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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云深处-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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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李棋兄妹在朋友帮助下,大隐于都城陋巷,等待着合适的复仇机会。在联络到洛国内其他对光王不满之

6、白衣飘啊飘 。。。

人后,李棋混入光王府欲行刺,怎料光王功夫了得,周围又有高手保护,李棋最终落狱。兄弟们几经谋划,救出了李棋。当时木楚也在牢中,便将她一起救了出来。获救后,兄妹二人打算从长计议,再等待合适的机会。

当李柔说到家人全部获罪父亲被赐死时,眼睛红润,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来。她肩头轻颤,别过脸去,用手背拭泪,强忍着悲痛。

木楚将她拉转过来,深深给她一个拥抱,再慢慢轻拍她的背,平复她的思绪。

轻拍的节奏之间,望着怀中哭泣的李柔,木楚想到在那个很远很远的无可触及的地方,那里的自己还在不在?那里自己的老爸老妈好不好?是不是也在为她的离去悲痛欲绝?好不容易快毕业了,快孝敬父母了,还莫名其妙穿了。

我还活着,老爸老妈,你们一定要照顾好身体,等我重新回到你们身边。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木楚喃喃低语。

两个女孩子靠在一起,彼此想着心事和心中挂记的亲人,沉默不语。

半响之后,啪啪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一室静谧。

木楚和李柔挠着各自的胳膊和手背,相视而笑。

“我还没买夏布,木姑娘你等一会儿,我先去取点辣椒草来驱散蚊虫。”李柔笑着起身,向屋外走去。

“雅然,以后我便唤你雅然,你直接叫我楚楚,好吗?”

李柔点头默许。

木楚心头一阵感动,雅然是李柔的闺名,对萍水相逢的自己,李柔真挚以待,让木楚对她的好感,又添几分,格外亲近起来。

待李柔拿了辣椒草再次回来,两人刚才的悲伤情绪都慢慢平复,手拉手坐在床头继续聊起来,至亥时方散。

翌日清晨,窗外一阵欢快的鸟鸣响起,木楚自睡梦中醒来,伸手踢腿,果然如李棋所言,虽有些发酸发软,可终于能活动了。

木楚慢慢下床,扶着桌椅向门口缓缓走去。

推开门,是一个很小的院子,屋檐下挂着一排半干的辣椒草,地上的簸箕里晒着不知名的干菜草药,隐隐有淡香气传来正是昨日在李棋身上闻到的味道。

小院旁有个圆形的拱门,至另一侧似有声音传来,木楚慢慢挪过去,倚着拱门张望。

拱门的另一侧,是一个大院,院旁有几株高大的槐树,这个季节满树槐花,开得正好。树下,一个男子一身白色布衣正在练剑。星目剑眉,英姿勃发,正是李棋。

跳跃翻腾,舞刺飞扬,伴着他灵动的剑风,绿叶纷崩,槐花满地。

晨风吹起,他的衣裳发带随风摆动,飘飘欲仙。

清晨鸟鸣,花香四溢,白衣飘飘,好一副点剑而起的良人美景。

“啊—啊—阿嚏

6、白衣飘啊飘 。。。

!”

煞风景的喷嚏声打破了和谐。

白衣男子收了剑式,望向拱门,木楚正披散着头发,靠着拱门边缘揉捏鼻子。

“木姑娘,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李……”这是救命恩人啊,那到底叫李恩公,李公子还是李大侠呢?片刻纠结后,木楚直接喊道,“李棋……呵呵……呵呵,你继续,你继续。”

李棋将剑放到树下长木椅上,拿起长袍,两三步走过来,将长衣披到木楚身上。

“木姑娘,都城早晨仍有些凉意,你的热骨散刚解,小心别伤了风。”

他挽着木楚慢慢走到旁边的木椅上,将晒草药的簸箕移开,又扶木楚坐下,然后随意坐到旁边的石阶上,说道:“连着这些时日,想必木姑娘也在屋内待倦了吧,呼吸些新鲜气息也好,这里虽不及光王府景致优美,却是自由的。”

木楚闭目深吸一口气,空气中有槐花的香气和草药的特殊味道,回味悠长。慢慢吸纳吐气,说不出的舒服。

正如李棋所言,虽然这院落不大,但穿越来这里后,首次放松心情享受这清晨的空气,享受鸟语花香,没什么比自由,更加可贵,让人舒畅。

木楚睁开眼,正对上李棋的目光,那目光中有关心,也有探询。

她想到雅然说到这兄长时的语气,满怀崇敬与温柔。雅然说,这个兄长能文能武,器宇轩昂,又最是侠义心肠。狱中初见,他满身血渍,衣衫落拓,身陷囹圄,却不见丝毫慌乱郁结之色,仍平和安稳,气度不凡;越狱出逃,他的朋友原本一定只计划救他一人,所以手帕香囊都只有一份,他将这些事物让与她,撕衣蒙口,不见半分不犹豫;平安脱险,他和雅然照顾无依无靠的自己,彬彬有礼,细致周到,未有任何怠慢,未有任何所求。

这,这是一种什么精神!

这就是个活雷锋啊!

“李棋,谢谢,谢谢你和雅然。”

李棋闻言轻笑起来,“木姑娘,你还要谢我们几回?不会以后我们每次见面,都只说——谢谢,不客气吧?”

木楚挠挠头,“呵呵,好,大恩不言谢。李棋,我一直都直接叫你的名字,你也便直接叫我木楚或者楚楚吧。”

“楚楚?”

“恩。”木楚重重点下头,“对了,你现在忙吗?如果有时间再劳烦你帮我做个职业分析与规划。”

“职业分析与规划?”李棋皱眉重复。

“就是说,你帮我分析分析看看,现在都城有什么适合我做的工作?”就业狂木楚双眼闪闪放光,满含期待。

“木姑……楚楚,你为何急着工作呢?”

“女性只有经济独立,才能自由存活于世啊。”

李棋听完,

6、白衣飘啊飘 。。。

微一低头,看不清眼底的神色。略沉思后,他抬头望向木楚,慢慢问道:“楚楚,你,会女红针线,织布绣花吗?”

木楚摇头。沮丧。

上了十六年学,学校就没教过这此类技能,连个十字绣都不会。

“可懂音律,会弹奏琴瑟笙竽?”

木楚摇头。太沮丧了。

其实,其实,我会用口琴吹'一闪一闪亮晶晶,漫天都是小星星',这,这,算不算。

“你厨艺如何?”

木楚摇头。我不会做,我很会吃。更加沮丧。

“舞蹈呢?”

木楚摇头。左脚大抵能都绊倒右脚,无比沮丧。

“那你会唱民歌小曲儿吗?”

木楚继续摇头,忽然间又猛一抬头,狠狠点了几下,然后皱了皱眉,又沮丧地低下头继续摇起来。

初听民歌小曲儿,木楚没有反应过来,待回味一下,心中大喜,作为一个合格的跨世纪新一代,谁还没去过KTV唱歌,谁没看过超女快男,谁还不会哼哼个把小调儿啊,哎,等等,等等,表冲动。不对啊,古代也不时兴通俗歌曲啊,谁知道这个时代小曲儿怎么唱啊?!

“那楚楚你只能做些苦力活儿了,例如大户人家里洗衣洒扫等等。但是,我那日在地牢中,看你所穿衣物当属光王府中上婢女之列,如果没有一点优长之处,又如何能入得光王府为婢呢?”

“……记不得了……”木楚握拳。悲愤啊,无论生前还是穿越后,找工作都是个杯具!

“楚楚,你别难过,许是你忘了,以后慢慢会想起的,你一定有独特的一技之长,我相信。”李棋轻拍木楚的肩膀,温柔安慰。

他的眼神里满是信任,那么坚定地写着,木楚,你必有过人之处。

她的班主任没有给过她这种眼神,她的父母没有给她这种眼神,即便她自己,又何尝给过自己这种坚信?

她一直觉得,自己只是那茫茫六百三十万毕业大军中的一员,不是学生会主席,不是优秀学生,没有光芒,更没有过人之处。

可是眼前这人,眼中却,那么坚定。

“我……我会一门独特的语言!”木楚脱口而出。

可以普普通通,可以默默无闻,我们一直都是,那样的大多数。

可是在那一刻,在那一个人,那样的眼神面前,任谁想一无是处,辜负所盼?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抓虫,Mua~~

7

7、镜花水月图 。。。

李棋眼中瞬间闪亮,“楚楚,是什么独特语言?”

“鸟语,恩。我对这门语言嘛,算是专业……”木楚信心满怀地说道。

砰——砰——砰,砰——砰——砰。

一阵急促的拍门声从前门传来,打断了木楚的自卖自夸,自我陶醉和自我吹嘘。

李棋忙起身去前门察看,然后将门打开。

李柔喘着粗气,挎着一个菜篮,急忙走进来。

“哥,给你。早晨趁着没什么人,在路口撕的。”李柔将一张折叠好的纸由菜篮里拿出,忙递给李棋。

李棋将那纸展开,颇大一张。

他抬头望望木楚,又低头看看那大纸,复又抬头,擒着浅笑说:“画得真有七分相似,楚楚,这下你不用考虑什么职业规划了,估计得在这院子里躲上好一阵子了。”

这种消息对就业狂来说,不吝是天大噩耗。

木楚蹭地站起,忙凑到那张纸前仔细查看,究竟什么可恶的东东毁了她的人生追求就业大计。

只见大纸中央,大大一个醒目的“榜”字,原来是张“通缉令”。

上面除了用犀利的文字控诉了两个“贼人”欲行刺光王的险恶用心,不轨企图外,还详细描述了两个逃犯的身高外貌。此外,最最重要的是,还有两个大大的清晰头像。

通缉令上的男子头发散乱,但那眉目气度,仔细看去,隐隐地似乎,可能,也许,有那么点儿李棋的味道。

旁边的女子简单梳一个发髻,虽然在通缉令上,这么看过去,也还有两分秀色。

“这,这是你和我?哪儿像啊?”木楚点点通缉令上的两人,又分别指指李棋和自己。

这时代画师专业水平太逊了吧,照此推测,没准儿上过九年美术课的自己可以去衙门混口公务员饭吃。

“对啊,描述的内容也是你和大哥。最近行刺光王的,可不就是你们两个。大哥这个头像画的不那么像,不过最近也该多加小心,修饰下再出门。楚楚你那个当真有七分相似,极容易被认出来啊。”李柔接过画纸,边仔细看两人容貌体征,边担忧地说道。

木楚抬手摸摸自己的脸,又低头看看自己的手,神色古怪地走到槐树下一个水缸旁,拉拉头发,捏捏鼻子,掐掐脸。

那水面倒影与她一样动作,但那头发,眉毛,眼睛,鼻子和嘴,分明是另外一个人,一个她全然不认识的少女。

这少女看起来年纪尚浅,发丝凌乱,可眉眼轮廓,却是美的。只是,自己二十几年来熟悉的身体和脸,如今变得如此陌生,即便凭良心而论,变得美上几分,可那又能如何?全然都是陌生感,全然都是另一个人的影子。她宁愿再丑上多几分,回到自己的时代,自己的

7、镜花水月图 。。。

家。

“楚楚,你怎么了?内室有铜镜的。”见到木楚神色举止古怪,李柔轻声问道。

“没什么,太久没照镜子,都记不清楚自己长什么样子了,猛然见到,还真不习惯。”

李柔听罢,捂嘴浅笑。

李棋将那张画有二人头像的通缉令折好,递给木楚,“以后若再忘记自己模样的时候,可以拿出来看看。”

他眼神清亮,望着满树槐花说道:“其实人常常最记不得也不明晰的,便是自己的样子。样子大抵都是给旁人看的,有时,也只有旁人才看得真切。自己所见的自己,都是水中像镜中图。”

他眼望着白色槐花,似乎想到什么般,沉入了自己的世界。片刻后,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呵呵,好了,大家准备准备,一会儿吃早饭吧。”

木楚还沉浸在刚才李棋营造的沉思气氛里,听到“吃饭”二字,想到李柔的手艺,不禁心里开花,拉回心神,颠颠地跟着李柔身后走去。

李棋望向木楚手中随便握着扇风的折纸,笑笑说道:“楚楚,那榜单留个纪念吧,忘记我样子的时候,也可以拿出来看看。”

说完三两大步迈过院子,向内屋走去。

木楚回到自己暂住的小屋,抓抓乱发,迷惑起来。

这古代人,都怎么刷牙洗澡啊?还有这长长的头发,扎个马尾的话,有没有橡皮筋啊,没有橡皮筋的话,长绳又在哪里啊?

她纠结着继续乱抓头发,发型越发地像国家主体育场起来。

一阵笑声轻轻传来,李柔提着一个木盒推门走进来。

“楚楚,我帮你弄吧,看你把头发拉扯得乱乱的。”李柔放下木盒,找到木梳,轻柔地帮木楚理顺长发梳起来。三两下,便帮木楚绾了个小发髻,其余头发整整齐齐顺垂下去。

木楚眼含热泪望回身抱住李柔,“雅然,你怎么这么能干。”

“这有一套干净衣服,是我的,你先将就着穿吧。你病才好,怕你着凉,等稳当稳当,明后日再沐浴吧。” 李柔拍拍她的头,自木盒里拿出从内到外一整套衣衫和一个小盒,继续说道,“一会儿我帮你把水打来,你简单洗洗脸,饭好了,我再来叫你。”

李柔想起身继续去忙,却迈不开步,低头一看,木楚牢牢抓着她的裙角。

“雅然,那个,那个……怎么……,我忘记了。”木楚张着嘴巴,敲敲自己的牙。

李柔不禁又笑了起来,“傻楚楚,那个小盒子里就是用来擦牙的药膏啊,你怎么连这些个都忘记了。”

木楚小心翼翼打开小盒,一股植物气味扑面而来。

“这,这个,贵不贵?”

作为一个寄人篱下的就业狂和伪革命者,木楚时刻关心

7、镜花水月图 。。。

钱财问题。

“不用担心,我有个方子,这个是我自己配的,效果很好哦。就是将早春柔嫩的柳枝、槐枝、桑枝煎水,微火慢慢熬成膏状,入一些姜汁,细辛就可以了。”

原来是绝对不含二甘醇等有害物质的纯天然中草药牙膏!智慧来源于人民啊!

木楚不禁满脸崇拜紧紧抱住李柔,“雅然,你太能干!我自己去打水就可以,一会儿我去帮你。”

木楚在李柔的指点下找到院内水井,打水梳洗后,便开始和衣物战斗。

对,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只见她脱了穿,穿了脱,拉拉拽拽,反反复复,弄得满头大汗。末了,终于按照自己的理解把层层衣物体面穿好。

待她一路小跑去找李柔帮忙,李柔早就已经做好饭菜,在院子里槐树下的木桌上摆碗筷。

兄妹两人听见她小跑的脚步声,都抬头看她。

“稍微有点儿大啊,日后再给楚楚做新的吧。”李柔仔细看看说道。

“恩。”李棋点点头,没有更多的言语。

木楚连忙摆手,“不,不用破费了。”白吃白住不说,现在还劳烦别人给买衣服,木楚脸皮虽有一定厚度,也过意不去。

“我,我……我自己买。”楚楚心里喊道,但出口的却是——

“我,我……我还能长。”然后坐到桌旁低头巴拉米饭。

早饭依然简单,味道依然是不可思议的好,木楚又狼吞虎咽吃了两碗,心里还安慰自己:米饭,应该是不贵的。时令鲜蔬,应该也是不贵的。我吃得不多,吃得不多。

李氏兄妹慢慢吃着,斯文有礼,不时看看木楚,看多了一会儿,便也见怪不怪了。

用餐中,一只小鸟飞落槐树枝上方,欢快地唱了起来。那鸟胖胖圆圆的,形态娇憨,眼神却明亮。

李棋抬头看看飞鸟,想起什么,神色颇严肃地对木楚说道:“楚楚,你之前是不是说,你会一门独特的语言,鸟语,是吧?那你能听明白现在树上的那只小鸟,唧唧喳喳,说的是什么吗?”

木楚自饭碗中抬起头,圆张着嘴,嘴角还粘着两粒白白胖胖的米饭粒子。

以前上学的时候,木楚老妈总埋汰她选的专业太过没用。现如今人人自小都学英语,这个工具学科泛滥了,实在算不上一技之长。所以每次张口,木妈妈都是; “闺女儿啊,你那鸟语学得怎么样了?鸟语还有八级啊,你考了没有啊?鸟语怎样,鸟语怎样怎样。”

时间久了,便给木楚也带习惯了,张口说自己专业,就是鸟语。

可是,现时现地,李棋那样自然地认为鸟语,便是鸟类的语言,这个中背景,她怎么掰得清。

“咳——咳咳。”

木楚干咳两声拖延时间

7、镜花水月图 。。。

,“此鸟语非彼鸟语。”这不跟没说一样嘛,继续忽悠。

“我之前提到的特殊语言——鸟语,并不是真的能听懂飞鸟的语言。而是指,这门话说起来,唧唧喳喳,有些像鸟儿鸣叫,所以便唤它作鸟语。”

木楚边说边去看对面二人神色,却见李柔兴致勃勃,李棋眼中也没有失望,反而,多些松了口气的欣慰。

“不只如此有趣的语言楚楚从何处学的,能否教给我和雅然。”

李柔突然轻颤了一下,然后欢快地说:“对啊对啊,以后出门或者写信,我们便说鸟语写鸟文,旁人都不知道我们在弄什么,有趣有趣。”

木楚见状,心下安慰,虽然此地没有开办“新东方”的物质条件与需求,但是自己好歹把自己的专业,撒上星星之火了。以后再在革命者的队伍里推广一下,没准儿自己在历史上的成就,就超越了俞老大,直指柴门霍夫博士了。

想到此,木楚不禁豪情万丈地站起说道,“好!虽然这鸟语此处会的人少之又少,也许用不上,但作为一个专业的鸟语学习者,我衷心希望以后有机会的时候,可以教给你们。”

李棋兴致很高,立刻响应,“择日不如撞日,我看午后楚楚好好休息休息,申时我们便开始学吧。”

用餐后,木楚忙帮着李柔收拾碗筷去后间洗刷,又间接地拐弯抹角地了解了到申时对应的便是现代15:00至17:00时。果然中午睡上一觉,起来醒一醒,正好学语言呢,惬意啊惬意。

院落中,李棋注视着那两人的身影完全消失于门后,过一会儿又隐隐传来轻柔的歌声和噼啪作响的水声。

他自怀中掏出一个小袋,朝那槐树枝上的吃饭时欢唱的小鸟看去。随后从袋中取出一把颗粒,扬起手,冲那鸟儿轻呼。

他声音不大,却清脆悦耳,就像那小鸟歌唱的声音。

枝头的小鸟仿若听懂一般,扑腾着翅膀朝他飞来,落在他掌心,欢快地啄食。

“才几天没见啊,加非你胖成了什么样子,还飞得动吗?小叔叔给你的伙食是不是太好了一点儿?”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注:

1。发下避雷针:木楚教鸟语一段,是为了铺设以后的两句暗语。第一篇文,条理不通之处请大家多指教,MUA~

2。

【俞老大】和寄托奋斗过的童鞋都知道,俞老大和罗胖子,还有很多很多新东方的特色老师。好多年前,我喜欢听罗胖子。

从绝望的大山上砍下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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