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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城梦华录(全)-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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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长生定住脚步缓缓的转过身来,划过天空的闪电照亮了他苍白的脸孔,他脸上那双一团乌黑的眼睛就如同两个深不见底的黑窟窿,无比的骇人。
  罗百山深深的皱起了眉头,他苍老的脸上浮上一丝痛苦的表情,他向阴长生伸出手放软了声音说:“长生,那人是个日本人,她来这城里靠近你绝对居心不良,快杀了她!你被五通附身了,如果被城里的其他阴差知道,他们会杀了你的,我带你离开成都,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帮你解除附身,哪怕把那只五通附在我身上,让他们来杀了我!”
  阴长生的脸上现出了一丝悲凉的微笑,他自嘲的说:“你带我走?你能带我去哪里?就算五通不附在我身上,我也是个怪物,所有的人都怕我,所有的人都唾弃我。从我生下来睁开双眼那一刻起,我就注定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天涯海角,哪里有我容身的地方?就算换个地方,我也不过是躲在暗无天日的角落里,和鬼魅生活在一起!我不过是想当个普通人,但我现在明白了,这都是我不切实际的幻想,因为我生来就不是个人,我是个怪物,是个人人畏惧嫌弃的怪物。”
  “长生!”罗百山痛心疾首的唤着阴长生的名字。
  阴长生低头看了一眼怀里昏迷不醒的四季葱凄凉的笑着说:“她是日本人又怎么样,她不是人又怎么样?现在她是这世上唯一不怕我不嫌弃我的人,我不会杀了她,我要救她。”说罢,他转过身拖着脚步继续向望江楼走去。
  罗百山踉跄的追上去嘴里近乎哀求的呼喊着:“长生,跟我走吧,你继续留在这里真的会死的!”
  阴长生猛然定住脚步,回过头来竖起双眉大声喊道:“闭嘴!我死活跟你没有关系!要不是你我怎么会生来就是个怪物!”
  罗百山听了他的话愣在了原地,他双唇嗫嚅了几下,颓然的放下手臂靠在桥栏上。阴长生大吼道:“我有现在的人生全都是拜你所赐!你自己就不是人,你还要连累我!你给我滚!上次我打伤了你,下次我再看见你我就杀了你!”
  罗百山绝望的问道:“我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原谅我?”
  阴长生头也不回冷冷的说:“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罗百山听了他的话仿佛遭到雷击般靠着桥栏无力的坐了下去,阴长生没有回头,他抱着昏迷的四季葱一步步消失在了滂沱的大雨里。
  那只白虎走到罗百山身边用脸轻轻蹭了蹭他,白虎身上没有一丝温暖,那冰凉的阴气直侵他的骨髓,这正是罗百山一生所熟悉的温度。他的脸上布满了雨水,他的眼睛里也在淌出冰冷的泪珠。
  阴长生说他不是人,这话他从小到大听了很多遍,最后连他自己都相信了他根本不是人,他取人性命形同儿戏,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可他若果真不是人的话,为什么心会这么痛?他终于意识到他没法拯救阴长生,因为他恨自己,那种透骨的恨让他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罗百山低下头用手捂住脸,浑身颤抖个不停,从他的指缝里逸出一声声压抑的哭声,那是一个暮年的男人生命中最悲凉的哭声。
  


☆、开花的房间

  床头一根蜡烛静静的燃着,温暖的烛火照亮床上四季葱苍白的脸,她眉头微颦的脸庞反而流露出一种楚楚动人的美。她呻吟了一声渐渐睁开了双眼,目光涣散的辨别着周围的景物,最终锁定在了坐在床边的阴长生那双一团乌黑的眼睛上。她轻轻笑了下说:“是你救了我?”
  阴长生沉默的点了点头,四季葱仰起头看着床头的蜡烛轻轻说道:“烛火,该是什么颜色呢?真想亲眼看一看啊。”
  阴长生凝视着静静燃烧的烛火说道:“烛火,就是家的颜色,暖暖的,橘黄色的,远远的看见就让人觉得心安。”
  “家,”四季葱梦呓般重复着这个词,神情迷离的说,“家是什么样的呢?”
  “家就是有爹,有娘,有兄弟姐妹,有团聚的饭,有温暖的床,有人疼你,有人等你。”阴长生脸上现出了一种温柔的表情,他那双骇人的双眼看上去似乎都变得柔和了。
  四季葱听了他的话脸上也绽开了温暖的笑容,她微笑着说:“听上去真好呢。 ”
  “我很小的时候有过一个家,你呢,你有过家吗?”阴长生问道。
  四季葱摇了摇头望着房顶说:“从来没有过,我说过我是在笼子里长大的,那里的一切都是冷冰冰的,我不知道什么是暖。”
  阴长生沉默了片刻问道:“你真的是日本人?”
  四季葱笑了一下说:“我不知道,我其实根本就不算是个人吧,但我确实是在日本人的军营里长大的,我是他们的实验品,我一出生就只有一个编号叫246,后来我被从笼子里放出来才有了名字,他们叫我泉镜花,你也可以叫我泉。”
  “那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呢?”阴长生问道。
  四季葱缓缓的说:“我的主人给了我一项任务,他在沈阳故宫的凤凰楼里找到了一本叫做《蜀碧》的书,讲的是当年张献忠在四川屠川,然后清军如何把他镇压的事情,那本书后面写着三十二个朱红色的小字:锦官城下,地火焚天,阴差鬼吏,无拘幽冥,功曹鬼使,冥银万两,一朝灭迹,冥府开禁。那些小字里封了一只五通鬼,他让我作法使那只鬼苏醒,但是封印太强了,我差点丢了命也只是解开了封印而已。于是他让我带着那只鬼还有一个外国女人罗琳来成都,我的任务就是破解那三十二个字的秘密,并且让那只五通醒过来。”
  “原来我身上这只五通是你带来的?”阴长生咬着牙狠狠的说道。
  泉镜花点点头说:“不光如此,当初那个卖给你这只鬼的卖鬼人也是我安排的,她就是罗琳伪装的。”
  阴长生听了她的话不由咬紧了牙关,他双手紧紧攥起指节都有些发青。泉镜花却笑了:“你现在杀了我还来得及,我当时为了解除那只五通的封印已经元气大伤,刚才又被那个人打伤了,你想杀了我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阴长生却叹了一口气放松了身子,他闭上眼睛痛苦的说:“杀了你有什么用,事已至此,你本也是身不由已。”
  泉镜花听了他的话脸上不由现出一种疑惑的表情,阴长生接着说:“你在日本人的军队里过的像条狗一样,现在好不容易没人看着你能出来,你怎么不跑,为什么还要替日本人做事?”
  泉镜花苦笑着说:“没用的,我的一部分妖力被镇在沈阳的一个神社里,有十个和尚轮流日夜诵经,我就是跑到天涯海角都会被抓回去。”
  “那你为什么不去死?你这么活着有意思么?”阴长生问道。
  泉镜花听了他的话撑起了身子,她拉住阴长生的袖子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说:“ 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我想用自己的眼睛看看五彩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我想看看什么是红花,什么是绿叶,他们都说我穿的难看,我想看看我身上的衣服到底是什么颜色的,没看过之前我真的不想死。”
  阴长生听了她的话不由握住了她的手,那种心情他何尝不懂,他们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却只能旁观他人的生活,他们多想亲自体验一下那种日子,哪怕一天也好,哪怕一眼也罢。他拍着泉镜花的手背喃喃的说:“我懂,我都懂。”
  泉镜花拉着阴长生的袖子热切的看着他说:“你帮帮我,帮帮我好不好,你帮我把那三十二个字的秘密找出来,让这只五通鬼醒过来,我就算完成这次任务了,我身上的妖力已经快没了,我对我的主人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等这一切结束了我就毁了自己的脸,沈阳的那些军官也不会想和我睡觉了,我就能自由了,到时候我就踏遍天涯海角去寻找能让我看见这个五彩世界的办法,这只五通鬼醒来也会离开你的身体,你也能过正常人的日子了。”
  阴长生听了她的话脸上不由也现出向往的神色,他犹豫的说:“你说的那三十二个字里提到的阴差鬼吏、功曹鬼使说的就是这城里的阴差,去世的阴差六爷是我的恩人,我怕这次的事会对城里的阴差不利,到时候我就太对不起六爷了。”
  “原来如此,”泉镜花低头轻轻笑了一下说,“没关系,抱歉让你为难了。”
  阴长生低头思量了一会犹豫的问道:“你那三十二个字到底是关于什么?要是解开了,会不会有什么后果?”
  “我不知道,”泉镜花答道,“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那三十二个字的秘密是什么。”
  阴长生站起身在房间里焦虑的来回踱着步,终于他站到泉镜花面前俯□子说道:“我可以帮你,但是你得答应我,如果中间发现事情不对头,你就立刻停下来。”
  泉镜花点了点头说:“我答应你。”
  阴长生听了她的话嘴角浮上了一丝微笑,他坐在床边拍着她的手说:“等这事过去了,你以后不要再回去遭虐待了,我会想办法让你看见这世上的姹紫嫣红五彩缤纷。”
  泉镜花用手支着下巴饶有兴趣的问道:“这世上多彩的东西里最美的是什么? ”
  阴长生闭上眼睛笑着说:“最美的当属鲜花,世无花月美人,不愿生此世界。 ”
  泉镜花叹了口气说:“人们都说我美的像朵花一样,但是我从不觉得花好看。 ”
  阴长生站起身来笑着说:“那是因为你看不见颜色,你若能看见,你就知道有多美。”他双眼里燃起一蓝一绿两簇小小的火焰,抬起双手在房间里踱着步,凡他走过的地方就有不同的花破地而出,他一边踱着一边含笑望着百花一一介绍着:“桃花淡粉,海棠嫩紫,芍药殷红,莲花滴水,芦花始飞,牡丹国色,梅花胜雪,芙蓉妩媚,蔷薇含泪,杨花乱扑行人面。”他在屋里踱了一圈,这屋里竟开满了四季的鲜花,虽然无风却也有落英缤纷飞舞,满屋蒸腾着五彩的霞光,有如最绮丽的梦境。
  四季葱从床上下来站在百花丛中闭上眼听着阴长生的吟诵,她的脸庞如痴如醉,美得仿佛众花的仙子,她喃喃的说:“要是能看见该多好啊。”
  阴长生看着一屋的鲜花说道:“若是有蝶就更好了。”
  泉镜花笑了笑说:“不难。”她纤指一挥,几只粉蝶就从她手心里飞出,粉蝶撒着闪光的金粉在花丛中翩飞着,阴长生晃着脑袋说道:“美人胜花,解语也,花胜美人,生香也,我今夜既得生香又得解语,生而为人,此生足矣。”
  泉镜花在百花从中向他嫣然一笑,她向阴长生低□子微微福了福说道:“愿为公子歌一曲。”她皓腕翻转,纤指轻挑,分唇启齿唱起了《牡丹亭》里那如花美眷似水流年的曲子,她且歌且舞惊为天人,阴长生轻轻拍着膝盖,如痴如醉的应和着她的节奏。
  窗外的瓢泼大雨似乎永远也不会停下来,成都在雨中沉沉入睡,沉睡中的成都会不会知道,这世上最美的女人,最美的鲜花,曾经在一个雨夜里来过这座锦绣之城?
  


☆、德阳的四季葱

  “你个龟儿子往哪里跑!老子今天不抓住你对不住党国!”
  省政府大院里,焦阳举着一把扫帚横眉怒目的瞪着前方,就在他面前两米处正卧着一只大黑猫,大黑猫微闭着双眼舔着爪子,根本没把焦阳放在眼里。这只大猫今天一大早就跑进政府大院里来乱窜,还想钻进程长官办公室里,简直是反了它了!焦阳和这只猫斗智斗勇了半天,却连它一根毛都没碰着。
  焦阳压低身子蹑手蹑脚的靠近它,然后猛地举起扫帚向它砸去,谁料大黑猫竟轻巧的跳到了他的头顶上,这只猫可真是不轻,焦阳被它踩的险些摔个狗吃口屎。
  焦阳舞着双手哇哇大叫着:“欺负政府工作人员你是不想活了嗦!你晓不晓得你这个罪名都够拉去枪毙五分钟的!”大黑猫却一脸漠然的站在他头顶,任焦阳气的脑袋冒烟。
  焦阳正吱哇乱叫,程涛办公室的门被从里面一把拉开了,程涛双手抱在胸前皱着眉头看着焦阳。焦阳看见他赶紧一个立正敬了个军礼喊道:“程长官好!” 这时那只黑猫还坐在他的脑袋顶上,就像一顶印度人的帽子。
  程涛皱着眉说:“你大呼小叫什么呢?”
  焦阳说道:“报告长官,我在为党国抓猫!”说着指了指自己头顶上那只大黑猫。
  程涛叹了口气从门边微微让开说:“进来吧。”
  “唉?”焦阳愣愣的说道,“长官,我是站岗的,我进去做啥子?”
  谁料此时他头顶上那只大黑猫一跃而下,大摇大摆的就走进了办公室里,而程涛居然也不赶它,而是在它身后关上了门。焦阳愣愣的盯着关上的门看了半晌终于仰头大叫一声:“妈妈的!哪个能告诉老子这到底是为啥子!这是为啥子!”
  大黑猫在办公室里踱了一圈后一纵身就跳上了程涛的办公桌,它斜眼看着程涛说:“你怎么找了那么个瓜娃子站岗?”
  程涛笑了笑说:“他还小,当兵没多久。”
  大黑猫舔了舔爪子说:“猫之所以平时不说话就是因为这个世界上瓜西西的人太多了,跟白痴讲话实在是累。”
  程涛轻轻笑了下没有回答,他问道:“四季葱的事情你们已经查出来了吗?”
  大黑猫扬起头闭上眼没有说话,程涛意识到可能是自己态度不敬,赶紧向他抱了抱拳说:“还没请教阁下大名。”
  “在下江海侯爷。”大黑猫闭着眼睛傲气的答道。
  程涛听了这名字心中不由失笑:不过是一群猫,见过了少爷、长老,如今又来了位侯爷,哪天他碰见个猫天子都不会惊讶了。程涛恭敬的唤道:“那敢问江海侯爷,在下劳烦您的事情办得怎样了?”
  大黑猫睁开眼睛缓缓说道:“这本不是什么难事,城里这位美人四季葱是什么来历我们没有查到,不过接到线报,在离成都不远的德阳倒是有个四季葱。”
  “哦?”程涛听了他的话不由挑了下眉毛说道,“愿闻其详。”
  江海侯爷踱着猫步说:“昨天德阳的一只灰猫来报,德阳有个专教人唱清音的老人叫陈子庄,这四川里的清音名角大抵都是他的徒弟,前两年他收了个小姑娘做徒弟,两个月前他带着小姑娘在一个茶馆登台献唱,并给她赐了个艺名叫四季葱,可是说来也怪,这小姑娘当天唱完回去就说不出话来了,刚开始陈子庄还以为是得了喉疾,谁料后来竟真的哑了,没办法只能给她找个人家草草嫁了。说来也巧,德阳的那个四季葱失声两天以后,就有个美若天仙的女人来找望江楼的老板,说要在望江楼卖唱,这个女人就是成都的四季葱。”
  程涛听了他的话眼中不由闪过警觉的光,他问道:“那德阳的那个四季葱登台献唱的那天可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
  大黑猫压低声音说道:“要真说异常,也不能说没有,距现场一只八哥说,当天有个外国女人和一个帽子压得低低的看不清脸的男人在现场听歌。”
  程涛听了它的话心中立刻恍然,他似乎有点猜到四季葱是何许人也了,现在他还要再去找一个证人证实他的想法。
  他向江海侯爷欠了欠身说:“多谢侯爷相助,对了,刘子密那边怎么样了?”
  江海侯爷说:“他是被人下了招鬼符,所以才一直有女鬼缠身,昨天我已经派只猫帮他把符解了,以后就没事了。”
  程涛点了点头,他沉吟了一下问道:“不知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红长老不愿帮我找出阴长生?他们原来认识吗?”
  江海侯爷伸出自己血红色的舌头咧嘴笑道:“这事不是你该知道的,他并不认识长老,不过长老可认识他,要是有缘的话,他会见到长老的。”江海侯爷说完,脸上现出一丝神秘的笑。
  刘子密最近躲在家里不必办案,但日子过得却并不舒坦,他在外面好歹还能吆五喝六欺压百姓,这一回家半点家庭地位都没有,每天的日子过得跟孙子一样。
  今天刘子密正躺在竹椅上抽烟,他在女子高中上学的大女儿穿着一身蓝布旗袍打算出门,刘子密坐起身子说道:“你个灰女子,今天不上课你又上哪里疯去?”
  大女儿不耐烦的说:“学校女子篮球赛。”
  “不许去!”刘子密一拍大腿喝道,“十来个人穿著裤衩抢一个球,像啥子样?我说你们那个校长肯定是贪污了,穷酸成这个样子,多买几个球一人发一个多好!”
  大女儿一跺脚说道:“爸!你不懂别在那里瞎说,现在蒋委员长在提倡新生活运动,女子篮球是新生活运动的一部分,篮球可以强身健体,磨练心性,是一项对中华发展有大大益处的运动!”
  刘子密不耐烦的挥挥手说:“你别跟我提那个新生活运动,蒋光头就是吃饱撑着了!比如说啥子,行人都得靠右走,他那个脑壳是不是进水了,他也不想想,大家都靠右走了,左边谁走呢?”
  大女儿听了他的话无奈的拍了下脑门说:“爸,你还是抽你的烟吧,大老粗。” 说罢就一摔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刘子密气的手都哆嗦起来了:“反了!反了!小心老子不给你办嫁妆哦!”
  这厢刘子密刚被女儿气的脑袋冒烟,那厢他老婆又一声暴喝:“刘子密!快来管管你儿子!”
  刘子密赶紧狗腿的跑过去点头哈腰的说:“我娃又咋个了?”
  老婆大人指着小儿子的卧室吼道:“你那个宝贝儿子回来书也不念,一回来就躺床上不起来!跟他那个爹一个德行!你们老刘家就出这种不争气的东西!”
  刘子密陪着小心说:“你息怒,息怒哈,我去教训他,我去教训他。”
  老婆大人狠狠的哼了一声就把地板跺的山响的走了,刘子密看着老婆走远了这才敢挺直腰板进儿子的卧室。
  刘子密的小儿子不过才八岁,长的瘦骨嶙峋的,带着一副圆圆的小眼镜,还长着一口小龅牙,此时他正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
  刘子密在床沿上坐下捅了捅他说:“你娃又咋个了?看把你娘气的。”
  小男孩有气无力的说:“爸,我肚子疼。”
  刘子密伸长脖子看了看,确定老婆不在附近后,俯□子压低声音说:“我耿直点,你也耿直点,想吃啥子零食,说噻。”
  小男孩一听他老子这话,立刻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两眼放光的说:“爸,咱们边走边说吧!”
  刘子密牵着儿子蹑手蹑脚的从家里溜出来,他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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