事情?”
“林长老有意出卖贺兰会,将自己的儿子和孙子还有女儿都送到城主府当中居住,换来禄米提高他在贺兰会中的地位,然后将贺兰会长大人架空,到最后,估计贺兰就会被秦皇门吞并掉!”
孙威平小声的说着,眼前的赵权佑默默的听着,看到孙威平说完了,赵权佑挥挥手说道:
“好了,我知道了,这件事情谁也不要说,你们都走吧,只当没有见过老夫算了!”
“啊?”
跟着孙长老来的几个老热看到赵权佑这个反应,顿时傻了眼精,其中一个矮胖的长老对着赵权佑脱口而出:
“怪不得林琥将青龙谷的事物交给你赵权佑管理,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了啊!你这个叛徒!”
“放肆!”
赵权佑不敢对孙长老发脾气,但是对着那名矮胖的长老却毫不客气,大手一挥,虎吼道:
“老夫难道就会因为你们这些人的一面之词而将我贺兰会的股肱之臣除掉不成?就算是他林琥真的有这个心眼,你除了这名小卒之外,可有其他证据?再说了,用自己的全家性命换来贺兰会的禄米?我怎么听都是一个大仁大义之辈才会做的事情吧!就算是他不想让我们知道这其中的心酸,但是我贺兰会不可一日没有粮草,那些嗷嗷待哺的弟子家眷还有烈士遗属们,都翘首以盼这份禄米送到手中,我赵权佑怎么能够在这个时候对这个大功臣动手呢?”
“大功臣?”
孙长老冷哼一声,对着被赵权佑像是训儿子一样训斥的李长老挥手说道:
“告诉他,乌鉴长老的事情!当初是个愣头青,老了还是个愣头青!”
“是!”
李长老恭声答应,对着眼前傻了眼的赵权佑说道:
“不知道赵长老可知道乌鉴长老的死因吗?”
“乌鉴长老死了?”
赵权佑惊叫一声,慌忙捂住嘴巴,冷眼看着眼前的李长老,沉声说道:
“真的?你可有证据?”
“老夫就是证据!”
李长老指着自己,眼眶中猛然间蓄满了泪水,看着眼前的赵权佑,垂泪说道:
“昨天清晨,我们准时在乌鉴长老的地下室中集合,等待商议崔龙小侄子失踪的事情,当时我们就怀疑崔龙小侄的失踪和林琥那厮脱不了干系,结果果然如此,不等乌鉴长老出门远走,那林琥忽然带着一条三丈长的大蟒蛇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等我们傻在当场的时候,乌鉴长老已经回来,刚进门就被那厮的大蟒蛇吃了个干净,当时我们都吓傻了,那林琥对着我们威胁一番,便离开了,一直到今天,老夫的心绪都没有平静下来呢!”
“大白蟒蛇?那是什么东西?”
赵权佑好奇的看着眼前的李长老,后者不等说话,身边的孙长老已经开口说道:
“还用问吗?自然是大武师的召唤兽了,听说那蛇头上写着林中蛇三个字,定然是这厮渡劫成功之后,于天地间对着自己的召唤兽起的名字吧!”
“这……这么说,最近的林长老已经成为了贺兰会十七年来第一个成为大武师的高手?”
赵权佑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众人,眉目中的神色显示出浓浓的犹豫,看着赵权佑静了下来,那孙长老顿时有些不爽,虎吼道:
“怎么?我贺兰会竟然还担心一个刚刚成为大武师的家伙吗?一众武师上去,群起攻之,定然能够将其除掉!”
“孙长老,你老糊涂了吧?”
赵权佑抬眼看着眼前的孙长老,忍不住说道:
“您也不抬眼看看现在贺兰会的局面已经到了什么地步?连贺兰会长都要出远门找救兵,我们贺兰会还剩下些什么呢?别说武师了,就是所有的古武者全部冲上去和大武师林长老决战,结果也无非是两败俱伤,到时候别说秦皇门了,就是秦渊手下随便几个武师带着一众古武者过来,就能够让贺兰会彻底消失,到时候便宜了谁,还说不定呢?”
“那也不能让林琥篡夺了老会长三十年的基业!”
孙长老扯着嗓子,气呼呼的看着眼前的赵权佑,万没想到,这厮竟然也有怕的一天,自己看来是真的老了,这群当家的家伙根本不在乎自己了,果然,让自己的孙子提前投靠秦皇门是无比正确的选择。
孙长老这样想着,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有些没落,赵权佑想了想,还是恭声说道:
“孙长老,回去吧,大家都回去吧,我赵权佑就是个暂时看门的人,替代不了各位做什么事情,大家的心情我理解,但是如果贺兰会长不能渡劫成功,成为大武师的话,照现在的局面,林长老掌控贺兰会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你放屁!”
李长老怒气冲冲的看着眼前的赵权佑,后者嘴角一撇,对着李长老扫视了一眼说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别说你李长老有没有拼死一战的决心了,光是您的女儿不是已经嫁给了秦皇门的赵堂堂主赵鹤朔了吗?这些事情我们都不是瞎子,不会看不到的,现在贺兰会哪个人没有和如日中天的秦皇门搭上线?我赵权佑敢说,除了我老赵和林长老之外,没有谁是真正忠心贺兰会的,不是吗?”
“你……”
李长老赤红着面容看着眼前的赵权佑,孙长老望着赵权佑的目光,也只能默然的低下头,自己的所作所为,赵权佑估计也看在心里,不过不说出来,算是给自己这张老脸一点面子了!
“告辞!”
孙长老拱拱手,弯着腰从赵权佑的房中离开,两个情深如水的老人都没有想到,这竟然是双方的最后一次见面。
第一卷 大隐于市_第2321章忠义()
从赵权佑的房中出来,孙长老一行人连忙离开了青龙谷,到孙长老居住的一座村庄之中休整,说是村庄,其实是个名副其实的大堡垒,除了孙长老的族人住在这里之外,剩下的村民都在四周的谷地当中居住,孙长老家的堡垒就在这村中的一块高地上,单是面积来说,就占据了整个村庄的一半面积,故而这也也被称为孙家堡。
进入孙家堡,一路前行到了主宅当中,孙长老刚刚坐下,身后的几名长老就着急忙慌的说道:
“这可怎么办啊?这秦门主将威平从城主府派回来,那就是看中了我们这些人在贺兰会众的巨大威望啊,可是现在青龙谷中手握兵马的家伙们都畏惧那林琥如虎,根本不敢轻举妄动,那赵权佑更是直接倒戈了,我们煽动不起贺兰会的内乱,这到时候林琥真的把贺兰会卖个好价钱的话,那我们这些岂不是在秦城主眼中就是靠边站了?”
“慌什么?”
吸了口茶水,孙长老淡然的看着身边的众人,微笑说道:
“现在这些人畏惧林琥如虎,也可以理解,毕竟林家的才俊确实众多,虽然今天带走的都是些家丁什么的,但是你看看那队伍中的气质,随便拉出来一个家丁,估计不必贺兰会的普通弟子差劲儿,更何况这厮还成了大武师了,那一级之差,天壤之别,就是那黄王府的二少爷天纵奇才,现在也不过是八阶的大武师,不是照样是京师第一猛将吗,所以他们这样选择,老夫完全可以理解!”
“那孙老的意思是说,我们可以两边下注,一边对秦门主效忠,一边资助林琥?”
一名长老好奇的看着孙长老,后者摆摆手,冷眼说道:
“我们都已经投靠到秦门主的麾下了,不管前面的路是怎样的,这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们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再做选择了,各位,秦门主天纵奇才,已经是七阶武者了,况且还是名师教导出来的高手,在民间更是有巨大威望,我看着年轻人的成就,定然比林琥这厮厉害的多,而且谁知道林琥成为大武师到底是拜什么所赐,看他这猴急的样子,估计也不是正道而成的成就!”
“还是孙老看得远!”
众人齐声拜服,孙长老冷笑说道:
“就算是秦门主现在不对付林琥,就这厮的行径,也断然不会被秦门主信任的,而且这林琥隐藏如此之深,若说没有另起门户的心态,我是不信,一个大武师怎么可能愿意恒伟一个武师的属下呢?好戏还长着呢,慢慢看,慢慢听,老夫活了这么大岁数,就知道那一句话,别看你如今蹦的欢,早晚被人拉清单!被满门抄斩,灭族灭门的高手,我是见得太多了,太多了!”
说着,孙长老的脸色不禁耷拉了下来,眼前的几人看到孙长老这个样子,顿时知道自己该起身告退了,每天中午一点钟准时睡觉,这个习惯,孙老已经保持了七十年了,很多人私下里也认为,这个习惯,算是孙老活这么大岁数的原因之一了。
暮暮沉沉的睡去,孙长老躺在床上,小口的呼吸着,身边的孙威平看着爷爷的样子,心中也是略微担忧,自己的父母早亡,全靠爷爷一手带大自己,以往爷爷精力充沛,看起来格外的强健,哪知道这日子过着过着,老人家的身躯就越发的僵硬了,看在自己这个当孙子的眼中,也是越发忧愁了。
“威平啊,你过来!”
正在沉睡中的孙长老忽然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孙儿,眼中满是宠溺,后者闻言赶忙上前,对着爷爷说道:
“爷爷,您是不是渴了?我给您倒水!”
“不用了!”
孙长老摆摆手,长长的叹了口气,对着孙威平说道:
“老夫刚才梦到你奶奶还有你父亲和你母亲了,他们都说,想要看看我孙家的下一代长成么样子,所以让我记住,到时候给他们说说,威平啊,老夫的身子老夫自己知道,时日,不多了,挺不过这三秋大限了,你的婚事要趁早,也让老夫看看重孙的样貌,到了阴间,好给你奶奶说说!”
“爷爷,您别这么说……”
孙威平一脸灰暗的看着眼前的老人,伸手握住老人的手,满含泪水的说道:
“您放心,您一定会永远陪在威平的身边的!”
“孩子,别哄爷爷开心了,人哪有不会死的?不过你可一定要记住爷爷给你说的话,做人,第一就是要忠诚,在华夏这片大地上,你也许能力出众,或许道德高尚,但是记住,就算是一头猪,只要忠心耿耿,就能够被重用,反之,就算是一个天纵奇才,反复无常,朝秦暮楚,也定会被人唾弃,华夏无信仰,自然,忠诚就是最被人看中的品质,至于其他的事情,都是旁枝末节,如果你觉得遇人不淑,可以归去隐居,但是万万不能寻得上家,来得下家,那样的话,我孙家上下几百口人,可就要遇到灭顶之灾了!知道了吗?”
孙长老眼含热泪的对着自己的孙儿说着,孙威平默默记住,老人感到困意又来,挥挥手让孙子从眼前离开,一个人躺在床上,回忆起年轻时候的种种往事,人生就像是放电影一样,从自己的眼前穿过。
孙长老的小插曲并没有左右赵权佑的想法,虽然此后的赵权佑面对眼前丰盛的饭菜没有了半点食欲,但是随着林琥长老带领家丁载着满车满篓的钱粮禄米回到了青龙谷,原本士气低沉的青龙谷顿时沸腾了,三个月来,自从罗汉堂之乱开始,贺兰会就没有再收到任何一粒米的收入,如今林琥就任大长老方才两天,这固原城的禄米就被林长老拿回来了,虽然跟着林长老前往固原的一家老小并没有人回来,但是青龙谷的贺兰会众弟子也已经没有心思关心那种细枝末节了,奔走相告,前往林琥的房前领取禄米。
贺兰会家大业大的缺点也在这一刻暴露无遗,不少烈士遗属,子弟家庭,不但没有为贺兰会输入更多的人力和战士,反而从贺兰会为数不多的古武者的手中夺走了大量的钱粮和食物,真正为贺兰会流血流汗的古武者弟子们,反而是分到禄米最少的人,虽然还有这些家属们在前面,让这些人的心情安定不少,知道自己死后家人也是这个待遇,但是这些辛辛苦苦的古武者战士们,还是忍不住抱怨命运的不公。
看着这些心情不佳的古武者战士们,林琥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安慰他们,贺兰会连战连捷的时候,单单是战利品就足够让这些战士们眉开眼笑了,但是当内乱生升起,入不敷出,连连败退的情况出现,这种恶性循坏就会开始,至于怎么摆脱这样的窘境,其实所有人心里都明白,无非两个方法,开源或者节流!
思虑至此,林琥猛然间将目光从青龙谷投向了北方的定远城,那个地方虽然破败,但是血影门广撒天下,处处都有他们暗杀的踪影,想来定远城中囤积的钱粮定然不少,而且血影门还刚刚被贺兰荣乐和自己带着人斩杀了大半,如今正是血影门孱弱之时,自己如果能够忽然袭击,未必不能够让血影门匍匐在自己的脚下!
这样想着,林琥忽然心神一震,对着一名家丁吩咐道:
“去!给我集合贺兰会所有的古武者战士们,让大家到罗汉堂集会!”
“是!”
那家丁孔武有力,正是林琥家的管家林福的长子林小龙,小龙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从小被林琥照顾,自然对这位长者心生敬畏,飞奔着前往各个古武者战士们的房间中通知,林小龙的通知让这些刚刚在低头骂娘的古武者们顿时升起了一阵希望,难道说,林琥长老还给自己准备的有禄米,只不过不想要让众人知道?
带着各种想法,贺兰会的古武者们还是很快到达了罗汉堂中,除了已经是长老和老人的那些之外,当打之年的古武者们有五十多人,而且其中有十一个人是武师级别,其他人也都是中阶以上的武者,论及综合实力,在河套大地还是第一位的,只不过和锐气逼人的秦皇门相比,此间的古武者们多半是拿钱吃饭的雇佣兵,只有二十几人是贺兰会帮众的后代,毕竟有了妻儿老小,在河套大地安家落户之后,谁会让自己家的孩子去战场上卖命啊?就算是林琥,也不打算让自己的孙子以后成为贺兰会的古武者的一员,其他人就更不用想了。
“我知道各位都很好奇老夫为什么让大家在这里集合,刚才我站在这里的时候,大家进来都看了看老夫的身后,脸上的失望表情我可以理解,我林琥真的没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