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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小乙有些迷茫的抬头,对上他幽深的双眸,只觉得不知为何心跳都乱了起来,却偏偏怎么都移不开。
项婴看着她呆呆的模样,心里突然豁然开朗,有什么好烦的,任她是木头还是顽石,自己既是希望得到,总跑不掉的。随即绽放出一个自信的笑,抬手敲了下她的额头“笨蛋!”
远远看到项婴越小乙一同骑马回来,司马洵道:“真没想到,项婴会对这样的女子挂心。”柳卿书叹道:“关于越将军,我也听风眠说过。大抵越是处在黑暗之中,越是会被她这种赤子之心所震撼吧。但她这样的性子,终究是好是坏。”
第6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没过几天,项婴又过来找她,神色肃然,显然是心情不好的样子。但却没有对越小乙发什么火,只是说在上次那武将所乘马匹上发现了沾有特殊药粉的钢针,马匹被射中后会癫狂不止,因此才会惊马。
“那是有人要害他?”越小乙听后疑惑道。
“不,他只是个棋子。那人蠢笨自大,极易被人利用,所以本提司觉得有可能是冲你来的!”
“冲我来的?”越小乙不解的看向他。项婴斜她一眼,“当时那里只有你们两个人,他挑衅在先,若是你当时未救下他,那马又停不下来,以他那等身手,几乎是必死。他本家在京中也是不大不小的权贵,天子脚下,必然不会让他就这么死了,到时总会发现马上的钢针,你一无权无势的孤儿,不说百口莫辩也会惹上不少麻烦!”顿了顿笃定道:“从一开始他对你处处挑衅就是有人唆使的!”想想就心惊,皇家狩猎有人敢设如此圈套,若不是他对她的事上心,让人查看了那伤马,还不会知道有人如此处心积虑的对付她!
越小乙仔细一想,如此确实解释的通,但是又不大明白,“可我初入京城,会有人这么费心机的对付我么?”
“这点本来我也有所怀疑,但是我命人去将那蠢货带回来问话的时候,却发现那人在自家院子里坠河身亡了。哼,这么巧,由此可见背后定是有人策划了!即使不是冲你也是有所图谋,你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越小乙无奈道:“行军打仗十年,我的仇敌何其多!”
项婴自然不会让她为此事烦恼,以她那个人之初性本善的脑筋,定然不会晓得身边哪些人是小人,暗处的小人有时比战场上的敌人要可怕得多了。“咳,此事你不用担心了,正好最近仇靖和封大招比较闲,知道之后就求我把这件事交给他们查了,他们这几日会多在军中走动,有我督察院在你自然不会有事。”
越小乙听得他这样说,觉得自己添了许多麻烦,虽然她也不知怎么会惹上这么多麻烦,但还是愧疚道:“多谢项提司,是我给督察院添麻烦了。”
项婴听她道谢时因愧疚而略显没底气的声音,比起平时一板一眼不知好多少,看到一边桌案上的书册记录,拿起来翻了翻,眼眸一转,心中又有了主意。“啧,这是你批注的?”见越小乙点头,摇摇头嫌弃道:“你的学问若是仅限于此,如何研读兵书?有勇无谋如何能做好将军?哼,这样吧,看在大燕的份上,本提司就勉强教教你好了!”
越小乙闻言觉得机会难得,师傅虽然也教她,但军中事务繁忙,哪有那些时间,她也只能看懂通俗些的文字,对于那些简练的兵书还是勉强了点。项婴现在居然主动说要教她,这还是那个喜怒无常的大魔头么?
“若是如此,那便多谢项提司了!”说罢抱拳行礼,不管怎样先答应下来,如果能学到东西,就是被项婴捉弄也没什么,反正他没事的时候也总是欺负她。
于是可想而知,接下来这半个月项婴每日给她讲些战例典故,越小乙端坐于前十分认真,偶尔两人相处时项婴拧不过她的倔脾气就欺负欺负她。总之提司大人最近过的简直是志得意满,督察院人人看在眼里,只没人敢挑明罢了。
这日,项婴去找越小乙,却不见她人,恰好封大招也在军营内,便把他叫过来问道:“越小乙人呢?”
“禀提司大人,越将军,半个时辰前柳家大公子请她去清风明月楼,说是,说是品尝新出的糕点……”
封大招话还没说完就见项婴整张脸都黑了,然后就气势汹汹带人骑马出了军营。封大招见状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暗道柳大公子也真是的,上次都被折腾成那样了,这刚好没几天又不消停。
项婴见到越小乙时,就见柳卿易整个人嬉皮笑脸的,左一个小乙哥右一个小乙哥说个不停,偏偏越小乙那个笨蛋就是被调戏了都听不出来!
带着人气势汹汹的走过去,笑着对柳卿易道:“哼!这里的点心好吃么?”
柳卿易一见到项婴,顿时大惊失色,“小乙哥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还未起身,就被项婴抓住。
“呵,既然如此清闲,随我回督察院喝茶吧!”说罢有人上前拖着他往外走。
柳卿易不由得大叫“小乙哥!…唔…”
他还未说完就被项婴带来的人捂住了嘴拖走,越小乙抬头时只看到督察院的人与柳卿易“勾肩搭背”的走了,想起封大招之类她接触过的督察院密探,朗声对柳卿易说道:“柳公子尽管去吧,不必管我,督察院的人确实是很热情。”
未走远的柳卿易听后顿时心里哀嚎一声。
第7章 狭路相逢终生误
项婴每日都会抽空去找越小乙,督察院众人不由得腹诽,提司大人再军营出现的次数比来督察院都勤。而军营里的人,只知道项婴每日来找越小乙,大多数并不知道他们两个每天做什么,只道是提司大人又来找越将军茬了,而少数几个经常出入越小乙营帐的人也只知道个大概。
项婴发现越小乙虽然学问一般,却也不是什么都不懂,行军作战颇有谋略,只是看不懂那些文绉绉的字罢了,不由得欣赏起她来。当初就知道她有多努力,心念一转,她一个小姑娘从杂务兵到将军定然是吃了不少苦头的。
越小乙则一向都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因此项婴能教她她还是很感激的,相处以来又发现项婴文韬武略都很出色,心中对他也很佩服。加之项婴现在并不像小时候对她拳打脚踢,顶多是有时候敲她的头,一时淡化了暴虐的形象,使得越小乙对他的好感也增长不少。
这日,项婴刚刚从军营出来,回到督察院打算巡视一番,看看最近有什么异动,封大招和仇靖就过来汇报。
“提司大人,您上次让我们时时调查越将军周围有无可疑,我们在军营的时候发现些事情。”仇靖和封大招对视一眼,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项婴一听也关注起来,“可是查出来了什么?”
“这……大人请看。”说罢呈上几张密报。
项婴看看他们,嗤笑一声,拿过来密报来看,越看脸色越沉。
“你们回去继续跟进,等我命令!”说罢就走了。
那天,项婴进宫面圣。不多时,皇上宣柳卿书进宫议事。
第二日,越小乙依旧在军营中练武,分析项婴给她讲过的战例。忽听得有人进来,不用抬头也知道这般不打招呼的必是项婴无疑。过了半响,并未听到项婴说话,抬起头来,只见项婴眸色沉沉的看着她,越小乙微怔,问道:“项提司,你怎么了?”
项婴垂眸,将一个食盒缓缓放在桌上,“本提司买了些糕点,觉得吃不完,赏给你好了!”说罢不等越小乙回答,便将桌上的书卷丢在一边,将食盒中的糕点拿了出来。见越小乙尝起糕点,项婴随手拽了把椅子坐在越小乙的右边。
“……哼,不怕我下毒么?”项婴看着她,眼神有些复杂,“你不会害我的。”越小乙说着看向项婴,发现那双眼睛直直的看着她,只觉得自己都好像被吸住了一样,移不开眼,“你没害过我,我,觉得你不会害我。”
越小乙说罢,默默地低下头,夹起一个点心,刚咬了一口,手却被项婴握住。抬头看去,只见项婴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与方才截然不同。
“项婴?”越小乙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项婴笑的不怀好意,四目相对,缓缓地握着她的手将她未吃完的糕点送入口中,一边看着她一边慢慢咀嚼,手也并未放开。
“项婴……”越小乙试着抽手,抽不回来。
于是用另一只手将糕点推到他面前,“项婴,你想吃的话,这里还有的。”
项婴笑容一顿,深吸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忽而眼睛一转笑的邪魅,握住越小乙的手往怀中一带,另一手环住她的腰,吻上了越小乙的双唇。
越小乙只觉得心越来越乱,不由自主的挣扎却怎么都挣不开他。恍惚间,好像有什么东西终于变了。
项婴闭上眼睛,轻轻地描摹她的唇,上面仿佛还有糕点的香甜。终于把她抱在怀里了,心里也渐渐浮上一个想法。唉,为什么呢?即使她整个人都被自己紧紧抱着,却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被她握在手里了。
第8章 春蚕将死丝待尽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刚刚制定的计划办吧。”冷宫之中,司马洵如是说道。
“越将军可曾牵连其中?”柳卿书的声音。
“哼,那个笨蛋,差点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项婴答道。
柳卿书微微皱皱眉,而后想到什么,“风眠性子耿直,又颇为欣赏越将军,对黑骑军也很有好感,此事不宜让他插手。”又叹道:“可惜了,黑骑军确实英勇。”
“没什么好可惜的,一切都是为了大燕。即使是一把宝刀,若是划伤了主人也没有留下的必要!”项婴低沉地说。
“没错!朕是天子,是大燕子民的天。总有一天,真会让那些人知道,逆天者亡!”
项婴等人商议完毕,从冷宫中走出,项婴推着柳卿书送他。
“项婴,越将军,你有何打算?”柳卿书斟酌一番,开口道。
项婴闻言,脚步一顿,很快恢复正常“我会把那个笨蛋支走。如果她敢坏事的话……哼!我就把她抓起来!”
柳卿书闻言垂眸,心下叹息。
越小乙报告了苏错,出营带着小黑在街上遛弯。刚出来没多久,忽然看到前面一个熟悉的身影,不自觉的就拐了弯,向旁边的路口走去。
可惜仍是叫项婴看见了她,快步赶上她,一把抓住她没拿着缰绳的胳膊,笑道:“你跑什么,想躲着我?”
“我带着小黑遛弯。”这几日项婴总是对她动手动脚的,又打不过他。
项婴也不与她计较,如今诸事他心中已有计划,心情畅快许多。“在街上有什么好遛的?跟我走!”说罢也不管越小乙是何反应,径直拉着她向郊外走去。
越小乙本能的说不去,但项婴并不理她。她皱着眉头想把他的手挣开,挣了几下不但没挣开,反而引得行人纷纷注目。越小乙觉得穿着黑骑军的铠甲与他在街上争执有损军士威严,只得作罢,乖乖跟去。
“项婴,我跟你去就是了,你放我自己走。”
项婴闻言放开她的胳膊,却牵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本提司这是为了防止你偷偷溜跑了。”说罢得意的朝越小乙一笑,越小乙不明白他又有什么好得意的,就被他拖走了。
两人行至郊外,此时正是秋高气爽。项婴走至河边,靠在树下大石上乘凉,想起年少时两人河边旧事,不由得勾起嘴角。
“喂,本提司过来找你还没吃饭呢,去给我抓条鱼来。”
越小乙本不想理他,转念一想他至今还没有吃饭,还有些说不明的感觉,这阵子虽还是怕他,却觉得他对自己不错,于是仍是起身走向河边。
项婴只见越小乙走向河边,从箭筒中拿出一支箭向河中射去。如此这般,不一会就抓住了两条中等偏大的鱼。项婴只见她蹲在河边不知在干什么,自己等的无聊,便走过去不轻不重的踹她一脚“哼!磨磨蹭蹭的不过去干吗呢?”
越小乙正在河边清理宰杀那两条鱼,一时没有防备,脚下石头又长满青苔,一下子半个身子栽进河里。
“……”这实在不是项婴的本意,他只是出于习惯,况且也没使劲啊。
越小乙狼狈的爬起来,手里还抓着那两条未处理完的鱼,青丝已散,面具掉落不说,商议还湿了大半。这样的场景她以前只经历过一次,但实在再熟悉不过了,心底不由叹道:“以后万万不可和项婴一起来河边了。”
“我在收拾这两条鱼,才好烤来吃。”越小乙说着捡起面具想往回走去,却忽然右脚一痛,不由得“啊”了一声,原是刚刚蹲着滑下去崴了脚。
项婴看她这样实在凄惨,遂接过鱼来,又一手扶住她的腰将她抱了起来,往回走去。
“项婴,我自己可以走的。”
“……啧,闭嘴!”项婴将她放下,见天色渐黑,她身上又披着湿衣,遂生起火来。然后将两条鱼架在火上烤起来。
干完这些,在越小乙旁边坐下,“咳,你,你的脚没瘸吧?”
越小乙闻言心中一阵气结,作为将军怎么可以变瘸呢,闷闷答道:“没有。”
项婴闻言,听出她不高兴,一抬头皱了皱眉,“你这般披着湿衣服是想生病么?都不知道把外衣脱下来烤干么?笨!”
越小乙闻言觉得有道理,遂脱去外衣,只着中衣烤起火来。她常年在军队之中,并未觉得有何不妥,而项婴也确实是为她着想的。
项婴拿起她受伤的那只脚除下鞋袜,想看看伤成何样。越小乙觉得不妥,想把脚抽出,谁知项婴手上使劲,喝道:“别乱动,伤了还这般不老实!”越小乙反抗一番未果,只好任由他去。项婴只见那脚微微红肿,并无大碍,可见上了药几日便好,遂放了心。越小乙见他神色认真,心里有一种暖暖的感觉,这大概是她第一次被人如此认真的呵护,明明只是崴了脚而已。若是姜御丞,或许会鼓励她,若是十哥,大概会摸摸她的头安慰她,然后给她一瓶药……
项婴抬起头来,就对上越小乙慌乱不安的眼神,不由得一怔。越小乙现在青丝散落只着白色中衣,暖暖的火光映在她清冷莹白的脸上,一双澄澈的眸子里倒映着自己。项婴不由得轻轻吻上去,越小乙愣愣的被他吻住,压倒在地。
心乱如鼓,天上是一片星光。闭上眼,身上是摆脱不掉的温暖触感。又或是,不想摆脱吧。
与那天不同,今天的项婴很温柔。直到放开的时候,越小乙还觉得整个人懵懵的。
“项婴……”
“叫我阿婴。”项婴躺在她旁边,双手放在脑后。
“阿……婴?”
项婴笑了笑,“哼,这世上只有两个人这么叫我。除了你,另一个是我娘。”转过头看她。
越小乙沉默半响,“项婴,”
项婴闻言挑眉,复又压到她的身上,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阿婴,我未参军的时候,村里人都叫我饺饺。”
项婴闻言眼睛一亮,笑着望着她,正想再亲亲她。
“阿婴,鱼好像要糊了。”
“……”项婴闻言本来气恼,但看着她在身下呆呆的望着他,“噗”的笑了出来。
起身把鱼拿下来,其中一条递给她,看着对面那人小心的吹着。自己却不着急,灼灼的盯着她。“啧,缠的那么紧,穿着中衣都看不出女子的身段,总有一天要给她换上女装。”
这夜,两人并排躺在草地上看星星,越小乙听着项婴给她讲各种星星,她也给她讲自己参军的种种。
“……还有二星,名参商。商星居于东方卯位,参星居于西方酉位,一出一没,永不相见。”
项婴送越小乙回了军营,第二日又亲自带了活血化瘀的药去看她,一连几日,两人越发亲密。直到这日越小乙完全好了,项婴才放心的回去。忽听得大燕南线动荡,然后收到宫中密函,打开来正是司马洵笔迹“春蚕将死丝待尽”。
第9章 易水萧萧西风冷
几日后,扬武将军苏错率四千黑骑军,六千骁骑军前往平南军营支援。副统领为骁骑军偏将军云风眠,黑骑军偏将军越小乙,监军督察院提司项婴。
军队到达南平军营的时候已经十一月下旬,南平与南楚相邻,以一条界河连着一座山脉作为界限。南楚此次从各方调集兵力四万余众,屯于湘洲,一月前两万南楚军登界河北岸进攻江城。江城靠山环水,城防坚固。但其将领与敌军恶战十日,终不敌大军锋芒,遂坚守城池不出。苏错、越小乙一行前来支援,首要任务不但要坚守南平军营,时时提防湘洲城留守的两万余众,还要尽快支援江城,否则军中粮草耗尽,江城一破,不堪设想。
“当务之急,江城安危。江城粮草已不多了,但湘洲的军队定会设法阻挠,江城外的包围也不好突破。”主帐内,苏错说道。
“末将愿为前锋,杀出一条血路,为粮草辎重开路!”云风眠请命道。
“云将军精神可嘉,敌众我寡,不宜硬拼。”苏错回道。
“不如一边在界河部署战船,另选精锐部队攀山,趁其不备袭击江城外的敌军,到时若是湘洲军支援,则趁机水路追击。若不支援,则江城的危机可以解除。”越小乙说道。
“未免太冒险。”苏错道。
“依我看未必不可一试,部署战船。是为惑敌。趁其不备,此为奇袭。湘洲军援则被我军追击,士气降,说不定还会遭遇前后夹击。若是不援,江城形势就云开月明了。”项婴答道。
最终,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遂决定让云风眠明日正午带领五千士兵于界河以北排开战船队形,吸引敌军。越小乙、项婴率三千轻骑精兵于凌晨攀山路至江城。其余留守以备调遣。
是夜,越小乙正于帐中装点行囊,忽听得声响,转身来一看,原是项婴。于是放下手中的事,走了过去。
越小乙低头道:“你是监军,本不必跟我去江城的。”
“哼,山路如此陡峭。你就算翻过山,胜了倒好,败了岂不是孤立无援。任务艰巨,本提司跟着才好。”
“阿婴,我是战士,就算死在沙场上也是死得其所。可督察院能调查情报,捉拿奸细,你比我有用得多,若是出了事于战事不宜。”
“放心,有我在,定不会让你有事的!”捏了捏越小乙的脸,“饺饺,你是在担心我,还是怀疑我的能力?我可是能保卫大燕的狼。”
“阿婴”越小乙抬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