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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小院门推开,呼啦进来一群人,念琴、小生子兄妹,还有小路子和宫保。
念琴一手扯着柳芽儿,一手扯着宝儿,迈步进门,刚想往西屋走,柳絮听见脚步声和说话声,知道念琴领着三个孩子回来,窥见她几个脚步往西屋走,忙喊了一声,“梁王在里面沐浴。”念琴赶紧收住步子,回头惊喜道;“王爷回来了?”
看柳絮一脸春色,“姑娘和王爷的婚事成了?”
柳絮点点头,又不知可否,“不晓得,听王爷是这么说的。”
宫保在身后喜滋滋地道;“王爷跟柳絮姑娘的婚事,十有**成了,皇上和太后都答应了。”
这时,西屋门开了,赵琛从里面走出来,一干众人惊得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赵琛上身穿着一件月白细棉布斜襟褂子,肥大的褂子穿在他身上,显得瘦小紧绷,腰上系着一条蓝底碎花百褶裙,刚过膝盖,
十足像是个大裤衩,众人惊呆,片刻,笑得前仰后合。
小路子想笑,看王爷直瞪眼,吓回去憋得脸都红了,宫保用袖子遮了一下面,拿开衣袖,赶紧对小路子道:“快去给王爷弄身衣裳。”宫保知道王爷是有洁癖的,路上穿过的衣裳沐浴后不肯再穿。
“王爷,奴才回府给您老取衣裳。”小路子边说往外走。
赵琛骂道;“蠢材,回府取什么,在附近随便买一套就是了。”
柳絮笑过,看实在不雅,忙翻箱子找出一条新床单,给赵琛披在身上。
不大工夫,小路子回转,手里捧着一套衣衫,看着还过得去,赵琛换衣裳,柳絮等出去门外。
待赵琛换好衣裳,柳絮进屋里道;“王爷还没吃饭,我和念琴这就做饭。”
“姑娘陪王爷,奴婢做饭。”念琴朝柳絮挤挤眼。
“做什么饭,出去吃,去杏花村酒楼。”赵琛朝柳絮道;“你是不是该请我,二个人的婚事,只我一个人卖力,你在旁边看热闹。”
柳絮笑盈盈,爽快地道;“我请你,你今想吃什么随你点。”
赵琛满意,“这还差不多。”
去酒楼吃酒,三个孩子雀跃。
一群人出门,两辆王府的马车停在胡同口,念琴领着宝儿和小生子往后一辆马车走,剩下赵琛和柳絮、柳芽儿,柳絮刚要抱柳芽儿上车,后面已上车的小生子趴着车窗喊:“妹,上这辆车。”
柳芽儿挣脱柳絮的双手,跑去后一辆车,赵琛在她耳边低笑道;“真知道他舅的心思。”
柳絮抬足,刚要迈步上去,一听他的话,吓得伸出去的脚,又想缩回来,赵琛在她身后,怎容她跑掉,双手擎住她柳腰,把她抱上车。
柳絮刚一坐定,赵琛随后上来,紧挨着她坐下,王府的车子加长加宽的,椅子长能容纳四个人,柳絮给他留了很大一块地方,赵琛偏跟她挤在一处,柳絮往边上挪了挪,赵琛随着她往边上挪去,柳絮靠在车围栏,反而动不了了,柳絮偏头,推了他一下,意思是让他离开一点,别靠得太紧。
这时马车启动,车身猛然一晃悠,柳絮没坐稳,失去控制,身体往旁一歪,倒在赵琛怀里,赵琛就势揽住她,低声在她耳畔道;“有进步,知道主动了,你这冷丁一主动,倒弄得本王手足无措了。”
柳絮偏头,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琉璃球,赵琛双手捧住她的头,深情注视她的脸,低低道;“说,想我了。”
柳絮垂眸,四目相对,她可说不出口,赵琛把她的脸抬起来,对上她薄唇,吧唧就是一口,盯着她一双水润的大眼睛问:“我走这段日子,想我没有?”
柳絮目光漂移,不肯对上他的脸,赵琛俯下头去,含住她娇艳的樱唇,舌尖轻探,柳絮紧抿着双唇,这时,大概官道上有一土坑,马车颠簸,柳絮身子一摇晃,双唇开启一条缝,赵琛的舌尖趁势顶入。
车下熙攘喧嚣,有嘈杂的说话声传来,好像就在车旁,柳絮不能集中精神,紧张地瞥了轿窗一眼,惊愕,方才车子一颠簸,一股微风,把车窗纱帘卷起,外面行人能清晰看见车窗里的人,有几个人头晃过去,车子进入热闹的街市,减速,柳絮甚至看见有路人朝车窗里面看,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赵琛捧着她的脸不放,舌尖在她口中横冲直闯,柳絮头被他双手固定住,动弹不了,右手推他,左手背后,摸索到车窗帘子角,把窗帘扯上,怕风又吹开,手一直扯着窗帘的角,赵琛聚精会神亲吻她,发现她精力不集中,不满,舌尖退出来,双唇离开她的樱唇,这才注意,柳絮一只手扯着窗帘,本来心中不满,看她手死死扯着窗帘角怕风吹开的紧张模样,忍俊不住,朗声大笑,笑得异常开心。
赵琛笑着笑着,看柳絮腮凝桃粉,秋水明眸,又喜欢得不得了,
轻轻拥她入怀,摸她的一头乌黑秀发,亲眉毛眼睛,手在她柔软娇躯乱摸,柳絮一手扯着车窗帘,一手抵挡,却不敢出声阻止,下面街上行人说话听得一清二楚,柳絮一出声,下面同样能听见。
赵琛不停地揉搓她,呼吸越来越急促,暗哑声,“真乖,本王一要亲热,你就主动拉上窗帘。”
柳絮急得面颊红透,这种夫妻间的私房话,让路人听了去,叫人难为情,正当柳絮紧张得口干舌燥,车子突然停了,车下有人喊,“王爷,杏花村酒楼到了。”
赵琛无奈松开她,暗自后悔,方才指远一点地方好了。
柳絮总算松口气,这一会紧张得出了一身香汗,回来死活不同他坐一辆车,脸都快丢大街上了。
赵琛却不识相,伏在她耳边轻声道;“等回来,让我好好亲热,就像方才一样表现。”
柳絮没理他,赵琛嗮笑着道;“本王就喜欢你半推半就,欲拒还迎。”
车帘子挑起,柳絮不等人扶,急着先跳下去,在待一会,这厮嘴里吐不出象牙,不定说出什么羞煞人的话,一点不知避讳,都让人听了去。
赵琛迈步下了车子,满面春风,看来兴致极好。
念琴朝柳絮脸上偷瞧了一眼,柳絮面似朱霞,讪讪的,不看赵琛,念琴心里偷着乐。
杏花村酒楼,是汝阳城达官显贵常光顾之处,梁王穿便服,出入方便,跑堂的引着去二楼一个包间。
柳絮等一行落座,不用点菜,宫保早已安排好,跑堂的鱼贯上酒菜。
酒菜满满摆了一桌子,柳絮大略数数,足有二三十道菜,菜上齐了,赵琛一挥手,众人开吃。
念琴站在桌旁,照顾宝儿和柳芽儿吃,有念琴柳絮省心,不用照料孩子们,自己可以消停吃一顿好吃的。
柳絮盯着一盘子清蒸大闸蟹,有食欲,拿起一只大闸蟹,剔里面的蟹黄,吃到口中,细品肥美鲜香。
赵琛草草吃了碗饭,注意身旁的柳絮捧着一只肥美的大闸蟹,吃得起劲,赵琛放下箸,把盘子的大闸蟹,挨着个的掰开,挑满黄的,留给她吃。
柳絮吃够了大闸蟹,又盯上跟前一盘白灼虾,剥虾吃,赵琛看她
细白的小手灵巧,吃得香甜,主动帮她剥虾,剥好的虾放到她跟前金边甜白釉色碟子里,柳絮不客气,他剥好一只她拿起蘸料吃。
宫保站在王爷身后,都不忍直视,王爷也忒殷勤,人家几个孩子都自己吃,柳絮那么大的人,不会自己剥着吃。王爷就差没喂柳絮姑娘吃,什么叫失而复得,真像是捡到宝贝,这可不能在出什么岔子了,宫保心里寻思,又不敢上前,怕抢了王爷风头,任王爷大献殷勤,一餐饭,把柳絮服侍得熨帖。
主子吃完了,宫保和小路子、念琴,还有王府几个下人才上桌吃饭。
酒足饭饱,一行人从酒楼出来,柳芽儿先头走,爬上后一辆车子,柳絮佯作朝前一辆车子走去,赵琛看她主动要坐上前一辆车,喜上眉梢,柳絮故意慢了脚步,蹲身提绣鞋,趁赵琛不备,朝后面那辆车子快步走去,等赵琛回头看身后没人,柳絮已动作敏捷上了后一辆车子,宝儿飞跑过去,柳絮在车上把他抱上车。
后面车子人多,柳絮探出头,对小生子道:“去跟舅坐前面的车。”
小生子走去,上了前面一辆车,赵琛恨恨地瞪着柳絮,柳絮憋不住想乐,怕这厮着脑,强忍住。
车子行到剪刀胡同口,停下,柳家大人孩子下了车,柳絮看赵琛也跟着下来,对他道;“王爷一路辛苦,我们到家了,王爷快回王府歇息。”
赵琛跟在她们后面,“我送你们到门口。”
柳絮想青天白日,来回送什么,看他热心,不忍拂了他一番好意,由着他送到家门口,柳絮开门锁,刚想对身后的赵琛客气几句,让他回去,赵琛却不等她开口,先自迈步进了院子,柳絮从后面跟上他,道;“你回去吧!送客都送到家里了,热情过头了。”
赵琛厚着脸皮,似笑非笑,“我累了,舟车劳顿,几日没吃好睡好,进屋歇一会再走。”
柳絮让他进西间,“王爷就在这屋里歇歇脚,省得孩子们打扰。”
赵琛没客气,脱鞋上炕,往炕上一倒,大有安营扎寨之势,柳絮不好撵走他,看他躺下,爬上炕,拉过一床薄单子,给他盖上。
柳絮给他盖上单子,刚要下炕,赵琛睁眼,一把拉住她,霸道地说,“在旁边陪着我,不然我睡不着。”
这怎么能行,孩子们,宫保、小路子、念琴都在东屋,俩人大刺刺的守在一个屋里,这厮是疯了。
柳絮想挣脱,他扯着她不放手,用力往怀里一带,柳絮一下被他拽倒,趴在他身上,赵琛往里挪了挪,拍拍炕边上,“坐我身旁,看着我睡,不许趁我睡着溜走。”
柳絮从他身上爬下,坐在他身边,赵琛侧过身,搂住她小蛮腰,阖眼。
柳絮偏转头,看西间房门开了一条缝,从缝隙看见柳芽儿从东间出来,叫声;“姐,我要吃桃子。”
柳絮吓得一挣,差点骨碌掉在地上,赵琛赶紧一伸手抱住她,不满意,“你干什么?吓成这样子,我们都快是夫妻了,别人看见怎么了?”
柳絮气急败坏,搬开他的手臂,“这不是没成婚吗?你总动手动脚的,你让我脸往哪放。”
赵琛涎脸道:“我不怕丢人,我跟我父皇说了我二人的事。”
柳絮紧张道;“你都说什么了?”
赵琛拉着长声道;“当然是都说了,连细节都说了。”
柳絮把他缠在身上的手拿下,“什么细节?你不是连…。。都说了。”
“那是自然,我说你是我的人了,不然我父皇怎么能答应亲事。”赵琛认真地道。
柳絮又羞又气,“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人,说出去,我还有什么脸见人,先奸后娶,你为达到目的败坏我的名声,你太可恶了。”
柳絮拿起炕上的枕头,砸向他,赵琛招架,笑个不住,“我骗你的,看你急的,咱俩亲嘴,能往外抖落吗?”
柳絮又砸了他一下,“谁跟你亲嘴,都是你强迫的。”
这时,门推开了,柳芽儿站在门口,吃惊地看着二人,“姐,你怎么打舅啊?舅是长辈。”
柳絮脸红到耳根,穿鞋下地,“姐没打舅,给舅拿个枕头枕上。”
赵琛刚想说方才你明明打我,当着孩子面撒谎,柳絮赶紧拿枕头把他嘴堵上。
天黑,柳絮把赵琛打发走了。
慈宁宫
周太后自赵琛走后,就打发人去娘家周府,找国舅武安侯夫人进宫,武安侯夫人进殿,姑嫂按国法见礼,周太后把梁王来慈宁宫来龙去脉跟武安侯夫人学了,武安侯夫人心中略有点失望,掂量怎么跟庞夫人告诉。
周太后娘家人进宫,寝殿就留下贴身太监吴顺,周太后对她嫂子
解释道:“你也知道哀家不是他亲祖母,婚事不能强做主,让他怨恨,哀家跟皇上有母子情分,皇上对哀家敬重,周家深受皇恩,哀家不能给皇上出难题。”
又小声道;“听说皇上现在对六皇子委以重任,朝中的事,多让他插手意在历练他,六皇子跟着上朝,参与政事,皇上用心良苦,这是为六皇子树威,怕他寸功未立,难以服众,你回去跟武安侯说,让他心里有个数。”
武安侯夫人极小几乎听不见的声道;“这还不都是中宫哪位的功劳,娘娘说是不是,他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孩子,不依仗着根基硬。”
“中宫哪位有养育之恩,算盘打得精。”
俩人正说着,门外太监高喊;“余太妃求见太后。”二人打住话头,不说了。
武安侯夫人赶紧立起身,余太妃进来,先给太后见礼,武安侯夫人上前道了万福。
郭太后五十几岁,看上去像四十出头,余太妃比太后年长几岁,余太妃看武安侯夫人道:“侯夫人没事进宫,陪着太后和本宫聊聊天,平常闲着无聊。”
武安侯夫人笑道;“国舅惦记太后身体,叫妾身进宫看看。”
三个人闲聊,余太妃自然把话题转到梁王选妃的事上,“听说梁王继妃人选还未定下来,太后娘娘属意那家姑娘?”
周太后不经意地同武安侯夫人对视一下,笑着道:“梁王妃人选,要看皇上的意思。”
“听说梁王跟皇上提了一个民间女子,太后不知道这事吗?”
周太后猜想梁王才走不久,她便来问,一定是宫里听到消息,闲闲地道;“哀家老了,儿孙的事,放手不管了,梁王是有意思要娶个柳姓女子,来问哀家的意思,他看好便好,哀家不反对。”
余太妃又坐了一会,聊了些别的,告辞走了。
余太妃一走,周太后悄声对武安侯夫人道:“我怎么听闻梁王府里传出来,康宁郡主好像跟梁王有点不请不楚,这话背地里传,当面都装作不知道。”
武安侯夫人道:“看她今来是探太后口风的。”
“当年康宁郡主入宫,是她一手养大的,她心里一定巴望康宁郡主做梁王妃,可这话又说不出口,康宁郡主和梁王名分上是兄妹,她这是有苦倒不出来,康宁郡主我记得年过双十,早过了许嫁年龄,头二年还有人提起她的亲事,这两年没人提了,大概名声不好,有身份的人家,那个肯娶,朝中那些勋贵精明着哩!又不是正经主子,不过念在她父辈的功勋,封了个郡主。”周太后语气甚是轻视。
“当年花容月貌,就该找个人嫁了,如今硬生生拖成老姑娘,剩下嫁不出去,赖在梁王府,不上不下,终不是了局。”武安侯夫人口气里有几分同情。
“皇上起先对她的婚事上心,后来失望,不闻不问。”
梁王府
虞侧妃屋里满地都是瓷器碎片,桌子放着娘家的书信,虞侧妃气喘咻咻,跌坐在椅子里,“我费尽心机,让她擎受了,我千算万算,就没算到这步,王爷鬼迷心窍,替她争,我为王爷生下儿子,竟全然不顾我的感受,被那狐狸精迷住,我就说当初她推却侧妃位,怎么琢磨不对劲,人心不足蛇吞象,想谋得梁王正妃位置,这心机连我都被她算计了去,把我卖了,我还在这里帮人数钱。”
虞侧妃屋里贴身丫鬟不敢搭茬。
虞侧妃心里失衡,要说当初没争过陈氏,情有可原,这回连一个没有任何出身背景的柳絮,都没能争过,堵心,儿子宣哥连这唯一的机会没有了,一辈子顶着庶出身份,懊恼得直想撞墙。
虞侧妃关起门闹,不敢在赵琛面前放肆,背后摔东西出气,打骂房中丫鬟。
京城尚书府邸
顾普在书房里,来来回回的走了十几圈,心情焦躁,皇上旨意,责令他查柳氏三族,顾普命汝阳知府经办,查了几日,查到柳家家主柳旺德,非农非商,无业游民,奇怪的是柳家往上数三代查不到,难道柳家人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汝阳知府汗都下来了,大周朝常住人口登记造册,柳家原来的乡贯为何处,竟没有记载。
汝阳知府只好如实上报,顾普这几日急得茶饭不思,皇上交代的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怎么跟皇上交代。
顾普接着走了十几圈,突然,想到一个主意,赶紧责令汝阳知府,去梁王府上,问问梁王,顾普越想这事,越稀奇,甚至怀疑是梁王从中做了手脚,难道柳家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隐瞒下来,隐姓埋名,其中大有文章。
袁知府呈报上去,心中忐忑,担心新任户部尚书抓住自己的错处,丢了头上这顶乌纱,新任户部尚书顾普平常不熟,新官上任,自己这厢点眼,顾普真要是恼了,自己吃罪不起。
自柳家的事报上去,袁知府坐卧不宁,驿站差人送来顾普亲笔信,袁尚书一个字不落地看了两遍,沉思良久,隐约琢磨出点门道,顾尚书的信里隐晦写柳家的事,梁王估摸知道,顾尚书没明着写,可字里行间,透着对梁王怀疑,柳家的事非同小可,不能出一点纰漏,袁尚知府立刻换上官府,命人备轿,前往梁王府。
到了梁王府,袁知府谦卑恭敬地说明来意,梁王赵琛仔细听,听他说完,心下狐疑,袁知府是个办事谨慎之人,不大可能那里出错,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唯一解释,就是像袁知府隐隐透出来的意思是柳家来路不正。
这令赵琛始料未及,什么都估计到了,就是没估计到柳家家世不明,父皇的担心提醒当时自己全没当回事,没想到事就出在疏忽大意的地方,赵琛不由紧张和心急,万事俱备,在这小事上遇到坎。
赵琛沉吟片刻,对等着他说话的袁知府道;“你先回去吧,我想办法查,你放心,等查有消息我派人通知你。”
袁知府松了一口气,梁王一口应承下来,解了自己的难题,他就是再查下去,查不出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