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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策目光一凝,望着前方的路停了一瞬,问:“皇宫怎么走?”
“哈?”秦宇被他问得懵了,爷这又是想干嘛?怎的就问起皇宫来了?前些天儿那是避都避不及啊。
“快说!”
秦宇瞅着爷这会儿又露出杀人的目光来,哪里还敢再问,赶紧应道:“沿着这条路往前,第二个街口转右,一直走上一阵儿便到了。”
幸好他之前已按爷的吩咐将京都城的地图背了下来,要是没上心,指不定这会儿就得挨骂。
纪策听了这话,一声不出地迈开步子,径直朝他说的地儿去了。
秦宇再次追上他的脚步,小声提醒:“爷,您此番偷偷溜回京城,怕是皇上和太后都还不知情。您这样冒然前去,恐怕不妥吧?若让王爷知道……”
他们当初商量的可不是这么回事儿啊!爷那会儿可是只说他想先自个儿回来瞅瞅京都城是个什么模样,适不适合他在这儿呆。秦宇当时可是在寻思,爷这是打算看着不顺眼找个由头再回边塞去呢!这会儿难道他就改变主意了?
“少废话!”纪策也不知怎么了,牙缝里冷冷地就蹦出几个字来。
秦宇不觉打了个寒颤,猛地便记起了爷十五岁那年听说兄长战死的那一幕来。爷那时便是眼下这神情,按说个个都以为他会抱着世子殿下的尸身哭上一场,可偏偏爷就没一滴眼泪。那是一声不出地提了杆银枪,带着兄长手下的八万铁骑,不眠不休,三日便将对方营地夷平。此后三月,他亲率兵马席卷敌国十二州郡,一路打到人家家门口,连皇上下旨他都敢违抗。总之一句话,那会儿他们瞅着爷那模样,就在私下嘀咕,爷这是不灭了人家不罢休的架势啊!
难道这会儿又想起太师府门前的那一幕来了?至于吗?那丫头不就是陪了个小白脸到门口,对着人家笑了笑吗?这也能比得上血海深仇?
可秦宇哪里知道他家爷的心情呐?方才在那丫头门前见到她对着别的男人那温婉劲儿,纪策的心就凉了半截儿。还偏偏给他发现对方是他最讨厌的白面书生,心里一把无名火顿时就旺了起来。光这些也没那么气,谁知沈嘉转头便见到了他,不仅没打招呼没笑,还跟那儿躲债似的,三两步便窜进了自个儿家门。他怎吞得下这口气?
那丫头忘恩负义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勾三搭四?早将人家还不是他什么人给撂一边儿去了。
秦宇不识相地又跟了爷几步,寻思着找个方法让他消消气儿。可他家爷不干了,走着走着便转过了身,黑着脸问:“你跟来干嘛?不是让你想办法呆在那丫头身边儿吗?”
秦宇干巴巴地哦了一声儿,正想说自己在想法子了,他家爷便冲他挥了下手,说:“赶紧去。”
秦宇只得硬生生又转过身子,寻思着如何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
人家太师府可没说要招家丁啊!这事儿办起来可是难比登天。瞅着爷风风火火地朝皇宫的方向去了,秦宇才开始低头琢磨,还是上街溜达溜达吧!或许能打听到些什么来呢?
刚转出街口便见到一老一小俩爷孙搁那儿端着个破碗儿乞讨。秦宇从怀里摸了几文钱,走过去丢在人家碗里,正打算离开,听见那叮叮当当几声响,忽就凝在了那儿。
这是他祖上有德,在给他提点啊!
作者有话要说: 噗,小策策的名声不好,以后有他受的。
求收藏啊!拜托拜托!
☆、09
再来说说沈嘉这头,自打将国子监水榭边儿发生的事给爹细说了一遍后,沈源便搁那儿一声不出。
自己女儿,他还不清楚啊?这丫头就是个单纯的性子,打小时候发现她有一奇病,怎么治都治不好后,他跟夫人便将这可怜的女儿捧在了手心儿上,屋里屋外的那些麻烦事儿就没让她操心多少。兴许是夫妻二人太过护着她了,在她眼里这天底下就没真坏的人。
听了女儿一席话,沈源便心中有数了。今儿这事儿小丫头恐怕是想得太简单了,人家潘若若哪能那么巧就踩在了她裙摆上?所以这会儿他倒不怎么担心潘英正会为这事儿找上门来要理儿,倒是女儿说府外有人搁那儿呆着,他确实担忧了起来。
人家明的自然没理儿说,但暗的就指不定了,潘若若吃了这么大个亏,以潘家老小那性子只怕这事儿就没完。看来是时候该安排个什么人跟进跟出了。可他太师府一直以来便是个舞文弄墨的文雅之地,何时请过舞刀弄枪的粗人?就家里那几个护院儿的本事,怎么和人家郡主府里的侍卫比?
沈源估摸着该请个人回来保护女儿,沉默了半宿才安抚了几句。
沈嘉没从爹脸上瞧出什么不安的神色,只道是他已有了底,便没做他想,与爹一道出去准备用饭。两人在书房里耽搁了近半个时辰,也不知外面的饭菜做好了没有。只是过了饭点儿,也没人进来叫过他们,父女俩一路上都有些奇怪。
刚到饭厅里便见到沈周氏搁那儿直抹眼泪,一桌子饭菜早已摆放齐全,只是压根儿没动过,都在那儿摊凉呢。
父女二人对望一眼,有些面面相觑,这又是哪一出?不会是府里真出了什么事儿吧?难道潘家那仨混球还真敢踩上门儿?也没听见谁跑来通报呀!
二人回过头才瞅见沈周氏跟前儿跪了个人,那模样一看就知道是外边儿行乞的叫花子。也难怪父女俩第一眼没瞅见,这人一身衣衫烂得就快蔽不了体,还脏兮兮的一股味儿,也不知他打哪儿滚来的一身泥,就快连鼻子眼睛都寻不着了。合着快赶上地底泥了,就太师府的大院儿都比他身上干净。
宁国建国已有近二百年历史,如今的圣上是第四代帝王,因为太丨祖皇帝当年定下了一个颇为有趣的规矩,一直延续到了本朝,因此这两百年来就没出过一个昏君。百姓自是安居乐业,鲜有人活得这般凄凉的,尤其是在这繁华的京都城。咋一眼看见这情景,还真惊了父女二人一下。
敢情沈周氏是在为这人抹眼泪呢?
沈周氏出生,自幼便饱读诗书经典,骨子里的确有点儿文人悲天悯人的心气儿,心肠那是说有多软便有多软。方才她正等着夫君和女儿出来用饭,没想门房跑了进来,说是有个叫花儿晕倒在了府门前的空地上。
就沈周氏那菩萨心肠,哪能由着人家在她家门口自生自灭,赶紧吩咐了人给那叫花儿送了点儿粥水去。估摸着这人只怕是饿得晕了,兴许吃上两口粥水就会回气儿。果不其然,没一会儿方才那门房又跑了进来,说是那叫花子醒了,一定要当面答谢救他的大恩人,那是好说歹说人家都不肯走。
沈周氏本不想与他见面,可人家跟府门前跪着不走,她唯有遂了他的心愿,太师府毕竟是个体面的地儿,老有个叫花子搁那儿呆着象什么话?被人瞅了去,指不定会怎么传。
可这不见还好,等那人一到她跟前儿,她那根软肋就开始作祟了。见着人家那可怜样儿,忍不住问了两声。谁知这人一说起来便滔滔不绝,差点儿将他家祖宗十八代的惨事儿都搬了出来。那是越听越凄惨,忍不住就跟着人家一起掉起了眼泪。
沈源还能不知道自己夫人那点儿脾气?赶紧走过去又是哄,又是劝。
回头一看搁那儿跪着的乞丐小子,他就觉着有些不对劲儿,这人是穿得褴褛得很,但那身骨架子可不弱。再瞅瞅他那跪地的姿势,也忒规矩了点儿,一看就是个有些出身的人。
沈源不觉起了疑,眼睛微微一眯便问:“你打哪儿来的?”
这地上跪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纪策身边儿的副将秦宇,他之前得了那爷孙俩的启发,花了二两银子跟人家买了身儿最烂的乞丐装,又特意弄得再碎了点儿。捻着那身儿脏不拉几的衣裳找了个僻静的地儿,替自己拾掇了一番才上门儿来了。
说起来也不是他戏好,打从记事起他就没穿过这么恶心的衣裳,就那味……
总之怎么说怎么心酸,全是给熏的,能不好戏吗?别说哭,若再不找个地方洗洗,就是死的心都能有。方才跟那儿一跪,他便将自己的身世有多惨说得多惨,就指望着沈夫人心一软将他留下来,说起来他确实也是个孤儿,爹娘长啥样都没见过,好在那会儿被王爷拣了回去,好吃好喝的养大,若不是这样,指不定他口里那些悲惨事儿就会真的轮着来。
因此说着说着自己都当了真,将自己这些年在边塞听来的惨事儿都轮着说了一遍儿,一点儿没察觉自己越说越离谱。这得多倒霉的人才能摊上他说的这些事儿呐!
瞅着将沈夫人说得泪眼涟涟,他就特有成就感,正说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起劲儿,就见着一五十来岁的男人领着沈家那丫头出来了,他瞅着人家那身衣衫,便估摸自己眼前这位应是当朝太师沈源了。忽悠个老弱妇孺或许他还有点儿能耐,但对着沈太师他顿时就没了底气儿。这会儿才想起自己方才那些话有些过头了。
但说出去的话跟泼出去的水似的收不回来呀。咋整?
好在没等他答话,沈周氏便抹了下未干的泪珠,拉住夫君的手说:“方才听他说了半宿话,估计他是打边塞那边儿来的人,家里遭了战祸,没处去了。”
沈源一向对夫人的话从不质疑,一听不是本地人,戒心才少了几分,依旧有些不解,不觉问:“你习过武?”
秦宇那是捶胸顿足的心思都有了,只顾着跟那儿装可怜博同情了,倒是忘了自己这身形儿同要饭的八竿子打不着边儿。幸亏跟得爷多,也从他那儿学了些急才,一眨眼的功夫便找了借口来搪塞:“边塞年年战乱,草民若不练好身子骨,随时都会小命不保,也是为了保全性命。再说象草民这样的,也就做点儿力气活过日子,早几年还想着从军,因此倒是真练过一些。”
沈源对他这话没有置疑,就是有些想不明白似的问:“如今端亲王世子殿下已将疆土向外扩展了几百里地儿,边塞还是如此不安稳?”他在朝里怎么没听说过?难道是地方官谎报了?
说起自家爷的那点儿丰功伟绩,秦宇立马按捺不住了,没等沈源招呼,他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盘着两条腿儿开始侃侃而谈:“那是!世子殿下这些年在边塞可谓劳苦功高,若没有他,指不定我们还水深火热着呢!他带着千军万马那股威风劲儿,是人见了都仰慕地不行,我那会儿也是瞅着他哥儿俩才练的武,后来……”
“行了!”没等这人忘形,沈源已出口打断了他的话,再让这人说下去那端亲王世子便要成圣人了。
这纪策他还不知道啊?就一使性子的主,今儿高兴了就在家养养兵,哪天兴头上来,便打得人家满地找牙,连他皇叔亲下的圣旨都敢不尊。这人杀伐太重,铁蹄之下生灵涂炭,要不怎么朝里的人会一说起他便谈虎色变?但怎么说他也是当今皇上的亲侄子,那些不好听的话,沈源只得搁在肚子里。
这不!最近这位世子殿下不是要随他父王班师回朝了吗?就连他那皇帝亲叔还搁那儿头疼着呢,能是个什么圣人?不过这事儿与自己没半点儿关系,自己碗里的粥还没焐热呢!理他那么多作甚?
他方才问这人是不是习过武,不过是在寻思女儿那点儿不大不小的麻烦事儿,压根儿不想听那些乱七八糟的瞎扯蛋。
也亏得他喊停了秦宇的话头,否则秦宇指不定就又侃大发了,到时弯儿都没得转。秦宇平日里是个机灵人儿,唯独说不得他家爷,只要谁一提,他就觉得特精神,他可是爷身边跟进跟出的人。爷那些丰功伟绩,有谁比他更清楚?不过世人都道爷弑战,又有谁真的了解过他家爷呢?
想到这儿,秦宇不觉偷偷瞄了一眼跟那儿一声不吭的沈家小姐,立马想起自己的正事儿来,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连坐姿都变了样,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就势又跪在了地上。爷吩咐的事儿即使是胡闹,对他来说也是军令,偶尔心里嘀咕几句也就罢了,但该办的还是要办得妥妥帖帖,否则他这会儿干嘛来了?可不能办砸了这事儿。
沈源自方才那会儿便在打量身前的人,见着他那一连串儿失控的举动才断定了他不是潘家那边儿派来的人。人家家里规矩森严,岂能教出这么个没规矩的人?一颗心顿时落了地,这会儿见他又规矩了起来,暗暗寻思,指不定这人真是对自己夫人感恩才如此的。
思量了一会儿,沈源故意说道:“堂堂七尺男儿,又有这身本事,就没想过找份差事好好过日子?”
秦宇暗想,你以为我想的呀?这不是着紧你女儿和我家爷的好事儿吗?可当人家的面儿,话不能这样说呀。唯有说了声:“草民本是打算来京里投靠族里一位远房亲戚的,顺道谋点儿差事儿养活自己,可谁知路上丢了盘缠,合着连对方的地址也弄丢了。肚子饿得紧,因此才……”
沈源见他有心养活自己,掂量了一下问:“老夫正想替女儿找个跟进跟出的人儿。就你这身子骨,我看着还成,有没兴趣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
☆、10
秦宇一听这么好的招待,哪能推了去?赶紧点了点头,那劲头快赶上真找事儿做的人了。早知道有这一出,他干嘛非得将自己弄得不人不鬼的模样?还不如上门毛遂自荐的好。
可有一点他还没弄明白,沈小姐遇上什么麻烦事儿了吗?看着她爹好似挺着紧的。
沈源也不是什么人都愿意往女儿身边摆,寻思了一会儿,叫来人领着秦宇去梳洗干净,然后吩咐他,等吃完饭再到前院儿走一趟,他得瞅瞅他的本事。顺便也瞧瞧这小子的模样,是不是个可靠的人。所谓相由心生,沈源的确不是个那么好忽悠的人,好歹他纵横官场几十年,这点儿瞧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不过沈太师府上一家子都不是嫌贫爱富的人,否则之前也不会看上人家冯路饮了。只不过秦宇一身衣衫确实有些“寒碜”,这会儿不是要用饭了吗?瞅着他哪还能有胃口?赶紧打发人带了他到一边儿去拾掇。
吃过晚饭,喝了口茶,沈源就去了前院儿。沈府难得有件新鲜事儿,府里上下忙完手里的活,也都偷偷围了过来,顿时那处院子里里外外堆满了人,少说也有十来个搁那儿呆着。
沈嘉忙着凑热闹也没回自个儿院子,命人搬了两张椅子便陪着爹坐在了廊下闲话,等着那小叫花子梳洗完出来。倒是沈周氏爱清净,吃完饭就回屋歇着去了。
沈源的所谓的瞅本事就是让府里的几个护院儿都过来与秦宇比划比划,探探他的底儿。
这会儿秦宇吃饱喝足,换了身衣裳,一早“神清气爽”起来。刚被人领着踏进前院儿就被这阵仗唬了一瞬!敢情太师府里的人都这么闲?好在他跟着爷见过不少大场面,就是千军万马搁那儿呆着他也不会皱下眉,何况只是沈府这些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下人。不过看来往后的日子也不算难过!
沈源见他出来,眼睛跟着眯了一下。方才这小子穿了一身儿邋里邋遢的乞丐衫,还真看走了眼。这会儿瞅着秦宇,沈太师眼里不觉多了几许赞叹之意,果然是人靠衣裳马靠鞍,就这么稍稍一拾掇,立马变了个人儿。
虽然那身儿衣裳不怎么合身形,但秦宇在军里跟着爷混了好些年,那身板儿还真是太师府找不出第二个来。眉宇间一缕阳刚的正气连带着整张脸都端正了起来,虽然算不上多俊,但让看见他的人都觉出一股子刚正劲儿。
沈源不觉点了下头,倒是对这人有了几分好感。
可秦宇打那儿一站,瞅瞅太师府那几个护院儿,就暗自摇起了头。就这几个货色还能跟他比呀?他一根手指头就能撂倒一个了,今儿可不能在太师府里丢这脸,可他也不能将看家本领都使出来呀!就他们那身子骨哪招架得住?
他的本事可是在战场上与人拼命用的,要真使出来,沈太师这精明人还不得立马看破他的身份?因此与几个护院儿切磋起来,秦宇已很是手下留情,可还是打得太师府的几个护院儿嗷嗷直叫,跟那儿杀猪似的。
其间精彩时,沈嘉不觉拍了一掌,跟着院儿里凑热闹的人一道喝了声彩。瞅着爹那记没好气的眼神儿才吐了吐舌,规矩了几分。
沈源见差不多了,对这小叫花的拳脚很满意,便立马叫了停,总不能瞅着自己府里的护院在那儿跟蚱蜢似的四处乱蹦吧。还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才发现这伙护院儿也忒没料了,还好没将保护女儿这重任交给这帮人。
只消一会儿沈源便对这叫花子刮目相看了,掂量了一阵子让琪玉领着这小叫花去园子里安顿,毕竟是个爷们儿,沈源自不会将他安置在自己女儿的院儿里合着一群丫头片子扎堆儿,只是吩咐他明儿一早来书房见他。
又暗暗叫了人去查查这小子的底儿,瞅瞅到底干不干净。
秦宇自是没听到沈太师的那几句私下安排,规矩地应了一声便跟了琪玉去安置,一路上瞅着这丫头眼熟,稍一琢磨就记起她乃是沈小姐跟前儿的贴身侍婢,虽只远远见过两回,却有些印象。这不以后还要指望她“指点指点”吗?
秦宇寻着方儿便跟琪玉套起了近乎,“小的初初进府啥都不懂,往后还望琪玉姐姐多多提点。”
没料他这话刚说了出去,琪玉便兀自转过了身,一张俏脸不知为何就涨得通红了起来,“你叫谁姐姐呢?”
就秦宇这大老粗怎看得明人家女孩儿那点儿小心思?见着人家脸上没点儿好颜色,他就傻愣了起来,“你……呀!”
有叫错吗?从前王爷府里那些人私底下不也管比自己先进府的“老人”哥哥姐姐的叫吗?愣是想不明白自己错在哪儿了。
琪玉忍不住跺了一脚,转身便自个儿往前走了。
这人也忒没眼神儿了点儿吧?她今年不过与小姐同岁,就算屋里屋外地张罗,比小姐看起来确实大了些许,也不至于被这小叫花叫做姐姐吧!琪玉这会儿也不知道自己怎的就生起这小叫花气来,横竖觉得那声姐姐忒难听。若不是之前见过他的身手,她恨不得狠狠砸他两拳。
她在府里也算是个“老人”了,下面那些伺候小姐的侍婢平日里也称她一声姐姐,可人家叫得好听,这小叫花叫着就特不顺耳,一股子无名火燃了起来。一路再没搭理过他,直到领了他到一处小院儿才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