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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连忙答应着,眼睛里全是对于小神医的敬慕之情。慕容泠风两次在他面前展示医术,将他家的两位主人从鬼门关硬生生地拉了回来,在钱进看来,这位年纪不大的小公子犹如神祇般存在。钱进琢磨着,等老爷病好了,说什么也得让老爷给小公子建个庙,可小公子还活着呢,会不会有点折了她的福气呀?
钱进的神思已经跑到九霄云外去了,云漠叫了他四五遍他才听到,“啊?什么,公子您刚刚说什么?”
“风儿问你家老爷情况怎么样,好点了吗?”
老管家点头答道,“好多了,好多了。老奴昨天晚上喂老爷喝了碗米糊糊,刚刚楚公子还去看了看老爷呢。”
老管家带着慕容泠风又去看了眼钱老大,确实气色好了不少。虽然脖子还不能动,但眼睛已经睁开了,手臂也可以稍微的抬起来一些。毕竟是有功夫底子的人,本身体质就不错。
慕容泠风给钱老大把把脉,又换了个方子交给楚晋,让他接着捣成泥给钱老大换药。
云漠把钱进叫到一旁,“凶手查的怎么样了?”
钱进摇摇头,“还是没有线索,已经报官了,昨天官府来人查看过,没找到外人进来的痕迹。”
云漠皱眉,“那个小妾呢?”
“十七姨太被吓傻了还是神志恍惚。但是徐大人也怀疑上她了,现在把她软禁在了钱府最东面的院子里,有衙役把守着。可徐大人说如果十七姨太是凶手,那凶器去哪了呢?昨天衙役可是翻遍了整个院子都没找到呢。”钱进看了眼钱老大,“老爷应该是知道些什么,可是他现在说不了话,也动不了。昨天给我们使了半天的眼色,我们也没明白什么意思。只能等老爷再恢复些时日再说了。”
慕容泠风给钱老大把着脉,钱老大突然拽拽她的手指,在她手心里画个几个角。
小公子不干了,“嘿,老色鬼,你怎么抠小爷手心呢!”
钱老大让她气得眼睛差点没抽过去。钱进赶快跑过来,“老爷,您是想说什么吗?”
钱老大瞪着大眼睛望着床顶。慕容泠风和楚晋歪着脑袋跟他一块看,什么也没有呀。小公子给楚晋使了个眼色,“你要不上去瞧瞧。”
楚晋爬上去除了碰了一鼻子的灰什么也没有。
钱老大急得直蹬脚,慕容泠风赶紧压住他的腿,“老头,别乱动,一会儿伤口裂开了小爷可不给你再封一次!行了,你也别跟着瞎折腾了,有什么事,好了再说。你们这钱府就是不顺道,老子出完事,闺女出事,还都这么邪门,跟撞了鬼似的。”
慕容泠风话音未落,钱老大就“梆梆梆”敲了好几下床板。云漠和楚晋对视一眼,“钱老大,你是说看到鬼吗?”
“梆梆梆”钱老大又开始乱敲床板。慕容泠风拍拍他的手打断他,“老头,你这样不行。是,就敲两下;不是,就敲一下。来来来,咱一个一个来啊!你是不是看见鬼了?”
“梆梆!”钱老大敲了两下。
还真是撞上鬼了!屋里的几人面面相觑。
“那鬼长什么样?”楚晋问道。
慕容泠风鄙视的看着他,“你问的这问题他怎么敲啊?你得这么问,钱老头,这鬼你认识吗?”
楚晋扶额,这问题有高级到哪去吗?谁会认识鬼啊。
偏偏钱老大这时“梆梆”敲了两下床板。屋里的四人目瞪口呆,真认识啊!
楚晋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世上还真有鬼不成?他可只碰到过装神弄鬼的。
认识的?小公子捧着脸思索,会是谁呢?
老管家在钱老大耳边哇啦哇啦说了一连串的名字,钱老大手都快摆断了,心里一个劲的着急,这都是谁呀,什么三毛子二狗子的,听都没听说过,他往哪认识去!
云漠抓起慕容泠风的手,“钱老大刚刚怎么抠你手心的?”
“这样啊。”慕容泠风在手上左一下右一下的比划。
楚晋盯着瞧了半天,“这是个人字,还是个入字?”
人?入?钱进又开始琢磨谁的名字里有这俩字。
慕容泠风单手支着脑袋望天,“一撇一捺的不是还有‘八’吗?”
“梆梆”,钱老大又敲了两下床板。
四人一惊,原来是个“八”字,“八”字的话,那不就是……
“八姨太!”几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钱老大“梆梆梆”,床板敲得直响。
慕容泠风蹭的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刚刚真是没拿钱老大的话当回事,小公子只相信人有灵魂,可不信鬼怪之说,多半是钱老大看错了,可这突然间蹦出个大伙都知道的名字,气氛顿时就不一样了。
楚晋眉头紧皱,“八姨太真的死了吗?”
“死了呀,死得透透的,老奴亲自带人埋的!”钱进跳着脚说道,他亲眼见人入殓下葬的。
云漠听了却若有所思,真的死了吗?“钱管……”云漠刚说了两个字,突然传来剧烈的敲门声,“王爷,王爷,不好啦!”
楚晋听到素影的声音笑出声来,恐惧感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他走过去打开屋门,“小素素啊,你可真快成乌鸦了。”
“不是啊,王爷。”素影一脸焦急地拖着人进了屋,“慕容在吗?快来救人啊,他快不行了!”
楚晋瞅了眼地上的人,满身的血窟窿,都快戳成筛子了,还在往外淌着血,“哎呦,这得是有多大的仇啊。”
慕容泠风抱着胳膊站在一旁,“去外面挖点泥……”
“好嘞,”素影气还没喘匀就又要往外跑。
“和上点水给他把窟窿眼都堵上算了。”
素影在门口将将停住,“你不是要救人吗?”
慕容泠风一翻白眼,“都这样了还怎么救啊?你还指望小爷一个窟窿眼一个窟窿眼的给他缝上呀?那小爷不当大夫直接改行做绣娘得了,织布都比救他快!”
“可他……”素影指着地上的人有些不情愿,“可他是很重要的证人呀!”
楚晋蹲下来把人翻过来,看到他那张脸,几人都有些发愣,“呦呵,这不赵远之吗?”
躺在床上的钱老大听到赵远之的名字不禁攥紧双手。老管家也是气不过,叹口气咒骂道“没想到他也有今天,真是善恶自有报啊!”
慕容泠风和云漠则是想到了昨晚假面人的话,那人刚提醒他们赵远之的事情,结果转天赵远之就成了这个样子,这里面究竟有什么联系呢?那人到底是谁?
既然是赵远之,还真不能不救,不过这可真是难为小公子了。
楚晋和素影合力将赵远之架到钱老大隔壁的屋子里,慕容泠风在赵远之身上扎了几针,又喂他吃下一颗土黄色的药丸,她不情不愿地掏出几盒药膏递给楚晋,让他给赵远之涂上,“打伤他的人避开了要还,专门朝最疼的地方下手。这样不会立即毙命却痛苦不堪,最终血尽而亡。看来真是仇大了。”
“说起来,”楚晋边给赵远之上药,便问素影,“他这一身窟窿眼是谁扎的呀?”
“可,可能是……”素影缩着脖子咽咽唾沫,“鬼扎的!”
第23章 千缘死结()
素影拖着满身血窟窿的赵远之回到钱府,却说是鬼扎的。惊得楚晋一哆嗦,差点没把手里的药膏扔了。
“我跟你说,你可别吓唬哥哥!哥哥今天受的惊吓够大了!”楚晋严重怀疑徐州府的风水,这么一个两个的都被恶鬼缠上了?
素影摸摸脑门上的冷汗,真心委屈,他刚才也被吓得半死,“我亲眼看着他的伤一个接一个的凭空出现,旁边别说人了,连只蚂蚁都没有,你说不是鬼还能是什么?”
因为昨晚上铁甲人的话,云漠一早便派谛听和素影去赵府打探情况了。没想到才不过两个时辰就出事了。
“穆岭呢?”云漠问。
“穆将军去追人了,让我先把赵远之拖回来。”素影边把身上沾血的外衣脱下来,边将赵府的情况报告给云漠。
谛听和素影刚到赵府,就发现有人也在暗中监视着赵府。谛听本打算按兵不动,先观察观察再说。然而正在院子里浇花拽酸文的赵远之突然大叫起来,手里的水壶也丢了,摔在地上打起滚来。
谛听就听到对面树上叹了口气,一个人影从树上蹦下来,抬手就要击向赵远之的后颈。素影一看这还了得,也从树上蹦了下来,朝着那人的手刀就是一脚。谛听拉都拉不住。
显然对方之前并没有发现他们,这下暴露了,也没人管赵远之了,素影先和那人打做了一团。谛听定睛一看,别说,还真是有缘,这不就是前两天他们在树林子里遇到的黑衣人嘛。当时就是因为他扛着赵远之在林子里跑,宋晓多管闲事救下了赵远之,才摊上这么些个事的。谛听心想,这人对于赵远之还挺执着。一介书生而已,还是个品行不佳的书生,到底是有什么魅力,让那么多人惦记着?
徐炼也是纳闷,这些人都是从哪冒出来的?怎么就跟他过不去了呢?保护废物的事他本来就不想做,这还增加了难度系数了呢?徐炼边和素影对打,边心急,再不把那废物拍晕了,指不定又出什么事了!
上次打过罩面了,谛听自然清楚徐炼的实力,素影绝不是他的对手。谛听上前拎起素影把他丢到赵远之身边,自己又和徐炼对上了,“你过去看着他,他的情况不太对。”
徐炼心说可不不太对呗,自打他回来接了保护赵远之的任务,这废物的状态就没正常过!没事嚎叫着自己跟自己滚起来了,还能滚出满身伤来,也不知从哪撞的邪!
素影站在赵远之身边手足无措,这又没人欺负他,他滚来滚去的干什么呢?难不成是旧疾犯了?他蹲下想把人扶起来,手刚伸到赵远之后背,就摸到湿乎乎的一片。素影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把手抽出来一看,果然是一手的血。这还没完,素影眼瞅着赵远之的胳膊上、腿上、小腹上……一个接着一个地冒出血窟窿,然而他身边除了素影,没有任何人,更不要说凶器了。素影顿时头皮发麻,一股寒意从脚下升起,吓得小孩差点没一屁股坐地上。
“穆,穆……穆将军!”小孩真是给吓懵了,只知道扯着脖子叫谛听。
徐炼看了比他们还着急,就想过去看看,可谛听也得放他走啊。谛听这次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就要把徐炼抓回去问个明白,他穆家功夫从不外传,这小子到底是哪学来的?所以谛听招招下狠手,一点没留情。你说赵远之情况危机?谛听他还真不在乎。这种人渣败类,死一个天下清净一分。
徐炼本来功夫就不如他,再加上心急赵远之的情况,一时间漏洞百出,挨了谛听好几掌,眼看着就要束手就擒了。徐炼把心一横,一把暗器扔过去转身便跑!师父说过,什么都比不上自个小命重要,打不过赶快跑!想来父亲也不会为了个外人不要自己儿子的命!
谛听这回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徐炼。他一个侧身躲过暗器,给素影留下句,“带人回去找小公子!”便追着徐炼跑了。
徐炼仗着路熟,飞快地穿过树林子。谛听也没落下几步,伸手就要抓住他了,徐炼却身子一矮,钻进杂草从里去了。
这地方杂草生得十分茂密,最高的地方都快没过脖子了。谛听心下疑虑——徐州府和梅州府可不一样,是个繁华的大府城,就算是到了城郊,也不应该有这么荒凉的地方啊!
谛听在杂草丛里爬了很久,才终于钻了出来。他抬头一望,眼前一片废墟、狼藉,到处是断壁残垣。焦土、断木、倒塌的房屋……在飞扬的灰尘之下显得格外凄凉。已经被烧焦的牌坊上挂着三个残缺不全的大字——“泉西村”。
黑衣人没追到,倒是意外地找到了泉西村。谛听看着那三个字,抬脚就要往里走,反正来到来了,不进去看看怎么行?他还记得小公子对里面的十里怪香有兴趣得很呢,说什么也得给她带一捧回去啊。
可他刚走了没几步就感觉一堵看不见的墙挡住了他的去路。谛听伸手摸了摸,确实是有堵墙,可是用眼睛看完全看不到。他低头瞧了眼脚下,拨开厚厚的土灰,地上似乎有一条线将整个泉西村圈了起来,隔绝在尘世之外。
谛听蹲下来仔细瞧着,那条线并不是连贯画下来的,而是用细小的经文拼接而成。他边看边摸下巴,这种手法会不会太熟悉了?
“所以你一回来就拽着我摇晃,差点没把我隔夜饭晃出来,就是为了问我师叔是不是在这儿?”楚晋护着自己的衣领躲到一旁,他这遭罪的命啊,“那俩老头形影不离的,我师父都在这儿了,那师叔肯定在啊!”
“咳咳,”谛听整整衣服,四处望望,“那,青峰尊者在哪个厢房啊?”
楚晋两手一摊,“那你就得自己找了。师父上次见了我跟见鬼似的,比兔子跑得到快!我这都找了两天了,连根毛都没找到!”他看着谛听紧张中有带着期待的样子直摇头,“我就不明白了,那整天神经兮兮的老头有什么吸引你的?回回见了他比见祖宗还亲呢!”
“你懂什么!”谛听瞪他一眼,“尊者学富五车,在术法上的成就无人能及!我只见过他一人可以不借外力,独自设下结界,真正的结界啊!”
楚晋撇嘴,他还是觉得师叔就是个神神叨叨的糟老头,比他师父还在以上,“天外有天,我就觉得慕容比他强。”
“小公子天资聪颖,但是毕竟比不过尊者几十年的修为。或许假以时日她也可以成为一代宗师,但现在的话,还是太嫩了!”谛听边说着边纵身上了屋顶。
楚晋在下面不解地看着他,“你干什么呢?”
谛听在屋顶上蹦跶着四处眺望,“登高望远嘛,说不定就看到尊者了呢。”
楚晋无奈地坐到石凳上,看谛听跟个傻小子似的瞎折腾。
谛听在屋顶上看了半天也没见到青峰尊者的影子,倒是看到了云漠也在屋顶上转转悠悠地似乎是在寻找什么。“王爷,您找什么呢?”
云漠背着手踏着屋脊从旁边的屋顶跃到谛听这边,“看到风儿了吗?”
谛听摇摇头,“小公子又丢了?”
云漠叹了口气从屋顶上掠下,向别的院子走去,“不知道又跑到哪去了。”
刚刚听完赵府的事,慕容泠风就说要回房间歇一会儿,正巧墨影从外面赶了回来,向云漠回禀了秦家的事。原来当日看到秦夫人,云漠就觉得事有蹊跷,更何况这还牵扯到娘娘庙,必须查清楚了。
“秦友禄是上月十八去世的,之前没有任何征兆,说是晚上一觉醒来人就没了。”
“上月十八?那岂不是去世没几天?秦夫人不在家为亡夫守孝,跑到这徐州娘娘庙来做什么?”完全不合情理啊。
墨影拿出一个绳结递给云漠,“说是来解结的。”
云漠接过绳结反反正正看了看,更加不明白,“解结?解什么结?”
“姻缘结。”墨影指着云漠手中的绳结说道,“上次在千缘殿外看到一群人扔铜钱就是为了求这姻缘结。这个是最普通的十年结,预示着夫妻俩只有十年的姻缘。还有三十年结、五十年结、八十年结和百年结。据说很灵的,说多少年就是多少年!”
两个人的姻缘岂是能被一个小小的绳结决定的?云漠对此打心眼里无法认同,“秦友禄也来求姻缘结了?”
墨影点点头,“王爷您猜他求到多少年的了?”
云漠冷笑一声,把绳结丢回墨影手里,“十年的呗,要不也不会那么早死!”
“王爷英明。”墨影适时地拍拍马屁,“不过秦少爷不甘心,硬是向住持要了千缘结。住持本是不给的,可架不住秦少爷一个劲儿的磨,最后还是给他结了千缘结。从此夫妻同命,君生我亦生,君去妾相随。”
“所以说,秦夫人这是不想跟她夫君一起死了,所以跑来要把绳结解开?”云漠觉得好笑,“这东西不过是哄孩子玩玩的,还真有人信啊!”
墨影摇摇头掏出一张名单递给云漠,“据说这些都是中招的,秦夫人开始是不信的,可一查之下才发现确实有不少灵验的,这才慌了神。她的孩子才不到四个月,秦家上下还都需要她打点,秦老爷和夫人也都害怕她出什么意外,这才不过半月就赶她来娘娘庙解结的。”
云漠看着名单,对上面的一个名字多了个心思,“严峻城也来求过千缘结?”
墨影点点头,“严少爷是一年前去世的,他去世前两年曾带新婚妻子来过娘娘庙。”
云漠看着名单沉默了片刻,“你跑一趟永定府,把严峻城的尸体给本王挖出来!”
第24章 湛蓝海域()
慕容泠风的确是回了房间,但她一进屋便关上了门,跑到屏风后面,从衣领中掏出蓝色晶石项链放在唇边亲了一下,然后闭上了眼睛。
屏风后面突然发出一阵蓝色光芒,笼罩了整间屋子,光芒退去,再看屏风后面是什么也没有了。云漠只晚了一步,小公子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耳边吹起海风,湿润的气息打在脸上,新鲜的空气萦绕在鼻间,沁人心脾。
慕容泠风向后一仰倒在了海滩上,柔软的沙滩舒服得让人不想起来。她使劲吸了两口气,浓郁的灵气从她的鼻子钻进她的身体里,流淌到血液之中,“呼,这才叫空气嘛。湛天大陆那点少得可怜的灵气啊,真是把小爷憋得够呛。”
慕容泠风在海滩上打了几个滚,顺势滚到水边,她趴在那喝了几口水,清甜的灵水滋润着她的五脏六腑,小公子长呼一口气,“舒服!”
灵水调皮地围绕在她身边,似乎是想要拥抱、亲吻她。慕容泠风拍拍灵水,“现在不行,我身上有重要的东西怕湿哦。一会儿再和你们玩。”
灵水听话地不再去触碰她,但依旧在她身边环绕着不愿离去。
慕容泠风爬起来伸个懒腰,“啊,回家的感觉真好!”她扭头看了眼不远处的白色城堡,又望了望清澈湛蓝的海水,捧着脸纠结,“好想进去打个滚!可是还有正事啊!”
小公子抬手打了个响指,“海宝宝,送我去实验室。”
眼前的景象瞬息万变,眨眼的工夫她已不在海边了,而是置身于树林中,远处的海浪声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