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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城梦华录(全)-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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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不会,”罗琳枕在姚汉宁的肩上说,“他们之间相距16光年,假如牛郎星每天跑一百千米,他们要43亿年后才会见面。”
  “这真是太糟糕了,所以我们幸福多了,不是么?”姚汉宁低下头看着她微笑着说道。
  罗琳仰起头看着他温柔如水的眼睛,不由的也微微笑了:“你说的没错,我们要好多了。”
  姚汉宁仰面躺在床上指着窗外说:“小姑娘,那我考考你,告诉我牛郎星在哪儿?”
  “就在那儿,”罗琳指着窗外说道,“银河的东南面最亮的那颗,赤经19时48。3分,赤纬8度44分。”
  姚汉宁听了她的话哈哈笑了起来:“天哪,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这是常识,有什么好奇怪的。”罗琳满不在乎的说道。
  姚汉宁无声的笑了笑抱紧了她,他们一起静默的看着天幕上如宝石一样闪烁的繁星,淡淡的银河如一条闪光的绸带一样横亘过天幕,徐徐的夜风里只能听见夜虫舒缓的吟唱,星辉给夜色中的一切都罩上了一层梦幻般的光彩。
  “怎么不说话?”姚汉宁吻了吻罗琳的额角说道。
  “我在看星星,他们那么美。”罗琳仰望着天空说。
  “说点什么吧,我喜欢听你说话,”姚汉宁温柔的说道,“说点关于星星你所知道的事情。”
  罗琳靠在姚汉宁怀里望着星空说:“在不同的国家,星星有不同的名字,比如在西方,牛郎星被称为天鹰座α,而在中国它本来也不叫牛郎星,在古代占星学中,牛郎星被称为石牛,而他两边那两颗民间认为是他的儿女的小星则是。。。”
  说到这里罗琳突然不说话了,姚汉宁不由问道: “被称为什么?”
  罗琳没有回答他,她突然一把推开姚汉宁翻身下床拾起自己的衣服胡乱套在身上。
  “你怎么了?”姚汉宁不解的问道。
  “汉宁我觉得我知道那笔银子在哪儿了!”罗琳一边着急忙慌的往身上套着衣服一边答道。
  “那你可以明天再去找啊。”姚汉宁说道。
  “不行!我不确定明晚还有这么好的天气!”罗琳套上鞋子说道,“ 汉宁,你有自行车么?或者任何交通工具?”
  “院子里有一辆房东留下的自行车。”姚汉宁答道。
  “真是太好了!”罗琳兴奋的说道,“等我的好消息吧,天哪,我爱你。”罗琳在姚汉宁的面颊上亲了一下就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你路上小心啊。。。”姚汉宁着急的喊道,但院子里一阵丁玲桄榔的声音,看来她已经骑着车走了。姚汉宁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她总是这个样子。
  罗琳骑着自行车在崎岖的小路上一路疾驰,她间或站起身来猛蹬着自行车,即便这样她还是嫌自己太慢了。她因为兴奋而大口大口喘着气,马上就要揭开谜底的兴奋另她的心狂跳不已。
  罗琳在郊外一条小河边停了下来,她把自行车扔在一边站在河边。夜色中的郊外烟水迷蒙一片静谧,河边的翠竹和河里的水仙花都被笼罩在一片雾气里,在河中央一座小小的庵堂浸在水中,庵堂里一座观音像在水雾中若隐若现。这里就是成都男女来求姻缘的万年场。
  罗琳仔细观察着观音在水中的倒影,漫天的繁星映在河面上,如同在河面上洒下了无数闪闪发光的钻石,在庵堂的两边,有两颗小星一左一右倒影在水中,这两颗小星恰好在一条直线上。
  罗琳跳进水中游到了庵堂前,她仰起头看着低眉的观音隐没在雾气中的脸庞,四周一片寂静,这里安静的就仿佛世外仙境。
  没有令牌她该怎么办呢?罗琳微微皱起眉想着。她想了想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她用自己的血在观音洁白的莲花座上写下了四个字——“冥银万两。”
  她转身游回了石桥下抱着桥柱紧张的观察着那尊观音像,四周依旧一片寂静,淡淡的雾霭在她身边流淌着,看上去似乎什么都不会发生。罗琳屏气凝神的等待着,她确信虽然没有令牌,但那四个字应该也会起作用。
  过了片刻,庵堂旁的河面上突然开始翻滚冒泡,几株洁白的水仙迅速的枯萎,渐渐整个河面都开始晃动起来,河面上倒影的星辉被晃成了碎银子,一阵模糊不清的嗡嗡声从地底传来,大地也开始晃动起来。罗琳兴奋的想:终于要开始了!
  观音的脸上突然留下了鲜血,他浑身的汉白玉一块块的剥落下来,浸在水里的观音堂突然消失了,在他原来的位置上正好倒映着一颗明星。这颗明星便是牛郎星,旁边的两颗小星则被民间称为他的一对儿女,他们在天上的排列恰好成一个钝角三角形。但在中国古代占星学中,牛郎星被称为石牛,那两颗小星则被称为河鼓,此时他们在水中的倒影正排列在一条直线上!石牛对石鼓!石牛石鼓不在别处,正在天上!
  水面剧烈的晃动起来,从河底传来一阵恶鬼的哭叫声,一股股黑烟从河面上冒出,数不清的明晃晃的银子从河底缓缓升了起来。肉眼可见的恶鬼从河底咆哮着飞出来,那些银子发出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并不断冒出黑色的浓烟。罗琳抱紧不断摇晃的桥柱,她觉得整个世界似乎都要倒塌了。
  这时震动突然停了下来,四周重新安静了下来。罗琳睁开眼睛看着四周,一切看上去跟刚才没有任何不同,薄薄的水雾在空气中缓缓流动,普度众生的观音依旧静静的坐在水中央。那笔冥银现世的瞬间所散发的邪恶和恐怖仍另罗琳不住的颤抖,只有来自地狱的东西才可能如此可怕。罗琳暗想,仅仅是那四个字就可以做到这样,如果她有那张“冥银万两”的令牌,此时那笔银子恐怕已经被取出来了。
  一丝胜利的微笑浮上了她的嘴角,在这场关于冥银的追逐战里,她马上就要赢了。


☆、泉镜花的复仇

  罗琳回到红公馆的时候已是黎明,尽管现在是盛夏,但黎明时分气温依旧很低,屋里的陈设浸在朦胧的晨光里显得模糊不清,罗琳的脸在暗淡的晨光里泛着苍白的光泽,一夜的奔波和兴奋令她感到口干舌燥,她拿起桌上的茶壶晃了晃,里面却一滴水也没有。她疲惫的在太师椅上坐下休息,这时她突然想起,泉镜花现在在哪儿?他晚上一般不是在正屋的地板上独自坐到天亮,就是把一些来路不明的人带回来恣意折磨,但还从未彻夜不归过。罗琳站起身来到卧室去找他,他并不在那里,于是她决定到地下室去看一下。
  罗琳步下台阶看到地下室墙上的火把燃着,跳动的火苗给这个幽闭的空间染上了一层摇摆不定的血红的光,这个密闭的空间里没有白昼和夜晚,它如地狱般让人丝毫感觉不到时光的流逝。她在台阶的顶端向下看去,她发现泉镜花把自己锁在了铁栅栏里,他倚着铁栅栏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的墙壁,摇晃的火光给他那如同上好陶瓷般的脸上了一层淡红色的釉质,他看上去如来自地狱的精灵般美丽又令人畏惧。
  “你在那儿干什么?”罗琳站在楼梯上疑惑的问道。
  泉镜花抬起自己如蝶翼般的睫毛看向罗琳,“你回来了。”他说道,他向她招了招手接着说道:“来,下来,看看谁在这儿。”说罢他站起身退到了地下室的深处,消失在了罗琳的视野里。
  罗琳疑惑的一步步走下台阶,摇曳的火把把她的影子拉的长长的,她的影子如一滩血一样从楼梯上淌下去。当她走下最后一级台阶时,她看到泉镜花站在铁栅栏里微笑着看着她,在他的身边放着张凳子,凳子上站着个人,他的脸上蒙着黑布,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一根绳子套在他的脖子上,看上去就像一个要被处以绞刑的人。
  “看着这是谁。”泉镜花说着摘掉了那个人脸上的黑布,一瞬间罗琳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那个人是姚汉宁。他的双眼如人偶一样的空洞,显然是中了什么咒。罗琳的嘴张了张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她浑身上下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
  泉镜花满意的观察着罗琳的反应,他微笑着说道:“刘湘说的果然没错,虽然他们那些人是那么令人厌恶,但他们说的话确实总是正确的。”
  罗琳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她的嘴唇颤抖了半天突然笑了出来,她的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声音颤抖的说道:“哦,泉,别开玩笑了,快放了他,这真是。。。太荒唐了。”
  “我不要。”泉镜花执拗的回答道,他用脚尖碰了下姚汉宁脚下的凳子,姚汉宁的身子立刻跟着晃了下。
  “不!”罗琳大声惊呼着贴到了铁栅栏上,她突然意识到这不是恶作剧也是不噩梦,她挚爱的人马上就要死了,一种令人绝望的真实感向她席卷而来,她握着铁栏杆惊恐的睁大了双眼哀求的说道:“我求求你放了他!跟他没关系!你怎么对我都可以,但是请放了他!”
  “那个档案袋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那种东西?”泉镜花冷冷的说道。
  “那个东西一直存在,那是土肥原给我的!”
  泉镜花听了她的话脸上现出凄凉的表情,他凄楚的说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知道!也许他一开始就决定让我杀了你,他根本就没打算让你回去,泉,你先放了他,我求求你!”罗琳疯狂的呐喊着。
  泉镜花呆呆的垂下眼帘喃喃着:“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是真的爱他的。”他抬起眼看着四周的墙壁梦呓般的说道:“他的房间里有那么多的书,他教我写字,教我读书,他虽然打我,但事后会那么温柔的舔舐我的伤口,他说,泉,只要你听我的话,我就会爱你。我是那么听话,他居然从来就不想要我,那一切都是假的吗?”泉镜花的脸上突然绽开了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他开心的笑着说道:“原来都是假的啊。”他脸上的表情如被遗弃的狗一样迷茫又害怕,但他却像个疯子一样断断续续的笑着。
  罗琳紧张的盯着泉镜花的动作,她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她觉得自己马上要尖叫出来。泉镜花突然停下了笑声看向了罗琳,他冷下脸厉声说道:“你背叛我,你把那个东西给了刘湘,我要报复你。”说着他又站回了姚汉宁的身边。
  “不!别这样!”罗琳高声尖叫着,由于紧张她的声音听上去都不像她自己的。眼泪从她的绿眼睛里涌了出来,她摇晃着铁栅栏疯狂的哭喊着:“如果你真的想报复就冲我来吧,你把我怎么样都可以,但请放了他!放了他!”
  泉镜花面无表情的说道:“你毁了我最后一个作为普通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机会,你必须得到最严厉的报复,你背叛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
  “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任何的关系!你忘了你是怎么欺骗我加入土肥原的阴谋了吗!你忘了你是怎么对我的吗!你忘了沈阳的那些日日夜夜了吗!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背叛!泉镜花,你放了他!他是无辜的!”罗琳握着铁栏杆疯狂的喊着,她的眼睛红的都要滴出血来。
  泉镜花固执的说道:“我不管,你怎么对我和我怎么对你没有任何的关系,阁下教过我,当有人背叛你时,就要用最狠毒的手段报复对方,你必须被惩罚。”说着他的目光又转到了姚汉宁的身上。
  罗琳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拼命的晃着铁栅栏疯狂的喊着:“泉镜花!你放了他!我求求你放了他!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她的嗓子都快喊出血来,眼泪顺着她的面颊不停的滚下来,可是泉镜花却丝毫不为所动。
  “等等!我找到那笔银子了!”罗琳突然想起了重要的事情,她贴在铁栅栏上急切的说道:“听我说,你放了他,我带你去找那笔银子好不好,你不是一直都想找到那笔银子么?我带你去,我知道它在哪儿!”
  “晚了,”泉镜花微微笑了下说,“我的令牌被刘湘抢走了。”说罢他轻巧的踢倒了姚汉宁脚下的凳子,姚汉宁立刻像一个沉重的布口袋一样被吊在了半空中。
  “不!!!”罗琳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她如掉入冰窟窿里一样浑身冰冷,姚汉宁吊在半空中你的身体如一根针一样要把她的眼睛扎出血来,她疯了一样的贴在在铁栅栏上尖叫着:“泉镜花!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泉镜花走到她面前看着疯子一样的罗琳勾起嘴角微微一笑:“我还要做更不是人的事情呢。”他竖起两指抵在唇边念起了含糊不清的咒,一阵对鲜血的疯狂渴求突然从罗琳的心底涌上来,她本来通红的脸霎时间变得惨白:泉镜花在念血咒。
  “不!”罗琳尖叫一声向后退去,她如畏光的野兽一样缩在墙角里抖个不停,她咬紧牙关嘶嘶的吐着冷气,她的指甲紧紧的抠着墙壁,鲜血不断从她的指尖流下来。
  泉镜花把姚汉宁的身子放了下来,用指尖划开了他的手腕,浓重的血腥味立刻在地下室蔓延开,他打开铁栅栏门对罗琳微笑着说:“来,过来尝尝,看看你最爱的人是什么样的味道。”
  “不!”罗琳流着泪绝望的尖叫着,她如野兽般蒙昧的眼睛深处闪现着锥心的痛苦。泉镜花继续念起咒语,对鲜血难以控制的渴望从罗琳的心底涌上来,她绝望哭叫着:“请停下来,停下来!”但在泉镜花呢喃的咒语声中,罗琳最终完全丧失了自我,她如一个提线一样站起来向姚汉宁流血的尸体走去。
  泉镜花满意的握住她的手把她领到了姚汉宁流血的尸体边,罗琳目光空洞的跪在了他的脚边,泉镜花低下头鼓励着她:“快,尝尝,是什么味道。”罗琳缓缓把姚汉宁流血的手腕碰到了嘴边,怔怔的吮吸起来,在血腥味的刺激下她吮吸的越来越用力,几滴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了下来。
  泉镜花抚摸着她的头发满意的说道:“这样才是乖孩子,等喂饱了你我会留着他的尸体的,明天这具尸体有大用处,刘湘那么对我,我一定要让他吃点苦头,不就是阴谋么,别以为我就什么都不会。”
  罗琳贪婪的吸吮着姚汉宁的手腕,她被血咒所控制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她现在已经不再是一个人,她只是泉镜花的傀儡,但她那双空洞的绿眼睛里,大颗大颗的眼泪却不停地滚出来。


☆、罗琳的归宿

  刘月如和程涛的订婚典礼如期举行,来参加这场订婚宴的不仅有成都本地的上流人物和记者,还有来自四川其他地方的刘湘的旧相识。这些旧相识就是参与四川过去二十年军阀混战的各路诸侯,他们被刘湘驱逐出了四川肥沃的盆地只能蛰伏在地势险峻的山区里。虽然此时他们和刘湘勾肩搭背言笑晏晏,但他们心里一定恨透了刘湘,可他们也只能忍着,成王败寇,这是政治游戏唯一的规则。泉镜花也参加了这场宴会,他穿着美丽的华服唱了几支小曲,让那些来自山区的军阀看的目瞪口呆。这场订婚宴更像是刘湘对昔日手下败将的一次示威和炫耀,他在向他们炫耀他所拥有的一切,包括来自南京的黄埔毕业的女婿,倾国倾城的美人,他要让他们知道,这一切只有他刘湘才配拥有。
  身着军装的程涛一直彬彬有礼的和现场的来宾应酬着,他英俊的面容和令人着迷的风度给所有的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大家纷纷暗叹这位刘小姐真是好福气。但不知为什么,这个马上要当新郎的男人看上去却并不快乐,尽管他嘴角一直挂着微笑,可这依旧挡不住他眼里的疏离和冷漠。
  “程涛哥哥,你累不累呀??”刘月如等到程涛一个人的时候,凑到他身边关切的问道。
  “不。”程涛简单的答道。
  刘月如把手搭在他的胳膊上柔声说道:“我看你好像不太高兴,我以为你累了。”
  “我看上去像不高兴的样子么?”程涛微笑着说道,他微笑的面庞十分迷人,但那张俊脸就像是冰或者是象牙雕成的,看上去没有丝毫的感情和温度。这正是刘月如所熟悉的程涛的脸,迷人却冷漠。她那么辛苦的追逐着他,仅仅希望他能对她流露出一丝寻常的感情,哪怕是生她的气都好,但他对她始终都是有礼貌的冷漠,他们真的要这么过一辈子吗?
  刘月如把手从程涛的胳膊上缩了回来,她勉强笑了下说道:“你没有不开心就好,我就是担心你。”
  “谢谢。”程涛微笑着回道,他似乎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了,他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句:“你也别累着自己。”
  刘月如听了他的话立刻抬起头来,她脸上近乎感激的微笑刺痛了程涛的心。他不明白她为什么就要这么卑微的爱着他,他为她觉得不值得,而他又有什么权利这么恣意的伤害她。他看着刘月如那充满哀求的眼睛,突然自暴自弃的想,要不他们就这样吧。
  他抬起自己修长白皙的大手在刘月如的嘴角擦了下,他手指温热的触感另刘月如羞怯的往后躲了一下,程涛微微笑了下说:“你口红涂出来了。”说罢便转身向远处人群中的陈布雷走去。
  刘月如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刚才那一幕在她的脑海中反复的回放,你的口红涂出来了,你的口红涂出来了。她觉得自己简直要感动的哭出来,这么多天来,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碰她。
  不善交际的陈布雷像往常一样躲在人群里,虽然他身居高位,但毕竟是从南京来的,这里认识他的人并不多,倒是上次碰见的那个刘子密跟他打了个招呼,现在刘子密不知道又去哪里偷糕点了,陈布雷就一个人待在那里。
  程涛走过去恭恭敬敬的唤了声:“陈先生。”
  陈布雷看见他过来微笑着和蔼的说道:“你要结婚了,恭喜你啊。”
  “谢谢先生。”陈涛垂下头低低的应了一声。
  陈布雷继续说道:“结婚了就不比一个人了,我十九岁就结婚了,先妻弘农君在生活上帮了我很多,但那时我还年轻,不知道爱护她,她去世了才追悔莫及,你以后一定要爱护妻子,照顾家庭啊,切不可学现在有些军官游戏人生,乱养姨太太。”
  “程涛谨记先生教诲。”程涛恭敬的回道。
  陈布雷微笑着点了点头,他脸上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他思索了下还是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事情:“程涛,男婚女嫁人之常伦,但你取刘湘的女儿为妻,是决定和他站在一边了吗?”
  “是。”程涛简单的的答道,但他的眼睛深处却涌动着一些复杂的感情。
  陈布雷看了他片刻叹了口气说:“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按理说我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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