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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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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风楼出的是馊主意,这个馊主意,当然天子最后归咎于郝风楼身上,其实郝风楼心里也是委屈,这算个什么事?你家亲戚这般没脸没皮,难道还怪我来?

    最令人哭笑不得的是,锦衣卫也未能幸免。

    一大清早,卫所外头便来了许多人,里头 的人一看,今日倒是稀奇,平时这锦衣卫人见人憎,所有人俱都唯恐避之不及,这倒是好,今个儿怎么就门庭若市了。

    往外一看,便是为络腮胡子的大汉在诸多亲卫的拥簇下,走到中门,宛如指点江山,手指镇抚司的大门,指指点点:“不如俺的王府气派,锦衣卫……徒有虚名啊,在平凉的时候,那些个狗才,将这锦衣卫吹嘘的这样凶,说什么人人谈什么色变,他娘的,俺竟是信了,那些个读书的狗才,每日说的天花乱坠,竟是在俺面前胡扯,下次回去,定要打断他们的狗腿,方消俺恨。”

    大家一见此人穿着一件粗麻衣服,胡子也不梳理,看上去很是落魄,可是瞧他口气,又见这么多的亲卫,倒是不敢怠慢,立即有人去内里告知郝风楼,郝风楼听罢,虽不情愿,却还是出来,免不了行礼,问道:“不知贵人是谁?”

    这大汉看他一眼,慢悠悠的道:“俺叫朱楧,你又是哪个?”

    朱楧郝风楼却是知道,太祖十三子,世封甘陕一带,尊为肃王,对这样的人,自然是不能怠慢的,郝风楼忙道:“卑下锦衣卫指挥使同知郝风楼,见过肃王殿下。”

    朱楧手指他,哈哈大笑:“你便是郝风楼,据说你玩女人是好手,本王久仰大名,哦,你还是锦衣卫,本王也知道一些,今日来的正好,本王有许多事,还要求教。”

    边上的人脸色俱都怪异,其实这位郝大人,当年也确实荒唐,不过这终究是从前的事,世人大多数只记得一个海防侯和锦衣卫里公干的郝风楼,早就淡忘了这些事,只是不曾想,肃王却是知道。

    郝风楼恨不得给自己来一巴掌,却还是规规矩矩的道:“殿下,卑下如今公务缠身,实在抽不开身,若有怠慢之处,还请殿下海涵。”

    朱楧顿时遗憾起来,满是失望的道:“既然如此,只好下次了,哎,你和俺神交已久,相逢恨晚啊,过几日,俺在鸿胪寺设宴,必定要请你去的,到时免不了,向你请教。”

    郝风楼倒是心里舒服了,不管怎么说,这个瘟神至少没有死皮赖脸,既然肯走,这就好办,这事儿暂先答应下来,其他的,都可以容后再说。

    于是郝风楼连忙一副欣然的样子道:“到时卑下少不得惊扰殿下。殿下……时候不早,还是早回吧,这儿……实在没什么好瞧的,殿下若要玩,不妨去东城,或去秦淮河,那儿有诸多好去处。”

    朱楧打起精神,托着络腮胡子的下巴:“是么?本王早已去了,有那么点儿意思,只是接二连三的去,终究不好。”猛地,朱楧一拍脑袋,突然想起什么,道:“你这是逐客令,竟是不晓得你的言外之意,好吧,俺明白了,告辞,告辞……”

    转身要走,却又似想起什么,忍不住回头,道:“不好,不好,俺总是觉得还有一件事要办。”

    郝风楼刚刚松口气,见他又来了事,不禁心里一紧,道:“殿下还有什么事?”

    朱楧很认真的道:“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俺既然来了,少不得要留下墨宝,刻于这门脸上,好教那些个狗才知道,俺确实来过锦衣卫,并不曾吹嘘,不过你放心,俺的字一向是好的,宗室之中,虽不是数一数二,却也是名列前茅,这自然不是俺说的,俺并不曾有这样的厚脸皮,都是那些门客的吹嘘之词,陕西的赵钦你可知道?那可是响当当的名士,便是他,也说俺的字,宗亲之中最好,只比陛下,差那么丁点,所以,断不会坏了你们锦衣卫的脸面,来,来,来,拿笔墨……”

    郝风楼傻眼了,这家伙居然还要题词,这算怎么个意思?堂堂锦衣卫门口,难道还要被人写上到此一游么?郝风楼立即笑了:“殿下美意,卑下人等心领,只不过……”

    朱楧诚挚的道:“不必心领,实受就好了,俺喜欢你,不给你题几个字,心中不免过不去,你休要拒绝,咱们都是大丈夫,岂可扭扭捏捏。”

    说话功夫,笔墨便拿上了,看来这位肃王还是文艺爱好者,随身都让侍从们带着笔墨,以备不时之需,他也不客气,啊呀呀的执笔先酝酿片刻,气势十足,旋即到了中门处,扎起马步,双眉一挑,似是计上心头,于是面露从容,嘴角勾起,仿佛智珠在握,便开始笔走龙蛇,龙飞凤舞起来。

    十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显露无疑,朱楧欣慰的察汗,认真端详这字,不由哑然笑了:“本想效王右军的正楷,谁知一下子来了兴头,竟是成了狂草,这便是无心栽树树成……成……成什么?”

    边上一个亲卫提醒道:“树成荫。”

    朱楧不由抚掌感叹:“俺要说的就是这个,但凡什么事,什么最是紧要?缘分啊,有缘……”

    边上有人嘴里咕哝:“有缘千里……”

    朱楧瞪他:“就你这狗才,俺不知道么?滚一边去,休要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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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三章:人生得意

    肃王的人品,还是极好的,虽然诨了点儿,比起其他藩王,还真他娘的算是温润如玉,宛如谦谦君子。至少人家只是来看看,也没有随便动怒,更没有动怒之后,随便差遣人砸东西更加没有破口大骂,满口一句老子如何如何。

    人家不过是提了字,旋即客客气气的打道回府,事了拂衣去,千里不留行。

    留下的,只是在北镇府司的门脸上,一行清晰的大字,无非就是到此一游之类的话,因此,后世的所谓中国人的劣根性,实在他娘的怪不得后人,要怪只怪老祖宗们总有胡乱涂鸦的习惯。

    郝风楼是个很容易胡思乱想的人,他现在胡思乱想的是,为何古人涂鸦,他娘的就成了风趣雅事,后人涂鸦,怎么就没有了素质?

    但凡是庙宇牌楼,甚至是客栈酒肆,这种涂鸦的事,屡见不鲜,甚至有许多涂鸦,孕育出无数佳话,偏偏到了后世,就全然不同了。

    只是郝风楼恨这种附庸风雅,因为这几个大字,歪歪扭扭,说是狂草,不如说是潦草。

    郝风楼抿抿嘴,哭笑不得。

    周司吏也是看的眼睛都大了,禁不住道:“大人……这……”

    郝风楼苦笑:“你想说什么,直说就是,为何要支支吾吾?”

    周司吏硬着头皮,道:“是不是叫人将这字抹了……终究是咱们锦衣卫的门脸,被人瞧见了。终究不好,这脸也没处搁啊。”

    郝风楼摇头:“不成,不必抹了。就留着吧,叫几个匠人,给本官好生拓下来,装裱一番,就悬在这门脸上。”

    周司吏大惊失色,禁不住道:“大人……这……这是笑话啊,你看这字……你看……”

    “况且。那肃王虽然尊贵,可必竟只是藩王,大人虽然见了他要乖乖行礼。却也实在犯不着巴结他,此人对大人的前途,并没有什么益处,恰恰相反。锦衣卫结交藩王。反而……”

    郝风楼叹道:“你懂什么,难道我装裱悬挂起来就是巴结他?本官只是每日当值的时候经过这里,看到了这字,提醒自己,从此往后,再不可想当然,凡事得想明白了,再向天子进言。省得又犯了糊涂,闹出了笑话。本官原以为自己已经足够谨言慎行。现在看来,还是不够谨慎啊……哎……挂着吧,有了这个教训也好。”

    郝风楼说完,便背着手进了北镇府司去,留下目瞪口呆的周司吏。

    周司吏最后摇摇头,心里不禁琢磨,这一次,郝大人似乎是出了馊主意,却不知宫中那里,是如何想的,陛下一定很头疼很后悔吧,却不知对郝大人,会不会有所怪罪。

    只是他自己自知,这种事,实在不是他能想的,于是继续叹口气,便把事情吩咐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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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十一月初九,这一日天色倒是 不错,郝风楼一大清早,便带着一干人等,径直到了龙江。

    这龙江河面平缓,反射着阳光,波光粼粼,郝风楼带着大家在这儿恭候,昨日夜里,就有消息传来,说是纪纲依抵镇江,掐指一算,今日正午,大致也就到了。

    本来锦衣卫的职责,就是押解人犯的,汉王一到,就有锦衣卫准备着直接交接,送去诏狱,不过因为这一趟是纪纲亲自送来,正好可以以交接的名义,来迎接这位指挥使大人。

    一直到了日上三竿,天气虽凉,可是太阳却有些晃眼睛,郝风楼有些等不急了,其他同知、佥事、镇抚乃至于千户人等,也都有些焦灼,许多人交头接耳,显得有些散漫。

    周司吏凑在郝风楼跟前,他眼睛比较尖,突然大叫:“来了。”

    于是所有人都复杂的看了郝风楼一眼,俱都举目看去,果然看到一艘大船,徐徐而来。、

    船只在栈桥上停靠,郝风楼亲自带着几个重要的武官上了栈桥。随后,纪纲便下了船来。

    纪纲显得有些疲惫,显然一路舟船劳顿,有些吃不消。不过一下了地,看到一干鱼服的锦衣卫在这儿恭候,便不禁打起精神。

    郝风楼等人上前,抱拳行礼,郝风楼当先道:“卑下郝风楼,见过大人,大人一路辛苦,卑下已备下薄酒,为大人接风洗尘。”

    这话儿,有点儿刺耳。

    其实表面上没听出什么,可是细细思量,按理来说,接风洗尘,那也不该是这个时候说的,显得有那么点儿见外了,正常的情况,理应是先寒喧,紧接着恭喜大人立了大功,而后呢,再回报一下工作,说一下锦衣卫里的事,可是这郝风楼,客气的过了份,直接就来了这么一句。

    纪纲其实也没有疑心其他,他只当郝风楼说错了话,再加上他今日心情极好,想到此番立了大功,回来之后,必定会有升赏,其实加官进爵都还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这一次帮助太子除掉了汉王,在太子那儿,立了大功,将来必定会成为太子的心腹,太子如今地位稳固,将来是铁定了要登基的,这就是未来的天子,这世上最快活的事,难道不是不但自己眼前的富贵有了,便是几十年后的富贵,也都已经预定?

    纪纲捋须,哈哈一笑:“郝风楼,你这个家伙,你在京师的事,本官倒是略知一二,据闻办了不少大事,本官果然没有看错你,嗯,你不必多礼,自家兄弟。”

    他说罢,旋即当先要走,郝风楼等人当然跟上。

    纪纲春风得意,前呼后拥,又想到远大前程在朝自己招手,心中的痛快,可想而知,禁不住满面红光,得意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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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四章:谁家天下

    待到了码头处,纪纲在这儿少待片刻,紧接着,便有人从船上押着那汉王上岸。

    汉王消瘦了许多,眼窝深陷,哪里还有从前的风采,不过病却是好了,虽然没受任何皮肉之苦,却因为精神萎靡,脚步甚是蹒跚。

    押他的人与其说是看押,不如说是搀扶着他,从栈桥上一步步过来。

    郝风楼从未见过汉王这样的一面,颇是唏嘘一番 ,其实某种意义上,汉王能有今天,很大程度是咎由自取,于是郝风楼上前,抱了个拳,道:“汉王殿下……”

    汉王抬眸,看了郝风楼一眼,却是冷笑,道:“你和他是一伙的是不是?”

    这个他,当然指的纪纲。

    或许汉王的萎靡,并不来自于获罪,更大程度上来说,是缘于背叛,一个自认为心腹中的心腹,所谓的老兄弟转眼之间就将自己卖了,这样的心情,可想而知。

    纪纲的脸色,并不曾有半分的波动,就仿佛朱高煦的话是耳边风,不过纪纲却颇有兴趣,想知道郝风楼如何回答。

    纪纲几乎可以预料,郝风楼必定会硬着头皮承认,因为自己是胜利者,站在胜利者面前沾沾光,不会有什么坏处,这个家伙很滑头,纪纲自认为,对郝风楼这个家伙,了解颇深。更不必说,现在的汉王,乃是谋反的钦犯,现如今不知多少人,想要和此人尽量避免有任何关系,想来这郝风楼。也不会有任何的例外。

    郝风楼笑吟吟的道:“殿下,他是他,卑下却是卑下。”

    纪纲眉头一皱。有些愤怒了,因为在他看来,郝风楼这个回答,有点冒犯自己的意思,你郝风楼不过是本官的佐官,当着自己的面,得乖乖行礼叫一声大人。现如今自己即将如日中天,又攀到了一棵大树,未来数十年。都可高枕无忧,将来必定是要位极人臣,什么叫做他是他,你是你。倒仿佛是这个‘他’。你不屑与之为伍一样。

    汉王看了郝风楼一眼,又看看老脸拉下来的纪纲,不由笑了,他哈哈大笑两声,道:“有趣,有趣,本王想起了一件有意思的事,当年的时候。他对本王俯首帖耳,犹如一条狼犬一般。虽然凶狠,却对本王死心塌地,他总是在本王面前,说什么他与本王休戚与共,同气连枝;可是后来本王才知道,他是他,本王是本王,什么休戚与共,都是屁话。今日倒是奇哉怪也,他这位锦衣卫指挥使,想不到也被自己的部众如此……哈哈哈…哈哈哈……有意思,郝风楼,你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不过记得本王一句话,狗就是狗,狗是改不了吃屎的,你今日说这样的话,却是要小心。”

    纪纲脸色骤变,他明知这是汉王离间,也知道这是汉王指桑骂槐,却是奈何汉王不得,只得阴沉着脸,道:“来,先将汉王押走。”

    郝风楼脸色深沉,却是突然道:“且慢!”

    指挥使大人叫人将汉王押走,郝风楼这同知却说一句且慢,结果几个交割的校尉,顿时不敢动了,看看纪纲,又看看郝风楼。

    郝风楼气定神闲的道:“不急,我还有话要和汉王说。”

    纪纲有些感觉不太对劲,某种意义来说,他突然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极为严重的挑衅,自己的佐官,当面顶撞自己这倒也罢了,郝风楼是同知,又是天子幸臣,即便偶尔和他顶撞,纪纲也不能将此人怎么样,至多,也就是让他在卫里坐冷板凳而已。

    只是纪纲想不到,几个校尉,居然不动了,不只是如此,那些个同知,如徐友海,还有佥事、镇抚、千户人等,居然个个不做声,一个个面无表情,看自己的目光,带着几分冷淡。

    这是怎么回事?纪纲心里一惊,一头雾水。

    倒是郝风楼却依旧对汉王含笑,道:“殿下教诲,卑下受教,殿下如今蒙难,兹事体大,卑下倒也不敢造次,不过只好力所能及,给殿下提供那么点儿方便,诏狱那边,已经命人安顿好了,专门修葺了一个牢房,虽然简陋,却还是舒适,至于照料殿下起居之人,卑下也已挑选了几个,都是极聪明的人,殿下不必焦虑,且暂时安生住下,若有什么不周之处,殿下可直接吩咐那几个力士,卑下自会处置。”

    朱高煦不由奇怪的看了郝风楼一眼,论亲疏,这个郝风楼的关系虽然和自己还算不错,可是和纪纲比起来,却是差得远了。连纪纲这样的人都可以背叛自己,偏偏这郝风楼,反倒是患难见真情,却是朱高煦实在没有想到的,

    朱高煦便点点头:“承蒙好意,本王心领,他日本王若能沉冤得雪,这大恩大德,必定涌泉相。”

    郝风楼笑了,这才努努嘴:“请汉王移步诏狱吧。”

    校尉们这才动身,押着朱高煦率先走了。

    只是方才一袭对话,无疑是对纪纲的侮辱,纪纲可没有吩咐过,专门在诏狱腾出一个屋子,好生照料汉王,即便汉王犯罪,可终究是皇子,天大的罪,只要天子不做最后的主张,享受这些,本是理所应当,可纪纲认为,郝风楼这有点越庖代厨了。

    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纪纲不便发作。

    众人熙熙攘攘的回到北镇府司,到了正气堂,纪纲自是坐下,有人特意在下头,给郝风楼加了一柄椅子,郝风楼亦是坐下,其他人纷纷上前,道:“大人旅途劳顿,辛苦辛苦,卑下人等,准备了一些水酒,还望大人赏脸,好教卑下人等,给大人接风洗尘。”

    若说一开始,郝风楼这般说倒也罢了,这些人……居然也如此不晓事?

    纪纲有几分愠怒,自己屁股还没坐热,还没开始训话,交代一些卫里的事,这些人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如今到了自己 的地头,纪纲已经无需收敛了,他冷冷一笑:“饭当然要吃,可是有些事,还得交代。本官此番去了一趟大同,这事儿,大家是知道的,可是在大同的时候,卫里除了和人争风吃醋,却并无半分实绩,怎么,咱们锦衣卫,已经沦落到了这个境地?”

    争风吃醋,意有所指,无非就是说厂卫的事,郝风楼最大的政绩,就莫过于压过了东厂,可是现在,纪纲轻描淡写,直接一句争风吃醋,就把事情定性的面目全非。

    郝风楼笑吟吟的坐在一旁,不以为意,仿佛将自己置身事外。

    徐友海忍不住道:“大人明鉴,何谓争风吃醋?”

    纪纲双眉一压,这徐友海素来谨慎,今日是怎么了,却来顶撞自己?他冷漠的道:“厂卫之间的事,本官虽在大同,却也知悉个大概,厂卫都是天子亲军,是陛下的左右臂膀,可是有些人呢,却非要挑起不和,放着这么多正经事不做,恣意胡为,这不是争风吃醋,又是什么?”

    徐友海笑了,道:“如此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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