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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妇的古代生活-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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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婶子才站住,迟疑道;“你婶子帮你俩钱,你家里什么都置办,需要不少银子钱。”

    “看婶子说的,我还缺婶子这俩钱吗?”柳絮嗔道。

    梁王府

    绛雪楼上,对着王府大门八幅窗扇敞开,赵琛站在窗前,望着柳絮乘的轿子出了大门,上了官道,王府两扇大门徐徐关上,赵琛的幽深明亮的双眸随之暗淡下来,久久地盯着王府两扇紧闭的大门。

    宫保悄无声息地进来,窗外刮过一股寒风,帷幔飘荡,宫保缩了一下肩,屋檐上的雪花随着凛冽的寒风吹进窗子里,落在赵琛锦袍上,赵琛恍若没有知觉,宫保看王爷的背影萧索,心里涌起一股酸涩,昨晚绛雪楼里王爷和表姑娘斗酒,一干人热热闹闹,转眼人去楼空。

    宫保不敢唤王爷,一旁侍女太监摒心静气,颔首垂目,连大气都不敢出。

    日影西斜,屋里的光线暗淡下来,宫保小声道;“王爷,该用晚膳了。”

    没有回答,宫保怀疑王爷是否能听见自己说话。

    入夜,绛雪阁里一团漆黑,空气凝重压抑,赵琛的身影被黑暗包围,清冷孤凄。

    没人敢扰王爷,没人敢开口劝。
第126章
    赵琛一出绛雪阁的门,柳絮一闭眼,身子一摇晃,往旁倒去,吓得念琴几个赶紧上前扶住,一叠连声唤;“主子,主子。”

    柳絮二日醒来,头犹自有些昏沉,阳光透过帐子洒在床上,帐子外的光线已很明亮了,柳絮撩起帐子一角,看屋里没有人,透过窗棂,估摸着天已快近午时,自己昨晚喝得烂醉如泥,全然不知后来发生的事情,怎么回到时雪阁,她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外间屋里念琴和海棠守着窗子底下做针线,听见里屋似有动静,念琴放下手里纳的鞋底,轻手轻脚地进屋去,看柳絮已然坐起身,笑道;“姑娘醒了,姑娘昨晚喝多了,奴婢等把主子搀扶回来,主子倒头就睡,夜里叫口渴,奴婢端水给主子,主子迷迷糊糊喝下水,就又睡下,一直未醒。”

    柳絮扶额,记得昨晚跟赵琛斗酒,好像是自己赢了,至于后面的事记不起来了,问:“王爷呢?”

    “王爷在姑娘醉倒之前喝趴下了,让保公公他们扶着回寝殿去了。”

    柳絮揉着太阳穴,用力回忆,恍惚记得赵琛说了最后一句,“你赢了。”

    柳絮不敢确定,是否自己真的赢了,若斗赢了酒,就可以离开王府了,不安地问念琴道;“昨斗酒是谁最后赢了,是我吗?”

    念琴点点头,自豪地道:“姑娘好酒量,王爷都喝不过姑娘。”

    柳絮忙唤念琴道;“快把我衣衫拿来。”

    柳絮一站起身,头还有点晕,匆匆穿上衣衫,海棠打来洗脸水,柳絮草草洗漱,紫霞吩咐传午膳,柳絮昨晚喝了不少酒水,胃里不舒服,喝了一小碗稀粥,吃几口清淡小菜,就撂下箸。

    柳絮漱口,净手,对紫霞道;“去回王爷,我今日就出王府。”

    紫霞和海棠、念琴几个吓了一跳,刚要进门的小路子听见,腿一打颤,差点被门槛子绊倒。

    柳絮看紫霞不动,呆呆站着,催促道;“快去,我收拾好了就走。”

    紫霞看主子去意已决,料劝也没用,步履缓慢往门外走,故意磨蹭希冀主子能突然改变主意留下来。

    走到门口,柳絮也没出声,紫霞心头五味杂陈,心酸地快步迈出门槛,一出门,迎风抹泪。

    海棠这里着急,她是只身卖进王府,表姑娘若走了,她不能随着去,因此,心里发急,劝道;“姑娘用不用在想想,王爷跟姑娘闹着玩的,不能作数的。”

    “王爷不作数,我却当真,我心意已定,王爷不便相强,你二人又没喝多,没看出王爷是故意让着我的吗?”

    念琴无言了,细回想,王爷是有些不对,昨晚王爷喝下十几盅酒,确实无任何失态,反倒是姑娘已十分醉意。

    紫霞来到王爷寝殿,问太监说王爷在书房里。

    紫霞来到外书房,侍卫知道是表姑娘贴身丫鬟,并未拦阻,紫霞进去书房外间,看满喜站在门口,紫霞小声道;“王爷在里面吗?”

    满喜挤眉弄眼示意王爷心情不好,赵琛在书房里问;“是谁在外面说话?”

    满喜小心翼翼回答,“回王爷,是紫霞姑娘。”

    “让她进来吧!”赵琛平声道。

    紫霞进书房,看宫保站在一旁侍候,赵琛伏在书案上,似看什么东西,头也没抬起,“是表姑娘要离开王府?”

    紫霞吃惊,果然王爷跟表姑娘是有默契的,王爷对表姑娘的了解就像表姑娘对王爷的了解一样,彼此很清楚对方心里所想。

    紫霞情绪低落,答了句,“是,王爷,表姑娘今就离开王府。”

    赵琛还是没抬头,声音略带沙哑说了句,“去回王妃知道。”紫霞注意到王爷的手抓住桌案上的纸张,攥在手里,骨节泛青,紫霞有点害怕,忙告退出去。

    王妃陈氏自从魏景哪里探得消息,晚膳一口未动,云燕劝几句,陈氏挥手让屋里人下去。

    陈氏靠在板壁上,咬牙暗恨,丈夫和柳絮暗中串通好,早有预谋,欺瞒所有人,把柳絮弄进府里,先是谋侧妃位,进而取她而代之,下一步柳絮就要入主王府,柳絮有丈夫撑腰,何惧之有?她已没有退路,等着正妃之位拱手让人,想到小郡主,一阵心痛,她不甘心。

    陈氏手里死死捏着绣帕,长指甲几乎折断,她不能坐以待毙,陈氏想到这里,喊云燕,云燕就站在门口,知道现在非常时期,王妃随时唤她,根本不敢走远,王妃声音不大,云燕忙快步进去。

    陈氏示意她掩门,云燕就知道王妃有大事吩咐,忙走去把隔扇门关严,走到炕沿边,陈氏跟前。

    陈氏压低声音道;“表姑娘不久即册封为侧妃,我现在不阻止就来不及了。”

    云燕是陈氏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丫头,脑子灵活,人又忠心可靠,王妃有事多与她商量,云燕小声道;“表姑娘是皇上亲口答应册封为侧妃,这已是不可更改的事实,王妃现在出面干预,无异于以卵击石,得罪皇上和王爷,王妃不但阻止不了,处境更加艰难,依着奴婢的意思,王妃当着王爷的面,欢欢喜喜张罗表姑娘册立喜事,外人都道王妃贤惠,王妃在王爷面前讨得好,又让表姑娘疏于防范,到时王妃暗中动手脚,岂不是容易得多,就是王爷和王府内外都不会怀疑到王妃身上,若能有人当抢使,找个替罪羊,那就再好不过。”

    陈氏听了云燕的话,顿开茅塞,嗯了声,“你说得有理,我只顾一时咽不下这口气,没想到这层,还是旁观者清,差点做出糊涂事。”内宅争斗,最忌情急乱了阵脚,授人以柄,落下口实,正好让柳絮抓住错处,成功上位。

    云燕又道;“王妃不宜轻举妄动,就奴婢看,表姑娘不是省油的灯,打虎不成反被虎伤,何况王妃投鼠忌器,不能因此伤了夫妻感情,那样即使没有了表姑娘,王妃让王爷记恨上,王爷也不会回到王妃身边的。”

    陈氏低头想想,云燕正说到点子上。

    二人正计议,外面小丫鬟喊了声,“紫霞姑娘求见王妃。”

    陈氏冷哼,“来得好快,这么着急入主王府。”

    对云燕道;“你去叫她进来,看她怎么说?”

    紫霞随着云燕进屋,陈氏神态平和,面上带着惯常温婉的笑容,对紫霞道:“表姑娘可好?自打表姑娘搬到前院,我家务事忙,总说过去看看她,一直没得空过去,表姑娘支使你过来有何事?”

    紫霞从王妃脸上没看出什么异样,神情有点沮丧道;“表姑娘今就要离开王府,奴婢去回王爷,王爷说让奴婢来回王妃。”

    陈氏心想,柳絮离开王府暂归柳家,是等着王爷的花轿风风光光抬进王府,遂明知故问,“表姑娘是想家去住两日在来?”

    紫霞面带愁容,“表姑娘离开,家去后,就不回王府了。”

    陈氏瞬间惊诧不已,不解地问;“这又是为什么,难道王府里住不惯,或是王府里有人对表姑娘不恭敬?或还是别的什么事不方便?”

    紫霞虽然是从陈氏屋里出去的,柳絮对她重情重义,有些话,她不知该不该说,说了,对主子不忠,不说,对不住旧主子。

    陈氏看她迟疑,吞吞吐吐,就知道其中有隐情,遂道:“紫霞,你是我屋里出去的,何况现如今你妹妹还在我屋里,虽派去侍候表姑娘,可你还是王府中人,我也还是你主子,有话不妨直说。”

    紫霞一凛,王妃暗点拨她,她在表姑娘跟前侍候,她妹妹还留在王妃屋子,说好听是得脸,其实算是人质,她算是王府中人,卖身契在王妃手上,王妃若让她死就不能生。

    紫霞权衡利弊,反正表姑娘要离开王府,说了无关痛痒,于是实话实说,“皇上口谕,册封表姑娘为侧妃,表姑娘心高气傲,不愿与人做小,宁可离开王府,不受封诰。”

    这一番话,整个颠覆陈氏之前看法,陈氏惊喜同时反问,“表姑娘走,王爷答应了?”

    “答应了,表姑娘执意要走,王爷无可奈何,奴婢能看出来,王爷是无奈之举。”

    陈氏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心里的郁结消散,柳絮真个不是平常女子,谢天谢地,不费自己吹灰之力,柳絮自己走,省却很多麻烦。

    陈氏心里高兴,按耐不肯表露出来,好人装到底,遂道;“表姑娘有这样的想法,你们做奴才的也该劝劝才是,怎么一声不吭,你们劝说她不听,就该来回我,我出面劝,皇上多大的恩典,表姑娘不领受,生生白瞎了侧妃封号,这是府里的庶妃们做梦都想的事,求都求不来。”

    陈氏劈头盖脸一顿数落,紫霞只干站着听着,从陈氏话里她分辨出几分虚情假意。

    陈氏说完,紫霞道;“是奴婢等愚钝,表姑娘现在已收拾东西,就是王妃去了,未必劝得动。”

    陈氏心里熨帖,格外的大方,“表姑娘既然执意要走,拦也拦不住,你回去告诉表姑娘就说我说的,她屋里的东西尽数带走,我每月从账上拨出一笔银子给她,做为她出府后她姊弟的日常开销。”

    陈氏会做人,柳絮和赵深是假甥舅的事她装糊涂只字不提,柳絮离开,对外依然是王府的表姑娘身份。
第125章
    赵琛从前厅出来,脚步不自觉往时雪阁走,满福和满喜前面提着灯笼照路,赵琛走在甬道上,从沉重的脚步声里听出心里的沉重,王府里已掌灯,前面柳絮住的时雪阁里灯火通明,柳絮不喜欢黑,一到天晚,就把所有屋子里的灯都点上,通亮的,让人心里亮堂和温暖。

    赵琛进时雪阁,小路子站在楼下,看见王爷过来,忙单腿跪下,“奴才请王爷安。”

    赵琛脚步不停往楼上走,随口问;“你主子在干什么?”

    小路子站在他身后忙道:“姑娘在东间里沐浴。”

    赵琛掉头往东间走去,柳絮在屏风后沐浴,几个丫鬟紫霞、海棠、念琴都在忙活往木桶里续水,紫霞提着一个空桶从屏风后转出来,看见赵琛猛地一愣,脱口叫了声,“王爷。”惊得都忘了行礼。

    赵琛看见屏风后柳絮的背影,透过青烟般的薄绢,赵琛影影绰绰看见柳絮一头青丝搭在木桶外,如黑瀑般垂落,露出雪白的削肩,圆润光滑。

    柳絮仰躺在木桶里,正舒服泡着澡,猛然听见外间有男人的脚步声,紧接着传来紫霞惶恐唤王爷的声音,知道赵琛偏赶这时来了,她正往身上撩水,手臂生硬地停住,心随着那厚重的脚步声,快跳到嗓子眼,赵琛的脚步一声声,落在她胸口上,每落下一步,她的心停跳半拍。

    柳絮浑身僵硬,脑子里一片空白,就能听见脚步声一下下的朝她越来越近。

    突然,脚步声没了,柳絮感到那靴子最后落地的地方就在她身后,她不敢回头。

    柳絮的衣衫搭在外间屋,紫霞正准备拿出去洗,换洗的干爽衣衫念琴没腾出空去衣柜里取,几个丫鬟既紧张又尴尬,垂头束手,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的脚尖,眼光不敢往别处看。

    赵琛磁性好听的声音响起,传入她耳鼓,“皇上口谕,要册封你为侧妃。”

    这一声犹如晴空霹雳,震惊屋里所有的人,柳絮茫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半晌,气若游丝的声音透过水雾传出来,“王爷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赵琛又重复了一遍,“皇上拟册封你为梁王侧妃。”赵琛声音沉沉的,听不出一丝高兴。

    几个丫鬟却听清楚了,几个人暗自互看看,脸上露出惊喜之色,鉴于王爷的脸色不善,低头不敢太过表露出喜悦。

    赵琛说完,便沉默,等柳絮的反应,屋里静静的,没有一点声响,柳絮一动不动,背对着屏风,赵琛既想听她的回答,又怕她开口说话,怕她一开口,就什么都结束了。

    隔着屏风,二人一里一外,僵持着。

    良久,柳絮动了动,赵琛的心忽悠一下,柳絮声音细小而坚定,“你我缘尽于此。”

    赵琛脚底下像是钉住一样,一动不能动,不能思考,不能说话,不能行走。

    又过了有盏茶功夫,赵琛慢慢恢复意识,低低声道:“我若不答应放你走。”

    “尼姑庵是我的好去处。”柳絮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或许早已想好。

    赵琛抽了口冷气,“柳絮,你的心肠真硬。”声音里饱含着怨气。

    “别人也许觉得我不可理喻,王爷该理解我。”柳絮心平气和地道。

    赵琛了解,他早就料到她会一口回绝。

    “好,这样,你我二人斗酒,你若赢了,去留随便你。”赵琛决断地道。

    说完,他徐徐转身,往外走,“明晚,绛雪阁,我等你。”

    赵琛并没说,他赢了如何,但用意明显,柳絮若输了,自然由他摆布。

    柳絮听着那沉沉的脚步声走远,木然坐在水里,紫霞端着盆悄悄出去,把外间主子的衣衫拿去洗,海棠去西间屋柜子里取衣衫,屏风后就剩下念琴和柳絮。

    念琴看主子脸色凝重,小心地悄声问;“难道主子真想跟王爷斗酒,主子若是赌输了,就答应做侧妃吗?”

    柳絮水润的大眼睛失去往日神采,呆呆的盯着某一个角落,像是自言自语道;“我赌他不会勉强我。”

    黄昏时分,柳絮带着念琴和海棠刚出了时雪阁,天空不知何时飘起雪花,由于没出门,竟不知雪已下了多时,停停歇歇,早起便不曾间断过,地上已厚厚的一层,这是今冬的第二场雪,海棠长在南方,极少见雪,连下了两场雪,海棠兴奋地仰着脸,任雪花落在面颊上,“以往冬日没有雪,满眼枯燥乏味,姑娘斗酒若是输了,封了侧妃,就永远留在王府不走了是吗?”听话音,海棠是希望柳絮输。

    柳絮故作轻松,嗔怪道:“你是谁的丫鬟,怎么长别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

    海棠脖子一缩,头低下,嘟囔,“奴婢不想跟姑娘分开。”心底实是盼着姑娘输的,她是怎么也想不通姑娘为何拒绝做侧妃,做王爷的妾也就罢了,侧妃是上了玉蝶皇家的人,俸禄和其它待遇是仅次于正妃,尊贵又体面。

    念琴转身要折回取油纸伞,柳絮拦住,“难得下雪,雪中走走。”

    主仆三人往绛雪阁方向走,绛雪阁附近的花园里白皑皑的一片,柳絮看着地上已覆盖一层积雪,心里郁结,便想排遣一下,对二人道;“刚下的雪干净,我们堆个雪人。”

    说完,带头往深雪里走,雪深有寸许,柳絮穿着白底粉帮羊皮小靴子,雪深覆盖到小腿部。

    三个人玩得尽兴,柳絮蹲在地上搓雪,堆雪人,突然觉得不对,

    身旁多了一双大手帮着她把雪拢起来,她一偏头,惊讶地看见赵琛蹲在她旁边。

    “记得小时候,冬日里一落雪,便添了这一项乐趣。”赵琛回忆着道。

    柳絮赤手抓雪,柔白的双手冻得通红,赵琛注意到,不由分说,抓过她的纤手,冷得像冰块一样,赵琛握在掌心里,为她捂着,大手不停地搓着她一双冰凉小手,又放在唇边,哈气,柳絮摆弄雪的时候长了,一时半刻捂不热乎,赵琛便把她一双手放到自己脸颊上取暖。

    二人离得很近,柳絮看见他眼中深切的怜惜,她眼眶一热,忙遮掩地垂下头。

    待柳絮的手暖和了,赵琛为她裹紧披风,命令的语气,“你站在旁边看着,我替你完成。”

    小路子和满福、满喜几个还有念琴和海棠,人多势众,加上雪厚,一会功夫,就堆起两个大大的雪人,柳絮站在一旁,看这两个雪人紧紧挨着,一高一矮,矮个雪人的头顶盘着一个发髻,显然是女子,另一个高个的雪人威武有阳刚之气,显然是男子,两个雪人的头同时朝中间偏,靠在一起,显得很亲近。

    赵琛解下斗篷,给两个雪人一块罩在身上,这老远看去,像是一对情浓的年轻男女。

    小路子左右看看,突然道;“天造地设,奴才怎么看都像是……”瞅瞅梁王和柳絮,挤眉弄眼的。

    满喜憨声道;“经你这一说,还真惟妙惟肖,真是一对玉人。”

    赵深欣赏片刻,对自己亲手制成的杰作很满意,对柳絮道;“你在外面呆着时候久了,进屋里,喝盅酒暖暖身子。”

    柳絮出来久了,身上那点热乎气早没了。

    二人往绛雪阁走去,迈进门槛,上楼去,两旁规规矩矩站着两排侍女,绛雪阁楼上已升上三个碳火盆,大概屋里太热,朝西八扇落地窗大开,长条金龙围桌案上已摆满酒菜,紫金锅里冒着热气,水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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