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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天色已经完全亮白。
莫征忽然睁开双眼。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对楚袁笑道:“起得很早嘛,伤好了吗?”
楚袁夸张的摆动一下手脚,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良久,他才道:“昨晚你帮我治疗了?”
“没有,就一颗丹药,不过你的体质真让人惊讶,那么块就能吸收丹药药效。”莫征啧啧称奇。
楚袁低头一笑,道:“你很厉害,昨晚你没有尽全力吧,可我还没支撑多久就晕了!”
说道这个,莫征收起了笑容,道:“不,你很厉害,可有一点我一直想不明,你昨晚运用的是剑意吗?不过据我了解,哪怕拥有极品剑诀的人,也不一定能修成剑意。你是怎么修出来的?”
楚袁想了想,他伸出了手指道:“我修的是指法,这应该叫‘指意’吧,呵呵。这玩意的要求很高啊,要闭上眼睛老大一会才能捕捉到一点感觉,怪难受的。对了,你的剑意也是一样的吗?”
“嗯,我初次接触到剑意的时候也是这样,慢慢熟悉了就好。”顿了顿,莫征想了想,又接着说:“你既然用手指,那应该就是‘势’了,我怎么没听说过有那么奇怪的‘势’?他明明就是一种剑意嘛!”
说着说着,莫征摸起了下巴,喃喃道:“听师傅说,你修的技法叫《风雷绝穴手》!估计是地级下品。”
第三十一章 月华
楚袁两眼一番,打断的了莫征的自语,他道:“他们都说风雷绝穴手是地级下品,反正我不管了,这玩意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顿了顿,又继续道:“对了,你领悟了剑意,还闭关吗?”
莫征想了想,笑道:“嗯,这次出去活动了一下,还是觉得自己的不足。是应该闭关专研一下。况且,剑意之后尚有剑魄,我现在还是刚刚起步呢。”
对于莫征的回答,楚袁并不感到意外,他呵呵一笑道:“哈哈,我倒要看看你修成剑魄之后,那异象会不会连天上的繁星也坠落下来!”
莫征哈哈一笑,随即道:“你的指势也很厉害,不要放弃了,我觉得它不比剑意差,或许下一个引出天地异象的人就是你!”
“呵呵!我不会放弃的。”楚袁轻笑一声,神情有着说不出的肯定。
对于风雷绝穴手,他有着特殊的感情。因为这是武飞传授给他的技法!
一想到武飞,他不由思绪万千。
武飞叔叔还好吗?不知他回到小渔村了没。呵呵,还有小芸儿,会不会整天喊着找我呢…
想着想着,楚袁不由露出了微笑!
莫征见楚袁失神,不禁一笑,他转过身看着墓碑,沉静了起来。
良久,楚袁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对莫征道:“该回去了,下次我们再来吧!再次见面的时候,我必为内门!”
“哈哈哈,好!”莫征爽朗一笑,拍了拍楚袁的肩膀,便带着他乘风而起。
鸿峰
楚袁回到自己的宿舍,他沉吟了一会。伸手关上房门,便小心翼翼地从床铺里取出十块灵晶。
看着灵晶,楚袁的眉头一阵抽搐,肉疼之情表露无遗。
此刻的灵晶已经大变了样,它们的表面已经出现了细微的裂纹,曾经的光华溢彩已经不复存在。还有那氤氲之气也变得非常淡薄。
楚袁咬着牙,将灵晶错落有致地摆在地上,继而双手按在其中,口中喃喃。
“荒幽化气,通灵!”
霎时间,平地升起一片雾气,恰好笼罩在众灵晶之内。
做完这些,楚袁顿感虚脱,他看着雾气,吞了吞口水。
太浪费了!
楚袁哝哝地说了一句,便艰难地挪动脚步,走入雾气之内。
置身雾气,楚袁感到舒适。很快,他就进入了状态,完全放松身心去了解身体的奥秘…
在雾气的滋润下,连日来所受到的创伤正逐渐治愈,同时,身体的经脉也在以缓慢的速度成长!
潜心修炼,时间总过的飞快,不觉间,已经到了下午。
楚袁置身的雾气越来越稀薄,随着响起几声‘啪啦’的脆响。那雾气便彻底消失,而楚袁也在这个时候睁开双眼。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看着满地的灵晶粉末,眼眸中尽是不舍。他站了起来,走到床上坐下。
忽然,他看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的事物。
是那只乌龟!
乌龟完全伸展开肢体,摊在地上一动不动,此刻,它的口中还噙着一口雾气吞吐,眼睛更是半眯着,仿佛极其享受!
楚袁不由呆了呆,继而霍地一声,站了起来,他脸色不善地大步上前,一脚就踩在龟背上,口中吼道。
“怪不得那么块就碎掉,原来是你在偷吃啊!果然贼性不改…哦,很享受是吧。那你吃呀,多吃点,我把你给煮了,一切还不都是我的。吃啊,怎么又不吃了!”
楚袁发狠地不停踩在龟背上,踩得嘣嘣作响。良久,他看着收起了身段的乌龟,依然余气未消地道:“我怎么把你给忘记了呢,把你扔到床底根本就不保险,嗯,我该把你锁起来。对,鳖屎的锁在墙上!用铁链把你的龟壳给穿了。”
听到楚袁恐吓,乌龟明显的抖了一抖,它惊恐地露出半个头,楚楚可怜的看了楚袁一眼,继而又猛地缩了回去。
“又来这一招!我告诉你,我免疫了。哈,你知道么,在小渔村,你这鳖屎的东西就叫牛屎,牛屎龟,你懂不,用来下酒的!”
一顿臭骂过后,楚袁喘了两口气,火气也消退了不少。现在,他大马金刀地坐回床上,看着臣服在地的小弟,心里直发闷。
这东西太狡猾了,不能让他干吃不给力!
要给他锻炼!
想到这里,楚袁又离开了床,一把拽起乌龟,大步就走出房间。
门外,楚袁停下了脚步,继而弯腰,在地上捡起一张被小石头压着的纸条。
纸条不大,但折叠得很认真。楚袁疑惑地打开纸条一看,脸色不由露出一丝微笑。
纸条上面写着一行清秀的小字:
“你又犯事了,真拿你没办法,伤势怎样?我今晚再来找你,等我!悦华。”
楚袁将纸条收好,又抛了抛乌龟,道:“走,我带你去锻炼身体,估计很块就要派上用场了!”
……
夜!
楚袁一个人行走在山路上,不时低头沉思,然而,在他身旁还诡异地出现一张懂得移动的石桌子。石桌子桌面向下,四条桌腿朝天。它的做工很粗糙,甚至可以用‘丑’来形容。除了桌面,其余四条桌腿都粗细不一,而且坑坑洼洼的布满了指孔,猛风吹过还能发出‘呼呼’的声响。
这东西,就是楚袁折腾了半天的杰作。对此,他很满意!
“快点,那么点速度,明天也回不到家!”楚袁瞥了眼石桌下方,不满道。
哈哇!
背着石桌的乌龟发出一声无奈的嘶鸣,垂头丧气地迈开四腿。
楚袁没有理会,他在想着修炼和资源。
手头上的金子不足一万,以后还要生活。灵晶速成计划,或许只能搁浅了。
想着想着,他摇了摇头,随后更是扬起双手猛地一拍脸。
“看来你的伤也不是那么严重嘛,精力旺盛得要扇自己了!”
清脆的声音响起,带着调侃的笑意。
闻言,楚袁抬头循声望去。只见一道倩影站在自己的宿舍门前,她双手置于身后,勾勒出标致的身材,此刻正梨涡浅笑地望着自己。夜风中,两道以丝带束起的鬓发轻轻舞动,更显灵动可人。
“呵呵,等很久了吗?”楚袁尴尬一笑。
柳悦华摇了摇头,继而瞥了那桌子一眼,忽而掩嘴一笑道:“你的手工真的没话说,已经能比得上皇宫的工匠了!”
楚袁搔了搔头,呵呵一笑道:“还行,我也那么认为的!”
对此,柳悦华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的脸皮已经能媲美城墙了。”说着说着,她双眼一凝,问:“你用了什么法门?它竟然还会动啊!”
哇哈!
乌龟发出嘶吼,表示自己的存在。
柳悦华一怔,望着楚袁问:“这是…乌龟吗?你竟然养起了灵兽,怪不得你整天喊鳖屎的,原来跟乌龟情有独钟。嗯,它的样子也很可爱嘛!”
说完,柳悦华挪开桌子,双手捧起了乌龟,左看右看。一会,她又转过头,问楚袁:“你看它的眼睛多灵动啊,起名字了没?”
“起了,这家伙叫牛屎,牛屎龟。”楚袁飞快道。
哇哈!
乌龟伸长脖子,向楚袁嘶吼了一声。
“呵呵呵!”柳悦华那银铃般的笑声,让乌龟晃了晃头,一双绿豆大小的眼睛尽是可怜之色。
楚袁最不喜看到乌龟装可怜,他不由眯起了眼,淡淡地补充一句:“要么叫牛屎王八,你自己选吧!”
柳悦华转过脸白了楚袁一眼,嗔道:“那么凶干嘛呢,它真的很可怜啊!”说完又继续跟乌龟玩耍起来。
楚袁大感无奈,他狠狠地瞪了乌龟一眼,郁闷地扛起石桌,往房子里走。
“别那么着急搬进去嘛,先放在这里,咱们坐坐,看看牢固不牢固。”柳悦华忽而浅笑道。
楚袁一呆,不由拍了拍桌面道:“没问题的,别看它长满洞洞,其实结实得很,在做好的时候我还在上面打滚了呢,绝对不会让你掉…”
听着听着,柳悦华的脸忽然红了起来,她不待楚袁说下去,马上扬了扬乌龟道:“结实个头,恐怕连它也载不起,算了,你还是扔进房子里去吧。”
“不会的,我的手工真的很好,不信你坐上去看看,保管你腾跳打滚也没问题!”
楚袁据理力争,将胸膛拍得‘砰砰’作响,俨然一副诚实可靠的做派。对他来说,一下午的劳动成果怎么能让人忽视呢。想到这里,他更是爬到石桌上,‘呯呯’地跳了几跳。才蹲下来对柳悦华道:“你看,真的很结实!”
柳悦华的脸色变得涨红,她别过头,深呼吸了一口气。旋即走到楚袁面前,将手中的乌龟一塞,哼声道:“你去死吧!”
说完便气鼓鼓的转身走开!可没走上几步,她忽然又转过身,对楚袁道:“我过几天再来,多做两张凳子!”
“呃!哦!”
楚袁木讷地回应了一声,目送柳悦华离开。他看着她的背影,还有那微微摆动的长发,一时傻呆了起来。
良久,楚袁渐渐回神,他把目光移向手中的牛屎龟,呐呐道:“怎么回事?”
牛屎龟那漆黑的大眼睛也是一片迷惘,它不明所以地摇了摇头。继而微微垂下,像是在思索着人类的怪异。
楚袁鄙夷的看着牛屎龟道:“我也想不明白,你鳖屎的会明白吗?好了,老老实实当苦力,下去把桌子搬回宿舍,不然今天没饭吃!”
第三十二章 说客
笔锋诡巧灵动,在符纸上勾勒出鲜明的痕迹,看那粗细不一的线条或刚直,或轻柔变幻,无一不自然如意。然而,随着线条越来越多,笔尖所能移动的空间变得越来越有限。到了最后,更是移动缓慢,就连肉眼也难以辨别。
楚袁已经满头大汗,这符箓刻画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无论身体还是心理,也给他带来沉重的压力,手拿的笔杆也变得似有万斤巨力而难以挪动。
阳光透过高高的窗台映入一片金黄,令石桌上的黄符纸也变得更加鲜明,更加独立。此刻,黄符纸上的朱砂渐渐暗红。这是将要干固的迹象。
对于制作符箓来说,一气呵成是必须的,但这个一气呵成并不只是一笔成符,同时也是指在朱砂未干之前完成。
楚袁脸色已经发白,他不敢去看满地的灰烬,他怕失去了继续制作的信心。现在,他心里只有不住的咆哮“坚持!再多画一笔就成功了!”
房间内徒然响起了沉重的呼吸声,楚袁将舌尖抵着上颚,原本犀利的眼神变得凌乱。这段时日,他的功力并没有多大的增长,但精神韧性却得到了长足的进步。这是他能坚持下去的唯一依靠。
呼!
仿佛微风掠过水面的声音响起,瞬间,一切又恢复了寂静。
楚袁整个人摊在地上,他感到晕厥,而且四肢无力,就连呼吸也变得低沉,低沉得若有若无。
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因机能过度透支,导致身体正趋向假死状态。
在迷糊之间,楚袁猛然警觉,匆忙间,他调动仅余的力气,艰难地张开嘴,对着自己的舌头咬下。
喔!
疼痛刺激了他的神经,渐渐地,他的呼吸开始活跃。而那一口直压在胸膛的俗气也宣泄了出来。
呼呼…
宿舍内响起了抽风般的喘气声,而且越来越响亮。
良久,楚袁艰难地爬起身,伸长脖子,望向石桌上的符箓。就在这一刻,楚袁那疲惫的脸庞瞬间充满了开怀的笑意,双眼尽是激动的神色。
石桌上的符箓平淡无奇,但笔画勾连已成自然,虽然算不上美观,可是有着一股自然淡泊的意境。
这是一张利刃符!
“终于成功了!”
哇哈!
趴在石桌上面的牛屎龟也恰时发出一声欢呼。自从楚袁把石桌子搬到宿舍的那一刻开始,它就把石桌当成是自己的家,整天就看着楚袁画符,静静地默不作声,只有那绿豆般大小的眼睛充满灵动。
“哈哈,够眼光!”
楚袁的声音显得虚弱无力。但在这个激动的时刻,心情大好的他不忘赞扬一下牛屎龟眼光,以表达自己的虚荣心。
看着这张利刃符,他充满了信心。可惜疲惫的身体不能支持他去尝试,他只能轻笑一声,坐在蒲团上打坐了起来。
…
时间匆匆而过,一次的偶然成功为楚袁提供了莫大的动力,虽然往后的制作也是失败的多,成功的少。可他还是完成了两张利刃符和三张疗伤止血符。成绩不值得骄傲,但他的心里尽是满足感。
此时,他搬来新做的木凳子,静静地坐了下来,支着下巴发呆。
他上次所购买的符纸已经消耗殆尽,手头上已经没什么东西好折腾了,现在他正为黄金而烦恼。
这五张符箓能卖多少钱呢?能不能填补上买材料的费用…
越想,他心里越是没底。内门弟子不屑购买这么低级的符箓,而外门弟子基本没什么凶险,难得接一个任务也是简单得很,这样的符箓可能真的没多少市场价值。
想到这里,他呼出一口气,“怎么也去看看能卖多少吧!”喃喃一声,他伸手收起五张符箓,大步出门。
宿舍门外。已有一道白色的身影等候。他看到楚袁出门,马上满脸笑意的迎了上去,行走时,他一拐一拐的,而且右手还固定在胸前。
看着这白衣青年,楚袁意兴阑珊:“谷均轩,你的伤好了吧,怎么那么有空在这里溜达?”
谷均轩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又是被满脸的笑意所遮盖,他来到楚袁近前,行了一个礼,才道:“楚师兄,那天是一个误会,我也不知道被景怀序给利用了。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啊!”
“呵呵,是吗,刑法殿对我们的斗殴事件已经开始调查了,我们好像不方便见面!”说完楚袁一笑,侧身走开。
“等等!”谷均轩急忙喊了一声,继而走前两步对楚袁道:“刑法殿的师兄已经来找过我了,我跟他们说,这是一个误会,就是比试的时候失手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楚袁顿了顿,疑惑的望着谷均轩,道:“这也是景怀序的意思吗?”
闻言,谷均轩尴尬一笑:“景师兄是知道的,他也没说什么。呵呵,没必要为了这件事,伤我们我的同门之谊。毕竟我们也是同时进门,我还是你的随从呢!”
“随从只是一个借口,你没必要当真。修途不易,你还是回去养伤吧!”楚袁默然道。
谷均轩见楚袁口气松动,立马喜形于色,他笑道:“那里,我这些都是小伤,过几天就没大碍的。对了,楚师兄急匆匆的准备去哪?”
楚袁摇头,再次迈出一步,道:“出去卖点东西!好了,你回去吧!”
谷均轩精神一震,对楚袁的逐客不以为意,反而呵呵笑道:“楚师兄想卖些什么呢?呵呵,我很感兴趣啊!”
楚袁一怔。随即想起谷均轩的出身。他想,或许商贾的敏锐洞察力会对符箓行情更加熟悉。想到这里,他便从怀里拿出一张利刃符和一张疗伤止血符,递到谷均轩面前,道。
“你看看这价值如何!利刃符能使得兵器在短时间内变得锋利,疗伤止血符就没什么好说了,一般外伤不是问题。”
谷均轩接过符纸,脸上满是诧异之色,他看了符箓良久,又沉吟了半刻,才对楚袁道:“这…这是你做的吗?”
“嗯!”楚袁点头。
得到了肯定,谷均轩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又打量了楚袁一会,渐渐地,他脸色又再次挂满了笑容。
“楚师兄果然才华惊人啊,符箓之术一般是内门弟子才能完成,想不到,你真让我大开眼界。纵观元虚史上,在外门就能涉及玄门百艺的也是屈指可数。”
对于谷均轩的溢美之词楚袁感到无趣,他一翻白眼道:“价值,我要的是价值。你估计这东西能卖多少钱!”
谷均轩谨慎了起来,他想了想,对楚袁道:“楚师兄认为值多少呢?这两张符,我要了!”
闻言,楚袁一怔,继而想了一会,才不肯定的道:“一百黄金一张怎样,这玩意不好做!”
谷均轩爽朗一笑,干脆地支付了两百两黄金,随后他又问:“还有其它要出售的吗?价格好商量哈!”
楚袁摸了摸怀里,又想了想,道:“没了,以后有了再说。”
“好,我等着楚师兄成为符箓师。哈哈,难得今天兴致正浓,我们去喝酒吧!”谷均轩笑道。
楚袁摇头,道:“我不想去了,还是好好修炼,早日成为内门吧!”
谷均轩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打扰楚师兄了,以后若有什么要出售的,来找我,价钱好说。”
“嗯!”楚袁点头,正想转身返回宿舍,可谷均轩却如同木桩一样站在地上一动不动,而且面有迟疑之色。见状,楚袁不由停下了脚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