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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的时候,谅山货之所以在这里不太流行,并非是因为谅山货物质量不好,而事实上,谅山货物的价格低廉,质量也是优等,本来按理来说,是绝不可能让倭人钻这个空子,只是问题坏就坏在距离上,谅山的货物从海防出发,一直到朝鲜、琉球、倭国等地,运输费用就比货物本身要贵上数倍不止,如此一来,等抵达了口岸,这货物的价格往往要翻上十倍不止。
倭人正是因为瞅准了这一点而就地生产,以廉价和低质来打开市场,借此发展自己本身的工坊业。
而对于郝风楼来说,倭国有的是人,这十万人其实并不算什么,想要真正彻底的征服倭国,就必须先彻底的摧毁掉倭国的民族工坊业,使之成为原料产地,和商品的倾销地,如此一来,他们的人口即便再多,最后也不免成为谅山的附庸,而要将其工坊业彻底摧毁,就必须得有更加廉价且质量更优的货物,于是乎,这一场招商会也就孕育而出。
崇明岛上的倭人完全可以当作奴工来使用,而且不必付给薪金,这就使生产的成本降到了最低,附近绝禁了商贸之后,许多江浙一带的原料价格低廉,这又能降低成本,而崇明距离倭国不算太远,而且这一带的航线没有什么风险,这就意味着运输成本也将降到最低。
以崇明岛上的倭人来摧毁掉倭岛上的倭人工坊,这是郝风楼眼下的最优方案,否则即便将这崇明岛上的倭人统统杀死,可是倭岛上的倭人依旧还有上千万之众,且个个吃苦耐劳,如今又已开国,迟早有一天,他们会成为谅山的竞争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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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到!(未完待续……)
第八百五十六章:噩梦
到了今日这个世界,侵人土地,灭人种族,已经不再是问题的关键,其实远不如消灭其生产能力,使其永远成为奴隶,表面上并没有奴隶主对其进行盘剥,实则却是用无形的手使他们成为矿工、伐木工,将自己的资源拱手送出,同时成为别人的商品倾销基地。
郝风楼要的,就是借助这崇明的十万倭人之手消灭倭岛数以千万的倭人,消灭掉他们的工坊,使他们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匠人失业,最后堕落为农夫或者是乞丐,使他们陷入困境,自然而然也就不再可能对各行各业的生产进行更新,等到差距越来越大时,使其彻底地堕落。
这就是一劳永逸解决问题的办法,打断他们的生产,就是敲断他们的骨头,没有生产就没有资金,没有资金就会陷入困局,最后这上千万的人因为没有工作,就只能沦为奴工,甚或是娼妓。
出于对郝风楼的信任,还有对新市场的渴望,谅山的几大商行都派出了人员前来考察,数百人在此,济济一堂,大家抵达了长兴岛,自然受到郝风楼的殷勤款待,这些人显得很是兴奋,在听取了郝风楼的介绍之后,心里便开始盘算了。
这里的人力是不要钱的,不过却需要将他们培养成为匠人,这是一笔开销,除此之外,还需要运输一些生产工具过来,这又是一笔开销,收益倒是可期的,东南沿岸许多私船都运送着生丝、铁料到海中的无人岛礁交易,价格也确实便宜。据说江浙那儿,因为战争。使得百业萧条,许多原料。尤其是生丝的价格几乎是暴跌,这才有人开始铤而走险,这一项项的成本都可以压到最低,在价格上,确实能与在这一带流行的倭国商品在价钱上平分秋色,自然,谅山可以引进一些更先进的制造工艺来,反正这崇明岛的倭人绝不可能出去,也不怕他们偷师。到时候少不得要派遣一些骨干过来进行督工和指导。
虽是这样想,可是没有实地去看,终究还是让人放心不下。
郝风楼倒是实在,直接派了舰船,让五百个护卫拥簇着这些人前去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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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崇明落了地,立即得到了倭人们的‘热烈欢迎’。
这些倭人已经老实了,知道这是他们活命的最后希望,即便你劫持了这数百人也是于事无补,甚至会让自己陷入更糟糕的境地。
为了迎接这些‘贵宾’。给他们良好的印象,由将军们打头,所有人乌压压地列队,敲锣的敲锣。打鼓的打鼓,吹笙的吹笙,中倭的各种乐器。此时极为欢快地响起来,许多面黄肌瘦的人。一个个被呵斥着挤出笑容,一口一个哟西。个个弓着身子,不断小鸡啄米般地点头。
一个会汉话的将军,此时作为向导,带着贵宾们检阅了人马,旋即表露出了决心:“我们……很好养活,一日两个饭团……两个饭团的要……”
“都有力气,大大的有力气,都是好汉……”
这个倭人将军,汉话实在有些惨不忍睹,不过他那发自内心的笑容,却还是能让诸位东家和工坊主还有财团的主事们能感受到好意。
午餐是在大营进行的,倭人挤出了一些口粮,总算是做了一顿丰盛的午宴,外头乌啦啦的人都跪坐在帐外,帐内则是几个倭人负责招待,显然许多人都显得很满意,大家开始低声议论起来。
“我看这里可以,投入的成本确实高了一些,不过土地不要银子,人力也不要银子,而且朝鲜和倭国,人丁足有两千万,还有一些货物可以通过私船流进东南沿岸去,这个买卖,我看成。”
“我瞧这些人挺老实巴交的,比谅山那些平时磨磨蹭蹭做事,薪金却高得吓人的人要好。”
“咱们布坊倒是可以在这里试试。”
大家议论之后,便各自都有了主意,能做得了主的人当然是拍板定论,而做不了主的,却也打算好生去信谅山,向谅山的大东家禀告。
日落黄昏,大家纷纷乘船离开,无数倭人乌压压地在码头上挥手告别,这个场景颇有些让人感动。
而这一切的安排当然是郝风楼布置的,那些倭人已经饿昏了头,一旦你在**和精神上征服了他们,他们对你便不会有任何的异议了,想让他们做什么就做什么,可谓听话到了极点。
此时此刻,大军开始休整,郝风楼已经做好了进兵骚扰的计划,旨在破坏京畿一带的生产力,将这金陵孤立起来,既然对方畏战,那就少不得给他们制造点气氛了。
三日之后,一营谅山军袭了南通州。
这南通州乃是运河的起点,几乎北直隶、山东一带的漕粮,都需要从这儿运输南下,如今突然袭了南通州,这就意味着,南北之间的漕运切断,朝廷在江北的绝大多数漕粮都必须改由陆路运输,而陆路所糜费的时间和中途的损耗可就惊人了。
随后,几营谅山军出现在了镇江附近,袭击了一个卫所,连战连捷。
这接二连三的袭击,自是通过一份份的奏报送到了金陵。
金陵已是人心惶惶,镇江是金陵门户,而南通州乃是最重要的水路要道,这两处地方,失去哪一个,对朝廷来说,打击都是致命的。
如今迁都的声音已经越来越高,许多人已经意识到,若是继续留在南京,朝廷覆灭之日只怕不太远了,今年或许还能勉强维持,可是明年呢?明年漕粮和漕银运不来,拿什么来拱卫京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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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七章:如之奈何
崇明岛来的捷报已经鼓舞了广东的谅山军。
此时,这三十余万军马已是枕戈以待,磨刀霍霍。
统领大军的,乃是何健,何健受命节制三军,目标自是江西。
只是这山岭连绵数百里,而琪国公丘福却是借着地势龟缩据守,他倒是一点都不在乎一城一池的得失,对于防务不够坚固的州府,索性就直接放弃,而一旦谅山军突击坚城,便不断的增强防卫,与谅山军鏖战,反复争夺。
一些州府直接丢了出去,结果却给谅山军造成了麻烦,因为当地的地方武装的抵抗也尤为激烈,一些地主士绅组织了乡团,给予谅山军制造了不少麻烦,即便是将其弹压住,可是这些人毕竟是地头蛇,表面上臣服,暗地里却是资助一些反谅山的份子,谅山军不得不加强各地的防卫,抽调出大量的兵马,只是兵力一分散,反而给了丘福可趁之机。
就在三日之前,在一场豪雨之中,明军袭了南康县,击溃一营谅山军,并且夺取了诸多辎重。
整个江西已经陷入了犬牙交错的拉锯状态。
而对于何健来说,眼下最麻烦的却不是眼前的明军,而是补给。
谅山军许多次战役不能迅速地解决对手的根本问题也就出现在补给上头,这种近代化的军队虽然作战能力高效,杀伤力强大,本质上却都来源于强大的补给,没有充足的火药就不能将武器的实力发挥到最高,没有足够的粮食补给。将士们半饱着肚子,就难以进行复杂的高难度战术动作。没有草药,伤亡的情况就会十分严峻。
而这些悬而不决的问题都出自补给。
这已是何健第十七次修书前往谅山了。
可笑的问题在于。何健在这边催促补给,而谅山那儿的物资却是堆积如山,这里头的症结其实无非还是运输二字。
谅山那儿提出来的解决办法也只有一个,就是修路。
自桂林修建铁路延伸至韶关,一旦修通,那么源源不断的物资便可通过谅取道桂林,直达韶关。
谅山的长项也唯有如此了,反而在征集民夫方面远远及不上朝廷,朝廷征募民役乃是常态。可谅山的人力很贵,又无徭役之法,一旦征募数十万人就会造成工坊人力奇缺,又将大大的打击各大工坊的生产,因而除了铁路,几乎没有其他的选择。
如今铁路已经开始四面开花,而为了保障韶关铁路的快速贯通,夏元吉几乎是坐镇韶关,每日敦促各段铺设铁路的人员加紧赶工。
只是这一切仍旧需要时间。对于何健的要求,也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诫,让他努力坚持。
何健对此也是无可奈何,唯有苦笑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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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丘福这儿也是不容乐观。虽然他堵住了谅山军的攻势,可是明军的实力终究是远远及不上谅山军,每次与谅山军作战。明军的伤亡都是极大,当崇明岛之战的消息传来。军中已经震动,突然有了一支谅山军马出现在了京畿。金陵那儿有一种风雨飘摇的感觉,这使大家更加担心起来。
绝大多数的军中诸将的家小都在金陵,眼前的谅山军又是咄咄逼人,所有人都陷入了鏖战,如此一来,军中已生出了许多议论。
丘福一直在勉力维持,可是当得知了崇明出现谅山军的时候,他便知道自此之后,整个江西就只能靠自己了。
金陵一旦受到威胁,那么对于天子,对于文武百官来说,一切的资源都将用于京畿,因为这才是根本,至于江西,眼下朝廷唯一能做到的,只怕也唯有维持现状而已,也就是说,自此之后,朝廷将不会再往江西发一兵一卒,不会再有任何支援,一切只能靠自己。
只是眼下,江西的明军经历过数次鏖战,已经伤亡惨重,若是没有源源不断的补充,天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丘福的心情开始变得越来越焦躁起来,这种紧迫的形势让他愈发的幻想于在一次军事部署中布置一个陷阱,重创谅山军主力,以此来缓解眼下的局面。只是他越发急迫就越是心里清楚,这样的军事冒险极有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于是他有时变得亢奋,激动地看着地图,脑子里冒出一个又一个贪功冒进的主意,有时却是清醒了,摇头苦笑,很快将此前‘幼稚’的念头抛之脑后,并且告诫自己必须求稳,稍有疏失就是万劫不复,朝廷已经退无可退,已经没有什么可输的了。
他并不忠于眼下的这个天子,可是他忠于这个社稷,乐于承担这份责任,他是靖难之后,硕果仅存的一员老将,绝不能让自己晚节不保。
只是……这种精神上的折磨,已让他身体大不如前,头上更增华发,两鬓斑斑,到了阴雨天气,全身的骨头便疼得咬牙切齿。
这位老将的疲态,大家都看在眼里,让所有人心里,更增了几分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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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的沐家,已经开始进攻川桂了,十万人马分兵两路,叩关而击,这儿的明军战力低下,根本等不到朝廷的驰援,如今一座座坚城开始失守,战火绵延数百里,沐晟的进展倒是神速,浩浩荡荡的大军已抵成都城下,朝廷的整个西南半壁已是岌岌可危。
谁都不曾料想到,只是短短一年时间,谅山军就已有了与朝廷一决死战的资本,此时此刻在这危卵之下,各地的战报送至京师,每一次带来的都是糟糕至极的消息。
朱高燧彻底慌了。
文武百官已是无计可施,清议里头依旧还是各自仁义之师,必定破贼的可笑争论,倒是近来,手谈越来越流行,玄学亦是喧嚣尘上,秦淮河上,照例还是华灯四射,莺歌燕舞,醉生梦死的读书人们,在这朦胧薄雾笼罩的湖面无数红粉的拥簇下,叙说着报国成仁的理想,天下无数条锦囊面妙策,竟是十之**都出自这里,许多悲愤和嬉笑怒骂的诗词,照例还在这里传阅,每日从这里人的口中,谅山军覆灭的次数已经超过了数百,所杀的贼人足有千万。
只是这些话骗得到自己,骗得到寻常士绅百姓,却是骗不到朱高燧,形势的日益严峻,已使他开始茫然了,最糟糕的是,徐景明这时候还不消停,屡屡要求前去镇江,与谅山军一决死战,这个家伙屡屡坏事,朱高燧早怀有了杀心,偏生眼下却又对他无可奈何。
可是此人屡屡上书,闹得满京城都知道定国公又要报国,倒是鼓舞了不少人,可与此同时,不少非议却又流传出来,定国公允文允武,又是忠心耿耿,眼下朝廷危如累卵,为何闲置定国公不用?
越来越多的大臣开始屡屡上书,亦是希望定国公能够出战了。
这是一种临时抱佛脚,和落水之人抓稻草的心态,眼下谅山军相距这里已经不足数百里,谁知道这些谅山贼,什么时候兵临城下,大家的家小都在金陵,想逃都没处逃,金陵之中又无勇将,此时此刻,风雨飘摇,于是大家开始幻想此时出现一个武曲星,能率军大破贼军,解除眼下的困境。
正因为这种心理,大家才巴不得让徐景明去建(送)功(死)立业。
只是朱高燧却最是深知这其中的底细,他哪里还敢让徐景明出战,这个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自然是乖乖圈养在京师为好。
可是眼下群情汹汹,朱高燧无可奈何,只好下旨,命徐景明为大明门守卫,谨守宫中门户。
朱高燧已经彻底的无可奈何了,他如今的口头禅永远都是计将安出,都是如之奈何,只是回答他的人已是寥寥,即便有人跳出来,给了他答案,可大多数都是书生意气,过于沉湎于幻想的言辞。
朱高燧已经开始酗酒,几乎是通宵达旦的饮酒作乐,唯一让人觉得神奇的是,他整夜酗酒,第二日清晨竟还能打起精神接见大臣,与大臣商讨军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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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八章:忠勇可胜
秋去冬来,转眼已过了六七个月,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凛冽,一到冬日,各地的攻势也就渐渐缓了下来。
金陵城里有人一脸疲倦地抵达了朝阳门,身后数十个彪悍的武士随扈,他们都身穿战袄,腰间配着陈旧的牛皮刀鞘,脚下的靴子已经斑斑地落下底皮。
如今金陵的卫戍森严了不少,门卫在这儿自要加紧盘查,有人要上前去,却有一个武士勒马出来,正色道:“英国公张辅张副将大驾,尔等想冲撞公爷么?”
那守卫立即噤若寒蝉,连忙退到一边,放张辅人等过去。
张辅的脸上已是苍老了不少,颌下一道弹痕格外的引人注意,他满是疲惫地从江西赶回来,只是因为战事渐渐趋缓,这才趁着机会告假回家,歇养一些日子。
回到金陵的时候,张辅发现这里依旧还是老样子,一成未变,仿佛时间永远都定格凝滞,这不禁让张辅想到了许多传闻,传闻在谅山军的领地,几乎所有地方都是翻天覆地的变化,离家三月便可不知归路,这句话固然是有些夸张,却也绝不是空穴来风。
据说广州那儿已经大大不同了,那里已成了继海防之后的第二大商港,天下诸国的商船都在那里停靠,谅山人还在那里修建铁路,动用了民夫十万,浩浩荡荡,不知糜费几何。
又听说谅山的新兵正在源源不断地进行补充,数以十万计的军马不知疲倦地进行操练,新式的火铳和火炮更加犀利。已经逐渐开始列装。
在金陵,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