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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马佐夫兄弟-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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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 。我到柜里去取。? 。”
他用钥匙打开食柜,倒了一小杯,喝下去,又把柜子锁上,钥匙重
新放在袋里。
“够了。喝一杯不会要命的。”
“您现在这样就显得和善多了。”阿辽沙微笑着说。
“唔!我没有白兰地也是爱你的。可是一碰到混蛋,我也就是混蛋。
伊凡不到契尔马什涅去是为什么?他是想窥探我的事情:假使格鲁申卡
来了的话,看我给她多少钱。全都是混蛋!伊凡完全不象我的儿子。这
样的人不知是从哪儿钻出来的?心肠完全跟我们不一样。好象我真会给
他遗下什么似的!我连遗嘱也不留下来,你最好知道这一点!至于米卡,
我要把他象蟑螂一样碾死。夜里我用睡鞋碾死黑蟑螂:一踩下去,就吱
吱地发响。你的米卡也会吱吱地发响的。说‘你的’米卡,因为你爱他。
尽管你爱他,我却不怕你爱他。假使伊凡爱他,我就会为这点而替自己
担心。但是伊凡谁也不爱,伊凡不是我们的人,象伊凡那样的人,老弟,
可和我们不一样,那都是些扬起来的灰尘,? 。风一吹,灰尘就没有
了。? 。昨天我吩咐你今天来一趟的时候,我是头脑里起了一个蠢念头:
我想通过你了解一下米卡的意思,如果我立时付给他一千卢布,哪怕两
千也行,这个乞丐和下流胚肯不肯完全答应离开这里,离开五年,最好
是三十五年,不跟格鲁申卡在一起,完全和她分手?”
“我? 。我去问问他,? 。”阿辽沙喃喃地说,“如果有三千卢布,
他也许? 。”
“胡说!现在你不用再去问,完全用不着!我改变主意了。我昨天
是一时糊涂脑子里钻进了傻念头。我一个钱也不给,一个小钱也不能给,
我的钱我自己需要,”老人摆着手,“不用这个我也会把他象蟑螂似的
压扁的。你什么话也不要对他说,要不然他又要生出希望来了。你在我
这里也没有什么事情了,你走吧。那个他把她藏得那样严密,不让我看
见的未婚妻卡捷琳娜?伊凡诺芙娜,肯不肯嫁他呢?你好象昨天到她家
里去过了?”
“她是怎么也不肯离开他的。”
“你瞧,那些温柔的小姐们总是爱这类人,浪荡鬼和混蛋!我对你
说,这些娇弱的小姐都是贱骨头,要是? 。嗯,我要是有他年青,加上
我那时的面貌(我在二十八岁时可比他长得好看),我也会象他那样情
场得意的。他真是个骗子手!可是不管怎样格鲁申卡他总弄不到手,弄
不到手! ? 。我要把他捣成肉酱!”
说到最后几句他又变得怒气冲冲了。
“你也走吧。我这儿今天没有你什么事情了。”他厉声地说。
阿辽沙走过去辞别,吻了吻他的肩。
“你这是什么意思?”老人有点奇怪。“我们还会相见的。你以为
我们不能见面了么?”
“完全没这个意思。我只是随便,出于无心的。”
“我也没有什么,我只是随便? 。”老人瞧了他一眼。“你听着,
听着,”他朝他的背后大声说,“你过几天就来,来吃鱼羹,我要做一
个鱼羹,特别的,不是今天那样的。你一定要来的呀!最好明天,你听
见了么,明天就来!”
等阿辽沙刚一出门,他就走到柜子前面,又喝了半杯。
“再也不喝了!”他嘟囔说,清了清嗓子,重又把柜门锁好,仍把
钥匙放在口袋里,然后回到卧室,疲乏地躺到床上,马上睡着了。
三 和小学生们相遇
“谢天谢地,他没有问我关于格鲁申卡的事情,”阿辽沙离开父亲
的家,向霍赫拉柯娃太太家走去的时候,心里这样想,“要不然也许就
要说出昨天同格鲁申卡相遇的事了。”阿辽沙痛苦地感到,经过一夜,
战士们积蓄了新的力量,随着白天的来到,他们的心肠变得更硬了:父
亲既气恼又凶狠,他想出了什么主意,坚决想贯彻它。德米特里又怎样
呢?他过了一夜也坚强起来,也一定既气恼又凶狠,自然也想出了某种
主意。? 。啊,今天我无论如何要想法找到他。? 。
然而阿辽沙没能长时间思索下去:他在途中忽然碰到了一件事情,
看来虽不很重要,却使他十分震惊。他刚刚走过广场,拐进胡同,预备
走到和大街平行的米哈依洛夫街上去,这条街和大街只隔一条小河——
我们城里这样的小河纵横交错,——这时他望见下面小桥跟前有一小堆
学生,全是幼龄孩子,小的九岁,大的最多十二岁。他们放学回家,有
的背着书包,有的挂着皮书包,用一条皮带挎在肩上,有的只穿短袄,
有的穿大衣,有的还穿着脚踝上起折的高统靴子,这类靴子是有钱的父
亲娇惯的孩子们特别喜欢穿着出出风头的。这一堆人在那里讨论得很热
闹,显然在商量什么事情。阿辽沙从来不能漠然地从小孩子们旁边走过,
在莫斯科的时候他就时常发生这种情形,而且他虽然最爱三岁左右的孩
童,但是十一二岁的小学生他也非常喜欢。所以现在他心里无论怎样有
烦恼的事,还是忽然想拐到他们那里去,和他们聊聊。他走近去的时候,
注视着他们活泼红润的小脸庞,忽然看见他们每人手里都捏着一块石
头,有的还捏着两块。河那面,离这群小孩大约三十步远,还有一个小
孩站在围墙旁边,也是小学生,身上也背着一个书包,看他的身材,不
过十岁,或者甚至还要小些,他脸色苍白,带有病态,小黑眼睛闪闪发
光。他留神地专心盯着那结成一伙的六个小学生,不用说,这全是他的
同学,和他一起刚刚走出学校,但他显然同他们有什么仇隙。阿辽沙走
近前去,对一个金色头发、脸蛋红润、身上穿着黑短褂的男孩打量了一
眼,开口说:
“在我背着象你们这样的书包的时候,我们是背在左边的,好用右
手立刻拿出东西来,可是你的书包却背在右边,这样拿起来不大方便。”
阿辽沙丝毫不用故意拐弯抹角的手段,开门见山就从这个实际的意
见说起。大人如果想一下子就获得小孩的信任,特别是一大堆小孩的信
任,就非得这样开头不可的。一定要一开始就用正经和实际的态度谈话,
完全和他们站在平等的地位上;阿辽沙本能地懂得这一点。
“可他是个左撇子,”另一个十一二岁伶俐健壮的男孩马上回答。
其余五个男孩都一眼不眨地盯着阿辽沙。
“他扔石子也用左手。”第三个孩子说。这时正巧一块石头落到人
群里,稍微擦着了一点那个左撇子男孩的身体,飞到一边去了,虽然扔
得还是很准、很有力。这是河那面的那个男孩扔过来的。
“狠揍他,瞄准他,斯穆罗夫!”大家全乱嚷起来。但是左撇子斯
穆罗夫用不着大家叫嚷也不会怠慢的,当时就进行了还报:他把石子朝
隔河的男孩掷去,却没有掷准,石子落在了地上。隔河的男孩立刻又朝
这一群人扔来一块石头,这一次是直接对准了阿辽沙,并且打中了他的
肩,打得十分痛。隔河男孩的口袋里装满了预备好的石子。他的大衣口
袋鼓着,在三十步以外都看得很清楚。
“他这是朝您,朝您,故意朝您扔的!因为您是卡拉马佐夫,您是
不是卡拉马佐夫?”男孩们哈哈大笑地喊起未。“喂,大家一齐朝他扔,
放排炮!”
大块石子一下子从这堆人里飞了出去。有一块击中了男孩的脑袋,
他倒在地上,可是立刻又跳起来,咬牙切齿地用石子朝这群人还击。双
方开始连续不断地开起火来,原来这群孩子里许多人的口袋里也预备了
不少石子。
“你们怎么啦!不害臊么,先生们!六个打一个。你们会打死他的!”
阿辽沙大声喊道。
他跳过去,迎着横飞的石子站着,想用自己的身子挡住河那面的孩
子。三四个男孩稍微停了一下手。
“是他先开始的!”一个穿红衬衫的男孩用生气的孩子嗓音嚷道,
“他是个混蛋。他刚才在教室里用铅笔刀扎克拉索特金,都流了血。克
拉索特金只是不愿意去告发。但是这家伙是该挨揍的。? 。”
“为什么?你们一定先惹他了吧?”
“你瞧他现在又朝您的背后扔石子了。他认识您,”孩子们嚷叫说,
“他现在在朝您扔,不是朝我们扔。喂,大家再一起朝他扔!不要扔偏
呀,斯穆罗夫!”
又开始了互击,这一次打得特别凶。隔河的男孩被石子击中胸脯,
啊地一声哭了,向坡上的米哈依洛夫街跑去。孩子群里乱嚷起来:“哈
哈,他胆小了,跑了,这个树皮擦子!”
“您还不知道,卡拉马佐夫,他可坏啦,打死他都便宜了他。”穿
短褂的男孩小眼睛里冒着火,看样子比大家都年长。
“他是怎么个人?”阿辽沙问,“是不是好告状的?”
男孩们互相对看了一眼,似乎在讪笑。
“您也往米哈依洛夫街那边去么?”这个男孩继续说,“那么您可
以追上他。? 。您瞧,他又站住了,在那里等着,瞧着您。”
“瞧着您呢!瞧着您呢!”男孩们附和着说。
“您可以问他,他喜欢不喜欢搓澡用的树皮擦子,乱作一团的。听
见了么,您就这样问他。”
掀起一阵哄笑。阿辽沙瞧着他们,他们也瞧着他。
“您不要去,他会伤害您的。”斯穆罗夫大声警告他说。
“先生们,我不去问他是不是树皮擦子,因为你们大概就是用这个
去惹他的,我反倒要向他打听打听,为什么你们这样恨他。? 。”
“您去打听吧,您去打听吧。”男孩们笑了。
阿辽沙走过小桥,顺着围墙上坡,一直向那个被人排挤的男孩走去。
“您小心点,”大家在后面警告他,“他不会怕您的,他会暗地里
突然扎您一下,? 。象扎克拉素特金似的。? 。”
那男孩等着他,一动不动。阿辽沙走得很近的时候,看清这孩子最
多不过九岁,属于瘦小枯干的一类,小小的长脸蛋苍白而削瘦,乌黑的
大眼睛恶狠狠地望着他。他穿着一件相当破烂的旧大衣,因为已经太小
而显得怪难看。两手都赤露在袖子外面。裤子的右膝上有一块大补钉,
左脚的靴面上,就在大脚趾的地方,有一个大窟窿,看得出曾用浓浓的
墨水涂没过。他的大衣的两个口袋鼓鼓地装满了石子。阿辽沙走到离他
面前两步的地方站住,带着疑问的神色看着他。这男孩从阿辽沙的眼神
里立即猜到这人是不会打他的,所以也放下了气势汹汹的架势,居然还
自己先开了口。
“我一个人,他们有六个,? 。我一个人能把他们大伙全打垮。”
他眼睛闪着光突然说。
“有一块石子大概把你打得很痛。”阿辽沙说。
“可是我打中了斯穆罗夫的头!”男孩嚷道。
“他们对我说你认识我,为了不知什么事要向我扔石子,是吗?”
阿辽沙问。
男孩阴沉地看了他一眼。
“我不认识你。难道你认识我么?”阿辽沙追问。
“别缠着我!”男孩忽然发火地喊道,但还是站着不动,似乎一直
在防备着什么,眼睛重又恶狠狠地闪烁起来。
“好吧,我就走,”阿辽沙说,“不过我不认识你,并没有惹你。
他们告诉我,他们怎么惹你,但是我不想惹你,再见吧!”
“穿绸裤子的修士!”男孩叫着说,还是用恶意和挑衅的眼光瞧着
阿辽沙,而且拿好了架势,以为这下子阿辽沙一定要扑上去的,谁知阿
辽沙回身看了他一眼,仍旧走开了。但是他还没有来得及走上三步,男
孩就把口袋里最大的一块石头扔了过来,重重地打在他的背上。
“你居然从后面下手?他们说你会下黑手,原来是真话!”阿辽沙
又转过脸来说。但这时男孩又凶恶地朝阿辽沙扔了一块石子,这次是一
直冲他的脸上扔来,但阿辽沙连忙用胳膊挡住,挡的正是时候,石子击
中了他的胳膊肘。
“你怎么不知道害臊!我对你做了什么不对的事?”他喊了起来。
男孩一言不发,只是一味好斗地等着,以为阿辽沙这回一定要向他
扑去了;当他见阿辽沙甚至现在也仍旧不扑上去时,就简直气得象一只
小野兽似的:他自己窜了过去,朝阿辽沙身上扑来。阿辽沙还没来得及
动一动身子,那个凶恶的男孩竟低下头去,两手抓住他的左手,狠狠地
咬了他的中指一口。他的牙齿咬紧手指足有十秒钟不放。阿辽沙痛得叫
起来,拼命用力抽回手指。男孩终于放开了他,跳回到原来的距离上。
手指正好在指甲的旁边被很厉害地咬破了,咬得很深,一直咬到骨头;
血流如注。阿辽沙掏出手绢,紧紧地扎住伤手。他差不多包扎了整整一
分钟。男孩一直站在那里等着。阿辽沙终于抬起平静的眼光来看着他。
“好吧,”他说,“你瞧,你把我咬得这样厉害,大概总满足了吧,
对不对?现在你说一说,我对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男孩惊异地看着他。
“我虽然一点也不认识你,才头一回看见你,”阿辽沙继续平静地
说,“但看来我不会没有对你做过不对的事情,不然你决不会无缘无故
地让我吃这么大的苦头。那么究竟我做了什么事?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了
呢?请你说一说吧!”
男孩并不回答,竟忽然放声大哭起来,并且突然转身离开阿辽沙跑
了。阿辽沙静静地跟着他往米哈依洛夫街走去,他很长时间还远远看见
男孩头也不回毫不停步地向前跑去,显然一直还在放声痛哭着。他打定
主意只要自己有时间,一定要去找到他,弄清这个使他异常惊愕的哑谜。
但现在他没有工夫。
四 在霍赫拉柯娃家
他很快走到了霍赫拉柯娃太太家,那是座石头建的两层楼私家住
宅,式样美丽,是本城最好的房子之一。虽然霍赫拉柯娃太太大部分时
间住在她有大片地产的另一省里,或是住在她有自己的房子的莫斯科,
但她在我们城里也有祖传的房子。她在本县拥有的地产还是她所有的三
处地产中最大的,可是到现在为止她却一直很少到我们省里来。当阿辽
沙走进外屋的时候,她就跑了出来。
“您接到了没有,接到关于新奇迹的信没有?”她神经质地急急地
说。
“是的,收到了。”
“宣传过,给大家看过没有?他把儿子交还给母亲了!”
“他今天就要死了。”阿辽沙说。
“我听说过,我知道的。唉,我真想找您谈谈!同您或是别的什么
人谈谈关于这一切事情。不,我要同您谈,同您谈!可惜我怎么也没法
去见他!满城的人全都很兴奋,大家全期待着。但是现在? 。您知道不
知道,卡捷琳娜?伊凡诺芙娜现在就在我们这里?”
“啊,这真是好运气!”阿辽沙叫了起来,“我可以在府上同她见
面了,她昨天曾吩咐我今天一定要到她家里去一趟。”
“我全知道,全知道。昨天在她家里出的事情,? 。同那个? 。贱
人发生的可怕的事情,? 。我已经详细地听说了。C’est tragique①,
如果我处在她的地位上,——我真不知道我处在她的地位上该怎么办!
令兄德米特里?费多罗维奇这人也真是,——唉,我的天!阿历克赛?费
多罗维奇,可真把我弄糊涂了,您想想:令兄现在正在那里,并不是那
一个,昨天坏透了的那一个,而是另外一位,伊凡?费多罗维奇,正在
同她谈:他们正在郑重其事地谈话。? 。您决想不到他们中间现在正在
发生的是什么事,——那真可怕,我对您说,那简直是折磨,简直是叫
人没法相信的可怕的怪事:两人都在无缘无故地毁灭自己,他们自己也
明白,可偏高兴这样。我在等着您!我真盼着您来!? 。主要的是我不
能忍受这种样子。我马上把一切讲给您听,可是现在先要讲另一件最要
紧的事,——唉,我甚至竟忘记了这才是最要紧的事。您告诉我,为什
么丽萨犯起歇斯底里病来了?她刚听到您走进来,就立刻犯了歇斯底里
病。”
“妈妈,您才正在那儿犯歇斯底里病,可不是我,”丽萨娇细的声
音忽然从旁边屋子的门缝里传了出来。门缝极小,声音有些发颤,就好
象极想笑出来却又竭力忍住的样子。阿辽沙立刻看见了那门缝,丽萨一
定是正坐在大椅子上从门缝里朝他窥视,只是他看不见。
“这也不奇怪,丽萨,也不奇怪,? 。就为你闹的这些恶作剧,我
也要犯歇斯底里病的。但是她真是有病,阿历克赛?费多罗维奇,她闹
了一整夜,发烧,呻吟!我好容易才耐心等到天亮以后赫尔岑斯图勃来。
他说他一点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得观察些时候再说。这个赫尔岑斯图
勃跑来总是说他什么也不明白。您刚走近这房子,她就喊了一声,犯了
① 法语:这真是悲剧。
毛病,叫把她搬到她原来住的这间屋子里来。? 。”
“妈妈,我根本不知道他来,我完全不是为了他才想搬到这间屋里
来。”
“这不是真话,丽萨,尤里亚跑来告诉你说阿历克赛?费多罗维奇
来了,她是替你在外面望着风的。”
“亲爱的妈妈,您这可说得太不聪明了。如果您想要补救一下,马
上说几句很聪明的话,亲爱的妈妈,那就请您对刚来的这位阿历克赛?费
多罗维奇先生说,他在发生了昨天的事情以后,不顾大家的笑话,今天
还敢到我们这里来,光凭这一点就可以证明他这人太不机灵。”
“丽萨,你太放肆了,我告诉你,我可早晚一定要给你点厉害看看
了。谁在笑话他?我很高兴他来,我正需要他,非常用得着他。唉,阿
历克赛?费多罗维奇,我是多么不幸啊!”
“您这是怎么啦,亲爱的妈妈?”
“唉,就为你这种任性的行为,丽萨,你的没有常性,你的闹病,
那可怕的发烧的一夜,还有那个可怕的,老是这样的赫尔岑斯图勃,主
要的是老是这样,老是这样,老是这样!还有一切一切? 。甚至还有那
奇迹!哦,这奇迹是多么使我惊愕,使我震动,亲爱的阿历克赛?费多
罗维奇!现在还有客厅里的这出悲剧,我真是不能忍受,预先告诉您说,
我真不能忍受。也许是喜剧,不是悲剧。请问您,佐西马长老还能活到
明天么?活得到么?哦,我的天!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事,我常常闭上
眼睛,就看出这一切全是瞎胡闹,全是瞎胡闹。”
“我想请求您,”阿辽沙忽然插嘴说,“给我一块干净的布,好让
我包扎手指头。我把它弄伤得很厉害,现在痛得不得了。”
阿辽沙打开被咬的指头。手帕上全都是血。霍赫拉柯娃太太叫了一
声,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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