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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玩过了。”
“自然,自然……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
“却不知是谁?”
“锦衣卫都指挥使郝风楼啊,我说这几日都不见他的人影,不都说他和赵王殿下关系莫逆么,这家伙太精了,分明知道赵王要胡闹了,所以才躲起来,你瞧瞧看,难怪都是指挥使,我在天津卫,他却是在锦衣卫,敢情人家靠的也不尽都是运气。”
“有理,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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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风楼终究还是躲不过赵王殿下的催促,不得不到大成楼来,抵达了大成楼,到了楼下,脱了积了雪的蓑衣,直接丢给守门的太监,那太监是晓得郝风楼的,对郝风楼自然不敢有半分怠慢,瞅着郝风楼,笑嘻嘻的道:“赵王殿下生气了,这几日很是惆怅,正等着侯爷去安慰他呢。”
“哦?他能愁个什么?这么多将士要出征,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都还一个个光棍的很,这世上愁的人多了,赵王怎么也愁上了?”
在郝风楼的字典里,赵王和惆怅二字,实在不沾边儿,这样没心没肺的人都愁,那北平城得有多少人吊脖子啊。
这太监却是道:“估摸着是为了公事,难得殿下当回家,不免……咳咳……”
郝风楼心里苦笑,这赵王居然还真较真了,陛下的意思其实很明白,就是让他老老实实呆着,才给他这个守备之职,其实大家都没当回事,唯独他居然较了真。
这太监还说:“殿下不但愁,似乎还觉得没人了解他,若是千金易得、良才难求,还作诗呢……”
哇靠……还作诗。
郝风楼忍不住道:“却不知是什么诗。”
这太监想了想,道:“奴婢倒是记得,殿下来回的念,奴婢耳朵都起了茧子,能记不住么?”说罢摆开架势,还真将自己成了作诗的夫子,摇头晃脑的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惟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郝风楼不由笑了,不由轻轻踹了那太监一脚,道:“好啦,好啦,滚一边去,这是曹操的赋,是他娘的求才的……”
“求财……”这太监也跟着笑了,道:“奴婢还说呢,这天下谁不晓得郝大人有财,这不,殿下寻你来了。”
郝风楼大言不惭:“你这句话倒是没错,这天下,谁不晓得本大人有才,他要求才,不寻我寻谁去?”
顿时,感觉无比良好,踏入大成楼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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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五章:后方紧吃
郝风楼一进去,便看到了焦头烂额的朱高燧。
朱高燧见了郝风楼,一把拉住郝风楼的衣领子,不禁道:“这几日去做什么了?为何总是不见人?哎……哎……”
郝风楼不禁苦笑,耐心给他解释,自然不能说与宫中安通款曲,只是随口寻了个理由敷衍过去。
朱高燧最后一屁股坐在椅上,道:“本王现在是明白了,你们都知道,都知道这所谓的守备北平,不过是个笑话,不是父皇看中本王,只是因为……因为……因为这北平守备,根本就无关紧要,根本就是个玩笑……你们都知道,只有本王一个人糊涂,糊涂啊。”
郝风楼连忙安慰他:“殿下,这固守后方,也很是重要。”
“重要?重要个什么?”朱高燧怒了,道:“一点都无关紧要,就是个笑话。哎……本王后知后觉,现在想想,都不禁为之汗颜,汗颜啊……”
叹口气,心里感觉很是难受,好不容易要求进步,结果不啻是泼了一盆冷水,道:“本王地二哥,战功赫赫,即便是那个大兄,当年也是守卫北平,立过大功,唯有我最是没出息,哈……罢了,不说这些,说的有些难受,咱们还是吃酒吧,你陪我吃酒……”
积极性来的快,去的也快,朱高燧一转眼,又换了嘻嘻哈哈的模样,和郝风楼吃了个烂醉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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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浩荡荡的大军终于开拔了。
斥候带来了消息,和萨草原上。大军云集,显然瓦剌和鞑靼人已在磨刀霍霍,不日就要厮杀。
而这个时候。朱棣当机立断,决定去会一会这二位老朋友。
数十万大军,分成各路,蜿蜒而出,沿途旌旗招展,威武雄壮的甲士、运粮的民夫,骑马的武官。一直看不到尽头。
先行的斥候已经出动,那积雪覆盖的大地被踩了个稀烂,到处都是马蹄和人的脚印。
朱棣一身金甲。头戴蟠龙盔,盔上翎羽迎风伫立,他骑在健马上,身后是一队队的禁卫和高级武官拥簇。许多官员前来送行。纷纷拜倒在朝阳门门洞两侧,朱棣手持着缰绳,目光在人群中穿梭,不禁问左右,道:“赵王和郝风楼何在?为何不来送行?”
随扈面面相觑,一个个不敢做声。
朱棣的眉宇压下去,虎目似带着几分不悦。
倒是有人不禁嘀咕:“据闻昨夜赵王和郝大人吃酒,通宵达旦。”
这声音不高不低。却不知是不是故意怀着恶意,可是听在朱棣的耳里。那虎目更是一沉,最后,他长长叹了口气,道:“龙生九子,九子有别,朕有一麟儿,善文;又有一虎子,勇不可挡,岂可再有非分之想,糊涂着也好,好生安享富贵,比朕强。”
他这话,却也不知带着什么深意,此时座下的骏马已是有些按捺不住,不断的用前蹄子刨着泥泞的土地,朱棣手持长鞭,指着马下,大喝道:“诸卿,朕今日带你们建功立业,痛宰那些鞑子,只因为……”
朱棣的虎目顾盼,身躯一震,爆发出大喝:“只因为朕的刀快锈了!”
“遵旨!”
朱棣大手一挥:“尔等随朕追赶中军,出发!”
轰隆隆……轰隆隆……
无数的战马,让大地震动起来,乌压压的骑队随着那最闪耀的帝王,迎着朔风,呼啦啦的向北移动。
那绣着金丝的龙旗在风中猎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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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楼上,躲在女墙后的朱高燧眼睛有些湿润,手扶着冰冷地女墙,吸着鼻涕。
郝风楼在边上抱着手,叹息:“殿下要送行就送行,何苦躲着?怕被人瞧见你哭鼻子?哭鼻子没什么不好……”
朱高燧侧目,擦拭了眼泪,很认真的看郝风楼:“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郝风楼撇撇嘴,目光看向那城下那蜿蜒的军马,朱棣的骑队已经湮没在这乌压压的大军之中,寻不到踪迹,郝风楼不由幽幽叹口气:“知道自古以来,总是少不了杀戮么?殿下你看,所有人都渴望流血,都渴望杀人,这世上,最痛快的,想必就是杀人了吧……哎……我想吟诗了……”
朱高燧捂住郝风楼的嘴,恳切的道:“别吟好么?你已经吟了一夜了。”
北平的日子,很是无聊,总是雪絮飞扬,下不完的雪,郝风楼闲来无事,只能往神机卫的营地里跑,瞧他们操练。
这些神机卫官兵,已是高强度的操练了一年之多,每日从早到晚,不曾间断,日复一日,早已习以为常,其实郝风楼虽是为他们制定了最苛刻的操练方法,瞧着他们这般折腾,还是忍不住心里打冷战,假若换作是自己,却也不知能不能坚持下来,不过幸好,君子劳心、小人劳力,老子是君子,还是操心为好,劳力的事,躲远些为妙。
宫中有几封书信出来,都是那刘欢带来的,刘欢如今当成了张生和崔莺莺之间的红娘,这种事就好像为娼,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就没脸没皮了。一开始提心吊胆,后头倒也就放下了心来,唯一担心的就是这荆国公主和那侯爷不满足于书信往来,来个‘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拂墙花影动,凝是玉人来’,假若如此,刘欢怕真想把自己再割一遍。
信笺里,其实并没有什么浓情蜜意的话,都是宫里的事,今日撞见了谁,和谁说了话,想到了什么。郝风楼自然也回信,除了寄托相思,教她注意身子,少不得也说一些市井的趣闻,那傻乎乎的朱高燧,自然不免成了话里着话的目标,郝风楼一经润色,自是将凌儿这堂兄的痴儿形象展现的淋漓尽致,有时郝风楼自己都觉得好笑,便在琢磨,不知能不能博美人一笑,哈……笑了才好,多笑笑对胎教有助益。
日子就这么一日一日的过去,无趣中带着几分有趣,又夹杂着思念和寄托,勉强也能过去。
郝风楼决心作诗,他终于明白为何贵人总是以作诗为风尚了,实在是无聊的甚紧,淡出个鸟来,不找个清雅点的事儿做,这糊涂的一辈子该怎样才能捱过去?写了几首,觉得满意,便送去给赵王看,也给凌儿看,赵王每见了他,总是怒斥:“你再送狗屁诗词来,本王和你割袍断义。”倒是凌雪回书之中,有几分嘉许。
远在北平,又不免给家里修书,奢谈前方吃紧,自己呢,则在大后方紧吃的事,无非是告诉他们,自己并没有出关,请他们不必担心,待陛下凯旋而归,自己估摸着还能以守备北平的名义在功劳簿上留名,又说起北平的雪,自然不能抱怨,少不得写出几分诗意,好教他们知道自己如今并不风流,但是很是快活,勿念之类。
朱高燧那边,倒也安生了,决心闭关,琢磨自己的人生,城中的北平都指挥使同知和那位天津卫指挥使大人呢,平时也不见人,只有前方来人督粮,才去交涉一下,二人据说结伴逛窑子,已在‘窑子界’出了名,朱高燧已是心灰意冷,心无旁骛,郝风楼也懒得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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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望无际的雪原上。
地平线那白茫茫的一片出现了乌压压的黑点,一个、两个、十个、一百个……最后一个个黑点变成了黑色的汪洋,一望无际,看不到尽头。
号角响彻天际。
马蹄急促响起。
“杀!”
无数的喊杀声伴随着马蹄,溅起了雪花。
一场战斗只在三盏茶之间便已结束。
朵颜卫为先锋,斩首数百。
可是就在五十里外的金帐里,朱棣接到了捷报,却是不安的在狐皮的毯子上来回走动。
他穿着甲衣,依旧是一身戎装,腰间的长刃不曾解下,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却突然定住,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只有数千人,不是说二十万么?二十万人在哪里?为何不见双方厮杀,为何只空有数十万人马的粪便和埋锅造饭的痕迹,可是……人在哪里?”
朱棣的虎躯,微微一震,整个人,仿佛定格住了。那幽邃的目光,仿佛已经穿过了金帐,遥看向了南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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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月没有开过单章,原因已经说了,老是睡不好,所以去医院看了一下,结果查出来,是严重的焦虑症和神经衰弱,再加轻度的精神分裂。
哇靠,这下真的成神经病了。
一个正常的小伙子,四年的时间,就成了神经病,这其中的悲催,可想而知。
所以说写书一定要有好的心态,额……医生嘱咐,要放松,放松。
可是……怎么放松,又是月底了,最后二十多个小时,老虎却是名落孙山,没月票啊,不求月票就没月票啊,要焦虑了,要狂躁了,要神经衰弱了,要精神分裂了,同学们,老虎扯开嗓子大吼,来月票,一个月只开一个单章,这个面子,一定要给老虎啊。(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六章:仗义死节
鞑靼和瓦剌人的踪迹确实是有,朵颜卫为先锋,沿途追杀数百里,可是越是追袭,就越是觉得蹊跷。
因为这根本就不是瓦剌和鞑靼人的大部。
朱棣甚至以为,这极有可能是瓦剌人的诱敌之计,故意拿出小量兵马来,不断的引诱明军的深入,久经战阵的他,毫不犹豫的选择谨慎应对。
大军就这般朝着大漠深处走走停停,天气越来越寒冷,而漫长的补给线也开始变得更加艰难起来。
可是……朱棣又感觉到不对劲了。
虽然他明知道,在大漠打仗,厮杀容易,可是真正困难的,却是寻觅敌踪,这浩瀚的大漠,莫说潜藏十万军马,便是二十万三十万,也是易如反掌。
只是……一切都出乎了朱棣的预料之外,原本以为的一场决战,如今却成了泡影。
温暖的大帐里,朱棣感觉到不妙了,他开始变得焦虑、踟躇,最后叫人拿出了地图。
山海关、蓟县……
朱棣的后脊,冒出了一阵阵的寒意。
这两处,距离朱棣出兵的位置相距数百里,可是……
极有可能,极有可能。
上当了,可能上当了。
朱棣不是没有上过当,事实上,作为一个优秀的军事将领,被人忽悠和忽悠别人几乎是家常便饭之事,可是这一次……朱棣感觉自己上了恶当。
如果不出意料,其实一开始。这就是一场有预谋的行动,先是瓦剌和鞑靼人勾搭一起,却佯作是要在和萨决战。吸引明军主力。
其实对朱棣来说,瓦剌和鞑靼人勾搭成奸亦或者是两虎相争,都没有多大的意义,因为即便这些人联合一起,以朱棣的手段,也能在和萨,将这里给予他们重创。
所以朱棣的怀疑是。瓦剌和鞑靼人使了诈术,即佯装内讧,而吸引明军来到和萨。进行决战。
可是他万万想不到,这诈中居然还有诈,这是连环计,他们吸引明军地主力在这里。是要进行一场前所未有的冒险。即绕道山海关,奇袭山海关和蓟县,最后直取北平,直接切断明军的后路。
至于这一小部的北元残余,应当就是引诱明军深入大漠,给予他们争取时间的诱饵,而现在,明军已经深入大漠千里。瓦剌和鞑靼人只怕已经……
许多人总是以为,那些大漠里的人。崇尚武力,所以一般智商都不高,而朱棣却是深深的明白,这些人不但勇武,而且还极为狡诈,他们就如饿狼,一旦盯上了猎物,就会不择手段。所谓蛮夷智商低之类的鬼话,其实不过是那些读书人的自我安慰而已,读书人能在家里琢磨出三十六计,可是这些大漠的人,成年累月的进行战争,愚蠢的人早已成了胜利者的奴隶,或者已经成为了雪原上的枯骨,只有最聪明和最勇敢的人,才能存活下来。
“来,传令山海关……传令辽东都司各部,立即收缩兵力,严守山海关,一切来犯之敌,都要击退,一只苍蝇,也不能入关……传令……朵颜卫迅速回防,后军改为前军,退兵!”
想到这周密的计划,朱棣的脑门,已是冷汗直流了。
他深知,瓦剌和鞑靼人在冒险,因为大漠,才是他们最好地狩猎场所,一旦决定入关,那么他们最大的优势,也就成了劣势,而且一旦进去,作战失利,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可是他也深知,这些穷凶极恶的暴徒,是什么样的风险都敢冒的,因为……这些人本就一无所有,拿下北平,便如流民进入了粮仓……
在这巨大的诱惑之下,对于饥寒交迫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做,没有什么风险,不敢承担。
可是……朱棣冒不起这个风险,北平一旦有失,则数十万明军的粮道被切断,疲惫的明军一旦回到关内,首先就要遭受迎头痛击,更重要的是,作为北直隶,大明的陪都,一旦有失,那么……什么都完了。
兵败……耻辱……国库数年积攒的财富,数十万大军的性命,上百万百姓的安危。
强盗既然进了家门,即便是最后能将他们赶出去,这个家,只怕也已经不成家的样子了,自己的家人……
朱棣胸膛起伏,呼吸开始加重,不好的预感,深深的环绕在他的心头,他开始变得焦虑不安。
而众将,似乎还沉浸在痛打落水狗的喜悦之中,在他们看来,瓦剌和鞑靼人应当是在诱敌深入,只要再前进一些,再走几百里,决战的时刻,也就即将到来。
突然退兵的命令,让所有人始料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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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关……
关隘已经攻破。
山海关守备万万想不到,这个时候,会遭遇到如汪洋一般密密麻麻的敌军奇袭,为数不多的军马,在那密密麻麻的瓦剌、鞑靼人的攻势下,迅速的被夺下了关隘。
关门洞开。
尸横遍野。
乌压压的铁骑,宛如开闸的洪水一般,朝着关内宣泄而入。
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