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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岁？
七岁发生了什么事？
东方婧掏空大脑，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当时宸妃患了很严重的病，皇帝将太医院的人都骂了个遍，也没人能医治得好她。宸妃的孩子，也就是当时的太子，哀家的孙儿无忧，伤心得一天一夜不肯进食。无忧那时候也很小，不过十岁，本来就生得不好看，依照皇帝的吩咐，天天都戴着个面具，兄弟姐妹们都不敢接近他。宸妃一病，就更没人同他说话了。”东方敏回忆起来，始终同情那个性情孤僻的孩子，“无忧就将自己藏在了梅园的假山之中，婧儿来宫中看望哀家的时候，恰巧碰见了……”
是了！无忧从九嶷山颠跳下的那一刻，东方婧总觉得他那张脸熟悉无比，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时候见过的！原来是那个时候，她七岁的时候！
宸妃患病，宁帝遍寻名医无果，无忧绝望，躲在梅园假山之后，痛哭流泪。
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那张假面具就被他随手丢弃在一边，哭得泪流满面。
东方婧寻一只猫儿而去，恰巧撞了个正着！
她从来没见过长得那么漂亮的男孩子，看见他哭个不停，七岁的她竟然鼓足勇气上前一步，在他的脑袋上亲了亲。
“小哥哥，我亲你一下，你不要再哭了，好么？”
第781章 绝望地牢（1）（）
那样稚嫩的声音，敲在东方婧的心上。东方婧才乍然清醒过来，清楚得意识到，那不是梦境，那是一段真实存在过的记忆！
“后来师姐帮宸妃娘娘医了病。”东方婧出声，顺着东方敏的话说下去。
东方敏微微一愣，“你说对了。但……”
璎珞姑姑皱着眉头：“主子，从前的事，就别再提了吧。再说事关无忧太子，若是传到陛下耳中，陛下又要不高兴了。”
“他不高兴？！哀家还生气呢！”东方敏瞪直了眼睛，“无忧心地善良，从小就没做过错事。就因为宸妃的身份，他见了那孩子，一时想不通，就让他终日戴着面具示人。你说说，那后宫里别有用心的妃子们都是怎么传的？说无忧天生丑颜，命硬克妻呀！璎珞，你是见过无忧的真容的，他是那样的人么？”
“不是。”璎珞姑姑摇头，“无忧太子是奴婢见过的，长相最出众的皇子。”
“别说是皇子了。放眼整个宁国，还能找出第二个像无忧一样，相貌俊美的男子么？”东方敏反问。
“奴婢没有出过皇宫，奴婢不知道。但宫里头，自然是没有的。”璎珞如是说着。
东方婧一言不发。
东方敏便拉着她的手，亲络道：“婧儿，哀家同你说这些，你或许是不相信的。不过没关系，听听也好。自从哀家那侄孙女儿死后，哀家一个人闷在后宫，都没人说话了。”
“太后娘娘，婧儿相信你。”东方婧抬起头，星眸璀璨。
“你真相信？”这回，东方敏倒是愣住了。
“相信。”东方婧镇定地点头。
这世上见过无忧真容的人不多，但她东方婧有幸见过……还不止一次。
“那哀家就同你继续讲。”东方敏欣喜不已。这么多年了，她总算找到一个愿意听她讲故事的人了。
“你师姐当年只有七岁，但因为是神医隐玥之后，得唐门真传，擅长用毒。她给宸妃用了药，偏偏用的是毒药。”东方敏一想起那段往事，便心疼不已。那两个孩子，被折腾得险些丧命。
以毒攻毒，唐门救治疑难杂症，大多用得都是这个法子。
东方婧记得，那****见过无忧之后，请无忧带她去看了宸妃。
“小哥哥，婧儿写一个药方给你。小哥哥悄悄去太医院抓药，不能让旁人瞧见。若是瞧见了，那宸妃娘娘就救不回来了。”七岁的东方婧在纸笺上歪歪扭扭地写下药方。
十岁的无忧一句话都没有多问，就选择了相信。
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宁帝甚至请了法师进宫，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法师身上。就算是死马当作活马医，无忧也信了，信这个突然闯入他世界的女孩子，信他人生中这一抹意外的光芒。
无忧偷偷去太医院抓了药，和东方婧两个人，躲在假山后头，熬药熬得灰头土脸。
宸妃服药之后，病情突然急转直下！
太医院诊治，说宸妃遭人毒手，身中剧毒！
第782章 绝望地牢（2）（）
宁帝下令严查，很快那张药方就被搜了出来。对着笔迹，以及当值的宫女描述，东方婧随即就被供了出来！
东方婧回忆起来，当初两千御林军，将整个太傅府团团包围，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只为了将七岁的她，捉拿归案！
“不！不要伤害婧儿！婧儿没有做错！我看了药方，没有问题，可以治宸妃娘娘的病！她没有错！”母亲隐玥将她死死护在怀里，瞪着一双凄楚地眼眸，望向东方嗣，“老爷，你去求求圣上，求他放过婧儿！宸妃娘娘若是熬不过去，便是她自己的体质问题，与婧儿无关！”
“你让我去求陛下？！”东方嗣狠瞪了隐玥一眼，“宸妃娘娘可是陛下心尖儿上的人！就连太医院的一大帮太医都不敢胡乱开药，宁愿无所作为，也不愿走错一步！可是这个路边捡回来的赔钱货，都做了些什么？！她不止害死了她自己，还令整个太傅府蒙羞！”
“老爷！你不能这样说婧儿！孩子还小，有些事情不该让她知道！”母亲紧紧捂着她的耳朵，不让她听下去。可是父亲吼得那样大声，年幼的东方婧一字不差地全都听了进去。
就是从那一刻开始，她知道她并非东方嗣的亲生女儿，只是母亲从路边捡回来的赔钱货。
御林军冲上来的时候，年仅十一岁的大哥东方楚拦在她们母女面前：“你们都滚开！谁敢伤害我妹妹，我跟你们拼命！”
啪——
东方嗣毫不客气地一个巴掌甩过去，“你这个拖油瓶！给我滚开才是！你妹妹犯了错，就该受到惩罚！将她交给圣上，才能保我东方家不倒！”
年幼的大哥就硬生生被推倒在地，额头撞在了门墩上，血流不止！
母亲慌忙去扶大哥，刹那的功夫，东方婧便被东方嗣抢了过去，交到御林军手上。
“小女有罪，请将军重重责罚。”
“老爷！不要啊老爷！”母亲只有一双手，儿子和女儿，她只能护住一个。东方婧那时候小，不能够理解母亲当时绝望的心情，现在回忆起来，感悟至深。
七岁，她被宁帝召见。
宁帝刚见到她就赏了她两个耳光子，要判她斩立决，幸亏太后姑奶奶力保，才留了她一条命，将她打入地牢，不见天日！
暗无天日的地牢里面，东方婧见过吃死老鼠的女疯子，还见过啃自己手臂充饥的怪老头。****夜夜，每时每刻，都与老鼠为伴。东方婧吓得忘记了哭，表情呆滞，如同木偶。
她入地牢之后的第三天，小哥哥来见她。
“太子殿下，陛下已经下令，任何人都不得靠近东方婧，请回吧。”狱卒将他拦住。
小哥哥便将手中的点心拿出来：“本宫来给她送点吃的。”
“送吃的也不行。”狱卒摇头，“太子殿下大概还不知道，从今天起，陛下命人撤了她的餐点，目的就是在不得罪太后娘娘的情况下，将她活活饿死！若是奴才放您进去，便是抗旨不遵，要杀头的！”
第783章 绝望地牢（3）（）
七岁的东方婧抱着铁栅栏，目光紧紧注视着外面的小哥哥，那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那就将本宫一起关进去吧。”小哥哥突然扔了手中的点心盒，兀自朝着关押东方婧的那间地牢而去。
“不不不！太子殿下，属下不敢……”狱卒吓得面色惨白。
“开门！”尉迟无忧冲着狱卒呵斥出声，十岁的他声音冷厉，有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成熟！
“属下不敢！属下不敢！”没有圣上的命令，关押当朝太子，就是借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
七岁的东方婧和十岁的无忧就隔着那道无法逾越的屏障，十指紧扣，不食米水，熬了整整三天三夜。
“三天之后，宸妃熬过一劫。婧儿的那副药起了效果，把宸妃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东方敏继续讲述道，“只是皇帝命人打开地牢释放婧儿的时候，两个孩子都已经饿晕过去了。婧儿因为在狱中受了惊吓，出狱后高烧不断，烧坏了脑子，那几天的事，忘得一干二净。都是些不好的事，我们也就没再当着他们的面提起过。无忧那孩子倒是把这件事一直记在心上，东宫那边一直挂着婧儿送给他的竹蜻蜓。”
原来是烧坏了脑子，所以才暂时封存了那段记忆！
东方婧大口大口地喘息，地牢里的情形历历在目，还有小哥哥那双冰冷的手，握在她手心里，她却觉得无比温暖。
“婧儿，婧儿……”东方敏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你怎么了？”
“没……没事。”东方婧目光呆滞。
“哀家看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东方敏关切出声。
“没事，只是方才听太后娘娘讲述无忧太子和师姐儿时的故事，有感而发，也想起自己不太美好的童年……”东方婧没有再说下去。
东方敏若有所悟：“哀家听说你是庶出，家中还有一位美若天仙的长姐……这样的童年，自然不会太好过。不过现在好了，你嫁给了恭王，恭王殿下对你有心，哀家一眼就能看出来。就像当初无忧对婧儿，哀家也是第一个察觉的——”
“嗯？”东方婧微微一怔。
东方敏又接着笑道：“说起来，哀家也算是撮合了他们。当初陛下赐婚，将太傅府次女东方灵曦赐给无忧为妃，无忧来找过哀家……哀家一番劝说，才令陛下改变主意，将婧儿许配给他。”
原来如此！
东方婧恍然大悟！是啊！爹爹决定让她代替东方灵曦出嫁，那只是爹爹的决定，需要经过陛下和无忧的同意才行。原来当初……不是她选择了无忧，而是无忧选择了她。
“好了！不跟你讲这些往事了！你若是一时不慎，说漏了嘴，只怕引来杀生之祸。”东方敏笑着端起桌案上的汤药，“再跟你唠嗑儿下去，熬好的药都该凉了。”
“等等！”东方婧突然从她手中夺过药碗，“太后娘娘，这药……还是倒了吧！”
第784章 绝望地牢（4）（）
璎珞神情一震：“为什么？！”
“这药药性不强，对太后娘娘的病，没什么作用。”东方婧出声道，“以后太后娘娘的药，我会亲自熬好了带进宫，喂娘娘服下，助娘娘延年益寿。”
璎珞跟着东方敏身边数十年，听东方婧这番话，饶是再怎么蠢笨，也已经猜到太后病得不轻，并不像东方婧表面说的那样，并无大碍。
“好。”璎珞点头。
“就依照婧儿的意思办。”东方敏自然无所谓。喝得都是药，是药都是苦的。
翊坤宫。
太皇太后正在焚香。
古嬷嬷小声道：“主子，容家大公子来了。”
太皇太后豁然睁开双目，看淡一切道：“是为了容妃的事而来吧？容妃现在这副模样，就算她身怀龙种，也出不了碎蝶轩了。哀家礼佛多年，早已不问后宫之事，哀家帮不了他。”
“不是。”古嬷嬷连忙道，“容胤公子特别说了，他不是为他姑姑的事而来，请太皇太后不必回避。”
“哦？”太皇太后神情一怔，“不是为了容妃？你请他进来吧。”
易南方推着容胤进来，容胤朝着太皇太后弯了弯上半身，算作行礼。
“容胤见过太皇太后。”
“免礼。”太皇太后摆手，“你这孩子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找哀家，自然是有事相求。哀家也不想多问，你直接说吧，只要不是容妃之事，哀家能帮得上的，自然会帮忙的。”
“微臣今日过来，是为了春选之事。”容胤抬眸，“微臣有一位义妹，天资过人，容貌上乘，只因她不是氏族之后，无法入围春选。容家辅佐君主二十多年，如今我姑母倒了，但容家不能倒，容家需要……”
“哀家明白了。”太皇太后斑白的双鬓不仅暴露了她的年龄，还暴露了她的阅历，“这件事，哀家会差人安排。只要她进宫之后，安分守己，不胡作非为，哀家会助她安生立命。”
“谢太皇太后。”
容胤从翊坤宫出来的时候，刚巧瞧见了从延禧宫出来的东方婧。
易南方指着东方婧的背影惊讶出声：“少爷！是挽云姑娘！属下帮你去追她……”
“不用。”容胤盯着东方婧的背影出神，“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定是遇到了难题。你去查一查皇太后的病……”
“少爷直接当面问她不就得了！”易南方一脸不解。
“当面问她，只会给她添堵。”容胤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双眸眯成一线，“能这样远远地看着她就好。”
碎蝶轩。
哐当一声，容妃将桌案上的铜镜狠狠摔出窗外，又将面前能看到的所有的东西，尽数砸碎！
“宣太医！给本宫宣太医！让他们为本宫医脸！本宫要恢复从前的美貌，本宫不要在这个鬼地方继续待下去！”容妃发狂似的怒吼。
彩云见她跌跌绊绊地，连忙上前扶她：“主子，你小心一点，你还怀着身孕呢！”
“怀着身孕有什么用？！”容妃瞪红了眼睛，“三天了！已经三天了！陛下根本没有踏足碎蝶轩一步！他食言了，他再也不会来看本宫了！”
第785章 绝望地牢（5）（）
“太子殿下驾到——”
恰在此时，尉迟墨闯了进来。他满面阴沉，浑身都是戾气。
“殿下，里面是容妃娘娘的寝宫，您不能进……”
门外的宫女被尉迟墨一把推开：“让开！”
尉迟墨快步而入，直逼容妃跟前，单手扣住了容妃的脖颈，将她一寸寸往上提。
容妃吓了一跳，瞪直了眼睛望向对方：“尉迟墨！你疯了！你快放开本宫，否则……”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尉迟墨的手劲便更大了，捏得她面色发红，难以喘息。
尉迟墨双眸之中满是愤怒的血丝，用冷入骨髓的声音质问道：“容娉婷！本王就问你一句话，锦绣宫到底为什么着火？！”为什么要在那个时间点着火？！他苦心筹谋，好不容易引得宁王上钩，偏偏因为这场大火，所有心血，毁于一旦！
“你问本宫……咳咳……本……本宫去问谁？！”容妃双目充血。
彩云吓了一跳，“太子殿下！奴婢求求您，您放过我家主子吧！我家主子肚子里还怀着龙种呢！锦绣宫走水，依奴婢看，是有人故意为之！娘娘，你还记得么？那日梅园宴，语嫣小姐找过您，问您要了前朝华盺画师的画作……”
容妃如梦初醒！
“是！是她！全是她害的！是钟离语嫣害的！”尉迟墨脱手，容妃摔坐在地上，等着一双空洞的双眼，“如果不是钟离语嫣非要翻前朝安宁公主的画像，恭王那帮人就不会纵火烧宫，一把火烧尽了锦绣宫所有的藏画！报应，真是报应啊！当初华盺画师因本宫而死，如今本宫却因为他的画作，面目全毁，荣宠不再！全都是报应！”
“钟离语嫣……”尉迟墨齿缝里蹦出四个字，眼神喷火。
太子府。
钟离语嫣携翡翠前来拜访。
花影独臂而立，面无表情道：“我家主子进了宫，还没回来，请姑娘先用些点心，稍等片刻。”
“必须——”一线阴冷的声音从她们背后响起，尉迟墨满身怒火而归。
“语嫣见过太子殿下。”钟离语嫣面露微笑，“语嫣今日前来，是想问问太子殿下，宁王之事，进展如何了？”
“宁王之事？！”尉迟墨冷哼一声，一把将她拎起，压在了门框之上，“钟离语嫣！你还敢跟本王提宁王之事！若不是你这个女人小心眼，非要拽着钟离挽云不放，钟离挽云何至于为了几幅画，纵火烧了锦绣宫？！宁王之事，本王原本已经胜券在握，而今毁于一旦！”
“什么？”钟离语嫣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望着尉迟墨，“锦绣宫走水，与华盺画师的画有关？”
“什么华盺画师，所有一切皆付之一炬！”尉迟墨恨铁不成钢地望了她一眼，“原以为你会比以前有长进，现在看来……不过如此！若不出本王所料，你派人送给相府三夫人的画，也已经灰飞烟灭了！”
“不……不可能……怎么会这样？”钟离语嫣难以置信，“钟离挽云又没有分手术，我是亲眼看着她赶去南门的……她不可能回锦绣宫纵火……”
“她不可能！恭王呢？！”尉迟墨银牙一咬，“你别忘了，人家是新婚夫妻，恩爱着呢！”
第786章 宛如宸妃（1）（）
钟离语嫣面如死灰。
尉迟墨“啪”得一下，一个重重的耳光扇下去，清晰的五指印便落在了钟离语嫣脸上。
“太子殿下，你……”钟离语嫣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敌人。
“这个耳光就是告诉你，本王有权选择自己的合作伙伴，如果你不够聪明，本王随时将你换掉！”尉迟墨发狠似地威胁，“钟离语嫣，比起你三妹……你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钟离语嫣气得面色发紫：“殿下欣赏钟离挽云，可惜人家……根本就没把你放在心上！”
“钟离语嫣！”尉迟墨狠睨了她一眼。
钟离语嫣被打得发了狂，无所忌讳，继续道：“我难道说错了么？！她宁愿嫁给那个性情古怪、从未谋面的丑颜鬼王，也不肯接受太子殿下你的示好！”
“滚！给本王滚出去！”尉迟墨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冲着钟离语嫣怒吼出声。
“走就走！”钟离语嫣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脸，悄然出了太子府。
钟离语嫣一走，尉迟墨便“砰”得一声，砸了桌案边上的落地花瓶。碎瓷片扎入他的掌心，鲜血直流。
花影见了，连忙上前：“太子殿下，属下去请大夫……”
“不用。”尉迟墨摆了摆手，让她退下，“本王要自己安静地待一会儿。”
他是该认真地想想了。不管他做什么事，钟离挽云和宗政扶苏似乎都会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