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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军营大礼堂里灯火通明,岛上居民欢聚一堂,四十几个带转盘的大圆桌座无虚席,每个人脸上都荡漾着幸福的笑容,那三十六个隶属于大明军队的炮手水手也融入了这个集体。
他们已经在岛上学文习武一个多月,为数不多的几个有家室的兵丁已经得到黄胜的同意,开了春就把家小接来岛上安家。
那些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兵丁都特地磕头认了家主,所有人都发誓从今往后只替黄胜大人效犬马之劳,祈求黄大人不要让他们离开黄家山岛,他们再也不想回原伍了。
黄胜见他们是经过这一个多月的言传身教被感召了,毫不犹豫就作出了承诺,从此以后所有人都是自己的家丁,永远不抛弃不放弃他们。
黄胜坏坏的,准备这一次战斗过后,把他们全部上报阵亡,大明朝又没有带照片的身份证,辽东逃亡的汉民太多了,这些人是什么人谁说得清?
如果自己获得超过二十颗建奴首级,还要上报一艘草撇船和两艘马船被建奴烧毁。自己拔得头筹获得斩获,如果不伤亡惨重其他辽东的将军们如何处之?
年夜饭很香,守岁酒很醇,人人都喜笑颜开,连以前的冷美人赵蕊都绽放出了笑脸,如春天的芙蓉。
大家还准备了许多乡音俚调,当然是呕哑嘲哳难为听。但只是黄胜、赵蕊、荷香等等几个为数不多的人这样认为。
那些家丁们跳着嚷着起哄,都叫好不绝,忽然大家安静下来,两个美人联袂而至,正是赵蕊、荷香,她们轻抚琴弦,美妙的音符荡漾到了耳中。
两位佳丽浅吟低唱一曲: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在这个应该是万家团圆的夜里,黄胜忽然间想起了后世的家人,此时已经泪湿青衫了。
他借着酒意吟唱起来:“难忘今宵,难忘今宵,不论天涯与海角,神州万里同怀抱,共祝愿,大明好,大明好……。”
黄胜在后世就是歌迷,喜欢k歌,可惜天赋有限,有些五音不全,这位辽东广宁士子黄胜却是精通这个时代的音律,得到过名师指点。
这也算黄胜穿越的一个小小福利吧!一曲歌罢,满座皆惊,如此流传了几十年的经典作品,当然是天生好言语,黄胜的演绎又是情深意长,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醉了。
醉得最痴的就是两位美人,她们一时间已经泪眼朦胧……。
过了午夜,已经是大明天启五年正月初一,许多人都有了酒意,连荷香都有些不胜酒力了,赵蕊代表家主黄胜给所有孩子发了红包,所有人心满意足散去。
这里不管多晚都安全得很,整个小岛都是家园,根本没有鸡鸣狗盗之徒,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是最起码的要求。
主要道路上安装了用刚刚生产出少量玻璃制作的路灯,都是手工出产带着研究性质的试验品,燃料是猛火油,有些类似于后世十八世纪末大上海的路灯。
黄胜虽然微醺,但还是穿上厚实的皮衣带着黄明道去船上和岛上几个执勤点慰问坚守岗位的家丁,黄明理早在一个时辰前就带着一些家丁去换岗了。
黄胜知道政治人物必须作秀,必须树立良好形象,这些表面文章一定要做。
后世几十年国朝生活的实践,那些虚情假意的既得利益者,为何都乐此不疲?因为这些无关痛痒的事情做起来容易,成本低效果明显,骗老百姓一骗一个准。
黄胜虽然是作秀,但他是这里的主人,不是让人发笑所谓的公仆,当然本着真正的主人翁思想做事。他是实实在在培养一支纪律严明的铁军,真的关心每一位家丁,把他们都当成将军的种子般爱护。
这一次寒冷的午夜视察确实起到了良好的效果,所有值班家丁都热泪盈眶,还好黄家已经在平时取消了跪拜,不然每到一处又会是磕头如捣蒜。
回到家里已经快四更天了,难得,太难得,荷香竟然睡了!
赵蕊在黄胜耳边道:“老爷,是奴婢硬把荷香妹妹按到床上睡的,她有些醉了,在这里打着瞌睡等老爷,奴婢怕她摔着。”
黄胜轻声道:“你做的很对,太晚了,其实你也不需要等我,应该早些睡。”
“奴婢不累,奴婢今天高兴得很,也喝了几杯呢!”
这时来凤、巧珍端着热水来了,两人给黄胜洗脚按摩脚掌,赵蕊拿了几个垫子放到了黄胜背后让他可以舒服的半躺着。
巧珍道:“老爷,您千万不能太辛苦,这里现在四五百号人可以用呢,您还忙成这个样子奴婢们都心疼呢!”
黄胜道:“万事开头难,以后就不会事事都需要我操心了。关键是人才,巧珍、来凤你们两个要好好识字,以后替老爷做事,帮老爷做生意赚银子,练兵打建奴。”
来凤道:“老爷,奴婢已经会写二百多个字了,只是不知道识字究竟有多大用途?”
黄胜道:“你们如果能写会算,我就会让你们做帐房、做掌柜,让你们能够自立,然后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做丈夫。”
巧珍急了,道:“老爷,奴婢们可以做事,但是奴婢们不愿意嫁人,如今在老爷身边过得可舒心了。”
来凤小心翼翼问道:“老爷,您是不是不想要奴婢们服侍,想把奴婢们打发了?”
黄胜有些郁闷,自己好心好意想给她们一个好的归宿,谁知她们误会了,连忙道:“你们愿意在黄家无论多久都成,我只是觉得你们也应该有个家而已。”
两个女人立刻放心了,来凤道:“奴婢们就是黄家人,这里就是奴婢们的家。”
黄胜道:“当然,这里永远都是你们的家,你们是老爷最靠己的人,一定要多识字,争取今年就能够帮老爷做大事。”
听了黄胜的准话两个女人幸福得满脸发光,都表示只要大人安排的事,自己哪怕豁出去性命也舍得。
两人用汗巾仔细把黄胜的脚擦干,收拾了一下,退出去带上了房门。
赵蕊温言细语道:“老爷,您对家里的女人真好,她们都舍不得您累着呢。”
灯下美人红扑扑的俏脸说不出的妩媚,黄胜一时间看得痴了。
赵蕊察觉到了老爷炙热的眼神,羞答答不敢看他,替他脱了衣服,服侍他躺下,刚要走,发现自己的手被老爷握住了,微微一使劲儿,赵蕊就倒在了黄胜的怀里。
佳人的心在狂跳,脸越发红了,黄胜闻着少女那特有的淡淡体香只觉得目眩神迷,脸贴上了她的俏脸在她耳边道:“我的好蕊儿,你的脸好烫啊,真的好美,你是我见过最好的女子。”
一边说着悄悄话一边伸出舌头轻轻地舔她的耳垂,赵蕊听得自己心爱的老爷说自己美,说自己好,心里甜滋滋的,此时想要拒绝又有些舍不得。
耳垂传来一阵热气,她立刻软了,只觉得浑身酥麻,本来还抵着黄胜胸口的胳膊放下了,改成环上了他的腰。
信号收到,黄胜一翻身,掀开被子就把佳人拥进了被窝压在身下,吻上了那娇艳如花的俏脸,缠缠绵绵,让美人目眩神迷情难自已。
她这时候已经没有了思维,本能的把自己的娇躯往身上男人靠……。
意乱情迷的赵蕊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就身无寸缕了,她无限娇羞闭上了眼不敢看老爷,享受着被爱的感觉。
这时觉得老爷准备做些什么,她忽然一阵痉挛,身体不由自主的僵硬起来还伴随着抽搐,哭道:“老爷,奴婢不配,奴婢害怕,老爷您饶了奴婢吧!”说着身体还情不自禁的在颤抖。
黄胜正准备好好爱一回呢,谁知身下美人是这个反应,连忙把她搂在怀里安慰,又是说悄悄话,又是爱抚才把她的情绪控制住了。
赵蕊慢慢平静了下来,主动藏进了黄胜的怀里怯生生道:“老爷,奴婢该死,坏了老爷的兴致。”
黄胜知道她可能有心理障碍,这需要时间来调节,也不勉强她,逗她道:“没事,很晚了,今天就在老爷怀里睡吧。”
赵蕊羞答答道:“老爷,您一定难受死了,奴婢也可以像荷香妹妹那样伺候老爷。”
黄胜诧异道:“你怎么知道荷香是如何伺候老爷的?”他还以为这是跟荷香两个人的小秘密呢。
“是奴婢自己看到的。”赵蕊难为情道。
“这样不好吧,我家一本正经的赵蕊怎么可以偷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黄胜故意逗她道。
“奴婢不是有意偷看,是无意中看见了。”赵蕊着急了涨红着脸道。
“那还等什么?你肯伺候老爷,老爷当然最喜欢了。”黄胜抚摸着她如丝般柔滑的身子道。
赵蕊立刻乖巧的钻进了被窝,开始了第一次对老爷的温柔……。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此处当然有万种风情不一一言表。
从此以后她就认为自己是老爷心爱的女人之一,每天都感到活得有滋味,以前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来,真是人比花娇。
第五十七章:得一望二
正月初六黄胜特地乘船去觉华岛考察岛屿周围结冰的情况,发现今年明军就已经开始凿开冰层防备建奴由这里登岛偷袭。
可能由于没有天启六年正月寒冷,冰层没有厚得可以跑马,凿开冰面可以维持一段时间。
黄胜无比郁闷,上天都在帮建奴,如果今年就会出现极端严寒,明军就能够发现用这样的方式无法阻挡建奴骑兵。
说不定就会加强觉华岛屯粮城的防御,其实建奴来觉华岛劫掠也是突发奇想,仅仅是碰运气而已。
谁知运气好得爆棚,抢得盆满钵满还顺带着毁了大明耗费大量人力物力苦心经营的后勤补给基地。
黄家山岛跟觉华岛之间还有三海里的海面,估计明年也根本不可能被冻结得两个岛屿连成一片。
经过实地考察,黄胜所有的担忧都消除了,自己职微言轻只能采取釜底抽薪的办法,只想找机会降低大明的损失。
正月初八是黄胜定下的跨海找寻战机袭击建奴的日子。
这一次没有预先侦察,是因为破冰登陆动静太大,退走时还有可能留下痕迹。这样会打草惊蛇,给自己留下了被敌人伏击的隐患。
因为建奴如果发现在冰天雪地里竟然还有明军在这里活动,他们当然会加倍小心,有可能还玩一出请君入瓮,所以这样的提前侦察得不偿失。
没有预设战场,就选择熟悉的战场,黄胜准备带着家丁复制上一次跨海袭击的路线,来一个二打望海墩。兵法本来就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建奴有多大的可能性预测到自己还会故技重施?
黄胜不得而知,但是那里的地形已经熟知,上一次停泊的地方是个天然深水港,不能成功也能保证安然撤退。
况且被拆迁过的望海墩,建奴有没有放弃?如果放弃了,这里的布防就有了一个缺口,草台堡和刘家堡之间就没有烽火台联络,自己就会找到战机。
一切准备就绪,这一次依旧倾巢出动,连黑豹一共八位装备精钢滑轮弓的骑士,重装步兵长枪手十五人,连自己燧发膛线枪射手三人,装填手十二人,他们同时是鲁密铳手。
这三十八人都是登陆攻击力量,二十八个炮手、三十四个水手的任务就是死守战船,监视敌军动向,保证大家能够安全撤退。
岛上的安全无需担心,冰天雪地没有任何海船会来这里,即便来了几个小毛贼,岛上是全民皆兵,有接近一百人接受过刺杀训练,由上过战场的顾山海带领,战斗力不会弱于一个百总的卫所明军。
顾山海和九个训练成绩突出的壮年家丁都是大小头目,他们都有铁甲和棉甲,保卫自己的家园在自己熟悉的地方背靠着妻儿老小打仗,战斗力会倍增。
就在整整一百人整装待发之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意外。
荷香急匆匆跑来了军营,她也不管众目睽睽,跪下就哭了起来,道:“公子,奴家跟着您的时候您就跟奴家说好了,打建奴时带着奴家,如今您马上出发,为何出尔反尔呀?”
自从两人卿卿我我缠绵过几次后,荷香已经不自称奴婢而是自称奴家,可能她认为这样称呼自己又和公子的关系近了一层吧。
黄胜还以为这个姑娘在岛上快乐的生活了这些日子已经把自己忽悠她的话忘了呢,只好柔声骗她道:“荷香,谁说公子这一次是去打建奴啊?我们是去侦察,回来还要演习呢!”
荷香不依道:“去侦察荷香也要跟着公子,您答应过永远都带着奴家呢!黄明理大人可以为证。”
荷香、赵蕊懂规矩,现在已经称呼几个有品级的家丁大人了,其他家丁和家属见人人敬重的先生都对他们如此礼貌,他们当然也是如此。
黑虎刚开始听见人们叫他大人很不适应,但是心里甭提多自豪了。黄胜当然认为自己这个小团体要等级森严,不搞假惺惺用来骗人的官兵平等,如果大家都一样,谁还会有上进心?
黄明理被荷香抬了出来有些尴尬道:“荷香秘书,打仗哪是儿戏,危险的很,大人是心疼你,才不肯让你跟着。”
这小子好心办坏事了,聪明的荷香立刻知道公子是在哄骗她,她一下子抱住了黄胜的双腿哭得更加厉害了。
“公子,您自己都不惧艰难以身犯险,奴家哪能躲在岛上苟且偷生,求您带上奴家吧!”
黄胜恶狠狠瞪了黄明理一眼,这小子赶紧躲了,无可奈何,这姑娘是个死心眼儿,黄胜推脱道:“荷香,不是我不愿意带上你,只是军令如山,哪有将军出征还带妻妾婢女的道理。”
荷香道:“奴家是公子的秘书,有职责呢,写公文,核军功都应该参与呢,宋朝韩世忠大人出征不也带着梁红玉夫人吗?”
这姑娘有文化,有思想,开始给自己随军找理由。
韩广最欣赏荷香,他见大人左右为难,对其他家丁道:“兄弟们,荷香秘书愿意随大人出征,这样的好女子我们是不是应该热烈欢迎啊?”
大家立刻开始你一言我一语乱哄哄替荷香求情,请大人带上荷香秘书。
黄胜想了想,带着个大美人在身边伺候海上漂的日子会多了许多快乐,顺水推舟道:“荷香,我们带着你可以,但是要约法三章!”
荷香见黄胜语气松动了高兴道:“只要公子肯带上奴家,不管什么条件奴家都答应。”
黄胜道:“这一次出击,大部分人是留守战船,保证大家能够随时撤退,你也要留守,不许离开战船?”
“嗯,奴家知道了,还有呢?”荷香连忙答应道。
“还没想好,到时候再说,记住了不能下船,只有你一个女孩子在船上太不方便,干脆把你的两个丫鬟也带上吧。”
黄胜已经把曹月琴、李娟两个姑娘给了荷香使唤,是上一次解救女人里两个读过书的,两人只比荷香小一岁。
荷香对她们好得很,每天都让她们继续读书,她们还经常帮着家丁们默写生字、批改作业,现在是荷香的好帮手。
“哎!奴家这就去准备,您千万要等奴家呀!我们在船上还可以继续教大家识字呢”美人已经眉开眼笑了。
“放心,我的梁红玉,我们人员给养上船还要一个时辰呢,你不要着急,把该带的东西都带上,还不知道要在海上漂多少天呢。”黄胜忽然觉得带上她们三个很好,确实可以让家丁们在乘船的同时读书识字。
荷香听见黄胜说自己是他的梁红玉,一时间心情激荡欢喜得头都有些晕,她深情看了心里塞得满当当的公子一眼,急匆匆去了。
上一次被黄胜袭击的望海墩是建奴牛录额真固鲁噗赤布防的堡垒,如果没有后来甲喇额真博尔济吉亲自派出定期巡视防区的队伍也被袭击,且损失巨大这个前题,他有可能要掉脑袋。
博尔济吉麾下的白甲兵逃回去也只不过活了三天就死了,甲喇额真实际损失六人其中也有一个巴牙喇,他和牛录额真固鲁噗赤同病相怜,都没有敢如实向上面禀报被明军袭击且损失不小。
他们防区正好最近有击退东江镇人马的斩获,就让这些损失算到那一次战役里去了,甲喇额真博尔济吉断定,来偷偷干一票就跑得无影无踪的明军人马,毫无疑问是毛文龙的队伍。
固鲁噗赤派人押着一百多阿哈以最快的速度匆匆修好了望海墩,派了三个巴牙喇领着二十人来这里驻守,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望海墩是如何被攻破,这一次一个阿哈都没有敢带来。
因为分析这一次失败的原因时,有许多人认为有可能是阿哈里应外合打开的堡垒大门,又或者用了蒙汗药让自己的勇士失去了战斗力。
至于明军如何来到这里,大家一致认为应该是明军水师护送而来,然后还是乘船逃离。
博尔济吉也被这里几百里的海岸线吓怕了,这一次损兵折将侥幸瞒住了,如果明军再来一回,二罪归一,两人的脑袋铁定搬家。
他们的主子野猪皮最近好像得了失心疯,什么人都杀,自己人已经杀了许多,当然不会对他们两个心慈手软。
博尔济吉心里不踏实,麾下几个牛录的人马就遭了秧,每天都是几拨人沿着海岸线的墩堡巡逻,几乎每个人都参加累得够呛,没办法建奴的兵力太有限。
好不容易等到下了雪,他们才渐渐地消停下来,现在海面冰层已经有了一里,博尔济吉认为明军的海船应该是不可能再来了,这些劳累了两个多月的建奴骑兵才松了口气。
巡逻的次数由刚刚被袭击后的一天五次,下降到刚刚下了雪时的一天两次,现在已经变成了两天一次了。
望海墩匆匆忙忙修复,房屋到处漏风,这里驻守的二十三个建奴苦不堪言。他们这里没有阿哈伺候,什么活计都要自己来,连喝口水都要想办法。
因为坏坏的黄胜撤退时用建奴的尸体,带着石头混着泥土把望海墩里唯一水井填得严严实实。
建奴发现井被填了已经过了一些日子,想起来淘井时挖出了已经开始腐烂的无头尸体。
他们恶心得不行,就放弃了淘井的打算,现在都是到望海墩南面五里外的山脚下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