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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识。我可以带你出去。”
苏珏沉默片刻后,说道:“我答应你。”
“喂喂!”清韵在身旁叫道:“这个地方是我的,这个魔魂也是我抓的,怎么你动动嘴就想把她带走?”
韩胜叹气道:“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清韵歪头看着韩胜和苏珏,难道韩胜去魔界还要带上苏珏?说起来也不错,苏珏半鬼半魔,那滴魔血继承自元魔王,指不定对魔界也有记忆,和她搞好关系的确重要。
想到这里,清韵点了点头道:“出去可以,但就像韩胜说的那样,如有违背,别怪我出手无情。”
苏珏冷哼一声,向外走去。
紫色的大门再度开启,清韵第一个走下虚空,韩胜从门内轻飘飘落在地上。道匀刚想问他们事情是否解决,忽然听到身边一堆人咽口水的声音,十分响亮。他惊异地看着旁边那些两眼发直的师兄弟们,顺着视线看向紫门,随即同样咽了一口唾沫。
一位身穿红衣,雪肤红唇赤足黑发的女子扶着门框慢慢走下。她的相貌如此美艳,仿佛从画中走出,让正在生闷气的风鸢都被吸引,自惭形秽。
“清韵师伯,这这位是”道匀视线紧盯着红衣女子不放,喃喃问道。
不待清韵回答,已有性格直爽的弟子用行动来证明自己。
“这位小姐!”一位年轻气盛的弟子冲到紫门边,大吼道:“有没有兴趣和我探讨一下剑术?”
“我呸!
“无耻啊!”
“竟被他抢先一步!”
“我心好痛,等下揍死这孙子!”
弟子们一时间群情激愤,对那率先出手者口诛笔伐唾沫四溅。
清韵和韩胜满头黑线,这群平常以装酷耍帅比武论道为己任的蜀山弟子,现在个个眼睛发绿,好像饿了几十天后看到肥肉的鬣狗。
苏珏的脚步停住了,她看着那个在旁边叫喊的弟子,眉头微蹙,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反应。韩胜及时过来救场,他转头对那名弟子说:“这位师兄,这位苏小姐你是见过的,实力手段相当了得,当心她发怒打死你。”
那弟子推开韩胜,看向苏珏目光深情无比:“我这人就喜欢打架,尽管动手!”
师兄你根本就没听进去吧!韩胜被雷的外焦里嫩,他眼神扫过清风亭,才恍然原来六组除了风鸢外全是男性。回想起来,自己在蜀山好像真没见过女弟子
清韵悠然长叹:“看到他们的模样,我想起第一次下山的师兄弟,真是一种循环。”
不要循环了!韩胜一把抓住两个跃跃欲试的蜀山弟子,再这样下去很难保证苏珏会不会因为过度骚扰大打出手,毕竟约法三章里没说不能动手伤人。
“原来你在这里。”苏珏在角落里看到苏老爷,快步走过去。
韩胜心头微沉,也跟了过去。
旁边的弟子围成一圈,为了最里面的位置,抛弃了同门情谊,激烈而无声的争夺着。
苏珏轻轻摇晃着苏老爷的身体,发现仍未醒来后。便用鲜红的指甲,轻轻在苏老爷的鼻尖上一划。
只是轻轻一划,苏老爷的鼻尖被割裂,露出里面的血肉和软骨,鲜血流淌。苏珏轻轻揉捏被割裂的鼻尖,缓缓扯开皮肉,让疼痛来得更猛烈。
“嘶”在里面的蜀山弟子感到自己的鼻尖也一阵剧痛,他们慌忙后退。后面的弟子大喜过望,挤到前面只看一眼便倒吸着冷气向后退去。
“啊啊啊啊!”苏老爷从剧痛中惊醒,他满头大汗嘴唇发白,苏珏轻笑道:“父亲大人,珏儿喊你起床了。”
“苏苏珏”苏老爷惊恐地看着苏珏,全身肥肉波浪似地涌动着,不停颤抖。
“是呐,”苏珏美丽的脸上闪过一丝阴冷,低声笑道:“女儿终于找到你了。”
“本来打算把你当正餐的,”苏珏脸上带着一丝惆怅道:“没想到出了意外,连正餐都只能闻闻味道了。”
韩胜静静站在苏珏后面,蜀山的弟子们已尽皆远去,如临大敌般盯着苏珏,这女子只怕已入魔道。
“疼疼”苏老爷断断续续道,他求救的眼神看向韩胜,韩胜丝毫不动。
苏珏停下撕扯的动作,在苏老爷身上拭去鲜血,轻轻说道:“父亲大人,你带我回家那天,我真的很开心,非常非常开心。那些邻居家的孩子说我是野种,是没人要的垃圾,我虽然不和他们一般见识,但还是会伤心。伤心到永远平躺着睡,每次洗澡拼命搓后背,梦里都是你和母亲。所以你接我那天,我以为你们终于接纳我了,那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刻。”
苏老爷喉结抖动,说不出话。
“我不恨你给我治病,一点都不恨,”苏珏幽幽道:“我知道自己是个怪胎,我也想和其他女孩一样,穿着美丽的衣服,和家人出门游玩。所以再多的痛苦,我都能忍,我理解你的良苦用心,我我很爱你!”
苏老爷痛苦地闭上眼睛。
“可是,”苏珏的眼里恨意涌现,她玉手紧握,咬牙道:“为什么?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不听我的话?难道在你心里,亲生女儿的话,还不如一个江湖骗子吗?!”
“什么天魔转世?什么断子绝孙?什么毁天灭地?你不相信灵宝真君和我,偏偏相信一个号称仙人转世的道士!女儿在你心里,就连一句话都不值得听吗?”
苏老爷艰难解释道:“你那时太小,才五岁”
“五岁不是你可以随便处置她的原因,”韩胜冷冷道:“哪怕一岁,只要能表达出自己的意愿,你们就必须考虑采纳,而不是完全无视!孩子不是你们的附属品,由不得你们随意处置。”
苏老爷猛然睁开眼,怒视韩胜道:“你一个蜀山弟子,凭什么插手我们家的私事?”
韩胜冷笑道:“正是因为当年没人插手,才酿成今天的惨祸!”
苏老爷无话可说。
“这些其实都不算什么,”苏珏幽幽道:“寂寞时我可以自己和自己说话,痛苦时也可以自己欺骗自己会好起来。我不断暗示自己你是爱我的,你只是暂时糊涂了,你还是爱我的。直到最后,你用一副棺材将我所有的美梦全部打碎。”
“知道我被活埋时有多害怕吗?”苏珏狂笑道:“我甚至忘记所有痛苦,诞生出一个只有幸福快乐,不懂黑暗痛苦的小女孩。那是我梦想中的自己,那是我本应该的模样!”
苏珏眼睛里乌光闪现,她手逐渐向上挪动,韩胜提醒道:“别忘了我们出来时的约定。”清韵长老在半空中背靠着门框,时不时看向这边。苏珏的眼神黯淡下来,停下动作。
苏老爷喘气道:“我是你父亲,我给了你生命,我用尽一切办法挽救你。我甚至抛下生意远赴天南海北去请医生,你敢说我有一丝心思想害你吗?父母的爱从来不求回报,我和你母亲只想你能和常人一样!”
“可你从来不会在意我想要什么!”苏珏暴怒,黑发舞动:“我只想好好生活,我求你们让我过几天安分日子。我不想看病了,我也不想见到大夫神医,我想和以前一样自由自在!”
苏老爷脸色铁青道:“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做就能做,我们生了你,你就是我们的脸面。作为苏家的脸面,你必须是个完人!”
“这就是你发现我没死,仍然决定下葬的原因?”苏珏脸色惨白,好像一阵风就能吹倒。
苏老爷脸上浮现出痛苦和挣扎的神色,最后他长叹一声:“你还是个孩子,不懂人言可畏,身不由己啊!”
韩胜默然,很多人活着并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他人,为身份而活。
正因如此,他们对离经叛道的狂人常有敬畏之感,因为那些人做了他们想做却不能做的事。
自由,轻描淡写两个字,古往今来有几人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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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痛苦回忆()
苏老爷说完那番话后,场内安静下来。
蜀山弟子们陷入深思,如果这样的事情落在自己身上,谁也说不准会同样做出苏老爷的举动。
一个畸形的婴儿,无论修士还是凡人,都难以接受。
清韵嘴角带笑,俯视那些思索的弟子们。这正是下山历练的用意所在,通过战斗和人性来拷问本心,凝聚大道,磨炼金丹。
苏老爷沉默片刻,向苏珏说道:“珏儿,从你死去到现在,已经十六年了。十六年来我每天晚上都靠服丹喝药入睡,只有这样才不会梦到你,你是我第一个孩子,是我苏常斌唯一的女儿!我也希望你能和其他小孩一样,我也希望能光明正大的带你出去游玩,可你的病只要一天不好,我就不敢到人前去!”
苏珏静静道:“你不用解释,我不会原谅。”
苏老爷说道:“我不指望你原谅,只想告诉你,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让你多活了五年!”
全场震惊,韩胜紧紧盯着苏珏,以防她贸然动手惹来清韵惩戒。
苏珏的秀发遮住脸庞,看不出表情,她没有说话。
苏老爷不管不顾:“我不怕死,如果不是为了喆儿,十五年前你来寻仇时我就该死了。回想起生下你那五年,每天都在担惊受怕悲愤煎熬中度过:害怕你被人发现,不愿你死;希望能治好你,找不到办法;外面流言蜚语,我装听不见;你在床上哭泣哀求,我只能在一边苦撑;你知道每天帮你敷药包扎后,我都会躲在柴房痛哭吗?”
苏老爷眼里泪光闪烁:“我受够了,你不知道外面那些传闻有多可恨,指桑骂槐冷嘲热讽。你已经治不好了,我活着还能替你抗风挡雨,可我会死的,与其在我死后你被那些人肆意坑害辱骂,还不如让你先死,一死解百愁!”
“还记得我在棺前说的话吗?”苏老爷脸色木然:“珏儿,下辈子投胎,不要再做人了。”
一滴晶莹的眼泪从垂下的发丝间滴落,在半空中消散无踪。
“我不会杀你,”苏珏低低说道:“我也不会原谅你。我要让你记住,记住你女儿被你埋在地下,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体腐烂,被魔血吞噬的痛苦。”
灰色的光幕出现在清风亭半空,清韵向后退去。灰幕上波光流动,巨大的棺椁中,一个瘦弱苍白的小女孩捶打着棺盖,声音嘶哑:“救命!我还活着!父亲!弟弟!救命”
苏老爷扭过头去,不忍再看。在另一边的苏喆甚至堵住耳朵向亭外走去,但苏珏身形如一缕轻烟,将苏喆抓了过来,用咒术强制让他们一动不动地盯着灰幕,看自己被装进棺材后的经历。
小女孩呼救的声音低落下来,她本就年幼,后背又被巫医挖肉劈骨,再被装进棺材,撑不了多久。
棺盖上传来两声闷响,似乎有人在放置石块,小女孩从昏迷中惊醒,用尽全力的大叫:“父亲!我没死!”
片刻安静后,一个男人疲惫的声音响起:“我知道。”
“父亲,”年幼的女孩没有察觉话里的含义,她泪流满面,断断续续道:“太太好了,我好我好怕”
“珏儿,”男人哽咽道:“下辈子投胎,不要再做人了。”
下下辈子?小苏珏一下子止住了哭泣,她声音颤抖地问道:“父亲,您不想救女儿出去吗?”
男人没有回答,脚步声逐渐远去,小苏珏拼命叫喊:“父亲!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依旧没人理睬。
一个稚嫩的童声在远处响起:“父亲,姐姐是不是还活着?我听到她在喊救命。”
男人的声音响起:“你姐姐已经死了,活着的是个魔头。”
“魔头吗?”小苏珏躺在漆黑的棺椁里,眼泪肆意流淌:“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个魔头!”
沙土落在棺椁上的声音,如闷雷轰鸣,小苏珏在棺椁中尖叫:“苏常斌!”
“我诅咒你!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妻离子散!”
“我诅咒你!我诅咒你生不如死!我诅咒你永世沉沦!”
“我诅咒所有漠视旁观的人!我诅咒那些咒骂伤害我的人!我诅咒全部对不起我的人!”
小苏珏的眼睛在漆黑中发出妖艳的红光,她全身是血,咬牙切齿道:“你们,全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话语里的怨毒恨意,即便经过十六年的时光洗刷,又有灰幕阻碍,依旧触目惊心,让众人为之胆寒。
看到眼前的景象,苏喆彻底崩溃,他拼命摇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没死,我不知道你活着,我不知道你要死,我不知道你还活,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他忽然把手一拍,痴痴笑道:“姐姐,你看我今天穿的长筒鹿皮靴好看吗?”
他将自己道袍掀开,露出一双月白方头软靴,拍打着上面的图纹说:“这可是风行麝鹿的皮子,好看又好闻,姐姐你有吗?”
蜀山弟子们后背发冷,这苏喆竟然疯了!
清韵双臂交叉抱在胸前,视线从那些弟子和苏家人身上掠过,并不表态。矛盾越激烈,越有助于弟子们领悟大道,至于苏府人和那个靠钱进蜀山的苏喆死活,清韵不在乎。
“爹爹,姐姐为什么不理我?”苏喆突然恢复了行动能力,他扯着苏老爷的衣服,撒娇道:“喆儿好想吃芙蓉脆花糕,你让苏老伯帮我拿嘛!”
苏老爷目光悲苦,张开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人最痛苦的时候,哭不出也说不出,只能像雕塑般承受着撕心裂肺五内俱焚的苦痛。
苏珏面无表情,静静凝视着灰幕,那是她最黑暗的记忆。
被沙土掩埋后,苏珏就此死去。一道红色灵体从小苏珏的尸身上坐起来,她摇摇晃晃飘出坟墓,看着外面的月亮。夜风吹过,新生的灵体开始飘散,她惊叫着回到坟墓中,开始摸索着吸纳灵气,让魂体更加稳固。
然而没过多久,一道密密麻麻金网笼罩坟墓,将坟墓外的天地灵气全部隔绝。那金网有雷带电,苏珏不敢去碰。
“我诅咒你们,我诅咒你们”已成怨魂的苏珏坐在自己的棺椁上,不断重复低语。
日子一天天度过,小苏珏的尸体开始腐烂。苏珏看着那软化爆裂的皮肤,默默流泪,她血泪滴落在地,带着极强的戾气和恨意。
一颗乌黑的血珠从更深的地下浮现,它从太古时代意外落到坟场,至少经历了几十万年。从一滴只会吞噬灵体的血珠,到初步觉醒灵智,眼看自己一天比一天强大,却突然失去修炼用的灵气。它感应到上方有很强的灵体,但自己比她更强,应该可以吃掉。
落泪的苏珏没有注意到一滴血珠悄悄移向她背后,然后猛地冲进她魂魄,犹如饿虎扑食。
剧痛的苏珏大吼大叫,在棺盖上翻滚。在她意识里,顶天立地的元魔王不断撕吃着魂魄,让自己更强大。苏珏不会攻击,所幻想出的小苏珏也只会躲在意识深处瑟瑟发抖,眼看魂魄被不断吞噬着,意识逐渐昏沉。苏珏嘶吼道:“你们都想我死,可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你们垫背!”
她直接冲向上空,顶着金网向外逃。九宫戮魔阵感应到邪魔之力,顿时雷霆大作,一道又一道诛魔心雷劈向苏珏。那魔血感到有致命危险,向外逃窜,却被几十道响雷打掉大半躯体。无奈下只好躲回苏珏意识,将自己几十万年的积攒不断灌入苏珏魂魄,好让她多撑一阵。等到九宫戮魔阵暂时停下攻击时,苏珏和魔血已然残缺不堪,在劫雷的压力下被迫融合。
从此苏珏有了三个意识,开始利用自己心里不断涌出的戾气和恨意修行。她一次次攻击九宫戮魔阵,又一次次被打败,苏老爷请昆仑叶华道人设下的大阵,反而成就了她的修行,等苏珏与魔血合作无间冲出坟墓时,距离她被埋葬已经过了一年。
她们去苏府寻仇,在魔血的指点下,苏珏从不动手只是恐吓,这样可以将昆仑山的注意力降到最低。而那些恐惧、担忧、绝望等负面情绪,又会转化为戾气,供苏珏修行。在魔血的倾力帮助下,苏珏没有被外人发现过,当年对不起自己的人一个个死去,他们的死亡又会给幸存者带来巨大压力,戾气十足。这既是折磨,也是修行。
直到苏老爷带着儿子匆忙逃往奉天城,本想追去的苏珏却遇到灵宝道人阻路,被其一剑斩的魂飞魄散。还好有三个意识强行凝聚灵体,休养了十六年,才勉强再练出元神,重新赶赴奉天苏府,一边恐吓苏家一边吸取戾气。等发现苏老爷向蜀山写信求救时,魔血决定将蜀山弟子一网打尽,就利用药物催眠控制所有人,准备一箭双雕。
韩胜看到这里,终于明白了前因后果,他看着面前的苏珏和苏老爷,久久不能言语。这一父一女、一人一鬼,长达十六年的是非恩怨、爱恨情仇,让人叹为观止。这场纯粹的悲剧,也该到落幕的时候了。
第六十九章 天地大劫()
清风亭外,隐隐传来抽泣的声音。
韩胜向外望去,风鸢眼眶发红,长睫毛上沾着泪珠,不时抽动小巧的鼻子,含泪望着灰幕。
从小出身于蜀山仙门,身份高不可攀的她,哪里见过这样的惨事?
女孩心思本就细腻敏感,最善理解他人。何况苏珏相貌绝美经历却这般坎坷,落差之大,让向来大大咧咧的风鸢都忍不住落泪。
苏珏收了灰幕,转身说道:“苏常斌,从今以后我不再杀你,但诅咒永不停息!”
苏老爷脸色灰败,苏喆在他身边咬着指甲,懵懵懂懂地看着苏珏。
苏珏走向虚空的紫门,清韵长老眼神淡漠,风鸢捂住小嘴,所有人都明白她进去后只怕再难出来。
一个融合了太古魔王之血的怨灵,在最擅长降妖除魔的蜀山长老手里,会有好下场吗?
一步,两步,三步,苏珏离虚空之门的距离越来也近,直到她的手探入光幕,苏老爷突然沙哑道:“珏儿,我我,我很抱歉。”
苏珏停留了一瞬,随后走进门内,就此消失。
“爹爹,姐姐呢?你把她藏哪里了?”苏喆不依不饶地摇晃苏老爷的身体,
浑浊的眼泪从满是褶皱的脸上滚落,苏老爷闭上眼,眼泪却流个不停。
二十一年,提心吊胆二十一年。自己终于得到解脱,可是珏儿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