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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帷清一进来,她便抱着梓木盒子背对他而立,冷言道,“你还想怎么样?”
“把你手里的盒子给我。”他不容商量的声音让霍颜曦心头一冷。
“不行!”她断然拒绝。
“这由不得你。”霍帷清强行从她的手中拿走了梓木盒子,“以后我就是这个这个盒子的主人,你记好了。”
“霍帷清,你会后悔的!”霍颜曦冲着他离去的背影大喊。
霍帷清抱着梓木盒子,头都不回,抛下一句,“我们的事还没完,别着急,我还会回来的。”说罢他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霍颜曦咬牙切齿,“霍帷清,你今天对我做的,我一定会让你加倍奉还!”(未完待续。。)
第125章 钟鸣
言小研将段然安全送回家后,便再也不能掩藏内心的激动,她幻化成液态形式一口气流上了城市中心的地标性建筑——平安塔。
平安塔虽名为“塔”,实际上是本市最为繁华的商贸综合大楼,由于其最顶端有一口五十吨重的大钟,而使其成为了著名的旅游景点。
每年都会有数以万计的游客登上塔顶,敲响这口大钟,企盼福泽绵长。
而在寒风凛冽的深夜,言小研独自一人置身塔顶俯瞰这灯火璀璨的城市。
那个自称是霍帏清的男子有着和岳云松一样的外表,他到底是谁?成了言小研心中最想解开的迷题。
夜色再美也抵不过岳云松带给她的那个全新的世界,就是因为他的出现,言小研曾经的世界一夕之间分崩离析,她好似飞蛾扑火,在他的引领下一步步走进那秘境,去探索体内种子的巨大能量。
直到现在,她都不能确定,岳云松,这个引路人的出现,究竟是她的不幸还是幸运。
她只记得他回归的时候,她的心很空很空,像被挖去了一块非常重要的东西一般。
有风刮过她的耳边,言小研听到大钟发出的嗡嗡声,她回首,缓步走到钟前,抬手握住了撞钟杵,却迟迟没有向前推。
她轻轻闭上眼睛,脑海里出现了岳云松与她说笑的画面,那日,正是他自告奋勇要去见小研爸爸的日子。
他从沿街的高级服装店出来,全身焕然一新。俨然一副现代贵公子的派头,路上的女人纷纷回头,害羞着窃窃私语。
他倒对别人的关注漠不关心。自顾自地走路,他的步子又大又快,嘴角挂着莫名的得意。
言小研像鹌鹑一样跟在他身后,时而小跑,时而快走,却就是追不上他。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保持着一段距离,直到整点的时候。从平安塔上传来悠远的钟声,岳云松突然停了下来。
言小研一时没收住脚步竟撞到了他的背后,那时她对他依旧有些许害怕。忙点着头像小鸡啄米般道歉,连说好几声对不起,却未听到他的回应。
言小研小心翼翼抬头去看,才发现他竟专注地望着平安塔顶。那肃穆的眼神中是对钟声的痴迷。
那时钟声敲过九下。有一束日光恰巧打在了岳云松的侧脸上,让他看起来缥缈而虚幻,仿佛在同一个时间维度里,他却处于另一个空间。
言小研不知他为何被那钟声吸引,但她永远记得,那日,在车水马龙的人流中有个英挺的男子专注而虔诚的神情。
当钟声散去,岳云松回过神来。见言小研一脸的茫然,他酷酷地双手插兜。轻轻浅浅地一笑,“农历新年的时候我也要去那里撞钟,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
言小研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天真地说:“那晚人太多,撞钟要排队,如果想抢头一个得要花大钱,至少五位数,现在物价涨的快,今年也有可能会被炒到六位数!用那些钱撞一次钟,那不是太傻了吗?”
岳云松听了哈哈大笑,他摸了把她的头发,“你不懂,他们有信仰,花再多钱也值得。”
言小研似懂非懂,“信仰?你有吗?”
“那东西太过圣洁,我不敢奢望,所以我只有职责。”他答。
“那你的职责是什么?”
他用食指戳了戳她的额头,“明知故问。”
回忆在这里结束,言小研缓缓睁开了眼睛,她微微叹了口气,将手从撞钟杵上拿了下来。
他的职责不就是为她引路吗?
如果当初知道他也会因为不得已的理由而离开她,她怎么可能会因为撞钟太贵就拒绝他的心愿呢?
如今站在这里,头一次如此亲近他的愿望,她以为他会在第一时间赶来与她汇合,就像他曾经无数次的震撼出场,可回忆结束,她并没有看到他。
这让言小研心生恐慌,她多么渴望见到岳云松啊,可那个人说他的名字是霍帏清。
他们还有机会见到那个熟悉的岳云松吗?
内心强烈的渴望促使她打开了成像异能,对霍帏清展开了全程定位,他是黑原液的主人,也是言小研的能量提供者之一,只要言小研有足够的原液支撑,想找到他也不是什么难事。
果然,她在一个五星级饭店的顶层套房里发现了他的踪迹。
言小研突然心中一喜,那个套房不就是岳云松曾住过的房间吗?
她还依稀记得他喜欢住顶层的原因——窗外的风景够壮观!
就算他叫做霍帏清,可他还保留着岳云松的喜好,如此看来他们依旧是一个人喽?
言小研努力为自己编织着岳云松归来的各种理由,只有这样她才能不再纠结。
成像中,霍帏清盯着抢来的梓木盒子若有所思,站在盒子前良久都没有动静。
言小研正好奇他到底要干什么,就看到他换了件夜行衣幻化形态流走了!
他就这样消失在了成像中,任凭言小研努力捕捉他的味道也是徒劳。
他在刻意躲避成像,他怎么做到的?
言小研本就受了伤,刚才又为了寻找霍帏清消耗了大量原液,此刻她只好放弃继续追踪,勉强幻化形态从塔顶流下来,她决定先回家再做打算。
然而,这一晚,她根本无心睡眠,只求天亮后霍帏清能够主动找她,要不然她真的会被无数的猜测而折磨不堪。
同样失眠的还有林少阳,他是全程目睹的霍帏清的析出过程,他的出现预示着黑白原液的完整。那岳云松到哪里去了?
虽然霍帏清与岳云松长得一模一样,但他的身上凝聚着一股煞气,岳云松也曾故作凶狠。但伪装始终不比真实的威力,现在,他在霍帏清的身上见识到了那股隐藏的力量。
他不过就是现身而已,向来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霍颜曦竟对他束手无策!
他甚至没给霍颜曦出手的机会就封印了她的能力,黑原液的主人真的如传说中那般暴戾吗?
还有,重伤段然的那个银袍男人又是谁?他跑到哪里去了?
小研应该很兴奋吧?毕竟霍帏清的外形就是岳云松。
有太多的不解在林少阳的脑海里打转。就这样他自问自答,然后又不断推翻答案,折腾了一晚上。也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一大早,手机就开始没命地震动。
林少阳眯着眼睛看到屏幕上出现了两字:约吗?
“约你大爷!”林少阳有气没处撒,直接给陆鑫瑞回了电话过去。
“呦!一大早火气这么大啊?”听筒里传来花少幸灾乐祸的声音。
“花少……我头好晕。”林少阳捏了捏鼻梁,有气无力地说道。真没想到思考这些问题比做家庭作业要费神多了。
“别介啊!你不能晕!你还要陪我去见段然呢!”花少着急了。连带着语速都快了。
“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咱们还是别去打扰他了。”
“不行啊!我把人家妹妹弄丢了,昨晚从段然那里拿了她的电话,我就一直打,可到现在都联系不上她,虽然段然收到了她的短信,可我还是不放心。”
“对女人,你可真是好的没话说。”林少阳掀开被子坐了起来。“行了,你不要说了。我和你去,刚好我也有一些事要问段然。”
“我就知道我的小阳阳对我最好了!么么哒!”花少捏着嗓子学着女孩子的样子成功恶心到了林少阳。
“赶紧滚蛋!”林少阳大骂一声挂了电话。
他们来到段然家的时候,言小研也是刚刚赶到。
“我们在这里,你家人会不会……”言小研考虑到了他们所处的环境,担心段然的家人发现异常。
“没事,他们都不在,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段然排除了她的担忧。
陆鑫瑞立刻凑了上去,“段杉有没有再联系你?”
“你们来之前我刚接到了她的电话,报了平安,她正在持续移动中,谁知跑到哪里去玩儿了。”段然无奈一笑,“这丫头被父母惯坏了,总是随着自己的性子来。”
“谢天谢地,没事就好!”陆鑫瑞松了一口气,双手合十对着天花板鞠了一躬。
段杉的事情暂时解决了,接下来,众人讨论的焦点自然集中到了霍帏清身上。
只是言小研不开口,其他人也不敢提。
房间里突然变得极为安静,气氛甚是怪异。
段然突然咳嗽起来,言小研立刻为他传输了营养液,随着能量的供给,段然的脸上逐渐有了血色。
只是言小研也受了伤,没传输多少,她的胸腔里就涌上了一股液体,她不敢再逞强只好即时撤了手。
段然只当是她治疗完毕,没有注意言小研的异常,而一直注视着她的林少阳却发现了她极力隐藏的痛苦表情。
言小研站在段然的身边只觉天旋地转,脚下像踩了棉花糖,软绵绵的,她身子一晃,整个人向后倒去。
她心想,这下可藏不住了,哪知腰后扶上了一只大手,悄无声息地将她推了起来。
是林少阳。
他的身上有股太阳的味道,全然不同于段然身上清新草木的味道和岳云松身上澄澈清泉的味道。
她知道此刻他就站在她的身后,默默支撑着她,无需她的任何感激,言小研领了他的这份情谊。
“喂!你们干嘛装哑巴啊?”陆鑫瑞耐不住了,他指着段然问他,“当时你看清楚了吧?霍帏清就是岳云松对不对?”
段然绷着脸看向了言小研,这个问题他回答不了。
“小研,你说,他是你的引路人,你应该判断地出来啊!”陆鑫瑞又将问题丢给了言小研。
“这……”言小研欲言又止,她要是能分的清也就不至于彻夜未眠了。
众人皆沉默了。
“岳云松已死,现在只有霍帏清。”一个响亮的声音从地板中央传出,一团黑色的胶状物歪歪扭扭地拔地而起,扭动着身躯塑造着人形。
“师……师……师叔啊!”又见震撼出场,陆鑫瑞吓得结巴起来。
言小研在听到“岳云松已死”时,心里就已经凉透了。(未完待续。。)
第126章 重叠
霍帏清幻化成完整的人形,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袍子,言小研一眼就认出这是他昨晚穿的夜行衣。
难怪她没有第一时间感知到有人闯入,原来就是因为这个东西。
“你为什么要用这个屏蔽我的成像?”在众人皆震惊的时候,言小研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霍帏清浅浅一笑,“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
言小研一怔,不是说岳云松已死吗?为什么霍帏清说话的口气与他如出一辙。
“这只是个实验而已。”他将黑袍解下,揪住领口大力一甩,袍子便在他的头顶平铺开来,像一张大网。
“你干什么?”段然一个健步冲上来挡在言小研身前。
花少惊得目瞪口呆早已死死扒在了林少阳身上。
霍帏清高高举起手臂,黑袍开始快速旋转,一个巨大的漩涡出现在了黑袍下面。
言小研拉着段然后撤一步,挡在了林少阳和花少身前,她已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不管他长得有多像岳云松,她都不能允许他伤害她在乎的人。
霍帏清见他们如此紧张,反倒嘴角上扬,得意地笑了。
他的手臂突然向下一扯,一条黑色的细线从漩涡的中央延伸出来,顺着他的手掌流进了他的身体当中。
言小研知道那黑线便是黑原液汇聚而成的了。
伴随着黑原液的抽离,那袍子显出了它原本的颜色。居然是银色的!
银袍啪的一声落了地,林少阳最先认了出来,他跑过去捡起银袍。大力抖了抖,“这个怎么会在你手里。”
霍帏清瞟了一眼言小研,“还没发现问题吗?”
言小研从段然身后走出来,捏住银袍的一角放到鼻下闻了闻。
林少阳看到她疑惑的神情,不知他与她是否被同一个问题所困?
“岳……”刚说一个字,林少阳便觉得不妥,面对这张熟悉的脸他竟不知如何称呼他。微一沉吟后他改称他为霍先生。
躲在一边的陆鑫瑞撇了撇嘴,霍帏清与霍颜曦是孪生兄妹,实际年龄还没他和少阳大。现在居然如此客气的称他一声“先生”,少阳真是太给他面子了。
“霍先生,这银袍子为什么在你手里?它原本的主人呢?”
霍帏清冲林少阳轻笑一声,似是觉得这称呼滑稽。他将目光移到银袍上。“我在霍颜曦的房间里偶然捡到了这道屏障。”
“屏障?”段然嘀咕一句,在他的意识里,只有原液可以做成屏障,什么时候一块有形的布也变成了屏障?
“没错,这件衣袍的确是隐形的屏障。”言小研松了手,袍子垂到了地上。
“是我一直想错了,我在霍宅遇到的所有屏障就是这件袍子做成的,霍颜曦故意在上面涂了白原液引我上钩。扰乱我的判断,所以我才会迷路。”
“原来这都是她的陷阱。”林少阳也想起了当时的情景。要不是他误打误撞打乱了霍颜曦的计划,小研恐怕不是银袍男人的对手。
“其实这件袍子本身就是一种原液。”言小研补充道,“而且是隐形原液,成像是捕捉不到它的。”
“这么说就合理了,这种原液虽然能隐形,但依旧不能掩盖其低等品阶的事实。”段然的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他皱了皱眉,“我敢肯定这袍子的原液与炸伤我的原液属于同一种。”
霍帏清拍了拍手掌,“分析的很透彻啊,不过,点题还是由我来做吧。”说话间他的脚下已释放出了一滩黑原液。
黑原液很快将银袍包围,爬上袍子的表面,一顿风卷残云便将银色吃掉,袍子露出了它的真身,是一团灰色的液体。
“果然是低等品阶!”段然讥讽道,“竟然还上了色,那家伙可真够有创意的!”
“有创意的又不止他一人。”林少阳瞟了一眼对面的霍帏清,言小研偷偷笑了。
“所以你的实验就是给袍子染上黑色来躲避我的成像吗?”言小研语气轻快,似是在与他开玩笑。
霍帏清摇了摇头,“我当时那么做是有两个目的,第一,是想看看黑原液能否当墨汁使用。”
“很明显,它成功了,只染了色,没留下你的味道。”这个问题,言小研替他回答了。
“黑原液果然厉害,霍颜曦的白原液就没办法完全隐去味道。”林少阳也连连点头。
段然白他一眼,低声嘟囔了一句,“马屁精!”
林少阳明明听到却也不在意,段然与他的紧张关系好不容易才有所缓和,他要图一时嘴巴痛快便由着他吧。
其他人的白原液做不到是正常的,霍颜曦的可不一定。”霍帏清对他那个心狠手辣的妹妹可从不敢抱有一丝幻想。
“那第二点呢?”言小研追问。
“当然是为了不打草惊蛇。”
“这么说你昨晚去追踪那个银袍男人了?”言小研立刻明白他的用意。
“可惜被他跑了,段然受伤如此之重,他也应该好不到哪里去,除了霍颜曦,他估计还有帮手。”说到这里霍帏清甚是气愤。
“说起来,我也有这种感觉,当时我与他留下的原液战斗,本来我一直处于上风,可当那原液被击打时,我也会受到同样的伤害,感觉那原液就是我的影子,才导致我无法速战速决。”段然回想当时的场景,每一次攻击,他都不能全身而退。
“这就奇怪了,起初我们以为那原液是他的仿体,他采用自爆的方式,明显就是放弃了仿体,可你看银袍化成的原液。与当时攻击段然的是同一种,这种低等品阶的原液是无法制成无损本体的仿体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为了攻击段然不惜自损吗?”林少阳问的很浅,他心中的担忧远胜于此?
“恐怕不止是这样。”霍帏清坐实了他的担忧。
“难不成他映射了段然的生命吗?”林少阳觉得自己就要接近答案了。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自保的方式。他算是釜底抽薪了。”霍帏清朝段然看去,他满脸的不可思议。
“我们可以验证一下。”霍帏清朝那滩灰色的原液伸出了手,从灰原液下面冒出了一个黑色的液态布兜将它兜了起来。
“霍帏清,你做什么?”言小研直呼其名。
“不是说了嘛,做个验证,让我们来看看少阳小哥所说的映射之术是否存在。”
言小研心中也很好奇,可她不想看到段然再度受伤。于是她欲上前阻止他,谁知霍帏清朝她扬手一挥,一阵邪风直接将她吹了回去。
言小研下意识用双臂挡风。撞在了林少阳和陆鑫瑞身上,二人忙将她扶住。
段然见状,一股怒气涌上脑门,他迈出一步。一条隐根气势汹汹地朝霍帏清脸上抽去!
只听“咻”的一声。众人没有听到鞭子发出的脆响,而是看到段然倒在了地上。
“段然!”言小研扑过去,冲霍帏清大喊,“你对他做了什么?”
霍帏清收了手,将那个液态兜扔到了言小研眼前,“看到了吧,这就是实验结果,映射真的存在。”
言小研心头一怔。段然的命与别人的命联在了一起,那个人还是自己的敌人!
段然从地上爬起。“那这么说来,他伤,我伤,他死,我也死了?从此以后我不仅不能杀他,还得保护他了?”段然干笑一声,完全不敢相信,“他到底是什么人,一个低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