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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无息,楚袁失去了身影。
“哈哈哈!幸不辱命。楚袁就暂时交给本部吧,至于其余喽啰,就交给各位了。”
万长老朗声一笑,霎时消失在时空夹缝之中。
高天之上
“怎么办怎么办!楚袁被吸进去了。玄星宗要灭亡了吗?”
端木清惊慌失措,驾驭飞剑不知如何是好。
符谦倒是对楚袁有着一定信心,他大概能看出这个阵法的能耐,虽然堪称极品,但还算不上绝杀。
他此刻正为另一件事纠结。
“怎么办怎么办,丢了这么大一个脸,怎么扳回。”符谦尴尬地看了惶恐不安的端木清一眼,继而满肚子怨气地瞪向云涛众人。“有些事可以让人茶余饭后开玩笑,但有些事却不能丢人。”
想到此,他暗一咬牙。当即也不管山风猛烈,悬身而起就吼。
“喽啰兵!你们在卖艺吗?吵死人了!”
云涛众人脸色一紧,待看到符谦的模样又纷纷露出冷笑。
只见符谦如同喝高的醉汉一样,在空晃来晃去,虽然很有降下破阵的打算,可无奈山风猛烈,让他东倒西歪。
山风掠过!
“哇!”
一声惨叫,符谦优美地盘旋而下。
这下子更丢人了!
无独有偶!
仿佛是因时空干扰而凌乱了山风,符谦跌落的位置,正好是困下百名玄星弟子的妖冶球体。
“这厮死定了,这样的修为进入《大衍封神》恐怕还没穿过时空通道已经灰飞烟灭。”
云涛长老冷冷地笑。
然而!
符谦“嘭”地一声摔在地面,虽然仰身来个四脚朝天,但身体就是没有受到丝毫影响,而且面对扭曲的时空之力更是如同儿戏。
看到这么一个情景,阵内的云涛弟子倍感诧异,但还没回过神。符谦已经一个华丽的鲤鱼打挺,反手从腰肢穿出,对妖冶光球拍出一掌。
“如斯稚嫩的时空之力,怎能干扰仙人体魄。”
自负的声音让云涛弟子目露惊骇,可是,他们已经不能用语言或面部表情表露出来。
轰!
光球爆炸了开来。
第三百一十二章 袭山(下)
一个妖冶光球的毁灭,导致云涛门的四十九名弟子吐血倒地,修为低下的已经回天乏术,就连那个隐藏在时空夹缝里面的长老也身受重伤,失去了战力。
然而!
威武的符谦并没有继续大杀四方。
他被爆破的余波掀起,往高天升腾,虽然没有受到伤害,但狼狈之态已经足以名传一时。
“怎么忽然觉得,我下来破阵反而更加丢人!”
符谦懊恼地想。
身体被一双纤细的手掌承托,符谦踉跄地站在端木清的飞剑之上。
“没事吧?刚刚你真的很英勇!”
端木清说得真诚,可符谦却更加憋屈。他阴沉地盯着下方的云涛弟子,咬牙切齿道:“下次一定打得他们满地找牙。别让我逮住!”
玄星山上,符谦骤然出现又飞天而去的变化,让所有人惊诧不已。
楚戎看到身负重伤的百名玄星弟子顺利回归,当即急声呼喊:“结阵!保护负伤的弟子。”
他仰头望向脸色阴沉的符谦,点头道:“谢谢你救了被困在阵中的玄星弟子!”
符谦转头望了楚戎一眼,笑了笑,复又继续盯着云涛门徒。
此际,暴喝声响起:“是他!快点,把上面那两个小家伙给灭了。真走漏眼了,竟然有这样的怪胎。”
这名云涛长老一眼就看出符谦的修为只有炼体境,虽然想不明白他如何破阵,或许是巧合,又或许他是阵学高手,但无论结论如何,这个人都不能活命。
云涛门徒纷纷暴起,在空中追杀匆忙逃窜的符谦和端木清。
楚戎仰头高呼:“入玄星峰,有桃树守护,很安全!”
老桃树哗啦作响,碧绿的光芒贯彻天地,将追杀的云涛众人隔绝在外,同时传来震天的声音。
“我不想杀生。别来打扰我的清静。滚!”
修为低下的云涛弟子被震的头晕耳鸣,当即驻足不前。
另一边
楚戎以数百名玄星弟子布置出《玄天都煞阵》,守门神将悬在高天,诱发可怖威压。
云涛长老一阵侧目。
“玄星宗还有这等阵法!”
“玄星宗以玄门百艺为先,有阵法并不出奇。”
“虽然类似神将术,但还不足以跟《大衍封神》抗衡。”
“对,我们合力将它击溃。玄星宗将不攻自破。”
修为最高的申屠长老率领四十九名弟子扑向玄星峰,准备封困老桃树。
凌长老则按兵不动,等待最强大的敌人。而其它云涛长老则纷纷结阵,跟高天的守门神将对持起来。
看到这一幕,符谦嗤之以鼻。
“所谓《大衍封神》不过是虚假时空,纵然能借驭天地间的时空之力,可本源的威能也只是那五十个人。”他单手抱胸,伸手支着下巴,沉吟道:“至于《玄天都煞阵》我就有点看不透,好像能错乱时空引出神灵的分身投影!如果真是这样,云涛门要面对的,将是玄天门内的所有神祗。”
“朋友好眼光!这可是我思念家乡所创出来的阵法,只是没想到,在功成之日才发现,此阵只能引渡到远古时空。”
突然的声音让符谦和端木清霍然转头。
赢鱼负手而立,友好地微微一笑。抬头望着守门神将,慨叹地继续说:“第一代玄星子不愧绝世,硬是将**大门破开惊扰了那位曾经的仙帝。”
“远古仙帝!难道是紫微帝君?”符谦惊呼出声,下意识地仔细打量赢鱼。他点头补充道:“怪不得,原来是先天神兽!我就说,能创造出这种阵法,绝不会是下界修者。”
“哈哈哈!”赢鱼同样打量符谦,道:“你是当世仙人,但为何沦落到如斯境地?当年的元虚子等人下凡也没你这么狼狈。”
符谦苦笑摇头,刚想开口。
赢鱼却挥手道:“一会再说,这些蝼蚁真让人闹心。”他转头对老桃树道:“那些人我来处理,你小心一点,好好守住玄星峰。估计也快了!”
他说得含糊,但老桃树像是很明白地回应:“你去吧!我知道怎么做。”
赢鱼悬在空中,拳头大小的水之精华已携带滔天浪潮,对面前的数十名云涛门徒就是汹涌拍击。
“休得猖狂。你的对手是我!”申屠长老已经带领队伍来到玄星峰山腰的虚空处,此刻正在结阵,估计还需一些时间。
赢鱼并没理会对方的叫嚣,反而加大力度。
寒冷的气息充斥环宇!
面对水之精华,那些追杀符谦二人的修者根本难以抵抗。
嘭嘭
数十人,包括那名为首的普通神化修者尽皆化作冰雕,在浪潮翻卷之下,最终被绞成碎片,湮灭在天地之间。
如此奇快的袭杀手段,震撼了高空上的每一个人,他们表情各异,均生出可不安情绪。
看着自己的门人被杀,而且尸骨无存,申屠长老的脸色霎时铁青,然而,在铁青之下却隐晦了一抹原本的苍白。
因惊恐而现的苍白!
他想起云涛典籍所记载的传闻
“他还是那样凶残。还是那样的可怕!他真的是受伤未愈吗?”
他脑海飞速思考,惶然不安!
但是,现实并不会给他多余的思考时间。
顷刻之间,赢鱼已经手托水之精华,闪身来到了他的面前。
二人相隔不足五丈。
感到空中的温度骤降。申屠长老倒吸一口冷气,同时压下心头杂念:“若然胆怯,今日必死,若然放手一搏,尚有转机!”一念至此,他狠声暴喝道:“《大衍封神》二变——神劫。”
听到熟悉的声音,四十九名云涛弟子仿佛在此刻寻到了主心骨。他们将所有恐惧压下,将申屠长老视为希望。
只要还有希望,一切皆有可能!
阵法核心的光球高速旋转,让人生出了缓慢运动的感觉。
现实跟虚幻交叠,一道道模糊的极光从中透出,它们如同深海章鱼的触手,将一切接触到的事物吸附、拉扯。毁灭性的威能可将事物融化,但是偏偏不能对赢鱼造成任何伤害,甚至他身上的衣服也不损分毫。
赢鱼自傲一笑,轻蔑道:“区区凡俗秘法,怎能伤我仙体?你们太过自以为是!”
申屠长老面色一变,沉声道:“一切犹未可知。我们既然敢来,自然有击杀你的把握。万年神兽,终该死在当下。”
赢鱼冷冷一笑,低沉道:“好!我就进你的《大衍封神》,看看究竟有何独特之处。”
说完,他化身蓝光,消失在现实之中。
申屠长一阵愕然,下一刻,他难以置信地呼出一口气,一种略似劫后余生的感觉在心底升起,整个人都显得轻松了起来。
他冷笑一声:“就怕你从外破阵。既然你急着寻死,我自然成全。”
他闪身藏入时空夹缝,专心操控阵法。
玄星峰陷入了寂静。两名高级神化修者主持的阵法皆困住玄星宗修为最高的二人。而除了跟楚戎主持的《玄天都煞阵》对持气势的两支云涛队伍外,还有凌长老的队伍在虎视眈眈。
他像是在等待一切外应变化,又像是在寻找灭杀玄星众人的契机。
老桃树晃动枝叶,奇怪的问:“赢鱼为什么要走入那个阵法里头?他应该有能力在外破阵才对。”
没人回应!
老桃树郁闷道:“生灵的思维真奇怪,还要消耗更多的功夫去办一件事,而且还觉得自己很有道理。想不明白!”
符谦侧头看着老桃树。他很冷静,没有了以往的嬉皮笑脸,此刻正有一份稳重和老练的气度。他低沉地说:“以我当老大多年的经验来看。赢鱼是想寻找这个阵法的缺陷,再一举击破。”
“为什么呢!为什么要浪费时间?”老桃树认真道:“忽然间,我觉得赢鱼很无聊。如果不是这里很重要,如果我不是暂时无法离开,我一定要破一个阵,让它看看,我的办法更直接,更有效。”
符谦笑了,他解释道:“你跟赢鱼和楚袁都有能耐破阵,但其它玄星弟子却不能。其实,赢鱼跟楚袁是想找出玄星弟子也能破阵的办法。”
说到这里,他眸光徒然阴冷,露出如同豺狼般的凶残。
“如果我没猜错,他们都想吞掉云涛门这个山头,这个所谓的《大衍封神》应该就是目前最大的障碍。”
“哦!原来这样。”老桃树无奈道:“真没有意思,树生真的寂寞如雪,难怪我无法理解。”
符谦冷酷一笑,开口道:“被人欺负到主峰门前,如同被踩着胸膛而过。这口气谁也啃不下。换做是我,也会这样做!”
端木清转过头,紧紧看着符谦,好像从未认识这个人,此刻是如此的陌生。
感到诧异的目光,符谦报以轻笑。
这一笑好像包含了无数辛酸经历,包含了无数挣扎岁月。
他淡然地自言自语:
“天道生杀,本该如此。我愿化身苍狼,亦不可任人鱼肉。纵然,我原是一头吃草的狼!”
萧杀的气势弥漫开来,面对云涛门的挑衅。符谦像是被勾起了回忆,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油然而生。
仙人!虽然失去了造化之力。但本源气息依然能晃荡环宇。
第三百一十三章 对阵
阵法在相互间产生排斥,气势在虚无中交战。渐渐地,超乎了寻常的气息蔓延开来,既是干扰了所有人的气机,也为所有人增添无尽的心理压力。
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它预示着纵然攻杀了对手,自己也会受到气势侵蚀,伤害了身体,伤害了精神。
所以,《玄天都煞阵》跟《大衍封神》的对持终于达到临界点,如同内里不停高温挤压的瓶子,马上便要冲破瓶塞,释放积压已久的威能。
“二变,神劫!”云涛长老暴喝。
两个妖冶光球纷纷延伸了模糊极光,对玄星弟子就是一番吸附、拉扯。
它不能将人带入光球世界,就无法发挥《大衍封神》完整的威力。
所以,它拥有极厉害的吸附能力!
“天篷,开!”楚戎临危不乱,随即也发动阵法。
一扇天门桁架在双方之间,沛然气息充斥天地。
近千名玄星弟子共同主持的《玄天都煞阵》并没有以往般的吃力。
噗!噗!噗
急速而又密集的声音从巨门前响起,仿佛雨滴敲击大地,又像是小心翼翼的客人在叩击大门。
天篷大门没有任何回应。
所有玄星弟子神情狂热,内心不停咆哮:来得再狂暴些,这样的攻击根本不足破坏大门。更别说引起门后那一位的注意。
楚戎隐匿在天篷大门后方的阴影之下。
他冷酷地笑!
云涛门的两名长老满是不屑。
他们从时空夹缝中走出,相互对视一眼,冷哼道。
“不错的防御手段。若然不攻破,根本难以对玄星宗的喽啰造成伤害。”
“化整为零吗?我看大可不必,就让我们联手攻破吧。”
“好!只要大门一失,《大衍封神》就能覆盖宇内,将他们都拉入阵源之内绞杀。”
“众弟子听令。保持阵形不变。只要攻破大门,马上抢攻。”
二人颇有默契的点了点头,相继凝聚功力,各施展术法。
砰砰砰
低沉的撞击声如同使用板砖拍击巨门,嘹亮而又激昂。
对于天篷大门来说,这无疑是宣战的擂鼓。
所以
巨门无声打开一条裂缝。
哗啦!
阴寒刺骨的河水骤然汹涌,冻结了空气,也冻结了空间。
云涛弟子脸露骇然,一时失去方寸。又有谁会想到,料想中只有防御的巨门竟然别有洞天。就这么刹那分神,寒冷的河水已经扑到面前,全身如同被万针刺激,对身体的控制更是一片凌乱。
“稳定二变神劫,守护好阵源光球就是保护好自己!”
“不想死的就守护好本阵阵源。”
两名云涛长老抽身飞退,那被河水擦过的肌肤呈现一种古怪的僵硬,如同石化。他们惊恐地返回阵中,藏匿在时空夹缝。
阵源光球收起舞动的极光,继而散发朦胧光彩。
一个个光晕在空中点缀,演变成水中的泡泡,相互结合抵御,在天河河水中摇曳晃荡。
置身在天河河水之中,两个巨大的泡泡是如此的顽强。
巨门再次打开一线距离。
一双暗红双眸冷冷地注视苍生。
威严和血腥的气势使人窒息,从心底生出恐惧。
在老桃树保护之下的端木清犹然感到恐慌,她下意识地靠近符谦。
符谦注视巨门内那一双眼眸。忽地感到内心轻颤,他压下心头惶然,低沉道:“天篷门内,应该只有三十六将轮值守护,怎么这气息”
老桃树哗啦地响,接着符谦的话,说:“好霸道的气息,恐怕已经接近造化三转,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角色。”
“还不大不小!”符谦霍然转头,一双牛眼狠狠瞪着老桃树,不满咆哮:“是很厉害好不好。我也是造化二转,可在仙界已经能掌控一个山头,但自问还是不能跟他比较,而且,他是仙帝下辖神将,身兼司职能驱使某种自然伟力,很可怕的!”
老桃树懒散道:“老主人说了,身兼司职就是束缚,永远都别想真正地掌握自然。厉害也是暂时的!我敢说,他如果跟赢鱼玩水之精华,死的一定是他。”
符谦没有说话,虽然很想辩驳,但一时想不到好的理由。他转过头,继续观察那一双暗红瞳孔。过了一会,还是情不自禁地问。
“你说会是谁?现世的神将的实力我大概知晓,估计就是跟我不分伯仲,甚至某些比我略有不如。这可份气势纵然是生在远古也不应跟现实有这么大的差距。我猜,他可能是神帅,当值神帅。”
老桃树不置可否,随意道:“是谁不重要,我看云涛门的人要倒霉了。忽然间,我觉得很愉快。”
符谦点头道:“我也很愉快,指望这个神帅的分身投影能起到效果。毕竟《大衍封神》也是能借驭部分天地伟力,代表凡世的阵学极致。”
经过这样一番沉吟纠结的并不止符谦等人。那个虎视眈眈,等待最好袭杀机会的凌长老同样感到为难不安。他不敢望向门后的那双眼眸,但仍然感到如芒在背,好像无论自己如何隐匿,最终也无法摆脱对方的洞察。
今天的计划失败了吗?
玄星宗竟然还保留这等阵法!
我云涛门恐怕无法比拟,今日要死在这里了吗?我不想死!
他就这样胡思乱想,静静地难免将思绪无限拉长,如同背光的身影,只能看见孤独惶然的影子而无法见到光明。
也许是因为空气中的寒冷刺激了他。
冷峻逐渐在脸膛浮现。他看了眼已将赢鱼和楚袁困住的两个阵源光球。心忖胜利天枰还掌握在自己等人手中。只要渡过这一关,再将玄星宗的典籍抢夺或抹杀,那么云涛门还能稳固阵学霸主的地位。
甚至只要还能
他一咬牙,恐惧过后的激奋和野心化作激流,既冲击了心房,也冲击了大脑。霎时间,他脸部一片潮红。“霍霍霍”的声音传自大脑神经中枢,这是气血的冲劲,足够让他不再畏惧。
“众弟子听令,结阵!”
又一个《大衍封神》的出现。
它微妙地影响了战场上的气机变化。仿佛就因为本源同属的气息,顿时让正在河水中苦苦挣扎的两队云涛弟子安下神来。本源光球也变得稳定,并逐渐摆脱险境。
轰隆!
仿佛因为尊严受到挑衅,天篷巨门之后传来一声雷霆般的巨响。
天河河水倒卷而回,再次返回天门之内。
楚戎冷眼旁观一切,到了此刻,才低沉喝道:“天篷,景。”
阵图的变换,导致虚空一阵雾化,万物因此而淡化了色彩,存在虚渺之间。
这是自然的虚幻,它来自本心,而非真实,它是现实缩影,却非置身的层面。
也许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各人有各人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