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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气这种东西从来都不会因为你现在需要它,它就从天而降。
余芷菡到最后也没能等来她的福气,抢救失败了。
在经过了漫长的48小时的煎熬等待后,言小研仍然不得不面对痛失母亲的结果。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去见她最后一面吧。”带头走出来的医生抱歉地下达了死亡宣判。
言小研迟滞地走进病房,她轻轻地拉开遮住母亲身体的白布单,余芷菡苍白而毫无血色的面容顿时出现在她的面前。
言小研眉头微蹙,却倔强到不准自己在母亲面前流泪。只是她的嘴角微微颤抖,明明酝酿了千言万语在心头,但此刻嘴巴一张一翕,喉咙火辣辣地疼,终究所有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就这么让它们烂掉吧。
言小研打算让这没有说出口的所有的愧疚、悔恨、自责、眷恋和思念全部都化作腐蚀的**,以后的日子里就用这些来折磨自己、警告自己,最终让母亲的一切都刻在自己的心里。也许这样,逝去的人才不会被遗忘,她要让母亲永远活在她的心里。
她张开手掌轻轻抚摸母亲的面庞,母亲的脸好冷,这是她头一次感受到死亡的温度。原来这种温度不能用度数来表示而要用距离来衡量,这是生与死的距离。
她俯下身子将自己的脸贴近母亲的脸,言小研怔怔地看着母亲的面庞,颤抖着说:“我们之间的距离那么近,而我却再也听不到你呼唤我的声音。”
言小研痛彻心扉,她恋恋不舍地亲吻母亲那缠着纱布的额头,这一吻就是女儿对母亲最后的告别了。
“对不起,没能和你好好告别,妈妈,不要害怕,我会牵着你的手,陪你走完这最后一程。”言小研终于忍不住流下了眼泪,泪水滴落到余芷菡的脸上,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到她已经干裂的嘴唇上。
言小研轻轻抬起母亲的手,然后与她紧紧地五指交扣,她闭上眼睛,脑海里满是母亲灿烂微笑的画面。
突然觉的自己的身体里有种东西正在源源不断地输出,随它去吧,她只想安静的跟母亲再待一会儿,从此以后,她再也不会有机会牵母亲的手了。
言君正深呼了口气,慢慢走到女儿身后,他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小研,告别从来都不需要形式,记在心里,就够了。”
父亲疲惫的声音传进了言小研的耳朵,她睁开眼睛,慢慢地松开了握着母亲的手。
是啊,告别从来都不需要形式,要永远记在心里……
医生进来替死者盖上了白布单,从此刻起这具尸身将会有它的归宿。
言小研跟着运送母亲尸体的推车往太平间走去,在楼下却刚好遇到有人康复出院。
“晦气!”新太太吴嘉敏嫌恶地往边上靠了靠,陪同霍颜曦出院还要碰上死人,这种事太不吉利。
言小研对无礼的她视若无睹,冷冷从他们一行人身旁走过。
被小宁推着,坐在轮椅上的霍颜曦脸色苍白,瘦削的脸庞被及腰的长发衬托的更加的清寡,她身着一袭干净素朴的青色长裙,裙子的下摆刚好遮住了她已经萎缩的小腿,她的怀里抱着那个用梓木盛着“阴阳水”的盒子,当然,此时的盒中只有黑水,“阴阳水”已不复存在。
这个样子的她活像一个抱着骨灰盒刚刚参加完葬礼的凄凉女孩儿,然而莫名的,她像猫一般精灵的眼睛里有浅浅的笑意。
吴嘉敏走在她的斜后方,看着她略有笑意的侧脸竟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突然,霍颜曦缓缓回过头去给了她一个诡异的微笑,吴嘉敏只觉背后一阵抽紧,腿不由自主的开始发抖。
霍颜曦仿佛洞察了她的感受,轻抬眼角,又将脸转了过去,轻声说了句:“走吧。”
陆鑫瑞殷勤地从后面挤到了小宁身边,不等小宁同意他便握住了手柄,加快了轮椅前进的速度,“走喽!送你回家!”
走了几步,发现和他一起来的林少阳没跟上来,他回头找他,却发现林少阳痴痴地看着那个朝太平间走去的清瘦女孩儿,他冲他喊“少阳,快点!”。
林少阳这才不紧不慢地跟上来,一脸的疑惑。
“怎么了?”陆鑫瑞挤眉弄眼地对他做着口型。
“没事,我好像在哪里见过那个女孩儿。”林少阳轻声说道。
此时,落在最后的吴嘉敏竟然看到霍颜曦的嘴角再次勾了起来。
第015章 挑衅
康复回家的霍颜曦一整个早上都坐在床上发呆,怀里抱着那个盛着黑水的梓木盒子。
没道理啊,我筹备了那么长时间,怎么就让它跑掉了,最后到底是什么东西冒出来破坏了我的意念流?连梓木八卦都困不住它,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不像话,这根本说不过去。
霍颜曦自出院后就一直在纠结捕捉失败的原因,这些问题她重复问了自己无数遍,却怎么也找不到突破口。
新太太吴嘉敏已经偷偷来看过她几次了,她对于霍颜曦这种从早到晚保持一种姿势不变的能力感到十分的恐惧。
霍骏天娶她进门意在让她好好照顾小曦,哪知,吴嘉敏进门后对于霍颜曦的态度则是能躲则躲。
说来也怪,她莫名地害怕霍颜曦,每次看到霍颜曦对她笑,她的心里不自主的就发毛,为了让自己好过一点,她干脆把照顾小曦的工作全部交给家里的保姆和私人看护,反正只要霍颜曦不出什么事,霍骏天也没理由指责她。
却不曾想,霍家大小姐真不是个省油的灯,拖着一副要死不死的孱弱残体,竟然时不时就来一把昏迷,这次可把吴嘉敏吓了个够呛,幸亏她自己醒过来了,要不然指不定霍骏天怎么收拾她。
她正想的出神,却听到屋里冷不丁冒出霍颜曦的声音:“来了几次了,都是趴着门缝看,要就来就进来,站在那里做什么?”霍颜曦的语气里全都是不屑,她根本就看不上这个新来的后妈,对于自己看不上的人,根本谈不上什么客气不客气,这点她倒是像极了霍骏天。
吴嘉敏悻悻地推开了霍颜曦卧室的门,迈进去的那一刻,她的脸上换上了符合她长相的温柔笑容,“小曦啊,我是怕打扰到你想事情,所以才没进来的,你饿不饿啊?我叫人给你做好吃的。”
“好啊,不如你给我做吧!对了,你叫什么来着?吴什么?哦~嘉敏是吧?”霍颜曦侧过脸来故意挑衅她。
“你?!小曦你怎么能直呼我的名字?我是你的长辈!”吴嘉敏气氛地指责她。
“哦,是吗?怎么?本来以为我是灰姑娘,现在发现原来我是灰姑娘的姐姐,有点儿意外?哈。”霍颜曦轻蔑的一笑,她似乎把挑衅当作了娱乐。
“你?!”吴嘉敏一怒之下一把从霍颜曦手里抢走了她的八卦盒子,她高高举起正欲狠狠砸下。
“你敢!”霍颜曦大喝一声!
吴嘉敏虽说年龄大过霍颜曦一轮,但作为女人的自尊心怎可被她这般践踏,实在忍不下这口气,既然不能碰霍颜曦那干脆毁了她最珍惜的东西,看她以后还敢在自己面前放肆!吴嘉敏干脆闭上眼睛,狠狠地将木盒砸下……
“小曦……你怎么……你什么时候……”当吴嘉敏睁开眼睛,她被眼前看到的这一幕惊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只见霍颜曦整个人面朝天躺在地上,怀里抱着被吴嘉敏狠狠砸下的八卦盒。
她正微笑着看着吴嘉敏,眼睛里却是浓浓地——杀气。
“夫人?!您怎么?小曦!”
保姆姚佳端着刚煲好的汤怔怔地站在霍颜曦房间门口,很显然她目击了吴嘉敏将木盒狠狠砸到已经从床上滚落到地上的霍颜曦身上。
吴嘉敏大惊,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摔木盒只是为了给霍颜曦一点教训而已,自己又何曾想过要真的对她下手,更何况以霍骏天的脾气,她要是敢伤到霍颜曦分毫,那她必定没有好果子吃。
虽然吴嘉敏性格刁蛮刻薄,但也不至于拿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荣华富贵来和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置气。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只是瞬间闭了下眼睛,小曦的腿是残疾的,身体不能自由行动,她怎么就会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滚到了地上,不仅悄无声息,还刚好接住了她用全力砸下的木盒?
看着霍颜曦杀气腾腾的样子,她的身体好像并无大碍。吴嘉敏大脑里顿时有无数个问号萦绕。
“夫人,您怎么能这么对小曦,她……她是个孩子啊!”姚佳放下手中的餐盘,冲到霍颜曦身边,只见霍颜曦表情痛苦,手里的盒子不知什么时候已被她放在身边。
姚佳心疼地扶起霍颜曦,霍颜曦艰难地用双手撑在地板上好让自己的上身可以保持直立。
“不是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小曦她……她……她刚才明明在床上的!”吴嘉敏指着霍颜曦的床着急地解释。
姚佳恶狠狠地看了她一眼,吴嘉敏心中一凉,她委屈地看了一眼霍颜曦,只见霍颜曦若有似无地露出了让她毛骨悚然的微笑。
“姚佳,你不要和老爷胡说,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是……是小曦她……”
“小曦怎么了?我们小曦拖着这副身子,从来都是为了你着想,有什么事也不去麻烦你,你一个长辈怎么能这样对她呢?她就算做错了什么,你可以和她讲道理啊,怎么能动手呢?”姚佳打断了她的解释,话语里全是对吴嘉敏的敌意。
“你?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事情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吴嘉敏走到了姚佳身边,霍颜曦突然做了一个躲避的动作,姚佳立刻像母亲一般将霍颜曦护在怀里。她转头对吴嘉敏冷冷说道:“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吴嘉敏终于不再解释了,她知道了,自己被霍颜曦算计了,姚佳只看到她用木盒砸霍颜曦,之前霍颜曦对她的无理挑衅她根本就无从知晓!再看看眼前这对堪比母女情深的二人,姚佳势必是要护着霍颜曦了,再解释又有什么用,她含着泪摇了摇头默默走出了房间。
霍颜曦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
“小曦,你没事吧?”姚佳想要抱起霍颜曦将她放回床上。
“看看我的木盒子有没有坏?”她并没有急着想从地上起来,而是要先确认木盒是否安好。
姚佳将木盒放回到霍颜曦怀里,霍颜曦轻轻打开木盒盖子,木盒中一团黑水映入她眼中。
“小曦,那个吴嘉敏太不像话了,等老爷回来,我一定好好替你跟老爷说说这女人的恶毒行径。”姚佳为霍颜曦的遭遇感到愤愤不平。
然而霍颜曦却怔怔地看着木盒中的黑水,并没有附和姚佳的话。
“阿姨,家里来什么人了吗?”霍颜曦突然兴奋地问姚佳。
“没有啊。”姚佳摇了摇头。
“不对,一定有什么人来了,你去看看!”霍颜曦语气很坚决,姚佳只好起身去看。
霍颜曦轻咬嘴唇,紧张地看着黑水正在一点点地向木盒的一边聚拢,而空出来的地方正是之前白水存在的空间。
这一次她不再需要“s”型的玻璃板来分隔黑白水,因为,黑白水从来都不会互溶,在它们吞噬对方之前,黑白水一直都是和平相处的。
第016章 访客的味道
“小曦。”一把温和的声音从霍颜曦卧室门外传来。
霍颜曦缓缓回头,逆光里,她眯着眼睛,隐隐约约看到林少阳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闲服在向她微笑。
“是我啊,林少阳,我进来喽!”轻快的声音再次传入了霍颜曦的耳朵。
“你怎么坐在地上啊?”走进房间的林少阳看到霍颜曦坐在地上觉得很奇怪。
“我一直坐在地上,你怎么来了?”
这话问了也是白问,霍颜曦心里清楚的很,林少阳昨天和陆鑫瑞一起去接她出院,身为父亲的霍骏天却为了生意去外地开会了,肯定心里觉得亏欠她,所以又麻烦这个傻小子过来替他做好人。
霍颜曦猜的一点儿没错,林少阳昨天送完她,刚回到家就接到了霍骏天的电话,他的确拜托林少阳多去看看小曦。
霍骏天告诉他,小曦因为身患腿疾,从小没有去过学校学习,对外面的世界基本没有认知,除了林少阳和陆鑫瑞她基本没有能说的上话的朋友,所以,希望林少阳能给她讲讲有趣的事,让她开心起来。
由于同情霍颜曦的遭遇,他一口答应了下来,这才会在第二天一大早就又出现在了霍颜曦面前。
“来看你啊,别坐在地上了,会着凉的。”说着,林少阳蹲了下来,一手扶住霍颜曦的背,一手抄起她的双腿,轻轻一使劲儿就将她从地上抱起。
霍颜曦的头贴在林少阳的胸口,她听到林少阳健康有力的心脏正在勃勃跳动着,突然,霍颜曦的脑子里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她疼地皱起了眉头。
林少阳将她放在了床上,正想要放开手,却发现霍颜曦仍紧紧搂着他。
“小曦?你怎么了?”林少阳看到霍颜曦异样的表情。
“你等一下,先不要动!”虽说霍颜曦年龄比林少阳小,但她说这话的时候分明就像是一个大人在向孩子下达指令,由不得林少阳选择。
于是,林少阳果然没有继续推开她,霍颜曦搂着他的脖子,头贴在他的胸口,林少阳则尴尬地弯着腰,双臂生硬地张开,生怕不小心碰到霍颜曦的身体。
“怎么了?”半晌,见霍颜曦没有要放开他的意思,他忍不住就问了一句。
“你……最近碰到过什么奇怪的东西吗?”霍颜曦突然问他,但仍没有放开他的意思。
林少阳的脑子里顿时出现了那朵带着心跳的红花,那颗绿色的不知名的植物,还有父亲从华南带回来的活的植物标本。
“没有啊!”林少阳不知为何要对霍颜曦撒谎。
霍颜曦慢慢舒展了眉头,她终于放开了林少阳,“我是说,你的身体,有没有,触碰过,某种,类似于植物的东西?”霍颜曦一字一句地再次问林少阳。
“类似……植物……”林少阳被霍颜曦的问话震的脸色大变,不过很快他就控制了自己的情绪波动。
“没有。”他给出了一个干脆的回答。
今天的林少阳一直在说违背自己意愿的话,这不是他的本意,霍颜曦既然能这样问,那她肯定知道些什么,要是把存在在自己家里的那些植物都告诉霍颜曦,那么是不是就能解开自己多日来的疑惑了呢?
事情本该如此进展才对,可是,莫名的,不知为何,内心有个强烈声音在告诉他:“不能这么做,绝对不能告诉眼前这个孱弱的女孩儿。”林少阳脑海里思绪翻飞,他怔怔地看着苍白的霍颜曦的脸。
“是吗?好奇怪啊,你的身上有种奇怪的味道,真的……什么都没有碰过吗?”霍颜曦仰起头疑惑地问他。
林少阳迟疑了片刻,“想不起来碰过什么,要是碰到过,肯定会有印象啊。”他摇了摇头。
霍颜曦微微一笑,没再说什么。
林少阳按照霍骏天的指示,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向霍颜曦绘声绘色地讲述了他丰富而有趣的大学生活,霍颜曦虽然一直面带微笑表示对林少阳健康人生的羡慕,但林少阳明显发觉她根本心不在焉,不知那双精灵的猫眼里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林少阳走后,霍颜曦立刻收住了笑容,她又重新爬回到地板上,将梓木八卦木盒再次打开,看到盒中的景象,霍颜曦如同猜对了什么似的,满意地笑了。
“你果然撒谎了,林少阳。”
此时,八卦木盒中呈现出了阴阳两级,白水再次出现了。
“林少阳,原来,你就是我一直以来捕捉的对象,真是不像话,我竟然才发现。”
林少阳在探望过霍颜曦之后,整个人陷入了困惑当中。
霍颜曦那句“你的身体是不是碰到过类似植物的东西?”整日地回荡在他的脑海里,林少阳觉得很憋屈,他甚至有点后悔对霍颜曦撒了谎,想知道答案,想知道真相的这种渴求让他对其他事情都失去了兴趣。
林少阳百无聊赖地在社交网站上晃荡,偶然间他看到了华南一则出位小故事,“这不是……爸爸讲的那个‘胶质男’的流言吗?”林少阳心头一震,他点开那则故事仔细阅读起来。
“没错,和爸爸说的基本一致,可是,这流言的逻辑似乎太过于……太过于刻意了吧,就好像……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消息一样!”林少阳想起自己提醒过父亲,华南的师傅也许是故意把标本给他的,可是这是为什么呢?
他闭上眼睛仔细梳理这个故事,“不对,太顺理成章了,一定有哪里对不上,到底是哪里?”突然,林少阳睁开了眼睛,一个大胆的假设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如果……如果把这个故事倒过来的话,会是什么样的呢?”
林彼得正在办公室收拾文件,好几天没回家了,再不回去林少阳估计会抓狂了。
“林所长!不好了!你带回来的植物标本突然……突然……”一个研究员突然惊慌失措地闯了进来。
“突然怎么了?!”林彼得对着因为着急而开始结巴的研究员大喊。
“不见了!”研究员使劲儿憋出了这几个字。
“什么?怎么会这样?怎么就不见了?”林彼得气急败坏恨不得揪起研究员的衣领。
“被盗了!监控拍到了!”研究员指着门外实验室上方的摄像头。
林彼得什么话也顾不上说,直奔监控室。
监控中显示出一个穿着白色短袖,蓝色牛仔裤,戴着棒球帽的年轻男子,长驱直入到实验室内窃取了植物标本,其大胆之程度简直可以用嚣张来形容了。
研究员们指着电脑屏幕上的男子对林彼得说:“就是他!所长,快报警吧!”接着在场的人都开始嚷嚷着要报警。
突然,林彼得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大声喝止他们:“都不要吵了!我自己处理。”说完他起身离开,留下了一屋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研究员们。
离开研究所,林彼得驾驶着汽车直奔家中而去,那个偷窃标本的年轻男子虽然戴着帽子遮住了脸,但那身形林彼得再熟悉不过了。
“林少阳,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