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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兔精所变白骨的胸前突然戳出一截筷子,而它身后竟又出现了一个夜的虚影!那虚影正是曾经还没有恢复记忆时的夜!
再次看到这些画面,我竟还能感到当时的心绞。但更让我害怕的是,夜的眼角竟流出了一行泪。
我不知道夜此时看到的是否和我看到的一样,但我知道这兔精肯定会对夜不利!我不能再让夜继续看下去。
可我现在连附身的力量都没有,整个人急得已经失去了判断力。看见旁边的猛虎,立马想到让这蠢虎救夜。
可我的想法只有夜才能听到,那蠢虎根本就不知道我在急个屁!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个劲的在夜的肩头比划着叫那蠢虎去把兔精幻化的我给干掉!
不知道那蠢虎是怎么理解的,他竟想也没想就扑过去将那兔精幻化出的我的脖子咬碎!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我竟觉得脖子一凉,好像自己又死了一次。
然而,事态并没有因为蠢虎咬死了那兔精幻化出来的我而变好。反而我直觉夜陷得更深了!
情急之下,我也无更好的办法,只能让那蠢虎去咬夜。期望能用疼痛将夜从摄魂术中清醒。但那蠢虎却说什么都不愿咬夜,最后竟疯跑而去,一猛子扎进旁边的草丛里,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我心里把那蠢虎咒骂了一万一千遍。
眼看夜的情况越来越不好,因为我难道看到夜竟捏着拳头。而他长长的指甲将手割出了血,我心疼得想自裁谢罪。可我只是一个巴掌大点的残魂,我到底可以做什么?
第一次,我真正的觉得我不配呆在夜的身边,因为我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身陷危险却什么都不能为他做。这种感觉千万根毒刺一样同时扎进我的身体里,感觉每过一秒钟,都会更痛。
想要保护夜的冲动驱使下,我竟意外的进入到了夜的身体里。
当我恍然间走近夜的在他体内,内化的灵魂虚影时,竟发现他怀里正抱着那天死前时的我!!
我好像听到了夜说他一定会将我复活,然而我好像一转眼又看到夜怀里抱着的并不是我,而是那天满身是血的白月!我不知道我是否也被摄魂术影响而神思恍惚。
但我的心却根本不管这眼前的一切到底是真是假,兀自的顿顿发痛,直痛得我连站着都觉得无力。
想要冲上去,告诉夜,他中了摄魂术!
告诉夜,他不该在我面前再抱着白月!
可我的脚,我的身体无论如何都迈不动一步,像是被人拥钉子牢牢的钉在地上!
我不敢看得更清楚,更不敢扪心自问,我怕知道真相却无法面对。
我甚至想要一直就这样当做从来不曾发生。
当我不知不觉已经双膝跪地,嘴角竟可以吐出鲜血。那刻我竟还有心思惊奇我这样的灵体为何还会流血流泪?
不知是哪来的一股力量,猛的将我从夜的体内撕扯出来,那种感觉就像剥骨抽筋一般。当我再次看到夜时,就见夜一手抓着我,看我的眸子中,好似在翻滚着惊涛骇浪,但又被他生生压了下去。
许是因那情绪太过难以自抑,夜的眸中罕见地染上了几分红色。
随着夜看我的目光越来越柔,越来越淡,我的心才慢慢放了下来。却也多了一股说不清的失望。我在期待什么?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我还有些糊涂夜是如何摆脱的困境,还未来及问,就觉得体内好似挂了千万斤的称砣,压得我直觉得连眼都睁不开。
但也奇怪,手上那镯子有股浅浅的力量一直像养分一样滋养着我的灵魂。之前我只是有感觉,但不确定。这次我感觉自己就又要昏迷时,那镯子里突然传来的力量充满全身,我瞬间觉得似乎自己的灵魂又比之前壮大了一分。
我感觉舒服了一些就急着问夜的情况。
可夜的反应却让我有些意外。
我问:“夜,你伤到哪里了没有?”
夜却把我放在胸口半天也不说话,就在我以为夜不会回答的时候,夜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这话像根针,直直戳中我最痛的地方。可能是因为觉得夜并没有在等我回答,或者觉得实在不知该如何去面对。我什么都没有跟夜说,我甚至没去问夜,那句对不起是不是说给我听的。就已经自顾不暇地将那些伤口急急地掩埋再掩埋。
就在我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时,夜晃身一转,坐在夜肩头的我,再睁眼时,眼前的景象实在让我有点难以接受。
正文 蓝章三:为君几回等
那蠢虎被一大窝兔子精,围起来咬得身上鲜血淋漓。
说实话,我有点不敢相信,这头蠢虎竟然为了救我和夜竟真得去找兔精拼命了。
虽然我对这蠢虎的忠诚有点欣赏,但是他也未免太有失虎家的威严了!堂堂百兽之王,竟被一窝兔子给咬成重伤!简直也太不讲究了吧!
我真是都不忍看那蠢虎的摸样。
本来我以为夜看到了蠢虎被成百的兔子精围攻,一定会出手相救。但没想到,夜虽然急急地赶到了现场,却并没有意图伸手搭救。所以我从刚开始作壁上观看热闹的心态,慢慢就变成了恨铁不成钢的虎妈妈心态!
“蠢虎!你再给我被那兔子咬一口,我我我我——我就再把你那颗虎头掰下来下酒菜!”说这话的时候我和夜看着蠢虎被欺负已经有半个时辰了。虽然那蠢虎明显虎躯一颤明显被我的威胁吓得脚软,但他还是挡不住又被兔精瞅准死角咬掉了左后腿上的一块肉!
眼前的斑斓猛虎也从先前的两丈余高变成了现在的八尺多一点。这些兔子不知道用得什么法术,这蠢虎不管怎么攻击,撕咬,就是咬不死任何一只!我是越看越气!
眼见着这头蠢虎就要被这群吃肉的兔子给咬死了!我实在看不下去,忙着指挥那蠢虎防御:“小心你左边!”
“哎呀!右边还有两只!”
吼————一声虎啸,已没了先前的气势,里面太多的不甘。我知道这蠢虎已经撑到了极限,但夜还是没有出手的兆头。我这可是真急了!
兔子急了会咬人,妖急了那可是要翻天的!!
于是我遵照着当年小狐狸告诉我的这条做妖原则,二话不说,扑腾到夜的脸上,对准夜的唇,我就撞了上去!!
几乎是在我撞上夜的同时,那蠢虎身边遽然出现一道光影闪过。
就见刚才腥红着眼的兔精们只消片刻就纷纷睡倒在地!而那蠢虎也未能幸免,他也确实受伤颇重!我突然有点担心我和夜之后又得甩大腿的旅途!那是该有多累啊!
奇怪的是,那道光影闪过时,我就在夜的肩膀上看着,而夜根本就没有动!!这是为什么?那救蠢虎的人会是谁?
更奇怪的是数以百计的兔精昏倒在地后,渐渐消失,最后只留下一具巴掌大小的白兔就躺在猛虎的咯吱窝下面!
。。。。。。这场景我实在忍不住,没心没肺地笑了两声,又去看夜。谁知夜竟然不敢看我!!
谁能告诉我这是几班的情况?
这时我才猛然记起了我刚才的彪悍举动!!心里一百个懊悔,真想把自己打昏,一了百了。但我又怕夜怪我,只能硬着头皮没话找话说。
说话不过脑得结果就是我一张口就问夜:“刚才嘴巴撞疼没?”
靠!我真想给自己两巴掌,哪壶不开提哪壶!
没想到一向寡言的夜竟回了句:“不疼——”
。。。。。。
。。。。。。
让我彻底羞囧而死吧。
夜估计感觉到了我的不自在,走去给蠢虎疗伤。我就坐在夜的肩头,看着夜认真的侧脸,我竟又情不自禁地想去吻他!
啊——这个冲动让我不敢再呆在夜的肩头,跐溜蹿到蠢虎的头上,死拽着它虎头上的那个王字,左荡右摆。直到——那撮被我拽过的虎毛被我活活拽掉,我这才从虎头上掉下来被夜及时接住!
本来就还在为刚才亲夜的举动懊恼,被夜接到手里时,我真是觉得自己简直弱爆了,多大点的虎头,我竟还需要夜在边上保护,敢不敢给我一点做妖的尊严!!
正文 蓝章四:为君几回等
我新得了宠物,那是不一般的高兴!
我一直在折腾我的小兔弟。之前以兔爷自称的兔精也很光荣的接受了我给它的新称号“小兔弟”,因为蠢虎伤重,我和夜又开始继续甩大腿。又因为小兔弟可以飞的原因,我终于也有了自己的坐骑!
于是就成了两人一虎一兔的奇怪配置!
夜本来想立马起程,也不知道夜是不是在着急去找白月了。我的小心思里有点别扭,故意想要拖慢夜的行程。于是就和小兔弟还有蠢虎一起非要拉着夜在惠明山休息两天。
说是给蠢虎养伤的。本来大家都挺高兴,谁知道就为了去谁的洞府,蠢虎和小兔弟竟然差点再掐起来!
经过我的大力调停和威吓,这才把小兔弟和蠢虎给安抚住。这过程中夜一直在我背后偷偷的笑,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和夜可是心灵相通的!他的情绪有任何一点变化我都比任何人清楚!最终决定去蠢虎的洞府,因为我考虑到兔子窝的尿骚味可能谁都受不了!
这不我刚有这个想法,第一个有反应的就是在一边面无表情,却心里偷笑的夜。第二个就是小兔弟!
“师傅,我那洞府里有尿骚味,那蠢虎的洞府里可全是屎臭味,你可掂量着看。”
我的心思被小兔弟看透,让我十分不爽!好歹我也是师傅好么!你越是这么说,我就越是要这么决定!
于是在我的积极拥护下,蠢虎带着我们到了他的洞府!
迎门就见到几个虎爪挠出来的大字在石洞右边,歪歪扭扭的写着:“杀”
看到这字的第一眼,我,夜还有小兔弟不约而同地朝蠢虎投去鄙视的目光!这也忒二了!
“你怎么不写个死字呢!我师傅说。。。。。。”小兔弟竟然把我想说的话说了出来,还加上了我的署名!!!
太——懂了!我瞬间找到了我丢失已久的声音!!
谁能体会我说话没人听得到的痛苦!
那蠢虎没听出我和小兔弟对他的讽刺,还傻笑地挠了记下脑后的几撮虎毛,憨憨地说:“我以为这个字就是死!”
我靠!——我和小兔弟几乎同时喊出。区别是我在心里喊,而小兔弟喊得蠢虎听到了!
吼!——虎啸一起,眼见这二妖相处又是要开啃的节奏,我识相地转移话题!
“小兔弟,你那魂金晚上师傅给你好好说说!你先去找点吃的来。”
小兔弟一听魂金俩字,眼里直冒光,其它的什么都顾不上了!临走时,还不忘瞪了一眼蠢虎。而蠢虎跟小兔弟也是一点都没惯着,又是一声虎啸。
蠢虎,你够了!我的小兔弟都被支开了,你还吼什么吼!
护犊心里作怪,我从夜肩膀跳到蠢虎肩膀上,就要给他点教训,又被夜给揪回原地!
这下我不敢再张狂了,怕夜不高兴,我就坐在他肩头数指头。
心里还自言自语:可怜的小兔弟,以后拜师要慎重,你师傅我以后估计都不能保护你了,你可要奋发图强,给师傅争气!
想着,夜和蠢虎已经进到了洞里。
超乎我们想象的臭味以排山倒海之势扑来,连一向波澜不惊的夜都皱起了眉头,我更是看都不想再看那脏虎一样!早知道我就该听小兔弟的话,去它的洞府了!
蠢虎也感觉到了这味儿太冲,赶紧把我们领出洞府,到了另一个景色好一些的湖边。没想到那湖边正好有一间茅屋,估计是这蠢虎当年吓跑了这屋子里的住户得来的。
顾不了太多,这茅屋比起那个臭气熏天的洞来说好太多了。
那蠢虎虽然看着粗,其实却是很粗。但心思倒是一点不粗的。刚到了茅屋,就忙忙的收拾,让我们先在外面等。
终于剩了我和夜两人,周围是茂密的树林,高低不齐和叫不上名字的树遮挡的阳光落在地上成了斑驳的亮片,让人忍不住想要捡起来两片。
我以为只要我不说话,夜就绝不会说话,没想到夜竟第一次主动问我的名字。
而此时的我就坐在他的肩头,树荫遮在我身上,凉凉的。明明寂静的林子里,我却总觉得,怎样也听不清夜刚才说过的话。
夜看我愣住又问了一遍,才把我从那种诡异的状态中拉回来。
“我一直没问过你的名字,现在问还来得及么?”
夜第一次说这么长的句子,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我连所剩无几的魂魄都好像在融化。
身体比我的意识反应更快,机械性的回答:“白姓,名月夜。”
听到名字的一瞬,我感觉到了,夜心里的震动!他就那样看着我,看着我。
好像要把欠了千年的时光都补回来。
而我也回看着他,就如同那千年来从不曾变过的陪伴。
正文 蓝章五:为君几回等
我看到夜伸手,轻抚上我的脸。温暖的触感才我惊觉,现在的我还只是一副骷髅!自惭形秽的欲念驱使下,我转身狂奔一头扎进旁边的灌木丛。
而夜急切的声音就在我身后响起:“别走。。。。。。”
我躲在荆棘丛生的灌木丛里,木木的脑瓜里像是早已生锈的齿轮。根本转不动分毫,我完全无法理解夜到底为何震动,又为何对我和之前不同?那之前对我好是为何?
心中的疑问比秋后的蚂蚱还多,但我连一个答案都没有。越来越多的疑惑让我觉得喘不上气,心里只叫着一个声音,想逃想逃。于是我发疯的跑啊跑,跑啊跑。
好像不跑到世界的尽头,就无法宣泄我积郁已久的不安。
身边的景物从灌木丛到青草堆,等我停住脚下的步子,已经完全看不到原来的那个茅屋。四周的树也和之前见到的那种完全不同。
心里有些怕,但更多的是种解脱。
我第一次开始认认真真地思考,我是不是适合呆在夜的身边。而现在的我又能给夜什么?
没人比我更清楚夜虽然拥有强大的力量,但却也有着最脆弱的弱点,那就是害怕孤独。
想要陪在他身边,是我唯一的追求。但现在的我陪在他身边根本就无法给夜帮忙,反倒给夜填麻烦。我知道我在贪恋着夜的纵容,但当夜对我说,对不起的那刻。我已经无法再自欺欺人下去。我是该帮夜复活白月后,再离开。
这样夜就不会再孤独。
想着想着,竟不觉夜色已笼起大地。
越想越乱,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变成了这样一个满心哀怨又贪婪自私的妖。明明我早就决定了要爱得不嫉妒,不怨怪。可我却根本办不到!
为什么……为什么……我只能一遍一遍地问,一下一下地砸着自己空空的胸骨。
遽然一声巨响,见不远处爆炸般绽放出刺眼的光,那光瞬间照亮了所有。好似坠地的太阳,驱走了所有的暗。
根本没有时间反应,就感到被人紧紧抱住。
是那个熟悉的温度……
是那个熟悉的味道……
是夜……
这一刻,所有盘踞在我心中的情绪都消失了,不管是尖利的嘶吼还是喑哑的哽咽,我只想哭个痛快……
因为,当夜抱着我的这一刻。我无比真切地感到:即使夜因为我而无法幸福,我亦无法离开他。
我哭了——这哭不是崩溃,不是委屈……
是以为已经死掉的心竟又活了过来……
是更多更多无法言说的爱,
是无法生离亦不能死别的羁绊!
“夜——!!”我边哭边喊。
“在……”他的声音还是静静的。
“夜 !!”
“我在。”
“我恨死白月了!”
“嗯。”
“夜——”
“我在……”
“我也恨我自己!”
“嗯……”
“呜呜……夜……你不幸福怎么办?”
“我不想幸福。”
“嗯?呜呜呜……为什么夜不想幸福?”
夜把我抱的更紧更紧说:“因为幸福里没有你。”
啊—啊—呜呜——啊——呜呜
我哭地从来没这么凶过,也从来不知道原来哭也可以这么幸福。
原来爱情就是叫人哭着幸福的东西。
夜的怀抱让我无比渴望一具可以回抱着他的身体。当我的意识还无法确信眼前的这一切是不是真的时,我竟听到了自己抽泣着对夜说:“我要复活!”
“呜呜——夜——唔—我—我想要—复复活……”没听到夜的回答,但他却抱我抱的更紧更紧。
紧的,这世上好像就只剩我和他。
因为哭得太厉害,夜风吹过,我竟打起了冷嗝。
嗝~~~!
……
老天——你这么耍我,你真的觉得好么?!夜以为我被他抱的太紧,才会打嗝,赶紧把我从他怀里松开。
好么!我这辈子最好的好事就这么被莫名其妙的打嗝声给搅黄了!
啊——!心里抓狂又正好看到小兔弟从夜的背后跑来。而它腥红的双眼让我感到了一丝寒意。然而我并没有来及推开夜,或者说我根本就没有推开夜的力量。
就那样看着小兔弟飞扑过来,遽然变大的身躯和巴掌大的龅牙离夜只有三个拳头的距离。而夜却依然紧抱着我,并不闪躲。
我就眼睁睁地看着小兔弟的龅牙磕进夜的右肩。而我甚至来不及喊一声:不要。
一切发生地太快,我根本想不通小兔弟为何要攻击夜?
正文 蓝章六:为君几回等
然而紧接着将小兔弟从夜身上扑走的斑斓猛虎更加让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见那头蠢虎身上再无一处是完好的,到处是血迹。这时我才发现不止那蠢虎的身上有伤,就连小兔弟也是如此。我更加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而和蠢虎拼在一起的小兔弟却冲我大喊:“他被梦煌附身,快点杀了他!”
……
!!!!!
梦煌?是什么……
杀了谁?
事情的发生并没有因为我的迟钝而放慢速度。就在蠢虎被小兔弟用摄魂术困住后,腥眼怒睁的小兔弟再次向夜扑来。
“夜——”
整个林子里都听得到我的嘶喊。我有太多太多的话要说给夜听,他怎么可以现在就死?
不可能的!夜是魔,夜根本就不可能被一只兔子杀死!
也不管什么梦,什么煌,谁也不可能是夜的对手。
我不断的自我安慰,因为直觉告诉我,夜真得可能会死……
不相信,我就是不相信,夜真的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