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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子生气地:“我还以为他是个好官,敢情他在暗下里干这种里通外国的勾当,真是人心隔肚皮!”
众人散去,一传俩,俩传仨,犹如一潭静水突然抛进一块石头,顷刻间吴起收受贿赂暗通齐国的谣言传遍大街小巷,吴起再不是鲁民百姓心目中的英雄,而是成了一个居心叵测里通敌国的叛逆。
就在四个随行在街上散布吴起通齐受贿的谣言的时候,张丑一路打听来到王杲的府上。张丑暗里拜会曹颉和王杲,也是他预先就已经想好了的,他非常清楚,吴起背君收受贿赂,按罪不当处死,只能革去官职,如果吴起不死,日后事情传出去,吴起决不会放过他,这是他最怕的后患。他和曹颉、王杲同窗几年,虽然彼此之间都没有多少好感,王杲、曹颉讨厌张丑油嘴滑舌,张丑厌恶王杲势力、曹颉恃才傲物,但张丑知道王杲紧跟着曹颉跑,知道曹颉忌贤妒才的品性,他断定曹颉绝不会甘居吴起之下,他要借助他二人在鲁侯面前添油加醋摇唇鼓舌,说动鲁侯,把吴起杀掉。
王杲听完张丑说明来意,喜出望外,让张丑立马随他一起往新军大营见曹颉,张丑忙道:“使不得,使不得,王兄有所不知,那新军中的许多将士是见过在下的,如若被认出,准定生疑坏事,还是王兄独往为妙,在下已与随行约好酉时城外会齐,然后星夜返国,现已时过酉初,在下告辞了!”
张丑一走,王杲立刻打马往奔新军大营。
已是掌灯时分,仍不见张丑回来,客厅已经摆好酒肴,韩车、子非、霍正、尚开、石固五个陪客也早就入了座,可客人不到,酒宴不能开,大家只能干巴巴的坐等。
霍正道:“我说吴兄,你这位朋友迟迟不归,总不能让我几个就这么干巴巴地傻等吧,他不是带来四个妙龄齐女么,何不唤上来歌舞一曲,咱也见识见识齐女歌舞的风味儿!”
大家都等的心烦,齐声说“好”。
在吴府,吴起宴待宾客从来不让下人等,只要到了用饭时间下人便用,用完饭该做什么做什么,此时张丑带来的四个女子同府上的下人们已经一起用完,吴起便让吴福将其唤来,大家边看齐女歌舞,边等张丑。这四个齐国女子的确非比一般,不仅雪肤花貌,天香国色,而且舞姿飘然欲仙,歌喉珠圆玉润,比之鲁侯赏赐的四个女伎还要高出一截,大家的思想顿时都被吸引到欣赏齐女歌舞上来。只有吴起,他对张丑迟迟不回放心不下,后来他想,也许张丑找曹颉、王杲去了,三个人在曾夫子学馆读书的时候虽说不甚融洽,毕竟是同窗,如今异国为官,难得一见,张丑捐弃前嫌登门造访也是情理之事,想到这里,也便宽下心来,他怎么也想不到,此时的张丑早已带着他的随行离开了曲阜,曹颉和王杲正在大放厥词向鲁元公奏报他吴起心怀不轨受贿通敌。
鲁元公听了火冒三丈,暴跳如雷,立命召来病中的公仪休。
公仪休一听吴起收受齐国贿赂,断定必是有人造谣中伤,一双犀利地目光射向曹颉、王杲:
“此事二位大夫何处得知?”
王杲:“吴起收受齐国黄金美女,已是风雨满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卑职不敢妄言。”
“行啦!”鲁元公猛地一拍桌案:“立马捉拿吴起来见寡人!”
“主公且慢。”公仪休的目光仍然射向曹颉和王杲,“道路传言,二位大夫岂可轻信?”
王杲:“最初卑职本也不信,卑职令敝府奴仆往吴府走了一趟,亲眼看到在吴府客厅里有齐国行贿于吴起的两只加封木箱和四位齐国妙龄女子,故而卑职相信,吴起收受齐国贿赂并非只是道路传言。”
曹颉:“如若老国相不信会有此事,可着人再往吴大将军府上走一趟,以证虚实。”
鲁元公气呼呼对身旁内侍:“你,再叫上老国相家仆,一起往他吴起府上再看看!”
公仪休的脑海里泛起波澜。信吧,凭自己的眼力,绝不会看错人,吴起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不信吧,王杲说的这么肯定,而且曹颉还提出来着人再往察看,难道是自己真的把吴起看错了……?
曹颉、王杲趁机向鲁元公大进谗言。
王杲:“君臣之道,君令臣行,臣有所行必告于君,今吴起背主公私会齐使,收受齐贿,置主公于何地?其居心何在?主公不能不察也。”
“寡人革他的职!治他的罪!”鲁元公呼呼喘着粗气,就像雨中的闷雷。
曹颉:“昔时楚平王诛杀伍奢父子,伍员出逃得脱,后被吴国所用,伍员不忘旧仇,率吴军破楚,掘平王之尸以鞭之,今主公治罪吴起,吴起必然怀恨主公,若日后吴起逃往他国,其患无穷也。吴起背君通敌受贿,天地不容,臣民共愤,罪在不赦,理当杀之。”
“你……”公仪休刚一开口,内侍和他的家仆走了进来,鲁元公马上问道:“你等看见什么了?”
内侍:“奴才看见吴府大厅里灯烛通明,有四个操着齐地口音的女子在歌舞。奴才还听见,吴上卿直夸齐女的舞姿美。”
“你听见了没有?”鲁元公怒目望着公仪休,把公仪休当成了罪魁祸首。
公仪休无言以答,猛地一口鲜血喷吐而出,家仆眼疾手快,一步上前把他搀住。鲁元公毫不动心,继续问内侍:“你等被那逆贼看见了没有?”
内侍:“回主公,奴才是主公身边的人,一到吴府,他府上的人就通报了,奴才撒了一个谎,奴才说:‘吴上卿是国家栋梁,主公牵挂,特命奴才来府上看看,告诉上卿不可劳神过度。’他听了很高兴,说多谢主公眷顾。”
鲁元公:“好!曹爱卿,趁那逆贼还没有防备,你立马领兵把他的人头给寡人取来!”
“慢!”公仪休推开搀扶着他的家仆,“请主公容老臣亲往察看究竟。”
“怎么?”鲁元公忍无可忍,“寡人的人同你的家仆一起看了回来你还不信?曹爱卿你走你的!”
“臣遵命!”曹颉领命而去。 。。
兵家吴起 (20)
2
齐女连舞几曲,吴起令其退下歇息,见张丑仍不回来,有些放心不下。对吴祥道:
“这个张丑,说不定是在曹府或王府吃酒吃醉了,害得大家苦等,你备车往曹府、王府走一趟,看……”
吴起话未说完,急步走进一校尉,报道:“末将奉孟将军之命禀报大将军,曹将军言称大将军背君受贿通齐,主公震怒,立命取大将军人头,曹将军正于大 营中整点人马,稍时即到,请大将军速速避走,末将告退!”
众人大惊。
吴起如梦初醒:“我吴起中了张丑的奸计矣!”但很快他便镇静下来,转对大家道,“诸位不必惊慌,不过是主公听信了传言,一时误会,待我进得宫去,面主公说明事情真相,误会一定会解开。”
韩车:“贤弟怎么胡涂起来?如今张丑已不知去向,可黄金、齐女就在这里,你就是长着十张嘴又如何说得清?”转对吴祥,“快去收拾东西,说给弟妹带好小公子,同你家主人头里先走!”
吴祥前脚刚走,吴福急慌慌跑进来,报说街上有一队人马手举火把正朝这边奔过来。韩车见管家慌了手脚,全无主意,做起了府上总指挥,他吩咐吴福立马将府上男子,不分卫队仆佣,有兵器拿兵器,没有兵器拿棍棒,全部院子里集合。又对吴起道:“你和吴祥夫妇带着期儿先走,愚兄五个人加上府中百来号仆、兵,足可敌他官军一时,待到你出城得脱,我等再冲杀出去,到城外去找你。”
吴起苦苦摇着头:“我这样不明不白的走掉,岂不落下一个畏罪潜逃的恶名。”
“真是遇事者迷!”子非着急地,“事到如今还管他什么恶名不恶名?再不走你的命就没了,你要命还是要名?”
韩车见吴起站着不动,唤过卞春强行把他拉走。
吴府大门外,曹颉带领着三百官兵顷刻而至,这些官兵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拿着兵器,曹颉高坐马上,令将士列队两边,一校尉上前敲门。稍时,大门慢慢开启,至半开时走出韩车。他镇定从容,笑望着马上的曹颉道:
“曹将军深夜屈尊,不知何事。”
曹颉不露声色:“曹某奉主公之命,特请大将军进宫议事,韩相公速速通报。”
韩车道:“既然曹将军是来请吴大夫进宫议事,带这么多的兵众做什么?”
曹颉笑道:“韩相公好不晓事,大将军深夜出行,哪能没有重兵护卫?速速通报去吧。”
韩车有意拖延时间,不急不忙地道:“曹将军多虑了,这里是京都,海晏河清,天下太平,有什么不安全?吴大夫天天夜里出府听瞽矇讲书,很晚才归,安然无事。请曹将军先回,小可告说于吴大夫,随后便往。”
曹颉:“韩相公好啰嗦,主公有命,岂容迟缓?曹某已来至府前护迎,速去通报!”
“既然如此,请曹将军稍候。”韩车返身进门,将大门关闭。
曹颉听有拴门声,大呼一声:“杀了进去!”就在官兵呼喊着涌向大门的同时,府里的仆、兵纷纷从大门两侧的围墙里跳将出来,杀向官兵。
这是吴起临走时出给韩车的主意,府墙高且厚,官兵人众,如果在府中与其战,最后抵敌不过难以逃脱,必须同官兵拼杀于府外。平日里吴起对府上使役之人视如兄弟,此时大家也都愿为了给他争得逃走时间效以死力,再加上韩车几个人和他的一班卫士个个一可当十,任凭曹颉怎么喊怎么叫,官军也杀不退吴府的仆、兵,双方在府外展开激烈地厮杀。
再说卞春拉着吴起来到后院围墙下,吴祥背着包囊、红儿抱着熟睡的期儿也急忙忙赶来,几个人连托带拽翻过围墙,深一脚浅一脚亟亟奔到黑乎乎的城墙下,吴起、吴祥和卞春三个人先搭人梯把红儿和期儿送上城墙,然后红儿用铁爪抓住城垛,放下绳索,三个人一一攀绳而上,再缒城而下,最后又搭成人梯把红儿和期儿接了下来。大家摸着黑往前走,约摸走出二里许,有一道沟谷,正好可做遮掩。
星星在天空闪着寒光,冷风毫无顾忌的透过衣袍砭入人的肌肤,红儿解开衣怀,紧紧把期儿裹抱在胸前。万籁俱寂,除了夜风吹动枯草发出的瑟瑟声,没有任何声音。大家的心情急切而不安,吴起目不交睫,注视着黑黝黝的城区方向,急盼着府上的仆、兵出现,可是一直望到东方渐渐发白,仍不见有一个人影。
吴祥道:“官军人多,府上仆、兵少,怕是早已经逃散了。小的想,准定是韩车他们怕身后引来官军有意不来会大夫,躲在了城里某个地方。”
卞春道:“既然昏君要杀害大夫,官军找不到大夫是不会罢休的,天很快就亮,大夫还是赶快离开此地。”
吴起觉得吴祥和卞春的话是对的,韩车几个人和卫队士卒凭着自己身上的功夫,不会死在官军的手里,他们或许藏匿在城里,或许已经杀出城外怕引来官军有意不来会我,此处不能久呆,还是赶快离开的好。他对大家说,他必须离开鲁国才能逃脱官军的追杀,大家在一起多有不便,让吴祥夫妇带上期儿一起走,找个偏僻之处更名改姓安顿下来;让卞春随他一起走,等有了安身之地,再让卞春来找寻他们。大家觉得也只能如此,一起走目标太大,一旦被认出来,不仅吴起被处死,大家谁的命也保不住。吴祥把包囊交给卞春,连连叮嘱照管好主人的衣食起居。吴起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逃离鲁国,更不知道此别之后还能不能见到儿子,望着在红儿怀里熟睡的期儿,不禁心生悲酸,眼眶里涌满泪水……
吴起在东阳做过乡大夫,地形熟悉,而且东阳是唯一不与齐国相接壤的一个乡,他决定从东阳逃出鲁境。他的想法正在曹颉的预料之中,曹颉知道他逃出了都城,连夜奏请鲁元公于通往东阳的每一条路上设卡,并封锁了边界,当他同卞春一路绕过关卡来到东阳的时候,不论村庄还是邑镇,已到处贴满画有吴起形象的悬赏缉拿告示。吴起既无法出境,又不能进入村邑,只能躲避在野外栖身。
这天天色黑下来的时候,主仆二人来到邑镇,意欲找家餐店饱吃一顿,再买些吃食带回。正走着,听后面有马车声,卞春回头看看,是一辆带篷的马车,车夫响着鞭子把车赶得飞快,低声对吴起道:
“大夫,是不是躲避一下。”
吴起道:“不理他,天色昏黑识认不出,躲避反倒引人起疑。”
二人说话间,后面的马车赶上来突然在他们的身边停住,吴起心头一紧,伸手握住剑柄。
“大夫莫惊,小民索宝也,快快上车!”
吴起看去,索宝已经从车上跳下来,连连催他赶快上车。吴起见索宝似无恶意,又想是在邑镇上被认出,想逃脱已不容易,倒不如随他走,视情况再做计较,于是上了马车。车夫一挥马鞭,车子疾速向前,卞春紧跟在后。
索宝道:“小民见到处都张贴着缉拿大夫的告示,估摸着大夫是来了东阳,真也巧,小民今日从乡间购粮回来的晚,偏巧就遇上了您吴大夫。”
吴起:“老先生何以会认出在下?”
索宝道:“大夫虽是改换了装束,可大夫走路的身姿是改不了的,小民一看后影便会认出。大夫在东阳之时,走村串户,置身于民,是有口皆碑的好官,没有多少不认得大夫的人。可话又说回来,百人百心,见利忘义的小人还是有的,大夫若是被这等小人看到报知官府,性命岂不休矣?大夫随小民往敝府暂避,慢慢再做打算。”
没多时,马车驶入索府,索宝立刻吩咐家人为吴起主仆收拾房子,并备来酒肴,同吴起主仆共餐。
吴起道:“昔时我吴起让老先生以官价售粮于民,少进赚金上万钱,今日我吴起惶惶乎如丧家之犬,无路可走,老先生何以还如此待我?”
索宝笑微微道:“大夫让小民少进了上万钱赚金不假,可大夫更让小民得到了花上万钱也买不来的美誉。大夫在广众之下褒扬小民体恤民情,愿将粮谷以官价售出,同百姓共渡难关。您这话不仅小民听着心里舒服,乡民百姓对小民的看法也大大改变,如今这东阳乡民有了多余的粮谷都愿让我索宝来收购,小民的生意比先前红火多了!说心里话,小民活了大半辈子,走南闯北听说过的大夫无数,没有一个像您这样一心为百姓,要文有文要武有武的好官,小民能昧着良心坐视您吴大夫被枉杀?敝府有一处密室,最是安全,大夫就是住上一年半载也不会被外人知晓。”
吴起从索宝的话里,看到商人也并非像人们想象中的全是唯利是图,也有一颗难能可贵的正义之心。他见索宝是真心要帮助自己,万分感激,道:
“老先生甘冒窝藏钦犯之罪,以救在下,在下铭感五中,不过在下不能久留于此。”
索宝:“大夫要往何处?”
吴起道:“去处虽尚未定,但必须尽快离开鲁地。”
索宝蹙起眉头,喃喃道:“大夫要出鲁境,这可就难了……这里通往楚国的所有通道全都设下了关卡,近百里的边境线昼夜有官军巡逻,大夫如何出得去?”
吴起:“在下也正是为此苦于无策,如若老先生能助在下出得鲁境,日后必当重报。”
索宝摇摇头,长吁一口气道:“不是小民不助大夫,边界被官兵把守得就像一块铁板,水泄不通,就连禽鸟都飞不出去,小民实在是无能为力也!”忽然,他眼睛一亮,“大夫何不向孟大夫求助,他原是大夫属下,小民去把他请来,他或许能想出一个主意。”
吴起:“在下是要犯,岂可连累他人,如若不是路遇老先生,在下也断不会自来给老先生添惹祸灾的。”
吴起藏身在索府,虽然每日酒肉为食,但想不出出境的办法,让他心急如焚,他曾想过和卞春冲过关去,又想到官兵人多势众,如若闯关不成,反遭其祸,思来想去不能莽撞行事。一天,索宝对吴起说,月前他在楚国郯城设了个分号,分号小伙计方才回来告诉他,那里急需四百五十石粮谷,因数目巨大,他要亲自带着车队把粮谷运送过去,让吴起安心等他回来。吴起一听索宝要运送粮谷往楚,顿时计上心头:
“在下出境有日矣!”
“怎么?”索宝两眼望着他,不知道他想出了什么主意。
吴起道:“在下正可乘老先生运送粮谷之机逃出鲁境!”
索宝思索地摇了摇头,道:“边关官兵把守甚严,凡有人过境,都要对照大夫画像反复比看,大夫任是怎么改扮,恐怕也逃不过官兵的眼睛呀。”
吴起笑道:“在下用不着改换容貌,只需老先生着人做一个可容得在下屈身侧卧的支架,支架放于车上,在下就侧卧于支架里,上面码放粮谷,料他官兵也不会把一车车粮谷全部搬下来查看。”
“妙!妙!”索宝禁不住笑拍手掌,“这等好主意也只有您吴大夫才能想得出!”既而他脸上的笑容又渐渐消失,“只是,东阳乡邑距离边关尚有三十多里的路程,得需走上个半时辰,大夫八尺身躯窝囚在支架里,又如何受得住?”
“无妨。”吴起笑对索宝道,“老先生知齐姜遣夫之故事否?”
“大夫是说——”索宝稍思,禁不住又“妙!妙!”地抚掌大笑了起来。
卞春莫明其妙,看看吴起,望望索宝:“故事里讲的什么呀?”
索宝先吴起开了口:“这个故事已经传了许久,说的是晋国公子重耳的故事。晋献公最先立公子申生为太子,后来献公纳了骊姬,骊姬生下奚齐和卓子,献公宠爱骊姬,设计杀了申生,改立奚齐为太子。公子重耳得知太子之变,先奔蒲地,后又逃到翟国。重耳自幼谦恭下士,虽然出亡,相从者甚多。十年后献公去世,奚齐主丧,并定于明年为新君元年,但诸多晋大夫对奚齐不服,乘其主丧之机将其杀死,又改扶卓子为君,为晋惠公。惠公即位后害怕重耳争位,暗中派人往翟国行刺,重耳得知消息又逃往齐国。重耳自周襄王八年来到齐国,至襄王十四年,在齐国长达七年。重耳最初逃往齐国是看到齐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