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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亲军都督府,另外送内阁拟诏,传旨下去,敕锦衣卫同知,晋锦衣卫都指挥使。”
朱棣像是了却了一桩心事,吁了口气,将笔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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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阁这边,还在焦急的等待消息。
锦衣卫那边已有消息,说是七八个人熬不过酷刑,已是暴毙,这消息传出,真是让人心都凉透了,大胆,好大胆,胆大包天。
现在弹劾奏疏上去,就看天子圣裁了。
除了一个解缙,其他人都在房里吃茶,谁也无心去理事,至于解公,则是告了病,这个节骨眼上病了,怕是另有深意。
杨士奇心情有些烦躁,近来是一步错、步步错,许多事都是身不由己,像是被人推着走一样,如今又出这么一档子事,让他心里更加不安。
倒是这时,终于有通政司的人来了,书吏送来了天子的口谕:“陛下有旨,立即草诏,敕命锦衣卫指挥使同知郝风楼为锦衣卫都指挥使。”
一下子,所有人霍然而起,面色都不好看了。
陛下没有回那些弹劾的奏疏,可是却送来这么个口谕,意思就再明显不过,升官是因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有功,无功不受禄,既然有功,这是不是说,连收拾那些读书人,也包括在内,收拾这些读书人,对这些读书人喊打喊杀的,不是锦衣卫,压根就是天子。
“这……”胡俨捶胸跌足,最后重重叹口气,拂袖而去。
其他人,怕也好不到哪儿去了,一个个面面相觑,却都有一种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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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七章:郝家军
旨意已颁去了郝家,郝家这边,自是开了中门,焚香设案,跪迎圣旨。
传旨的太监乃是赵忠,赵忠亲自来传旨,也算是稀罕。
待圣旨念毕,郝风楼谢恩,赵忠便笑吟吟的上前,忙道:“郝大人……郝大人,快快请起,恭喜郝大人,如今尊为了锦衣卫都指挥使,独当一面,年纪轻轻,就获得如此赏识,实在是教人羡慕,咱家跟了陛下这么多年,不曾见郝大人这般深得帝心的……”
郝风楼便请赵忠进去喝茶,赵忠吃了几口茶水,又忍不住感慨:“英雄出少年,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郝大人,陛下对你的信重,你增了不少啊。”
他这话,倒不是客气,而是有感而发,郝风楼这家伙自己瞎琢磨,琢磨出来了朱允文的真相,这事儿,本就是宫闱最之中最大的机密,以天子的性子,若是寻常人,早就将他宰了,还能留待到什么时候?可是郝风楼非但安然无恙,不只是如此,居然还全身而退,更难得的是,如今还升任锦衣卫都指挥使,这是什么意思?难得还不够明白?
这意味着,郝风楼在圣上的心目之中,已经成为了绝对可信的几个人之一,偏偏郝风楼既非亲族,又非宫中的宦官,以一介外臣,能相守到如此待遇,这圣宠,可想而知。
郝风楼本已有八成把握,圣旨能来,如今锦衣卫都指挥使的旨意真正来了,心里才真正松了口气。贵为都指挥使,这地位可就真正不一样了,如今成为二十卫亲军之首的锦衣卫上任头目。算是真正,挤入了亲军卫中的核心,真正在庙堂上有了一席之地,整个锦衣卫,近万余人,如今通通归自己辖制,在这朝中。算是真正有了分量了。
也就是说,从前的郝风楼,若与人有什么过节。采取的办法,无非就是借力打力,郝风楼本身的能量,必竟有限的紧。而现在。锦衣卫强,则郝风楼强,亮着密不可分,谁对自己有什么想法,那么也得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敢不敢招惹到锦衣卫头上。
为了这个都指挥使,郝风楼花费的心血,可是不少。如今得偿所愿,心情自是好极了。郝风楼道:“让公公见笑,不过陛下知遇之恩,郝某人却是知道的,若无陛下恩泽,郝某人又岂有今日,公公若是回去复命,还请转呈陛下,就说陛下恩宠,微臣铭记在心,雨露恩泽,定当粉身碎骨,竭力相报。”
赵忠自然应承下来,道:“自然,。自然,郝大人的忠心,这是有目共睹的,郝大人放心,这些话就算郝大人不说,杂家也是必定要把话带到的,厂卫一家亲嘛。”
一阵寒暄之后,赵忠便起身:“杂家还急着回宫复命,郝大人,告辞。”
郝风楼 起身,送他去中门。
至于郝家这边,当然已是欢天喜地,自家人摆了一桌酒,算是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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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早,雪倒是停了。
郝风楼起的更早,直接去北镇府司当值。
北镇府司这边,也早有准备,以徐友海为首,数十个武官在这儿候着,这冬日的清早冷冽,露水又重,屋檐上的积雪还未消融,风像刀子一样,可是大家呵着气,跺着脚,可是谁也不敢离开半步。
等到郝风楼到了,大家呼啦啦的跪在雪地上,纷纷道:“见过郝大人。”
郝风楼下了马,去将徐友海扶起来,笑吟吟道:“不必多礼,自家兄弟,没有这么多客套。”
徐友海便笑:“指挥使大人,话可不是这样说的,大人的章程里可有一句兄弟们都牢记了,如今大人乃是指挥使,我等身为佐官,岂敢坏了规矩。”
郝风楼抿抿嘴,便不再说话了,规矩两个字,确实重要,于是点点头,带着 众人到了指挥使的公房,这儿早已有人专门收拾过了,再没有纪纲的任何痕迹,关于纪纲的一切,早已抹除了个一干二净。
郝风楼坐下,看了看侧坐的众人,便笑吟吟的道:“今日本官也算是新官上任,不过大家都是老相识,也就不必赘言了,闲话少说,今日只交代一件事,诸位可知道,陛下北狩在即?即将要去北平,现在朝廷的各个衙门,都在为此做准备,虽说旨意没有颁发下来,责令锦衣卫如何如何,可是咱们能闲着吃干饭?新官上任三把火,本官呢,只烧一把火,这把火,就在北狩上头,北平那边,锦衣卫要多派人手,加紧打探,各镇都要死死盯着,不容有分毫差错,大漠那儿,也要派出些力士出关,咱们不能吃闲饭啊,北元的风吹草动,北镇府司,都要事先知道。”
郝风楼说罢,众人纷纷点头,徐友海道:“人手倒是足够,就怕打探不出消息出来。”
郝风楼反而笑了:“要的就是打探不出消息,没有消息才是好消息,不过,怕的就是有消息,咱们反而打探不出,这刻就是失职了,不过大家只要肯用心,这倒不怕什么。”
众人都笑。
郝风楼已经没兴致再说了,挥挥手:“其实嘛,大家也不必紧张,本官从前是同知,现在是指挥使,官是升了,其他的,倒是都没有变,都按从前那般办公就是。”
众人便起身,纷纷行礼:“遵命,卑下告辞。”
于是大家纷纷退了出去。
倒是这时候,周司吏蹑手蹑脚的进来,照旧是恭喜一番,旋即道:“大人,徐同知叫学生来代句话,说是为了恭贺大人高升,想要请大人吃杯水酒,后日正午。”
郝风楼颌首点头:“这个容易,不过不必让他们请,这酒钱,本官却是有的,届时本官请他们便是。”
周司吏点点头:“还有,那个朱允文,已经让弟兄们办了,大人……倒不必挂心。”
郝风楼面无表情,其实当那个朱允文被揭穿的那一刻,已经变得可有可无了,是死是活都不重要,不过既然进了锦衣卫,这性命自然是别想留的。
周司吏继续汇报:“神武卫那儿,已经布置了不少人去了北平和边镇,还有……就是一个消息,公爷那儿有书信,让人动用神武卫的渠道递过来,说是陛下恩准,送的一队火铳队已经出发,到时,还需大人好生看管。”
这事儿,郝风楼是早就知道的。
郝家坐镇交趾,按朝廷的规矩,但凡是有封地,就得有卫队,亲王有三卫的护卫,一卫七千五百人,郡王则是两卫,至于郝家这样的,却是特例,因为交趾那边形势复杂,所以也给了两卫,不过为打消朝廷的疑虑,郝家虽然也创了两卫,可是人数并不多,一卫是五千人,叫交趾卫,另一卫则大大 不同了,主要的力量,就是火铳队和掷弹队还有炮队,叫做神机卫,人数很少,现在连三千人都不足。
而这神机卫担负了一个很重要的职责,不只是单纯的招募壮丁进行操练,也不只是战斗能力强大,其中的责任就是招募那些土司的子弟进行操练。
这种做法,无非就是拉拢土司,对稳定交趾,起了极大的作用,交趾有土司两百余人,而他们的子弟,则是多大数千,这数千成年男子,几乎是整个交趾的未来,他们有一部分,将继承土司的职位,还有一部分,会是未来的读书人、雅士、乡绅乃至于商贾,而现在,趁着他们年轻,则全部编入神机营进行操练,操练的目的,一方面是将他们与朝廷和郝家捆绑一起,另一个目的,也是让那些个土司们能够安心。
只是操练了近半年之后,不免枯燥,于是郝政索性上书,恳请一部神机卫轮替入京,听从宫中号令,一方面,是让这些个‘乡巴佬’沐浴一下皇恩,让他们见见世面,另一方面,也是向朝廷输出自己的诚意,这便是告诉朝廷,拉拢这些交趾人的人心,可不是郝家的私念,这样做的目的,实则是为了朝廷。
而朱棣见了郝政的奏疏之后,也是心知肚明,这里头有教化那些个乡巴佬的意思。对此,朱棣自是欣然恩准,心里头,不免觉得郝政这个家伙很是懂事,心里总是挂念着朝廷。
现在……这些人终于出发了……
郝风楼不禁莞尔笑了笑,对周司吏道:“至于这些人如何安置,那自是朝廷的事,不过本官算是他们的少主,也不能避嫌的太厉害,若是他们到了,少不得还是要去见见他们,只是不知兵部的那个夏元吉,会怎样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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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八章:可怕的女人
见郝风楼兴致颇好,周司吏道:“大人放心,兵部那边,卑下想尽法子,去交涉一下 ,宫里头既然点了头的事,想来他们是不会刁难的。”
郝风楼听了点头道:“这件事你去处置。”
郝风楼伸了个懒腰,挥挥手:“你下去吧。”
周司吏听罢,告辞而出。
卫里的公务,其实不多,不过郝风楼现在却喜欢坐在这儿,全卫上下一万来号人,尽都在自己的掌握,这种感觉不错。
闲坐片刻,外头却有人探头探脑,郝风楼的眼角瞧见,不露声色,漫不经心的道:“进来说话。”
外头的人便小心翼翼的进来,此人却是此前纪纲房里的刘司吏,这刘司吏,乃是纪纲的心腹,一直都在正气堂里当值,如今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他的编制还在这里,可是指挥使却是换了,难免,刘司吏有点儿不安。
傻子都知道,他在这儿,怕是呆不长了。
刘司吏愁眉苦脸,小心翼翼的进来,见了郝风楼,连忙行礼,道:“卑下刘锦,见过大人……”
郝风楼抬眸看了他一眼,不露声色,道:“哦,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刘司吏行礼叫苦不迭,只怕这个时候,恨死了自己为何要跟着纪纲厮混,如今纪纲完了,还是一个谋逆大罪,说难听一些,即便是人家栽自己一个乱贼党羽的罪名,估摸着。那也不成什么问题。
刘司吏期期艾艾的道:“那纪纲,简直就是胆大包天,学生不幸。分管正气堂的书吏房,他的丑言恶行,学生一直瞧在眼里,可是……可是却是敢怒不敢言,几次想要揭发,却念及家中妻儿,不敢造次。如今大人揭发了他。使他的万般恶行曝露,如今也已正法,学生实在是欢欣鼓舞。弹冠相庆……”
刘司吏踟蹰了一下:“所以学生昨夜,一宿儿没睡,搜肠刮肚,想到了纪纲诸多恶迹。于是都写了下来。还请大人过目。”
刘司吏说罢,从袖子抽搐一份文书来,小心翼翼的递到了案头。
郝风楼拿起,打开看了看,不禁笑了,这个家伙,栽赃陷害的本事,比自己强的多了。果然是饱受锦衣卫的熏陶,什么强抢民女。什么与人通jian,甚至是夜御九女之类,写的绘声绘色。
不过有一个揭发,却让郝风楼不禁眉头一皱,上头说的是,纪纲有一个妾室,竟是宫女……
这个宫女,本该遴选入宫,却被纪纲截留了下来,私自蓄养在了 府邸。
看上去,这似乎是个小事,可是里头牵涉的,却是极为重要的问题,选秀这东西,其实选的未必就是宫女,宫女入了宫,随时都可能被天子临幸,所以从某种意义来说,秀女就好像举人一样,举人是朝廷是储备干部,没有空缺的时候,他们只是举人,一旦有了空缺,说不定就得做官了,若是你运气好,再考一场,说不准就成了进士,那就更加了不得。秀女也是如此,进了宫,说不准,就成了贵人,成了嫔妃。
可是纪纲 私自截留,这里头的意味,可就大大不同,这是皇上的人,你也敢藏私?
郝风楼看过之后,心念一转,如今纪纲已死,眼下抛出这个来,似乎也没有多大的意义,因而郝风楼只是将这东西压下,却是抬起眼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刘司吏:“刘司吏能深明大义,本官岂会怪责……”
刘司吏一听,顿时大喜,连忙道:“哪里,哪里,往后,还要请大人多多教诲。”他的眼睛尖,一下子瞧见郝风楼的靴子上有污泥的痕迹,立即道:“大人,您的靴子脏了。”
不待郝风楼回话,刘司吏二话不说,飞快躬身上前,拿着袖子给郝风楼擦脚,一面道:“大人如今,掌锦衣卫一卫之尊,靴子脏了,给人瞧见,终究是不体面,千金之躯,岂容有垢?学生万死啊……”
郝风楼一开始,下意识要缩起脚来,可是 被刘司吏的手一捏,倒也坦然了,任他擦拭,一只靴子,被他擦了个铮亮,刘司吏才小心翼翼的退开,道:“其实,学生还有一件事要禀告,北平都指挥使还有蓟县都指挥使,这二人,俱都和纪大人有过命的交情,一直以来,这些人都有书信往来,哦,是了,纪纲还送了不少女人过去,这二人素来好美色……”
“哪里来的女人?”
刘司吏深深看了郝风楼一眼:“有不少,都和选秀有关……”
郝风楼眉头压下,却还是装作不露声色的样子,微笑道:“哦,知道了,你下去吧,对了,往后,你的差事要卸一卸,把书吏房腾出来,和周司吏交接一下,南城千户所缺一个司吏,你明日去那儿办公。”
刘司吏听罢,连忙点头,自然乖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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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正午,郝风楼便寻了个由头,入宫去了。
有些事他心里放不下,于是到了午门,说是要给徐皇后问安。
宫中自无不允,郝风楼到了坤宁宫,徐皇后早盼着他来,一见了他,徐皇后便笑道:“本宫可等着你呢,汉王今儿一早,便来觐见了,他吃了这么大的苦头,此时已是心灰意冷,愿意回到自己藩地去,好生做一个藩王,哎………本宫见了他,真是又恨又怜,他气色很不好,不过总算,是留下了一条性命,他自己也深知自己罪孽深重,再不敢有非分之想,这样……其实也是挺好。”
站在徐皇后身边的,乃是乾宁宫的太监杨林,杨林眉开眼笑的插了一句话:“其实……这也算是皆大欢喜,不管怎么说,几位殿下总算肯和睦了,这都是郝大人的功劳,奴婢可是一直在打听,那一日在奉天殿,若无郝大人,天知道最后会是什么光景。”
徐皇后喜笑颜开的道:“是啊,郝风楼,本宫很感激你,这朝内朝外,谁都靠不住,就你……还靠得住一些。”
郝风楼连忙道:“这都是托母后的洪福,儿臣能有什么功劳,母后不要见笑。”
徐皇后却是紧起脸来,道:“你这是什么话,该你是功劳就是你的功劳,什么洪福,本宫那时候,早已六神无主了。本宫一直想着,该怎样 感激你。”
郝风楼又道:“这可不成,儿臣为母后效力,这是理所应当,若是母后对儿臣心存了感激,反而显得生分了,若是如此,儿臣反而不自在了。”
徐皇后嫣然笑了,叫郝风楼坐下,又命杨林去斟茶,唏嘘道:“说起来,本宫认了你做义子,没给你什么好处,却处处都倚重于你,你在外头,立了这么多功劳,步步高升,本是应该的,可是因为这层关系,却是在外人看来,却是因为你这本宫义子的身份,才得来的尊位,你的心里,多半是不好受吧,本宫左思右想,总觉得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不过你方才既那样说,本宫也就不赘言了。”
徐皇后的话,语重心长,带着几分亏欠。
郝风楼故意转开话题,道:“母后,儿臣其实过来,是有一件事要禀告。”
徐皇后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