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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巾,都是上呈料子。
不过因为脚伤的缘故,莫忧一直都游手好闲地四处耍乐,去有钱人出没的地方找银子这事一直都是南杏在忙。
脚伤好后,当南杏第八次带莫忧去月满楼时,她坐在凳子第八次怀疑地问:“你是把知州府的金窟掏空了么?”
这里不是普通酒楼,,来一次可得花不少银子。
南杏看也没看她一眼,自顾地点了菜,第八次答道:“你若不喜欢,下次不带你来便是。”
“喜欢!喜欢!”莫忧忙答道,就怕她真的说到做到。莫忧心里明白,南杏是因为知道自己喜欢月满楼的东西,所以才常带她来。
霖姐在远处看见莫忧朝着南杏把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笑着朝她们走来,还一边问:“不知道莫小姐今天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啊?”
莫忧转头想了想,思索得甚为仔细:“我也不知道,霖姐,谁让你这里的东西都太好吃了。”
霖姐摇头笑看着她,南杏清冷的面容也展露一丝笑意。莫忧微恼,明明是她夸别人,自己倒被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霖姐走过来在她们身边坐下,在等着上菜的当口和她们闲聊起来。都是些杂琐事儿,三人却聊得投机。比如月满楼的厨子又想出了新花样,今后莫忧更有口福了;楼中的歌女玉珍和善禾昨天因为客人打赏的玉簪子吵了一架,到今天还没和对方说一句话;还有天帝的生辰还有一个多月才到,街市上已经开始有卖河灯的摊子了。
霖姐本叫林霖,不过因着其泼洒不拘小节的性子,来月满楼的客人无论老少都称她一声霖姐。莫忧和霖姐极聊得来,但细说起来还是南杏先认识她的。这两个月来,就连莫忧都快成这里的常客了,更别说南杏,又因为难得都是女子,一来二去,她们也就越聊越投缘了。
不过,她们明着对霖姐说是来烨城寻亲,暗着就在烨城四处,包括月满楼广寻金主。
三人说的兴起,莫忧更是因为霖姐的笑话呵呵笑趴在桌上。
这时,有一女子迈着清浅的步子踏上大堂正中的莲花台。渐渐地,些微喧闹的大堂沉静下来。那个叫玉珍的女子着一身浅粉罗裙,衬得面容娇柔,宛若桃花。只见她抚着琴轻婉地唱起歌,曲调却不堪明朗:
少时不知愁,青梅嬉数斑鸠。
云追月,月含羞,千家同啁啾。
东风和。玉面绫罗两相看,情开两岸。
若许群芳傲然冬,桃李共春红。
顾盼从何忧,长听一叶清秋。
莺歌语,语不休,莫叹锁深幽。
咫尺尽。素手细挑灯花瘦,蓦然凉透。
道是无悔终成痴,一夜盼白头。
…………
歌声迂回婉转,浅吟低唱,听得让人有些晃神。
莫忧记得,这还是青徐传唱开来的曲子,因为曾几何时,她不止一次听过。
一夜盼白头。娘的歌声好似在她耳畔响起,一夜盼白头,盼白头……
娘唱着唱着停了下来,看着她,笑着问道:“你笑什么?”
她把玩着右耳边垂下来的一缕头发,又是不解又是好笑的答道:“是谁那么傻呀,竟然想着一个晚上头发就白掉。”
娘笑得眉眼弯弯,坐着搂着她,头搁在她肩头抱着她摇啊摇。又揉揉她的头发,将其揉得更乱了,见她有些恼了,才道:“那我的莫忧可得把自己的头发看好了,莫让人取笑了去。”
瞬间涌进脑海的回忆让莫忧一时出了神,南杏淡扫一眼莲花台上粉装可人的玉珍,把她最爱吃的糕点往前挪了挪,莫忧马上回过神来,吃着糕点又和她们调笑起来。
她们三人说到有趣的事正笑得开心,忽地被邻桌传来的声响吸引了注意力。
一四十开外的男子应是喝醉了,红脸拍着桌子含糊地叫嚷着:“停停停!怎么今天老唱些幽幽怨怨的曲儿,老子刚休了那只母老虎,给我唱首高兴点儿的!”
玉珍被他吓得怯怯的,不敢再唱。楼主杜月麟从二楼走下来,打算过来劝劝。谁知霖姐已先他一步起身来到那男子跟前:“还望这位客官见谅,这三个月来一直听闻皇上龙体欠恙,昨日更是病重,月满楼自是不能再唱些个欢欢喜喜的曲子,那可是大不敬啊。”
男子听了,虽带着酒气,但还存着几分理智,张了张嘴也只好红着脸埋头只顾喝酒。
莫忧和南杏见没起冲突,于是继续安安心心地干正事,吃东西。这时从楼道边传来一个声音。
“霖姐,你这可就不对了,你这番一说,说得好似皇上……”说到这里便一顿,然后那人略带调笑地看着霖姐,不再言语。只是他未说完的话却在那一刻让在座的所有人背脊冒冷汗。
霖姐原地站着,方想起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有些后怕地抿了一下泛白的唇,望着站在二楼和一楼之间的那名男子。
莫忧和南杏也看去。那人约摸二十三四,身上是暗绿的缂丝面料,周身贵气逼人,一双朗目暗含笑意,面带着捉弄人后得意的神情。举止间掩不住的风流,莫忧一看便知这人非富即贵。得知他只是唬唬人后,霖姐这才松了一口气,招呼着其他客人吃好喝好,有些厌烦地看了看那人,不再理他。
而莫忧则偷偷地,贼溜溜地盯了他好一会儿,他腰间的那块翡色玉佩轻轻晃动,这让她想起来,自己的脚已经好了,该试试身手有没有退步了。
正激动地想起身,南杏拉着她的手臂止住她,这让她很不解。南杏身子向她微微倾侧过来,在她耳边轻轻地道:“我早就动手了,哪知那人身手极好,倒还将我羞辱了一顿。”说后,还向那人投去不悦的一瞥。
莫忧感到很吃惊,倒不是因为南杏被抓个现行,反正又不是第一二次了,她吃惊的是,那人竟然没有抓南杏去见官。虽然见官后只是一顿刑罚,她们都受过,也都受得住,但他这样的举措也实在不似正常人。难道他享受的是羞辱人的过程?
她同南杏一起也是不悦地看向那个衣着锦丽的男子,结果竟看见他正堂而皇之向她们走来。这让她们都感到不安,莫忧暗忖,与其被羞辱,还不如去见官呢,不过最好当然还是溜之大吉。再看南杏,莫忧已经做好拉着她逃遁的准备了。
“这么巧啊南小姐,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说着,那男子竟然坐到了她们这一桌来!霖姐已经忙着招呼其他客人去了,满堂宾客大多也该吃吃该喝喝,除了几个肥头腻耳的人色迷迷直愣愣地盯着南杏看,就再没人看向这边。于是,她们三人围着一张圆桌子干瞪眼,确切的说,是她和南杏干瞪着他。他倒好,也不管她们怎么瞪,就开始吃起她们的饭菜!
莫忧微恼,更狠地瞪着他,就连平时护食没那么心切的南杏也是如此,可见他有多可恨。
见她和南杏一言不发,男子奇怪地来回将她们打量了一番。
“南小姐,这是你妹妹吗?和你不怎么像呢。”
莫忧怒了,很明显吗?!她知道自己没有南杏长的好看,所以,她更要瞪死这个人!
“上次你说金镶玉俗不可耐,不知这次的这块玉佩你觉得怎么样?你若不喜欢,我再从家中寻别的来。”
莫忧觉得眼睛瞪得有些酸了,可她发觉南杏似乎一点都不累,瞪得眼睛都不眨一下。
“你怎么不说话?看来还是不行。没事,我再换便是。”
南杏的眉毛皱了皱。
“你常来这里吗?其实我也常同友人一起来,以前也没怎么留意你,要不是那天看你身手实在……”
南杏的眉毛皱得更紧了。
“要不你拜我为师吧,我不会嫌弃的。”
南杏的眉毛都纠到一块儿去了。
“看你是女子,就以茶代酒,给我敬杯茶吧。”
终于,南杏噌地站了起来,手中握着茶杯,像是极力忍住不把它朝那纨绔子弟扔过去。
“就敬个茶而已,坐着就行。”这人到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是一副讨打的样子!
莫忧高兴了,泼东西嘛,以前她最在行了。于是她也端了一杯茶,噌地站起来,就等着南杏先动手她再凑热闹。那男子看了看她们的架势,还是笑,笑完了,又想要开口。他刚欲说话,另一人的声音传来。
“你原是到这儿来了,楼上哪里又让你不顺了吗?”说话的是一名年轻男子,星目剑眉,面如美玉,嘴角暗含笑意。他身旁还站着几人,人人都是掩不住的贵气。即使是在富贵云集的月满楼,他们还是显得不一般。
“那是当然,全是男人,哪有在这儿陪美人好。”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朝莫忧和南杏看过来,然后,然后所有人的眼神都落在了即便是素纱白裙,亦美不可方物的南杏身上。
莫忧抓着桌角的手发抖,心中咆哮,简直太过分了!本姑娘虽不是倾国倾城貌,但好歹也是有几分姿色的啊!你们这样是什么意思?!
她正气得不知道该怎么发作合适,就在对面射来的众多目光中发现一丝异常。
还是刚才说话的人,他忽地把视线从南杏身上移开,淡淡地看着她,然后朝她轻颔首,谦谦有礼地笑。莫忧一愕,方才的怒气顿时没了,却并没有因为有人慧眼识珠而高兴,反而感到一丝别扭。他明明是笑着的,她却从那一双深邃幽暗的眸中看到一丝莫名其妙的探寻,这让莫忧浑身都不舒服,不禁想朝南杏身后躲。但她没有那样做,而是立刻收拾好自己的仪容,低眉颔首,甚是有礼地回以一笑,然后转过头,就当看不到这人。
而她心中所想的是,这种人,还是让南杏来对付吧。
不过南杏似乎没那个兴致,拉着她转身欲走,那个惹得莫忧不自在的人叫住她们:“今日萍水相逢也算有缘,不如请两位姑娘和我们同桌一饮,不知可愿赏脸?”
作者有话要说:
☆、5·相邀
莫忧头脑一直是浑浑噩噩的,可在她眼中向来头脑清醒得一塌糊涂,冰雪得绝顶聪明的南杏好像晕得比她还厉害。南杏凝视着邀约之人,无所谓地笑了笑,带着些清冷的味道。朱唇轻启。
“好。”
事后许久,莫忧仍毫无理由地觉得,较之那个抢她饭菜的男子,南杏其实更讨厌这个人。
但当南杏答应下来要和他们同桌时,莫忧没想那么多,她只是呆住了。然后不知怎么的就被南杏拉着就到了二楼,直到她在一桌看得人两眼泛光的山珍海味前坐下,才回过神来。
那是一间素净简单的雅舍,名清风阁。窗外正对的是如镜的一片湖,窗边摆着两株兰草,清丽脱俗。刚才的一众人在楼下就告辞去了大半,现在房中只剩她和南杏,方才差点儿被泼了茶的于公子,和刚才邀她们同饮的秦公子,还有一位李姓公子。
莫忧一见那桌吃的,简直和她们方才点的相去甚远,于是当即就什么都抛开了。
还不住劝冷着脸的南杏,既是萍水相逢,不过交个朋友嘛,不过吃个饭嘛。
刚开始,气氛着实有些尴尬,南杏一句话不说,她也不好意思动筷子。秦公子和李公子若无其事的对饮,于公子就喝点儿酒,吃点儿东西,谁也不理。
过了一会儿,大概是觉得自己吃得差不多了,于公子才开始在四人之间找些话头聊起来。
“以前在这里都没见过你们,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烨城的?来这里做什么?”他一开口就连问道,秦李二人也停下来听她们回答。
这种千篇一律的问题南杏早有准备:“小女子来烨城寻亲,路上结识了莫忧,得知她也举目无亲,就邀她与我同行,以为到了烨城会有办法安置她。不料烨城实在太大,又事隔多年,也就至今还没寻到亲人,所以只能一边寻一边打发时间。”
莫忧不禁疑惑,不知道南杏今天是怎么了。以前没来烨城时,她们虽然也用寻亲的戏码,但说的都是她们是亲亲两姐妹,怎么今天就变样了?
“不知南小姐所寻之人姓甚名谁,说不定我们也能略尽绵力帮帮你。”秦公子浅尝一口茶,将杯子轻轻搁下,虽然问的是南杏,可他的眼睛却一直未离开过莫忧。
莫忧一装到底,没看见,就是没看见。
南杏被问得顿了顿,却依旧面部改色:“我也不知道,家母去得太急没来得及告知我,我只知道是在烨城。不过反正盘缠带够了,我倒也不急。”
于公子听到“盘缠”二字,看着南杏笑得有点得意,接着问:“既然是来寻亲,信物总是有的吧?不妨给我们瞧瞧。”
南杏很是平静地转过头,向莫忧索要:“我们的东西呢?”
莫忧默契地接过她的话,答道:“当然是在客栈啊,难不成还要每天带在身上,丢了怎么办?”
听她说完,南杏便向其他三人略带歉意地道谢。于公子和秦李二人也只好作罢。那位李公子看着南杏朝他微微一笑,倾城之姿撩动人心,脸颊瞬间泛起红晕。莫忧强忍住笑在桌子地下踢南杏一脚。南杏也踢回一脚,然后脸上无波无澜的往她碗里夹了一块芙蓉肉。
之后他们五人这也聊那也聊,慢慢的,一顿饭吃下来,莫忧倒觉得那三个贵公子模样的人也都算是有趣,虽然于公子一副浪荡子弟模样开始时有点让人不悦。李公子有一副好心肠但好似为人较内敛,拢共加起来也没说多少话。无非是“烨城龙蛇混杂,两位姑娘定要小心才好。”和“要是有什么麻烦,到这里来找我……我们便是。”之类的客套话。只有那个姓秦的例外,他虽温文有礼,却让莫忧没来由地不自在。
他们五人一直从未时谈天说地的聊到临近申时,另外三人对于莫忧和南杏瞎编的轶闻趣事很是好奇,他们也聊得很开心,临到分开该各自打道回府时,还有一些意犹未尽。
方回到客栈,莫忧就有些激动地拉着南杏在床沿坐下,眉飞色舞起来:“我看今天那三人好像身家都不错,人也好,你看于公子,你偷他东西他也不计较,交上这样的朋友,以后我们就有好日子了!”
“知道了,那我还得努力些,多攒点钱去满月楼。不过你就别再去那里了。”南杏认真说道。
“为什么我不能去?”莫忧觉得很无辜,今天她明明什么都做的很好啊。
“当然是怕你有一不小心开罪人家。今天我可看到了,那一众人看着我们这边时,你都想掀桌子了。”
“那是他们有眼无珠,下次让我去,让我去嘛。”
“……”
“不让我去也行,记得给我带些好吃的回来就好。反正那里也不好玩,唱的曲儿也不好听。对了,别忘了代我向霖姐问好。”
“好了好了,快收拾一下睡吧,别烦我。明日我可还要早起。”
“嗯,你好好休息啊。”
脚伤痊愈后的日子对莫忧而言就真的是逍遥自在了,她没事就睡到日上三竿起床,在客栈胡扒几口饭就去逛街市,活动手脚。经过多年的磨练,她和南杏的神通妙手已经很久没被人当场捉住过。可她不禁想起那个于公子,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南杏总是做什么都比她厉害,却还是栽在于公子手上,那么他应该只是看似纨绔无用,实则嘛,还是别打他东西的主意。
莫忧从一个身材臃肿的胖老爷身边走过,灵巧地绕过他身边的几个仆从,连肩也未擦着就顺走了他的钱袋。她悄悄掂了掂沉沉的钱袋,心满意足地离去。
在一家破败的院落前停下她停下脚步,院门已经被人踹得只怕是再也不能当门使了。里面传来一个孩童嘤嘤咽咽的哭声。
“娘,刚才那些人为什么那么凶,他们为什么要打爹?”
“冬儿乖,听娘话,没事了,他们以后就不会再来了。”
“不哭,咳咳,爹没事,没事。爹再也不赌了。咳咳……不哭了……”
莫忧从钱袋中取出一锭银子揣进自己怀里,想了想又觉吃亏,便干脆又从袋中取走一半银两。然后将袋口扎紧,奋力往院中一抛。钱袋在空中划过一道圆滑的弧线,不偏不倚地刚好落在院中带伤男子头上,把他砸了个正着。只听惨叫一声后便没了声响,莫忧为自己的身手骄傲不已,猜他应是晕过去了。
她甚为满意地点点头,不错,这样才叫重伤嘛。然后她带着自己“赚”来的酬劳,兴高采烈哼着小调,又向繁华地段走去。懒得管身后那残破院落中又喜又悲的哭喊。
今日烨城的集市格外热闹,好像要过节似的。莫忧随手抓过一人询问才知,原来今天就是天嘉节,天帝的生辰。人们今天都出门来到街上挑自己最满意的风筝,在上面写上今年的愿景,再找一片空地把它放飞起来,要是被天帝看到了,说不定赶上心情正好,升官发财就指日可待了。
其实前几天莫忧就惦记着了,出门前还和南杏说过,结果不知怎的把这事给忘了。她恼火地敲敲自己的脑袋,然后立刻扎进人群,急着去抢最漂亮的风筝。平日里她觉得这街市挺宽敞的啊,今天竟然被挤得一会儿就在原地转几个圈,一会儿又在原地转几个圈。好几次,她的鞋都差点儿被挤掉。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些人有那么大的力气呢,而且个个身手敏捷得让她瞠目。
她好不容易挤到一个摊子前,仔细一看,人家已经买完开始收摊了;又挤到一个摊子前,还是卖完了;再挤到一个摊子前,终于松了一口气,可定睛一看,人家是卖河灯的……莫忧真想一脚丫踢翻摊子,河灯不是晚上才放吗?这么早摆出来作甚?!
算了,看来今年她是没那个好命。于是,莫忧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人群中挤出来。明明早就已经没有风筝卖了,人们却偏偏要在拥挤中你侬我侬不愿离去。莫忧仰天长叹,感慨着他们大概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还要在这儿死命的挤。
莫忧一个人慢慢悠悠地闲晃在路上,寻思着找点什么乐子打发时间。老远的一个眼熟的身影从马车上下来,莫忧立刻转过身想避开,可立即又觉得自己躲得毫无道理。于是她自问,这时候南杏会怎么办。得到答案后,她器宇轩昂地转过身,用手背将垂在肩旁的头发抛至身后,盈盈笑着朝那身影走去。
“你怎么才来,风筝都已经卖完了。”莫忧走到秦公子跟前,幸灾乐祸地挖苦这个和她一样慢手慢脚的人,原来还是有人和她一样惨。不对,他肯定比她惨,出客栈时,南杏说不信她能办好这事儿,要自己去买过节用的东西,这时候应该早就把该准备的准备好了。
但也有可能大户人家早就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