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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阙长歌·裂姝-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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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找阿良玩了。”口如悬河一番后,莫忧气儿都没来得及换就连忙招招手,挥别两尊面色铁青的瘟神,撒腿就跑。
  找到阿良时,他正在案上摊着一卷羊皮卷轴,走进一看,原来四国地形图。
  莫忧摇摇头纠正自己,现在来说,应该是三国地形图了。
  地形图东边原来名叫孜晖的大片土地上,如今写着的是东孜二字,而东孜,是芸姜的土地。放眼整个地图,羯岭只遥遥占了北方一席,西边是富庶的越殷,而整个东南边的一大片,都是芸姜的土地,版图约是越殷的两倍大。
  “哟,还很用功嘛。”莫忧在他身后打趣着。
  “莫有小姐,我没空陪你玩儿,”阿良没被她的神出鬼没吓到,淡然卷起地形图:“我该去找将军了。”
  莫忧赶紧拦着他,一是她想让楚朝文多歇一会儿,二是怕阿良打扰了人家孤男寡女。
  “有什么事,很紧急么?”
  “没事,我只是想,该同将军说一声他昏迷了几天。”
  她明白,楚朝文昏迷了几天,就有几天可能跟不上边境情况,阿良确是个得力副将。
  “也不急于这一时嘛。”莫忧看着他手中的卷轴寻思着说点别的转移注意力,无奈芸姜说不得,越殷不好说,那就只能挑羯岭了,“我才知道,原来羯岭就那么大点儿啊。”
  阿良被牵引着一时也忘了自己要去做什么,专心鄙夷起莫忧来:“别小看羯岭地处偏北,可地势易守难攻,所以长久以来,谁都不敢动它。”
  这些莫忧当然明了,宇文琨灭了孜晖接着又和越殷闹,就不去管那片小国自是有道理的。
  “哎哟,有进步啊,当初愣头愣脑的,现在都懂这么多了。”她挤眉弄眼地用胳膊肘撞了撞他。
  阿良承下她胳膊肘带来的夸奖,默然转身,找楚朝文去了,
  莫忧见没能拖住他,禁不住啧啧感叹,一年没到的时间里,他还真是学精了不少,可也更不通人情了。
  果然,楚朝文听闻近来羯岭有蠢蠢欲动之势,第二日就强撑着下床走动。
  素来以向别国进贡的珍贵贡品闻名天下的羯岭都传来骚动,这对天下安定来说不是个好兆头。但是也有可能正是因为另外两个国家拉锯太久的平静让一切都显得不平静,作为北方小国的羯岭才会骚动。
  芸姜和越殷已经僵持了这么久,结果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就是双方都倦怠进而言和,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随便一个契机,两国之战一触即发。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有一种可能就叫可能,还有一中可能叫不久的将来。
  二三月时节,本是莺莺燕燕的前奏,可长林却不同。越殷和芸姜两国都不乏沃土,偏偏两国之交有一片不大不小的沙漠,似乎就连老天爷也怕太早战鼓鸣得太早,所以搁置了一片沙漠来先应付着。
  长林城依着沙漠,人口不多,本是越殷的土地,如今已纳入芸姜境内,原先住在这里的越殷人都携家带口翻越沙漠逃去了越殷,如今这里除了殷爵炎,住的几乎全是芸姜百姓。
  殷爵炎无疑是聪明的,他忍割肉之痛,可也是割的越殷最劣质的肉。在长林这样的地方,人们只能谈得上过活,却过得不好,燥人的气候将这里变成了一座土城,无所谓美景,又因为夹在两国之间,无所谓安居,乐业。
  已经有些人拖家带口地准备离开长林,他们有些人要向东南走,那是芸姜腹地,可还有少部分人,他们明明是芸姜人,却要冒着在沙漠迷路的危险悄悄逃往越殷。
  芸姜昔日傲然天下,如今却到了连自己的百姓都要逃往别国的地步,莫忧觉得这就是宇文琨治国最成功的地方。没有人敢忤逆他,实在看不下去了,要么悄悄反,要么悄悄逃。
  莫忧不把长林城中的人逃往越殷一事看在眼里,因为她一直觉得女人如衣服,国籍如女人,自己过得好才是最重要的。而阿良作为那么正经死板的芸姜人,也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莫忧只能理解成这是因为他的心已经向着越殷了。
  而莫忧也发现,楚朝文在自己的去处问题上也充分体现了他对越殷的偏爱。
  可他越偏爱,莫忧就越犯愁。
  “我是不是该先斩后奏,先偷匹马悄悄跑去烨城等着?”她煽动几下药炉子里的火苗,小声嘀咕着。
  司邑青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旁,俯视着冒泡的乌黑汤药:“嗯,这是个好主意。”
  药炉矮小,所以莫忧半蹲在地上,她仰头看了一眼,不想说话。谈天说地东拉西扯的法子用过了,她现在想换个法子。
  “你不知道么?”殷爵炎也忽然出现,往常冰冷的语气此时竟带着些微莫名的得意,“莫忧不会骑马。”
  她不说话,熟练地在手上衬了块帕子把汤药倒进碗里。
  司邑青眉眼全是融融笑意:“我可以教你。”
  她端起药碗还是不想说话,可不得不开口:“不劳烦,我会让赵闻教我。借过。”
  赵闻,从重逢那时起她就一直这样叫楚朝文。
  因为叫哥哥吵架时她会输了气势,可楚朝文三个字总让她害怕他会像小时候的楚朝文那样讨厌她。就像她也只把锦瑟叫南杏,“锦瑟”于她而言是陌生的,而“南杏”不同,那还是她取的名字。
  园子里荒芜的只有干得一捏即碎的黄土块,以及她和楚朝文。楚朝文端着药,迟迟不喝,严厉地对她道:“没有商量的余地,你必须回晗阳。”
  “不去,我要去烨城,你们休想甩掉我。”
  “你不能去。”他仍很虚弱,语气却颇具震慑。
  莫忧和他从来好好说不了几句话,小时候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她叉腰:“我就要去!”
  “你……”
  可他们们还没来得及吵得更厉害,就被不速之客打断。
  一个蒙面人从园子的墙头一跃而下,手中的剑寒光闪闪。
  这是莫忧头一回遇上刺客,她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电石火光之间,她只知道楚朝文身上余毒未清,四肢使不上劲,连站着也是为了强装身体恢复得好,更何况此时他还未佩剑!
  她想大喊,想快引来人。
  可刺客比她快得多,身手矫捷地从墙头落下脚尖轻点地,惊起薄尘,目的毫不掩饰,持剑直指楚朝文飞身而来。
  来不及思及其他,莫忧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也能反应这么快,她一把将楚朝文推开,迎上剑尖。
  黑巾上方刺客的双瞳张大,她在他眼中看到惊愕,却转瞬变得阴毒凶狠。
  显然,这个刺客不懂滥杀无辜是什么意思。
  在剑即将刺向她的那一瞬,她恍然想起,自己也曾替司邑青挡过剑,可惜次持剑的不是楚朝文,她定会被刺个对穿。
  楚朝文惊呼的时候,她紧紧闭着眼,觉得自己真是挡剑的好命。
  曾经,她守着母亲离她而去,老爷不喜欢她,夫人更是恨她,她从小就是个讨人嫌的孩子。可现在不同了,有人事事关心她,挂念她,除了他们,她什么都不在乎。
  或许她还是在乎被刺一剑到底有多痛的,但那也不重要。
  顷刻间的天旋地转代替了想象中的疼痛,她不知被谁抱住就势转身。衣带飘起的声音入耳,她只是想,原来,她也有被人挡剑的好命。
  可紧接着护着她的那人一声闷哼,让她心中陡然一颤。
  “司邑青?!”楚朝文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一幕。
  莫忧睁眼,抬头,震惊地看着司邑青因痛苦而戾气深重的脸。
  司邑青紧紧抱着她,用后背替她挡下刺客的一剑。刺客拔出剑时他沉闷的鼻息混着阿良赶来的脚步声响,还有锦瑟的惊呼,一切的一切,都让莫忧不知所措。
  刺客转而又一剑向楚朝文刺去,被阿良挡开,二人缠斗起来。这时殷爵炎也赶到,见司邑青紧紧拥着莫忧,正欲愤然上前,又见司邑青后背的一片血红,终究止住脚步,愍然将头别开。
  园中慢慢围起了不少侍卫,刺客见再无可能伤到楚朝文,他逼开阿良,轻身跃上高墙恨恨的回头看一眼,越墙逃离。
  司邑青无力地压在莫忧身上,莫忧支撑着他倒在地上,抚过他后背的手上鲜血淋淋。
  阿良带上侍卫追着刺客而去,锦瑟和殷爵炎走到她身边,只见地上一滩血迹迅速晕开,伤势之重让他们无不惊讶。
  “莫忧。”司邑青喘息着,唇色泛白,额上冷汗淋淋,却是笑着抬手温柔地抚上她的面颊。
  不知何时她眼前已被泪模糊,她带血的手捧着司邑青的手,喉头哽涩,只能点头应道:“嗯。”
  原来,她不止有楚朝文和锦瑟,这世上,还有一人关心她,愿以性命为代价护她平安!
  司邑青张嘴还欲说话,却哑然,失血过多让他意识开始模糊。
  白芷匆匆赶到,被一地鲜血惊住:“天!”
  她忙从随身的针囊中抽出几支银针,三两下先给司邑青止住血,转头朝莫忧吼道:“还抱着他!再不施救就来不及了!”
  莫忧这才回神,松开已经陷入昏迷的司邑青,抹着眼泪让赶来的下人将他送至房内救治。
  园中角落的尘土被风吹起,迷了眼,眼泪更加止不住了。她脑中轰鸣一片,害怕地站在风中黄沙里,不停地掉眼泪,不停地擦眼泪。
  锦瑟扶着楚朝文走到她身边,未说一句话。楚朝文捂着胸口不停咳嗽,他气恼过甚,却说不出一句重话。
  天气燥热,莫忧却全身发冷,脚下的血泊让她浑身寒颤。
  那是她从来都瞧不起的司邑青,是曾今站在烨城街头目光漠然的人,更是她在晗阳将近一年的时间里,时时提醒自己,她不会在乎的人。
  可清冷月色中,晚风起,他伴着飒飒竹叶声,站在石桥上等她,诱她上前。
  他满脸泪痕,阴狠地保证:“莫忧,相信我,要不了多久,我定要他挫骨扬灰!”
  温暖的手掌覆在她的手背,他说:“我想你。”
  他还向锦瑟发誓,会一辈子护她,爱她。
  他说:“莫忧,你愿信我吗?”
  锦瑟在一旁轻出声,将她唤回神。
  她猛然想起,那个答案,她还没给出。
  黄沙又被吹入眼,她抬臂擦了眼泪朝正在救治司邑青的房间快步奔去。
  他不能死,不能死!
  此刻,这是她唯一的念头。
作者有话要说:  

  ☆、开虐(想不到霸气标题了)

  天上的老头又和莫忧开了个玩笑,以至于经历了大起大落后,她觉得自己整个人就是个笑话。
  而她沦为笑话,不过用了几天。她只叹,一切都来得太快了。
  烨城传来轰动天下的消息时,司邑青被救回才没几天。白芷抹一把额际的汗告诉莫忧,他差点被贯心而入,若再刺偏一点,就没得救了。
  在司邑青昏迷时,莫忧一直和他十指相交握在一起,她也是事后才发现,没有人前来将他们分开。
  二十余载年华,莫忧第一次如此迫切的想要留在一个原应该与自己无关的人身边。
  他不是她的血亲楚朝文,也不是伴她孤寂中成长的锦瑟,而是一个原本与她毫无关系的人。
  他们在不同的地方出生,在各自的年少成长,直到他们在同一个地方相遇。他们互相利用,纠缠不清,而后各自分道,最后依旧聚在一起。
  情字,令人琢磨不透,却又妙不可言。
  楚朝文和锦瑟沉默的态度让莫忧高兴不已,可余光中一袭黑衣,偶然瞥见的不明神色,她却只能无视。
  她给出了答案,她愿意相信他。
  “你看,我还是不得不和你纠缠下去,真是天意。”
  司邑青躺在榻上不以为然,捂着心口说,这可是挨了一剑换回来的,哪是天意,是他争的。
  要莫忧不厚道地说,那一剑他还是挨的很值。就连楚朝文中毒的疑团也因着这一剑,迎刃而解。
  阿良没有追上刺客。
  可楚朝文说不止知道是谁派来的,他甚至还认出了那刺客是谁。他说出刺客的名字时,莫忧绝对是在场最震惊的人。
  李弘誉。
  莫忧绝没想到会是他。
  她一直以为他还是初遇时,善意招呼她要在烨城玩好的彬彬公子,和女子说话都会略生颊红的矜贵子弟。不曾想,他会变成这样,行刺时心狠手辣,为达目的,还想要一剑取她性命。
  莫忧还存一丝怀疑:“就算是李秉派来的,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他?”
  楚朝文和李弘誉是表兄弟,可他甚至没有叹惋一声:“就是他。”
  一切真相大白。
  宇文琨暴戾无道多年,终于怪疾缠身,一日不如一日,芸姜朝野的争权夺势越发明目张胆。
  李秉先是毒害楚朝文不成,便派了身手卓群的李弘誉来行刺。
  莫忧幽幽想起阿良说过的话,谁都不是以前那样了。
  烨城的风云诡谲没有让她生畏,她反而更觉得烨城非去不可了,现在她想要守着的不已经不止两个人了。
  笑往生,但求莫忧。
  她可以不怕,但到了这一步,她怎能莫忧。
  谁都不是以前那样了。
  宇文琨的病危似乎令所有事都变得不一样。
  楚朝文余毒未清,便要启程回烨城,司邑青身体未调理好,也拖着伤体开始准备回去。
  男人真能折腾,这是莫忧微不足道的劝阻后得出的结论。
  他们迫不及待要回去和李秉折腾,莫忧劝阻不下,于是坚持要和他们一起走。
  楚朝文,锦瑟,阿良,殷爵炎都反对,只有司邑青对她说:“莫忧,跟我走。”
  在烨城还没有传来消息时,他就说愿意帮她。
  那时白芷端着一盆血水和换下的带血纱布走开,屋里只剩他们两个人。
  她暗想,白芷这样尽心救治,至少说明锦瑟并不反对她和司邑青在一起了。
  可也一定不会同意。
  她想收回和他交握的手,他不肯,最后牵动伤处,她只好安分下来。
  司邑青疼得直怪她爱替人挡剑,在芸姜皇宫时是这样,在长林也是这样。可她并不觉得这就是自己的一技之长,因为她也就在两种情况下才敢替人挡,才会替人挡。
  楚朝文拿剑和楚朝文被刺。
  “他们,对你很重要?”司邑青问。莫忧也明白他们指谁,他们,就是她的亲人啊。
  她点点头。
  “可他们不让你去烨城,怎么办?”
  她满面愁容。
  “或许,我能帮到你。”他狡黠一笑,“过几日我们悄悄启程,等他们察觉时,已经追不上了。”
  稍不留神,莫忧又发现了他狡猾的一面。
  总的来说,司邑青性命无碍,莫忧觉得心头是甜的。
  她心头一甜,难免想得越来越远。
  她想象着今后完全说服楚朝文和锦瑟后,他们光明正大的携手,她要求不多,只要他每天都能说一句好听的情话就行。聘礼也不需要多隆重,但是一定要有,最好全是金银珠宝什么的。嫁妆就算了,她不想太破费,就让楚朝文存着以后娶媳妇用吧。
  想得更远的是,她还开始思索新婚之夜该和新郎官儿说什么体贴话,无奈她实在不是个体贴人,而且,这个时候就想到那么远,真是羞红了她比城墙还厚的脸皮。
  于是跳过成亲,她又想像更遥远的事情。
  他们要生几个孩子呢,太多了她不会带小孩怎么办?
  家中后院要种些什么呢?
  最好满园素色丁香,花期至,她可以抱着树干摇啊摇,然后指着树下的他说,你看,头发都白了,我们这叫不叫白头偕老啊?
  娘要她把自己的头发看好,莫让人取笑了去。
  然后,然后他们就真的白头偕老了,但不会让人取笑,只会让人羡慕。
  “在想什么呢?”每次见她傻笑的模样,司邑青都问。
  当然,这些让她暗暗偷笑的想象没有算入他们如今所处境况。她想,大不了就是该报仇的报了仇,也收拾了李秉一家,殷爵炎收了芸姜,然后封个油水多多的官位给司邑青,如果殷爵炎小气不封也成,反正她的手艺还未生疏,绝不会让她男人跟着她过苦日子。
  后来的后来,莫忧才想,她当时一定是被自己的假想冲昏了头脑,所以当情况急转直下时,才会觉得一切来得太突然。
  因为除了她,所有人明明也被蒙在鼓里,知道真相后却接受得淡然,毫不吃惊。
  按常理,女子和情郎言归于好总会你侬我侬甜蜜好些时日,所以不按常理,几日后,烨城传来宇文琨病危的消息,楚朝文硬要莫忧同殷爵炎一起去晗阳。
  自楚朝文险遇刺那日起,殷爵炎就一直对她避而远之,不过也可能是她常陪着司邑青所以没遇着他,无论怎样她都觉得这样挺好。楚朝文用下军令的口吻让她去晗阳,她不答应,于是他们轰轰烈烈吵了一架。
  殷爵炎冷漠地站在一旁,看着她激动的样子,不语。
  “就这么定了,你,明天一早就走!”楚朝文摔门而去,莫忧看向锦瑟,意图让她去劝劝。
  锦瑟轻叹口气,欲言又止,终是没有帮她。
  她没读懂锦瑟眼中复杂的神色,更未想到其中会有深意,只当那夹杂着无尽企盼与忧愁的双眸是因为难测的今后而凝视于她。
  后来,莫忧终于答应和殷爵炎一起离开,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当晚,司邑青轻轻叩响她的房门,夜色中他的声音让莫忧心跳不已。
  他说:“莫忧,跟我走。”
  这是他们约好的,逼真地争执一番再妥协,等到所有人都放松警惕的时候,他们趁夜启程。
  长林的四月不似别处朝晚都是暖意融融,沙地的气候总让人难受,这里白天燥热,到了夜里却分外清寒,他们策马而驰,风吹起击在脸上的沙石都似冰渣一般。
  她心疼司邑青后背的伤,司邑青却只顾带着她快马加鞭急速离开。
  夜色中,他们出了长林城,一路向东。
  马蹄哒哒响于耳际,她转头对身后的司邑青更大声地说道:“你说我们像不像做了坏事逃命的犯人啊?”
  司邑青环住她的手臂一紧,一振缰绳,促马儿跑得再快些,他在她耳边道:“我会对你好的,我会一辈子只对你好的!”
  这话无论在谁听来都是甜蜜极了的情话,所以莫忧心中虽闪过短暂的怪异感觉,但更多的还是甜蜜与羞涩。
  可在城外遇上十风时,她心中怪异的感觉更甚了。
  十风带着一百骑迎上他们,护他们赶回烨城。
  司邑青算好了一切,他早就料到他们会被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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