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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花是谁,只怕叶城之中无人不知。她便是西街上肉坊里头杀猪家的女儿,满脸麻子不说,一身猪腥味,每到傍晚便会在西街断桥守候,希望能撞上个眼瞎的如意郎君——
“钟离挽云!你!”尉迟泓瞪大了眼睛,“你竟然这般羞辱本王?!”
“是啊!臣女就是敢!”东方婧肆无忌惮,“王爷,不如你大声叫出来,就说臣女欺负你,你看看外头的人,信不信——”
自然是不信的。
钟离挽云被尉迟泓欺负了这么多年,文文雅雅的性子,怕是七皇子府上所有的下人都知道了。若是尉迟泓突然这么说,只会让人觉得他是恼羞成怒。
更何况,尉迟泓那么爱面子,又怎么好意思告诉别人,自己被一个“弱女子”羞辱呢?
东方婧料准了尉迟泓的性子,放肆地瞪着一双清眸,轻蔑地望着他。
尉迟泓心头气血翻涌得越发厉害,被决明子用药物压制住的毒性很快便冲破了血脉,朝着他的五脏六腑涌起。
“给……给我药……”
尉迟泓瞪直了双眼,“快,快给本王药——”
第25章 当众拒婚(5)()
东方婧慢条斯理地端起桌案上的药罐,缓缓走到尉迟泓跟前,而后作势要喂他吃药。
尉迟泓脸上稍稍露出一丝期望,勾直了脖子,试图去舔药罐。
哐当——
一声巨响,好端端的药罐突然落地,药汁四溢,瓦片碎了一地!
“你……你!”尉迟泓双目之中布满血丝,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差点儿没背过气去。他身体里的毒素在一点点蔓延,承受着万蚁噬心之痛,他干脆一个翻身,摔落在地上,而后像蛤蟆一样趴着,不管不顾地去舔地上的药汁!
“舔啊!快舔啊!”东方婧冷眼望着他,“再不用药,你就会变成一个残废!手足瘫痪,口不能言,即便是华佗在世,也没法儿妙手回春!”
“啊……啊……”尉迟泓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脖子,感觉到喉咙里如同火烧,“你……你究竟对本王做了些什么——”
他用嘶哑地声音艰难地说出一整句话。
东方婧便走到他面前,淡然自若道:“你猜?”
尉迟泓不过是个风流皇子,这些年来之所以得宠,也都是因为跟着尉迟墨拼搏,才有些战绩。让他自己动脑子,能想出什么东西来?
东方婧见他不说话,便倾下身子,单手挑起他的下巴,迎上他的视线,嗤笑出声道:“尉迟泓啊尉迟泓,你中的是我唐门的毒,除了我唐门的人,你以为外人能解得了?!”
“决……决……明子……”尉迟泓似是想明白了什么。
“不错!他就是我师伯!一直隐居在终南山脚下的唐门用毒高手!”东方婧抿了抿唇,嘴角勾起一抹嘲弄,“不如,我再告诉你一件事——”
尉迟泓瞪大了眼眸望向她,总觉得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从前那个柔柔弱弱的钟离挽云!
“七殿下难道忘了我是谁了么?”东方婧面若桃花,笑得异常灿烂,“当日在鸳鸯阁,你扒光衣服趴在我身上的时候,还夸奖过我呢!”
尉迟泓的脸色愈来愈难看,跟见了鬼似的。
东方婧却不管不顾地接着往下说,“让我想想,你当时怎么说的来着?你说我是极品,是人间极品!哈哈哈——”
“你……你是东方婧!”尉迟泓沙哑得叫出最后一声,之后便紧紧掐住了自己的喉咙。他发现喉咙里有如针刺,不管他如何的费力,都无法再发出声音了。
东方婧淡漠地望了一眼地上痛得打滚的尉迟泓,而后淡然站直了身子,慵懒地打了个哈欠道:“好了,今天就陪你玩到这里。我不杀你,我要你活着,要你看着我杀光所有伤害过我的人——”
尉迟泓痛苦地挣扎,双手双脚也跟着抽搐起来,渐渐不能动弹。
东方婧突然捂着嘴巴,惊恐地叫出声来:“来人啦!快来人啦!七殿下出事了!七殿下打翻了药罐,想要割腕自杀!快来人啦!”
她一边叫喊着,一边捡起地上的碎瓷片,毫不客气地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下深深地血印!
第26章 鬼王其人(1)()
守在门外的侍从听到呼救声,飞快地闯了进来,只见尉迟泓瘫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瞪着一双空洞地眼眸望着屋顶,而他的手上还握着一片碎瓷片——
东方婧则满袖鲜血,一边按着尉迟泓的手,一边呼救:“救命,救命——”
侍从连忙将他二人分开,而后将尉迟泓抬到了床上。
“挽云小姐,你的手……”
侍从话说了一半,东方婧忙出声道:“这是刚刚为了阻止七殿下自杀不小心划伤的,伤得不深,不碍事的。”
“大夫一会儿就来了,挽云小姐还是看完大夫再走吧。”侍从有些羞愧,“主子自从中毒之后,整个人脾气大变,今日又受了刺激,差点儿就……今日多亏了晚云小姐,否则我家主子只怕已经不在了。”
东方婧望了一眼床榻上的尉迟泓,一脸担忧道:“我不碍事的,只要泓哥哥没事就好。”
尉迟泓双手双脚动弹不得,口不能言,只能瞪直了一双眼睛看着她,眼眸之中似要射出毒箭,将她射成筛子——
东方婧清眸流转,淡笑着回应他的视线,仿佛在说:尉迟泓,那日在鸳鸯阁被人剥光衣服绑在床榻上的人是我,而今日,你才是那个砧板上的待宰羔羊!你给我等着,往后所有的戏,我都要唱给你看!
尉迟泓试图自杀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德妃耳中,德妃向宁帝请旨,派了宫内上下三十多名太医前往七皇子府邸医治,却仍旧回天乏术。七皇子尉迟泓,说到底只落得个残废的下场!
东方婧右腿腿骨断裂,行动不便,尉迟泓身边的侍从便特意给她安排了马车,亲自送她回相国府。她虽当众拒婚,却同样享受到了七皇子妃的待遇!
相国府上下,不知道多少丫鬟小姐想要看她的笑话,偏偏尽数落空。
方一回府,绿翘便一脸焦急地迎上去,“小姐,不好了,出大事了!老爷将大夫人叫去了书房,正训话呢!他让你一回来就去书房见他!”
东方婧不由眯起眼眸。她今日不仅驳了容氏的面子,更是丢了丞相钟离毅的老脸,这老狐狸在大伙儿面前不能指责她,如今散了场了,势必是一场打骂!
她东方婧此生做事再也不像前世那样畏畏缩缩,她既然做了,这一切便在她的预料之中。
“小姐,你还是称病,不要去了……奴婢担心——”绿翘一脸担忧。
东方婧不由冷冷扯起唇角,“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就算是称病,也只能躲一时,躲不了一世。他要打要骂,就尽管朝着我来,我已经瘸了一条腿了,反正是废人一个,还怕他打瘸我另一条腿么?!”
绿翘吃惊不已,忙将新做好的拐杖递到她手中,鼓足勇气道:“好!小姐,奴婢陪你一起去!”
东方婧方一推开书房的大门,一个陶瓷质地的水杯,在低空中飞快地划过一道弧线,直朝着她的面门重重袭来——
“畜生!跪下!”
伴随着的还有钟离毅的那一声深沉厉斥!
第27章 鬼王其人(2)()
“女儿知错!”
东方婧脑中灵光一闪,丢开手中的拐杖,飞快地朝着地面跪去,垂首之间,堪堪避开了那陶瓷水杯的袭击,简直险之又险。水杯最终砸在了门口蹲着的一只家猫脑袋上,猫儿痛呼一声,便见它的头顶冒出一个血窟窿来,汩汩鲜血直往外流。不出片刻功夫,那猫儿便四肢僵硬的躺在那里,连叫也叫不出声了。
方才那一下,钟离毅当真是出了全力,完全没顾及她是他的女儿,而是想将她打死泄愤!
直到此时此刻,东方婧才明白钟离挽云在这个丞相府,过着的是怎样的日子。母亲早早离家,父亲不肯认她,大娘心肠毒辣,二娘步步逼她……呵……呵呵……这一大家子的人,竟然都这么可怕!
“知错?你知道什么错了?”容氏冷笑一声,“你若真的知错,方才在七皇子府邸就不该诋毁我,害得你爹误会我也就罢了,还丢了我们丞相府的颜面!”
“大娘,挽云何时诋毁过你?!挽云知错,错得是没能早些发现大娘的别有用心,害得自己乃至丞相府,在满朝文武面前沦为笑柄!”东方婧毫无畏惧地对上容氏的视线。
钟离毅偏袒容氏,怒眉一挑,冲着她斥责出声道:“你这个孽障,怎么同你大娘说话呢?!”
“爹爹……”东方婧知道钟离毅是一家之主,如今她在家中不但没有地位,还没有靠山,万万不能得罪了钟离毅,于是眉头一垂,假装示弱。
“你大娘虽有心推你出嫁,但也绝对不会乱来!”钟离毅从书案上取来皮鞭,单手握着,冷声道,“爹虽然不问后院之事,但爹的眼睛没瞎,必定是你故意设局,引你大娘上钩!你是故意在大伙儿面前拒婚,故意要你大娘颜面扫地,也要丞相府颜面扫地!”
东方婧低着头,眸光一动,心想:你这个老狐狸,倒看得挺通透的,可是那又怎样……我有法子叫德妃哑口无言,就同样有法子叫你哑口无言!
“爹爹,女儿冤枉!”东方婧抽泣了一声,随即抬起头来,一双眼眸之中盈满泪水,“大娘有心整我,女儿焉能乖乖等死?”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有心整你?!你不过是丞相府的庶女,如今又瘸了腿,嫁给七皇子难道还亏欠了你不成?!”容氏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但这次当真是被东方婧逼急了,已然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就差泼妇骂街了!
“大娘,你不是亏欠我,你是想要害死我!”东方婧清眸如刀。
容氏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是睁眼说瞎话么?!我怎么就要害死你了?!”
“爹爹,”东方婧不屑与容氏争辩,因为她知道,做主的人是钟离毅,“决明子大仙曾经说过,给七皇子殿下冲喜的人必须出于自愿嫁给殿下,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挽云丫头,你从小就喜欢七皇子,大娘可是看在眼里的,你不能为了陷害大娘,现在就不肯承认!”容氏咄咄相逼。
东方婧懒得与她争辩这个,“决明子大仙还说了,冲喜之人必须是阴时阴刻出生,否则与七殿下相冲,不但救不了殿下,还会害死殿下!”
第28章 鬼王其人(3)()
“你难道不是阴时阴刻出生的么?大娘可是看着你出生的,这一点,你抵赖不了——”容氏禁不住在心底冷笑:你在井底出生,出生的时候又正逢老爷外出公干,是不是阴时阴刻出生,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这后院上下上百号丫鬟家丁,谁不认我这个当家主母,难不成会有人给你这个臭丫头作证?!
“爹爹,女儿不是……”东方婧双目通红地望着钟离毅。
钟离毅恼怒得很,厉斥出声道:“你大娘说得不错,你难道还有法子证明自己不是阴时阴刻出生的不成?!难不成你一出生,就会说话,就懂得看时辰了么?!”
他手上皮鞭一甩,“啪”得一下砸裂了一旁的桌案,作势要往东方婧身上抽。
“她证明不了,我难道还证明不了么——”
恰当此时,一线清冷如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东方婧只觉得一股清风拂过,身后的大门便被人推开了,一直守在门外的绿翘则扶着一位妇人闯了进来。
那妇人一袭青衣,长发如瀑,气质出尘,但周身却布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森冷气场。
“阿宁……”钟离毅呆呆地望着眼前之人,口中不禁喃喃出声。
妇人接着反问,句句掷地有声,“她出生的时候不懂得看时辰,我生的时候,难道也不懂得看时辰么?你大宁国的时辰到底有多复杂,我竟看不懂?!”
“阿宁,你……你怎么会来?”钟离毅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忙转变了态度,“你不是在普济寺带发修行么?都已经十七年了,你终于知道回家了——”
东方婧虽从未见过那个妇人,但已然猜到她是谁了。她不是旁人,正是钟离挽云的生母,是她让绿翘从终南山普济寺千里迢迢搬回来的救兵。她原本看到绿翘一人回府,心中已经失望,料想着这个三夫人怕是看破红尘,不想再管自己女儿的死活,现在看来……她迟迟赶到,只是犹豫不决,倒不是不管——
“我来,只是想告诉你挽云的出生年月,免得你遭人误导而已。”三夫人面色恬淡,声音依旧清冷,“还有,别再叫我阿宁,我既已拜入佛门,法号净音,这世上再无安宁。”
“我信,我信……”钟离毅仿佛坠入了年轻时的梦里,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你说的话,我何时不信了?”
“既然如此,那贫尼就告辞了。”三夫人不知为何,似乎对丞相府十分厌恶,不愿多呆。
“等等!”钟离毅显然不想她这么快离开,出声阻止道,“从终南山赶过来也有七八个时辰的路,你就算不心疼自己,也该心疼心疼马车。出家人慈悲为怀,你总不希望马儿因你而累死途中吧?”
三夫人神色一顿。
钟离毅看出她的犹豫,忙接着道:“绿翘,你带三夫人……你带这位师太到挽云阁稍作歇息,容后再动身。”
“是。”绿翘乖巧应答。
等到绿翘和三夫人一走,一直愣在原地的容氏终于反应了过来,忙道:“老爷,你可不能听三妹乱说……”
啪——
第29章 鬼王其人(4)()
容氏话音未落,钟离毅便毫不客气地甩了她一个耳光,五指印红通通的印在她的右脸上,异常瞩目!
“你给我闭嘴!”钟离毅将满腔怒气全都撒在了容氏身上,而后极力维护三夫人,“阿宁从来不撒谎!”
“老爷……”容氏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悲哀。她生生陪了他十七年,却仍旧不及那个已经离他远去的女人。三夫人安宁是钟离毅的死穴,容氏这次错就错在算漏了三夫人这颗棋子!
“你去后院佛堂忏悔三日,我不想看见你!”
钟离毅一心想着留下三夫人,不再多说,便匆匆朝着挽云阁的方向去了。
东方婧这才杵着拐杖,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而后一瘸一拐地走到容氏跟前,扯起唇角笑道:“大娘,承让了。”
“你!”
容氏瞪直了眼睛,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但输了就是输了,容不得她不低头。她强自镇定,收起脸上怒气,将方才突然拔高的声音又压了回去,僵硬着扯出几抹笑容来,“挽云,你生辰的事……是大娘疏忽,给搞错了。既然是误会一场,大娘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大娘放心,挽云绝对不会放在心上的。”烦心的事那么多,哪有功夫惦记着你这么个泼妇?!
“那就好。”
“以后您还是我的大娘,我还是您的乖女儿。”东方婧笑了笑,随后洒脱地转身,只留下容氏一人在书房恨得直咬牙。
东方婧回到挽云阁的时候,三夫人已经歇下了。
绿翘忙将她拉到门外,小声道:“小姐,三夫人的脾气怪得很,不让我靠近,也不让老爷靠近她……你说,这究竟是为什么呀?”
东方婧的眉头也不由跟着蹙起来。
绿翘又道,“还有,我听府里的老人说了,三夫人是在挽云阁后院的那口枯井里头生下你的,你说,看今天那个架势,老爷那么喜欢三夫人,当初又为什么要将她关在枯井里头呢?寒冬腊月的,将身怀有孕的她关在枯井底下,难怪三夫人会这么嫉恨他!”
东方婧单看三夫人今日出现时那复杂地表情,便知事情一定不像绿翘说得那么简单。钟离毅一定是出于某种逼不得已的理由,才将她囚于枯井之下。三夫人一心向佛多年,那种恨不可能延续到今日,令她疏远钟离毅的……一定是某个更加具有说服力的理由!
“娘亲有没有说她何时动身?”东方婧没有回答绿翘的问题,直接将话题岔开。
绿翘摇了摇头,“没有说。奴婢猜测,一定是明天一早就走。三夫人看上去很厌恶丞相府,恨不得早点飞回去呢!”
“哦,走了也好。”东方婧淡漠地点头。这宅子里头要害她的人太多,留着三夫人,只是多个累赘。她若远在普济寺,反倒是远离是非,安全得很。
“对了,方才老爷来过一趟。”绿翘突然想起了什么,“老爷让小姐送三夫人回终南山,去看看她住的地方,给她打点一番——”
东方婧眼眸一眯……终南山么?她正巧要去那儿一趟呢!
第30章 鬼王其人(5)()
当初无忧太子叛国,太子府所有男丁被判极刑,唯独无忧的近身影守琉风逃过一劫,他拜在终南山普济寺方丈门下,成为佛门弟子,再也无人记得。
无忧太子叛国的内情,琉风最为清楚,东方婧想要为无忧翻案,自然要先找到琉风!
“好,你去准备马车。”东方婧吩咐道。
绿翘微微一愣,反问:“我们难道不同三夫人坐一辆马车么?”
“娘亲一心想要同丞相府划清关系,怎么可能愿意与我们同行?”东方婧清眸流转,“我们自己备车,远远地跟着,看着她平平安安地抵达就好,相信爹也同意我的做法。”
绿翘重重地点头:“小姐说得很有道理!”
翌日清晨。
三夫人果真没有同东方婧打招呼,静悄悄上了马车,从相国府的后门悄然离去。幸好东方婧早就猜到,一早就将长发挽起,束上玉冠,和绿翘一起乔装打扮成男人模样,坐马车紧跟其后。
马车还没有出东街,东方婧便感觉到一阵剧烈地颠簸。
“让开!让开——”
“鬼王出行,大家快闪开!”
东方婧眉头一蹙,掀开帘子,只见大街上早已鸡飞狗跳。
“吁——”
绿翘本在前面赶车,也被吓得不轻,连忙停下了马车,回眸对东方婧道:“小姐,鬼王的马车朝着这边来了,我们还是调个头,到隔壁巷子里面避一避吧!”
“为什么要避?”东方婧心有不满。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宁城的街道修建得宽敞无比,三辆马车并排而行都没有问题,那个鬼王究竟是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