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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宋风流-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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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古至今,只有三位艺术家被称为“圣人”,分别是晋代书圣王羲之;唐代诗圣杜甫和画圣吴道子。吴道子出身于唐高宗时代,自小双亲故去,生活孤苦,迫于生计便向民间的画工、雕匠学艺。他刻苦辛勤,天赋不凡,弱冠年纪就颇有名气,于天宝年间被玄宗召入宫中担任宫廷画师,赐名道玄。

吴道子性格豪爽,喜欢酒醉作画,创作题材广泛,无论人物、鬼神、山水、楼阁、花木、鸟兽无所不能,无所不精,留下大量的壁画、卷轴画。只是他作品虽多,可以留传下来的真亦却非常少,自然是因为毁于兵乱水火,天宝末年的一场安史之乱,便不知损毁了多少佳作。

摆在眼前这幅卷轴画,在前世的时候,闻所未闻。画中雾气蒙蒙,一片青翠群山。隐有仙鹤飞过,又似是迷雾;离近的是一块大石头,石头上斑痕纵横,却散发着一股坚定之风,而在石头后面,则长有一棵松树,粗壮地树干。郁葱的树蓬,松树叶宛若尖针;在一道树枝上。停立着几只麻雀,有前倾着身子的,也有展翅欲飞的,栩栩如生。

此画的画意空灵淡远,不比《雪溪图》要差!

那石头、青松、麻雀明明是三种不同的事物,可是画中这死物、植物、动物却浑然一体,有如天成。毫无唐突之感;再看背后的云海山群,似在咫尺,又如天涯,尤其是那只隐没在云海当中地仙鹤,令人捉摸不透。

李天纵不禁闭上双目,绝了眼前的世界,静静地感受那画中意境。这景外地意味,渐上心头。茫茫云海就如茫茫的人生,石头相挡便似挫折困难,可青松依然挺立郁葱,与仨俩麻雀相交,反而是观雾赏鹤,快哉!

“好画。”李天纵淡淡地说了声。眸子里清澈如水,突然之间,他隐约明白相通了许多事情,那颗略有浮躁的心亦被洗涤了遍,前所未有的宁静。

画是好画,但是不是吴道子的真迹,还需要鉴定。他度了一步,手指轻轻地抚摸着画卷,这纸质似是宣纸,也有一定的年头了。略微察看过画纸。他转回画的本身上。吴道子地画向来超脱酣放,线条一气呵成。这幅云海青松图变化自然,丝毫没有着迹之处,并无不妥。

回想起前世见过的吴道子画作,笔法风格与之相同,不过此幅较之成熟,应是后来之作。他鉴定了良久,微微点头,这才去看画上角的印章。此画无题无跋,无款无识,只有这么一间红色印章,却是四个字“吴道子印”。

这字是篆体,果然与前世吴道子的印章一模一样,此画该是真品。想想那卡扎是什么人?若然没有百分百的确定,会拿来送礼么。李天纵心想至此,便不再鉴定,轻笑道:“卡扎先生好福气,怎搜罗到如此之多的珍宝!”

卡扎眉开眼笑,肚子腆着更高,却谦逊道:“老夫小有钱财,最是喜欢搜罗这些古玩雅物,几年来,便寻找到这么一些名琴绝画。此画名为《云海青松》,是鄙人诸多字画中最稀罕名贵的。”他见李天纵慢慢将那幅画卷收起来,笑道:“但我这满身铜臭的商人,哪儿看得懂?这画如今到了公子手中,我算是功德圆满了。”

如果收下,就等于答应了帮卡扎入籍;不收下地话,又着实是很大的遗憾。李天纵忖度思量了一阵,心道罢了,这卡扎如此手段,就算他拒绝了,亦会找上别人帮忙的,卡扎入籍新宋是必然的事。与其令此幅《云海青松》落入他人手中,不若自家收藏!

“卡扎先生,你入籍之事,我会鼎力相助的。”李天纵微笑说道。其实入籍非是什么困难事,但籍里边有许多种,卡扎想入的那种是可以享受与新宋百姓同等地政策,捐赠入籍银便不提了,唯一难处就是在名额之上。

他卡扎是近来才搬家至新宋临仙的,尚未结交到什么权贵,才会困难重重。有了绿绮寻主那么一出,李天纵不帮,自有人帮。

卡扎闻言大喜,当下千恩万谢起来,把话都说绝了,李天纵想不出力都不行。两人渐渐走回几椅坐下,笑得似只老狐狸的卡扎又道:“其余的宝物美人,待老夫回去之后,便马上送往府上。”

说到美人两字,他笑得特别猥琐。站于茶几之后的李吉却笑道:“卡老爷,你也忒没眼光了吧,就那么黑不溜秋的也叫美人?”小厮不禁想起上个月那回,那几个胡姬的皮肤跟墨水似的,看了叫人没胃口。

李天纵嘴角微翘,身为后世之人,他自然十分清楚大食国,也就是阿拉伯一带是属于白种人,也称欧罗巴人,高鼻深目,那里的女人也是可以倾城倾国的。

“呵呵,老夫上回是糊涂了,竟把自己地喜好以为标准。”卡扎毫无窘态地拿自己来开涮。惹得李吉憋红了脸,暗觉咋这巨商有万贯家财,还不懂得享福呢,晚上抱着那么个黑姑娘睡觉,岂不是什么都看不到?卡扎神秘地看着李天纵,嘿嘿笑道:“鄙人又购了批水灵灵地美人儿,包保公子会喜欢的。”

一批?李天纵哭笑不得,把他当什么了,再说要是接收下来,杨玉那醋坛子还不拿刀砍人了!他连忙摆手谢绝:“先生万万不能害我,我这儿可没地方养一批人!”

卡扎桀桀一笑,半眯着眼睛道:“明白,明白。”

李天纵见他那副淫荡样子,好笑地摇了摇头,正色道:“我并非与你说笑,倘若你乱送美人来,让家父得知,入籍之事定会搞砸。”李靖可最怕儿子沉迷女色地,恐怕杨玉尚未砍他,他就被怒气冲天的李靖砍成八块了。

听到有关入籍,且见其严肃,卡扎方才恍然,点头道:“公子放心,鄙人知道了。那些美人儿便先待于我府中,公子何时想要,只需与我说声便可。”

李天纵不禁翻了翻白眼,满脸无奈,拿起花梨茶几上的茶碗,大饮了一口,已凉的清茶顺喉流进肚子,心中充满淡淡的茶香。

“鄙人今天前来,除了相求公子帮忙入籍之外,还有一事的。”卡扎端起茶碗笑道,只见他饮了口茶之后,才详道:“前些日子,公子可是带着两位侍女到藏宝斋购置饰品?然后作了两幅手铐图纸订做。”李天纵剑眉一挑,点了点头。卡扎捋须道:“那家藏宝斋,正是鄙人的产业之一。”

原来的藏宝斋只是间普通饰品店,后来被卡扎收购,经过一番装修,又转卖昂贵之物,便逐渐成为一家大店。尤其是一些与独不同的西域饰品,更是大受欢迎,上回叶枫订购的那只翡翠手镯,正是从大食国运至京城再到临仙的,甚是稀罕。

但是,李天纵说的没错,无论是哪儿传入,再稀罕也稀罕不过自己设计的样式,而且他的样式新颖漂亮。这事儿让精明的掌柜记了下来,并上报于卡扎。

“德财,把李公子订做的手镯呈上来。”卡扎说罢,他身后那个名作德财的随从走上前,把一个小紫檀镌花木盒呈放在花梨茶几上。卡扎伸出一双肉呼呼的手,揭开木盒,显露出里边两只手镯来。

盒子左边镶放着一只银色手镯,那手镯环环扣成,各环间挂坠着一只小飞鱼,极是活泼可爱;右边的手镯则是由两半的银弧并叠而成,简洁大方。这两只手镯正是李天纵那天在藏宝斋泼墨作出的样式。

从盒子里拿出左边那只扣环手镯,李天纵摇了摇,顿时响起一阵叮叮当当的悦声之声。手镯表面凉冰冰的,做工精致,那些飞鱼制造着颇是生动,竟不比前世在精品店看到的那些要差。

心中不禁想,婉儿戴着这只扣环飞鱼手镯,走起来叮当叮当的娇憨可人情景。

他轻笑一声,又拿起右边那只为熙云设计的手镯,依然是纯银所制,触手冰凉。把玩了一阵,将两只手镯放好,他道:“都做得很好,有劳卡扎先生了。”

卡扎双眸里闪过一道精光,脸上笑容愈加灿烂:“公子设计的手镯真漂亮,恕鄙人冒昧问一句,公子可否允许我批量制造这两款手镯?”

第60章 妙笔生钱

这两款手镯精致新颖,若然能批量生产,定会畅销。而且那款扣环手镯不单可以坠吊飞鱼,也可以坠如花卉、星月等物,款式繁多呐。卡扎似乎已经看到将来银两滚滚来的情景了,深目中精光四溢。

李天纵合上紫檀盒子,闻言毫不思索,摇头道:“卡扎先生,这两款手镯是我专门为两个丫头设计的,如果批量生产了,那就非是独一无二了。”

卡扎微微一怔,便捋须笑道:“公子所言甚是,此法不行,鄙人倒另有一个主意。”他心中将想法温了遍,道:“公子你随手一画,便是两款令人称奇的手镯,如此才华横溢,自然令鄙人佩服。我这种铜臭之人,什么事就喜欢往买卖上去想,假若公子能抽闲画些图样,由鄙人制造出来,岂不是……”

他一直在观察着李天纵的面色,生怕稍有惹其不高兴之处,毕竟这种工匠活,似李天纵这般富贵子弟,哪会乐意做的。对此,卡扎早有准备,呵呵道:“当然,鄙人不敢让公子凭白帮忙。若公子愿意,藏宝斋的一半便归公子所有。”

李天纵饶有兴趣地看了看他,没有立马作答,拿起茶碗慢饮,心中思量着。卡扎此举,并非为了赚钱那么简单,若然自己亦成了藏宝斋的老板,那么替他入籍之事定会尽心尽力,毕竟他的生意收益跟自己有关了;那些皆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他得到一个靠山,依附上李家了。

“莫看藏宝斋只是间饰品店,但收入可不小啊。”卡扎正要鼓吹说服,李天纵却摆了摆手。

李家地家风家规向来甚是严格,怎能胡乱答应。不过账本上的银两是越来越少了,说不得再过些时日,连给两个侍女买胭脂水粉的钱都没有。所以李天纵倒是不介意赚点钱。他眼珠一转,道:“承蒙先生赏识。只是家父不许我为商,先生的提议恕难从命。”

卡扎闻言满脸失望,轻叹一声惋惜不已,却听李天纵笑道:“不过我有另一个主意。”他双眼一亮,以为事儿有了转机,急问道:“是何主意?公子请说。”

“买断!”李天纵的星眸中闪过一丝狡黠,见老狐狸卡扎颇是疑惑。他捏着下巴笑道:“虽然我不能从商,但为先生提供些饰品图样还是可以的,再说先生如此欣赏我的作品,我怎么忍心全然拒绝?这买断嘛,就是我地图样以一定的价钱卖给先生,先生凭那些图样赚多少银丙,皆与我无关。”

卡扎不禁愣住,所谓买断。就是从合作关系转为买卖关系,他想要地靠山是不用想了。纵然心中滋味不对,他面上神情却十分欢喜,眯着双眼:“公子高明啊!”此话一语双关,不无有指李天纵摆脱他的意思。

“那先生觉得在下的提议可行否?”李天纵眨着无辜的眼睛。

卡扎自己说了志在图样的,除了点头别无选择:“可行。可行。”他心中嘀咕着,这李公子年纪轻轻,却机智狡猾,令人猜之不透,真难对付啊!

听他同意,李天纵当下抚掌一笑:“我这就绘几幅手镯的图样出来,省得让卡扎先生空手而归!”他让李吉去拿笔墨纸砚,悠悠地品了会茶,起身走到之前鉴画的紫檀案边,待李吉归来。将宣纸铺好。墨锭磨出墨水,便提起一支狼毫笔。蘸墨后开始创作。

只见那张被玉石压着地宣纸上渐渐出现了一只手镯,甚是平凡的手镯,李天纵忽而在手镯两边加了几笔,顿时让人眼前一亮,只因那手镯边上加了几道缠丝,变得漂亮非常。他不停笔地连画了八款手镯的图样,才将狼毫笔放到砚台上搁着。

这八款手镯有的华贵,有的清雅,适合八种不同气质的女子。卡扎双眼发光,轻声赞道:“妙啊,真是妙笔生钱!”他转眼看着李天纵,道:“不知公子的这些图样,怎么个价钱?”

李天纵瞥了卡扎一眼,指着宣纸中一只最华贵的手镯:“假如先生将这款手镯制造出来之后,每只会卖多少银两?”

“这个……”卡扎地心脏猛烈地跳动了下,有种不祥的感觉,那只手镯镶满翡翠玉石,价格不菲啊!他支吾了会,道:“得看选用何种玉石镶嵌,若是以羊脂白玉来镶,价钱可在百两;若以一般玉石来镶的话,最普通则在十两左右。”

谅他也不敢说谎,毕竟以后还会制造出来卖,这个价格的真假,瞒不了别人。李天纵嘴角微微翘起,露出狐笑:“那就按中间价五十两来计吧,以这只为准,这八款手镯一套为四百两,不算成本卖十只,便是四千两。”卡扎似怀春少女私会情郎一般,心如鹿撞!李天纵接下来的话令他险些晕厥:“这八款图样,就以四千两卖给先生好了。”

四、四千两!卡扎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原本精光四溢的眼睛变得愁苦不已,这套手镯哪有四百两那么夸张,而且不计成本地算,这不摆明地拿他当肥猪来宰么!

李天纵皱起眉头,疑道:“可是这个价钱太贵了?”卡扎抛开杂念,满脸堆笑:“非也,公子这个价钱很是合理。”李天纵摇头叹道:“在下不懂生意,出的价钱难免会有所偏差,先生尽说无妨,不必恭维我。”

贵是贵了点,却并非没得赚,只是时间上需要久些。卡扎忍痛道:“公子说笑了,这八幅手镯图就算是五千两,鄙人也要买下的!”

“不若如此,减少一千两,这些图样以三千两卖给先生。”李天纵笑道,他知道凡事皆不能太过分,否则便没有下次了。

真是神仙保佑啊!卡扎此时心中的感受,就似在行死刑的犯人,刽子手的刀高高举起,刀锋闪过一抹寒光,正要挥下去,忽然有一急骑而来,大喊着:“刀下留人!”他岂有不赞同之理,一连说了十几个“好”字。

待宣纸里的墨迹干得差不多了,卡扎以那双满是横肉的手小心翼翼地收卷起来,当真是捧在手上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掉!能不宝贝吗,这张宣纸价值三千两啊,按如今新宋的物价,五十两便足够小户人家过一年了,三千两则是六十年。他此行自然没有带这么多银两,只得笑道:“公子放心,鄙人回府之后,便将这三千两银和其余的礼物一同送来。”

李天纵点了点头,嘴角挂着一弧淡笑:“我会尽快替先生办妥入籍之事地。”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一提到入籍,卡扎便觉得那三千两花得不冤,将手镯图样交给随从德财,他微弓肚子揖手道:“那鄙人先行告辞了。”李天纵将他送到偏厅外,卡扎住步下来,压着声音道:“公子真的不用鄙人将那些美人送来么?都是冰清玉洁的处子,很诱人地哦!”说罢,他一顿挤眉弄眼。

李天纵无奈一笑,随口应道:“无福消受!”卡扎闻言双眼一亮,嘿嘿了声。

将卡扎送走之后,李天纵拿着装有两只手镯的紫檀盒子回去无为居。走过两边遍满飘香紫藤萝的长廊,踩着鹅卵石路走入庭院的半月门,却见婉儿站在小鱼池边弯着身子,娇憨地与池中游鱼说着什么。算算时间,这丫头定是刚刚喂完鱼食了。

婉儿今天身着一件浅蓝色的交领襦裙,头上梳着李天纵给她设计的斜侧马尾发式,穿一双绣花鞋;她俏脸上略施淡粉,一双剪水杏眼清澈纯洁。她听到院外动静,扭头望来,看到李天纵顿时浅露笑靥:“少爷,回来啦。”她一边说着,一边快步奔来。

李天纵一手搂住她,走到院中石桌,打开紫檀桌,笑道:“你看看这是什么?”依在他身上微羞的婉儿往盒子望去,惊讶一声,这是少爷上回在藏宝斋画的那两只手镯!他松开婉儿,拿起那只扣环飞鱼手镯,轻轻一摇,便响起清脆悦耳的叮当之声,道:“喜欢么。”

“这、这是给我的吗?”婉儿睁圆双目,水眸里流露出喜爱之色。

抓起她的右手,李天纵柔声道:“当然是给你的,我替你戴上。”当下,他将手镯轻轻套进那只纤细嫩滑的小手。由于订做之时已经量度好尺寸,这只手镯戴在婉儿手上,刚刚好。

婉儿浅笑地晃着玉手,发出叮当声。李天纵宠腻地捏了她的巧鼻一下,笑道:“熙云呢,又在看书么?”婉儿闻言怔住,神态慌张,两只大眼睛溜来溜去,支吾地犹豫道:“云姐姐、姐姐她……”

第61章 女儿家的秘密

听到少爷问熙云在何处,婉儿立刻变色,慌张失措地支吾着,半晌都没说好句完整的话。以她简单善良的性子,心里有什么话都摆在那张娇憨的脸上了,哪里懂得骗人?

李天纵一脸疑惑,熙云在作甚么事要瞒着他?他很早就鼓励赞许过熙云的好学精神,料想不会是看书之类。他拍了拍婉儿的红通通的脸蛋儿,好笑地道:“快给少爷说清楚。”

婉儿偷瞅了他一眼,似羞非羞地低下头,蚊声道:“姐姐她身子、身子不舒服,在房里歇着呢。”

“身子不舒服?唤大夫来看了没。”李天纵微微皱眉,早上熙云还神采奕奕的样子呢,而且生病便生病了,婉儿何需支支吾吉地要瞒着自己?却见俏丫头轻摇马尾,杏眼不敢看他,细不可闻地道:“没、没有,姐姐歇息一阵便好。”

捏着婉儿的下巴将她的脸仰起,李天纵瞪着星目看向她那双水眸深处,皆是慌张之色!他轻哼一声,右手松开她的秀颌,顺势用力一甩,似是怒道:“好你个婉儿,竟然学会要欺骗少爷了啊!”

婉儿神色大急,眨着那双无辜的大眼,抓住李天纵的手臂,慌着解释:“不是的少爷,婉儿并没有骗您,姐姐她真的身子不舒服,您信我吧……”她越说越乱,话语揉在了一起,乱七八糟的。

按理说她这么乖,温顺得跟只绵羊似的。断定不会欺骗自己地,但是她为何会如此失常?没有头绪索性不想,李天纵往熙云的闺房抬步走去,道:“先姑且信你,我这便去瞧瞧熙云究竟搞什么东西,至于这般神神秘秘么!”婉儿见此更急,慌忙快步跟上。手腕处的飞鱼手镯一阵叮当响。

熙云和婉儿同住一间房,就在李天纵的内室外边。房间门窗皆紧紧闭着。李天纵正要拉开房门,婉儿则堵截了上来,挡在房门前,眼神飘忽,嚅嗫地道:“少爷,姐姐方才已经睡下了,我们便莫要进去惊扰她好吗?”

里边一定有古怪。难道熙云根本不在房间里?李天纵眉头一皱,那么她去了哪里需要隐瞒的?他面容一正,伸手拨开婉儿,一言不发地将房门拉开,旁边婉儿的俏脸娇艳欲滴。

走进清雅的房间,李天纵不禁微怔,只见熙云站在圆鼓桌边,衣衫有些凌乱。倾城倾国地瓜子脸十分苍白,那双妩媚的凤目亦很是失神。她整理着身上那件淡紫色绣花交领襦裙,勉强展颜笑道:“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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