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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的要以她杀的人要作算,她恐怕是永生都不得超生的人了
马车很顺利的出了皇宫大门,墨恒的势力她从来都没有怀疑,也自然没有多惊奇,马车一路通行,一路出了城门,赫连书画问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墨恒靠在马车壁上懒散的回答
“我救了你,剩下的就得看我的安排了”
夜幕中马车行驶的出奇的稳当,二人的身影隐匿在昏暗的马车中辨不清面容,墨恒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很是疲惫的模样,他突然好奇的问她
“你的右手是怎么废的?”
他并不清楚其中缘由,以前看着她用左手还以为她是习惯,但当夜看她用剑时明明用的是右手,只是并未使出太大的力道,他不免有些怀疑她的手如他猜想的那般其实是因为以前受过严重的伤
她抬起右手动了动,轻声道
“你不知道?这可是你妹妹的杰作”
“妹妹?”墨恒没明白过来
赫连书画道
“不是你墨家的妹妹,是你在南疆的妹妹”
“西陵盈?”他试探性的问
“游走于两国,妹妹多了你忘记了?不过看你这样子,你好像并不知道此事,以前我都还在猜是不是你指示的呢!”
赫连书画揉着手腕,对于那件事并不大在意
墨恒在黑暗中却睁开了双眸,他难得的皱着眉头用正常的语气猜测
“是在南疆议和期间的发生的事?”
赫连书画点头,随即想着他可能看不见,便道
“这个你倒清楚了”
南疆与穹苍洛河一战平息之后他就连夜的赶回了王都,那时候呆在南疆的西陵桑是真的西陵桑而不是他,他不知道那其中的事情也是常事,但那些都不是他所想知道的重点,而是在他回京的路途中他所发生的事,在回京路途中他曾遇到了一队人马的追杀,为了不让人起疑他身边未带一个侍从,寡不敌众不适合硬碰硬,他便从南疆逃到了西戎,在那之间他被一名女子所救,巧合的是那件事也是发生在战事之后,那名女子也同样右手受了严重的伤,更让他心惊的是那名女子和眼前的人有一个很大的特点,在杀人方面从不手软,他被那名女子救下的时候神智并不是太清楚,不过那名女子说的一句话他却一直没有忘记,‘一个也不能留’,一模一样的语气,一样的狠意,不过。。。。。。。。。。若他没记错,救他的人明明是一个胡人,他记忆中唯一留下的东西就是那一双眼睛,不可能有错
“不过”赫连书画的话打断他“你怎么不问关于胡人的事?你救我不就是因为这个吗?”
墨恒闭上眼睛又恢复闲适的模样,他道
“谁说的?我爱救谁就救谁,和任何人任何原因都没有关系,哪怕你知道我找的人在哪里我也不太想知道,毕竟我还有大半辈子的闲功夫没有事做,这就找到了那多没意思”
赫连书画道“所以说。。。。。你救我只是因为你闲来无事找点乐子?我根本就不用还你恩情?”
他道
“我的意思是救你完全是因为我不想你出事,和其他原因一点都搭不上关系,你这个女人,我三番五次救了你多少次放了你多少次,怎么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话呢!”
他的话里自然而然的就带着点不满,赫连书画立马浅浅的道
“你激动做什么,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以后会还你的”
墨恒满意的点头
“这还差不多”说完躺卧在马车一边疲惫的打着哈欠“我这可是从南疆马不停蹄赶回来的,你得记清楚点,最好是用笔一笔一划的写在本子上,免不得以后就翻脸不认人,我累了先睡会,到了叫我”
外面还持续的传出马匹踏在地上急促的蹄嗒声,她掀开帘子看着外面,一片漆黑中尽是幽深的树林
“我们究竟是去哪里?”
夜幕中他喃喃的声音轻轻浅浅,下意识的道
“自是安全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1 章
墨恒口中所说的安全地方是离王都两个城镇远的小镇
他们赶到的时候天还未亮,昏昏沉沉正是熟睡之时,赫连书画靠在窗沿闭着眼小憩,墨恒更是直接躺在窄窄的马车坐沿睡得深沉,她猜测就算是将他丢在地上他也不会醒来,不过让赫连书画惊奇的是他的睡姿,他的姿势是平躺在上面的,半个肩膀都还悬空在中间,他却舒服的就更在皇宫的软榻上,神色没有半分的不舒服,从睡熟之后就再也没有换过姿势,想必是和他说的一般他的确是很累
马车颠簸,到达城门口的时候人影半个都看不到,那个镇子的地方官却是叫着大批的美艳丫环穿着薄薄的衣衫站在城门口扯着娇滴滴的嗓子说着各种欢迎的话,听到那些个呼唤赫连书画一下惊醒,连忙用脚踹了踹墨恒身下的板子
墨恒被打扰心情不是很好的皱眉嘟嚷着问她怎么了,赫连书画没有回他话,直接让他听到了外面那些个美妙的嗓音
他单手揉着额头翻身就坐直,睡了一夜他的气色恢复了大半,一张祸国殃民的俊邪脸庞更是赏心悦目,邪中带着淡淡的困倦,更加增添了几分魅惑,他睁开眼睛看了看她,又掀开帘子看着外面,而后无故叹息一声对外面驾着马车的人道
“直接进去,还停在外面干什么,等太阳还是等月亮啊?”
外面驾马车的男子也明显没有在震惊中缓过神来,随即语音都有些颤抖的回道
“主。。。。。主子,您艳福不浅啊”
空气有三秒的凝固,赫连书画明显的感觉到墨恒眼中闪过一丝亮光,而后阴测测的吐出两个字
“是吗?”
外面的人没有回话了,直接抖着缰绳往城中而去,速度比昨夜赶路还要快
而那守在城门口的官员却是着急的在后面一边追一边喊,大有一副青楼老鸨之意
“哎,大人。。。。你们等等我,您还没有看过我为您特意选出的几个姑娘呢,保证都让您满意~~~~~”
墨恒在那官员的一吆喝中是直接醒了个彻底,一双琉璃石的黑眸直直的看着明显带有笑意的人道
“笑什么?”
赫连书画连忙正视他,问道
“我笑了吗?”
墨恒挑眉,意思很明显,赫连书画连忙道
“大约是觉得你的侍卫说得很有道理,你艳福不浅啊”
墨恒浅浅的哼一声,而后阴阳怪气的道
“艳福是不浅,等下你也可以感受感受”
赫连书画当时没懂他的意思,不过很快她就明白了过来
马车被驾到了城中的一方院子,院子占地大,修的也是气派,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是何等身家才能住上的,不过院子的门口却是低调的可以,既没有人把守也没有什么标识,仔细一辩倒也知道是富贵人家临时的落脚点
墨恒带着她走进了院门,只有一个类似管家的人在院中忙乎
管家带着两人在院中东绕西绕停在了一处院子中,院中种着开的芬芳的紫薇花,红艳艳一片,拥簇着争相绽放,院中能听到房中传出的美妙传音,清浅优美,柔中带着丝丝大气,赫连书画对那种声音并不陌生,毕竟她曾在岁小之时天天都听到
“胡人?”她问一旁的墨恒
墨恒挥手将带路的管家支走,没有回答直接将她带了进去
房中布置得齐全,用的东西应有尽有,只是房间并不太大,房中却上上下下坐着十来个正柔声说话的胡人
墨恒打开房门的一霎那那里面的女子全都嘎声而止,而后不管是在拨弄琵琶还是在轻声谈话全都立即跪伏在地
许是没有想到对方会行这么大的礼,打开房门的墨恒被那宏大的阵仗吓得往后一退
那一群莺莺燕燕齐齐跪在地上默不吭声,赫连书画不怎么惊讶的往里面走去,胡人自身本就卑微,见着谁就下跪的规矩是从以前就根深蒂固
她道“起来吧”
墨恒走到她旁边,示意她看向那些唯唯诺诺站成一排的女子,那些女子都穿着朴素的服饰,眉眼间都是怯怯,除了那双眼睛与常人不同之外赫连书画没有看出任何的东西来,她又忘着墨恒表示疑惑
墨恒叹息一声坐到桌案前,慢慢道
“我的人在去西戎的道上遇到了她们,押送的是谨晏的人,在即将到西戎的主城的时候我的人无意之间听到谨晏是要将这些女子全都送到西戎宫中云坤的手中,我的人以为中间会有什么阴谋,就一并将这些女子给救了下来,难道这些女子你不眼熟吗?她们可都是墨傑从西戎找到才艺双绝的胡人,还是你亲自给赢到的战利品”
赫连书画惊异的抬头打量那些胡人,她从不花费太大的功夫去记那些小细节,这一番打量下也算是认出了那些人,当初救下的时候谨晏也说过她们是由她处置,他也是个怕麻烦的主,从不会理会这些小事情,可是人都救下了,总要有个安排,她看那些胡人心中有恻隐之心,遂叫了一批人将她们送回西戎,谨晏也清楚她的作风并未多说什么,可是她却从未叫那些人将她们送到云坤手中,云坤乃云妃的弟弟,西戎现在大半都是由他经手,她绝不会犯这样的错
“怎么会?”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些胡人,问
“他说的是真的?护送你们的人是说要把你们送到宫中?”
那些胡人你望我我望你,最后还是一个稍大胆的人回道
“一开始护送我们的人是按姑娘的安排是想将我们送回去,可是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在中途就突然变了主意,说是要将我们送到西戎皇宫”
“这多好猜,那些人是你派的,但是归根结底还是谨晏的人,他们平日会听你的安排但到了关键时刻还得看主人的脸色,喏,你又被他给利用了”
墨恒看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格外好心的给她解释出了原因,不过赫连书画却不怎么感谢他 ,道
“那你参合这趟浑水干嘛?还特意待我来看热闹?”
“不是啊,我不是特意带你来的,这些都是我那不长眼的手下救的,救下了又不能不管是不是,所以我就叫人安排一出院子养着她们啊,就是你今早看到的那个昏官,为了这件事还把我情洁廉政的形象给毁了”
他很不满意的埋怨,随后又道
“我在皇上手中把你给抢了,他一定会暗中派人追杀我们,所以我们是逃到了这里避风头的,这里大多是我的人,就算出了事也还有逃跑的机会,顺道再带你过来看看热闹,本想着当你知道谨晏背地都在做些你不知道的事你会生气,结果真是让我失望,真是白白浪费了我的时间”
那些胡人本站的好好的,被墨恒那几句话又给吓得缩成一团,墨恒无可奈何的望着她们道
“我又没说要把你们给杀了,你们怕什么,我那些话都是说给旁边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听的,你们当没听到就是”
一边的赫连书画疑惑的看他
“我怎么没心没肺了?”
墨恒不大高兴的说
“我救了你没捞到什么好处就算了,你还总是不配合我,你说说谨晏的坏话会死啊?”
赫连书画无奈的起身往外走,根本不想理会他那些疯言疯语
墨恒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院门,收回笑意看着桌上摆放的一把琵琶,琵琶做的普通,材质上都算不上太好,只是上面雕刻的几朵繁花雕的秀美,他指尖在上面的弦上勾弹,他问她们
“刚刚那女的照你们看来是胡人的机率有多大?”
那些胡人疑惑不解,他换个方式问
“你们看着她像胡人吗?”
那些胡人纷纷摇头,墨恒轻轻点头,独自喃喃
“是啊,我看着也不像”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2 章
夏夜清凉,偶有夜风扫过;刮走一片闷热,院中有泥土混合着不知名的花香还有别人家烟囱向外弥漫的饭菜香,院子中有蝉鸣惊扰到安宁,墨恒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悠闲的摇着扇子,一副独居老人的模样
被那刺耳的蝉鸣打扰,他皱着眉只觉得四周都有扰人的声音,城是一座小城,与王都比起来是别有一番味道,要说王都的夜是无比繁华热闹那么她们所处的地方就是安详宁静,才不过刚刚入夜,大街小巷都瞬间收回了白日的喧哗
他在躺椅上吹着夜风听着刺耳的曲子;鼻尖还闻着别人家的饭菜香,多日都未好好吃过饭的某人几乎就快濒临崩溃的地步,尤其是那诱人的饭菜香还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直到有声音传到他耳朵
“你一直躺着做什么?不吃饭了?”
赫连书画从买菜到做饭到现在,她就发现墨恒保持着那个姿势没有变过,明明没有睡着却不起来的样子倒是和那些纨绔子弟一模一样
墨恒睁开眼睛从下往上的看着她,她换下了那一身艳红红的衣衫,换上了一身素雅的白色衣裙,裙摆还绣着几朵浅蓝色的小碎花,风一吹就在风中飞舞荡漾
此时她正端着托盘,袖口往上绕了几圈露出了白皙纤细的手腕,腕上空无一物在光影下格外诱人,托盘中的饭菜还冒着热气,水雾升腾,幻化白烟迷蒙了她的面容,像是那蒙着面纱的美艳女子,即看不真切却处处都是勾人眼球
她把饭菜放到石桌上,手臂在他眼前晃动
“你发什么呆,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不饿?”
墨恒冲着椅子摇晃顺势站起身,一动一瞥间尽是游刃有余,他撩开衣袍坐到她对面,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几道菜问她
“你做的?”
赫连书画反问
“不然呢?你以为我干什么去了?”
桌上的是几道简单的家常菜,赫连书画也是许久都没有下厨,只能看着外观对他道
“不知道味道怎么样,好吃不好吃你都将就着吃”
她舀好一碗白米饭递到他面前
墨恒一双眼睛在饭菜上扫视一圈,又转回眼睛看着她,她的头发因为下厨通通都拢在了脑后,一张白皙的脸庞比平日所见的都要小巧几分,常年不见阳光的耳垂白的如上好的羊脂玉,浅浅的透着粉嫩嫩的颜色,他接过饭的瞬间下意识的就用另外一只手抓住了她收回去的手腕
半真半假的对她道
“你要不要认真考虑一下从谨晏身边离开的事?”
赫连书画奇怪的看着他,用怀疑的眼光从他打量到桌上的饭菜
“因为饭菜?”
他握着的手腕纤细;犹如一用力就会碎,指尖尽是滑嫩的触感,他感觉到她的挣脱,他却不放手的拉着她道
“要是能用一顿饭菜就让我产生其他的心思,那宫中的那些丫环婆子就该高兴得跳脚了,难道你没看出来,我从一开始就在叫你离开谨晏”
墨恒握着的是她没什么力气的右手,她挣不开只能保持着被他牵制的模样,她问
“那是谨晏惹你了还是我惹你了?”
他的指腹间有厚厚的茧子,摩擦在她手腕麻麻酥酥,他说
“他没有惹我,是我看不得我想要的人跟前跟后的帮他跑腿办事”
她笑道
“可是我不喜欢跟在摸不清心思的主子身边,谨晏对我很好,只是你没看到罢了”
她用左手一点点扳开他的手,她的手腕上有他抓红的几个手指印,她把衣袖拉下遮住,拿着筷子就准备夹菜,墨恒的手在中间停留了一瞬,随后挑眉收回手,手间还留着她手臂的余温,他拿着筷子慢悠悠的道
“我的心思很难猜吗?从始至终我都没有骗过你什么,你问的我也老老实实的回答,反倒是你能摸清心思的谨晏从来都没对你说过实话,书画姑娘,看人可不能这么表面”
菜的味道刚刚好,谨晏爱吃清淡的东西,她也就做的一贯清淡,她点点头,道
“那意思是说我问你什么你都会说?”
墨恒点头,而后道
“允许你问三个问题”
他一手比着三,赫连书画也来了兴致,想了想问
“你与皇上和谨晏做对是因为什么?”
墨恒一副就知道你会问这个的样子看着她
“首先呢,我从来没和任何人做对,我做哪些都是自保,全都是他们主动我在被动,其次我从没和谨晏做对,南疆从一开始就是我的囊中之物,是他处处都想要争夺,最后没有争到手罢了,就和现在一样,他要西戎,我不是没有动任何手脚吗?”
她又问
“那桑家的余下势力都在你手上,那些大军也都是在你手中?”
墨恒思考一会儿道
“不全是,我一个不想争□□势的人拿着也没什么用,就算在我手中你也不必担心我会做出什么和谨晏敌对的事情来”
他看着她,单指留在她眼中
“最后一个问题”
赫连书画左思右想,而后试探的道
“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那是所有人都想要知道的问题,也是赫连书画想知道的问题,坐在她面前的人与她有很深的渊源
从桑家的角度来讲他是她恩人的外孙,她应该要报恩的人,从包庇她多年的谨家来看,他却是潜在的敌人
而从个人来看他却是救了她很多次的救命恩人,一代的恩情还没有来的及报就又欠下了更多的债,她都有些搞不清楚该拿什么样的眼光来看他
墨恒道
“以前呢我要的很简单,就是要把那些与我做对的人一个一个铲除,等后来全都铲除之后却又觉得没意思,又发现其实我活在这个世上就是对很多人的一个威胁,所以后来就变成了让那些想要我不好过的人比我更难过,不过在遇到你之后我好像就没有那种想法了”他说
“若真要我说一个想要的出来的话,恐怕现在就只有一个你了”
夜凉如水,伴随着各种虫鸣和花香,赫连书画的脑中只留下墨恒那几句淡淡的笑话
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为他周身镀上一层银光,他的眉眼清晰,嘴角微勾,尽是邪魅,他不像墨岑,他没有墨岑那般温润的气息,他也不像桑烟,桑烟应该是如画如诗一般的温柔女子,他更不像她记忆中的桑浒,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性格根本是两个极端,她真的在那一刹那很好奇他究竟是活在怎么样的世界,才会养出他这么随性随心的性子
许是饿过了吃饭的点,赫连书画并没有吃下太多饭菜,倒是一旁说完话之后就开始大口大口吃饭的墨恒像是饿了太久的样子,赫连书画放下碗筷对他道
“你救了我很多次,这些恩情靠一顿饭不能还清,就算我欠着你的,以后。。。。。。”
“基本上说这些话的时候就是要和对方分开的时候,你想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