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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缓缓放下一只胳膊,移到了她的肩膀上,扶住了她,另一只手移到了她的额头处,轻轻地弹了她一下,“我说不好就不要戴了,快点听话,拿下来。”他不肯放弃。
言小研将玉坠置于额头的正中央,调皮地说:“它说了,要替我挨你的打。”
林少阳无语了,心想,小研是不是受刺激了才会如此的反常。
“你……”
“好了,林少阳,玉坠我看过了,是上等的货色。”霍帷清款款走过来将他的手按下,打断了他的唠叨,“而且,这玉坠现在已经融合了仿种,想必也是万分珍奇之物,你就不想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
“可是,我们不能因为好奇就让小研犯险吧?”林少阳不赞同他的做法。
霍帷清努了努嘴还欲说下去,言小研适时打断了二人,“好了,你们不要再争了,好歹我也是先祖种子的寄居体,不是什么东西都能伤害我的,何况这个玉坠子能辅助我呼吸顺畅,分明就是好东西。”她的大眼睛忽闪着看向林少阳,“你再说它不好,真是冤枉它了。”
林少阳见她执着,微微沉吟,终于松口,“好吧,那你戴着吧,但你必须保证,一旦有任何不适就立刻卸下玉坠。”
“好。”言小研答道。
陆鑫瑞突然想起了什么,凑了过来,“少阳,这玉坠子是你送小研的?”
“嗯。”
陆鑫瑞看看言小研脖子上温润的玉坠,食指在空中虚点了几下,他对林少阳说:“你这玉坠哪里来的?”
“我爸的一位朋友送的,他是考古学家,怎么了?”林少阳问。
“那你怎么不去查查这玉坠的来历?”陆鑫瑞抬了抬下颚,“哪有正常的玉坠会自动融合种子的?”
两个问题问的林少阳激动不已,他握了握小研的手,急促地说:“我这就去打听,你们等我消息。”说罢就跑了出去。
陆鑫瑞立了功得意地哼了一声,正准备寻求二人的夸赞,一转身才发现,他们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林少阳跑到大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司机问他要去哪里,他话到嘴边突然又咽了回去,车窗外,已是华灯初上,繁星点点,他不确定父亲今晚是否会回家,于是他打了个电话过去。
“喂。”电话通了,但不是林彼得。
“景云哥……”
“哦,少阳啊,所长回家了,手机落在我这里了。”景云解释。
得知父亲回家了,林少阳心中甚是安慰,匆匆谢过景云,对司机报了家里的地址。
回到家的时候,林彼得正坐在书房里看他那本破旧的《植物采集手札》,拧着眉,看似心事重重。
林少阳敲了敲虚掩的门,林彼得抬头看了他一眼,立刻将手中的手札放进了抽屉里。
他起身,走了出来,脸色不大好。
“爸。”林少阳讪讪叫一句。
“吃过了吗?”林彼得进厨房从冰柜里拿出一瓶啤酒打开,又拿了两个玻璃杯放到了桌子上。
“吃了。”林少阳胡乱答道。
“要喝一点儿吗?”林彼得将两个酒杯倒满。抬头问他。
“行。”林少阳自己端起一杯,父子俩默契地碰杯,皆一饮而尽。
冰啤酒下肚。林少阳顿时觉得舒畅了许多,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
林彼得将电视打开,随便换到一个频道,音响里传出足球解说员激动的声音,本来安静冷清的房间顿时有了烟火气息,变得嘈杂起来。
父子俩并排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在林彼得还没问起言小研的事情时,林少阳已经说到了那个考古学家。
“对了,爸。你那个考古的朋友送我的玉坠是哪里来的?”林少阳喝了一大口啤酒,让自己的样子看起来尽量自然。
“拍卖会拍来的,怎么?戴着文物不方便了?”林彼得还以为他是在担心玉坠流通的合法性。
“不是,我是说它的产地。”林少阳呵呵笑着。极力掩饰自己的心虚。
“哦。这个啊。”林彼得顿了顿,“他说是从一个岛上流传出来的。”
“岛?”林少阳心头一惊,立刻联想到了肖仲雅日记中所描述的那个叫做“福庶离离”的岛,他忙问,“什么岛啊?”
“这个他没说,只大概提了一下,说是一个神秘的小岛,隐藏在大海之上、诸多岛屿之中。大部分时间卫星是探测不到的,曾经有船上过岛。但就此消失了,多年后在附近的海域打捞出船体残骸,这古玉坠就是来源自那里。”
林少阳听的出神,双目直视着画面切换频繁的电视屏幕,心中若有所思。
林彼得还以为他没在听了,也就自顾自地喝起酒来,哪知林少阳又问:“爸,我能和那个考古学家亲自谈谈吗?”
林彼得失笑,“那种国宝级的考古学家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再说了,你一个学建筑的找人家谈什么?”
“我最近在做古船模型,打算将古船造型的概念引进现代建筑当中,我想亲自问问你那位朋友见到的古船长什么样子,以此来寻找灵感。”林少研随口编了个谎话。
“那你应该去咨询打捞古船的人,而不是去问钟先生。”林彼得笑着拒绝了他。
“钟先生?”林少阳转了转眼珠,“就是你那位考古学家朋友?”
“是。”林彼得答道。
“那你下次再见他记得带上我,我得亲自谢谢他,朋友们都说玉很好看,是上品。”见父亲拒绝,林少阳改走迂回路线。
林彼得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又伸手掀了掀他的衣领,没有看到玉坠,“说的那么好也没见你戴啊?”
“哦……”林少阳笑着掩饰,“太珍贵了,我收起来了,害怕不小心打碎。”
林彼得又喝了一口啤酒,不禁哑然。
林少阳伸了个懒腰,起身准备回卧室去睡觉,父亲很谨慎,反正今晚是套不出什么话了。
“少阳。”林彼得突然叫住他。
“啊?”林少阳驻足回身。
“你马上要毕业了,我替你申请了瑞士的建筑大学,你做好出国留学的准备吧。”他说的那样云淡风轻,像是要去留学的人是他自己而不是林少阳。
林少阳呆住了,他结结巴巴地问:“爸……你说什么?”
林彼得抬头看过来,目光坚决不容质疑,“你是学建筑的,这个阶段出国深造才是最佳的选择。”
林少阳怒了,扯着嗓门说:“什么阶段做什么选择是我自己的事儿,爸你为什么要为我做决定?”
林彼得腾的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尖大声说:“你要是知道怎么选择就不会还和那些人纠缠不清!”
林少阳心头一颤,他当然知道父亲口中说的“那些人”指的就是小研他们,上次林彼得私下找过陆鑫瑞暗示他来劝自己,可陆鑫瑞拗不过他,说了几句便放弃了,自那之后他就躲着父亲,最近一段时间父亲没找他麻烦,他还觉得奇怪,原来他早就有了别的打算。
小研即将遭遇反噬,这个节骨眼他怎么可能抛下她出国留学?
“我不去。”他坚决反对。
“由不得你。”林彼得拂袖而去,留下林少阳一个人在幽黑的客厅中神伤。(未完待续。。)
ps: 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男主的父亲,其实作者菌本人觉得他是个好父亲,之前一直尊重儿子的选择,只是到了万不得已,才来担当拆散有情人的角色。
153章 巨鼠
夜色已浓,霍帷清将言小研安全送到楼下,两人互道了晚安,分别朝自己的方向走去。
言小研有些心不在焉,刚走两步忽听到有人唤她的名字,她回头,只见霍帷清颀长的身影伫立在月光下,原来他还没有走。
言小研驻足,“怎么了?”
霍帷清重新回到她面前,低头注视着她的脸,沉声问道:“你是不是快要四度开花了?”
言小研的眼睛不自觉地睁大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失措,但很快她的目光就恢复了柔和,轻轻浅浅的一笑,“应该没这么快吧,我还没有特别的感觉。”
霍帷清长眉微蹙,显然对她的回答不甚相信,他突然按住她的肩膀,郑重其事地说:“如果有开花的迹象,一定要提前告诉我们,不要想着一个人承受,听到了吗?”
言小研的微笑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平和,她点头,“听到了。”
霍帷清放开她,醇厚的嗓音像溪流一样温柔舒缓,“晚安,好梦。”
言小研颔首,转身上了电梯。
霍帷清直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眼中后方才离开。
回到自己的房间,言小研失神地坐在了床上,低垂着头,思绪纷乱。
脑海里梳理着近来发生的事情,越想越乱,越乱心就越烦,终于她的心脏处骤然传来一阵疼痛,言小研用双手一把揪住胸口的衣服,躺倒在床上。
难道。真的要开花了吗?
她心中惶恐,出了一头的冷汗,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给霍帷清或者段然。但转念一想,还是自己面对好了,有了前几次的经验,她已经不惧怕开花时的疼痛了,只是不想让在乎自己的人看到她痛苦的样子。
于是她放下手机,蜷缩在床上,等着开花。可是撑了一会儿,疼痛渐渐消散,呼吸也开始顺畅起来。原来不是要开花。
到了后半夜,她已经半梦半醒了,朦朦胧胧中,言小研缩了缩鼻子。闻到了一阵奇香。
那是一种混合着多种木本植物自然清香的香味。小研初闻到时还以为自己来到了原始森林当中,那未被人类踏足过的土地,保留着最为纯净的草木香气,她以为这是一个美梦,本来可以睡得更沉一点。
但过了一会儿,这香味基本已经散去,只留下了沉底的后味,这后味中带着股浓重的血腥气。言小研的胃部一阵翻腾,咻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言小研瞪大眼珠茫然地看着黑漆漆的屋子。就在这时,一道白影伴着最初的那阵奇香从她身边闪过。
“谁?”言小研低吼一声,掀开被子就从床上跃到了地上,她赤脚贴墙而站,用成像观察着周围的动静,除了黑色她什么也看不到。
“出来!”她再次冲着空气低吼一声,周围依旧安静的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难道是我产生幻觉了?
不可能的……
言小研坚决相信自己的感觉系统,这可是她的当家本事,就算成像中看不到,她也可以确定,这个人一定就在她的周围。
她轻轻移动脚步,缓缓挪到了窗边,那阵奇香越来越近……
没错,言小研猜他就扒在窗外的墙壁上。
说时迟那时快,言小研一卷袖子,一团白色的液体像闪电般流出了窗户。
附在外墙的另一道白影先她一步在天空中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落到了大楼外的空地上。
言小研似乎看到,那人没有立刻逃走,而是得意地仰着头正看着她。
居然在挑衅?
他的脸紧紧缩在白色的连衣帽中,在漆黑的夜幕中,根本看不清他的模样。
等待许久的对手终于出现了,言小研怎么可能放任他跑掉?
她也纵身一跃,一团白色的胶状物从天而降,平稳落地后,却见那人流进了下水道中,言小研二话不说,紧追了过去。
窜进下水道追了一段时间后,言小研将那人跟丢了,她停了下来,方觉中计,对方这是要来个瓮中捉鳖啊!
想到这里,她想立刻撤退,忙反身朝来时的方向流了回去,流了一会儿,言小研突然发觉不对劲儿,眼前的一切都好陌生,她出不去了。
想来一定是刚才下来的时候跑的又急又快,满脑子都是抓住那个人,完全忘记了时间,她不记得她在下水道里流了多久,也不记得她是从哪个井盖上流下来的,再加上夜间成像功能奇差,她很快就在下水道中迷了路。
悲催的路痴啊!
言小研心中感慨,幻化成人形站了起来。
下水道中又黑又脏,每隔几十米才会有一盏昏暗的照明灯,很多已经坏掉了,地上就更不用说了,中间一条由污水组成的暗河徐徐流着,散发着刺鼻的气味,两边狭窄的水泥地上堆满了污泥还有动物的粪便,言小研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行动十分艰难。
走了一会儿,她施展“护盾”在自己周身罩上了一圈白光,这样整个身体都可以与周围的环境隔绝开来,让她不至于被肮脏的环境击败。
走着走着,身后传来“吱吱”“吱吱”的声音,言小研心头一凛,该不会是被老鼠盯上了吧?
她迟滞地回头,当她看清眼前的庞然大物时,言小研的心跳都忘记了跳动,她怔怔的站在那里,像一尊雕塑。
一只体型比她还要大的巨鼠正赫然与她对峙,那一双圆溜溜黑魆魆的大眼珠子,像极了两个深渊,只等着言小研自己跳进来。
这种震撼的场面,言小研似乎只在科幻小说中读到过。而现在那样遥远而不可思议的画面居然就活生生地出现在了她的眼前,言小研彻底地僵在了那里,浑身的毛孔几乎都张开来了。身体中的每一个细胞里都充斥着恐惧。
一个瑟瑟发抖的女孩儿,一只巨型老鼠,一前一后堵在狭窄的下水道中,气氛紧张到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结在一起,重的就要掉下来了。
在巨鼠的前爪试图出击的那一刹那,言小研突然挥手出去,一条极宽的白色带子覆在了巨鼠的眼睛上。巨鼠一声尖锐的叫声划破下水道中的空气,趁它胡乱挣扎之际,言小研拔腿就跑。
白原液幻化的束带纠缠着巨鼠。言小研身上的护盾却在稀稀拉拉地散去,她没命地朝前方有光的地方跑去。
她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她要活着离开这里。
越跑喘息越重,很快。言小研脚下一软。瘫倒在泥水里,浑身上下被污水浸湿,可她顾不上这些,只想爬起来继续跑,然而,就在这时,她发现自己的手臂透明了!
天哪,在这个万分紧要的关头。她居然要开花了!
她愕然……
开花也就意味着她的异能会暂时消失,那么。钳制巨鼠的束带恐怕也消失了,那巨鼠很快就会追过来了!
不行!决不能死在一只老鼠手中!
言小研咬着牙,脚下扑腾了两下,试图站起来继续跑。
然而,当她躬着身子,正要站起来时,心脏处骤然传来一阵剧痛,像是被什么人重重击了一拳,一股腥甜涌进胸腔,接着她喷出了一口鲜血。
言小研用双手捂住嘴巴,哪知,她胃一痉挛,又喷了一口出来,沾的她满脸都是,只不过这一次她喷出的是白原液。
突然之间双腿酸软,言小研再也无法支撑,颓然倒地。
黑暗中,她的背上,手臂上开出了几朵鲜艳的红花,闪着幽幽的红光,在阴森的下水道中尤其的注目。
曾经落过花的部位已经不会再开出花来,现在开出的花是剩余的所有等着要落的花,言小研很想用成像看看自己身上到底还有几朵花要落,数出来了她也就知道她还有多少时间会还原为先祖。
可是,这一次开花的副作用来的特别猛烈,除了惯有的疼痛,还让她的意识也变得模糊起来,像是被人注射了麻醉剂,浑身的知觉都要消失了似得。
反噬?
言小研突然想到,霍帷清所说的反噬也许已经起效了,在开花的道路上,那些必须要承受的结果,她一个也躲不掉。
眼前逐渐模糊,一团黑影渐渐将她笼罩,言小研听到几声“吱吱”“吱吱”,遥远而飘渺,仿佛来自地狱,但却又是那样真实的让她不寒而栗。
言小研努力扭动脖子,她想回头看看那巨鼠要以怎样的方式结束她的性命?
可是,她失败了,她的身体已经僵硬,一动不能动了。
只有她的嘴角艰难地弯了起来,似是无奈的讥讽,又似是她产生了幻觉,正在与什么人告别。
她听到巨鼠“吱吱”的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耳边划过一丝阴冷的风,是它抬起前爪时带出来的。
“再见了,各位。”言小研缓缓合上双眼,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而下,滴进了污水之中。
巨鼠探头下来,张开了大嘴,就要碰到她的身体!
就在这时,一阵强风裹挟着巨大的戾气从言小研身上刮过,她腰身一紧就被一根类似细绳的东西拖到了十米开外!
言小研纤细的十指刚好覆在腰间,一摸,了然,是隐根!
下一秒,只听巨鼠一阵垂死的嘶鸣凌虐了言小研的耳朵,顷刻间下水道中恢复了安静。
“你没事吧?”段然从天而降,一把抱住了正在开花的言小研。
言小研已经进入了落花阶段,虚弱地说不出半句话来。
段然的心疼全都转化成了愤怒,一张英俊的脸顿时变的狰狞,他大吼一声,转身朝着巨鼠的尸体挥出一掌,那个庞然大物,瞬间被万千条隐根死死缠住,不断收紧,直至“砰”的一声,碎成了无数片,落入污水河中流走了。
段然抱起言小研,哽咽着说:“小研,别怕,我带你回家。”(未完待续。。)
第154章 奇香
段然突然出现是因为霍帷清提前通知了他。
就在不久之前,霍帷清刚刚与言小研分开,不知怎么的,脑海里总是浮现着言小研不断闪烁的目光,她在逃避,她在撒谎!
他突然意识到,这一次她想独自承受开花的过程。
可是,“反噬”之说深深地烙在他的脑海里,自古流传下来的警告与预言绝不会是虚妄的流言,小研的第四次开花一定会伴随着危险,他不能任由她固执地躲在狭窄的空间里承受那未知的恐惧。
于是,他去找了段然,让他利用隐根隔空探测她身体的一切变化。
段然当着他的面部署好了一切,当时隐根传来的消息还是一切正常,霍帷清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离开了段然的处所。
谁知他才走没多久,段然的隐根急促地窜出了老远,差点将他脚下的主根扯了出来,段然顿感不妙,二话不说,跃出了窗户,被隐根牵扯着流进了城市的下水道系统。
流了好一会儿,突然闻到一股恶臭,紧接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