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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和锦瑟还在,莫忧就不怕没人关心爱护,也不会孤单。
楚家灭门,莫忧从未想过报仇。
可楚朝文中毒,还和锦瑟一起被逼出芸姜,她恨极了那个伤害他们的人!
他们就是她的亲人,他怎可以伤害他们!
她恨司邑青,可她也曾以为他是会一辈子爱她,护她,不离,不弃的人,这更让她难过了。
其实她觉得自己和司邑青是那么相像。
她心系楚朝文和锦瑟安危,不容别人伤害他们;他渴求着更高的权势,不择手段攀向心中那个位置。
她希望他护她,爱她之余再无其它,更不要伤害她的亲人,而他希望她留在他身边,抛开一切牵挂。
他们没有把对方当做唯一,却都指望成为彼此的唯一。
他们太像了,所以注定走不到一起。
风起云归处,记忆中,娘的面容已经有些模糊,可说过的话依旧清晰。
只要我们莫忧喜欢就好。
可是,娘,如今的局面我不喜欢,却无论如何找不出更好的方法了。
离开了他,我好伤心。
我喜欢他,不,应该是爱他。他假意替我挡剑,隐瞒下毒一事,我也想留在他身边的。
他是小人,是混蛋。
可是,我好伤心。
孤月升,残照。
莫忧感叹,至少她还有楚朝文和锦瑟,他们会永远陪着她,而司邑青,会在芸姜步步向他心中所想逼近。
芸姜,越殷,烨城,晗阳,他,她,各不相干,各自相安。
要不了多久,她就会忘了他,她可是莫忧。
殷爵炎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了她,从他欲借司邑青之力灭芸姜,到李弘誉告诉他其实所有人都被司邑青愚弄,利用。
他说:“莫忧,不要伤心,你该做这世上最无忧的女子。”
莫忧柔柔眼里的沙子,白他一眼:“不用你管。”
她不需要安慰,这都是她自找的。
楚朝文看她时恨铁不成钢的眼神,锦瑟愁容惨淡,说:“我们没事。”
她总是怪他们让人放心不下,却一次次让他们为自己担心。
莫忧知道她很找人嫌,殷爵修更证明了她小时招人嫌,如今更甚。他为了她,不惜和他敬仰的皇兄起争执。
越殷皇宫,亭台楼阁,碧金殿宇,和芸姜不一样的格局,却是一样的富丽堂皇。殷爵炎为表示对楚朝文这一得力武将的重视,也为殷爵修和锦瑟的婚约,特地单独设宴。
宴席设在宫中相对静谧荷花亭中,周围连斟酒的宫婢都统统屏退。
夏初时节,淡淡荷香清新怡人,一席山珍海味也是莫忧这辈子都难见的佳肴,她却有些食不知味。
幸好席间只有她,楚朝文,锦瑟,殷爵炎和殷爵修,不然接下来发生的事就让她丢脸丢大了。
殷爵炎龙袍加身,莫忧第一次见他这样威严的样子,不由被吓住,席间所有人又各怀心事,让她绷着心弦更不敢造次。
她见过殷爵炎很多时候的样子。天嘉节灯会时待人忽冷忽热的古怪,狩猎时被她支使着添柴加火的生疏模样,赶赴长林途中的悉心,在长林城时更加寡言少语的冰冷,以及救她出烨城时轻而易举的自得气概。
莫忧时时提醒自己这是越殷一国之君,却从未见他在自己面前有过一国之君该有的威严,他甚至在她面前连一个“朕”字都没用过。
为什么呢?莫忧有一个让人安心的答案。
因为殷爵炎是个随和不摆架子的好皇帝。
至于他为什么又要对楚朝文说“朕答应你”,莫忧没来得及细究,因为那时她已被楚朝文对殷爵炎说的话惊得一口酒呛得面红耳赤。
毫无缘由地,楚朝文让她就在宫中住下,要殷爵炎照顾好她,更甚的是,楚朝文说这话是有种父亲托付闺女终身的慎重。
真是荒唐至极!
就算殷爵修抵死不让我再住到他府上,这样做也是毫无道理的,我还没有落魄到无处落脚,就算无处落脚了,那也该你负责我的衣食住行,断没有道理让殷爵炎这个外人插手。
可莫忧还没有反驳,殷爵修先怒了。
他早就不满殷爵炎时时牵挂一个一无是处的粗俗女子,在他心中,他的皇兄是那样高贵至尊的存在,是引着越殷步向繁盛的炎炎明日,是他心中无可比拟的神祗般的人物,怎能这样自甘堕落!
莫忧略微知晓殷爵炎就她的事和殷爵修谈过,可没想到殷爵炎的反应会这样激烈。他一把将白玉酒杯拂至地上,酒杯碎裂的清脆声响被他高亢的声音掩盖。
他指着莫忧鼻尖,激动地对殷爵炎说:“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不要让我有机可乘,否则,我定将她逐出越殷!”
楚朝文怒视他,锦瑟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殷爵炎捏着白玉杯,碧绿的琼浆更衬得酒杯莹莹通透,他只低沉地说了一句话,“爵修。”
殷爵修冷哼着一甩被绿酒湿了的袖子,瞪了莫忧一眼愤然离席。
莫忧想起最后一次见殷爵修时,还是她和殷爵炎要匆匆赶往长林的时候,那时殷爵修因为担心而在他们马后跟出好远,他看她的眼中,还有担忧。
如今被掳去烨城走了一遭再回晗阳,他见她一次,骂一次。行事鲁莽,不知轻重,自作聪明,还有水性杨花。
莫忧觉得水性杨花有点儿过了,但方才看他激动的模样,握拳的手背上除了青筋还有她上次离开时留下的齿印,所以才张张嘴还是没有骂回去。
她忽地想起锦瑟和殷爵炎的婚约,想起锦瑟说要孜晖旧势需要越殷这个靠山,所以锦瑟不止不排斥,反而欣然接受。
“你真的要嫁给他么?”莫忧问锦瑟,语气鄙夷。殷爵修看不起她,她又何尝看得起殷爵修。
锦瑟的回答平静如水:“我们的婚约不会变。”
莫忧偷偷瞄见楚朝文此时竟面色如常,浅啐了口酒仿佛与世隔绝。
“那你们……”她来回看着锦瑟和楚朝文,不知如何开口。锦瑟和殷爵修的婚事如今天下皆知,楚朝文却若无其事,她已经有些怀疑他们之间隐约含蓄是否是自己的错觉。
锦瑟闻言面露愠色,倾城容颜泛着冷意。莫忧一惊,赶忙拉住她说:“没什么没什么,我就问问,不想说不说便是,你不要生气。”
锦瑟淡扫过楚朝文,起身走向殿外,“我还是去找爵修吧。”
楚朝文缓缓替自己又斟了酒,垂着眼帘微微仰头饮尽。
沉默。
莫忧搓着手,暗暗责怪自己说错了话。他们从未就司邑青一事责备过她,可她心中的愧疚之意没有因为一天天过去而减轻,更是总觉得自己哪里都做的不如意,总惹他们生气。
锦瑟走后,楚朝文才抬眼对她说:“莫忧,我有话要和皇上说。”
莫忧一愣,皇上,他叫殷爵炎皇上,看来真是有大事要谈。
她乐呵呵地起身,雀跃着说要逛逛越殷皇宫是什么样子,全然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野丫头,楚朝文见她这样,终于笑了,笑得无奈。
这是他长久以来难得的一次没有苛求莫忧注重淑雅仪态。
殷爵炎欲谴人陪莫忧逛皇宫,被莫忧拒绝,她还不至于无用到迷路的地步。
可后来她知道自己错了。
绕来绕去绕到一处清幽得人影儿都不见的地方,迷路了。
莫忧不惊慌,反正她不见了定会有人来寻。
放下心,她好奇张望起周围景物来,渐渐觉得这地方有点眼熟。可她的的确确从未来过。
两边高挺的密树在头顶伸出枝桠,每隔三步就挂着灯将夜路照亮,灯有四角,六角,八角,灯帏绘龙凤,鱼水,苍鹰,松鹤等,每盏灯都不重样。一路走来,两边矮丛不时可见香花掩映。
她脑中灵光一现,原来,越殷天嘉节没有灯会,也喜欢把灯高挂起来冒充星星。
路边一盏八方宫灯明黄的穗子在微风中轻轻摇晃,莫忧见这盏灯挂得偏低,一时兴起,便踮了脚将其取下赏看。
花梨木做的灯骨很细腻,除了会有八仙彩图,还嵌以琉璃玉石,做工精细,优雅华贵。
其实这挂起来的灯和用来祈愿的河灯不同,可莫忧还是失神想起自己的灯,想起司邑青把灯小心收好,对她说:“看清楚了,这可是你的灯?”
“我把它锁起来后,可是你开的锁?”
“我不会把灯还给你,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莫忧心头一紧,手中精致的八方宫灯“啪”一声摔在地上。
她生怕烧起来,连忙担忧地俯身察看。宫里的灯不同别处,大抵也正是为了防火,所灯壁用的不是一般材质,没有烧起来。
没起火,这下放心了,可摔坏了一盏灯,她又愁了。
这时候,她身边不知何时竟站了几个凶神恶煞的宫女,应是她失神时走至她身边的,其中一个宫女尖着嗓子厉声斥道:“不知死活的奴才,竟敢拿你的脏手碰天星,还摔在地上!”
天星?莫忧明白过来是指宫灯,她很委屈,要怪就怪天星太矮,怨不得她禁不住诱惑。
“你是哪殿的奴才,不知道这里除了皇上谁也不准进吗?!”
莫忧挑眉,对此话深表怀疑,只有殷爵炎才能进,那你是怎么来的?
她正欲开口,又见这几名宫女中伫立着一个特别的人,一看就身份不一般。
柳叶眉,剪水双瞳,俏丽的鼻,朱唇微翘,华服锦丽,不说话却周身透露着嚣张气焰。
莫忧有那么一瞬觉得这人长得真美,接着立刻嗤之以鼻,长得也就那样,比锦瑟差远了!
另一宫女欠身向那女人道:“这贱婢不说话,怕是吓傻了,不知申妃娘娘要如何处置?”
申妃……娘娘……
莫忧才想起一个事儿,殷爵炎可是越殷一国之君,后宫再不济也是有娘娘的。
她赶紧朝那个面色不善的申妃行了一礼,欲说明自己身份。
作者有话要说:
☆、42·世间安得两全法
莫忧的脸侧向一边,正看见地上摔坏的宫灯,耳旁嗡鸣之声响了好一会儿。脸上火辣辣的疼,还有刀割般尖锐的痛。
这个叫申妃的女人,不听我解释也就罢了,还敢打我,看起来娇柔纤媚,下手还真是不含糊!
申妃见腕上金丝手镯的坠饰沾上血迹,毫不惊讶,只是嫌恶地摘下手镯,弃在地上,不可一世得就如所有人都必须听从于她:“快说,你到底是哪一殿的宫婢?!竟敢在这儿吓唬本宫。赵闻又是谁,你在宫里找的相好?”
我呸!
莫忧白白挨了一巴掌不说,还被两名侍卫左右押着跪在地上,膝头生疼,强压下心头的怒意,深吸一口气:“我是在吓唬你没错。可连赵闻是谁都不知道,娘娘,你每日在宫里都种花养鸟画画去了?”
芸姜赵大将军的赫赫名声,怕是羯岭打铁匠都知道,即使现在改了名字,还被逐出芸姜,至少也是受殷爵炎重视的。
可是,从申妃微微泛红的双颊和窘然的模样中看来,莫忧猜她说中了。
原本押着莫忧的两人其实在听到赵闻两个字时,就松了手上的力道,搭在莫忧肩上的手略有发颤,碍于眼前这个孤陋寡闻的女人,不敢放开莫忧。
申妃身边数名宫女也收回原本幸灾乐祸的得意神情,看着她们主子不知如何是好。这时,押着莫忧的一人颤抖着说话了:“娘娘,赵闻就是……是……是楚大人!”
莫忧还是跪着,抬头看向申妃时有一种胜券在握的信心。
谁知申妃拧起眉头,继而缓缓舒展开来,神情傲慢无比:“楚大人又是谁?很了不得么?我是娘娘,还怕他不成!”
这话犹如一闷棍敲在莫忧头上,比被殷爵修骂水性杨花更让她郁闷,她收敛起得意,长叹口气低头闷闷地说:“你还是把我交给殷爵炎吧,我让他给你解释。”
申妃娇美的面容顿时变得凌厉:“大胆!竟敢直呼……”
“莫忧,原来你在这里。”
莫忧本来都做好再挨一巴掌的准备了,所幸救星来得还算及时,救她于水火。
加在她肩头的力道顿时撤去,在场所有人,就连先前嚣张跋扈的申妃也跪在地上向殷爵炎行礼。
众人俯首,“皇上!”
见之前那么不得了的人现在跟自己一样跪地上,莫忧再次发现,原来这就是一国之君,真气派。殷爵修说的没错,殷爵炎跟她在一起真是堕落了。
她蔑视着跪在地上的众人,还特意哼了一声。
申妃不甘,绵糯的声音酥酥叫道:“皇上~”
莫忧全身一阵哆嗦,抱着双臂上下揉搓。
殷爵炎居高临下,看着申妃冷声静气:“谁许你来这里的?”
“皇上,臣妾……”申妃支吾着,一指莫忧,“臣妾是看这奴婢擅入天星道,才跟进来想惩治她的。”
殷爵炎仿佛这才留意到此时已经由跪转为瘫坐在地的莫忧:“地上很凉快么?”
莫忧为了显示自己的无辜,轻柔脚踝:“我又不知道这里不能进,方才见跟申妃娘娘解释不清,就想先跑,结果脚崴了,然后还被捉住毁容了。”说着还仰头将脸上的伤给殷爵炎看,以显示自己的确是受迫害的人。
殷爵炎见她脸上还在渗血的伤,心中一惊,冰冷了千百年的面庞有了别样神情。立刻单膝跪下将她抱起欲行,吓得她咋呼地叫出声。
“皇上。”申妃没有得令起身,仍跪在地上,神色复杂地看着殷爵炎离去的背影,声音也不绵不糯了,只是她叫的人没听见。
殷爵炎步伐稳健,抱着莫忧急急离开,留下身后跪了一地的众宫人,和一个似要咬碎满口银牙的貌美女人。
莫忧被殷爵炎横抱着,见他面露担忧之色,独独不见怒意,心中觉得可惜极了,却又有口难言。
总不能让她叫住殷爵炎说,别管我,你该先好好管教自己的女人,让她不该这么恶毒,更不该这么无知!竟然连赵闻是谁都不知道,这让我脸往哪儿搁?
莫忧想到殷爵炎就这么放过申妃,说不定带她找太医都是因为他想免去对申妃的责罚,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恼愤地推开太医欲给她上药的手,毫不客气瞪了殷爵炎一眼。
殷爵炎完全不把她当回事,板着脸拿过太医手中的膏药盒子,屏退众人。
“你还要不要你的脸?”
莫忧全身僵的就如刚从冰窖里出来:“我不要脸,我要找白芷。”
她坐在绒缎锦塌上,余光不屑扫过他手中的药,“脚上的伤处理了就行,脸上这点小伤,白芷三两下就治好了。”
“这么晚了,她再厉害,一时半会儿也召不进宫来。”殷爵炎向她靠近,指尖沾取些许莹白如玉的膏药,一股冷香发散开来:“太医说了,用完药不会留疤。一下就好,不疼。”
莫忧一愣,这样哄劝的话,不久前也有人跟她说过,她更加气恼:“刚才太医给我看脚时你也说不疼!”
殷爵炎就像没听到,指尖已经触碰到她的伤口。
莫忧顿感脸上清凉,还有舒心好闻的香气,想到之前的伤刚好现在又破相实在对不起这张还看得过去的脸,也就不和殷爵炎吵。
伤口其实只有约半指长,也不深,殷爵炎的指腹却来回擦过莫忧的脸颊,指尖氤氲着冷香。
一道小口子怎么会上药上这么久,莫忧正欲埋怨他手脚慢,却见他凝视着自己。
“赵闻和南杏也真是,现在还不来找我。”她颔首抱怨。
殷爵炎上好了药,拿起一旁的锦帕拭手,动作轻缓而优雅,一派帝王作风:“他们已经离开了。”
“你当我摔坏脑子了?他们找不到我,怎么可能先走。”她才不会这么轻易被骗。
殷爵炎拭净了手,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安静中酝酿着什么。
她不由得心慌,慌张地想下榻:“他们怎能留我在这里先走?!”
“莫忧。”殷爵炎拦住她,轻声似是劝慰,却让她不知作何回答,“他们不会抛弃你。”
她依旧慌张,“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轻抚着她没有受伤的面颊,极轻,极缓:“不要害怕。”
“我没有。”她欲拂开他的触碰,手却被他握住,冷香缠上她的指间。
他的眼中一片静谧,“那你告诉我,他们叫什么名字。”
他们叫什么名字。
莫忧真的怒了,猛地抽回手,狠狠瞪着殷爵炎。
他轻叹一口气,极其认真:“他们找回了自己,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会抛弃你。”
他道出事实,意图劝慰。
“我知道。”莫忧低下头,睫毛晃动着感伤,“只是有时会忍不住担心。”
担心自己会是一个人。
她没了娘亲,从小就不讨人喜欢,司邑青可以眼睁睁看她被掳走,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今后定不会全意待她,只有他们才是永远留在她身边的人。
可她仍担心,尤其是经历了长林中毒之事后。
殷爵炎将莫忧环抱住,手掌抚上她后背乌亮的发,轻柔缓慢,“既然这样,就不要这样固执。他们找回自己,你该替他们高兴才是。”
“他们……楚朝文,锦瑟,不管是谁,他们都是我的亲人。”
“那你真该少让他们操心。”殷爵炎这句话说得莫名其妙,莫忧不解,忽然想起今日进宫前锦瑟对她说的话,“你若能得他照顾,我和朝文也可少操些心。”
她怔怔看着眼前人。那个他,就是殷爵炎。
“你哥哥带着芸姜将军的身份投奔我越殷,此时正需一战壮声名。近来羯岭颇不安分,他明天就走,羯岭只是虚张声势,此去定能轻易得胜,但怕你担心所以才在临行前让我转告你。”殷爵炎顿了顿,“今后你就在宫中住下吧。”
其实莫忧对楚朝文的能耐有信心,所以不担心。
她也知晓楚朝文心中所想,可自己就这样被安排了让她心里委实不痛快,带她进宫然后留她一人就走了,弄得她觉得自己像被算计了一样。
“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不会把你怎样。”殷爵炎似有不悦,浑身冷意逼人,“况且你有脚伤,出宫也太麻烦。”
莫忧白他一眼,总之一句话,“我不想留在这儿。”
殷爵炎语气轻快,但在她听来更像嘲讽,“那你想干什么?去烨城找司邑青?”
本想好好和他说话,但莫忧放弃,他太让人难堪了!
现在哪怕看他一眼莫忧都嫌烦,直接移向斜踏边,欲下榻穿鞋。
殷爵炎急忙止住,语气忸怩,“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莫忧回头,好脾气地问:“那你是什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