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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州拿眼瞄了一下,只见到个背影,心中一阵落寞,面上却是笑的,“是府里有事留孟大哥商议,还有梁子哥也留下了,我顺路过来说一声,梁子哥不放心嫂子,还请孟大嫂看顾些”
“这是应当的,盛嫂子有我看顾请盛大哥放心,吃饭了吗?来,带上两个包子,刚出锅的还热着”
“谢嫂子,我先走了”,俞州走出大门才深深呼出口气,拍拍心脏,每次见到她比第一次上阵杀敌还紧张。继而又一阵落寞,她家名门将后,怕是怎样也看不上自己的……
“玉姐姐,我看看贾姐姐便也回去了”,万红湖不大待见那个长的比姑娘还好看的俞州,虽然也没正面见过几次,但毕竟是邻居,总能听见他的声音,挺吵的。
将军府里,最核心的将领议事,孟啸卿还是第一次参加。
“徐元帅为部将所杀,势力分作三处,不到一个月时间竟都归其中的凌云重一部,这人不是聚义军下,日后怕是劲敌;江北义军还在和蛮子军死磕,各有胜负,小程元帅新败,孙元帅趁势占了多半处州;东南一带如前”,张芳义详释,“从去岁至今派出的探马依然核实,金州城外有四万兵马,主将陈奉已,颍川大族陈氏子孙;城内七万兵马,主将蛮子阿海、寿德,广陵奈苗兵驻守,主将蛮子鲁辉达”
众人自述主张,言辞争论激烈,主要分歧是先拿下广陵与否。
“如今金州外围只剩广陵一重地,东南蛮子又和那边交战无从分身,正式攻下金州大好时机,时不我待,我的主张,不取广陵,直下金州”,程元帅拍板,“水陆并进,顾彭之、吴通率部留守,余者随我直取金州”
“周嫂,取火来”,郑英娘已经全然恢复,又开始了忙碌,营中之事她不用管,府中和军眷们的事都是要她来操心的。
“府中,现成的米粮、药材还有多少?”
“军眷中快要生产的和正坐月子的妇人数目名册报上来了吗?”
“城里的稳婆、大夫能有多少愿意随咱们走?带上家人也行,安排活计”
“这个不对,错了两次了,隔他十天饷银,算好再拿来”
“维律这次要随着出征了,铠甲送去了吗?再加副靴子。冉诚也长高了许多,把我先前准备的那件给他送去,在北边那个柜子里”
“大郎快醒了吧,去看看”
“去厨房吩咐,送些吃食到前院”
兵将越来越多,军眷也就越来越多,手里这些钱粮有限,都得一分一分算计着来。油灯下,郑英娘埋头写写算算的,又记录,又去喂了儿子,回来觉得眼睛有些花,揉了揉,喝了杯茶继续,不拼不行,身后这么多人,他们根本败不起。
后半夜,侯将军回来的时候,见郑英娘趴在桌案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笔。好像从新婚时起,她便是这样等他回来的。轻轻拿开笔墨,准备抱她去睡,手刚放到肩上,人便猛地醒了。
“夫君,你回来了”,郑英娘猛地惊醒,她睡觉一直都是警觉的,见识丈夫明显松了口气,“是准备休息还是换过衣衫就走?”
“休息两个时辰再去营里,你到床上去睡,真当自己是铁打的,去睡吧,明儿起再做,明晚上我回来与你细细分说,左右军眷们的时日是够的,金州我也不晓得多久能攻下”,侯破军揽着妻子往内室走,“你急也没用不是”
“理是这么个理,可这里还能支撑多久,你我心中有数,那么多张嘴等着吃饭,我是急啊,且我近来总是忘事,老话讲一孕傻三年竟是真的”,郑英娘无奈的进屋到屏风后换衣服。
“我看你就是累的”,侯破军被她说笑了,自己也开始换衣服,一开始真不习惯穿着里衣睡觉,还是婚后被硬板过来的,见洗脚水被仆妇送来,又老实的洗脚,女人家事情就是多。
两人都是累的沾枕头就着了。
孟玉氏也从丈夫那里得到了确切的消息,这里是呆不久了,按照惯例,开始收拾东西,出征用的,自家带走的,大件肯定不能拿走,鸡鸭活物应该也不行,细软却是比以前多了,还有孩子用的……大军刚走,孟玉氏还没来得及收拾,盛娘子要生产了。
“开了两指了,盛夫人喝点水,先省些力气”,房里稳婆劝说着,不想这娘子道“都晓得,生了四胎了,多大点事,你们别紧张,又对外面喊“玉妹子,大娘,你们也别急”
“哎呦,傻闺女,你省些力气吧”,玉梁氏一拍大腿,“这孩子”
“汤好了吗?鸡子呢?好了快送进去”,孟玉氏扭头问厨房,又对盛家仆妇道“把满仓抱南屋去和大妞妞玩吧,小孩子家家的别呆在这”
“夫人来了”
“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特意招待我”,郑英娘快步的走进来,“怎么样?”
孟玉氏忙回禀了无大碍,又请夫人进屋喝茶。
“喝茶今日就先免了,这里就劳孟夫人看顾,有事直接打发人去府上找我,说是何家大娘不太好,我再去看看”看了一圈又速速的去了何家,孟玉氏还能听见问“施家娘子那边怎么样?生了,儿子闺女?大人如何?楚家娘子也生啦?“
何家大夫已经到了,老太太是顽疾了,此时说“余者都好说,只那五十年的老参老夫那里着实没有了”
“城里哪处有?不管多少银钱,都要替我娘求来”,何娘子急道,“咱家原来那颗已经用了”
“府里还有两颗,周嫂去都取了来,还需什么?”
“夫人……”何娘子感激,拉过长子,“快谢过夫人”,大柱噗通就跪下了。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值当的”,郑英娘一把拉起,“何大嫂子,你这是臊我呢”,论私交,他们两家原是最好,她丈夫也是何道青引荐来的,她们成婚时何家两口子便是算作婆家亲戚的。
“是我糊涂了,等老何归来,咱们一起去谢夫人”
“夫人,夫人,外面都再传,元帅与李将军以及十余位校郎为叛将所杀,聚义军兵败”
“啊”,众人皆惊,郑英娘脸色瞬变,右手握了再握,沙哑着喉咙出声“去元帅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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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方生孩子看病收拾,前边已经打了三进三退还没有拿下外城。又有降将复叛,杀聚义军主帅、将军、校郎数人,聚义军便推举副帅主事,再攻金州。水路那边区家兄弟为先锋,文建德督战,陆路孟啸卿、俞州为先锋,侯破军亲自督战,打的异常激烈,尸山血海,柳絮飘落在血水里瞬间被染红淹没。
“我说过,我虞啸卿不要怂蛋属下”,唰的手起刀落,一颗人头落地,“凡我部退却者便是如此”,孟啸卿脸上带着血痕,盔甲染血,“将军有令,活捉邓奉已者,尚金百两,最先进金州者,赏金一千,兄弟们,跟着我冲,活捉邓奉已!为元帅报仇”
“冲啊,活捉邓奉已!”
作者有话要说:
☆、金州
“这些一共五箱”孟玉氏指着身后的五个大箱子道,这些都是自己家里一年来打下的家底。
“五箱,好,记下了,来人贴上封条,装船,小心着些”,府里的管事指挥着兵士装船。
前后一共二十一天,金州终是拿下了,一个月后,后方准备好启程,这次从容许多,依旧是走水路,除了留守的兵士,侯将军还派了俞州、施正回来接应。
孟玉氏把家里拿不走的东西活物都分给了城里的熟人,挥手作别。她家和盛家、赵家共用两条船,一船装东西一船载人,都装下了,左右离这里也不远。
“这些都是,共三十三箱”,万红湖也在指挥着装船,她家几百年家资就剩下这点了,却没看见管事和兵士们互看了几眼,“好嘞,帖封条,装船,小心着些”“姑娘,剩三箱装不下了,您看……”
“老周,怎么了”?俞州去何夫人报备完消息,又回家帮嫂子打理完,巡视间看到这边。
“回俞校官,万姑娘家比原先报备的余了三箱,我正在给找地方安置”
“这样,我家那船还有些余地,不若放过去吧,万姑娘,你看,可使得?”俞州第一次与万红湖面对面,表现的很正常,很正常。
“这……”万红湖即便是武将家出身,也是大家姑娘,原本少见外男的,又是不熟的,一时忧虑。
“妹子,就放过去吧,你和我坐一条船的,走”,俞大嫂也走了过来,扫了小叔子一眼,心中好笑,这小子终于开窍了。
“既如此,就依俞嫂子的,谢过俞校官”,万红湖福礼,然后和俞大嫂去前面登船了。
“俞校官,人都走了”,老周心明眼亮的,上前调侃他。
“去去,不正经,小心下次我告诉周嫂子说你想纳小,仔细糊你一脸鞋底子”,俞州说完笑着向前继续巡视。
很快开船了,岸边杨柳依依,正是江南好风景的时节,船上人有不舍、有激动、有兴奋也有忐忑。
“金州当真那般富庶吗?”有人忍不住想问。
“听说是五朝古都,遍地繁华,城中很多达官显贵,说那有钱人家姑娘媳妇泼的洗脸水能飘满河的胭脂……”
“我还听说,那里餐馆没个做不出的菜,城里每日都有戏班子唱戏,金州城里人一天吃三四顿,顿顿能吃饱……”
孟玉氏抱着闺女听着,那边母亲拽着儿子,免得他跑船头去想着玩水,心中除了担心丈夫如何也在想着金州到底是个什么样。
夫人的船上,大夫人带着两个女孩子抱着侯大郎坐在船里说着听来的一些风俗,前面夫人在听俞州说打下金州的大概进过,周围站着关荣等人。
“邓奉已那厮反复无常亦被部将所杀,其子邓樾便带着三万多人降了,接着围打了十余天内城,恰好广陵那边苗兵叛乱,金州无援,渐渐支撑不住,先是南门再是东门,就这么打进去了,又在城中打了几天,月军主将一战死、一自杀,余者有自杀有降的,就这么稳定了,军中损失也有过万人……副帅无事,冉诚和维律也好,已经下令安抚城中百姓,兵将不得扰民,城中此时已安定。“
郑英娘又问将领折损情况,俞州一一作答。
“江南繁华,尽在金州,果然名不虚传”,郑英娘对着金州城如是感叹。岸边林立的亭台楼阁,江上密布的货船渔船,以及房屋街道的阔绰,都彰显着古都一直以来的繁华,这还是战时。
“夫人,请,将军让我等相迎”,张芳义带着人来迎接,弃船登岸。
“先生辛苦”,郑英娘一看轿子已经准备好,还真是许久没坐这个东西了,“众将家眷可都有了安置之处?”
“都妥当了,会派人送各家夫人家人们过去,您就放心吧,夫人,将军府现在叫元帅府了,往西边再走三条街就是,请”
孟玉氏是第二次坐轿子,第一次是成婚时,这明显不同。抱着女儿抬头看看轿顶,又小小掀起一角看街上。街上的人并不多,想来是刚打完打仗的关系,街上的铺面多数还都关着,楼阁有两层的,也有三层的。再转过一条街,显然应是居住的街区了,一条条的弄堂,房屋很相似,白墙灰瓦大院门,再一条街,房屋更精致了,墙、门也更高了,都不在是弄堂,一户户的很宽阔敞亮,在第二家前停下了。
“夫人,请下轿,到了”
孟玉氏抱着女儿下来,玉梁氏抱着外孙已经从轿子中出来,后面玉远昭带着抬着箱子的兵士也停下了,几人共同抬首看向大门,门前是两座石砌的不知道是啥的神兽,高高的门垛,高高的门槛,两个士兵持戟把守,看不见院中的光景,这个架势让孟玉氏有些局促,这里怎么看也不像自己的家。
“娘,娘子,远昭”,孟啸卿从门里匆忙走出,“还当一会儿才到呢,竟已经到了,以前都是你们在家迎我,这回换我迎你们”
“爹”,竟是孟婉最先出声。
“嗳,好闺女”,孟啸卿接过来抱着,笑着道“娘,娘子,远昭,随我回家”
三进的主院落,后面还带着后排房,旁边有两个小跨院,有花有树还有竹,孟玉氏当真是没有想过会住这么大的房子……而且家里没有多出来的人来拜见,嘴角上扬。
“这处是元帅赏的,我只派人粗粗打扫了一遍,厨房有吃的有菜有肉就是没人做,这些时日都是在营里吃的,你们来了就好了”,孟啸卿将人迎进第一进的主屋,又让兵士们放下箱子,“我顷刻还得去府里,娘子这里你随心意打理,他们都是我的卫兵,留下帮忙,晚饭别等我,我也回不来”,说完匆匆走了。
孟玉氏这才坐下,她还有些呆愣愣的,椅子木质应该很好,小院留一处给远昭住,该买些仆人,隔壁不知是谁家……天马行空的想着,最后却淡淡笑了,“娘,我们先去厨房做些吃食吧,有些饿了”
“夫人呐,你可是来了”,元帅府里侯破军摊着手迎到房门处,“大嫂安好,去叫冉诚过来,咱们一家人先吃一顿饭”,看到儿子笑意更强了,“这小子,能这么竖着抱了,真沉”
很简单的一顿饭,匆匆用过,侯冉诚接着老娘、妹子去自己府里了。
“冉诚说他也大了,能养老娘妹子了,我想也是这个理,便同意了,就在咱们西院,就近照看着”,侯破军用完饭一边收拾着自己的书籍一边和媳妇说话,“清荷还是随着咱们吧,府里你明天再去转转,看满不满意,这些你先帮我理出来,仆人仆妇你看着选,我不管了”
“该给冉诚说房媳妇了,大嫂不惯这些的,我先让楚嫂子带两个人去帮忙,你别弄了,越弄越乱,清荷应该随着咱们,进来时大概齐看了一下,就住我们西后方那院子吧,离咱们近些,这孩子心事重”,郑英娘利落的收拾着,按照两人的习惯先摆放紧要的书籍、物件,“厨灶上还是褚大和王婶管着吗?知根知底的,他们管着我才放心”
“是,入口的东西不敢疏忽,好了,我招了众将议事先去前面了,亥时之前很难回来,你就先睡吧,臭小子,都不醒醒”,侯破军笑呵呵的出去了,大步流星的走出三处院落,方是议事厅。
郑英娘心情也着实不错,“这个放里屋,这个放这边,还先按着原样放置,明日看过添得的物件再说,清荷那边打扫好了吗?”
“已好了,姑娘累得已经睡下了”
“是累了,别打扰了,关荣他们兄弟住在哪里?”
“还是府后面的宅院,大了一倍不止”
“这些好了放过去,这些取火来”,郑英娘再看另一边都是丈夫新作的诗,抿嘴一笑,“这些,把最上排最左边的拿过来”
“夫人。柳氏那边也好了,派了婆子回报”,周嫂子欲言又止。
“何事啊?这般难开口”,郑英娘还在愉快的忙碌着,仅抬头看了一眼周嫂子。
“夫人,挺王婶说,元帅留了三个女子……”
郑英娘的微笑有一瞬间定格,但很快就有恢复了,“我当什么大事,你呀别去操心那些了,去把府院的舆图帮我找来,还有各处都缺人手,合算上来,须得添人呢”
“小的见过夫人,这是城中显贵人家的单子,元帅让给您送来”,
“于亮啊,放下吧,前面议事的都有哪些人?各家都安置了吗?都安置哪儿?噢,可还有金州城图,给我找一份”,来人是侯破军那里的大管事,原本是亲卫,后来后伤打不的仗,狮子又忠心,不多嘴,就留下当了管事,得侯破军信任,前院书房都是他在照料,郑英娘看着名单吩咐着,“周嫂,让老周亲去看看关荣他们兄弟那里,维律呢?这记性,哎”
“维律少爷就在前院,如今是元帅亲卫”,于亮躬身回答着,恭敬又和气,“昨儿还说得了好东西,准备呈给夫人呢”
“那别叫了,等他休息了再来见我,这孩子啊”,郑英娘笑笑,“前院收拾的如何了?”
听着于亮逐一报备,郑英娘揉揉额头,为何心中还是会有酸涩呢?
作者有话要说:
☆、奴仆(一)
“我想着门房上一人,二门上要放个仆妇,厨房里先置两人,大妞妞和大郎有五婶带着就先这样,给娘置个伺候的婆子,平日里洗洗衣服再打扫打扫庭院的,这些尽够了,弟弟那里就先添个小童吧,夫君那边用惯亲卫就不舔仆妇了,娘,您看这么着行吗”,孟玉氏和母亲在打扫内库,将家当安置好,有从庆陵运过来的,也有来金州新得的,易碎的、格外金贵的都要妥善包好,这活计也没法子交给别人,母女两个亲自动手,已忙了多半天了。
“你看着办就好,只咱们人生地不熟的,牙婆子也没熟识的”,玉梁氏把手里一件金器用细布包了放进盒子又小心的摆好,“为何咱们不能如府里那般用些阵亡兵士的家眷,她们无依无靠的可怜,咱们也不苛待了人”
“这事夫君特意吩咐了呢,府里这样是施恩,不让咱们掺和,还有若是城中若是有那富贵人家来见,也让咱们推脱了,更不能随便收人钱财东西”,孟玉氏起身擦擦汗,压低声儿和母亲说道“娘,这事您可得上心,夫君叮嘱了又叮嘱的”
“晓得了,便是她们来,我一个老婆子又能怎样,她们说的话都是文绉绉的不甚懂”,玉梁氏不甚明白却也点头应了。
“以后啊,您和您那帮老姐妹们说话也少说些咱们家里的事,尤其是夫君的事“,孟玉氏抚摸着一口箱子,心里边有些不是滋味,原本都是那样相互扶持过得人,“夫君这样说的,该是有个因由的……咱们家这院子说是各家里地界、院落最好的一处”
玉梁氏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品咂着女儿话里的意思,过了一会儿才道:“我晓得了”
“夫人,老夫人,盛家娘子来了”,五婶抱着大妞妞在库外回禀。
“哎呀,妹子,你们这里可是不错”,盛娘子在偏厅上喝着茶打量,看着孟玉氏进来如是说着,“比我家略大些,改日收拾好了去瞧瞧,家里有个小绣楼很是不错,据说原是那家小姐住的”
“可不是想着要去看看几位姐姐嫂子,只你看,到现在也没收拾利索呢,你竟这般快!”孟玉氏扫扫身上的土。
“哪那般快啊!我只先收拾了吃住的地方,等着找了仆妇们在收拾不迟,还得哄着满仓、满塘,累的我啊,腰疼了两天”,盛娘子伸个腰,小儿子不省心,哭闹的厉害。
孟玉氏看她眼下都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