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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楚袁只觉得一股激荡不休的暖流直冲心窝,双眼随之而模糊,激动的情绪使大脑隐隐晕厥。
他终于见到了熟悉的脸孔,可是却全然没有发现,武飞脸色苍白,而且死死咬着牙,仿佛不让什么东西在口中涌出。而武飞面前的对手,是一名长须飘飘的中年人,他嘴角流淌着鲜血,正顺着下巴、胡子连绵滴落。
楚袁的急速靠近顿时被二人察觉,当他们看清来人的时候,皆露出了不同的表情。其中,武飞双眼圆睁,对着楚袁咆哮:“鳖屎的,滚远点。”
滚滚的声浪让楚袁回神,也正在这个时候,他看到武飞喷出了大口鲜血。与此同时,长须飘飘的中年祭出剑光,刺向武飞。长剑在空中晃动,霎时间分化出漫天剑影,如同惊涛骇浪,又似蝗虫乱舞,顷刻间就遮蔽了天地,也淹没了武飞。
“鳖屎!”楚袁下意识地大吼一声,同时不要命地向着剑影的核心冲去,他不停在纳宝囊中激发符箓,以求阻止攻势。
“哈哈哈,杀不了柳元德,灭杀一个玄通九魄的高手,也值了,九魄,还刚好是最虚弱的时候!”中年人大笑不已。他仿佛有了必死的觉悟,哪怕看到剑影的核心出现一点银白,也不躲不闪,反而喷出一口精血,猛然催动剑光,势要两败俱伤。
银白的光束势若雷霆,威压铺天盖地,但偏偏只一闪而过,便灭绝了踪迹。
中年人静静站立虚空,身上毫无生机可言,罡风一吹,他‘嘭’地一声,化作了血雾。
剑光消散,一切又回复了平常。武飞浑身浴血,无力地掉下虚空!
见此情景,楚袁目眦欲裂,他猛地喷出了一口精血,脚下剑光徒然高涨,在武飞掉下地面之前,伸手将他接住。此时,柳玥、柳悦华也相继赶到。
“武飞叔叔…”楚袁喊了一声,便再说不出话来。他双手猛地摇晃了几下却又顿住,像是怕摇动得太大力,反而伤了武飞。
就在他踌躇不已的时候,柳悦华忽然道:“用符!”
闻声,楚袁条件反射地在纳宝囊里抽出大叠疗伤止血符,一张接着一张地印在武飞身上。他颤抖着手,惶然的神态,皆显露出他的心绪。
武飞的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双眼,眼眸呈现一片浑浊,一会,他的眼神渐渐聚焦,满脸的胡须渣子抖动,虚弱道:“鳖屎的,别以为学了几年就很厉害。三年多了,才玄通二魄。他吗的丢人啊!”
楚袁骤然听到武飞说话,眼泪再也不受管制地掉了下来,然而,脸熟却勾勒一抹笑意,就像当年,那个顽皮的小孩!
他的手还是机械性的使用符箓,他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不由轻咳一声,道:“武飞叔叔,你调息一会,没事的!”说话的时候楚袁带着哭腔,他能很明显地感觉到,武飞的生机正在飞快流失,也许,就只有手中的符箓,能将这个过程延缓。但是,他看着越来越少的疗伤止血符,只觉得阵阵揪心!
武飞微微扯起嘴皮,道“还是那么毛躁!”说完他缓缓地转过头,看着柳玥,道:“我认得你,你们的父亲就在老房子的地窖里。”
柳玥一怔,继而大喜过望,她和柳悦华飞快地跑向那片满地碎屑的废墟。
看着离开的二人,武飞忽然脸色一正,对楚袁道:“想必你也猜道了,《风雷绝穴手》只是一个幌子。我看你飞行的能耐,应该摸索到风柔的关键了吧。可惜…我已经不能详细解说了,哈”他才笑了一声便吐出了一口鲜血,他的脸色也变得更加苍白。
“别说了,一会就会好的!”楚袁哭泣,手足无措,他曾多次伸手想为武飞灌输魄力,但又怕他的身体紊乱,反而害了他。
武飞呼了声,道:“当年,传授你《玄天点星》我也是想了很久。这么厉害的技法若然失传,真的很可惜。”顿了顿,武飞喘了口气,又道:“元虚门的功法,不比我的差。功法,我就不告诉你了。但有一件事,你一定要记着,在元虚门内,不要理会一头叫‘赢鱼’的神兽!”
楚袁脸色不由略微古怪,他不知道‘赢鱼’是什么,但他却知道《玄天点星》。他曾经在藏典楼看过资料,知道这是玄星宗的镇宗绝学,为玄星宗第一代祖师的开山根本。
看到楚袁的神色,武飞脸色微变,皱眉道:“你都知道了?”忽而他又笑了笑,继续道:“知道又怎样,你没必要为一个没落千年的宗门卖命。鳖屎的玄星宗该尘归黄土。我就是最后一代的宗主。咳咳咳!”
心情激动的武飞又在猛地吐血,也许胸前的积血吐出,他显得精神了很多,伸手制止了楚袁的话,苦笑道:“就可惜,我没能除掉你手腕的红斑。你以后的路,要多加小心!”
楚袁任由泪水滴下,现在的他,哪怕听到红斑的消息也不想理会,他更在意的,是手中的疗伤止血符。
现在就只剩下一张!
第七十三章 人不如故
“生死有命,不用在意!”武飞看着楚袁,道:“红斑的事,你也知道一些了吧。我封困了你的记忆。等你将来修为足够了,有能力去处理一切的时候,自然会全部都想起来!”
楚袁点头,咬着牙,不发一言。
“我对不起你的父母,本以为,只给你技法却不教导你,你最多只会成为凡人中的高手。可惜…天不从人愿,你还是走入了那个混乱的世界!”武飞呼出一口气,黯然道:“艺成之后,要好好照顾芸儿!”说完,他转过头,看着走来的一行五人。
五人中,除了柳玥和柳悦华之外还有两个气度威严的老人,而在他们身侧是一名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她看到躺在地上的武飞,马上发足狂奔,口中高呼:“爹!”
武芸儿扑在武飞身上豆大的眼泪不停涌出,她无助地伸出手不停查看武飞的身体,特别看到那斑斑的血迹更是茫然不已。
武飞一笑,低声道:“芸儿,你要听话,记着,不要拜入元虚门,我不想你们都被一个门派所牵制。”顿了顿,武飞看着已临近身前的老者,高声道:“柳元德,当年玥儿的事就此一笔勾销,我也不欠你了!”
一名身穿紫袍的老者双眼泛红,他半跪在地,看着武飞,伤感道:“你一早就不欠我了,玥儿的心在你那里,我强求不得!”
“哈…咳咳,那你怎么把女儿也取名为‘玥’。”武飞笑道。
老者没有说话,他沉默一会,道:“当年,你多次救我性命,送我到翼王身边,这份恩情已堪比江河,你不欠我。反倒是我欠你了。”
武飞惨然一笑,道:“我不管天理公平,更不管是非原委。做事只求问心无愧,我今天就是无愧。谁,也不欠谁!”忽然他又脸色暗淡,道:“可是,玥儿到死的那天都放不下世俗伦常,或许我本不该出现!”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武飞的声音渐渐轻柔,双眼瞳孔逐渐扩张,但是,嘴角却勾起了微笑,真挚的,就连满脸的须根也覆盖不了那份温柔。“袁儿长大了,芸儿也懂事了,我该去陪你了…”
“武飞叔叔…”
“爹…”
“老武…”
……
像是听到了众人的呼喊,武飞那已经闭上的眼皮微微睁开,只有一线,他看着楚袁的手,那块嫣红如血的红斑。喃喃道:“或许…只有这份心愿未了…”忽然,他双眼猛然睁开,瞳孔再次聚焦,同时大笑了起来:“错了…错了…我们都错了。什么是道?错不在天,浑了…”
武飞的声音戛然而止,胸膛不再起伏,唯有那张开的眼皮正在慢慢闭合,脸上笑意依然。
“爹!”武芸儿使劲摇晃,下一刻便昏死了过去。
楚袁没有哭,他觉得双眼干涩,再也留不下半滴泪水。只是,胸怀却堵着一口气,难以宣泄,沉沉的,并不激烈,但是总让人感到窒息和乏力。‘嗒’他瘫坐在地,面无表情,且双眼空洞,神色茫然。给人死寂般的感觉。
河水在急缓中飞溅,‘哗啦哗啦’的声音占据了这片天地,像是在敲击众人心房,去访问往日回忆。风,无声掠过,撩动起愁怀,重现昨日悲欢离合。然而又在刹那间,这一切都仿佛伴随这躺卧的身躯,赴向了那云淡风轻的天地,消散无形。
“呵呵,哈哈…”楚袁忽然诡异地笑了起来,继而痴呆般喃喃自语:“假的!技法把我练傻了,这是假…”话没说完,他便倒下了地面。
夜晚。
小渔村升起了炊烟,柳悦华想着自己的心事,烤着数条已然发黑的河鱼。而柳玥则静静坐在她的身边,一言不发,只抬头望天。
忽然!
“呜呜呜…”
凄楚的哭泣声音响起,惊动了所有人。只见武芸儿卷缩着身躯,双手死死抱着双腿,轻微颤抖,她还在睡梦之中,却哭湿了地面。
哭声似乎让人更加哀愁,特别对方还是一个十岁大的小女孩!柳元德轻轻将武芸儿抱起,擦了擦她眼角的泪痕,轻叹一口气。然而,正在他要开口说话的时候,楚袁醒了。他像是僵尸一样,僵硬坐直。呆了良久,他看了看身旁的武飞,又看了看柳元德怀中的武芸儿,他猛然站起,一个箭步,弯腰,就将武芸儿抢了过来。
猛烈的抖动让武芸儿惊醒,她睁开发红的双眼,长长的眼睫毛泪光可鉴。在看到楚袁的那一刻,她‘哇呜’地大哭了起来,双手死死抱着楚袁,口中说着含糊不清的话。
楚袁轻轻拍着武芸儿的后背,轻声道:“没事…哥哥在!”他侧头看了看还躺在地上的武飞,复又转头看向柳元德。
柳元德双手支膝,站了起来,道:“看你们的意思!”
楚袁点头,轻轻将武芸儿放下地面,继而转身,跪下。在这一刻,他那干涩的双眼终于涌出了泪水,仿若江河,奔腾不息,他死死咬着嘴唇,感觉到口中流连者咸咸的味道。‘砰砰砰…’一连扣下了数之不清的响头。直至大脑发晕,他才停了下来,道:“只可惜…不知道玥婶婶在那里。不过,武飞叔叔本是渔民出身,那么就让他流入江河,与鱼为伴。也是自由自在!”
大火在小渔村猛烈燃烧,将这里的一切都化为灰烬,连同着,还有武飞的身体…
猛风吹过,一切又都飘入了江河!
武芸儿哭得失去了声音,只死死抱着楚袁。
楚袁摸了摸武芸儿的头发,道:“跟哥哥回元虚门,我们一起过日子。就像以前一样。”
武芸儿抬起头,看着楚袁,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她噙着泪珠,嘶哑道:“我想跟着楚袁哥哥…可是,爹不让我去元虚门…我不能去!”
楚袁一怔,他忽然想起武飞说过的话‘芸儿,你要听话,记着,不要拜入元虚门,我不想你们都被一个门派所牵制。’想到此,楚袁死死咬着牙,皱眉沉思了起来。
“不如,让我带回震都,她就是我的女儿,我会让她无忧无虑。”柳元德叹了一口气,道:“虽然不知老武的用意,但他既然说了,我怎么也不会让芸儿进入元虚门。”
楚袁抬头看着柳元德,看了很久才点头道:“谢谢!”
“我应该的!”柳元德点头,顿了顿,他神色迟疑,低头想了又想,道:“还有一件事…”他从怀里取出一卷通体乌黑却又长满了锈迹的铁册,继续说:“老武在送我们下地窖的时候,曾将这份铁册交我保管,还对我说,如同他真的死了,这卷铁册就沉入江底,永世不见天日。”
楚袁将目光移向铁册,沉默良久,不言不语。
“可我真的狠不下心将它永沉河底…当年,老武将它贴身收藏,我就知道必定是他珍惜之物。它应该属于你和芸儿!”柳元德苦笑,补充道:“我敢发誓,我没打开看过。”
楚袁伸手接过,摸着那锈迹斑斑,缓缓将之打开。铁册正面空空荡荡,唯有上方刻写着两个小字,是古文。楚袁依稀可辨,那是‘锁仙’二字。
他伸出手指轻轻抚摸,一股悲凉之意在心底蔓延!
“是弃是留,凭你决断。”说完,柳元德转身走开。
楚袁看着铁册良久,心里想,‘锁仙’很霸气的名字,这肯定和玄星宗有关…武飞叔叔不让我理会玄星宗。可是他却背着这个包袱数十年。我,真的能扔掉吗?
他不停自问!渐渐地,他有了决定,翻手将铁册收入了纳宝囊。
……
夜色消退,曙光降临。
楚袁抱着熟睡的武芸儿在高空飞行,昨天的劳累以及极大的精神打击,使他脸色苍白。另一边,柳悦华和柳玥各自带着自己的父亲,他们皆不发一言,便在这沉闷的气氛中返回震都。
三人飞行都并没有来时的急速,这使得时间延长。
楚袁静静飞行,回忆着过往岁月,最后,他将思想停顿在武飞死前的那一刻。当时,武飞说,‘错了…错了…我们都错了。什么是道?错不在天,浑了…’
那是什么意思?什么错了?是说我的红斑,还是说他和玥婶婶的关系?
不对!武飞叔叔还提到什么道,什么天的。难道是玄星宗的事?
浑了…又是什么意思!
楚袁就这样想着不清不楚的事情,他无法理解!
大半天的路程,震都遥遥在望。
楚袁等人也不再避嫌,直接驾驭剑光飞向皇城。一路上百姓高呼朝拜,只觉得动荡多日的震都终于能再复平静。
皇城内,帝王议事的大殿。
一名老太监对着剑光,伏下就拜。正殿上方的龙椅上却有一人急速站起,此人相貌俊朗,中年,略显发福。他看到剑光,眼神诧异,然而,当他看到剑光上所站着的人,眸光霎时间变成了惊骇。
柳元德看着自己的二儿子,眼眸中怒火中烧,可一会,他眼眸中的火气渐渐暗淡,继而长叹了一口气。
他忽然想到了当年,当年十四王子争夺帝位,而使得兄弟相杀,也许,自古皇家本如此。错的不是他们!
此时,柳悦华忽然对地上的老太监道:“是你,上次可把我们忽悠得够惨了!”
第七十四章 算命
“奴才该死…该死,不知郡主所言何意!”老太监伏下身子,不停叩头,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柳悦华咬牙彻齿,不过,她看了看她的父亲,又收起了动手的举动,继而‘哼’了一声,别过了头。
听到二人对话,二王子如梦初醒,他快步走到柳元德面前跪了下来,双手死死抱着他的腿,哭道:“父皇…父皇,真的是你吗?我没做梦,哈哈哈,父皇没死!哈哈哈。该死的龙田总督,该死的乌贼,他竟然勾结外敌想乱我东震江山…”
二王子又哭又笑,神情有着说不出的疯狂。
柳元德微微抬起了头,不让泛红的双眼留下泪水,他闭起双眼,叹了一口气。然而,此时,二王子又再次哭诉:“呜呜…可怜了大哥…大哥死了,被半夜闯入皇城的异国高手给杀了!”
“什么!”
柳元德瞬间看着膝下的儿子,双眼睁张,似有火焰翻腾,他一脚踢开二王子,继而大笑了起来:“哈哈哈,皇权相争,泯灭人世亲情,我懂!你要杀我,我不在乎,我坐拥江山二十载,足够了。可是,你却杀了自己的大哥。哈哈哈,你是不是想,太子死了,皇位就落在你头上了?我…我…我要杀了你这个逆子!”
柳元德抽出佩剑,抬手,就要斩下。二王子吓的面无人色,坐在地上不停往后退。
而此时,一直跪伏在旁的老太监忽然扑了过来,他双手死死抱着柳元德的腿,哭声道:“陛下息怒,如今朝野动荡,民心惶惶,众王子死的死,逃的逃。东震已是水深火热,求陛下以东震苍生为念,暂息雷霆之怒。”
柳元德低头看着老太监,这个伴随他十多年的老臣子,他咬着牙,身体因为激动而颤抖,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一旁,柳玥凤眼含怒,指着老太监就是一顿呵斥:“该死的奴才,当时我们问你父皇下落的时候,你怎么说他已经死了,还骗我们,说二哥在御花园吊祭,害我们白白走了一趟,你居心何在!”
老太监抬起头,看着柳玥,道:“我当时不知道是公主殿下,我以为是敌国高手闯入了皇城,老奴纵然卑微,但也要保护好皇城的一切。”顿了顿,他跪行倒退一步‘嘭’地一声,扣了个响头,悲呼:“奴才死不足惜,请陛下赐老奴一死!”
柳玥气得浑身发抖,她看着老太监,眼中充满了厌恶。道:“好一把利嘴,这么说,你不是叛国,而是救国了!”
“老奴不敢妄念!皇城动乱之日,不以身殉主却苟延残喘,确不是臣子所为。但奴才对东震赤胆忠肝,只求公主殿下找出证据,好让老奴死个明白!”
“你…”柳玥气得说不出话来。
楚袁抱着依然熟睡的武芸儿,斜了老太监一眼,这一刻,他原本哀愁的眼神猛然变化,变得血腥,变得凶戾,如同九幽阴风倒灌人世,让人不自觉地产生了修罗场般的幻觉。老太监不禁剧烈颤抖,连支撑双手的力气也荡然无存,只能瘫软在地。
“证据是什么?人生在世只求无愧于心。你错了,我要杀你,何须证明!”楚袁杀意迸发,让宫殿内的温度徒然骤降。然而此时,他怀中的武芸儿像是被杀意所激,眼皮动了动。下一刻,漫天杀意消散。
楚袁看了柳元德一眼,道:“这里不需要我,我不想芸儿看到不该看的事。我出去走走。”说完,他转身离开宫殿。
走出了皇城,武芸儿终于从沉睡中醒来,她茫然地打量周遭的环境,继而静静看着楚袁,她沉默了!
楚袁看得一阵揪心,嘴皮很僵硬地勾起,道:“这里是震都,芸儿,我带你去市集走走,那里很多新奇有趣的事。”
武芸儿还是不做声,只默默点头,苹果般的脸庞满是憔悴,俨然还有着一抹不应该的成熟。
市集熙熙攘攘,百姓因为刚刚的天际流光而激动,谈论声此起彼伏,带动热闹氛围。
楚袁拖着武芸儿的手,静静行走在市集之中,他强作精神,微笑地为武芸儿解说着路上的事物。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说什么都索然无味。
武芸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