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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伪玛丽苏穿成库洛洛-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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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哥哥大人才是最重要的呢!”贺茂沙罗慌慌张张地拥进库洛洛怀抱里,双手绞着库洛洛的白衣,愈发用力。

    “沙罗是哥哥大人的玩偶,是哥哥大人唯一的,最喜欢最喜欢最喜欢的玩偶……”

    因惊恐而颤抖的身躯,大睁得眸子里泫然欲泣,表情却一派木然,就像是盛满了过多激烈的情感,负荷过大而坏掉了一般,隐藏的绝望透体而出,死寂的气息弥漫:“哥哥大人,哥哥大人……”

    “不要抛弃我!”尖利的声音歇斯底里,库洛洛微不可见地皱皱眉,嘛,第一次创作的玩偶似乎并不完美,但瑕不掩瑜,只要不影响使用就好。

    库洛洛饶有兴致地挑起沙罗小巧的下巴,汹涌的情绪激荡,脸色却诡异地毫无波动,就像坏得愈发严重的玩具,连润泽的眸子都毫无波澜,空洞地如同两颗廉价的玻璃珠。

    “那安倍晴明呢?”库洛洛挑了挑眉,神色苦恼。

    “让他去死好了!”贺茂沙罗毫不犹豫地厌弃了刚才的执念,干脆地令人心中发寒,她神色不变,语气却恨意狂涌:“打扰我和哥哥大人的人,不论是谁,都去死掉好了!”

    “这样可不行呢。”库洛洛安抚似的抚摸着贺茂沙罗的发顶,就像重新绞上了发条,再次获得了表达感情的能力,贺茂沙罗小猫似的露出享受的神情,脸色红润,眉眼弯弯,一派纯然的欢喜,卖萌讨好地蹭了蹭。

    “他还有用呢~”库洛洛拾起贺茂沙罗的信笺,微微笑了笑,敲敲桌子,门被拉开,有式神所化的美丽侍女跪坐而来,接过库洛洛手中的信笺。

    “给安倍晴明送去吧!”在贺茂沙罗倏然抬头眸色惊慌的时候,侍女缓缓退下。

    按下怀里小猫不安分的毛茸茸脑袋,库洛洛面无表情,眸光深邃:“在野史上,贺茂沙罗可是安倍晴明的妻子呢。”

    “沙罗,作为哥哥的好棋子,你的作用也许可以在他的身边实现呢。”

    “嗨~”贺茂沙罗整张脸都埋在库洛洛怀里,在满是哥哥大人气息里,贺茂沙罗神色恍惚,眼神迷醉,大脑似乎也一片空白,真让人担心有没有听见这句话。

    “呵呵~”库洛洛微眯了狭长的眉眼,贺茂保宪的壳子一派风雅,却因库洛洛的缘故染上了黑暗的气息,令之愈发神秘幽暗,晦涩难明,有让人匍匐在地,敬如神明的蛊惑和思之如狂的魔力。

    游历归来,当年的少年也已长成清俊无双的青年了,安倍晴明斜躺在阶前,白色的狩衣纤尘不染,他抬起手中的酒杯,扬起头,乌黑的发丝流泻,半眯了眼 ,上挑的眉角给这位似醉非醉的男子染上了妖气的惑人。

    淳淳的清酒凛冽,安倍晴明饮完杯中美酒,目光流连在庭前一簇簇丛生的植物上,身后脚步渐近,没有回头,他的表情淡然如昔。

    来者是一位女子,一袭惹眼的大红色和服,热烈到会仿佛灼伤人眼球,露出白皙圆润的肩头,盈盈不堪一握的纤腰,踏着妖娆的步伐,开合的裙角间,修长笔直的腿部隐现,赤足行走,饱满红润的指头像是艺术家精心制作的珍藏。

    右手托着精致酒壶壶底,左手扶住壶柄,纤长如玉的十指芊芊,踩着奇妙的韵律,红得让人目眩的和服遮不住那惊心动魄的弧度,她停在了安倍晴明身侧,倾斜了酒壶,如丝如缕的酒液很快填满了酒杯。

    女子执起酒杯,送到安倍晴明身前,待他接过之后,轻笑了起来。

    那一年,安倍晴明还是一位青葱的少年,离开贺茂家,进行自己的出师游历,但无论有多思虑重重,踟蹰不前,他还是来到了和泉最深处信太森林,葛之叶,葛之叶,母上大人……期盼之情充斥心里,安倍晴明从来没有哪一次清晰地感觉到心脏的跳动。

    但人与狐又怎能长久呢?那喜爱白衣的狐妖,在巨大清晰的月亮背景下,在这森然寂静的信太森林中,仿佛即将踏月而去的仙人,长长的裙摆淹没在秋草中,她的表情模糊飘渺,怡然独立。

    那是安倍晴明最为狼狈的时刻,就想逃避恶鬼一般,匆匆离去,顾不得仪态,周遭妖物的窃窃私语仿若嘲讽,他发丝凌乱,形容卑微。

    四周都是不知道多少年份的高大古树,繁茂的枝桠如同张牙舞爪的妖魔,前方无路,来处之路也已消失。

    红狐就是在这一刻来临的,她来的那一刻,所有声音寂静,一袭红衣就像永不熄灭的火焰,她轻笑着挑眉,赤足走近,精致若画的脸庞凑近,弯下腰,仔细地打量了一番。

    弯弯的眸子里盛满笑意,像是恶作剧一般,这位初次见面的女子倏然在他耳边轻吹了口气,带着馥郁的香味,撩人心弦。

    似是羞恼,似是惶惑,少年安倍晴明绕过面前的女子,跌跌撞撞地……逃掉了,留下愕然的女妖笑得欢畅。

    来到信太森林边缘时已然是清晨了,稀薄的晨光穿过林间,如薄雾般笼罩下来,带给人一种极为清淡的,不真实的暖意,安倍晴明右手五指拢起,遮挡在眼前,前路已毫无阻碍,他轻轻浅浅地叹了口气:“你还跟着我做什么?”

    一袭红色身影由远及近,安倍晴明转过身来,目光锐利,身姿俊雅,虽容貌上有些失仪,但风度翩然,先前的狼狈若明日黄花,和初进森林的那时少年,比较起来,仿佛一夕的时间便是上天给予他成长的时限。

    似乎是接收到了一个惊喜,红狐眼里溢满了赞赏,她轻鞠了一躬:“妾身名为红狐。”

    安倍晴明不置可否,静待下文。

    红狐再次鞠了一躬,微低了脸庞,眼中闪过戏谑地神采,却表情郑重诚恳:“大人风姿卓然,俊彦非凡,是为好颜色,妾初见大人,一见钟情,惶惶然,不舍离去,心慕之,愿伴君左右,一世不弃。”

    像是从久远的回忆中远离,安倍晴明再一次饮尽了杯中酒,身旁的女子顺势依偎在他怀里,熟悉的馥郁香气弥漫,就像这十年来的日日夜夜,红狐就像当日彷如戏言一般所言,当真十年如烟,直至今日依然相伴,从无离去之意。

    十年的游历,岁月如刻刀雕琢,一点点将安倍晴明修饰成传说里毫无瑕疵的男子,他将自己当做一件物品,精益求精,十年的磨练,才让自己重新回到京都,面见昔日的师长。

    与此同时,他也在慢慢堆砌自己的耐心,等待红狐厌倦摊牌的那一刻。

    “此世有妖,隐于人世,或与人相遇,届时贪嗔痴恨,不一而足。”安倍晴明抚了抚红狐如缎的长发,任由指间的黑丝流逝,目光深邃难明:“此世亦有魔,藏于生灵心中,每每**横生,沟壑难平,魔即抬头,胁迫诱惑,直至掌控身心。”

    怀里的身子彷如未闻,一丝动静也无。

    终究是自己先输了一筹,十年的试探揣测,终至明了,还是自己先翻开牌面,安倍晴明垂下眼帘:“你的心如高远的天空,不染尘埃,你的身在红尘烘炉中翻滚,贪嗔痴恋为佐,爱欲忧恨为料,以妖身煅本心,以本心掌**,纵使你爱人,恨人,纵使你行善事,作恶行,纵使你立于世间之巅,亦或低微于尘埃下,你的心如同天道,从无波动,遥不可及。”

    “这世间的所有一切,”安倍晴明涩然看着站立而起的身影:“都不过是你历劫弃下的渣宰……”

    连叹息都没有,红狐静立在阶前,对安倍晴明笑了笑,带着自始至终的张扬,转身离去,身影渐行渐远,如雾气散开在阳光里,终消失不见。

    安倍晴明怔然看着满庭寂寂的萋萋芳草,壶中的酒仍温热,他自顾自地品茗了一番,斜躺在木质地板上。

    名字也是咒,那个人以本相为名,毫不在意,却是连一丝束缚也无用的样子。

    他洒然地大笑,倾斜了酒壶,酒液从壶嘴处流出,入得口中,也沾湿了衣襟,在这除己之外再无一人的庭院中,初升的朝阳渐起,仿佛多年前熟悉的清晨,却又不同于当时的窘迫,青年的安倍晴明眉眼间,一派风流,俱是欢喜。

    作者有话要说:  好累,想码猎人世界番外,打开word文档却又不知道该写些什么……

第59章 夜行() 
神灵与妖魔。

    容貌艳丽的少年,留着半长的红发,大敞着胸肌,出鞘的□□刀背搭在右肩上,闪着慑人的寒光,少年的笑容邪肆,眉眼张扬,带着身后奇形怪状,妖气横溢的妖怪们毫无顾忌地拦在了贺茂家的牛车前。

    原还有些微光的街道陡然黑暗下来,牛车对面一双双闪着狰狞红光的眼睛带着兽性,残忍贪婪地看着猎物。

    平安京的夜晚少有人行走,除非你愿意以身饲妖,妖魔食人的传言正喧嚣尘上。

    牛车边的队列有些躁动,却很快地平定下来,少年看在眼里,有些意外,却不动声色。

    传说在大江山有个叫做酒吞童子的鬼带领着一群鬼居住在那里,无恶不作,私自修建了铁铸的宫殿,晚上潜入富豪家中偷窃财宝,掳走妇女和儿童并以之为食。

    而现在酒吞童子正大大咧咧地拦在了贺茂保宪的牛车前,以百鬼夜行的姿态,神情却带着些许漫不经心的傲慢。

    “京都传闻,贺茂家保宪公子阴阳大成,上达皇天,下告后土,封神灵。”酒吞童子歪了歪头,微眯的眸子倏然大睁,狭长竖立的兽性瞳孔泛着冰冷的光,嘴角咧开奇异的弧度,带着野性的欢愉。

    “新封的神灵,不呆在自己的神国,反而以人身行走在尘世,是无法舍弃仅仅百年的亲缘,还是依仗着在无法下界的高天原的靠山,或者……自负到以己之力,可以护持住神格?”

    嗤笑了一声,并未等待回答,酒吞童子长刀一挥,指向安静的牛车,声音饱含凛冽的杀气:“杀!”

    众妖魔鬼怪如同开闸的洪水般,身形化影,急速的破空声爆响,妖气弥漫,伴随着极度兴奋的“桀桀”怪笑声。

    闪烁着微白色光芒的圆形结界浮现在牛车上方,结界线条复杂,有日月星辰蕴含其中,依着奇妙的弧度运转,淡淡的白色微光笼罩下来,将所有人保护其中,所有妖怪触碰之处,都仿佛被激活一般有光亮蹦出。

    所有的妖魔都被一股不可抗力反弹,像落饺子一般砸到地面上,甚至大部分都因承受不住而被撕裂,肢解,徒留一地残尸和涂染上妖魔怪异色泽血液的街道。

    气氛瞬间紧绷起来,酒吞童子似已怒极,妖气仿若沸水一般奔腾,激起了他纷飞的发,长刀凛冽,一往无前。

    就像一道闪电般迅疾,包含了酒吞童子蓄藏已久的势,在深沉的夜色里劈开了黑暗,心神也为之所夺。

    这一刀撼动了结界,刀身缓缓地挤进了光芒中,一时间二者对峙处光芒大盛,圆形结界也开始摇晃,结界中拉车的牛受到惊吓,喘着粗气,胡乱摇晃着脑袋,四肢却开始瘫软,就连原本镇定的侍人也开始惊慌起来,乱了方寸。

    “嗖~”一声,有物从车里急速而下,肉眼不可见,只剩下微微晃动的车帘。

    “叮~”,微不可闻的声响,酒吞童子瞳孔微微放大,费尽心血收集而来的精炼名刀“当”一声陨落在地,从中间裂成两半,光滑的切口上甚至有急速摩擦而留的红热。

    他倏然转过头去,看见一位娇俏的小姑娘蹲下身来,双眼弯成月牙,正在啃食着妖魔的臂膀,“咯吱咯吱……”血肉尽去,她一口咬在白骨上,脆脆的咀嚼声传来,小姑娘双颊泛红,就如同享受什么美味一般愉悦。

    巨大的银犬长啸,它直立起身,顺滑的皮毛耸动,有两人高的身体矫健,它往前轻踏了两步,金色的兽瞳满溢杀气,长长的,柔软的尾巴却圈着牛车,生生压下了自己扑上去厮杀的本能,蓄势待发。

    躁动的车列安静下来,众人神色迷茫,只剩下拉车的牛一派悠闲地甩甩尾巴,温顺异常。

    似被惊醒一般,酒吞童子转过来,没有看卖相惊人的式神一眼,死死地盯着牛车,贺茂保宪伸出手掀开车帘,白皙修长的手指根根如玉般泛着温润的色泽。

    酒吞童子微微晃了晃神,阖上的眼皮下极度贪婪的**一闪而逝,再睁开眼已是一派清明。

    库洛洛端坐车内,身着绣着暗纹的狩衣,并未束冠,鸦羽色的发披散,两缕长发垂在脸庞两侧,他抬起眸来,一瞬间星光碎裂,有星河旋转之中,像是宇宙鸿蒙骤生。

    他态度雍然,神色淡漠,仿佛他端坐于此,此处便是他的神座,周围便是他的神国。

    连呼吸都仿若亵渎,连月光都轻柔如澈水。

    黄泉碧落一般的差距。

    酒吞童子怔然般后退一步,整个人轻微摇晃了一下,诡异的红晕爬上脸庞。

    他侧过头,隐蔽瞟了眼库洛洛。

    再瞟一眼,红晕爬上了耳廓。

    “咔嚓!”贺茂沙罗将整根完好的腿骨一口咬断,看过来的眼光吃人一般狠厉。

    似是鼓足了勇气,他正视库洛洛,眸子羞涩,像盛了一汪春水般潋滟。

    贺茂沙罗又将一段不知身体什么方位的妖怪骨头一口粉碎,眼中的杀气几成实质。

    酒吞童子拾起断掉的□□,倒转刀身,一刀刺进左胸口。

    他敛下眉眼,剖开皮肉,割开肋骨,掏出了心脏。

    一颗拿出来还“砰砰”跳动的心脏。

    他满手鲜血,双手捧着仍在跳动的心脏,跪在地上向库洛洛献上,倔强不肯低头的脸上纯然一副痴狂的爱恋。

    “嘣嚓嘣嚓……”贺茂沙罗已经站了起来,令人胆寒的磨牙声响起,虽然整个人都黑化了,但却仍不敢上前来。

    酒吞童子恍然大悟,他皱眉打量了下鲜血淋漓的心脏,掏出一颗封印石,将心脏封禁其中。

    鲜红的封印石透着妖异的色泽,酒吞童子再次将之献上,这一次他深深地埋下了头颅。

    有式神所化侍女上前,接过封印石,呈递上去。

    酒吞童子深深地,深深地呼出了口浊气。

    我在天上为王,你在地上为皇。

    天照大御神从神座上起身,这位美丽高贵的女神长发及地,衣摆逶迤,她所在之处光辉耀天,目光所及之处光辉照地。

    她垂下眸光,穿透苍茫天穹,和正抬头的天皇对视一眼,彼此错开头去。

    一魂两分,我在天上为王,你在地上为皇,纵一在天,一在地,目光交错,信息便已共享。

    “我找到了离开世界的契机。”

    “是么?那我便全力助你。”

    高天原上的王阖起双眼,从无波动的心绪翻涌如潮。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哪怕成为至高的神明也改变不了被束缚的恼怒。

    这无关地位,无关情感,不过是二次元与三次元的差别。

    总由穿越者在穿越后说服自己,世界是真实的,在穿越后的世界接受到父母亦或他人的善意,淳淳的暖流流过心间,于是穿越者们顿悟,这个世界一切都是真实的,接触到的人也是有血有肉,无比真实的!于是他们融入了新世界。

    可即使再多的暖流将我的心流成烂泥,也无法改变二次元的本质。那些对自己说,新世界是独立存在的,原本世界里有关的信息不过是作者从新世界偶得而来的穿越者们,也不知他们从何处得来的信心。

    可是,抱歉。我穿越前便是一位作者。天皇笑容灿烂地招来穿越者妃子,准备秉烛夜谈,占有她骚扰源博雅的时间。

    前作者现天皇上传的那几篇平泛之作虽然无所反响,却依旧被自律的作者填完了结局,他可以举双手双脚立誓,从未有过那么一个世界,给过他任何讯息。

    不过是个二次元罢了。

    每当想起这个,他都会胸中泛疼,就像是原本三次元的自己有血有肉,却被生生压成纸片人,目光只能看向前方,却愚昧地毫无所觉。

    就像由人变为蚂蚁一般,由高等生物沦为低等生物。

    我来到这个世界时,便已立誓,不论千年万年,都将集全部气力,致力于离开这个世界,寻找本初。

    天照大御神睁开眼,目光似箭,想要穿透世界,看向曾经的来处。

    现在的所有都毫无价值,天皇叹了口气,在位以来,从未放弃这一誓言,繁华如烟,不过如此罢了。

    酒吞童子收拾了残兵败将,回到了大江山。

    身后跟随着一群痴痴傻傻的妖魔,就算活下去,也只能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毫无战力。

    每每想到这里,他脚步下的印记便更深了几分。

    红狐站立在他的宫殿前,伫立的身影静默,只有一身红衣热烈如往,夜色不过是衬托。

    酒吞童子眸色深邃起来,步伐加快,到最后几如奔驰。

    身影如电,五指成爪,长长的指甲锋利凛然,泛着触目惊心的绿光。他的表情一派冰霜,毫无波动。

    就像一个字一个字在心里揉捏了几万遍,再咀嚼几番,从牙缝里蹦出来一般,酒吞童子似乎连牙齿也开始泛着寒光:“玉~藻~前~~~”

    红狐抬起头来,直视气势凶猛的酒吞童子,看了眼他空空如也的胸腔,歪了歪头,神色却依旧漠然如初。

第60章  妲己() 
红衣的美人仅仅侧了侧身,利爪急速掠过,伴随着低低的空气爆鸣声,带动胸前的发梢,划过轻微的弧度。

    连一根发丝都无法伤害。

    酒吞童子暴怒的神色只一瞬便平静下来,肆意的笑容重新挂在脸上,刚才的情绪仿佛幻觉。

    他左手叉腰,右手抚额,低下头,掩住神情:“你要我去杀掉的人,哦不,神灵……大人,刚才可是非常仁慈地接受了我的效忠,免去了一死呢!”

    酒吞童子抬起的眼眸幽暗,神色莫名:“虽然世上人、神、妖、魔共存,但如今的平安京妖魔横行,强大的神灵几乎只有在阴阳师的某些术式祷告中才会被提及神名,那些无法踏上高天原的野路子神灵还不如强大的妖魔。”

    “高天原沉默的仿佛一件雕像死物,从我存世以来,一直将其当做传说,直到今天我才发现自己居然完全忽视了它……所以现在,我才付出了心脏和自由为代价。”

    “那位……大人,”酒吞童子停顿了一会,居然不敢直言其名:“……并没有直接出手,仅仅靠结界的反弹就将我带领的部下解决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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