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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收到了,是下周四吧?”罗厅长打开邀请函浏览一番,“那个……那个屈氏财团的老妖精?天啊?!居然是她拥有这颗宝石?真不可思议!”
“那是她前任丈夫活着的时候送她最后一件礼物,听说她本人也想借这次展出将宝石转让出去。”
“呵呵,那一定值不少钱,至少够屈氏的公司从新开张的。五年了,自从她丈夫死后,家里的钱都快被她败光了。奇怪,这么贵重的东西那老太婆怎么不早点拿出来展示?以她那种爱炫耀的个性,拥有这么大一块宝石,怎么可能沉默这么久?!”
“那是因为装宝石的盒子一直无法打开的关系。”
听到这样的回答,罗厅长不禁笑了起来,“这怎么可能呢?用斧头劈开,用锔子锯开也可以呀。”
而那人却轻轻的哼了一声,语气中充满轻蔑,“没那么简单的,因为……那是颗受了诅咒的宝石,见到它的人都得死!”
“哈哈哈……没有想到您还是个爱说笑的人,不过您肯从台湾赶来帮我,真是太好了,您看我着儿……”罗厅长摊开手展示他拥挤狭小而凌乱的房间,“用不了多久我这个警察厅长也要下台了。”
“看来,您最近的工作也不顺利,是政府给的压力太大了吗?”
罗厅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那哀叹声中夹杂着些须不安,“没办法啊,我的地盘总是有外国人被杀害,又没办法破案,所以……再这样下去,我连养老金都赚不到了。”
这时,只见那人从长椅上站起身来,带上一顶礼帽,架上墨镜,将脸整个遮了起来,“别担心,情况就快有转变了。”说着,他朝门口走去。“今天我先告辞了,改日再见。”离开办警局大楼之后,阳光刺眼,马路上但凡见到他的人都觉得他密不透风的打扮是一种自虐。
夜幕降临,繁星闪闪的夜空像一件镶满钻石的礼服,包裹着整个城市,进入夜生活。
火车站台上挤满了人。有些是等候上车的乘客,有些则像逃难一样抗着行李向另一个站台狂奔过去。形形色色的人汇聚于此,此刻的火车站倒更像是一个大熔炉。
晋夫人和小女仆恩慈也混在其中,身后跟着几个手拿外衣、茶水、糕点的家丁。
五年过去了,晋夫人脸上又刻上了些皱纹,但风采依旧不减,只是背影里多了一份苍老。而女仆恩慈如今已是20多的年纪,不见了当年的稚气,更多了几分青春女性的魅力。
她们互相搀扶着,不住的仰起头,点起脚尖四处张望。终于,一直等待的火车到站了。
恩慈突然摇摇晋夫人的胳膊,“夫人,是那列车吧?”
火车的汽笛声轰鸣,遮住了恩慈的声音。
“你说什么?”
恩慈突然变的很兴奋“对!是那列车!……夫人,是小少爷!”
顺着恩慈的手指的方向,倒数第四节车厢处,走下来一个青年,他头发整齐地梳着,穿一身黑色的西装,身材高挑,英俊的面孔决不输给任何一个当红的明星,而他那深邃而有深的双眸则藏着一份神秘。他的出现使车站四处的男女都不自觉地停下各自慌乱的脚步,抽空欣赏这位俊朗青年的风采。
看到自己的少爷,恩慈立刻高兴的大喊起来,“小少爷——!!”然后扶着老夫人向那方向赶去。
晋经风也注意到了奶奶她们,急忙挥手“奶奶——!”
此时,晋夫人激动的有些不能自已,三年没有见到自己心爱的孙儿,如今都已经长大成人了。
晋经风立刻冲了过去,抱住老太太。“奶奶,你好吗?我真是很想你。”
晋夫人激动的眼中涌出泪来,她用力捶打着晋经风的背,“臭小子,那时不让你去英国念书,还跟我赌气,快让奶奶好好看看长大了没有。”
晋经风松开了奶奶的肩膀,望着奶奶的脸,眼中竟也有了哀伤。
“好孩子,长高了,真是英俊,像你爷爷当年那样。”
晋经风将行李交给仆人,突然看到了身边的恩慈,哭的像发洪水一样,忍不住笑了起来,一把抱起她在原地转了一圈,吓的恩慈急忙大叫。
“啊——!小少爷快放下我……”
晋经风笑着放下恩慈“恩慈姐长胖了,但是……也变漂亮了。”
听了这话,恩慈的脸立刻红了起来,像被开水煮过一样。
“好了,你刚从天津赶车回来一定累了,快回去休息吧。”晋夫人吩咐下人,“把小少爷的外衣拿来。”
于是,晋夫人帮晋经风换上一件外衣,随着他一起坐上候车厅外的一辆黑色轿车。
深夜的晋俯,今晚好不热闹。
家丁们都在准备着茶点和打理着行李,没有一个女仆不为家里回来如此一位俊俏的少爷而不为之脸红的,大家小声谈论着晋经风,就像谈论报纸上的男明星一般。
恩慈端上来了茶水和糕点,“小少爷,点心。”
“谢谢你,恩慈姐,你也坐下来吧,对了!”晋经风突然神秘的挤挤眼睛,“我给你和奶奶带了礼物哦。”
手托茶杯的晋夫人突然停下了动作,惊喜地望着晋经风从行李包里取出一大一小两个盒子。晋经风把大一点的盒子递给晋夫人,“这是给奶奶的,”接着又把小一点的盒子给恩慈“这是送你的。”
恩慈打开盒子,只见一个比钢笔稍微粗一点,矮一点的金属棒出现在眼前。
恩赐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东西,有些吃惊与欢喜。
“少爷,这是……”
“这叫滚筒唇膏,涂在嘴巴上,会看上去很性感,在外国,女士都用这个。”
“性……性感?”恩慈脸红了起来。
晋经风送给晋夫人的是件闪金的晚礼服。
“奶奶,这是外国今年最流行的款式,来,去试试看吧。”于是拉着晋夫人朝楼上走去。
晚上吹来的风终于带去了些许凉爽,而梦之神则将困倦播洒到这繁华的人间。
晋夫人吻了吻已经睡熟的晋经风的额头,轻轻的呼吸吹打在自己心爱的孩子脸上“乖孩子,今天你一定累了,好好休息吧。以后不要再去那么远的地方了,我们都很想念你,一直留在我身边就够了……晚安。”
熄了灯,晋夫人小心地关上门,走远了。
夜到更深处时,突然一阵风卷起了白色的窗帘。晋经风似乎被什么声音吵醒了,缓缓睁开眼睛。这时,窗外传来一阵低沉的喃呢声,听不清是什么声音,又乎远乎近。
晋经风心想“这么晚了会是谁呢?”于是他坐起身来,向窗口走去。
一片漆黑的夜空中只有半牙月亮挤出一片银光,窗外昏暗庭院中,一块大石头上,坐着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女人,。天色很黑,只能依着点点月光看出她的披肩的长发与白裙随着夜风轻摆,还有听到时不时传来的一阵阵嘤嘤的哭声。
晋经风有些惊奇,于是对着那个身影问道“你是谁?!出了什么事了吗?”
那个女人突然停止了哭泣,低着头呆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晋经风更加觉得这件事有蹊跷,于是披上一件外衣朝楼下走去。
一阵狂风吹过,待晋经风来到那个女人坐的那块石头前时,竟然什么都没有了。晋经风四处张望,再没见到那个女人。
“她是谁?为什么会哭的那么伤心?”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晋经风心中,直到第二天早上从床上醒来时,他竟觉得昨晚那个哭泣的女人像自己做的一场梦。于是他把这件事在早饭的时候告诉了奶奶。
“……当时她离我的窗口并不远,可等我下去时,她已经消失不见了。”
恩慈突然大叫一声“天啊!小少爷,你难道不怕吗?那可能是个女鬼!”
“恩慈姐,世上是没有鬼的,人死了以后,身体的水份蒸发,然后从一种物质转变成另一种物质。”
晋夫人干干地叹了一口气,显然对晋经风的科学解释听不明白,“好了,经风,我看你是昨晚太累了,没有休息好才会做起怪梦来,来,吃块绿豆糕,”递给晋经风一块绿豆糕,“对了,我今天叫了裁缝来,帮你订做几套礼服,周四的时候屈氏财团的屈夫人在她的府邸举办一场珠宝展示会,也邀请了我们,我希望你能随我一起去……”
晋经风将绿豆糕放进嘴里,他并没有认真去听奶奶的话,思想一直游走在昨夜的白衣女人身上,那让他觉得异常真实,显然她并不是梦。
第二章 雪之林
第一卷 血胭脂 第二章 雪之林 叶军长是晋夫人的娘家妹夫,虽然他只负责租界的军队,但一向好大喜功的他已有过不少功绩,有传言说不久后警察厅长罗永健先生下了台,下一任的警察厅长就是他。
叶军长与家人住在离晋府不过两条街的洋楼内,今天他邀请了晋夫人和晋经风去家里做客,目的还是为了在上任警察厅长一职之前好好炫耀一番。
此时叶军长端着酒杯坐在长桌的最上方,脸上堆满了笑容,“听说经风是刚从英国回来的,犬儿城西也从日本留学回来一年。”
叶夫人也年过半百,但与自己的姐姐晋红玲夫人比起来却少了些须的刚毅之气,“现在的孩子都喜欢往国外跑,还记得经风和城西小时候经常一起玩呢,一转眼就已经张大成人了呀。”
晋夫人微笑着望着晋经风,“是呀,当年他说要去英国的时候,我不允许,还跟我堵了一个礼拜的气呢,最后还是拗不过他。对了,”这时,晋夫人看看四周“怎么不见城西呢?”
“他还在日本领事那里工作,要晚一点才回来。”
晋夫人突然感慨起来,“啊!城西真是长大了,也出息了,还记得他小时候就很出色……而一转眼已经这么多年了,呵呵……”
晋经风坐在座位上手拖着酒杯一句话也没说,身边八角柜上摆着叶城西儿时的照片,那是四年前在东北打猎的时候留下的——一只死去的老虎倒在雪地里,头上还淌着血,叶城西手里高举着手枪,站在一边,脸上满是笑容……
提到叶城西,晋经风脑海中的印象就是那个顽皮的少年,有些霸道无礼,看自己的时候,眼中充满了不屑与挑衅。
于是晋经风的思绪逐渐被往事的思绪掩埋……
四年前的一个冬天,大雪纷飞,山林中松枝上和草地上积了厚厚一层雪。
两个少年腰上挂着手枪,在山林里漫步,等待猎物出现。
这时松枝上的积雪落下来一大块儿,两个人回过头去,发现身后不远处有一只红狐。于是两个人迅速拔出了手枪向那只红狐瞄准。
这时,晋经风突然迟疑了,他看到红狐嘴里叼着一只幼崽,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于是他立即一把将身边的叶城西扑倒,子弹打偏了,红狐立刻叼着幼崽迅速逃蹿,最后消失在雪地里。
叶城西气急败坏地一把将晋经风推倒在地上,大骂道,“你这个笨蛋!看你做的好事!”
“那只狐狸嘴上还叼着孩子,如果它死了,小孩子会很可怜的……没有父母的孩子,会生活的很痛苦的……”
“你少给我说这些,像个娘娘腔一样,本来就细皮嫩肉的像个女生,性格还这么婆妈……不许你跟着我,自己去打自己的猎!”说着向晋经风脸上扔了一把雪,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无奈,晋经风只好远远的跟在叶城西的后面。
腊月的积雪的山林里,寂静的可怕。远处突然传来一声长吼,两个少年都下意识地停下脚步。
只见一只大老虎从不远处的密林中探出头来,饿急了的老虎似乎是看到了食物,眼中露出凛冽的光,于是飞快的向叶城西这边奔来。叶城西吓得大叫一声,握着枪的手开始打着颤,任他如何努力都瞄不准那只老虎。老虎扑到叶城西面前,举起两只前蹄,眼看它就要将叶城西一掌击倒,这时,晋经风举起手枪向老虎猛开三枪,全部命中它的头部。老虎连呻吟的机会都没有,便就此倒下死掉了。
叶城西吓的瘫坐在地上,四肢还在发着抖。
“谢……谢谢……”
待两个少年把老虎拖出山林时,已经天黑了,叶夫人和晋夫人看到这一幕时几乎吓昏过去。而叶城西还不等晋经风开口便扑到父母怀里,脸上显露出一幅骄傲的表情,“父亲、母亲,这只老虎是我打下的,当时它正要扑向经风时,便被我三枪打死了,我很厉害吧?”
听了这话的叶氏夫妇乐的合不拢嘴,而晋夫人则将晋经风一把抱住。
“经风,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你吓死奶奶了……”
此刻的晋经风终于明白为什么叶城西后来莫名其妙地硬是要与自己换枪了,看着自己枪膛里满满的子弹,晋经风想辩解也无从开口。
这时家丁和仆人们都感叹起叶城西的枪法精湛,将来一定可以成大为。
晋经风只缓缓的底下头,“我……我没事,多亏了城西,是他救了我……”
晋夫人气愤的涨红了脸“这片地方的军长在哪里?不是说没有猛兽吗?”
……
回忆就此停止时,叶家客厅的大门被推开了,叶城西提着公事包走进门。如今的他已经二十出头,脸上除了依旧是那副不屑与俊郎外,更多了几份成熟。
叶军长高兴的对向自己的儿子,“城西,你回来了,你还记得你华北路的晋姨和晋经风吗?”
看到晋家来的客人时,叶城西脸上明显出现一丝惊恐,但这表情只有晋经风发觉了。
“晋……晋姨,经风……你们好。”
晋夫人微笑起来“城西,真是长大了,也难怪,我们都这么老了……岁月不饶人呀!”
说着,大家也都苦笑起来,叶城西这才恢复了他镇定的表情。
“城西,快上楼换件衣服,下来吃晚饭吧。”
“是,母亲。”叶城西微笑着走上楼去。
晚饭后,大家坐在茶厅里一边品着法国进口的咖啡,一边听叶城西聊着他在日本留学时的见闻。
在晋经风眼里,叶城西永远是个不会沉默的人,即使他的观点是错的,他也有办法运用他华丽的演讲说服人去服从他错误的观点。如果是对手,叶城西就是那种纠缠不清,很难被击败的人。但晋经风相信,是人就一定有弱点。
坐在客厅里,叶城西如以往一样,成了所有话题的中心,他张扬的笑声,可以穿越整个叶家,“……我第一次到日本的时候,看到那里的妇女都剔掉眉毛,把牙齿涂的漆黑,我还以为是撞见鬼了呢。”
于是大家也纷纷笑了起来。
这个时候,恩慈突然出现在叶家的大门口。透过屋里的玻璃,晋经风看到了她,似乎在与叶家的门卫纠缠,一脸焦急的样子。
晋经风放下酒杯站起身来,“对不起,我出去一下。”
待晋经风来到门口时,恩慈慌张的一把拉住他,口气激动的有些吞吐起来。
“小少爷……警察厅长打电话到家里说……说有人死了!”
金玫是晋府里管花园的小女仆,每次晋夫人选花种回来交给她,最后总能开出美丽的花朵来。她有一头黑亮的长发,娇小的身材和甜美的脸庞,说起话来就像山涧的泉水声一样动听。而此刻她的脖子却被套在一跟麻绳里,吊在梧桐的树枝上,好象一只钟摆,尸体随着夜风轻轻摆动。
不知为什么,第一眼见到金玫的尸体时,晋经风就觉得她就是那夜在自己窗前哭泣的那个白衣女人。可是她究竟遇到什么事而哭的这么伤心呢?如今又是为何会吊死在这棵梧桐树上呢?
这里离晋府不远,有些偏僻,不远处的街上都是餐馆和酒楼。此时梧桐巷道被几名警察围住,而警察厅长罗先生正在其中吩咐人把尸体抬上身后的车。他身边跟着忤作和那位脸上包满纱布的先生。
罗厅长看到晋夫人和晋家小少爷赶来后,立刻迎了上去。“夫人,您来了。”
晋夫人用手帕捂着嘴巴,夏夜的凉风吹动她两鬓的斑白,“厅长,请让我看看尸体。”
“好的。”
罗厅长将晋夫人和晋经风领到金玫的尸体旁,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掀开了裹尸布,金玫那被勒的发紫的脸和瞪圆的眼睛以及伸长的舌头,几乎将晋夫人吓昏过去,晋经风急忙扶住她。“对,她是我们家的女仆,叫金玫……”
“夫人,您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
“这……”晋夫人努力回忆了一下,“好象是在今天下午吧,我外出之前……”
站在一边的仵作突然差言道“她是约末今天晚上7点多死的,死因是被勒住脖颈窒息死亡,现在还无法确定是不是自杀。”
“老天啊……”晋夫人不禁摇摇头
这时仵作谨慎的贴进晋夫人两步“可是夫人,死者怀有身孕的事您知道吗?”
“身……身孕?这不可能!金玫还没有嫁人呢!”
“这恐怕是真的,死者怀有三个月的身孕。”
此时的晋经风没有太注意仵作的话,他反而一直望着那位脸上蒙着纱布的先生,因为他正在检查金玫的手指和那根麻绳。这时,对方似乎也注意到了晋经风投来的目光,于是摘下礼帽,鞠了一躬,朝晋经风走来。
“您好,您就是晋家的小少爷吧,真是一表人材,兴会。”说着伸出右手与晋经风的右手相握,“我叫李世山,是罗厅长的助手,请多指教。”
这时,罗厅长也注意到了李世山与晋经风的对话,急忙介绍起来。“啊,对了,晋夫人,晋少爷,这位是李世山,是警局的探员。”
晋经风发觉对方有着高佻的身材,纤细的骨架,而且可以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些须普通探员所没有的高雅气质,于是晋经风浅浅一笑,
“兴会。”
而李世山也浅浅一笑,尽管并不能看到他脸上的笑容,但是他的眼神却显露出一抹神秘。
几天后,晋夫人终于走出对金玫的死的阴影及难以置信中来,她要求罗厅长和仆人们不许将金玫的死以及她怀有身孕的事情说出去,然后开始着手参加屈夫人的珠宝展示的事。
第三章 湛蓝
第一卷 血胭脂 第三章 湛蓝 周四的这一晚,在屈夫人的府邸——希冀府上,宾客众多,灯火辉煌,四处扩散着众高官客商之间高谈阔论的声音以及女人们调侃的笑声。人们互相吹捧着,并企图用眼神来传递彼此之间的猜疑与八卦。在希冀府大厅的一角,几个贵家小姐聚在一起,互相聊着,欣赏着玻璃柜中闪烁着美丽光彩的宝石。
其中一个打扮的像小公主一样,身穿洋裙,烫着一头卷发的少女与另外几个穿着传统旗袍的女孩比起来,显然有些出众。她就是席氏财团的小姐——席望月,父亲是做外货生意的,经常与外商打交道,外出时总是带着自己的小女儿。所以席望月身上也有一股洋人的风情。
“望月,听说你刚从印度回来,怎么样?那里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