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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殷爵炎腹中!
“爵炎!”莫忧慌乱不已,殷爵炎的伤口流血不止,地上已经血迹大片。
她吓得哭出声,用身体支撑着摇摇欲坠的殷爵炎哭喊着,“御医,快传御医!”
锦瑟死时,胸前一朵雪莲妖娆鲜艳,她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这样血淋漓的场景了。
她已经失去哥哥,失去锦瑟,殷爵炎决不能再有事!
作者有话要说:
☆、52·狰狞
莫忧从来都觉得,天帝仁德,是她此生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无知的谬赞,没有骗到天帝的一点怜悯。
她曾经有疼她爱她的娘亲,后来撇下她撒手人寰。
她渴望有父亲的关心爱护,可她站在父亲面前,承受他的冷落,只能叫他老爷。
终于有了哥哥的疼爱,只有哥哥才能逼着她诵读诗书礼卷,可她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只得到他尸骨无存的消息。
锦瑟一生承受太多,最后终于放下了,释然了,于是,也不要她了。
从小到大,她从未感到那样孤单过,即使她一直都在失去,可总有人陪在她身边。
可她对老天还存着丁点感激,她还有殷爵炎。
如今,她只剩殷爵炎了。
他的关心细致入微,知道她心情苦闷时喜欢梳头,他说:“以后,我帮你梳头。”
夜里起风,忽然加在身上的狐裘披风。
她说,怎么办,我还是冷。
温暖的气息抵御一切严寒侵袭,他拥着她说:“这样呢?”
午夜惊梦,她躲在他怀中瑟瑟发抖,他说:“别怕,我在,我不会离开你。”
《女经》一页一页翻过,她看得头晕,可为了修身养性衬得起他给的身份,她把《女经》抛开一边,拿过一卷《仪·礼》继续看。
他一脸正经,拂开挡在她面前的书说,“我好久没去练箭场了,你要不要一起去?”
她被挟持,呼吸不能,觉得好难受。可他一句话就让她心中平静,在那样危急的时刻仍是高兴的。
他说:“放开我的妻子。”
莫忧想爱他,想做他的妻子,想和他好好过一辈子。她没有一点抗拒,纵容自己渐渐爱上了他。
她只有殷爵炎,再也承受不起失去了。
行凶之人凭着最后一口气,说话断断续续,“羯岭损兵折将,最后……还是败了,而你……殷爵炎……你也活不了!”
莫忧夺过殷爵修手中染血长剑,寒光一闪,剑锋没入咽喉,他死了,不能说话了。这辈子她第一次亲手杀人,鲜血飞溅,染上裙角,她没有害怕,更没有悔疚,甚至感到痛快。
耳边终于不再呱噪,她觉得,他该死!
阿良震惊,殷爵修扶着几近昏迷的殷爵炎,眼中尽是不可思议。
莫忧把剑扔开,金属落地的声音清脆响亮,却盖不过她带着哭腔的尖叫,“御医呢?!御医怎么还没来?!”
血流一地,她觉得那是要吞噬自己的血池。
御医终于来了,莫忧几乎是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拽到殷爵炎身边。他看了看伤势,“所幸皇上伤势不重,只要把血止住就好了。”
莫忧怒喝:“那你倒是止血啊!”
她知道他是宫中资历最深的老医者,可为什么他颤颤巍巍地处理伤口,止血,额头的汗越来越多。
最后,御医扑通一声跪下,咚咚磕头,“微臣没用,止不住这血啊!”
“止不住?!那你也不用活了!”殷爵修怒吼道。
他们甚至不敢把殷爵炎移至别处,因为只要稍一动他,就血流更急。
地上的一滩血迹蔓延开来,浸染殷爵炎的袍子,也濡湿了莫忧的鞋底。
莫忧一脚把两鬓斑白的老者踹倒,御医伏在地上不住磕头求饶,“皇上的伤实在蹊跷,明明伤势不重,却就是血流不止。老臣无能,老臣无能啊!”
莫忧看一眼地上的尸体,指缝间鲜血和污泥混在一起,“毒,对!他指甲上是不是有毒?!”虽然明知羯岭人善用毒,那人早在进大殿前就全身验毒。
御医爬到尸体旁察看了会儿,摇头道:“指尖无毒,皇上也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莫忧现在多么后悔没有留下白芷,白芷医术高明,一定能救殷爵炎。
悔与恨一并涌上心头,她悔自己没有尽力挽留白芷,更恨自己甚至因为白芷离开而松了口气。
是她的错,她图一己私欲,想霸着殷爵炎,不愿一个钦慕他的女人留在身边。可到头来,宫里的这些庸医,连受伤最基本的止血都不会!
“莫忧。”殷爵炎虚弱地唤她,手臂微抬,“过来。”
她心中乱麻纷扰,忽然,像是想起天大的喜讯,“白芷说过,萧崇以兽药养大虫儿,蛇胆生血补血效果极好,你等等我,我这就去取来!”
说完,风一般急忙奔出了殿外。失血过多,那就要立刻补血啊!
殷爵炎看着她消失在门外,无奈地笑了笑,缓缓转头对身旁的人说:“爵修,你听我说。”
“是,皇兄。”
男儿有泪不轻弹,殷爵修此时却早已泪眼迷蒙。
他的皇兄,不止是兄长,更是越殷炎炎朝阳。他身为皇子,可心中最看重不是越殷国土,不是越殷百姓,而是他的兄长!他这么多年来勤学苦练,如今能文能武善骑善射,战场上奋勇搏杀,朝堂上的对弈和豪言治国之道,他的方向,就是皇兄对他的期望。
他崇仰他,追着他的脚步,希冀成为他那样的人,从来没有忤逆过他的任何要求。装病在家,埋名到前线历练,去到芸姜搜集情报,他都照办。甚至,莫忧进宫他极力反对,最后还是默然接受。
他英明神武的皇兄问他:“你真的讨厌她到了誓要赶她走的地步吗?”
他惶恐:“不,皇兄,你应该娶她。”
是娶妻的娶,不是纳妃的纳,这显然更难让他接受。可是只要皇兄爱着的人,无论她是怎样的人,无论自己心里多难过,他都能接受。
“爵修,我时间不多了。”殷爵炎的血似要流成一条河,淹没所有希望,“你听着,我把越殷交给你,我相信你,定能做个好皇帝。”
他刚毅的面容顷刻崩塌,哭的像个孩子,不停以手捂住伤口,却怎么也止不住血,“皇兄!你会没事的,坚持住,会有救的,你会没事的!”
阿良站在一旁,看着他激动的模样,冷峻中难掩动容。殷爵炎命他退下,他踟蹰片刻,听命退下。
殷爵修不解,可他已顾不了许多,不停说服自己:“坚持住,会有救的。”
殷爵炎微不可见地摇摇头:“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大概已经知晓我的结局。可是,爵修,听我的,不要再查下去,锦瑟带着秘密离开就是不想让莫忧知道,你这样会毁了莫忧的!”
殷爵修恨得双目充血,咬牙道:“莫忧,莫忧!又是因为她!以前的我可以不追究,可是方才若不是她,你怎会疏忽,怎会受伤?!”
“不,不关她的事。是我心中早有怀疑,太急于确定那人身份才会接见他。”他侧目看了一眼倒在地上被莫忧一剑入喉的人,“现在确定了。所以,爵修,你更不能再查下去,若让她知道你追查的事,一定会怀疑。不要让她知道真相,不要用毁了她。”
“那就告诉我,真相到底是什么?!”
阿良站在五丈开外,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知殷爵修泪眼中翻腾的狠意汹涌而来,似要将决堤涌出将他整个人吞噬。
“爵炎!”莫忧的声音传来,殷爵炎张嘴还欲言语,立刻止住。
莫忧向他们奔来,双手染着浓稠的血,血掌中有一颗鸡蛋一半大暗绿色的胆囊。那是她命人把极力反抗的萧崇绑起来,捉住虫儿手起刀落,亲手剐开蛇皮取出的胆囊。
“来,把它吃下去!”她喘气不止,笑着把血掌往前一送,蛇血腥臊的气味让殷爵炎拧眉,不自觉避开。
“莫忧,你明知没用的。我的血就快流干了,现在生血补血……没用的。”地上一大滩血迹,似要汇聚成血泊。殷爵炎的意识开始模糊,眼睑也变得无力,想要合上。
“怎么会没用呢?!”莫忧突然咆哮起来,把手中裹着血丝的蛇胆强行往他口中送,腥臊之气呛得他咳嗽,“你给我吃下去!吃下去就会好了,你会没事的!”
就在两个时辰前,他们还在练箭,而且今后他们还要一起度过每一天每一夜,他不能有事!
她疯了一般的行径彻底激怒了殷爵修,他狂怒地推开她,阿良没能扶住,她跌在地上,手中的蛇胆也滚至一旁,染了血。
殷爵修冲她吼道:“滚开!你这个疯女人!”
莫忧抹一把眼泪,脸上沾染的血迹让她变得狰狞。她慌乱地爬到殷爵炎身边,指甲与地面发出刺耳尖锐的摩擦声。她紧紧抱着他,神色诡谲难辨,命令一般喑哑道,“你不可以离开我,我只有你了。你说过会一直陪在我身边的,不能反悔,我不准你反悔!”
她只想有人疼有人爱,天凉有人添衣,夜里有人相拥入眠,这个要求难道过分吗?!为什么老天总是折磨她?!
“莫忧啊。”殷爵炎眼神有些涣散,视线开始模糊,“告诉我,你爱我吗?”
莫忧浑身战栗,仍如念咒语一般喃喃道:“你说过要陪着我的,不能反悔,不能反悔,不能……”
娘亲走得早,没有父亲疼爱,她守着哥哥和锦瑟,以为他们是全部,不让任何人伤害他们。现在,她只有殷爵炎,他是她的丈夫,她是他的妻,他们还要共度一生。她会好好学做个好妻子,琴棋书画,诗书礼仪,她甚至可以改变自己来衬得上他,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他们会有儿女绕膝,直到某夜醒来,青丝变白发。
殷爵炎喉头上下动了动,艰难地问:“你……爱我吗?”
她终于听到他在说话,恸哭不止,声声肝肠寸断,撕心裂肺。
“我爱你!”
“爵修,不要闭眼,和我说话!我说我爱你!”
“求求你,求你不要有事……”
殷爵炎眼睑缓慢张合,欣慰一笑。他感受到生命的流逝,力气逐丝抽离,倦怠至极中。他耗尽最后一丝力气,眼中倾诉无尽留恋,沙哑劝道:“莫忧,别哭……”
霎时,眉心褶皱散去,眼中担忧尽逝。他睁着眼,生气,关心,疼爱,宠溺永远消失,莫忧再也不能从中看到任何情感。
“皇兄!不!”殷爵修哭喊,额际青筋突起,双目血丝缠绕。
莫忧却止住了哭,仿佛被关进密闭的瓮中,耳边一切声音都变得虚无飘渺,殷爵修的哭喊像从遥远处传来,沉闷至极,压迫人心。
伤口的血,不止;刺目的红,蔓延。
一地血池妖冶,浸染三人衣袍。
有人离开,有人怨恨,有人,绝望。
殷爵修推开莫忧,抱着余温尚在的殷爵炎,目空一切。
莫忧跌在血泊中,温暖如他的体温,血腥萦绕鼻尖,噬心的红从每一寸肌肤侵蚀入骨。
体内脏器不断收缩,心口如有筋脉缠绕,越来越紧,痛苦难耐。
天幕轰然倒塌,她的世界瞬间倾垮,土石瓦砾砸得她体无完肤,最后将她掩埋在无尽黑暗中。
地面开始龟裂,恐惧将她拖入深渊,纠缠束缚,勒得她背过气去。
窒息,痛苦,挣扎,绝望。
终于,她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53·新生,毁灭
两国交战,不杀来使;城破战败,不斩降将。
九国乱世至今,几百年来,一朝更替一朝,一国覆灭一国,先人遗训没有人忘。
不斩降将。
国丧之期,越殷千里悲歌,万民缟素。
殷爵修着丧服即位,下的第一道命令便是处死狱中余下三名降将。罪无可恕,其罪当诛,没有人搬弄先人那套来驳他。
他没有等到行刑日,提剑入狱,亲手斩杀三人于剑下。锋利的刃嗜血寒冷,他泄愤,却还是恨!
他心中有一座崇仰的山,不可攀登,山崩,他取代了山的位置。
炎炎朝阳,他抬头仰望,陨落,他低头饮恨。
他什么都不能说。
莫忧醒来时,蕙姨守在床畔,容颜苍老。鬓发斑白,憔悴不堪。
蕙姨很伤心,可为什么伤心,为谁伤心,她恍然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心头绞痛,又是痛得喘不过气的感觉。
闭上眼,想再入睡,不愿醒来。
可蕙姨见她醒来,喜极而泣,她才知道,自己怀孕了。
儿女绕膝的幻想在此时显得那样苍白无力,殷爵炎离开了,留她一个人。白头梦中,徒留伤逝。
她将一个人活着,一个人缅怀,一个人,学做一个好母亲。
蕙姨含泪劝道:“莫忧,就当是为了孩子。”
醒来后直到第二天,她终于肯喝一口粥。
她听说殷爵修即位第二天把羯岭降将的首级派人送去羯岭,听说羯岭害怕越殷报复向芸姜寻求庇护,还听说虽然羯岭为讨好芸姜暗派杀手行刺之举成功,可惜芸姜不领情,就连借兵也全靠司邑青登位之初娶的羯岭八公主吹尽枕边风,才得以勉强抗衡越殷浩荡之势。
传闻司邑青和当朝皇后宇文雅玥貌合神离,独宠羯岭八公主。她心中麻木,或是因为对他没有感情了,亦或是还有更让她在意的感情——恨!
她恨羯岭,好恨!
可她被囚禁在央桓殿,醒来后一直未见殷爵修,什么事都只能靠听说,真假难辨。问起为什么被囚禁,蕙姨沧桑答道:“新皇即位,所有怨与恨交给他,你就这样安心养胎,不好么?”
不好。
她失去哥哥,失去锦瑟。窗边鸟笼里的书雀,殷爵炎把它们照料得极好,如今她亦失去了他,窗前空旷,没有他喂食的背影,只余叽叽喳喳闹心的鸟叫。
司邑青处心积虑,终于得到芸姜至尊之位,他过得很好。她失去太多,如今仅靠腹中的骨血和仇恨支撑,她过得很不好。
莫忧以为只要有亲人相伴左右,再找一个真心真意,全心全意待自己的人就够了。她离开司邑青,抵触徘徊中接受殷爵炎,决意享乐人生,最后换来的却是身边重要的人相继离去。
天帝说,你太天真。
她也笑自己,天帝仁德?笑话!
天空一片沧灰色,央桓殿一片死寂,她不能去见殷爵炎。
莫忧知道殷爵修一直都讨厌她,她没进宫前他一直想着要赶她出越殷,进宫后他也未停下对自己的鄙夷。她懂他为什么讨厌,也能忍受他厌恶的眼神,可不让她见殷爵炎她不能忍。
她温柔地抚摸尚且平坦的肚子,求蕙姨放她去见见腹中骨血的父亲:“他要做父亲了,我想亲自告诉他。”
蕙姨犹豫许久,终究还是答应。
“先皇明日入殓,我也只能趁今夜悄悄带你去看他。”
悄悄,殷爵修对她的厌恶终于毫无顾忌,她的丈夫明日入殓,她却只能悄悄去看他最后一眼。盖棺后,就要移至皇陵,最后一眼在今夜。
殷爵炎殷爵修两兄弟都对蕙姨敬爱有加,她轻易便支开了守夜的侍卫宫女。月色混沌,夜鸦叫声凄厉。她不忍心,思量一番还是说:“莫忧,我怕皇上会来看……”
“我知道,我会在他来时离开。”莫忧淡淡道,视线片刻不离眼前躺着的人。
蕙姨叹气,将门掩上走到莫忧身边,屈膝跪在殷爵炎身边,悉心替他整理完没有一丝褶皱的衣裳,退至一旁。动作熟练,眼神悲凉。
殷爵炎换上了一身华服,看不出身上有伤。莫忧缓缓躺在他身边,转头看他。失血过多而亡的缘故,虽有灯烛映照,他脸色依旧苍白,唇色。
莫忧拉过殷爵炎的手,他全身已经僵硬,莫忧费了些气力才扳过来请放在自己肚子上。蕙姨以袖拭泪,转脸避开这凄楚的一幕。
“你的手真冷。”莫忧抱怨,“会不会冻着我的孩子呢?”
蕙姨讶异,莫忧的神情,语调,都让她觉得奇怪。
“我想你一定是个好父亲,可我,不知道能不能做个好母亲。”
莫忧双手握着冰凉,来回细细揉搓,仿佛这样就能让他暖和起来:“不管我能不能做个好母亲,我都不是个好妻子,对么?”
“我是你的妻子,无才无德,不贤不雅,难怪爵修那么讨厌我。”
“我还送走了白芷,她医术高明,一定能救你的。”
“为什么伤得不重却止不住血,我也不知道。”
蕙姨开始显得慌张,她没想到莫忧悲痛之余还不忘殷爵炎死因。为什么止不住血,这是宫中所有御医都没弄明白的事。他也想知道为什么,可她和殷爵修一样,不想让莫忧知道。
莫忧转头,看着身旁一直沉默的殷爵炎语气变得嗔怪:“你也不是个好丈夫,你都对我隐瞒了些什么?”
“你和哥哥还有锦瑟真像,什么都喜欢瞒着我,还以为我什么都感觉不到。”
蕙姨担心地走近,“莫忧……”
莫忧没有听见,此时她的眼中只有一人,那人俊逸的面容苍白无生气,她却仿佛看到他气恼的样子,怪她该聪明时装傻,该愚笨时精明不已。
“好了,我不是来和你吵嘴的,不说这个就是了。”
“爵炎,抱抱我好么?”
莫忧吃力地扳过殷爵炎,把他的手放在耳边轻抚几下,就像他的习惯一样。莫忧蜷在他僵硬冰冷的怀中,“还是这里暖和。”
她眼中没有一滴泪。蕙姨早已泪眼决堤。
莫忧轻嗅几下,闻到殷爵炎身上一股熟悉的香气。她从殷爵炎腰际解下香囊,又从自己身上解下龙涎香珠:“我一直带着这个破珠子,想不到,你也一直带着我送的香囊。看来,我们不止很像还很香呢。”
她将香囊凑近深吸一口气,得意道:“不过,还是我的香囊好闻些。”
“皇上息怒,蕙姑姑说想像先皇小时候那样守着他入睡,让小的们不要打扰,我们才退避开。皇上息怒,息怒啊!”屋外传来一干人跪地求饶的声音。
急促愤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蕙姨上前微微摇晃莫忧:“莫忧,我们该走了。”
莫忧抱着殷爵炎,没有动作。
一声巨响,门被大力推开,殷爵修怒气冲天冲进来。
“参见皇上。”蕙姨跪在他面前。
“我不是说过,不要再让这个女人靠近皇兄一步吗?!”殷爵修朝莫忧走去。
蕙姨拦下他,“皇上息怒,老奴这就带她走。”
蕙姨试图把莫忧拉离,可莫忧紧紧抱着殷爵炎就是不松手。
殷爵修大步上前,任莫忧叫喊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