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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宏舟眉头猛跳,他笑道:“不容易啊,这里地处仙门腹地,尽管我愿意,其余仙门也不肯。”说到这里,他又问:“对了,楚袁准备逗留多久?如果方便,不妨来我云涛门游玩几天。当年他独自面对仙、魔二门而无惧的身姿,时至今日依然让人敬仰。”
“屁!他这是臭美!”符谦回应得很顺溜,他指了指空荡荡的茶盅,示意那名云涛亲传弟子添茶。
申屠宏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挥手让弟子照办,又问:“今天就只是叙旧么?”
“对!就是叙旧,我闷得蛋疼,闲得抽搐,准备来云涛门噌吃噌喝几天。你是这里的瓢把子,不会拒绝我那么小气吧!”
“欢迎,你喜欢住多久就多久,云涛门奉你为上宾。”
“那就好,听说云涛山前的云涛河很秀丽,而且河鱼也很鲜美,值得尝尝。云涛上的水源很清秀,泡脚最合适。”
“一切随你喜好!”
“好啊!那么请你安排个跟班给我带路,我就不打扰你发呆了!”
一名亲传弟子成为符谦的导游,符谦就这样欢愉而又充实地玩了一个上午。
下午,他觉得无聊了,便直接在云涛山上的水源源头泡脚,看得那名亲传弟子眼皮猛跳。然而符谦还大言不惭道:“你们餐风露宿已经不需要吃饭喝水,真浪费了这么好的地方。泡脚很舒服诶,喂!你别看着,哥想洗澡了。”
他飞快把衣服脱掉,只剩下裤衩。泡在水流较缓的水源源头,惬意地唱起自编的山歌。忽然,他指着山下方,对真传弟子问:“咦,山下的人是谁,为什么还来打水!”
真传弟子假装没有听到,他别过了头,看着绿油油的风景。一如他此刻的脸色。
符谦无辜地哝哝自语:“洗澡的水都被人接了,为什么我还觉得自己很吃亏!”
真传弟子双眼喷火,想抽人。
符谦毫无自觉,哗啦哗啦地玩起水来,更是对山下的人吼道:“没事别在这里打水,你们很浪费,晓得不!”
晚上,符谦挑剔地指使亲传弟子去更换房间,他则偷偷架起火堆,烤着一头刚刚捉来的灵兽。
“啧啧,哥的口味就是刁,普通野兽可没这个味道!”
真传弟子看得差点晕倒,兽类提升不易,要达到灵兽级别更是需要百年时间,这些都是云涛门的候补兽精,也是护山阵法必须的一支另类群体。
他想责骂,但又忍住。想告诫一番,但看到符谦那副欠揍的模样,又失去了说话的兴趣。
就在真传弟子憋着一肚子火的时候,符谦开口说话了。
“你可以走了,跟了我一天,也累了吧。晚上找另外一个人来就好,嗯,记得找个女的,要美女,不然我没有游玩的动力,枉费了申屠宏舟的一番好意就不好了!”
“没有!”真传弟子从牙缝挤出两个字。
符谦诧异,转头问:“是没有其它弟子,还是没有女弟子?”
真传弟子深吸了一口气,道:“没你想要的弟子!”
“哦!”符谦恍然,点头道:“怪不得一路走来,云涛门都那么安静,原来缺少激情。”他啃着灵兽的肉,道:“好了,你走吧,随便找人来就行,这头灵兽够我吃的了,不用再特意打一头!”
亲传弟子咬牙切齿,寻来一名内门弟子当看守,便飞身去找申屠宏舟。
符谦看了这名弟子一眼,指了指身边的位置,道:“一起吃吧,有酒吗?唉,你们云涛门也不容易,竟然没有女弟子,这些年,你们也苦了吧!”
内门弟子无言以对。
符谦道:“不说话会口臭的。”
内门弟子很纠结。
符谦道:“你真可怜,这品性啊,以后有妞也泡不了。算了,拿酒来吧,趁哥今天心情好,教你当一头吃草的色狼。”
申屠宏舟听着亲传弟子的回报,他神态很平静。
没过一会,其它云涛长老鱼贯而入。
“掌门!那家伙还在本门没走吗?”
“他跟楚袁一同前来,恐怕另有图谋。”
“楚袁一战成名,这些年修为日渐精深,恐怕已经不把天下修者放在眼里。他既然公然来我们的辖地,即是挑衅侮辱。”
“掌门,不如趁机把楚袁杀了。”
“对,这些年来,我云涛在众仙门面前抬不起头,也是因他之故。”
申屠宏舟叹息道:“我也想杀他,可是我们有把握将它留下吗?”
“逐日虽为天下极速,但缺陷也很大,我们直接以长老结阵,杀他如探囊取物。”
“说得有理,但是那个符谦忽然出现,我有点拿不准,就怕是玄星楚戎有意使计。”
“只要能杀掉楚袁,他使计又何妨?况且,楚袁一直挂着玄星宗主的头衔,我看楚戎是等不及了,凌展图虽然也厉害,但不是继承玄星宗的最好人选,楚戎是想篡位。”
众人沉默,觉得很有可能。
申屠宏舟对亲传弟子道:“把符谦今天的所作所为都说一遍。”
“是!”亲传弟子躬身回应,继而把事件再重复一次。
众长老沉思,一会,某人开口。
“符谦是想投奔云涛门吗?在试探我们的诚意?”
“可能是看出楚戎的意图,所以不想在玄星宗呆了!”
“不一定,他跟楚袁关系至深,不会坐视不理。”
众人纷杂议论,仍说不出个所以然。
这时,申屠宏舟开口道:“现在说这些还为之尚早,先观察楚袁的动向再做定论吧。”他转头对亲传弟子道:“你们几个尽力将符谦留在云涛山,不要让他外出。我就不信,一个区区的玄通修者,能在我云涛山翻波起浪。”
他语气深沉,脸色冷峻。
“楚袁,你杀我儿子,毁了云涛门数千年的威望,总需要偿还的!”
深夜!
轰!
巨大的爆破声在云涛山回荡,斑斓的剑光在驰骋,沛然的术法在轰击。
在这些杂乱的攻击之下,狼狈的身影正捧着一个玉盒胡乱狂奔。只是,他脸上的表情满是笑容。并口中喃喃自语:“发财了发财了,仙晶终于到手了!”
啊!
一道威力绝然术法轰在符谦后背,他一个跟斗跌倒在地,继而擦地滑行了十数丈。
他坐在地上,虽然满脸是泥,但雪白的牙齿还能见证他的笑容。
数名云涛长老将他团团围住,心里暗暗称奇。刚刚那道术法的威能就连普通神化修者也不敢硬抗,这个玄通境的修者竟然若无其事,而且气息顺畅!
“符谦,我云涛门待你如上宾,你为何要到灵宝阁偷窃。”
“难道是楚袁让你来的?”
“捱了一击竟然还没死,你身上藏着什么法宝?”
符谦飞快地将玉盒收入怀中,傲然道:“我拥有仙体,区区术法算不得什么!”他扫了众人一眼,继续说:“是你们的老大说的,要奉我为上宾,那么我去取些日用品,怎么算是偷?你可要说清楚,不要血口喷人。”
“你偷窃了仙晶,还敢嘴硬。”
“仙晶就是日用品,你们这些土冒不懂别乱吼。”
“牙尖嘴利,老实交代,你是怎样偷窃的?”
“偷毛,哥要拿,你那些禁制能起作用吗?我天生就跟仙晶有冥冥中的联系,我还知道在云涛殿内藏着一小颗呢。”
众长老双双对视。
“先带回去,让掌门发落。”
“呸!”符谦吐了一口口水,恶声恶气道:“你们这些无耻家伙,既然承诺了现在又要反悔?别以为我好欺负,我翻手就能将你们灭杀!”
“少吹大气,你”
云涛长老话未说完,符谦掌中已闪现一线金芒,那是如同头发般粗细光芒。它诱发出可怕的威压,时空凝固,众人的呼气好像被冻结,心神在晃动,元灵在颤栗。苍穹仿佛随时会崩塌下来。
第三百二十九章 似是故人
当符谦兴高采烈地回到风雷门的时候,楚袁正在勤劳地指导门下弟子修炼。
“跑去那里吃草了?”
符谦笑道:“没吃草,吃石头了!”
楚袁问:“什么石头?”
符谦取出玉盒,在他面前扬了扬,笑道:“仙晶。”
楚袁一阵愕然,下一刻,他想到了什么。问:“手脚干净吗?”
“被发现了!”符谦羞愧地低下头,一会,复又大言不惭地说:“可是,我把他们的长老给打废了。绝对不会跟来!”
楚袁翻眼:“打废了有屁用,你把整个云涛门打废了再说。”顿了顿,他又问:“一颗仙晶,你能恢复多少功力?”
符谦道:“大概三成,云涛门的存货质量太差。”
“好好摄取,我不想有麻烦!尽快。”楚袁若无其事地继续教导弟子。
符谦带着灰兔觅地闭关。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三天过去了,云涛门压根就没有找风雷门的麻烦。相反,他们很安静,安静得就连外派的弟子也召集了回去。
云涛山下
一名修长青年仰望山峰,脸上闪过凝重的神色。他抬起腿,却迟迟没有踏出,在沉吟数息之后,便将迈出的腿收回。喃喃道:“竟然有仙来过这里应该走了吧。嘿!或许我还能捡个便宜!”
青年再次迈起步伐,来到云涛河边,河水荡漾起流光,映照了他的脸膛,一双三角眼。
申屠宏舟脸色阴沉,扫视在场的长老,开口道。
“已经三天了,预计时间,楚袁也该启程!”
众长老低声议论片刻,回应道。
“就怕这是楚戎的圈套,如果以楚袁为诱饵,将我们的人半路劫杀,我们将十分凶险。”
“还是看定情况再说吧!”
“请门主再等待数天。”
申屠宏舟双眼半眯,哼声道:“你们很怕《玄天都煞阵》吗?”
长老低头道:“不是,只是不想有无谓的伤亡。”
另一名长老道:“符谦盗我派仙晶,打伤六名长老。实在目中无人,我们可请其余三大仙门”
嘭!
申屠宏舟猛拍桌面,呵斥道:“仙门仙门,我们还嫌不够丢人么?”
“门主息怒。只是符谦手段怪异,我们也拿不准”
申屠宏舟深吸一口气,道:“你们知道那是什么手段吗?为何区区玄通修者能拥有这样的能耐?”
“不知,但听受伤的长老说,他曾经提起过仙体。”
“方谬!”申屠宏舟再次拍案而起,怒不可遏:“真有仙人,怎么不见本门祖师下凡!”
长老惊惶,急声道:“门主息怒,符谦在玄星峰的时候就常说自己是仙人,如今他又有这样的手段”他见申屠宏舟脸色不善,转而道:“就算楚袁亲临,也不见得能在一招之内击伤六名长老。”
此时,一名亲传弟子急匆匆地走到申屠宏舟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申屠宏舟脸色一变,喝道:“带上来!”
三角眼青年被带到众人面前,他神态自若,负手而立,直勾勾地望着申屠宏舟。
“何必如临大敌?是不是遇上了难以战胜的麻烦?”
申屠宏舟双眼半眯。
他身边的亲传弟子呵斥道:“你是何人,怎敢在门主面前放肆。”
青年冷笑:“我来自仙界,区区凡人我恕你无知。”
殿前一静,继而爆发嘲讽大笑。
青年伸出手掌,一线漆黑光芒如同发丝般粗细,它在晃荡,诱发森然杀机,直把在场的人震慑,感到气血凝固,身体无法动弹。
青年笑道:“那个人很厉害吗?我能帮你们报仇,但在此之前,我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修炼一段时间
时日匆匆,楚袁带了符谦和两名玄星弟子准备返回玄星宗。
昊川城外,楚袁左顾右盼,只见山清水秀,就是没发现云涛门人的身影。
他感到纳闷,决定缓慢飞行一段路。
可是,他们刚刚飞行百里,便遇到了玄星宗的十名神化修者。
“你们怎么来这里了?”楚袁问。
玄星长老道:“启禀宗主,我们奉楚戎长老之名,埋伏在此。”
楚袁转头看了眼渺无人迹的天际白云,转而看着符谦,问:“你当时的手段很强大吗,他们恐怕是不敢出现了!”
“一般般!为了节省造化之力,一招打伤六名神化长老。”符谦闷骚起来。
楚袁无奈,叹了口气,对众人说:“都回去吧,昊川之行算是结束了!”
说完,他带着符谦率先以逐日离开。
玄星宗
楚戎叹息不已,他苦笑地看了沾沾自喜的符谦一眼,道:“符长老恢复三成修为,也算是不错的战果。”
符谦厚道地说:“放心,玄星宗的事就是我的事,就凭现在三成功力,只要不出仙器,天下无人是我的对手。”
楚袁对此并没有多少意见,相反,他急着问另一件事。
“你们是不是得到悦华的消息?”
听到楚袁询问,楚戎神情一正,点头道。
“当年宗主进入大戎帝国的天坑没多久,各个门派都有修者汹涌而来,而那些人都是有名有姓并不难寻。”他看了楚袁一眼,继续说:“虽然大部分人都死在天坑之内,但仍有部分人未曾进入,只在坑外交战,而悦华姑娘便是其中一人。”
楚袁听得很安静,此刻,他开口问:“你们怎么确认?”
他声音不觉沙哑,喉咙干燥得厉害,像是期满,又像是祈祷。
楚戎认真道:“这是一名魔门修者说的,当年,他就在现场。”
“谁?”
“幽君门下修者,宗主若想见他,我便让人带来。”
“快!带来。”
没多久,一头发花白的老者走入玄星殿,他有玄通八魄的修为,但生命年轮已脆弱不堪,快到油尽灯枯的地步。他在见到楚袁之后,马上激动起来,直接喊道:“听到玄星宗要找那位姑娘,我马上就来了。请宗主慈悲,续我寿元。”
楚袁也相当激动,他急忙问:“她究竟在那里?快告诉我。”
他的声音颤抖了,身体也微微抖动。
然而!
老者却冷静了下来,他看着楚袁,没有说话。
楚戎皱起眉头,低沉地说:“本宗有灵药足够为你续命二十年,但这二十年后,你能否突破,也就看你聪慧与否。”
“我懂我懂!”老者爆发万二分热情,也不等楚袁再问,便急声道:“当年我们也去探索那个天坑,我看到你们说的那个姑娘,她使一柄艳红软剑,身穿红衣,两鬓垂下用一条红丝线束缚。我记得很清楚,这么灵秀的姑娘很难忘记。”
“她究竟在哪里!”楚袁感到烦躁,不想再听废话。
老者道:“被幽呈长老捉了,后来,我就不知道了!”
“幽呈!”楚袁脸露惊喜,继而又猛地一变,他横跨出一步,闪身离开。
一路以逐日赶路,仙灵酿补充灵力。
半刻时间,楚袁便来到了幽君的辖地。他望着面前的幽君城,心理复杂而又凌乱。
“这么多年,难道死了?死在魔门手中。不,应该没死。不!是肯定没死。我能感到跟她的联系。很强烈,她一定没死是的可没死,为什么隐伏那么多年”
他大脑乱七八糟,静静悬在空中,莫名的胆怯让他畏步不前。
幽君城发现了高天的人影。老幽君亲自出迎。
“哈哈哈,楚宗主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哈!”
老幽君已经退位,此刻正是太上长老。换名幽善,示意此生向善,不为恶。
楚袁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强自一笑。
幽善见到对方面色不妥,心感诧异的同时也不禁紧张起来。
“难道楚宗主遇上为难的事情?需要我帮忙请尽管开声,多年交情我一定赴汤蹈火。”
楚袁深吸了一口气,问:“幽呈呢?”
幽善神色怪诞,轻声道:“死了!”
“什么!”楚袁条件反射的高声大喝,顿时让幽君城的修者如临大敌。
可能是觉得自己失态了,楚袁咳嗽一声,问:“什么时候死的?”
幽善打量着精神状态并不正常的楚袁,摇头惋惜道:“当年第二次在染血之地开战,他被仙门斩杀。”
“他怎么能死掉。鳖屎的,他怎么那么快就死!”楚袁开始不讲道理。双眼紧紧瞪着幽善。
幽善脸色一变,复又从容。他干笑地问:“楚兄弟找幽呈是为了什么?不妨说出来,或许我能帮忙也不一定。”
“对!你是他的师傅,一定知道的!”楚袁如同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立即飞身靠近,但飞移半丈后,便感到无数敌视的目光。他马上反应过来,对幽善歉然一笑,道:“太心急,不要见怪。”
幽善笑道:“人之常情,请说!”
“当年大戎帝国初现天坑,幽呈是不是带了一名女子回来?”楚袁直奔主题。
幽善的笑容霎时收敛,他皱起了眉头,如同沉思。渐渐地,额角更是渗出了汗水。
“究竟怎样!”心急如焚的楚袁并未发现异常,只道是年代太远,正在思忆。
幽善暗暗叫苦,当年一幕历历在目。此刻看楚袁的表情,任谁也猜到他跟那名女子的关系
他迟疑,最终咬牙道:“她当时快死了!所以我把她封在一个棺材里面。”
楚袁一怔,急声问:“她人呢!”
“送给你了!”幽善的回答开始流利。
楚袁却是愣住了!
“送给我!棺材是”他难以置信地望着幽善,一字一句地问:“僵王?”
第三百三十一章 僵王化人
密室之中静坐数百年,无数尘埃粉屑笼罩全身。呈现一片死寂,没有呼吸的声音,也没有心跳传出。但是血液却在循环,在游走全身,体温渐渐生成。
思想中,虚无的世界构造无数片段,那是光阴烙印在精神的记忆,意志不灭,一直隐晦在最深处。
随着突破到神化五灵,僵王开始拥有了生机。然而,繁杂的信息却在脑海上演。纵横交错的丝线仿佛心绪,在拉扯,在牵引,将所有片段理顺,继而重组。
渐渐地!
呼呼
覆盖在身的尘埃纷飞,这是呼吸使然。身体在吸气中膨胀,在吐气中收缩,血肉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