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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内当国-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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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身高八尺,胸口露着巴掌大的胸毛的屠夫,手里拿着一尺见方的厚背菜刀,在案板上剁得嘚嘚有声,他发现缎儿的注视之后,就更加卖力地挥舞菜刀,一时之间,肉屑和碎骨到处乱飞。



  缎儿指着他问高登:“衙内,这个屠户怎么样?”



  高登撇着嘴说:“这人力气倒是不小,可是切肉的技巧太差,不成啊,不成。”



  缎儿又指着另一个屠户问高登:“那他怎么样?”



  那个屠户身材精瘦,正拿着一把剔骨尖刀,把面前横着的半扇猪肉的里脊肉和脊骨分离开来。他的手法颇为精细,一条脊骨从前到后,保留的肉量都很均匀,剃完之后,他用袖子抹着额头上的汗珠,得意地看着高登。



  高登摇头说:“这人技术倒是不错,可惜力量有些弱,分个猪肉而已,就累得满头大汗,不成啊,不成。”



  缎儿烦恼地赶着飞舞的苍蝇,低声说:“可是衙内啊,这里太臭了,咱们请个差不多的屠夫就好啦。”



  高登指着前面的摊铺,笑着说:“我心里有数,那个人就不错哦。”



  缎儿顺着高登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个人二十多岁,身高七尺有余,身材精壮,五官硬朗。他穿着黑色的长袍,却没系围裙,头发在头顶高高挽了个发髻,油亮油亮的,又一点都不让人觉得腌臜。



  他的摊铺与众不同,案板旁边竖着一个巨大的木头架子,上面挂着一头整猪。那个人像高冲汉一样,绕着猪转圈。高冲汉转圈看猪的时候,横眉立眼又束手无策,可是这个人转了一圈之后,露出了胸有成竹的微笑。他随手抓起一把尖刀,插入猪肩的肉里。随着刀刃游走,里脊、前尖、后尖、五花肉这些大块的猪肉就像旧房子墙壁上的泥土一样剥落下来,落到地面的大盆里。跟着他又换了一把剔骨刀,依次挥过猪的头颈、肩部、胯部等几个关节部位,一头肥猪就被他完全分割开了,只剩下猪头挂在架子上。整个过程中,他连衣角都没有蹭到半点油腥。



  高登拍着手说:“以无厚入有间,恢恢乎其于游刃必有余地矣。就是他了。”



  那个汉子也朝这边看过来,看到缎儿,眼睛一亮,可是看到高登,眉头就皱了起来。



  缎儿觉得那个黑衣汉子身上有一种不可言说的吸引力,可是没等她想明白这种吸引力来自何处,就看到一个硕大的秃头,在案板后面“冉冉升起”,大笑着说:“师侄真是好手段”。



  这个秃头的主人,之前躺在案板后面的躺椅上看黑衣汉子分割猪肉,跟高登互相看不见对方,如今站起来了,正好跟迎面走过来的高登对上了脸,顿时怒目圆睁,嘴里发出“好哇,好哇”的怪叫。



  缎儿被这个哇哇怪叫的和尚吓到了。以至于要到很多年以后,缎儿才知道自己当初为何会对这个黑衣男子一见钟情。



  高登看看柜台后面满脸敌意的胖大和尚,又看看肉铺旁边挂着的“曹记”招牌,苦笑着一拍脑门,曹正,当然是他了,至于那个和尚,不是鲁智深,还会是谁?
第十五章 你是特地来消遣洒家的?
  曹正是林冲的徒弟,再加上祖辈都是汴梁本地的屠户,有一门杀猪剥牛的祖传手艺,所以人送绰号“操刀鬼”。后来,他从一个财主那儿拿了五千贯钱,离开汴梁去山东做生意,结果生意失败,把本钱折了,曹正就在黄泥岗的一个农夫家里当了上门女婿,跟媳妇一起经营个小酒店。有一天,被晁盖和吴用他们智取了生辰纲的杨志,在曹正家里开的小酒店里吃霸王餐,跟曹正不打不相识,曹正出了个主意,帮杨志和鲁智深智取二龙山,从一个欠债不还的老赖,正式走上犯罪道路。



  但是,这些都是以后会发生的事了。高登今天穿得不像个算命先生,所以他也不好上去就跟曹正像老朋友一样打招呼,劝他安于本职工作,不要好高骛远,否则有破财之灾。



  高登先朝鲁智深拱手问候:“大师好。”



  鲁智深“哼”了一声,不理他。



  曹正没等高登开口,就先招呼道:“这位公子,要买肉吗?”



  高登说:“奉着太尉相公钧旨,要十斤精肉,切做臊子,不要见半点肥的在上头。”



  曹正心里瞧不起高登:难道我还不知道你是高衙内吗?还要拉你父亲高太尉的大旗作虎皮。可是他很有城府,嘴上应承着:“使得,使得,待我选好肉,切十斤去。”



  鲁智深在旁边抓着脑袋,有些犯糊涂,为什么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好像眼前的场景曾经发生过一样?难道这就是上次那个来大相国寺讲经的佛兰西国的和尚说的“得假悟”现象?要说那些个佛兰西国的和尚也真怪,说是和尚,又像头陀一样,留着一圈头发,说是头陀,又不戴月牙禁箍……



  曹正在案板上捡了十斤瘦肉,细细地切成臊子,他手脚麻利,也就一炷香的工夫就切好了,用荷叶包成一大包。



  “衙内,教人送去?”曹正问道。



  高登说:“送甚么?且住!再要十斤,都是肥的,不要见些精的在上面,也要切做臊子。”



  缎儿扯着高登的衣袖说:“却才精的,府里可以裹馄饨,肥的臊子何用?”女心向外这句话还是有道理的,缎儿以为高登在找曹正的茬,怕曹正跟高登吵起来,就抢在前面问了一句。



  高登说:“相公钧旨,吩咐本衙内,谁敢问他?”



  鲁智深眉毛拧到一起去了,哎呀,剧情怎么好像越来越熟悉了呢?难道这就是佛法里说的宿命与轮回?



  曹正可不知道鲁智深在想什么,光看表情,他还以为花和尚就要发飙了,同时他也承缎儿的好意,不想让她跟着挨骂,连忙答应道:“是合用的东西,小人切便了。”他又选了十斤实膘的肥肉,duang,duang,duang,duang,也细细地切成了臊子,还是一炷香的工夫就切好了,头上一滴汗都没见。



  曹正还是用荷叶把臊子包好,吩咐旁边打下手的小厮说:“给衙内爷拿了,送将府里去。”



  嗯?情节倒是很熟悉,就是好像角色不太对劲?鲁智深苦着脸,两个砂钵大的拳头轮番敲着脑袋。



  高登说:“再要十斤寸金软骨,也要细细地剁成臊子,不要见些肉在上面。”



  曹正心中疑惑,却不是特地来消遣我?



  “却不是特地来消遣我?”鲁智深看着曹正,“你要说这句话了吧?”



  曹正顿时对鲁智深佩服得五体投地。他想,我师傅林教头曾经说过,这位鲁大师拳脚、兵刃、马上、步下的功夫全都当世罕有敌手,更难得的是慧根深种,日后必成正果。我本来还不大相信,如今看来,他已经修炼到了“智心差别智作证通”的境地,若说是一代神僧也不为过。



  “然后,你要拿着一包肥肉臊子和一包瘦肉臊子砸曹正,还说,洒家就是特地来消遣你,是吧?”鲁智深又转头看着高登问道。



  曹正听了鲁智深的话,一把就把两包肉臊子抢回来了。他是一个爱干净的屠夫,要是被淋了臊子雨,这么多年来“猪肉丛中过,油污不沾身”的名声可就没了。



  高登笑着说:“我不是义薄云天的鲁提辖,操刀鬼也不是欺男霸女的郑屠户,我怎么会用肉臊子丢他。”



  鲁智深这才恍然想起,刚才这一幕曾经发生在他和郑屠户的身上。自从他剃度之后,俗家时的经历如同过眼云烟一样,逐渐在记忆中变得模糊,经过高登提醒,才想起来三拳打死镇关西的往事。



  鲁智深大喝一声:“原来你不是特地来消遣曹正,而是特地来消遣洒家的。”他一手掀飞百十余斤的台案,在漫天肉雨当中,跨步进身,一拳打到高登的面门。



  鲁智深早就想掀桌子出来打高登一顿。一个月前,林冲灰溜溜地从高太尉府上出来,没回家,先去酸枣门外的菜地找鲁智深求安慰。鲁智深是真正有义气的汉子,听林冲说完,转身回房提了一包袱的银子,又取出了水磨禅杖。鲁智深说,你是我的兄弟,如果你不想占高登那小子的便宜,就把这银子拿去,补上云纹宝刀的差价,你要是还咽不下这口气,我就与你一起打去太尉府,了结这段仇恨。



  林冲说,师兄,我就是找你倾诉一下,你说高登这小子究竟存的什么样的心思?



  鲁智深摸着后脑勺说,兄弟,你别以为我名字叫“智深”,我的智慧就真的有很深。你有事让我出钱出人,我都不说二话,可是你要让我出主意,洒家实在做不到啊。



  林冲知道自己的徒弟曹正,是一个机智的人,就让人把曹正找来,问他有什么看法。曹正听完之后说,我的想法跟师父您差不多,高衙内他先跟您示威,表示有办法整治您,然后又退一步,这是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虽然让人不舒服,但也的确是在和解,不然不给甜枣也一样。林冲还是很纠结,说,可是他之前在东岳庙调戏你师母,已经算是打了一巴掌了,现在是打了两巴掌给一个甜枣。



  曹正翻了翻白眼,左手从怀里掏出一沓交子,右手从衣服底下拔出一把解腕尖刀,放在桌子上。曹正说,您是我师傅,如果您不想占高登那小子的便宜,就把这些交子拿去,补上云纹宝刀的差价,您要是还咽不下这口气,我就与您一起打去太尉府,了结这段仇恨。林冲说,我才是豹子头啊,可是你怎么跟鲁大师一样,都比我还暴脾气。我这不就是抱怨两句嘛,你们就都往绝路上逼我。



  后来,缎儿告诉锦儿,锦儿告诉林夫人,林夫人又告诉林冲,林冲才知道,骗他带刀入白虎节堂这个诱人犯法之计,跟高衙内没有关系,高登一直在昏迷之中,醒过来得知消息,就跑去给林冲解围,之后还因为疲劳过度晕倒了,差点没死掉。林冲这才渐渐消了对高衙内的怨气,但是跟鲁智深喝酒喝到酒酣耳热的时候,不是抱怨这个国家算是要完蛋了,就是揪着鲁智深问,你说,这个国家会好吗?让鲁智深喝酒都喝不痛快。所以,虽然林冲转移了仇恨的目标,鲁智深却更恨高登了。



  今天发现高登居然敢当面消遣他,鲁智深也不管高登是怎么知道的,先一拳打过去再说。



  曹正看见鲁智深愤然出拳,却依然法度森严,非常佩服,心想,别说是高衙内,就是我挨了鲁大师这一记直拳,也得斜着飞起一丈多高——不对啊?中了直拳怎么会斜着飞起来?



  鲁智深身高八尺,腰阔十围,穿着一件水蓝色的肥大僧袍,一拳打出去,衣袂飞舞,大袖飘飘,遮挡的面积算下来超过一床棉被,曹正被他挡住了视线,所以看不到高登在这一拳近身的时候先退了一步,又用右手拍在鲁智深的手腕上,然后才飞起来。



  高登小时候在街面上长大,不管是打人还是挨打,都有丰富的经验,再加上后来喜欢打拳击减压,对实战并不是一窍不通。他看见鲁智深冲过来的气势就知道,镇关西被他三拳打死绝对不冤枉,哪怕是现在的自己,要是被鲁智深捉住,结结实实打上三拳,也要丢掉半条命。



  高登第一个反应是用拳击中的下潜,躲开这一拳,但是鲁智深可不受不能用腿的规则束缚,肯定是跟着兜胸一脚。最后高登决定还是把这拳拍开。高登自己还挺得意,我现在本事真大,鲁智深一拳打过来,我还有时间进行心理活动。他手掌拍在鲁智深的手腕上,却发现力气用得不足,没办法撼动这一拳,只好仗着身体灵活,借着反作用力斜着弹开。



  鲁智深一击不中,也不等高登落到地上,进左步跟右步,又是一拳轰过来,这次瞄的是高登的肚子。高登双手按在鲁智深的拳头上,像跳山羊一样,劈着腿从他头上翻了过去。他落地转身,鲁智深的第三拳又当胸打了过来。高登顺手捉住一只路过的公鸡,一手掐着鸡脖子,一手拽着鸡爪子,去挡鲁智深的拳头。



  这几下交手,兔起鹘落,让人目不暇接,缎儿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这个胖大的和尚是在打她家衙内呢,她看到高登突然抓起一只花花绿绿的公鸡来挡和尚的拳头,吓得用手去捂眼睛,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了,谁会拿公鸡去挡拳头呢?
第十六章 壁咚鲁智深
  高登会这么干。废话,他已经这么干了。两次接触到鲁智深的额拳头,高登发觉鲁智深的拳头里有一种隐而未发的力量,一旦接实了,这种力量就会爆发出来,造成骇人的破坏力,一定要通过某种介质把鲁智深拳头上的爆发力引出来才行。这只偏在这个时候过马路的公鸡,恰逢其会,就倒霉了。



  鲁智深一拳打在公鸡的肚子上,公鸡的眼睛朝外凸了凸,然后全身的羽毛一下子爆开了,瞬间变成了一只没毛鸡。一时之间,翎毛飘坠,绒羽纷飞,鲁智深看到自己一拳爆鸡的结果,也是一愣。



  高登趁机大喊一声:“且住!”



  他跑到曹正面前,说到:“把刀给我。”



  曹正心想,我怎么会给你刀火并鲁提辖?嘴里劝解说:“衙内,不要动怒,千万不要动刀子。”



  鲁智深在后面叫嚣:“师侄,你把刀给他。你给他!洒家看他能怎么样!”



  曹正像看死人一样看着高登,把刀子递给他。高登接过尖刀在鸡肚子上一划,一汪血水合着碎肉就掉了出来。高登把刀一扔,又伸手跟曹正要东西:“八角、桂皮、陈皮、花椒、胡椒、丁香、茴香,每样给我来一小把。”



  宋朝的肉铺,都是上午卖生肉,下午卖熟食,所以调料都备得比较全,曹正按高登说的,各给了他一小把。高登把这些香料塞到鸡肚子里,又要来针线把鸡肚子缝上。



  鲁智深喝到:“你要做什么!”



  “做风干鸡。”高登回答说,“这玩意最难的就是活鸡拔毛,一是过于残忍,二是还要手够快,大师一拳就把鸡毛都轰掉了,倒是省事多了。我往鸡肚子里塞了香料,回头再往鸡身上搓一遍盐,挂在通风的地方晾个二三十天,就可以吃了。”



  鲁智深捏着拳头,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追打高登。



  “鲁提辖,你已经打了我三拳了,当初你打镇关西也不过是这么个数字。你要是再来打我,”高登扫了一眼站得远远的,但是又想看热闹的围观群众,说,“我就要喊“鲁智深抢鸡了”!”



  曹正看到鲁智深一拳暴鸡的威风,一阵阵后怕,要不是这位高衙内手脚灵活,又走鸡屎运,紧要关头用只公鸡挡了一拳,如今恐怕已经轻则吐血,重则吐血身亡了。这么一来,不只鲁智深,自己和师父一家也要从此浪迹江湖。曹正连忙跑过来劝架,让鲁智深给他一个面子。



  鲁智深说:“小子,你想让我不打你也行。你要说清楚,为什么今天特意消遣洒家。”



  高登一脸委屈:“我怎么是特意消遣大师?我是偶然遇到大师,才决定消遣……”他看到鲁智深的僧袍突然无风自起,像充气的大白一般鼓了起来,连忙改口说,“啊不是,是跟大师开个玩笑。”



  高登说:“我曾经听人讲,‘仗义是鲁达,为人最朴忠。江湖驰誉望,京国显英雄。’”高登心想,林教头,我估计你多半是用不上这首打油诗了,不如借我来用用。



  他看见鲁智深的僧袍又变得贴身了,接着说道:“对你来说,你跟林教头是至交好友,所以我估计哪怕林教头跟我和解了,大师你也一定还是想打我一顿的。在我而言,你是我最想结识的人之一,要是不让你打我一顿呢,你心里这口恶气就不出来,你就不会真的原谅我。可是你因为碍着林教头的身份,又不能真的打我一顿。就这样,我们两个都陷入僵局了。”



  听到现在,缎儿已经蒙了,只是在旁边挽着高登的胳膊,生怕他再跟这个恶和尚打起来。鲁智深双手背在背后,掰着手指头算,我想打你,我不能打你,可是我还要打你……这叫什么事?只有曹正还能跟得上高登的思路。



  “为了林冲,你想打我,可是为了林冲,你不能打我;我不想让你打我,可是我又非得让你打我。”高登最后总结说,“今天偶然遇到大师,我就想,干脆把你撩拨得火起,逼你打我三拳好了。然后就像跟林教头一样,我们两清了,可以重新认识一下。”



  鲁智深点点头,双手从背后拿出来,放回到身体两侧。曹正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可是鲁智深突然想起林冲说的,高衙内的道歉是“打两个巴掌给一个枣”,就又觉得吃亏了。鲁智深说道:“不对,不对,昔日的恩怨,已经用三拳了结掉了。可是你今天消遣洒家,还是要吃洒家一拳。”



  他拳头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一地的鸡毛因风而起,迷乱了高登的视线。



  高登左手一只风干鸡,右手又正被缎儿抱着,前有拳头,后有泥坑,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怎么看都是死路一条。旁边那家肉铺的老板,看到这么一位贵介公子转眼要变成一只风干鸡,不忍再看,转身去找调料了。



  高登神色不变,我大穿越众的先进性和优越性正是在这种紧要关头才能体现出来。



  他大喝一声:“遇林而起。”



  那只拳头在高登鼻子前面零点零一公分的地方停住,四分之一柱香之后,拳头的主人也就是鲁智深,会彻底地追随高登。因为高登决定放一个嘴炮。虽然高登生平放过无数个嘴炮,但是下面这一个,他认为是最完美的。



  鲁智深大惊失色地问道:“你说什么?”



  高登说:“我说,遇山而富。”



  缎儿说:“衙内,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



  高登说:“那我说的是,遇水而兴?”



  缎儿说:“哎呀,也不是。这句跟刚才那句又不一样了。”



  高登笑了:“那就一定是,‘遇江而止’喽。”



  鲁智深双手在胸前合十,疑惑地问道:“‘遇林而起,遇山而富。遇水而兴,遇江而止。’这是五台山文殊院智真长老送给我的偈言。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你是怎么知道的?”



  鲁智深刚才怒目圆睁,虬髯怒张,连脖子上挂着的一百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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