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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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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嘛是自己近来得罪了太多人,宫中为了安抚,所以才收拾一下锦衣卫。

    要嘛就是锦衣卫近来捉拿的人还是太少,大大低于陛下的预期,所以龙颜震怒。

    到底是什么心思,纪纲当然不知,他阴沉着脸回到自己的值房。

    纪纲前脚刚进值房,郝风楼后脚便来了,行礼道:“大人。”

    纪纲见了他,勉强挤出几分笑容,道:“你我同在北镇府司为官,可是老夫要见你还真是难如登山,郝佥事,你可算是来了。”

    郝风楼满带惭愧的道:“宫中命卑下前去安南,所以近日要准备一下,倒是怠慢了卫中的公务,实在万死。”

    纪纲笑吟吟的道:“哦,是吗?”他这一句是吗显得模棱两可,显然未必取信郝风楼的话,纪纲道:“既是宫中另有差用,本官岂敢加罪,你好生办好这趟皇差才是,卫中的事,你不要担心,有本官在,出不了差错。”他抚了抚额头,道:“好罢,你下去吧。”

    郝风楼作揖,告辞出去。

    只是看着郝风楼离开的背影,纪纲的脸色变得铁青。他当然能感觉到郝风楼的刻意疏远,而郝风楼的疏远却让他生出了警觉。

    他眯着眼,突然道:“来人。”

    一个书吏进来,束手道:“大人有什么吩咐?”

    纪纲道:“东城那边近来有什么消息?”

    书吏答道:“一切如常。”

    纪纲道:“此次郝风楼南下,会带东城的人去吗?”

    “据说没有东城的人。”

    “哎……”纪纲抚案,道:“安南那边也有卫中的人吧?有信得过的人就时刻盯着。”

    书吏面无表情的道:“是。”

    ………………………………………………………………………………………………………………………………………………

    在暖阁里,刚刚主持了廷议的朱棣显得有几分疲倦。

    他能明显感觉到大臣们带着几分怨气,太子朱高炽直接在殿上泣告了一些锦衣卫不法的事。

    朱高炽突然跳出来,倒是教朱棣为难了。

    一方面,他有些恼怒;另一方面,却突然有一种深深的倦意。

    他眯着眼,决定派人去锦衣卫一趟,至于那个倒霉的指挥使佥事却是他故意为之。

    不表明自己的心思,也不暴露自己的任何意图,却是直接给锦衣卫一个闷棍,至于锦衣卫那些人如何体会,那是他们的事。

    他要的就是这深不可测的结果。既要让锦衣卫好生办事,又不能让他们得意忘形,朱棣要的就是这样的目的。

    郝风楼求见,倒是没有出乎朱棣的意外,朱棣打起精神,命郑和请郝风楼入阁。

    “儿臣见过父皇。”

    朱棣几乎是趴在案上,捡着几份奏书在看,眼睛并不抬起,嘴巴却是张了张:“见了赵王吧,他是不是发了一肚子的牢骚?”

    郝风楼道:“赵王殿下并没有发什么牢骚,他毕竟是陛下的儿子,陛下让他去哪里,赵王并没有什么怨气?”

    “是吗?”朱棣抛开一份奏书,眼睛继续停留在案牍上,一字一句的道:“那他说了什么?”

    “只是说能体谅陛下的苦心。”

    “你说谎!”朱棣突然激动了,他抬起眸看着郝风楼,严厉的道:“你不要遮掩,他就是有怨气。朕难道会不知道?朕知道你和他关系匪浅,你们也算兄弟,可是你不用这样为他说话,他不是圣人,怎么可能不会有牢骚?”

    郝风楼苦笑道:“父皇,儿臣也不是圣人啊。”

    这句回答实在巧妙,朱棣说赵王不是圣人,颇有些责怪郝风楼对赵王的袒护。结果郝风楼直接回了一句,我也不是圣人,既然不是圣人,就会有好恶之分,对赵王有所袒护,自然是有自己的私心作祟,可是既然都不是圣人,有私心也是理所当然。

    朱棣一听,不禁哑然,最后苦笑道:“朕近日脾气有些坏,你不要见怪,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说这些。你前几日上了奏书,日子定在后日是吗?”

    郝风楼道:“是,眼看就要入冬,应当尽快成行。”

    朱棣颌首点头道:“去了那里,差事固然要紧,可是那儿毕竟是临渊之地,却是要小心。至于那个陈王子,好好看着,这些话,朕就不交代了。赵王也随你同去,这件事,朕本来是不答应的,只是看他满怀希翼,最后还是不得不应承下来。其实赵王也不是没有见识过世面的人,不过他性格终究有些鲁莽,一切大小事务还是你来做主,不可让他胡闹。”

    郝风楼道:“儿臣知道了。”

    朱棣不由感慨的道:“你们都要走了,走了也好,好好磨砺磨砺吧,去看看你们郝家的封地,去增长一下见识。皇后那边倒是对你和赵王不舍,你今日恰好有空,也该去见见她,好和她道别。还有,你所上报的人员,朕都准了,可是朕怕人手不足,五百人拱卫你们几人的安全,朕还是不放心,不妨你再多报一些来。”

    郝风楼道:“人多了未必是好事,微臣以为,这些人足够了,眼下大明已基本控制住了安南的局势,陛下勿忧。”

    朱棣哂然一笑道:“那就随你。”

    郝风楼告辞出去,自去坤宁宫见了徐皇后,谁知徐皇后这边,汉王也在,朱高煦不便和他多说什么,等郝风楼问安出来才追上郝风楼,朱高煦皱着眉道:“怎么,你和纪纲有什么误会吗?”

    郝风楼摇头道:“殿下的话,我听不明白。”

    朱高煦笑了,道:“没有就好,这一次你去安南却要小心,后日我去送你和三弟,哈……那些伤感的话,我就不说了,就那么一句话,愿你建功立业,平安而返吧。”

    郝风楼致谢,出了宫去。在路上,他心里默默的道:“安南,我郝风楼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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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下雨了,似乎连上天都知道我们家的心情一样,今天真的累了,更完这章,老虎就好好休息一下,最后谢谢大家之前对老虎的祝福和给老虎的打赏,呵呵,我也对自己说声:生日快乐!(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七章:坑的是你

    一场豪雨冲断了泗城州通往广南府的桥梁,不得已之下,一行风尘仆仆的人只得在程县过夜。

    程县县令姓徐,徐县令心急如焚,须知这泗州乃是广西的粮道,安南的大军,无数的粮草都需自这必经之地经过,眼下毁了桥梁,粮道堵塞,前方的将士一旦得不到粮草的供应,到时他这程县县令少不得要做替罪羊,随军的御使一纸弹劾奏书递上去,他的乌纱帽也就不保了。

    于是徐县令只得征集了民夫冒雨前去搭桥,一天下来,浑身淋了个通透,眼睛都红了,最后在傍晚的时候,因体力不支而被人抬回了县衙。

    谁晓得刚回县衙,本地的主簿却是登门,看徐县令正在病中,立即有些犹豫,却还是道:“大人可好?”

    徐县令头上敷着热巾,斜躺在榻上,疲惫不堪地道:“本官好不好倒都是无妨,这粮道好不好才是大事,哎……本县不在那儿督促,也不知那桥什么时候能修好,都头赵刚又是个敷衍了事的性子,其他人也不堪为用,不盯着不放心啊。”

    这主簿却是苦笑,道:“桥的事,大人还是放一边吧,倒是今日有件事却还是要禀告大人。县里近来来了一些人,有不少官兵。”

    徐县令听着有些心不在焉,自从南征之后,他这广西泗城州的程县,哪一天没有官兵路过?有的是押运粮草,有的是替换前方的疲兵,甚至还有他娘的人贩子以及不少商宦,也不知是靠什么门路,由官军护送,直赴安南。徐县令显得这些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做的都是见不得人的买卖,那人贩和官军勾结,买卖人口。而商贾则是带着大把的铜钱收购战利品,官军们的收获本该上缴,可是不少人都会私藏,一直藏着也不是办法,毕竟那偌大的铜镜,尺长的银簪子,还有锡饼等西贝货总不能随身携带,于是乎。这些商贾们便出现了,拿着铜钱以极低的价格去收购各种稀罕物,再转卖回金陵、苏杭,大发其财。

    这些都还算不得什么大买卖,更大的买卖听到都足以让人咋舌。就徐县令所知的是,一些有关系的商贾。甚至是直接和各镇的武官勾结。将本该押解入金陵的东西替换出来,用铜砖去换金砖,用铁如意去取代玉如意,许多事实在骇人听闻,好在这些都和徐县令无关,许多的禁忌。他自是清楚,连御使都不敢过问,何况是他小小县令。

    见徐县令无动于衷,这主簿笑得更苦。接着道:“大人想必是以为这县城每日这样多的人进出,来了一些官兵也没什么。本来下官也是这样以为,可是后来才晓得这些人的身份不一般,他们人数虽然只有五百,可是有近三百余人穿着的都是禁军的服色,据闻还有三个更是尊贵,表面上虽然穿着常服,可是气度却是不同,他们的靴子竟是杭州织造局的面料,这料子我见过,大人可还记得途径咱们这儿的张辅张副将吗?他的靴子也是这样的底料。”

    徐县令倒是糊涂了:“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所为何事?”

    主簿连忙从袖子里抽出一份邸报来,道:“大人看了就明白。”

    这邸报乃是一个月前的,那时候还是夏末呢,不过程县毕竟偏僻,虽是一个月前在京师抄录,可是送抵这里时,也就是前几日。

    徐县令强忍着病体,展开邸报,这一看,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一骨碌站起来,将脑袋上的热巾直接丢到一边:“算算日子还真没错,一个是赵王,一个是安南王子,还有一个,想来就是那新近在京师之中冒出头的锦衣卫指挥使佥事了。这三人,俱都惹不得啊,你为何不早说?县里如此怠慢,他们若是心中不喜,一个状告上去,本县就完了。”

    徐县令背着手在房中团团的转,倒是那主簿显得有些委屈,早说?到哪里早说去?

    徐县令突然驻足,慢悠悠地道:“不成,还是得拜望一下,虽然据闻那姓郝的在京中犯了众怒,可是京师里的人能对他怒目而对,本县却是不成,还有那赵王,天潢贵胄,正儿八经的龙子,更是不宜怠慢。不妨这样,你先安排一下,派一队差役守住他们的行辕,再命人递上名刺,得把乡绅们召集一下,总该让他们准备一些犒劳的东西,虽然程县地处偏僻,可是好东西却不能让他们私藏,平时本县待他们不薄,也该他们出力了。本县过一个时辰再过去,现在过去显得孟浪和唐突,你速去准备吧。”

    主簿应了,二人自是分头行动。

    徐县令拖着病体,又是想了想,深析了一下细节,觉得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于是命人换了件簇新官服,冒着雨坐着轿子抵达行辕。

    所谓行辕,其实是一家商会,这里靠着安南,所以有不少商贾经过,尤其南征之后,商贾络绎不绝,是以这商会规模倒是恢宏,住了不少人。

    差役们已经到了,一个个淋成落汤鸡,却乖乖的在外头守卫。

    有个班头见了县令的轿子来了,连忙冒雨冲过来,道:“大人,果然是邸报中的贵人,他们在里头打了尖,名刺也递了进去,人家说了,不必县里费太多功夫。”

    徐县令忍不住道:“他们可说了,本县若是拜谒,肯见一见吗?”

    班头道:“那安南王子倒是愿见大人,其他两位贵人却是不知。”

    徐县令皱眉,最后道:“那就去见见。”

    再次递上名刺,里头便有了动静,有人请他徐县令进去。

    徐县令被带进了一处小厅,厅里灯火冉冉,却只有那陈王子在这儿候着。

    陈王子近来心情愉快,越是靠近安南便越是心花怒放,此时有人拜访,倒是不敢怠慢,他深知自己这一趟是仗着明军的势才得以返国,因此谁也不肯得罪。

    徐县令行了礼,便开始与陈王子叙话。

    只是徐县令心里却有点不自在,其实他的主要目的是想见一见赵王,谁有心思和这番邦王子在这儿消耗时光,偏偏陈王子谈兴颇浓,却也是抽神不得。

    正说着,外头突然听到吵闹声。

    “你跑,跑到哪里去!”

    “我就跑,你能奈何,你这臭婆娘,莫要欺人太甚,我也不是好招惹的,惹得急了,我和你一拍两散,至此远走高飞。”

    “哎哟,你竟真敢飞刀来打我。”

    紧接着,一个人湿漉漉的冒雨冲进来,甚是狼狈,手里捏着一柄飞刀,像是拿到了铁证,一看到陈王子,便大叫:“这日子没法活了,你们安南可有天潢贵胄被区区妇人如此凌辱的吗?士可杀不可辱啊,何况本王乎。”

    陈王子一见,面如土色,作声不得。

    那徐县令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候,便见一个女子也冲了进来,杀气腾腾,她倒是没有淋湿,因为身后一个小女婢给她撑着伞儿,这女子穿着一身劲装,面容倒是姣好,偏偏柳眉蹙起,凶巴巴的模样。腰间插着一柄小刀,右手一柄飞刀,朝湿漉漉叫屈的人冷笑道:“你也配做士,你这下流胚子,连丫头都敢调戏,没有王法了。”

    湿漉漉的人一见这女子冲进来,立即失了魂一样,道:“爱妃,求你给我两分面子罢,这里这么多人……”

    女子冷笑道:“你的面子值几个钱?”

    湿漉漉的人没有法子了。

    那女子已是冲上去,扭起了他的耳朵,他立即气壮山河的大吼:“男子汉大丈夫,扭了耳朵也不疼,我叫一句疼,便是那怕老婆的鼠辈。”

    女子笑得更冷,自是加劲。

    男人只好倒吸冷气,身子直哆嗦。

    倒是这时候,有人冒雨冲进来,大叫道:“嫂嫂手下留人,听我一句劝,打了几下就是了,何必非要闹到不可开交,殿下已经知错,就饶了他这一次吧,实在不成,就教他跪一夜搓衣板罢,这里人多嘴杂,传出去不好听。”

    冲进来的是郝风楼,紧接着那朱智凌也进来。

    这女子一听:“搓衣板,又是什么新花样?”

    最先冲进来的湿衣男子自是赵王朱高燧,听到郝风楼和自家王妃的话,顿时泪流满面,可惜耳朵被王妃拧住,动弹不得。

    郝风楼解释道:“这搓衣板纹路清晰,乃闺房利器,既不会将夫妻之间的矛盾张扬出去,只需要闺房中把门一关,勒令他跪在上头,只消半柱香,便教他痛不欲生,若是一个时辰,足以教他终身难忘,知晓厉害。若是跪上一夜,那便再好不过了,从此之后必定俯首帖耳,再不敢对其他女子挤眉弄眼,此后眼中只有嫂嫂,绝不会再生二心。”

    朱高燧委屈地看着郝风楼叫道:“郝风楼,你又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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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富庶封地

    陈王子早已见多了这样的场景,除了尴尬之外,倒是没有其他的表现。

    倒是程县令却是目瞪口呆,他不是傻子,三言两语之中已大致猜测出了这些人的身份,心里觉得胡闹之余却又大是踟躇。

    赵王殿下是天潢贵胄啊,只是撞到了他这个……这个……这时候去见礼,会不会让人不高兴?可是不见礼,人家事后问起,却又大大的不妥。

    王妃怒气消了,放开了朱高燧,森然冷笑道:“待会儿再收拾你。”又吩咐身边的女婢道:“去寻个搓衣板来,越大越好。”

    郝风楼忙道:“嫂嫂,此言差矣,搓衣板并非是越大越好,定要越小越好才成,越小,膝盖能接触的地方就越少,不得已,只得挺直跪着,浑身的重量都压在这双膝之间,其中玄妙,嫂嫂唯有亲自感受才能体会。”

    王妃笑了,道:“好,我要试试。”说罢扯着朱高燧,横眉道:“走,休要在这儿丢人现眼。”

    朱高燧义正言辞的道:“我为何要走,正好让人瞧瞧这个泼妇的嘴脸,我怕你什么,怕你什么。”

    王妃手按住了腰间的刀柄,只见朱高燧嗖一下便跑了,他的余音还在厅中环绕:“怕……你……什……么……”

    程县令只恨不得将自己的眼珠子挖下来,这算不算是宫中辛秘,算不算宫闱的那啥那啥……知道了之后,有没有被杀人灭口的可能?

    程县令胆子小,立即将眼睛别到其他的地方,当作什么都没有看到,心里七上八下,只恨自己犯贱。偏偏要凑来。

    那陈王子似乎虽然习以为常,却也觉得有点气氛诡异,见那王妃带着人走了,才站起来干笑着对郝风楼道:“郝佥事,你来得正好,这位是程县令……”

    郝风楼瞥了那程县令一眼,便坐下。

    程县令没法儿躲了,只得苦笑着站起,道:“下官程文见过郝佥事。”

    郝风楼朝他笑了笑,离开京师已经接近一月。如今距离安南不过寸步之遥,期间倒是发生了不少事,其中最多的,自是赵王妃和赵王之间的各种打生打死。

    原本那朱高燧想一个人来,打着安南凶险的旗号。想和郝风楼出来快活快活,谁晓得这位赵王妃乃是将门之后。平素不但使得一手好飞刀。且艺高人胆大,却不知是用了什么法子说动了徐皇后,便尾随来了。

    队伍之中只有几个女眷,除了赵王妃便是朱智凌,再有几个丫头,好在她们都是见识不凡。所以也没什么不方便,这一路来对郝风楼来说也算是悠哉悠哉,难得游山玩水,宛如踏春。

    可是对朱高燧。却等于是灭顶之灾。

    不过,这和郝风楼无关。

    郝风楼打量这位程县令,忍不住道:“不知桥什么时候能修好,明日可以吗?”

    一来就问桥,让程县令愈发感觉肩上的担子沉了,他忙道:“明日只怕……”

    见他扭扭捏捏,郝风楼倒是并不介意,道:“过了桥,我们还得赶着去禄州,因此桥要尽快修好才是,不可耽误。”

    禄州……

    这程县令猛地听到禄州二字,顿时想起这位姓郝的似是父辈有个禄州侯的爵位,程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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