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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骑军帐内,越小乙坐在桌案前,望着桌子上一摞捆的厚厚的药包发呆。呆了半响,小心的拆下最上面的一个药包。
唐俏见江莱剑伤未愈,便给他开了付药跑过来煎,却见到药炉那里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欢快的开口道:“小乙哥,你干嘛呢?”
唐俏走近一看。越小乙端着一碗黑黝黝的药汁,还冒着热气,旁边的药炉刚熄火不久的样子。
“你生病了么,这是什么药?”说着望向越小乙。
越小乙不知怎么说,只能摇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她确实不清楚,项婴端给她的药她从来没问过是干什么的,他只说是调理身体。
“这药一看就很苦”,见越小乙纠结着说不出来,她直接伸手端过来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表情变得有些微妙,一双美目疑惑的盯着越小乙看。
“这药怎么了么?”越小乙被她瞅的心里直发毛,不由得愣愣问道。
“这药……倒是没什么,针对你开的,喝了也对你有益。”唐俏将药放在一旁的桌上,“但是这种药不是衡州城普通的大夫能开出来的,江莱、军师他们也不会特意找人给你开这药。”唐俏的脸上带着寒意,望着越小乙说道:“是他对吧,是他找人给你开的方子!你收了他的药,是打算就这么原谅他了么?”
见越小乙沉默着默认,唐俏将声音提高:“那个魔头到底有什么好,他对你好一点你就记他一辈子么,你怎么不想想他对你多狠,对黑骑军多狠!”
越小乙沉默半响,声音微微哽咽道:“当年的事他是有错,但不全是他的错。”抬起头,一双眼睛熠熠生辉,“我不能看着他在我面前受伤,所有的过错和罪孽,我都愿意和他一起承担。小唐妹,对不起。”
唐俏心中气结,低声道:“你要说对不起的人,可不是我!”说罢端着药炉走开了。
唐俏将药煎好,端到江莱帐中时,仍是余怒未消。江莱见状,不由得问道:“小唐姐,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
唐俏刚想说,心念一转,怒视一眼江莱道:“你是知道的吧?小乙哥跟他和好了。”
江莱笑容一下子有些黯然,移开目光,端起桌上的药一口饮下。
药苦,却不如心苦。
唐俏见状嗔道:“你果然知道!”
江莱放下药碗,垂眸到:“小乙姐已经牺牲太多了,若是她能开心,即便是那魔头我也忍得。”
唐俏闻言,红了眼眶“我难道就不担心她么?项婴喜怒不定、心狠手辣。她当初断了手脚,失了魂魄,一言不发的跪上几天几夜,再来一次,谁知道会不会把命给搭进去!”说罢忍不住掉下泪来。
江莱眼神浮现狠厉之色,握紧双拳,低沉道:“不会的,我不会让小乙姐因为他再伤一分一毫!”
越小乙小口尝了药汁,只觉得暖暖的,似乎暖到心里,苦涩极了,但是喝完之后嘴里都是甜的,喝杯水都能喝出甜味来。这感觉和某人太像,于是乎一口一口一口,认认真真喝掉。
第37章 取次花丛懒回顾
第二日,项婴启程从蕲州赶回燕京。
几个月后,趁着大燕因藏英会猖獗而焦头烂额,天蜀在边境小动作不断,司马洵召云风眠回京。
天蜀之事一时半刻没有商讨出结果,云风眠回来之后就拉着项婴、柳卿书二人给他接风洗尘。
“哼,哪有人自己要求别人给你接风洗尘的?去练了个兵而已,照你这样岂不是每次去外地公办回来都要洗一次尘?”
抱月楼内,项婴望着云风眠那志得意满的样子,毫不留情的讽刺起来。按理说云风眠这种想喝酒不掏钱的理由他是十分不屑的,不过他最近心情好,倒也没有计较。
“哎呀,我这只是提供了一个让我们一起叙叙旧喝喝酒的理由,不要计较那么多了。”云风眠舔舔因为喝的过于豪放而弄得满嘴都是的酒,嬉皮笑脸的说道。
“呵呵,既是叙旧,在宫里也是一样的,想必皇上不会因你在宫里喝点酒就责罚你。”柳卿书浅笑着说。
“哎哎,别啊,让我在这玩玩。虽然我对这里的姑娘没啥想法,但是每天,练兵看见的都是男人,我不是怕忘了姑娘长什么样了么!”云风眠食指搓了搓鼻子,低声嘟囔道:“皇宫御林军能打的都打遍了,还没有我军营里有意思呢!”
项婴闻言,正要说话,忽然一名歌姬从旁边撞了上来,项婴皱眉看去,二十多岁的样子,长的妩媚动人,只是长年在胭脂巷中,气质上未免给人一种艳俗之感。
只见那女子望着项婴一笑,妖妖娆娆的起身,说道:“这位公子,真真是对不住,奴家不胜酒力,一时头昏,唐突了公子。”
项婴本来只不满的瞥了她一眼,此时闻言不由得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那女子向项婴靠过来,一手轻轻在项婴后背拂过,一手斟了杯酒送到项婴面前道:“这杯酒就当做是奴家给公子赔不是了。”
项婴懒懒的张开嘴,让那女子将酒喂给他。那女子放下酒杯,将左手从前面与右手一起从侧面揽着项婴,姣好的身躯若有若无的触碰到项婴,见项婴仍是似笑非笑毫不在意的样子,柔声道:“依奴家看,这时上天赐的缘分,可惜奴家还有事,便先走一步,我们有缘再见。”说着左手从项婴右肩滑下,轻轻拂过胸口。
却见项婴脸色忽然一沉,左手一把扼住那女子的手腕一别,只听“咔”一声,那女子的手腕骨已被他别折,手上拿的荷包掉下来被项婴用另一只手在半空中接住。
项婴将荷包放回怀中,冷哼一声道:“有些东西不是你碰的起的!”然后便毫不留情将女子一脚踹进湖里。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云风眠张着嘴愣在那里,心道项婴虽是喜怒无常但因一贯风流因此对主动示好的姑娘总是能稍微“温柔”点,今日怎么这么大脾气,折断手也就罢了竟然还要踢湖里,这可是真姑娘不是罗锤锤。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又听得项婴说道:“真是扫兴,先走了,你送卿书回去!”便离开了抱月楼。
“项婴这是怎么了?”云风眠不解的望向柳卿书。
柳卿书也是若有所悟,“那个荷包,上面绣的是飞燕草吧。”
“啊?”云风眠还未反应过来,又听得柳卿书道:“说来,自从项婴从北疆回来,似乎没听说他那一天来了抱月楼……”
“难道说,你的意思是项婴和小乙哥和好了?”毕竟当初和小乙哥在一起时,项婴也是不来抱月楼的,云风眠越想越有道理。
“如此也好。”柳卿书淡然一笑。
“卿书你也觉得这样不错吧!”
“呵呵……”时过境迁,有些执念只有得到才能明白放弃是好的。
第38章 万山无碍我追随
云风眠在燕京没呆几天,就被派往与天蜀接壤的西南边界带兵去了。
其实西南也有将领,此番司马洵派云风眠去也是有震慑天蜀的意思,毕竟天蜀之事小动作频繁,并不是定要开战的样子,但无疑让此时的大燕不胜困扰。因此云风眠就带着一些人去西南巡视了。
却说云风眠调离云州,但此时北方鞑子却并不安分。赫古达上次在北疆黑骑军手上吃了苦头,很不甘心,但柔然首领从大局考虑不愿让他再与黑骑军死磕,而是派他去了更靠近平原又无大将镇守的云州。云州虽也有山,但并不多,且云州一旦拿下,便可一路往南。
疆北各处局势紧张,因此薛简霆传信越小乙,黑骑军以一当十,希望能调些人马前去云州支援。
黑骑军与朝廷关系尴尬,但与疆北各州军关系都是很不错的,总是会施以援手,疆北的将士也都很佩服他们。再加上黑骑军与朝廷都希望缓和彼此的关系,于是越小乙很痛快就答应了,云州不缺士兵,越小乙只带了八百黑旗军亲赴云州以做支援。
其实江莱领兵去云州也没什么不可,但云州不同蕲州朔州,一向是云风眠领兵操练,算是皇帝很放心的军队,越小乙不亲自来不能放心。
越小乙当年和云风眠也颇有交情,她也不觉得云风眠会阴她。但是云风眠不会不代表皇帝不会,此时云州虽无大将,但当年天权苑之变云风眠一样不再京中。
她是真的怕了,再也不能忍受自己的弟兄那般枉死了。
至于江莱,越小乙有心培养锻炼他,这次便将他留在檀州,而季应星也留在那里协助他处理军务,越小乙身边只带了董彪这一名大将。越小乙带兵与柔然经历几番恶战后,终于重创了柔然鞑子,赫古达负伤退兵,而越小乙右肩上也又添一伤。
云州究竟不如北疆有家的感觉,遂即便肩伤未愈,越小乙还是决定只在云州休养五日,然后便启程回檀州。
越小乙行至云州军张偏将营帐前来说明自己五日后启程的打算,张偏将是云风眠手下大将。
正当越小乙说完来意准备离开时,突然一名士兵跑进来禀道:“张偏将,云将军在西南带三百人在天蜀境内遇到埋伏受伤,下落不明!”说着将一封信函递了上去。
张偏将急忙拆开来看,越小乙在一旁想着既然都撞上了,问一问想来无妨。“云将军有无大碍?”
“云将军被骗在天蜀负伤下落不明,那三百士兵过去营救中了埋伏,督察院的项提司已经带人前去寻云将军的下落了。”
“云将军吉人自有天相,张偏将不可乱了阵脚,守住云州等云将军的好消息。”
张偏将叹了口气,点点头。
第二日,越小乙正在营中喂马,却听到马棚后面传来两人说话的声音。
“唉,云将军生死未卜,也不知怎么样了。”
“只怕是凶多吉少,听说西南边界现在都戒备起来了,天蜀早就把挨着大燕的边界封锁了,云将军和项提司岂不是插翅难逃?”
那两人后面说什么越小乙都没注意,呆呆的愣在那里,脑子空空的。
手边传来粗糙的触感,小黑正用头温柔的蹭着她的手,湿漉漉的大眼睛仿佛在安慰她一般。
越小乙顺了顺小黑的毛,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督察院高手众多,若是云风眠受伤不重,两人带着兵寻个时机突围出来也不是问题……
仔细分析下来,项婴处境虽险却是他可以应付的,终于安了心。虽是如此,这一天却总是心不在焉。
第三日,军中到处都在偷偷谈论这件事,越小乙一早练箭时,在校场听说天蜀发现了云风眠和项婴,但却太晚让他们从天蜀与西秦的边界逃去西秦边陲的一个州,那里兵力薄弱。晚饭时,听说他们驻扎在一个地势险要的山坡,与当地将领打了一仗取胜。
第四日一早,越小乙又在河边洗衣服时听说驻守朔州附近的秦将穆云飞带了九百士兵南下,很可能是想去找云风眠和项婴的麻烦,越小乙再也忍不下去了,连衣服都忘记在了河边就匆匆离去。
第39章 举杯消愁愁更愁
“什么人?”
“北燕越小乙,烦请通报穆云飞穆将军!”
越小乙带人一路向南,在朔州以南一百里左右打听到了穆云飞的消息,带人从群山中潜进秦国,所幸此处荒山野岭,没有什么人发现,除了穆云飞的军队。
黑骑军英勇过人,但是西秦军队也是兵强马壮。比起燕皇来秦王掌权多年,国内稳定,军中并不缺大将。因此越小乙的八百黑骑对上穆云飞九百秦军单凭推测无法判断谁胜谁负,如果真的对上两方都会付诸不小的代价。不过自从嘉麟六年之后燕秦之间并无战火,越小乙离西南也太远,此番前来只是希望能截住穆云飞,让云风眠和项婴能顺利从西秦边境回到北燕。
“仁武将军越小乙?胆子不小,跑到西秦来了。”
忽然听得一把冷厉的男声传来,从营地篝火中一人骑马而来。没有带盔甲,一身黑色劲装,骑着枣红马,正是穆云飞。
“听说穆将军这次南下是为了闯入西秦的云风眠云将军和项提司”,越小乙斟酌一番,开口道:“想必穆将军也知道,云将军之前在天蜀出了意外,才会走投无路从西秦借个路,对西秦并无冒犯之意。”
越小乙说着,见穆云飞脸上似笑非笑,但眼里并无笑意,向前走了一步,抱拳道:“希望穆将军行个方便!”
“呵”,穆云飞冷笑一声,“我为什么要给你们行方便?”
“如果穆将军若是要打,双方都会有伤亡,西秦与大燕如今并无战火,何不行个方便。”
穆云飞看了一眼越小乙,语带嘲讽:“我西秦与大燕从嘉麟六年中到现在确实和平了一年,但是谁都知道这不过是暂时的罢了。”
越小乙心下一沉,“穆将军难道执意如此?”
“如果执意开打的话就不会和你废话了。”
穆云飞翻身下马,“云风眠所在的州并不是我分内之事,不过我做事一向随心。”说着双手击掌道:“拿烈酒来!”
只见他的手下搬来两坛酒,穆云飞道:“越小乙,你我也算旧识,看在穆修远的面子上我给你个机会”说着指了指地上两坛酒,“这是我西秦最烈的酒,你把这两坛干了,我就不插手此事。”穆云飞说罢看着越小乙勾勾嘴角“怎么样,不为难吧?”
“穆将军此话当真?”
“决不食言!”
“将军,你的……”越小乙闻言去拿酒坛,却被董彪拦住。越小乙看着他摇了摇头,“无碍。”
话音未落端起那坛烈酒,烈酒入喉,辣得眼睛直疼,但是越小乙却只是微微红了眼睛。火辣辣的感觉从喉咙开始一路往下烧,烧到胃里引起一阵绞痛。越小乙身子微不可查的一颤,却很快又恢复了稳稳地端着坛子的样子。
那酒里的火辣此时终于转成冷汗从头上、背上冒了出来。越小乙却只觉得这酒辣到心里。阿婴当初他陪着她去突袭,那么倨傲的人,不爱吃那干粮。她满心的着急不想让阿婴饿肚子,却只能找来了野果给他充饥。后来他送她会军营却坠下河谷……
以前她爱的时候就爱,恨的时候就很,从来没多想过什么别的,只为了这个人,只为了这颗心。烈酒入喉,喝完一坛酒的时间原来这么长,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醉了,又或者想明白了许多,阿婴和她是不一样的,始终应该一个呆在北疆一个呆在燕京。
阿婴,对不起,对不起。我连荷包都绣不好,只会笨手笨脚给你添麻烦。我养不起你,你跟着我一起打仗只能忍饥挨饿嚼干粮。我护不了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受伤。
一坛下去,越小乙头有些发沉,她却没有停顿,深吸口气端起第二坛。或许已经不是为了喝酒而喝酒,也是为了心中伤痛。她没能当好一个将军,让黑骑军处境艰难,她不能做阿婴的妻子,反而让他因自己痛苦。
但是不可以啊,那个骄傲的意气风发的阿婴不该是这样的!
是不是因为我贪心了,如果是我贪心了……我只想你平平安安的回燕京,一生都安安稳稳的。
两坛烈酒干下,越小乙放下酒坛,只觉得胃里一抽一抽的刀绞般痛,夜里冷风一吹头也晕晕沉沉隐隐作痛,不由得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被董彪扶住。
“放心,明天一早我便带兵回营。”
闻言越小乙点点头并未答话,穆云飞看了眼她苍白的脸色,转身向营帐走去,走到一半脚步慢了慢终是停了下来道:“越将军,烈酒后劲大,不还是离开西秦比较好,回去的路上还是睁大眼睛看好路!”说罢走回帐中。
“嚣张个什么劲儿啊!”董彪望着他不满的说道,回身却见越小乙手捂着肚子蜷成一团,担忧道:“将军,将军你怎么样?”
“回大燕”越小乙咬紧牙关,使尽力气却只能虚弱的说出几个字。
“将军你这个样子,不如在这里歇一晚吧!”
越小乙摇了摇头,“立刻”,说罢缓了缓气握拳站直身子,艰难的上马,“立刻……随我回去!”
越小乙等人连夜赶回大燕,眼看快到边境,却在凌晨时遇到当地另一伙秦军。两相交战,越小乙强撑着,伏在小黑背上射出一只只箭。不敢恋战,逮个机会就带着人往边境撤。
终于退到边境,遇到一队燕军来援,那伙秦军见讨不到便宜撤走了。越小乙握住右肩,看了一眼,黑骑军并无什么伤亡,只是一些弟兄挂了彩,再也支撑不住跌下马来。
第40章 不及黄泉无相见
项婴成功带着重伤的云风眠回到燕京,不过云风眠此行似乎受了情伤,颇受打击,项婴也懒得再管。此事之后,天蜀与大燕的矛盾日益严重,渐渐从小冲突变成开战状态。
一个月后,大燕与南楚结盟,公主司马汐远嫁南楚和亲,云风眠也振作起来,动身去西南与天蜀交战,大燕局势终于稳定下来。
嘉麟八年春,项婴前往西南助云风眠,而经过一年交涉,黑骑军与朝廷关系颇有缓和,越小乙带着江莱等人再次入京。
皇宫内,大殿上司马洵端坐上方,下面站着越小乙,柳卿书在旁边坐着,气氛严峻,陷入僵局。
“末将不明白京城势力多少暗涌,只知道末将在战场上杀敌无数,却也无法像皇上这样轻视生命。”半响,越小乙终于开口答道。
司马洵似是被这一句话刺激到,冷冷地说:“好一个仁义的越将军,你若是一心为黑骑军着想,就应该离开黑骑军。仁武将军是姜御丞的义女,整个黑骑军最让朕忌惮的不就是你!”见越小乙不说话,道:“如何,君无戏言,只要世上再无仁武将军,我以后绝不会为难黑骑军,就让朕看看你的选择。”
越小乙昂首道:“还请皇上记住今日所言”,顿了顿又道:“毕竟,杀戮可以绝后患,更可以后患无穷。末将告退!”
“皇上还是想让越将军离开黑骑军?”柳卿书难得没有笑。
司马洵垂眸不语,半响道:“她在那个位子终是让我不放心,况且……督察院官员不得与军中将领结为姻亲。”
越小乙自皇宫中走出,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走着,忽然撞上一个人。越小乙手扶着肩,头也不抬道了声:“抱歉”。正准备走时,却听得一个声音道:“小乙哥,你怎么在这?”
越小乙抬头望去,喝的醉醺醺的男子,正是穆阿十。
“十哥……”
两人多时未见,寻到一处酒楼中叙旧。
“小乙哥,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我认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