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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大事-谈歌-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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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高就奔了厂部。进了办公楼,先到办公室,让办公室安排一下见李厂长。一
推门,小雷同何主任正说话。
    何主任就笑:大高,你可是稀客啊。
    大高也笑笑,就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抄起小雷的茶杯,先喝了个净光。
    大高不愿来办公室,他跟何主任不怎么说话。大高跟何主任是一块进厂的,当
年在一个班组,两人还搞过一阵子对象。两人都在厂宣传队干过,一块唱过《沙家
浜》。大高唱胡司令,何主任唱阿庆嫂,有一个军代表唱刁德一。唱了几个月,阿
庆嫂就让刁德一给俘虏了。胡司令就恨得咬牙切齿,可也不敢说什么。后来,刁德
一就把阿庆嫂调到机关当了秘书。大高再见了何主任,就淡淡的,尽量少说话。今
天是为袁建军的事,大高实在是躲不开了。
    何主任就问:大高,我刚才听小雷说,你们车间袁建军的孩子病了?白血病?
我见过那个孩子,长得特好看。这一下,可完了。
    大高说:我就是为这事来的。孩子住院要押金四万,袁建军上哪去偷啊。想找
厂里借点。
    何主任说:我看你找也自找,现在厂里真是缺钱,外面的账也要不回来。来催
账的天天不少。
    大高说:我就不信,没钱?鬼才信的。麻烦二位给我通报一下,我要见李厂长。
    小雷就笑:高主任一找就有钱了。
    何主任说:李厂长到市里开会刚刚回来,现在正跟田书记说话呢。你是不是等
下午再来。
    大高说:不行不行,现在袁建军就等着钱上省城呢,一分钟就是一滴血。劳烦
你去通报一下。
    何主任就笑笑:我去给你通报。就去了。
    大高对小雷说:快把好烟拿出来。别让我费事。
    小雷说:挺大个主任跟我一个小秘书要烟?好意思?
    大高说:宰相府里七品官。不跟你要跟谁要啊。
    小雷就笑着打开抽屉拿出一包“石林”。小雷那些年上电大,大高在车间当副
主任,给了小雷不少方便,两人关系就挺好。
    大高不满足地把烟揣起,嘴里说:小气。红塔山呢?
    小雷笑:红塔山都在何主任那里,我只有石林,你跟她要红塔山。
    大高说:我不跟女人打交道。
    小雷笑:你老婆不是女人?
    何主任就走进来说:大高,李厂长跟田书记没谈完呢,我看一时半会还完不了。
正说着,电话就响了,何主任拿起来听,就庄重起来,说:小雷,李厂长找你。
    小雷忙接过电话,嗯嗯了几句,就说:我马上过去。就放了电话,抬脚出门了。
    大高看看表:大概什么时间能见李厂长?
    何主任笑:我可说不好,我刚才看李厂长脸色特别不好,不知发生什么事了。
    大高说:那我先去工会问问给袁建军补助的事,一会厂长屋里没人了,你打电
话喊我一声。
    何主任说:行,不过你可别上别处乱逛去,我可不满世界找你。
    小雷就颠颠地跑来了。
    李厂长让他坐下。
    小雷就说:厂长,是不是袁建军的事?
    袁建军?三车间那个袁建军?他怎么了?
    他孩子得了白血病,现在省城要住院。刚才大高找您要借钱,说医院要押金四
万。
    四万?操蛋,解决不了。厂长点着一支红塔山。
    小雷发现厂长对这事不大感兴趣,便不再说这事。就问:厂长,找我有事?
    你最近听到有人在下边议论我什么没有?
    没有啊,我没听到什么。厂长,您听到什么了?
    李厂长说:我听说秦志明这家伙到处讲我坏话。
    小雷一惊:秦志明?他不会吧。您听谁说的?
    昨天晚上老任散步时碰到我,对我说的。他说是小高听小齐说的,小齐听秦志
明说的。
    都说您什么了?
    说我受贿。说我乱搞关系。
    搞关系?现在谁不搞关系?
    说我搞男女关系。
    放屁。把秦志明找来问问,他是听谁说的。
    不行,他要是不认账,谁也没办法。
    那就先问小高小齐。
    我让你来,就是要你去办办这件事。
    小雷看看表,就站起身:我现在就去找他们问一下。
    你要注意策略。
    我明白,那大高一会找你谈袁建军的事,您见不见他?
    李厂长不耐烦地说:没钱,全厂好几千人都来借钱,厂子还办不办了?
    小雷就附和着说:可不是,现在有些人的观念是要变变了,都把厂子当成慈善
事业了。不过您还是见见大高,要不然他那张破嘴又要到处嚷嚷您不关心职工了。
您说呢。
    李厂长说:我一会给大高挂个电话。
    小雷说:您往工会挂,他在工会呢。
    李厂长说:你赶快办你的事去。
    小雷点头说:我这就找他们。
    到了工会门口,大高推门就进。
    工会主席老孙借调到市工会帮忙已经半年多,大概要留在市里了。老孙跟李厂
长田书记都尿不到一只壶里,李厂长田书记也都盼着老孙走。老孙当过兵,说话太
直,而且为人也很傲慢,在厂里人际关系不好。现在工会是副主席老古主持工作。
老古跟大高的老婆是远表亲。七拐八弯老古还得叫大高一声表爷。两人关系很好。
还因为老古在车间当过支部书记,那时大高是车间副主任,两人工作配合得很不错。
    老古见到大高就笑:你小子跑来干啥?
    大高说:我问一问困难补助的事。
    你又不困难,问球的困难补助,快把好烟掏出来,免得本大人费事。
    大高就笑:我刚刚在办公室发了一包小财,你倒闭着味了。就掏出那包石林,
撕开封,抽出两支,一人一支对着吸。
    老古边吸边骂:操他娘,这烟别是假的,怎么不是味。
    大高就笑:你那臭嘴天生就没有抽好烟的福分。说正事,袁建军的孩子病了,
要住院,真是惨了。
    什么病?
    白血病。
    操蛋的。没治了。孩子多大了?
    十岁多点。
    真可惜,袁建军可是个老实人,这年头老实人总是倒霉。操蛋的。
    现在住院要先拿四万块钱。不然就别住。
    妈的,还叫不叫人活了?还是不是社会主义了?
    甭管别人是不是社会主义,你先社会主义一次,你能不能困难补助点?
    我的最高权力就是批三百块钱。顶个球用。
    再多点。
    再多就得经过工会委员会讨论。就是通过了,也就是补助两千块钱。闹不好还
到不了两千。
    这管个屁用啊。
    你去跟李厂长说说,让厂里掏些钱嘛。
    厂长能给?
    他们三天两头出去大吃二喝,少吃几回就全省出来了。
    你是工会主席,你总得说话啊。
    我说话没分量。
    你别要滑头。袁建军可是个老实人。你当车间书记的时候,他可没少给你卖力
气,你不帮忙可太亏心了。
    不是我耍滑,现在厂里真是没钱。李厂长天天朝着金胖子发脾气。
    我就不信厂里连四万块钱也拿不出来。
    电话就叫起来。老古接了电话:何主任啊。大高,找你。
    大高就接电话,说一声:就来。忙放下电话,扯起老古:走,一块找厂长去。
    老古勉强站起来:我去了也管不了多大用的。
    大高说:走吧,有你总比没你强。工会主席好歹也是一尊菩萨。
    小雷回到办公室就给工会的小齐团委的小高打电话。不一会,二人前后脚就来
了。
    进了门,小雷就说:我今天问你们俩点事。
    小齐说:有什么好事?
    小高就笑:有好事他不会找咱们的。
    何主任在一旁笑:小雷想给你们俩介绍对象哩。说着就往外走。
    小雷忙笑道:何主任你呆着你的,我们到会议室说去。就站起身。
    到了会议室,小雷就把门锁死,招呼二人坐下。
    小高就笑:什么事?看你神经兮兮的。真是给我俩介绍对象啊,可是我俩都没
跟老婆商量通呢。
    小齐也笑:对象倒不急,是不是要偷着给我们哥俩分点奖金啊?
    小雷不再笑,沉下脸问:你们俩最近听到什么议论了吗?比方说有人在下边议
论厂领导。
    小齐小高严肃起来,相互看看,都是很茫然的样子。
    小雷就接着启发:你们听没听到过有人在下边犯自由主义,讲厂领导的坏话。
比如讲李厂长的坏话。
    小高脸就红了:是不是老任对你讲什么了?
    小雷说:你先别管老任不老任的。你先说你最近听到什么了?
    小高说:肯定是老任。小雷你说是不是老任?
    小齐就笑:你们俩说什么呢?
    小雷就对小高说:你到底听到什么了?我可告诉你,我今天可是看着咱们平常
关系不错,才问你们的。这件事厂长特生气。你们俩可要如实说。
    小齐忙说:这里边有我什么事啊?
    小高脸就红得更厉害了,就对小齐说:就是那天你跟我说的老秦在宣传部跟老
吴说厂长跟女的乱搞,还接受外国人贿赂的事。我就跟老任讲了。准是老任跟小雷
说了。
    小齐就不高兴:小高,你这人怎么传闲话啊。
    小雷心里就挺得意,脸上却不显山不露水。淡淡地问:小齐,你那天到底都听
到什么了?仔细说说。
    小齐就吞吞吐吐地说:就是上星期三的事。那天我去宣传部借杂志,正听到秦
部长跟老吴发牢骚呢,还骂骂咧咧的,说你看现在这叫什么事,身为一个厂长,明
目张胆地接受外国人的贿赂,还跟女的乱搞,也没有人管管。老吴就说,要不现在
老百姓有气呢。我走进去,两人见到我,就不说了。秦部长还跟我笑笑,我觉得他
笑得挺不自然的,我记得他当时脸挺红的。老吴就说他第二天去广州的事,问秦部
长捎什么东西。我看两人都不说那个话题了,就赶快出来了。第二天上班,我跟小
高瞎聊天,就把这事说了。谁知道小高这家伙嘴这么快啊。以后什么话也不能跟他
说了。就狠狠瞪了小高一眼。
    小雷掏出本子记了记,就又问小齐:你当时都听清楚了,老秦确实跟老吴说了
这些?
    小齐说:我的确听清楚了。就又瞪了小高一眼说:这次秦部长真要恨死我了。
    小高脸上非常不自然,就说:我那天去财务报账,报完账没事了,就跟老任说
了几句。谁想到这老家伙乱讲啊。真他妈的操蛋。
    小雷记完了,就收起本子说:咱们岁数都差不多,我今天要劝你们两人几句。
这机关可不比车间,想说几句什么就说几句什么。没事就没事,说有事真就有事了。
到时真是吃不了兜着走哩,好了,今天就到这吧。这事你俩可别再往外讲了。
    小高一脸追悔不及的表情,嘴里不住地骂老任,就和小齐都红着脸走了。小雷
送他俩出来,就去李厂长那里汇报。
    推开一个门缝,见李厂长正跟老古大高说话呢。就没进去,悄悄地退回来了。
    大高拉着老古到了李厂长的办公室。李厂长正在接一个电话,嘻嘻哈哈说得挺
热闹。李厂长示意他俩先坐下,两人就坐在沙发上,等厂长打完电话。
    李厂长打完电话,问大高:什么事?火急火燎的。就摘下眼镜擦。
    大高忙说:厂长,我们车间袁建军的孩子得了白血病。要住院,想借点钱用。
    李厂长擦完了眼镜,戴好。掏出红塔山,给老古大高一人扔一支,自己也点着,
深深吸一口,才说:何主任跟我说了。这事厂里解决不了。对了,老古,这事你们
工会办一下嘛。职工生活嘛!
    老古笑:工会解决不了,要押金四万呢。
    厂长摇摇头:不行。四万?不能开这个头。厂里好几千人,都来借怎么办?再
说,厂里现在也没钱啊。
    大高心里一阵发凉:厂长,这可是人命关天啊。
    厂长一瞪眼:人命关天?咱们厂这个月的工资都有困难。谁来管?你们是不当
家不知道柴米贵。要是两个月不发工资,职工不闹事才怪呢。想想看,要是你们换
了我,该怎么办?厂长又看了看老古,就缓缓口气:这件事是让人同情。老古,大
高,咱们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大高心一横:厂长,我可是代表车间的职工来找您的。您要是解决不了,我回
去也没脸交待。您现在就把我这个车间主任撤了算了。
    李厂长就黑了脸:你敢威胁我?
    大高忙说:我没这个意思。
    李厂长顿了顿,就对大高说:你先回去。我跟田书记碰一下情况,研究研究。
就抄起桌上的电话,给田书记打电话:老田啊,你到我这里来一下。
    大高就往外走。老古也跟着走。
    李厂长忙喊住老古:你别走啊。一会跟田书记商量一下。
    老古就留下来。
    田书记一会就来了,进门就说:有什么指示?请厂长下达。
    李厂长也笑:你一天指示指示的。到底谁指示谁啊?
    老古在一旁笑:你们俩就别谦让了,你们俩都指示我吧。
    李厂长就说了袁建军的情况。没说对,把袁建军的女儿说成了儿子。老古给纠
正了。李厂长说:大高这家伙一个劲找我,看来不解决一下是不行了。
    老古在一旁说:袁建军够可怜的。现在都让要一个孩子,真要是有个事,真是
没办法啊。再说,袁建军还是咱厂的技术尖子呢。也该照顾照顾。
    田书记看了一眼李厂长,就对老古说:老古,现在厂里真是没钱。上次开会不
是刚刚立了不许私人借款的制度吗。再说,毕竟是家属,又不是职工。
    李厂长点点头:是啊。要是真有钱,我不疯不傻的,干嘛放着好人不做呢?
    老古说:可是如果不借给袁建军,那他的孩子可是真住不了院啊。真要是死了,
职工们可是要骂街的啊。
    田书记就骂:现在这医院真他妈的操蛋。要是毛主席活着,真得枪毙了他们。
说这话就远了。六几年,我姑姑在部队医院住了半年多,医药费欠了好几千。那时
好几千真是钱啊。硬是没要,你说那是什么劲头?啊?
    老古也感叹:是啊,那是什么劲头?
    李厂长皱皱眉,他最怕田书记东拉西扯,要是随便扯,田书记能从日本东京扯
到北京猿人。局里的几个局长都怕困书记去汇报工作,如果不限制时间,他能从早
上汇报到下午下班还言犹未尽。
    李厂长就抓起电话给财务科打,找金科长。
    不一会,金胖子就颠颠地上楼来了。
    老古就笑:你小子越来越像日本翻译官了,真像那个什么电影里的那个吃西瓜
不给钱的胖翻译官。李厂长田书记,你们说他像不像?
    金胖子就笑:怎么不像?我老婆都说我像电影明星。
    李厂长打断他们:老金,这月工资怎么样?
    金胖子皱眉道:到现在为止,回款还是不来,这个月的工资怕是要借贷了。
    大家都不说话了。田书记就掏出红塔山来,撒给大家,都闷闷地抽烟。
    李厂长就说:我有个歪点子,不知道行不行。让工会牵头搞搞募捐怎么样?
    老古就苦笑:这些日子总让职工买奖券了。摊派得大家都烦了。上个月的国库
券刚刚扣完,市里这个月还让买省八运会的奖券呢,每人五块。咱们现在又搞募捐,
职工们怕是要骂娘的啊。
    田书记就笑:我看李厂长讲的行,袁建军毕竟是咱们厂的职工嘛。这和买奖券
不一样的。试试看。
    李厂长站起来:那就试试。我带个头,掏三十。就掏出钱来,拍到桌上了。
    田书记也掏出三十块钱来。
    金胖子就笑:我掏十块,不能超过领导啊。
    老古笑:你小子应该多掏点,赎赎罪过。你们小日本欠我国人民的太多了。
    金胖子笑:那是日本政府的事情,跟在下没有任何关系。
    李厂长对老古说:你们要尽量发动一下,全厂两千多职工尽可能都要捐一点,
是个意思。就这样吧。老田,你等一下,我还有事跟你说。
    老古和金胖子就出去了。
    李厂长就打电话给小雷,问了问情况,脸上就有了怒色,放下电话对田书记说:
老田,刚才小雷找小齐和小高问了,秦志明那家伙的确讲我了,是跟供销处老吴讲
的。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找秦志明?
    田书记说:不是说好了吗,下午一上班,边书记就找他。
    李厂长点点头:这次可要好好整整他了。
    田书记说:我就怕他死不认账。现在老吴在广州出差,我想让边书记给吴进生
挂个电话,问问清楚,必要时把老吴提前从广州叫回来,跟秦志明对质。
    李厂长赞许地说:行。
    田书记想了想又说:侯志方上次到深圳出差嫖娼被人抓住的事,是不是再给个
说法。
    李厂长说:不是处分过了吗?
    田书记笑笑:现在正在搞反腐败,正好抓个典型。关键侯志方是秦志明的小舅
子,弄他一下,秦志明脸上就不好看了。
    李厂长点点头,笑了:老田,别说,这方面我还真不如你脑子快。行,就这么
办,一会再跟老边商量商量。
    老古回到工会,就给大高打电话,讲了情况。大高就在电话里骂:我操他们全
体的亲姥姥。他们家里是不是都不死人啊?这年头不讲阶级感情了,也总要讲个人
情吧。
    老古就笑:你先别骂了,你到我这来一下,咱们商量商量募捐的事吧。怎么个
搞法啊?
    大高说:我一会就去,我这里还有点事。就放了电话。正在一旁数钱的老刘就
问:怎么回事?厂里不肯借钱?
    大高骂:操他妈的。
    也在一旁数钱的小张就皱眉:主任,你一天到晚操操的,好像你可以随便操的。
    大高笑:小张你说话可是太难听了。我就是说说而已,你见我正经八北地操过
谁?
    老刘数完了:大高,一共四千五百六十三块。其中有大家刚刚凑的。
    小张笑:小金库也一扫而光了。
    大高想了想说:老刘,我看这样,你和小张先到建军家,跟建军商量一下,带
着这点钱先去省城。老刘你熟人战友都多,托托关系先让孩子住了院,就说咱们是
国营企业不会坑医院的,钱很快就送到。算了,这些你都会说,不用我教你。反正
你把这事办了就是。小张,你家里能离开吗?
    小张说:去几天?时间长了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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