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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深沉复杂的面色,莫忧生怕他被喷了口水火气上来把自己扔湖里,连忙炮语连珠地说:“你怎么也在这里啊?还记得我吗?在烨城时我们见过一面的,嗯……不,是两面。你还送了我一颗好漂亮的珠子呢。你是殷爵修府上的门客吗?你找他吗?他已经进宫去了,你只有等些时候了,这里我熟,要不我替你去叫其他人?嗯,你先放开我,在这儿等着,我这就去叫!”
莫说完奋力地想收回手,还是不行。她很无奈,不让她走这是要叙旧么,可看此人脸色她也不敢在这时候和他叙旧啊,更何况他们根本不熟。
“你就在这等着,我快去快回。”她配上认真的表情,尽量让自己的话听起来可信度高些,心中默念,才怪。
心中的怪字还未说完,那人就猛地将莫忧拉近,右手仍扼着莫忧的手腕,左手揽着莫忧腰际。莫忧受惊不小,瞪着眼睛不知该睁该闭。他们二人靠的太近,鼻尖相触,她甚至能听到他略显激动的呼吸声,而她密长的的睫毛几乎快扫到他的脸颊。
莫忧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就听他语带欣喜地说:“原来,你还记得我。”
作者有话要说:
☆、29·您想太多了
殷爵修对莫忧的感情由鄙视已经过渡到了怨恨,因为在他眼中,越殷身份尊贵,圣明贤德的一国之君,也就是他精政治,晓兵理的完美无缺的皇兄,到了莫忧眼中,却似乎成了地痞流氓。他迫不及待匆匆进宫,却得到皇兄已经迫不及待出宫去看莫忧的消息,这无疑更加火上浇油。
莫忧觉得很无辜,如果不是殷爵炎毫无预兆地向她凑近,她也不至于在两人的嘴唇就快相碰之际做出过激行为,更何况,她那一巴掌被殷爵炎准确无误拦下,殷爵修这样恨她实在是没有道理的事。
房里只有三人,静默无声。
“我们兄弟二人小聚,你来干什么?!”正在说人坏话被打断的殷爵修没好气地质问她。
莫忧更无辜了:“蕙姨说是你们叫我来的。”忽然,她像明白过来什么一般,视线飘忽过一旁的殷爵炎,惊道:“啊!难怪我觉得她的眼神怎么阴测测的……”
“蕙姨真是的,”殷爵修懊恼自语,“不帮我对付不说,还帮倒忙!”
莫忧看清形势,善解人意地往门边走:“那你们聚,我还是出去玩儿吧。”
“等等,你留下。”殷爵炎拉住她,神色慎重地转向一旁的兄弟,“爵修。”
于是,莫忧在殷爵炎令人毛骨悚然的注视下,看着殷爵修幽怨地掩门而去。
只剩两个人了,莫忧四下环顾,发现孤男寡女说的就是他们这样的。
“刚才打人的气焰哪儿去了?”殷爵炎面色沉重。
莫忧嘿嘿嘿干笑几声,“不是没打到嘛,皇上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啊。”
殷爵炎忽地又向她靠近,只是这次仅仅凑于她颈间,轻轻呼吸的样子似在品茗:“如果我说我是小人呢?”
小人,这两个字让她一愣,有片刻失神,引得殷爵炎不满地皱眉:“在想什么?”
她回过神来,悲壮地道:“我在想,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放心,我还不至那么小气。”
“皇上,您真是宽宏大量。”
看着殷爵炎不苟言笑的脸上泛起笑意,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殷爵炎是越殷的国君,也是楚朝文和南杏在芸姜的后盾,她得罪不起,知道某些事情后,她只能选择含糊绕过去。
正巧,这是个女人如衣服,国籍如女人的时代,她作为如假包换的芸姜人,毫不客气地对着别国皇帝皇上皇上叫得朗朗上口,希望他能想起自己尊贵的身份从而另觅她人,至少该找个殷爵修能勉强接受的吧。
可殷爵炎在她身上嗅了半天,面露喜色道:“你很香。”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话有人跟她说过。
“不,我最不爱洗澡了,身上总是臭得很。”
“爵修说,我送你龙涎香珠,你随身带着。”
莫忧沉思,忽然想起天嘉节灯会那晚他送给自己的那颗珠子。
殷爵炎知道莫忧的疑惑,悉心解释道,“那是我越殷皇族之物,通体散香。当日我自己也不懂为何会心甘情愿将它送与你,可后来想,这大抵就是天意,就是为了让我更容易寻到你吧。哪知你竟在烨城消失了大半年,后来才得知你被司邑青挟持。而爵修明明找到了你却赌气不肯带你来见我,后来才答应接你来越殷。”
莫忧总算明白,为什么和殷爵修初见时,他在鄙视自己的情况下又极其忧伤地说自己很香了。她从身上取下那颗幽蓝透亮的珠子仔细端详,更觉神奇。她原本只是出于对这珠子的喜爱才时时随身携带,没想到这竟是越殷皇族之物。
纵然有千分万分的舍不得,她还是撇开头将珠子往前一送:“这么贵重的东西,你还是收回去吧。”
殷爵炎注视她许久,忽地将视线移开:“送出去的东西岂有收回之理。”
“可是……”
“离开烨城这么久了,你就不想知道你哥哥和那个你叫南杏的人的消息了么?”殷爵炎成功转移她的注意力。
莫忧惊问:“他们怎么了?!”
他没想到她会这样激动,安慰道:“他们一切安好,只是来信说让你安心留在越殷,不要让他们操心。”
“哦,没事啊。”莫忧放心地呼出口气,推搡了他一把微嗔:“没事儿别吓人!人吓人吓死人不懂啊?!”
殷爵炎被她推搡了一把,愣住。莫忧回神发现自己不知死活竟然推了越殷皇帝一把,立刻愣住,而眼前这人本就正经的表情因为惊讶而显得更吓人。
她当即冲出门外,生怕逃晚了。
直到殷爵修幽怨地告诉她,殷爵炎已经回宫她才放下心来。要是不逃,她又怕殷爵炎怪罪,又怕他说些话让自己不知怎么接招。
她已经有过一次教训了,而且栽得很惨,即使殷爵炎作为男人都不在乎她的经历,她也不想再次栽在不必要的感情上。
没见到殷爵炎真面目前,莫忧还苦恼自己被安排在殷爵修府上,现在她实在庆幸自己没被直接安排在越殷皇宫。
虽然住在这里,可以说是她和殷爵修冤冤相报的开始。
殷爵修总是不遗余力地贬低她,长相,学识,由内到外。莫忧有时任他说,不是因为她宽容大度,而是希望他在自己面前念叨完了可以到他皇兄那儿去接着念。有时候她也会顶回去,有一回还即兴发挥,说起在烨城时听将军府下人说的关于他和南杏的模糊花边。
末了,她傲气十足地加上一句,“别以为我就看得上你,你和南杏,也差的远!”
她说的是实话,殷爵修虽也往来两国做过一些可小可大的事,但对她极尽无礼鄙夷之事,在殷爵炎面前又温顺得跟徐伯养的阿黄一样,这样的人当然配不上南杏。
殷爵修当即噤声,不明所以地问:“我和南杏?你什么意思?”
莫忧摇头,他装得太过了。
“我们只是朋友!”他恍然明白过来莫忧所说,立刻否认,“像你这么自作聪明的人,怎么就没笨死!”
莫忧不和他争辩,还是摇头。
最后,他实在拗不过,便用时间会证明一切作为他们相互鄙视的结束语,甩袖离去。
莫忧追了他半晌也没追上,手中握着龙涎香珠,后悔自己没有早点交给他。
某种程度上来说,莫忧其实喜欢晗阳胜过烨城,一来这里远离小时候在楚家的记忆,那是莫忧不愿多想的回忆;二来也远离伤害过她的人,三来嘛,就是少了楚朝文和南杏的约束,她的日子简直过得逍遥自在,不过这是在不算入对他们二人的牵挂的前提下。
只是综合下来,莫忧发现,她不喜欢烨城,却还是想回去。
蕙姨时常劝她多去晗阳街头逛逛,还劝她实在无趣也可以让殷爵炎带她进宫玩玩。莫忧当然明白这话的后面才是重点,于是,她说:“蕙姨绣工这么好,教我刺绣吧。”
烨城的二人若是知道她到了晗阳仍孜孜不倦地学习,没有放下女工,看在她这么听话的份儿上会不会接她回去呢。
她拍拍脑门,当然不会。
再次和殷爵修展开舌战前,莫忧当即握机会把珠子交给他,让他还给殷爵炎。
莫忧觉得他应该是巴不得帮自己将其还回去的,可他盯着手中的龙涎珠许久也没动静,然后忽然像珠子烫手般塞回来:“要还你自己去,我不敢。”
然后又不耐烦地说没事少烦他,第一次没有挖苦她一句话就走了,留莫忧一人拿着珠子想丢丢不掉,也不敢丢。
终于,三天后,蕙姨告诉了她一个好消息。殷爵炎两兄弟要出城狩猎,莫忧就顺了蕙姨的意也说想去。不等她去询问殷爵修的意见,蕙姨就说已经和殷爵修说好,他一定会答应。
蕙姨曾是殷爵修两兄弟的母亲的婢女,后来殷爵炎封了第一个妃子后便主动请求出宫养老,却因放心不下年纪较小的殷爵修,所以又到他府上住下。莫忧观察发现,蕙姨从不越矩但说话很有分量,她几乎都能想象出殷爵修一脸不情愿却只能答应蕙姨的样子。
但莫忧也很疑惑,蕙姨既然在殷爵炎封了妃子后出宫,心情应该就像父母嫁女儿一样,终于把女儿交代出去了,以后可以少忧心或者专心把下一个女儿也交代出去,可为何现在蕙姨还对大女儿这么上心。
这样也不利于小女儿发展嘛。唉,殷爵修若是知道她把自己定义为小女儿,定免不了一番口水战。
借着蕙姨找针线要教自己刺绣的当口,莫忧也问过这个问题。只是她问得很隐晦,蕙姨答得太直接。
“以前老身以为皇上纳了妃子就算对得住主子了,可皇上心中只有越殷,一心为国,后宫妃嫔无嗣,老身知道,那是因为他没有遇到命里那个人。”
蕙姨找到了针线递于他,又接着找绷子。
“约是两年前,皇上出行回来,说是遇到了个可怕的女子,一颦一笑都让他心神不宁,以致一不留神他连我越殷至尊至贵,象征皇族之物的龙涎香珠都赠与了那女子。他心中慌乱,当即躲开她,以为那样就没事了。可时隔许久依旧时时想着那个女子,每次想起她不知身在何处时就心中滋味难受,于是他向我求解为什么会这样。”
蕙姨绷上一方帕子,让莫忧先练手,又继续对已经因她的话直接呆住的莫忧道:“莫忧小姐,莫看皇上乃一国之君,精于治国之道,可感情之事他一窍不通,那时候,他甚至不知道心动的感觉是什么,也不知其为何而来。”
莫忧呵呵笑了几声,立刻埋头认真地胡乱刺绣,极度后悔问了不该问的话。
“这么久过去了,皇上早已明白自己的心境,也知道该怎么做。莫忧小姐放心,他定会好好待你的。老身还指望着越殷早诞龙嗣呢。”
“啊!”莫忧惊叫,含住被扎破的手指苦笑:“蕙姨,您想太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30·挫骨扬灰
皇家狩猎的排场莫忧没见过,可没吃过猪肉不代表没见过猪跑。莫忧见到随行队伍从晗阳城门口起势,穿过围观鲜少露面的殷爵修的人群,一路迤逦到皇宫大门时,她只是气定神闲地说了句,“铺张浪费,可耻。”
殷爵修今日分外意气风发,骑在马背上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虽然莫忧明知此次狩猎是为他而备,只为了告诉人们这个长年病号如今大病痊愈,已经活蹦乱跳得能打猎了,但她还是啧啧地看了他一眼,又说了声可耻。
听到有人说他可耻,他反驳道:“可耻的怕另有其人吧。不知是谁连马都不会骑,还要另派人牵马,太丢人了。”
莫忧吃瘪,他说的确是事实。可这不能怪她,楚朝文没教她骑马就送她走,况且就算她还在烨城,怕是除了诗赋也只能学女红。
“想学骑马么?”御马走在最前面的殷爵炎听闻后边的动静,回头看了一眼莫忧胯下温驯安静的小红驹问。
莫忧在殷爵修利刃般的视线下摇头晃脑:“不想。”
谁知看殷爵修表情似乎更气郁了,答应要学他肯定不满,可拒绝了殷爵炎他也不满,莫忧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殷爵炎还好,没有发怒的迹象,因为他似乎永远都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只是叮咛了替她牵马的一个侍从小心些。
他们狩猎的地方里晗阳城有一段距离,于是莫忧在一路上就盘算着怎么将龙涎珠还回去。
这时候,走在最前的殷爵炎忽然放慢马速,渐渐和殷爵修还有她齐肩并进。因她的马是被人牵着走,所以行得慢,统一步调的后果便是,他们三人包括后面绵延的队伍都行得慢慢悠悠的。
因着三人位置的变化,莫忧在左,殷爵修在右,殷爵炎御马在中间,完全隔除了路上任何吵嘴的可能。
可莫忧想错了,殷爵炎自甘堕落和他们走一块来不是因为想杜绝吵嘴的杂音,而是有事要说。
他侧头仔细地看了看莫忧,莫忧当然专心地看着前路,没发现他眼中的小心翼翼。
“今早收到的消息,宇文谨欣死了。”他说。
“真的?”殷爵修忽然来了精神,两眼放光:“他终于死了,这下芸姜没了储君,宇文琨又染疾,我们可以专心对付那个宇文谨冉了。”
莫忧依然看着前路,目不斜视:“他是怎么死的。”
殷爵炎眼中闪过心疼之意。才得知莫忧在芸姜的遭遇时,他冲动得甚至想当即领军南下,将宇文谨欣碎尸万段,可莫忧自从到达晗阳的那日起,他就不曾从她脸上看到任何有关此事的痕迹。她越平静,他越不知如何是好。
其实他是不介意的,这个女子,他早就在两年的迷惘挣扎中认定,此生不愿放弃。
而一旁的殷爵修则显得跟不上另两人的思维,仍然很激动:“想不到他们还是有能耐的,这么快就扳倒了宇文谨欣,先前真是小看他们了。”
小红驹似乎感受到身上之人的不寻常,嘶鸣了几声,被牵马人安定下来。
莫忧问:“他是怎么死的。”
殷爵修似乎非要和她争个高低,继续说:“不知宇文琨那个皇后怎么样了,儿子都死了,她怕是……”
“他是怎么死的。”
殷爵修终于被莫忧的坚持不懈打败,越过殷爵炎深深望她一眼,可只一眼,他满脸挑衅顿时消失无踪。
莫忧目光空洞,直直盯着前方,手中死死拽着鬃毛,身下的小红驹有些不安。
他同情她作为权术争斗牺牲品的经历,但这不影响他全心全意地从容貌,学识对她进行贬低。可此时他忽地觉得,就算她不能知书达理,温婉贤淑,不能配上他心中高高在上的皇兄,但那样死寂的神情也不该出现在她脸上,还是和他吵嘴叫嚣时灵动的样子比较适合她。
他又看着殷爵炎蹙起的眉头,紧抿着的唇,妥协道:“好吧,他是怎么死的。”
殷爵炎没有再看莫忧,他知道那只会让她更难堪,他转过头和殷爵修说话,却让莫忧也听得见,“司邑青将他与我往来的部分信件藏于太子府,又和楚朝文上言,不知说了什么,当晚宇文琨就派人围剿太子府,搜出通敌信函。虎毒尚不食子,可宇文谨欣死后,宇文琨竟将自己的亲生儿子挫骨扬灰,确让人胆寒。”
“挫骨扬灰。”莫忧如吟念诗句般低声道出这四个字,似想起什么往事,嘴角扬起的弧度带着巫者念完咒语后的诡异,“死得好。”
他做到了,莫忧不吃惊,因为她想他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可莫忧也很吃惊,这代表什么,代表他是真的心痛,真的恨宇文谨欣入骨髓吗?
殷爵炎怔怔地看着莫忧的侧脸,眉头皱得更紧,忽地有一种想拥她入怀的冲动。
他想要轻抚她的后背安慰,起誓今后爱护她一辈子,可又怕会吓着她。
小红驹又发出一声低缓的嘶鸣,莫忧松开紧攥着的手,顺顺马儿的鬃毛:“你们到底是来狩猎还是巡视的,怎么走了这么久还不停下驻营啊?”
不止话题转得快,莫忧脸上阴冷的神情也瞬间变得明朗,倒让殷爵炎不知该说什么。
“还不是有人不会骑马,走得慢吞吞的拖慢了整个队伍。”
殷爵修毫不客气挖苦的语气激起了莫忧的斗志,她身子往前倾以便可以越过殷爵炎看到他:“你要嫌我慢,自己先走啊,又没人拦你!”
这是个值得采纳的好方法,但因为提出来的是莫忧,殷爵修犹豫着要不要采取。终于等到殷爵炎用眼神向他示意,他立刻一夹马肚子飞驰而去。
他一走,莫忧就后悔了,因为现在只剩她和殷爵炎并肩而行,气氛实在奇怪得很。宇文谨欣死了,她发自真心的高兴,可殷爵炎眼里的同情不减,让她心中万感烦躁。
如果是其他人,她应该会嚎一嗓子回去:“看什么看?!没见过仇人死了幸灾乐祸的啊?!”
只是现在在她身边的时殷爵炎,是越殷一国之君,为了安度余生,她选择沉默。
终于,他们在沉默中到达了一处密林,叫迷叶林,据说是越殷历代帝王的皇家狩猎场。
莫忧想起上马时,殷爵修在一旁乐呵呵地想看笑话,她气不过,所以稀里糊涂地握着鞍柄,脚踩马镫,极为利索地翻上马背,看得殷爵修一愣一愣的,其实自己也被自己吓了一跳。
到了该她下马的时候,她想象着自己手脚并用从马背上滑下来的滑稽样子,犯难了。
下,还是不下,这是个问题。
殷爵炎看出了她的难处,下马走向她。
“啊!”莫忧的尖叫还没完,就已经被抱下了马背。她下意识地紧紧搂住殷爵炎的脖子,直到已经离开马背仍忘了松手。
庆幸的是,当殷爵炎抱着她,看她的眼神开始变得奇怪的时候,她及时跳离了他的怀抱躲开一丈远。
他向她迈进一步,她就警觉地退一步。
僵持许久,他轻叹一声作罢,不愿将她逼得更远,转而让随行的人准备驻营。
此次狩猎主角是殷爵修,他已经背着弓箭带着随从深入密林,莫忧四下望了望留守的将士和身边那个总是不经意向她靠近她又装作不经意避开的人,觉得自己还是先把要紧的事做了为好。
她刚把手伸到腰际想把珠子取下,殷爵炎躺在随从铺就的狐裘椅上,一本正经中夹杂一丝无奈说:“我不和你说话,你就不和我说话么?”
可笑,你就算是和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