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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马佐夫兄弟-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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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假使是他杀死的,这话倒说对了!”格鲁申卡叫道。“他当
时确实是神智错乱,完全神智错乱了,而那是我,我这个卑鄙的女人造
成的!只是他并没有杀死人,他没有杀!大家全以为他杀死,全城的人
都这样说。甚至那个费尼娅,连她的供词也好象证明是他杀死的。还有
小铺,还有那个官员,还有以前酒店里的人,都听他说过要杀人!大家,
大家全吵吵嚷嚷,全指控他。”
“是的,供词积累了许多。”阿辽沙阴郁地说。
“还有那个格里戈里,格里戈里?瓦西里耶维奇,咬定说门是敞开
的,死死地说他亲眼看见的,简直没有法子说动他,我到他那里去过,
亲自同他谈过。他还骂人哩。”
“是的,这也许是对哥哥最厉害的一个证词。”阿辽沙说。
“至于说到米卡是疯子,那么他现在也真是这样了,”格鲁申卡忽
然用一种特别忧虑而神秘的神色说。“你知道,阿辽沙,我早就想对你
说这句话了,因为我每天跑去看他时,简直感到惊奇。你说说,你是怎
么看的:他现在说的全是些什么话?他说呀说的,——我可是一点也不
明白,我还以为他是在说什么聪明话,我心想,好吧,我很傻,当然听
不明白;但是他忽然又对我说起小孩的事情来,说的是某一个小孩,‘为
什么娃娃这样穷?’‘现在我就是为了这娃娃到西伯利亚去,我并没有
杀人,但是我应该到西伯利亚去!’这是什么话?什么娃娃?——我真
是一丁点儿也不明白。不过他说话的时候我总要哭起来,因为他说得非
常好,自己也哭着,所以我也哭了,他还突然吻我一下,举手画着十字。
这是怎么回事,阿辽沙?你告诉我,那是什么‘娃娃’?”
“这大概是因为拉基金不知为什么忽然常到他那里去的缘故,”阿
辽沙微笑着说,“不过? 。这不象是从拉基金方面来的。我昨天没看见
他,今天要去一趟。”
“不,这不是拉基特卡,这是他的弟弟伊凡?费多罗维奇在搅乱他
的脑子,是因为他去见过他的缘故,肯定是这样。? 。”格鲁申卡说了
这几句,忽然止住了口。阿辽沙两眼瞪着她,有点惊呆了。
“他去过么?他难道到他那里去过么?米卡亲口对我说,伊凡一次
也没有去过。”
“哦? 。哦? 。瞧我这个人,竟说漏了嘴!”格鲁申卡忽然满脸通
红,发窘地说。“你等等,阿辽沙,你先别吵,我既然漏了出来,也就
随它去,我把实话全说出来吧。他曾见过他两次,第一次在他刚刚回来
以后,——从莫斯科赶回来以后,我那时还没有病得躺倒,第二次是一
个星期以前去的。他不让米卡对你说起这事,一定不让说,而且不让对
任何人说,他是秘密地去的。”
阿辽沙坐在那里,深深地沉思着,考虑着什么。这消息显然使他吃
了一惊。
“伊凡哥哥没有同我谈过米卡的案子,”他慢吞吞地说,“在这两
个月里,他简直同我很少说话,我去见他,他总是不大高兴,所以我有
三个星期没有到他那里去了。哦? 。要是他一星期以前去过,? 。那
么? 。在这一星期里米卡的确发生了一点变化。? 。”
“有变化的,有变化的!”格鲁申卡马上接口说,“他们中间有秘
密,他们中间有秘密!米卡自己对我说是秘密,而且你知道,还是那么
重要的秘密,竟使得米卡简直坐立不安。以前他是很快乐的,就连现在
也还是快乐的,但是你知道,他只要那么摇摇头,在屋里来回一走,用
右手指搓鬓角的头发,我就知道他的心里有什么心事了,? 。我知
道!? 。可以前他是快乐的;其实今天也还是快乐的!”
“你刚才不是说,他在生闷气吗?”
“他是在生闷气,但同时也很快乐。他常常烦恼,可只是一会儿,
过一会儿就又快活了,然后忽然又烦恼起来。你知道,阿辽沙,我一直
看着他真觉得奇怪:眼前有那么可怕的事,他却有时还为了一点小事情
哈哈大笑,简直就象一个小孩。”
“他真是不让你对我讲伊凡的事情么?明确地说了不许讲么?”
“是说了不许讲出来。主要的是他,米卡,很怕你。因为这里有秘
密,他自己说是秘密。? 。阿辽沙,好人儿,你去一趟,探听一下,他
们有什么秘密,再来告诉我。”格鲁申卡忽然大声哀求着。“你让我这
不幸的人安一安心,让我知道知道我自己可诅咒的命运!我就为了这件
事叫你来的。”
“你以为这是跟你有关的事情么?要是那样,他就不会在你面前提
到这个秘密了。”
“我不知道。也许他想对我说出来,但又不敢说。所以预先警告一
下,说有一个秘密,至于是什么秘密,——他可不说出来。”
“你自己怎样看?”
“我怎么看?我的末路到了,这就是我的看法。我的末路是他们三
个人一起准备的,因为有卡嘉在里面。这全是卡嘉,全是她搞出来的事。
他总说:‘她怎样,她那样’,那么说,我就不怎么样了。这话他是在
预先说给我听,预先警告我。他想把我抛弃,这就是全部秘密!他们,
米卡、卡嘉和伊凡?费多罗维奇三个人想出了这个主意。阿辽沙,我早
就想问你:一星期以前他忽然告诉我伊凡爱上了卡嘉,因为他常到她那
里去。他这是实话么?你凭良心说,尽管照实说吧!”
“我不会对你撒谎。伊凡并不爱卡捷琳娜?伊凡诺芙娜,我是这样
看的。”
“我当时也是这样想的!他是在对我说谎,这不要脸的东西,就是
这么回事!他现在对我发醋劲,预备以后好把什么事都推到我头上。但
是他是一个傻爪,连装假都装不象,他是个直筒子。? 。不过我一定要
给他点厉害瞧瞧,给他点厉害瞧瞧!他说:‘你相信我杀了人。’他竟
对我说这样的话,说这样的话,用这样的话来责备我!愿上帝保佑他吧!
等着瞧,在法庭上我要给卡嘉苦头吃的!我要说出一句话来,? 。我一
定要在法庭上全说出来!”
她又痛哭了起来。
“我可以对你坚决说这样的话,格鲁申卡,”阿辽沙一面站起来,
一面说,“首先,他爱你,爱你甚于世上的一切,只爱你一个人,这你
应该相信我。我是知道的。我肯定知道的。其次,我要对你说,我不愿
意向他探听秘密,但如果他今天自己要对我说出来,那我就要直截了当
告诉他,我是答应了一定照实把话告诉你的。而且我今天就会跑来,说
给你听。不过? 。我觉得? 。这里面和卡捷琳娜?伊凡诺芙娜无关,一
定是另外的什么秘密。一定是这样的。完全不象是跟卡捷琳娜?伊凡诺
芙娜有关的事情,我这样想。现在再见吧!”
阿辽沙握了握她的手。格鲁申卡还在那里哭泣。他看出她不大相信
他安慰她的话,但是她把她的忧愁倾吐了出来,说出了心里话,这样她
至少会觉得痛快些。他很不忍在目前这样的情况下离开她,但是他很忙。
他还有许多事情等着要做。
二 病足
第一件事是到霍赫拉柯娃太太家里去。他匆匆走着,预备赶紧办完
事,就到米卡那里去,不要耽误。霍赫拉柯娃太太身体不适已经有三个
星期,她的腿不知怎么肿了,虽然没有卧床不起,但是白天穿着漂亮而
极得体的睡衣,斜躺在自己的起居室里的长沙发上。阿辽沙有一次注意
到霍赫拉柯娃太太虽然生病,却几乎经心打扮起来,用了些发带、丝结、
小罩衣之类,不由得露出了无邪的笑容。他也揣摸到她为什么这样,虽
然把这念头当作无聊的事情,马上从心上赶走了。在最近的两个月里,
除了其它客人之外,那个年轻人彼尔霍金也开始常常前来拜访霍赫拉柯
娃太太。阿辽沙已有四天没来,今天一进门,就忙着一直去找丽萨,因
为他原是来找她的:丽萨昨天就打发小丫头到他家去,坚持请他立即去
一趟,说是有“极要紧的事情”,而由于某些原因,阿辽沙对这个情况
也发生了一点兴趣。但是在小丫头走进去向丽萨通报的时候,霍赫拉柯
娃太太已经不知从什么人那里知道他来了,赶紧打发人来请他到她那里
去“一小会儿”。阿辽沙斟酌了一下,认为还是先顺应母亲的要求好,
否则在他坐在丽萨那里的时候,她会不断地派人来催请的。霍赫拉柯娃
太太躺在长沙发上,仿佛过节似的打扮得特别漂亮,显然处于过分的神
经质的兴奋状态中。她兴高采烈地嚷着迎接阿辽沙。
“许多世纪,许多世纪,简直有许多世纪没有看见您了!大概有整
整的一个星期吧,哦,不,四天以前您还来过的,在星期三那天。您是
来看丽萨的,我相信您一定打算踮着脚尖,一直到她那里去,不让我听
见。亲爱的,亲爱的阿历克赛?费多罗维奇,您真不知道她是多么叫我
操心啊!但是这个以后再说。这固然是极重要的事情,但是放在以后吧。
亲爱的阿历克赛?费多罗维奇,我把我的丽萨完全托付给您了。在佐西
马长老死后,——愿上帝安慰他的灵魂!”她画了个十字,“我把您当
作一位继他之后的苦行修士看待,虽然您穿着这套新装漂亮极了。您在
这里哪儿找来这样好的裁缝?可是不,不,这不是主要的,这等以后再
说吧。请原谅,我有时干脆就叫您阿辽沙,我是老太婆了,别人怎么也
不会见怪的。”她甜甜地笑了一笑。“不过这也以后再说。主要的事,
我不应该忘记主要的事。劳驾,请您主动提醒我一下,每逢我话说离了
题的时候您就说:‘可主要的事情呢?’唉,不过我怎么知道现在什么
是主要的事情啊!那一次丽萨向您收回了她的诺言,一种孩子气的诺言,
阿历克赛?费多罗维奇,就是说要跟您结婚,您自然明白,这只是一个
久坐在椅子上的有病的女孩子好玩的幻想。现在幸而她已经能走路了。
那个卡嘉新从莫斯科请来的医生,来瞧您不幸的令兄的,他明天就要? 。
哎,何必提明天的事!我一想到明天的事就要急死!主要的是由于好
奇。? 。一句话,这位医生昨天到我们这里来,给丽萨瞧过了。? 。我
付了五十卢布的诊费。不过这都是不相干的事,又说到不相干的事情上
去了。? 。您瞧,我现在完全弄糊涂了。我老是很忙。忙什么呢?我说
不清。我现在真是什么也说不清。我脑子里什么都搅成一团了。我真怕
您会听得心烦,一下子跳起来逃开我的,可我还刚刚见着您哩。哎呀,
我的天!我们为什么光这么坐着,首先该来一杯咖啡,尤里亚,格拉菲
拉,拿咖啡来!”
阿辽沙连忙道谢,并且说明他喝了咖啡还不久。
“在谁家喝的?”
“在阿格拉菲娜?阿历山德罗芙娜那里。”
“这么说? 。是在这个女人家里!哎,就是她把大家害了的。不过
我弄不清楚,听说她变成了圣人,虽然晚了一点。最好早些,那时还有
用,现在可有什么益处呢?不要说,您先别说话,阿历克赛?费多罗维
奇,因为我要对您说很多很多的话,可是好象一句也说不清了似的。那
可怕的审判? 。我一定要去,我准备好了,叫人用椅子抬我进去,我能
坐得住,会有人照顾我的,而且您知道,我还是证人哩。我要怎样发言,
怎样发言呢!我不知道我要说些什么。是不是还必须宣誓,对不对?”
“对的,但是我看您不见得能去。”
“我能坐得住的;唉,您尽打岔!这次审判,这桩野蛮的罪行,以
后这班人要到西伯利亚去,有的人还要结婚,这一切都会很快,很快地
过去,万物都在变,最后是四大皆空,大家都老了,眼睁睁等着进棺材。
随它去吧。我也瞧够了。这是卡嘉,Cette charmante personne①,是她
打破了我的一切希望:现在她要追随您的一位哥哥到西伯利亚去,您的
另一位哥哥就追在她后面,住在邻近的城市里,大家你折磨我,我折磨
你,这真叫我急得发疯,最坏的是弄得沸沸扬扬,彼得堡,莫斯科,所
有的报纸上都成千上万遍写这件事。哦,您想想看,连我也被他们写上
了,说我是令兄的‘腻友’,这种难听的话我真不愿出口。您想想看,
您想想看!”
“这简直不能想象!登在哪儿?是怎么说的?”
“我立刻给您看。是昨天收到,——昨天刚读到的。就登在这张彼
得堡的《流言》报上。这种《流言》报是从今年起开始出版的,我很爱
听流言,所以订了一份。现在弄到自己头上来了:这才知道那都是些什
么样的流言。就在这一张上,这个地方,您念一念。”
她把一张放在她的枕头下面的报纸递给阿辽沙。
她不仅是心烦意乱,简直弄得似乎有些丧魂落魄似的,也许她的脑
子里果真搅成一团了。报上这段报导写得很有特色,而且无疑是会使她
颇受刺痛的,但也许对她说来十分幸运,她这时候简直不能把注意力集
中在一件事情上,说不定过了一分钟甚至会忘记那张报纸,完全跳到别
的事上去。至于这个可怕的案件名声已经传遍全俄这一点,阿辽沙是早
就知道的,而且天呀,这两个月以来,除了一些忠实的报导外,他读到
了多少关于他哥哥,关于卡拉马佐夫一家,甚至关于他自己的耸人听闻
的新闻和通讯啊。有一张报上甚至说,他在他哥哥犯罪以后,吓得接受
了苦行戒律,闭门隐修去了;另一张则加以否认,反而登载他和他的佐
西马长老结伙砸开修道院的钱箱,“从修道院逃之夭夭”了。现在这张
《流言》报上的新闻标题是:《斯科托普里贡斯克(唉,这就是我们这
个小城的名字①,我把它隐瞒了好久没说)特讯:关于卡拉马佐夫案件》。
那段新闻是很短的,没有直接提到霍赫拉柯娃太太的名字,而且所有提
到的人都是隐名的。只是报导说,现在就要开审的、轰动一时的要案罪
① 法语:这位可爱的姑娘。
① 按这个虚构的地名隐含有“畜栏”的意思。
犯是个退伍陆军上尉,无赖成性,好吃懒做,顽固拥护农奴制,喜欢作
偷香窃玉的勾当,对某些“孤寂难捱的太太们”有着特别的吸引力。有
这么一位“独守空房的寡妇太太”,虽然女儿已经成人,却还人老心不
老,竟被他牢牢迷住,在罪案发生前两小时,还答应给他三千卢布,要
他立即和她一同逃奔到金矿上去。但是这恶徒妄想能逃脱法网,宁愿杀
死父亲,抢劫他父亲的恰恰也是三千卢布,也不愿守着这位孤寂的太太
那四十岁妇人的徐娘风韵,老远地跑到西伯利亚去。这篇游戏文章照例
以对于弑父的暴行和以前的农奴制表示高尚的愤慨作为结束。阿辽沙好
奇地读完以后,把报纸折好,还给了霍赫拉柯娃太太。
“怎么不是我呢?”她又嘟囔说,“正是我,正是我在差不多一小
时以前曾提议他上金矿,可现在忽然给我来了一句‘四十岁妇人的徐娘
风韵’!难道我是为了这个么?这是他故意这样说的!愿永恒的裁判官
饶恕他那句四十岁妇人徐娘风韵的话,那么我也饶恕他,但要知道这
是? 。您知道这是谁干的事?这是您的朋友拉基金。”
“也许,”阿辽沙说,“虽然我还一点也没有听说过。”
“是他,是他,用不着什么也许!我把他赶了出去,? 。您知道这
一段经过么?”
“我知道您请他不要再上您的门,但是究竟为什么,——这个我? 。
至少从您这里没有听说过。”
“这么说,您从他那里听说过了!他怎么说,骂我么,拚命骂我么?”
“是的,他骂您,但他本来对所有的人都常常在骂的。至于为什么
您拒绝他上门,——这一点我却并没听他说起过。而且我现在也根本很
少和他见面。我们不是好朋友。”
“既然这样,我就把一切事情都讲出来。没有法子,我应该承认错
误,因为这中间有一个过节,也许应该责备我。只有一个小小的、小小
的过节,极小极小,所以也许根本算不上一回事。您瞧,好人儿,”霍
赫拉柯娃太太突然做出一副顽皮的神色,嘴角挂上可爱而有点神秘的微
笑,“您瞧,我有点疑心? 。您原谅我,阿辽沙,我象母亲一般待您,? 。
哦不,不,正相反,现在我对您就象面对我的父亲那样,? 。因为在这
件事上说母亲是完全不合适的。? 。对,我就象向佐西马长老忏悔似的,
这样说最正确,这话很合适:我刚才不是就把您叫做苦行修士了么。就
是这个可怜的年轻人,您的好朋友拉基金(主啊,我简直没法对他生气!
我是生气而且愤恨的,但是不怎么厉害),一句话,您简直想象不到,
这个轻浮的年轻人忽然心血来潮,好象恋上了我。我是以后,以后才忽
然注意到的,但一开头,也就是打从一个月以前,他就已经开始常到我
这里来了,几乎每天来,以前我们虽也认识,却并不是这样的。我一点
也不知道,? 。忽然我仿佛灵机一动,竟开始吃惊地注意到了。您知道,
我在两个月以前开始招待一个谦逊可爱而又正直规矩的青年,彼得?伊
里奇?彼尔霍金,他是此地的一个官员。您也见过他许多次。他是一个
严肃正派的人,是不是?他每隔三天来一次,并不是每天来(尽管即使
每天来也没关系),永远穿得极整齐,而我,阿辽沙,总是喜爱有才能
而又谦逊的、就象您这样的青年的。他几乎有政治家的头脑,又那么会
说话,我一定,一定要替他向别人推荐推荐。他是未来的外交家。他在
那天那个可怕的日子,深夜到我家里,简直把我从死里救了出来。可是
您那位好友拉基金走进来的时候却老是穿着那么双长筒靴,横在地毯上
面,? 。总而言之,他甚至开始对我有所暗示,忽然有一次,临走的时
候,他还拼命紧紧地握了握我的手。就打他握我的手开始,我的腿就忽
然痛起来了。他以前也在我家里遇到彼得?伊里奇,您信不信,他总对
他冷嘲热讽,老是冷嘲热讽,一直为着点什么对他恶声恶气的。我看着
他们两人相遇的情形,心里直笑。后来突然有一天,我正一个人坐在那
里,不对,我当时已经躺倒了,我正一个人躺在那里,米哈伊尔?伊凡
诺维奇来了,而且您想想看,还带来他写的一首小诗,很短,是写我的
痛脚的,那就是用诗句描写我的痛脚。您等等,它是怎么说的?
纤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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