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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座.由于盗贼蜂起,城中大军云集,东西两浮桥派有官兵把守,万一匪警,拆掉浮桥。贼人想攻城委实困难。城中备有三年粮,想围城久困亦非易事。百十名草寇想混入城中作乱,保险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踏入城中,安平知道他已经安全了。
他在城东南落了店,店距府学舍不远,是相当幽静的地方,远离闹区,便于等候逸风前来会合。
府学舍前身原是安天寺,从前是赣南第一大丛林,梵宇连云,气象万千,里面的殿堂禅室极多,如以间计,共有二千六百间,占地极广,登上舍利塔,既能俯瞰全城风光,更可远眺城南的山水。
府学原设在城东的紫极观,成化四年方迁至安天寺。安天寺目前叫做景德寺,里面还住有少数僧侣。学子的员额只有二十名,却占了偌大的一座寺院,因此,平日显得冷冷清清。
站在店门向景德寺观望,好半天也看不见半个人影。
他在街上转了一圈,以便招引逸凤前来会合。
城中龙蛇混杂,他竟公然外出招摇。
他住的是二进院西首的上房,上房的旅客,可以吩咐店伙将饭菜酒食送至房中,午间,他独坐在房中思索所领悟的剑术,但始终定不下心来,思路纷坛,心念不专。也许是近来经历的风险太多,一旦身入安全境地,反而心中难以安静下来。他想得很多,想到至今还未得到柳姑娘的确实消息,心中极感不安。柳姑娘是否真落在北丐的手中?金带银剑是否确在为柳姑娘的安全奔波?万一北丐不承认此事,怎办?是否诉诸武力?是否需向两派的门人报复?这一切难题困扰着他,令他心中紊乱已极。如果找到了警幻仙子,怎办?如何启口?假使仙子不承认九江夜盗名单的事。如何处理?如果承认了,找她算账?如何算法?迄今为止,他还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再就是有关剑术的困扰。先后遇上不老书生、瘦灵官、李天虹这三个剑术名家,他们的艺业已臻化境,内力修为亦臻炉火纯青的境界,经验丰富,剑术通玄,他的排云剑法竞然无法占得上风,寒影剑也遇上了足以抗衡的宝剑,即使寒影剑稍占优势,也被对方浑雄的内力修为所抵消。从上次储山交手的景况看,他已看出新参悟的七散手剑术倒还可用,难在自己至今仍未能运用纯熟,再就是万一剑术失效,必将自陷危局,相当冒险,何时该用,何时可用,皆煞费思量,这些疑难困扰着他,令他心中烦躁巳极。
他陷入沉思中,脑中却很混乱,店伙将午膳送来,他居然一无所觉。
送酒饭的店伙。是个三十余岁的壮年人,一双大眼光亮明澈,人也生得结实清秀。他将酒菜摆好,双手在转裙上拭抹,然后一手挟了托盘。向在一旁出神的安平咧嘴一笑,眨眨左眼。
安平视若未见,茫然直视。
店伙一怔,好奇地俯下身仔细打量安平的神色,“咦”了一声,拈起一根竹著扬了一扬,低叫道:“夏爷!”。
安平吃了一惊,一蹦而起。
店伙也吃了一惊,手一震,竹箸滚翻着飞向安平的身前,失手下堕。
安平本能地向侧一闪,伸手接箸,另一手抓向店伙的手肘。
店伙扭身闪开,居然反应奇快。
安平抓住了落箸,却抓不住店伙的手肘。这瞬间,他脑中灵光一闪,暗叫道:“是的,武林中有所谓袖箭背装弩一类暗器,专用在交手时相辅兵刃之不足。军伍中,有所谓枪中夹刀鸳鸯阵。令人防不胜防,紧要关头便会令对方顾此失彼。刚才我既防竹箸,又想抓人,事实却无暇兼顾,接住箸却无法擒人。我的剑短,势须近身,假使我左手随时可以拔出屠龙断犀匕,在对方招架寒影剑时突然出手,那……。哦!那岂不是不够光明么?但……但……如果我事先警告对方早作防范,他们便怪我不得了。如非生死关头,我决不使用就是。”
他的目光,落在店伙的脸上,神色渐复,笑道:“伙计,你的身手不错嘛!”
店伙疾趋房门,向外张望片刻,转回笑道:“好说好说,兄弟冒失了。”
“兄台……”
“在下姓乐,名秋。匪号是八卦刀,银剑是家师叔。”
“哦!阁下……”
“奉家师叔所差,厕身客店前来向夏兄禀报消息。”
“令师叔不知有何指教?”
“北丐师徒今晨动身西行,可能至南安府,随行的人中果有一位小姑娘,姓柳,不知是不是夏爷所寻找的柳姑娘。家师叔巳和金带欧前辈前往追踪,特差兄弟前来请示,请教夏爷是否跟随前往。”
“北丐往西行,还是向南走?”
“确是向西行。如果夏兄需等确实的消息,不久当有信息传来,届时兄弟自当前来禀告。”
安平略一沉吟,说:“在下目前无法分身,须小作勾留,尚请见告,谢谢。”
八卦刀乐秋向两侧虚指,低声道:“左是蟠龙堡的人,右是两个行踪可疑的鼠辈,小心了。”说完悄然出房而去。
兵荒马乱,城中风声鹤唳,官兵不分昼夜,不断在各地巡逻,谁敢在城中生事?他不在乎蟠龙堡的人,也不愿在崆峒山事了之前找他们的晦气。草草膳罢,他等候着逸凤前来。
未牌时分,他听到外面院子里有一个小孩的口音说:“我要找人嘛,偏要进去……”
“伙计,你忙你的,小孩子嘛,别管他,交给我好了。小朋友,来,告诉我你要找谁……”
语声渐退,隐不可闻,脚步声往前院去了。
他先前并未在意,接着心中一动,抓起寒影剑塞入衣下,抢出房门。
院门边处而个穿棉袄的人,正挟持着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娃娃向外走。
“且慢,等一等。”他脱口叫。
两人扭头瞥了他一眼,一言不发,挟着小娃娃推门进入前厅。这瞬间,小娃娃的衣袖内,飘下一个纸方儿。
安平急步追赶,推门向厅中扫了一眼,厅中有些客人利用大厅做赌场,闹成一片,两个大汉和小娃娃的身影不在其中,似乎平空消失了。
他正想进入厅中,眼角看到地下的纸方,心中一动。信手拾起,火速打开一看,怔住了。
那是一张药局用的单方纸,上面写着:“明晨已牌初,城南三十里席帽山黄仙石下见,此致三东主,知名不具。”落款处,画了一只凤儿。
第四十七章 望孤别墅
安平拾获小童遗落下来的纸方,打开一看,怔住了,看笔迹,字体纤秀脱俗,分明是女人的手笔。看落款处所画的凤儿,定是逸风朱姑娘。称谓是三东主,自然是指他了。不用猜测,小娃娃必是逸风差来下书的人。他吃了一惊,将纸方塞入怀中,奔入厅中用目光搜寻两大汉和小童的下落。他失望了,赶忙追出店外。
天宇中彤云密布,气候奇冷,雪已止了,但只是暂时停止而已,反正鹅毛雪花未降下之前,不可能放晴。街上行人寥落,一个个行色匆匆,那有大汉和小童的身影?
他转回店中,举目在看厅中人的神色。厅中有二十余名客人,没有人向他注目,似乎他并不存在.三两个伙计不时进进出出,也没有人注意他。他想找八卦刀乐秋。但却忘了乐秋在店中的化名姓甚名谁,不好问。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近门处的一张木桌旁。那儿坐了一个本地人打扮的闲汉,正在小饮。桌上放了一些花生豆腐干一类下酒菜,若无其事地缩着脖子,踞案大问。
他走近桌旁,拱手行礼含笑问:“老兄雅兴不浅,你好。”
闲汉抬起头,口中呵出一阵雾气,颔首笑道:“好,好,闲得无聊,老表,来一杯吧?”
“小可用过了,打扰老兄的雅兴,恕罪,小可有事请教,不嫌唐突么?”
“不咸糖醋?老表的意思是要糖……”
“不,小可有事请教。”
“哦!有事找我?”
“刚才有两位兄台,带了一个小孩子……”
“哦!你指的是小金子和他的两个叔叔。”
闲汉指了指偏院的小门,喝了一口酒说:“他们从隔壁的小巷走了。小金子是个人见人厌的小痞子,整天在外撒野。他的两个叔叔,为了他真是受尽了罪。”
“他们住在何处?”
“远着呢!出小巷子向西走,再向右到正安巷,然后转出左面的三元宫,再从宫侧的小巷向西走,再转过……”
“老兄认识小金子的叔叔么?”安平抢着问,这位老表的话转来转去转个没有完,实在令人摸不清天南地北。
“认识,认识,只是不太熟。他两人做运盐的水夫,确也赚了几个钱。”
“老兄可否带小可前往找他们谈谈买卖?”
“我?他两人脚底下抹了油,不上船的日于便满城钻,猪朋狗友多的是,谁知道他们带着小侄子,钻到哪一座窝里去了?抱歉,我找不到。”
问不出所以然,安平只好罢休,反正纸笺已经到手,追究下去不知要浪费多少时辰,即使找得到小金子,小金子也不见得会带他去找逸凤的。他回到房中,专等明晨赴约。
两大汉其实不是从偏门走的,挟着小金于藏身在楼梯的转角处,直待安平走后,方向闲汉打手式,带着小金子悄然出店,向北急走。
转入一条小巷,两人进入一座大宅,直奔内堂。内堂中,五名大汉正在伏案商议,似在秘商要事。
“贺大哥,抓住一个找夏小狗的人。”
上首的贺大哥推椅而起,瞥了小童一眼,向大汉问:“史兄弟,怎么回事?”
“这小娃娃替人带信去找夏小狗,被咱们哥俩抓来了。”
“谁派他去的?书信呢?”
“八成儿是小凤儿。”
“我问你书信……”
“大哥别急,书信已遗留给夏小狗了。”
“甚么?你……”
“小弟已将书信看过了,故意留给夏小狗的。”史兄弟将信上的字与画—一说了,最后说:“小弟还带小娃娃走一趟,以便探出凤儿的藏匿处来,大哥请立即将消息传给少堡主,准备明早在黄仙石屠龙煮风,岂不妙哉?”
“黄仙石附近,不是有一座黄仙寺么?”
“不错,寺左便是南下崆峒山的小径。”
“黄仙寺的方丈,是老堡主的方外知交,叫……叫……甚么……”
“叫黄石大师。”另一名大汉接口道。
“不错,正是他。他是少堡主的师父流虹剑豪的师兄,同是好色如命的前辈,少堡主昨晚不是派人前往下书求助么?真是两得其便。”
厅门倏开,一名大汉带了一个背包裹的中年人抢人。领客人厅的大汉高叫:“万安县急足到了。递送火急书信,要面呈少堡主。”
背包裹的中年人拉掉风帽,抱拳行礼道:“兄弟米昭。在万安县鲁爷手下听候差遣,兄台必是赣州府秘窟的主持弟兄贺大开了。”
“正是区区在下,米兄弟辛苦了,请坐,喝杯酒暖暖身……”
“不了,兄弟有急事必须面陈少堡主,并呈交老堡主的书信,十万火急。”
“咦!米兄弟,到底……”
“月初,堡中被袭,三厂的鹰犬调动大批官兵,鸣鼓而攻。老堡主幸而巳先一步得到消息,但仅来得及撤出,全堡荡然无存。听说大批江湖朋友亦将赶往堡中寻仇,但不知真假,官兵先到,却未见江湖人出面。老堡主认为官兵不足虞,了不起毁庄而已。如果江湖朋友真要和本堡作对,可能会赶尽杀绝。因此,用书信召集友好,并促少堡主速至万松庄会合,以应付日后的巨变。书信限令以四百里快传昼夜分站递送,兄弟昨晚三更受命递传赣州,鲁爷说少堡主在此逗留,要兄弟将书信面呈少堡主,相烦大哥引见,事不宜迟。”
“真糟!少堡主已到县北合江镇去跟踪银汉双星去了。这样吧,兄弟与你一同前往,这就走。”
少堡主不在合江镇,书信在人暮时分方行传到。这位少堡主够精明,明知赶往万松庄的时限并不急迫,把赣州的事办完,再动身并未为晚。
少堡主游龙剑客这次所受的打击,可谓惨重之至,真够他受的。玉笥山一把火。固然消灭了不少阻碍他雄霸江湖的对头,也招来了毁庄亡命的大祸。追根溯源,一切皆因安平而起,他岂肯甘心轻易放过安平这个罪魁祸首?把心一横,顾不得赣州城官兵云集,不顾一切后果,决定当夜进行格杀安平的大计,万一失败,再在黄仙石附近孤注一掷。
安平毫无所知,在店中睡大觉,甚至对邻房的蟠龙堡爪牙亦置之不理。而蟠龙堡设在府城的秘窟中此刻却高手云集,魔影憧憧,初更时分,各路英雄悄然启程,分向各地散去,隐没在各处角落。
贺兰山,在城的西南角。这座山可不是武圣岳武穆要踏破的贺兰山,只是一座算不了山的小山而巳,原名叫文笔山,左面连着白家岭,山虽小,隆阜郁然拔起、距城又近,所以是本地的名胜,山上建了两座台,北叫望阙,南叫郁孤,但当地的人只称郁孤台。山下是县学舍所在地,因此也算是名教圣地,宋代的大学士苏东坡,就曾在郁孤台题诗志胜。
山左与白家岭交界处,建有一座相当雅致的小庄。称为望孤别墅,面对着郁孤台,中有亭台花树,富园林之胜,是城中富豪齐大爷的避暑别墅。
二更初,数十名黑衣劲装大汉,飞越城墙,城外的深壕外侧,有人放下小型竹筏接应,渡过深壕向贺兰山急赶,越野而行,像一群鬼魅。
望孤别墅的附近,早有潜伏接应的人,双方会合,然后分为六组,蛇行鹭伏向别墅接近。三更正,望孤别墅四周,形成了天罗地网。
寒风砭骨,冷气袭人,夜黑如墨,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下了十来天的雪,地面形成薄薄的一层冰花,脚踏在簿处,会发出折裂的声音。因此,接近的人皆小心翼翼,避免脚下发声,神不知鬼不觉地摸近了别墅外围的梅林。
从北面接近的一组,共有八名黑衣人,两名在前引路,首先钻人了梅林。
别墅四周皆被梅林所围绕,林的宽度约有十丈左右,树并不密,花开时节,整座别墅皆被清香和梅花所包围,冬日赏梅,望孤别墅是当地最负盛誉的第一家。
两人领先入林,后面六个人分为两组,相距两丈余跟进,脚下更为小心。
进入五六丈,前面的两个人停下脚步,向后低叫道:“前面林绿可能设有陷阱,小心。”
左面那人重新洽步,向前面的一株老梅树下靠去。枝上没有积雪,只有一丛丛脆弱得可怜的小花苞,在寒风中颤抖,一眼便可看清树附近的形势。决不会有人在那儿藏匿,光秃秃的树干藏不了人。
黑衣人站近树干,藏身在树后,然后想贴树从树右绕过,刚踏出一步,突然“啊”一声惨叫,身躯猛烈地挣扎,不等同伴抢到声援,砰然倒地哀嚎,其声凄厉。
走在右面的黑衣人一跃而至,伸手一摸,摸到同伴胁下有异物,惶然低叫道:“是伏弩,柳兄弟完了。”
后面第一组三个人到了,其中一人伸手在树干上下一阵摸索,低喝道:“不是伏弩,有人在附近暗袭,跟我来。快!”
快字余音未绝,他已飞跃两丈余,双足落地的刹那间,身形突然折向,右射丈余,大喝一声,突然向下一伏,左手一晃,打出一颗银星。
“哎……”右后方的树影中传出了惊叫声,接着有物砰然倒地,是从一株老梅后倒下的。
“不必管埋伏的人,直捣核心,走!”用银星将暗桩击倒的黑衣人断然下令,一跃而起,穿林而去。
六个黑衣人不管同伴的死活,奋起急射,仅三两个起落,便出了梅林。
七个人飞越一道女贞篱,奔人一座花圃,花圃的前面五六丈,有一座大型假山和一座小巧玲珑的凉亭。凉亭距别墅不过一箭之遥,栽了不少花树,但都光秃秃地,阻不住视线。可以着到别墅内从明窗透出的微弱灯光。
这时,四面八方不住传出惨叫声。
七个人接近至十余丈内,领先的人喝道:“放火箭,将他们烧出来。”
两个人将背上的大包裹解下,取出藏在里面的蟠龙弩。每枝劲矢的前端不是利镞,而是特制的火药包。两人用火折子点燃所有白火绳,方发弩向空攒射。箭划出一道道带着火星的光孤,暴雨般坠落在房屋的内院深处,片刻间便—一爆炸,砰嘭之声震耳。
六组人皆接近了别墅,其中有四组用火箭向别墅攒射。
别墅中屋大人却少,里面大乱。
接着,假山和四周的亭阁中,杀出不少青衣大汉,立即展开了混战,杀声震耳不绝。
别墅中升起了十余处火头,黑暗逐渐消逝。
别墅的大门一阵暴响,大门开处,十名青衣男女拥着银汉双星,出现在火光下。
通向府城的大道另一端,十二名青衣大汉远远地迎着大门雁翅排开,中间并肩站着槐阴庄三山小隐的庄主,瘦灵宫杜方山父子。两人身后,有蟠龙堡的四名爪牙。
路侧站着两个人,一僧一道。僧人身材高大,穿棉便袍,没披袈裟,支着禅杖卓然屹立,不言不动。
老道的身材正好相反,瘦骨嶙峋,脸上无肉,一双刃目映着火光,放射出阴险寒冷的光芒。花白山羊胡迎风飘拂,背着长剑,手持拂坐,大有仙风道骨的气概。一僧一道像是旁观者,不知到底是那一方的朋友。
五湖浪子看清了双星夫妇,便向乃父说:“爹,请看,他们就是银汉双星。他已将他的手下遣赴湖广,等候他前往主持进袭蟠龙堡的大计,三广提前下手,他却毫无所知,看来,他们今晚栽定了。”
瘦灵宫挥手示意,令他不必多说,举步迎上大笑道:“前面来的可是银汉双星么?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今晚得见颜色,杜某深感荣幸.老朽……”
双星沉着地迎上,牛郎星呵呵一笑,大声说:“如果在下所料不差,阁下人如其名,定然是槐阴庄瘦灵宫杜庄主大驾到了,牛某不胜荣幸!”
“呵呵!好说好说,牛星主客气了。杜某夤夜前来打扰星主的清静,十分失礼,尚请海涵。”
“五庄之一的杜庄主大驾光临,在下欢迎也来不及哩!今晚五庄中有两庄的高手到来,果真是看得起在下了。牛某棋差一着,猝不及防,做梦也未料到杜庄主会亲自率领无数高手名宿光顾。已注定失败的命运了。那边的两位方外朋友如何称呼,可否代为引见?”
双方十分客气地打招呼,在相距两丈外止步。
和尚“嗯”了一声,仍站在原地说:“老衲德行不备,大庙不收,只好在小庙参野狐禅。施主在赣州秘窟的朋友,也许认得老衲是慈云寺的挂单增净一,前来看热闹,着施主是否能与老衲结些善缘。”
老道桀桀笑,轻摇着拂尘说:“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