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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怒火上心,才……”
“闭嘴!”陆滇瞪了柳清一眼,令她讶然停下话语,他心里真是极不是滋味儿,柳清那番话,岂非认同李天纵,觉得他是豺狼蛇鼠?!
他根本没想过让柳清痛苦难受,不过是抚筝、起舞罢了,与他一起努力战胜对方,就这么艰难么?现下好了,自己居然成了罪该万死的恶人,不!
陆滇一念至此,大声喝道:“根本不是这样!”
“哎!”李天纵一叹,道:“你到现在依然执迷不悟!你觉得不是这样,那是你太过自私,凡事以己为先,都想着别人应该如何、如何!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一点。”
他看了看柳清,柔声道:“柳姑娘不是木偶,她地世界亦不是为你而设,她与你一样,都是有着自己思想、自己情感的一个人!”
柳清双眸一亮,感受到李天纵真诚,芳心不禁痴了。这世间,真正如此尊重她、懂她的,又有几人?
陆滇却有些不以为然,女子若有了情郎,难道不应该全心全意地对待他么?看到柳清出神的凝眸,他妒火中烧,冷道:“陆某承认,输得甚不服气,但的确输了!我却不会不认。但是倘若陆某赢了,倒不会似李公子这样,跑到别人那儿说些漂亮话!”
“哈哈哈!”李天纵不禁摇头失笑,叹道:“只有你这种好胜之徒,才会这样视胜如命,输了就要发狂!罢、罢、罢,既然陆兄如此看我,我还有何话来?”
他真是不愿与陆滇多言下去了,换作是别人,定会跟陆滇一样,觉得女人不必有自己想法,全部想着夫家就够了;而他从现代来,思想不同,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再说下去也没意思了。
“请便!”陆滇哼了一声,冷硬道。
李天纵淡淡一笑,也不去管陆滇了,望着柳清道:“柳姑娘,我们走吧。”柳清不由怔住,顺着他的话问道:“去、去哪?”李天纵笑道:“离开这里!”
说罢,不等柳清应答,他便上前捉住柳清的纤手,把她从方椅上拉起来。
见李天纵竟抓着柳清地手,陆滇如何不怒!他咆哮如雷:“你这混账!放开清清!”猛冲过来,便要拉开柳清。
柳清极是不知所措,一脸慌乱。
“滚!”眼看陆滇的手伸至身前,李天纵双眸一凝,空着的右手陡然贴住陆滇的手腕,使劲一送,便听见陆滇痛叫一声,往后退了几步。
陆滇握着剧痛的左手,暗暗咬紧牙齿,却“啊”的一声,右手挥拳甩向李天纵。
拳风未至,李天纵就出手格开,任陆滇如何使力,拳头都无法再进一步,李天纵冷哼一声,反手抓住他的右手,看似轻轻一扭,陆滇便发出一声宰猪般的惨叫。
“啊——”陆滇抱住右手,痛得眉目皱作一团,他早就该知道了,李天纵连叶枫都打赢,一身武力十分高强,他一个文弱书生,又如何能抢回清清!
一种深深地挫败力爬上陆滇心头,转瞬蔓延全身,令他满脸沮丧,他瞥了瞥柳清,低头一叹!
“陆郎!”柳清惊呼出声,就要扑过去,奈何被李天纵拉着,又挣扎不脱。
李天纵早有分寸,两次的还击都不足以让陆滇受到什么伤害,也就是痛一阵罢了。他看也不看陆滇,对柳清道:“柳姑娘,我们走吧!不必理会他。”
柳清咬着那薄嫩的嘴唇快破了,芳心乱麻麻的,挣扎着,李公子的真诚她能感觉到,但他还有甚么意思,她却捉摸不透,跟他走么?又能走到哪里去,终究,还是要回忘忧楼的。
李公子是个好人,但她没有福气,这短暂地美好,也不应该拥有的!因为那不是她的东西,她不能拿。
她摇了摇头,用力挣脱着被握住的手,望着李天纵的眼睛,轻声道:“公子,清清还要与陆郎登台,不能跟你走。”李天纵面不改色,神态依旧地看着她,笑道:“真不随我走?”
柳清又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那双水眸早已黯然。
陆滇心头一喜,清清还是向着他的!他方要说话,便听到那边李天纵哈哈一笑:“那就随我跑吧!”
陆滇闻之愕然,只见李天纵拉着柳清往后台奔去,柳清一时反应不及,便趄趄趔趔地跟在后边,走了数步,她又喊道:“李公子、停一停!你放开我吧……”她不断软语哀求着,但李天纵依然如故。
清清!陆滇颓然坐落在方椅上,失魂落魄地望着远去的两人,他很想跑过去把柳清拉回来,但那双脚儿,却怎么也生不出半点力气。
败了、败得很惨,或许,他真的不该挑起这场花魁之战。
陆滇拿起几桌上的茶壶,仰头便倒,清茶落入嘴巴,一时间,满口苦涩。
第118章 胜负
舞台上迟迟没有人出来,观众们都疑惑地讨论着,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不见柳姑娘出来?一时之间,嗡嗡之声响彻柳河。
一个清秀的丫环满脸慌急,脚步匆匆地走到裁判席边,对闲云居士耳语几句。闲云居士闻之微微变色,白眉皱了皱,抚须叹道:“如此,倒有些扫兴儿。”他饮了杯清酒,便起身往舞台而去。
众人皆发出一声奇怪的“咦”,怎么是闲云居士登台?
“诸位,柳姑娘的身子忽感不适,无法登台演出;所以这第三回合,由绮绮姑娘胜出!”闲云居士大声宣布道,话音未落,台下观众便炸开了。
柳姑娘身体不适?怎么会有这么巧!不论是达官贵人,或是市井百姓,都七嘴八舌地喧嚷起来。定然是忘忧楼一方见势不妙,便是演出了亦无胜算,就作出如此抉择。
只是这样临阵脱逃,众人却是为之不齿的,就算明知会输,也要战上一战啊!现下真是扫兴至极。
不知何人首先喝倒彩,顿时间嘘声尽起。呆坐在舞台左侧的陆滇恍若未闻,他如今被巨大的挫败感所缠绕着,哪儿还会去理甚么嘘声?
舞台中央的闲云居士伸手压了压,嘘声只微弱了一些,他重重地咳了咳,提腹深吸,中气十足地道:“老夫宣布,今夜柳河花魁战,第一回合「乐斗」,百花画舫的绿绮姑娘胜;第二回合「舞斗」。忘忧楼地柳清姑娘胜;第三回合,因柳姑娘退出,绿绮姑娘胜;百花画舫的绿绮姑娘,赢得了花魁战!”
那些嘘声立马被掌声、叫好声所掩没而消失。热烈的掌声持续不断,直至百花画舫的老嬷与绮绮姑娘登台道谢,方才渐渐消停。
不过众人却又有了一个疑问?何以不见了李公子呢?都猜他留在后台,只是后台间的熙云、婉儿等人。亦是迷惑不解,不知李天纵去了哪儿。
听前来通报的丫环说。李天纵携着柳清姑娘,从后台的小径,往柳河外面走去了。
“表哥究竟在作什么啊?”李清照鼓着两边粉腮,气呼呼的娇俏样子,在厅中渡来渡去,嗔道:“怎么忽然间,跟柳姑娘跑了!这里头定有古怪。”
厅中熙云、婉儿都坐在椅子上。熙云淡笑不语;婉儿的俏脸则有些担忧之色,圆溜溜地杏眼不时往厅外瞟去。
李清照颦着柳眉,喃喃自语地说着什么,右手握拳不停捶着左手。想了半晌,她忍不住轻哼了声,道:“之前那柳姑娘无端端来找表哥,我就觉得不妥了!不过真是奇怪,表哥不是说。他与柳姑娘还是初次见面么?”
“想不通啊!”她嘀咕了句,抬眸望向熙云,嘻嘻问道:“熙云姐姐,你觉得呢?”
熙云微微翘了翘樱嘴,道:“公子行事向来出人意表,我也猜不透;不过公子为人虽然随性洒脱。却很有分寸,所以这事定有个中原因的。”
李清照认同地点了点头:“熙云姐姐说得没错,只是这到底是何原因啊?”熙云轻笑一声,道:“这原因啊,应当与柳姑娘有关。”李清照闻言不禁扑哧一笑,翻白眼道:“那是自然啦!熙云姐姐你别卖关子了,快揭开谜底吧!”
婉儿听得云里雾里,满脸疑惑,都快被她们两人绕晕过去了。
熙云的凤眸里满是笑意,拈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慢悠悠地笑道:“一男一女。忽然间跑了,是什么呢?”她顿了顿。轻轻道出两个字:“私、奔。”
婉儿惊了一惊:“少爷与柳姑娘私奔?”话说出口,她又觉得不对来,少爷是什么身份啊,用得着私奔么?而且、而且柳姑娘是与陆公子好的,又跟少爷什么事了?想到这,她挑起眉,小心翼翼地问道:“姐姐,你是不是猜错啦?”
“哎,婉儿,熙云姐姐她说笑呢!”李清照摆了摆手,娇笑了两声:“还真有点像私奔,表哥到底搞什么鬼啊!”
熙云掩了掩嘴,淡笑道:“恐怕公子不让柳姑娘出战这第三回合,所以就拉着她走了。”婉儿奇道:“为什么啊?就算柳姑娘出战,少爷也会赢的!”
熙云摇了摇头,道:“不关输赢的事,我想应该是柳姑娘自己本身便不愿出战的,但是碍着陆公子,却要勉强自己,公子看不过眼,便管了这事。”
“经熙云姐姐这么一说,我倒有些相通了。”李清照点头思索了阵,道:“舞斗之时,公子为何无端端要为柳姑娘伴乐?怕且也有这原因在内!”
此时,一身白衣地绮绮在兰儿的陪同下返回偏厅,李清照忙迎上前问道:“绮绮,那个陆公子怎么样?可有看到?”绮绮一怔,想了想,答道:“我并没怎么留意,不过似乎陆公子很失魂的样子。”
李清照点头不语,若有所思。
“哎,李公子呢!李公子在吗!?”忽然,厅外有一个嬷嬷探头探脑、鬼鬼祟祟地说话,她不待众人反应,已经迈步进来,嚷嚷不断,手中绢帕上下飞舞,操着大嗓子:“恭喜绮绮姑娘啊!赢得花魁战,全赖李公子啊!这下百花画舫在柳河是名副其实的魁首了,有劳李公子啊!不过呢我不是百花画舫的,哦哦,我是极乐画舫的,想邀请李公子日后到咱们那坐坐,只要李公子肯来,酒水费一律全免,要点哪个姑娘就哪个,极乐画舫决不会多吱一声;要是对嬷嬷我感兴趣,嬷嬷也会舍身相陪……”
熙云等人闻言大汗,李清照连忙推那嬷嬷出去,呸呸道:“去、去、去!你这人说什么呢,不许打我表哥的主意!”
嬷嬷贼心不死地回头张望,她却不知李天纵早已离开戏台,依然大喊道:“李公子啊——极乐画舫全体姑娘都在等着您地光临啊!李公子——”
第119章 柳清
一波波的掌声从后面的戏台传来,随着渐行渐远,叫好之声亦变得越来越小,直至隐约可闻。
那些外围的平民观众,都一心留意着舞台那边,却没有想到,李天纵居然会拉着柳清,从他们身边而过。
“奶奶,你说李公子为何没有登台致谢呢?”一个清脆甜美的声音隐隐传来,带着疑惑:“真不知道李公子现下在作什么……”
李天纵闻言,微微一笑,紧了紧柳清的纤手,往她双眸望去,轻声唤道:“柳姑娘。”
柳清一直低垂着螓首,双目茫然中闪烁着复杂之色,此时听见李天纵轻唤,眸中划过一丝亮光,翘唇一笑,淡淡应道:“李公子唤我清清便可。”
李天纵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拉着她的手慢步而去。
路上两边摆满档摊,冰糖葫芦、烧饼、水果,应有尽有,皆是些流动性的卖货人,见今天花魁战,早早就过来霸占好摊位,做起买卖来。
围着戏台的百姓少也有近千,免不了一时嘴馋,是以这些小贩的生意都甚不错,忙得不亦乐乎。
一个画糖人还嫌生意不够,一边挥动着手上活儿,一边大声吆喝,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柳清也随声望去,只见那些食客手拿着各式形状的糖儿离去,不禁多看上两眼。李天纵知道她对那些糖生了兴趣,便拽着她向画糖人走去。笑道:“想看就去看清楚些。”柳清看了他一眼,柔柔地“嗯”了一声。
两人走近画糖人,顿觉一股热浪迫来,那画糖人吆喝不断,原来早已大汗淋漓。画糖人见他们没有买,便笑劝道:“公子、小姐,不来尝尝么?在下手艺你们都见到了。可不含糊!”
李天纵看柳清有些心动之色,想了想。便道:“好!只是你得让我来画。”柳清讶然看着他:“公子,你还会画糖?”
在这里看了一阵,李天纵便看通了其中一些技巧,要画点什么,倒也不难。他笑道:“试试不就知道了?”
只是画糖人有些犹豫,想来是怕李天纵弄坏了他的生计工具。
李天纵见此,便从腰间钱袋取出十个铜板来。足是一根糖价钱地数倍。那画糖人接过铜板,眉开眼笑,立马将小汤勺递给李天纵:“公子请便。”
李天纵拿着小汤勺,往炉子里舀起些溶化了的糖汁,然后往石板上浇去,只见他铸得龙飞凤舞,糖汁落在石板上,却是一个飘逸的字。
“清。”柳清轻轻念了声。一笑道:“公子的书法真好。”
画糖人不懂什么书法,连这个字是什么都不太清楚,只是听了柳清的话语,也随之夸道:“是啊,这字儿写得真好!”
李天纵呵呵一声,待了一阵。等糖汁冷却凝固后,他拿过小铲刀将石板上的“清”字铲起,粘上一根竹签,递给柳清道:“喜欢么?”
柳清点了点头,微露皓齿,嫣然一笑道:“谢谢。”她拿着这根糖,看着看着,却不舍得吃了。
两人离开画糖人档摊许久,走了数十步,也不见她吃上一口。只是轻轻转动摆弄着。双眸中有些发甜。
李天纵笑道:“吃吧,又不是什么珍宝。下次再画就行。”柳清摇了摇头,道:“我想再看看,吃了就没了。”
此时两人已进入到柳河繁荣的路段,旁边青楼花馆、食肆酒家,人客络绎不绝,熙嚷之声不绝于耳。柳清望着街路上地人流,有些恍恍出神。
“你没有看过这柳河的夜景么?”李天纵见她这么一副样子,不禁问道。
柳清也不知望往何处,轻叹一声:“晚上正是一天生意最盛之时,我得留待忘忧楼中,接待客人。”她茫然地看着花馆外那些招客地姑娘,续道:“哪有机会游这柳河……”
她说着蓦然一笑,道:“说起来,我在柳河长大,至今却还很是陌生,去过的地方只有忘忧楼几处。”这里边自然有她缠脚的原因,走路起来轻摇微晃的,走太久又会酸痛,便越发少了这出行。
李天纵似是没有看到她的落寞,大声笑道“那今晚我们就好好地游上一游吧!”柳清也展开了笑颜,点头道:“嗯!”
两人尽往感兴趣之处而去,看看买卖,或赏赏风景,留下一串串欢声笑语。
李天纵的才学自不必多说,所说之言,多是柳清没有听说过的,却很有道理,还有那些新奇事物,都无不说明他地学识,令柳清对他愈加的钦佩崇敬;而李天纵亦有些惊讶,没想到柳清学识丰富,而且对于他的心思很懂,知道他要说什么,似乎两人认识了许久。
相处不过半天,两人的关系便从陌生人,转作无所不谈的知己,还似乎有些微妙。
“清清,怎么了?”李天纵忽见柳清的脸色差了些,便关切问道。
柳清对他一笑,道:“没什么,只是走了很久,我的脚有点痛罢了。”看着李天纵眼中的怜惜,她故作轻松地一笑:“没事地,我都习惯了。”
李天纵也没多说什么,左右一顾,指着一家酒楼道:“我们先到那里歇息一阵吧。”
“不,再走走!”柳清连忙急声道。李天纵皱起眉头:“可是你的脚……”柳清打断他道:“再走一会吧,好么?”她的语气中,隐带哀求。
李天纵叹了口气,点头默语不言。
两人没有再去逛那些档摊,而是在柳树边走了一阵,看着柳河中的画舫、蓬舟,还有那些柳树的倒影。静静地,谁都没有说话。
微风吹拂,扬起柳清耳边的垂发,她突然道:“我以前不叫柳清地。”她望着河中的柳树倒影,追忆道:“那时刚进忘忧楼,我跟着嬷嬷出来买胭脂,看到柳河中柳树的倒影,就跟嬷嬷说‘嬷嬷你看,那河里的柳树倒影真清啊!’嬷嬷听了,觉得「柳清」这名字好听,而且适合我,之后我就改叫柳清了。”
她轻声一笑,双眸看了李天纵一眼,又马上移开,仰望着星空,淡淡而笑:“柳清该回忘忧楼了,不然嬷嬷她们会担心的。”
李天纵几欲说话,只是看到柳清澄澈的眼神,便知道她的心意,他心中一叹,点点头:“好,我送你回去。”
柳清折了身边柳树的一枝柳絮,深深地凝视着李天纵,双手捧着递给他:“谢谢你,李公子!”
第120章 拜堂
柳河间锣鼓喧天,一支喜气洋洋的队伍,缓缓地走过。
只见那家丁奴仆开道,乐手吹奏着迎亲曲子,中间一顶四人抬的大花轿,旁边媒婆与数个丫环跟随侍候着。
那花轿朱漆贴金,雕刻着“八仙过海”、“麒麟送子”等图案,华丽而精致;再看那轿帏,却是最上等的绫罗,上边绣着一个“禧”字,旁边则是各式吉祥图案,刺绣的工艺精湛细腻,图案犹如活了一般。
如此一顶高贵轿子,定非平民百姓所用,却不知轿中新娘,是为何人。
队伍浩荡而过,行人都让路开来,驻足于路边,皆轻声嘀咕议论着,不少更是指指点点,语气中颇有嫉妒之味。
细听之下,方知原来这轿中新娘,正是前些天在花魁战上,风头大出的绮绮姑娘。这绮绮姑娘乃百花画舫的魁首,卖艺不卖身,前段时间与横空出世的大才子李天纵好上,如今正是李天纵替她赎了身,并且纳作妾。
虽然绮绮姑娘的名分是妾,但李天纵却用正妻之礼迎娶她,这也让临仙不少人议论纷纷,那些向来看不惯李天纵的黄夫子、朱夫子,更是挥毫疾书,痛斥李天纵此举败坏风气。
不少妒忌李天纵艳福的人都附和赞同,只是李天纵是总督之子,却没有人敢来闹事的。
“哼!”呯的一声,酒杯狠狠地摔在地上。破作数块。柳河一家酒楼厢房中,林轩站于窗边,望着下边路上地那顶花轿,双目敛紧,愤怒之气将欲溢出,他咬牙切齿,重重地捶了窗框一拳。
他痛得皱眉瞪目。发出嘶嘶的吸气声,骂道:“晦气。晦气!”他提起酒壶倒了杯,仰头一饮而尽,连饮了几杯,仍解不了心头愤恨,他索性以壶作杯,痛饮连连。
绮绮明明是他的!这个事实全临仙的人都知道,如今她却跟了李天纵。这叫他的颜面往哪里搁!林轩越想越气,忍不住怒骂出声:“贱人!”
他想起花了这么多心思,连绮绮的手都没摸着;而那李天纵不知中了什么邪,突然变了个人似的,三两下就夺去绮绮,快连临仙第一才子地名头也夺去了!
奈何李家势大,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