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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邑青浅饮一口茶,不置可否。莫忧见茶已温热,也豪饮了一杯。一时间,二人又都沉默不说话,也都无话可说。
莫忧觉得司邑青无非是想以她来牵制南杏,若南杏一直顺着他的意思行事,那也就没她什么事,司邑青甚至不会让南杏知晓她根本就没出烨城这事;但若哪天要是南杏不想和他玩儿了,那她这个人质就风光地派上用场了。
莫忧又安慰自己,南杏不知多早起就已经计划好了每一步每一招,所以,自己应该是派不上什么用场的。
不过,看司邑青对自己这般示好勾引,要是良家妇女,早就上钩了,除了想从自己这里询得更多关于南杏的事,莫忧实在是想不出其他非要这样做的理由。
真的对我动情了?天呐,我的鸡皮疙瘩!
司邑青一定是想从她这儿多了解南杏,以便揣摩南杏的心思,虽然日子久了,连她都不知道他这是于公还是于私。
以前她觉得司邑青对南杏有非分之想,可现在她就纳闷儿了,司邑青到底对南杏是有意思,还是没意思啊?说是有意思吧,他除了和南杏关系过于密切,对南杏过于上心外,没有丁点儿表示,还乐呵呵地看南杏和宇文谨冉纠缠。说是没意思吧,莫忧每回在他面前故意提起南杏时,他都态度暧昧,言语间竟暗含失落。
还有这都三个月了,司邑青利用她结果竟是,她从他那儿知道的比他从她这儿知道的还多!
莫忧低着头越想越糊涂,于是干脆一扬脑袋,开口欲问:“这三个月……”
“真是对不住,这三个月来本王事务繁多,实在是无暇顾及其它,没去看你还望见谅。”司邑青一说完莫忧就气得想一口热茶喷死他,我看你现在就挺闲的!
莫忧莞尔一笑,提起一旁的玉瓷茶壶,动作轻柔地给司邑青添茶。从小到大,莫忧从未和什么皇子王爷打过交道,所以难免忘乎所以,有些放肆,可这三个月来,她也没少想过这事,但到了真正该知书达理贤良淑德的时候,她总觉得全身上下别扭得紧。
司邑青并没太在意她的举动:“你知道南杏以前有认识些什么人吗?”
莫忧一惊,不知道他为何忽然这样问,思忖一番利害后才道:“除了我,就只剩一些被我们偷过骗过的人了,但都是些地方小官或恶霸、财主,要知道,太了不得的人物我们惹不起。”
他好似有些怀疑:“可是她说,她和赵闻曾认识,她还在赵母病逝后出了银子安葬。”
莫忧微微一愣神,马上又想通了:“那也是有可能的,毕竟她不可能每行一件好事都知会我,我又不喜欢做善事。”
“也就是说,连你也不知道她和赵闻的关系?”仍是带些怀疑的语气。
莫忧实在有些窝火,心道,之前赵闻是谁不还是你指给我看的吗!再说了,南杏认识赵闻不是更好吗,你不就想让南杏多结识朝中文武嘛!
她又思索了会,摇摇头笃定道:“我真的不知道。”
信不信由你!
“你不认识赵闻?”
莫忧死死握住白玉瓷杯,以免它自己不小心砸到司邑青还算看得过去的脸上:“嗯,不认识。”
“莫忧,我喜欢你生气的样子。”
“……”
最后,莫忧鬼鬼祟祟出了谦王府,就如她鬼鬼祟祟的进去一样,毕竟她一女子在堂堂谦王王府太大张旗鼓前呼后拥会惹人疑心,尤其是司邑青现在还和雅玥公主有所往来。
司邑青坦言说,他并不管制莫忧的行踪,甚至可以让画竹不再时时跟着她。莫忧问为什么,他却说,因为你比我更怕被人发现你还在烨城。
而令莫忧气恼的是,司邑青还让她有事就让人传话,不必不辞辛劳的亲自麻走一趟。莫忧腹诽,你是怕公主听到什么风言风语吧,更何况我极有可能根本派不上用场。
隔了三个月再见到司邑青,莫忧总觉得他和三个月前有些不同,他没有再像之前一样对她频频示好,想知道什么都直接问。莫忧觉得她要是记性足够好的话,司邑青就连她和南杏住过那些客栈也得问,吃过那些酒楼他也不会放过。
更重要的是,在莫忧竭力装温婉的时候,司邑青竟有些自得其乐的看着她自己一个劲儿的在那儿矫情。好在尽管莫忧心中不快,但也没有忘了斯文,这要是在以前,她这么懂事,还不知道南杏得多高兴呢。
回到马车上,画竹似乎看出了她情绪低落,不敢多话。莫忧生了一会儿闷气,然后爽快决定,她要先把这三个月没玩儿到的统统补回来,后来越想越高兴,哼起小曲儿来。
但又想,但凡碰上什么认识的客栈小厮,杂役,抑或是月满楼对她有些印象的食客就不好办了,于是心情又低落下来。
“回去吧。”莫忧坐在车里闷闷地吩咐。
画竹深望她一眼没问什么,便让车夫赶马回程。
回去的路上,莫忧又想到一个绝佳的法子,她只要把自己乔装改扮一番,确保不被人认不出来不就可以出来横行霸道了吗?想到这里,她眉头舒展开,还咯咯地笑出了声。
画竹忽然就慌了神,似乎受惊不小,仿佛见了疯子一般:“莫忧小姐,你这一会儿忧一会儿喜的好慎人,你可别吓我呀!”
莫忧回过神,想到可能自己一时间脸变得太快,吓到画竹了,于是欢快地安慰道:“我没事啊,我现在啊,就想回去好好吃一顿,洗个澡,再睡一觉,好好的养足精神。”
然后,明天就可以出去玩儿了!
画竹还是不放心,满面愁容:“奴婢知道莫忧小姐心里难受,可那是雅玥公主,身份高贵,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过莫忧小姐也不要过多忧心,皇上还没有赐婚,而且说不准王爷根本就没放心思在她身上呢。你这样强颜欢笑的,我看着难受。”
莫忧还沉浸在可以自由玩乐于烨城的兴奋中,脑子没转过来,画竹又道:“退一万步讲,王爷对莫忧小姐这么好,就算娶了公主,也不会弃你不顾的。”
这回莫忧反应过来画竹在说什么了,收敛了笑容神色极其慎重:“唉,我不过是个可怜人,你怎么知道他对我好?”
“啊?就是,就是觉得好嘛。”画竹推搡了莫忧一把,调笑着,“你看,王爷不是还特意为莫忧小姐购置了宅院嘛。”
莫忧对那地处烨城偏院城边的宅院甚为不满,听了这话只顾着在心里埋怨司邑青事事算得太狠,并未看出画竹通过推搡极力掩饰的慌乱。
“其实,不是我强颜欢笑,而是我知道,就算我再气再恼,事情该怎么着还得怎么着不如高高兴兴的过好自己的日子。到底该怎么做,就让王爷自己定夺吧。”
画竹转忧为喜:“莫有小姐这么想得开真是太好了。方才我在等你的时候还怕你因为公主来看王爷而伤心,会想不开呢。”
真挚的话语让莫忧心头一暖,但画竹这番话也总算让她想明白了一件事。
难怪她觉得司徒邑青今日有些怪异,也不向她殷切示好,还跟看耍猴一样看着她端茶递水。就连画竹都以为她会因为宇文雅玥而伤心,可偏偏她今天根本就没伤心!莫忧记得,自己还夸司邑青有福气,竟能得到公主青睐。也难怪她媚笑着都快倒贴上去了,司邑青也无动于衷,只因他早已看穿自己的虚情假意了!
她没办法装出对他有好感来和他套近乎了。
但重点是,他在看穿后也不直说,还任由她耍猴一样矫情。莫忧感到气闷不已,她竟然被司邑青耍了!
过了许久,她心情才略有好转,至少,今后见到司邑青不用再扭捏献媚了。
作者有话要说:
☆、15·再见端倪
“画竹,你过来一下。”
画竹正在后院歇凉,莫忧想找一件下人穿的衣裳,远远地在远处倚在门边朝她喊道。
“莫有小姐,站在那儿做什么,快过来,来荡秋千。”画竹脚尖离地,坐在秋千上轻轻晃荡。
莫忧畏畏缩缩地迈出一小步,又退回原地。不禁感慨,自己竟然被个侍女这样对待,唉,本来就没身份了,如今还没地位,唉。
“快来啊。”画竹催促。
莫忧将后院扫视一周,目光在院中一角稍作停顿,又立刻移开。她摆摆手,说没什么事,还是算了。然后留下画竹在院中感到莫名其妙。
“诶,你!叫你呢!”莫忧叫住一个身形瘦小的门童,上下打量了一番,觉得他身量和自己差不多,于是把他叫到跟前,“你,脱衣服。”
门童哪里遇过这种事,吓得连忙跪在地上直打哆嗦,还连连求莫忧放过他。
莫忧白眼一翻,真想上前送他一脚,“就让你脱个衣服而已,我又不会把你怎么着。”
转念一想,莫忧感到自己的确太恶霸了,于是安慰了会受惊的门童,便威逼利诱地要他去取一套自己的衣物来。莫忧为找到适合改装的衣裳而高兴,而那小门童也松下口气,为保住了贞洁而高兴。
第二天,莫忧极为潇洒的一觉就睡到了日上四五杆,起床的时候已经快晌午了。画竹见怪不怪的过来给她梳洗。
吃罢饭,饭后茶点莫忧顾不上也不关心,径自回屋,换上了门童的衣裳。又对着镜子照来照去,还是觉的不妥,于是在前院找了些细碎的干土就往脸上抹,狠下心拉扯几下才梳好的头发。
毕竟是男子的衣服,穿在她身上还是略宽松,有些邋遢。又经过这一番折腾,莫忧俨然已经是一副粗使丫环的模样。
其实她想过女扮男装,无奈细长平滑的颈项虽遮掩住了,但还是容易露馅儿。还有就是她怕扮男装走在街上,一不小心被人当做富贵人家眷养的男伶。
什么女扮男装浪荡天涯,都是戏子演的而已,戏台子上演的就是演的,莫忧怕胡乱跟着学会惹更大的麻烦。
画竹见了莫忧的装扮先是没认出来,认出来后愣是半晌没说话,然后拖着她要让她换回来。理由是,女儿家家的,这样会吓着王爷。
莫忧死活不肯换回来,实在赖不过了也就不隐瞒自己的意图:“画竹,你就饶了我吧。我不能被别人认出来,可我又想出去玩儿,就是你们王爷也不会拦着我的。”
如此一说,画竹只好妥协,由着她去。临出门时,拉着莫忧盯了半晌,然后毅然在她鼻翼旁的脸上粘了一颗又黑又大的痦子!
“这样子,准不会有人认得你的。”
莫忧会心一笑,转身出门,扬长而去。
闹市街边,莫忧昂首阔步,得意至极。撞上一个曾经认识的客栈采买小厮,还被骂了一句“滚”也心里喜滋滋的。
不过莫忧也明白,即使别人认不出她了,但能避开的,最好还是不要撞见。
她一边在街边逛悠着,一边往赵府走去。赵府,赵闻的府邸。
毕竟赵闻还没建立任何功勋,所以就算这宅子是是皇上御赐,在莫忧眼里也不过如此,不过比起一般的商贾员外的宅子,这里也算是气派了。
莫忧一连在赵府周围不动声色的转悠了好几圈,结果一直到她离开,那府门都是紧关着的。武状元驻守在外,又得知其家中没有亲眷,莫忧对此倒不觉奇怪。
不过,府上总有家仆吧,家仆也要衣食住行吧,她就不信那门一直到赵闻回来都不开。今天见不到人,她就明天来。虽然她也不知为何自己会对这座主人都不在的府邸如此好奇。
明天再来吧,莫忧转身往回走。她今天最重要的事就是尽兴的玩,多沾点人气。
一路上,她哼着小调一蹦一跳,不时停下看看路边摊贩卖的小玩意儿。
可当刚她拿起一支珠钗时,摊主一把夺回:“姑娘,你还是去别处看看吧,我这儿一来都是上等货,二来也没有合适你的首饰。”
莫忧自知自己此时穿着邋遢,一看就是穷苦人家,又模样丑陋,戴满头珠钗也遮不了丑,可光天化日竟被人名目张胆的瞧不起,她怎么也要挣着一口气。
“还怕我给不起钱?告诉你,本姑娘有的是银子。这个不错,”她随手拿了个玉镯子,“我就要这个了。”
说完,便将随身带着的荷包拿出来递给摊主,反正又不是她的钱,她花的一点儿也不心疼。
摊主见她出手如此阔绰,接过荷包只顾着数银子。
她一边走一边将镯子放在阳光下仔细看,才发现这根本就是劣质玉,正欲回去说理时,却猝不及防猛撞上一人。
玉镯霎时脱手,磕在地上嘹亮的一声后,碎成了几段。莫忧鼓圆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其中一小段儿碎玉还在地上蹦了两蹦!
她抬头欲破口大骂,可见撞她之人不过是个小女孩儿。那小女孩只及她腰际,因为力气小,此时已经被撞得摔倒在地。莫忧还没骂,她就哇一声嚎了起来。
周围围了几个看热闹的人过来,纷纷指着莫忧不是。莫忧有些慌神,这是闹市街头,她怕遇着熟人。
莫忧可惜的看一眼地上的碎玉,拍拍女孩的肩膀好言相劝:“我不让你赔就是了,别哭了。”
女孩停下哭声抽泣了几下,然后一嗓子嚎得更厉害了。
莫忧沉下脸来,只觉额头突突地跳,从小到大哄过她的人少,她哄过的人更是没有,不由得手足无措。她索性跪在地上,与女孩面对面,用命令的口吻斥道:“不许哭!”
她一身粗布衣裳邋里邋遢,面色暗黄凶神恶煞,俨然泼妇样。
“哇!”
结果自然是女孩哭得惊天动地,她在一旁看着众人对她指指又点点,思索着自己是不是也该跟着哭好博取同情。
正在她见聚集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想寻个缝悄悄溜走时,女孩的家人才循着哭声找来,将女孩带走。临走时,她拉住那个胖男人,用下巴指了指地上的碎玉。
那人立刻会意,赔了她好些银子。
“真是对不起这位姑娘,小女出生穷乡辟岭,我刚把她接来烨城,她看什么都只觉新鲜,一时走路不看路撞上了姑娘。谢某代小女向姑娘赔不是了。”
莫忧拜拜手,大方得体地原谅了这一对父女。眼前这个胖男人肥头大耳的,她还以为是屠户,可他有礼的样子又些文人范儿。
看着渐渐走远的那对父女,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父亲还牵着女儿的手不停说教,莫忧不自觉地勾起嘴角,却又不禁蹙眉。
然后她轻哼了声,将头一扬,大摇大摆地迈开步子。
她此次出门就是被“关”太久,想多沾沾人气,待她人气沾够了的时候,也是她满载而归的时候。
回去的时候,画竹一双灵动的大眼瞪得死气沉沉,莫忧把手中的荷包掂了掂,笑得嘿嘿嘿,“出去时银两没带够,买了个玉镯子就花完了,所以我就找路人借了点儿。”
“借?偷就偷吧,又不是没见过你偷东西。”
画竹不屑的话让莫忧一惊,她狐疑地问:“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偷东西的?”明明司邑青把她安置在这里后她没在画竹面前动过手。
“就是和王……”画竹忽地止住。
莫忧没听清,向前凑了凑,“你说什么?”
就如说错话一般,画竹神色闪躲,马上又换上笑脸:“哈哈,我就是猜你偷的,然后这么一说,没想到你自己承认了!”
莫忧得知自己被骗,连忙上前抓着画竹将她一顿好打,画竹却是被打得乐呵呵的。
二人一直因为这事嬉闹到了晚上,直到到了该睡的时辰,莫忧才放过画竹。还不忘警告画竹说,下次再这样欺负她的话,她就要罚画竹一天不许吃饭,而且还要看着她吃。
夜深了,莫忧也算奔波了一天,躺在床上想起今天白天看到赵府大门紧闭,却怎么也睡不着。
于是她干脆一挺身,从床上坐起,来到梳妆台前,拿出自己的青玉月牙梳,一边梳头
一边盘算自己今后的打算。
倒不说她一定要弄清楚,但至少也要了解一下南杏和那个赵闻怎么回事。
上次见司邑青时,他说南杏出过钱葬赵母,可南杏就算是接济过几个人,莫忧知道也定不是出于什么好心,她们二人相依流荡的这几年里,从来就不是爱行善积德的人。偶尔偷富济贫也是因为她觉得这事有人感激又有人唾骂蛮好玩儿的,每次都是她硬拉上南杏,南杏还不一定每次都答应。
所以,替人出银子葬母这种善事南杏不会瞒着她,况且赵闻还是如此特殊的人,那张脸简直让人过目不忘,又有能当武状元的体魄和身手,南杏怎么可能会在她面前只字不提。
所以要么是南杏说谎,他们是不久前才认识的;要么事南杏故意不告诉她,可为什么不告诉她呢?莫忧想不通。
司邑青还说,南杏为了骗过宇文谨冉,隐瞒自己暗暗替他笼络赵闻的意图,对宇文谨冉说她来烨城寻亲寻的就是赵闻,赵闻是她的表兄!而赵闻还真的乖乖地配合南杏的谎言,对人说南杏是他表妹!莫忧真想揪着那鬼面人的衣领叫嚣:表妹?!表你妹!南杏在这世上最亲的人是我,是我!
赵闻和南杏如此纠缠不清,莫忧觉得事情真是越来越复杂了。忽然,一个奇怪的念头让她自己也是一惊,难不成赵闻考武状元都和南杏有关?
莫忧摇摇脑袋,又拍拍额头,觉得自己越想越远了。
不多想其它,反正明天她还得去赵府门前守株待兔。
然后,除了赵闻,除了宇文谨冉,莫忧觉得她要应付的重头戏其实是司邑青。
芸姜百姓都知道,司邑青的祖父司瑁玄乃开国功臣,当年同先皇一起逼得前朝昏君退位,后来先皇甍世,宇文琨即位,可惜司瑁玄的权势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之际,反倒被长年征战留下的旧伤要了性命。
后来司邑青的父亲,司杰安完全不及他父亲丝毫骁勇,宇文琨追念司瑁玄的功绩,就封他做了谦王,可他到死也没为芸姜做过一件大事。莫忧听闻司邑青的叔父饱读诗书,品行端正,高风亮节,是个难得的人才,可惜英年早逝,才二十出头就病死了。
后来司邑青袭了谦王王位,却和他父亲没两样,就是个闲王。也就前年旱涝成灾,他提了几条良策,再加上早前家族功绩,才在朝中不致于受人指点。这些都是莫忧出去逛集市时听人说来的,而且更有不少传言说,其实那几条所谓良策,也不过是他府上门客想出来的,也就是说,他根本就没什么本事。
莫忧当然不会真这么想,就算司邑青府上有高人,莫忧也相信,定高不过他。
除去她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