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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你要活下去-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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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儿子,你要活下去

    作者:品雅特海

    出版社:花城出版社

    作者简介:

    品雅特海,男,原是柬埔寨金边的高级工程师,他全家十八口人都在“红色高棉”暴政下相继死去,只他一人九死一生逃到泰国,后移民法国。本书是他对这一段非人生活的血泪记述。

    内容简介:

    1975年4月,红色高棉来了。作者品雅特海和他那一大家子,一共十八口人,像全市二百多万人一样,被强制赶出柬埔寨首都金边,在监管下开荒种地。随后两年,柬埔寨简直成了一个大监狱农场。品雅特海一家人被赶来赶去,最后流落到柬埔寨自然条件十分恶劣的大西北崇山峻岭之中,任由红色高棉凶恶的干部驱使。家人一直吃不饱,贫病交加,备受折磨,至1977年初大多死去。品雅特海决定带着妻子翻山越岭逃往泰国,把六岁的儿子纳娃托付给别人照看。可是妻子因林中失火迷路而亡,品雅特海九死一生,终于活了下来。逃出生天后,他想念失散的儿子,悲恸不已。┇米┇花┇书┇库┇ ;http://www。7mihua。com

    书中记述的是发生在柬埔寨的一个真实的故事,是作者对自己1975…1977年在“红色高棉”统治下一段骇人听闻的非人生活的回忆录。这既是作者个人的回忆录,也是20世纪一段不可忘怀的历史。

    书摘正文

    第一章革命

    枪炮声把我惊醒了,一颗颗炮弹呼啸而过,哄地一声炸响了。我躺在那儿,能听出来,还有别的响动:有汽车在附近嗡嗡地空转,有牛车在嘎吱嘎吱地走,偶尔还有叫喊声。一看手表,凌晨五点。我翻身下床,走到窗前,惊奇地张望。天刚蒙蒙亮,街上一大群人,还有汽车,慢慢涌过窗前。好像全国都挤进城里来了。这天是1975年4月17日。当时我就明白了,内战终于快结束了。

    艾尼(Any)这时已经醒了,静静地躺在黑暗中,说:“阿泰,怎么回事?”她一定是在望着我,等我回答。

    “艾尼,快!”我很紧张,但不害怕,知道现在是时候了,该行动了,所以很兴奋。我们得走,打仗了,躲一躲。“终于到头了,红色高棉很快就要来了。”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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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尼马上说:好,一翻身下了床,穿上裙子,套上外套,动作很快,也很优美。她长发及肩,头一甩,把头发甩到一边。“会发生什么事?”她问。

    我说“没事”,急忙穿过客厅,拿几件东西。“先要困难一段时间,过去就好了,一切都会正常的。”我们说话的声音把孩子都吵醒了。两个大的,苏达(Sudath)九岁,纳娃(Nawath)五岁,满屋子追跑。我们住在岳父家,住的这套房子有两个房间。“先给孩子穿衣服,赶快到市中心去,趁着军队还没到。”

    艾尼叫道:“纳娃!”纳娃正在床上和苏达摔跤呢,像没听见似地。艾尼又叫了一声,声音更大了:“纳娃,叫你来,你就来!”有时,我觉得她对孩子有点太严了,但这两个孩子活蹦乱跳,上蹿下跳的,不严点儿也不行。艾尼一个箭步,一把抓住纳娃,这下纳娃可没跑儿了,一个劲儿抗议,不想穿衣服。艾尼不理,继续给他往身上套。最小的,斯涛(Staud),坐起身来,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左看看,右看看。我对老大说:“快穿衣服,苏达!没看见我们着急么?”

    我们要带的东西很少,很快就装好了。柬埔寨叛军红色高棉,跟郎诺元帅的共和政府,五年来他们双方冲突逐渐升级,越来越激烈。美国人是4月12日撤走的,所以一个星期以来,我们就有了心理准备,知道内战这下快要结束了。现在,问题只是,红色高棉什么时候到来,东南西北从哪个方向来?两天前,听到枪炮声越响越近,好像是在向我们报警,叫我们赶快安排一下,暂时到别处去躲一躲,万一房子挨上炮弹就完了。我已经去看过父母亲了,大家约好了,如果局势坏到了极点,全家就都住到我堂弟欧安(Oan)家里去。他家离市中心很近。我们把汽车都加满了油。现在,剩下要做的,就是装上两个行李箱的衣服,收拾好艾尼的细软,带上我们的积蓄,还有我的外汇:一共三千美元现钞,每张面值一百元。我抓过来一个小收音机(听新闻广播很好用),又拿一个盒式录音机,里面有备用的电池。除此之外,我还放进去几样东西,以应工作上的不时之需:讲灌溉和修梯田的书,一本法…英词典,还有纸笔之类。

    艾尼在给纳娃穿鞋,他硬是不穿,乱踢乱闹,艾尼硬是把鞋给他往脚上套。正在这时,艾尼的姐姐,艾尼甬(Anyung),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说她和艾尼的父母都准备好,要走了。斯涛刚换掉尿布,艾尼甬给斯涛穿上短裤,T恤衫,艾尼又拿了些饼干糖果,预备给孩子吃。我检查了一下拿的东西:书,手表,钱,身份证件,收音机,盒式录音机,最后又环顾了一下四周,心想,要是当初把家人送到国外去就好了。不,郎诺这个腐败政权,我最讨厌了。红色高棉,没什么可怕的。

    我急忙把家人送到艾尼父母那里。她父母已经坐在奥斯汀车里了。我把行李一件件推进我那辆菲亚特车里。这时,全城乱了套,一片嘈杂,我大声喊,别人才能听见。机关枪声,远处炸弹的爆炸声,马达轰鸣声,响成一片。我们一点儿一点儿往外蹭,终于开了出来,上了路。

    金边有很多宽敞的大马路,这条街道是其中之一。街上人潮滚滚,汽车,三轮车,自行车,手推车,摩托车,一辆接一辆往前走,还有几辆牛车,上面站满了人,堆满了东西。这时,天刚刚蒙蒙亮。有些人全家步行,父亲推着自行车,车上满载着各种家当,母亲背着孩子。人人神色惊慌,面容疲惫,奇怪的是,大家都不说话,一声不吭。开车的司机,一反常态,好像都特别有耐性,车速像走路一样慢,谁都没有按喇叭的。几天前,金边还是车水马龙,争先恐后,哪成想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共和国现在已经亡国了,街上甚至还有几伙当兵的,三五成群走在一起,肩上斜挎着枪,他们不害怕,嘻嘻哈哈,彼此开着玩笑。战争结束了,他们很高兴。

    人流慢吞吞地往前走,我们往前走了大约一百来米,忽听一声爆炸巨响。在我右边,我家房子旁边转弯处,一个巨大的烟柱冲天而起。不出几分钟,救急车、救火车全到了,又是鸣笛、又是闪灯,冲开一条路,跑到前头去了,我们不得不停下来给他们让路。
第3节。
    尽管周围人群有一种事态紧急的感觉,尽管战场离这里很近,可我觉得没什么大危险。内战都打了好几年了,我父亲也警告过,红色高棉本质不善,但我没在意,觉得一切都会过去,柬埔寨还会恢复正常,回到内战前那样。

    我老家在乌登(Oudong),乌登是个小村庄,在金边北边,离金边四十公里。我父亲名叫弛和(Chhor),做小买卖为生,并不富裕。我家的红瓦房只有三个房间,屋地的地面是用土压实的。但是我父母望子成龙,对我寄予了厚望。我妈名叫娄恩(Loan)。我家有五个孩子,我老大。父母把我送到金边,好让我能受到良好的中学教育。我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学生。十七岁那年,全国学年统考,我的数学成绩排全国第一名。三米三花三书三库三 ;www。7mihua。com

    当时,我对政治想都没想过。我的少年时代,安居乐业,和后来相比,真是黄金时代。当时,柬埔寨是中立国家,西哈努克亲王当政,受人民爱戴,国家也蒸蒸日上,没有什么困难。越南战争离我们很遥远,没什么影响。美国卷入东南亚,也没听人谈。

    作为优秀学生,我符合条件,可以获得政府奖学金,到国外留学。按照传统,柬埔寨学生都是去法国留学。但是,法国当时已经成为反对西哈努克的反对派聚居之地,所以,我和其他好几个学生就被改派到加拿大留学去了。我在加拿大蒙特利尔理工学院(PolytechnicInstituteinMontreal)学习期间,社交活动非常活跃,曾经当选为大学外国留学生联谊会的会长,联谊会取名为“Cosmopolis”(意思是:国际大都会)。

    我学的是土木工程专业,1965年毕业后,回到柬埔寨,开始了新的生活。我在公共建设部工作,结了婚,第一任妻子名叫莎莉(Thary)。新婚夫妇通常和妻子的父母住在一起。我们也是,住在莎莉父母家。房子很大,因为他父亲,阚牧(Khem)先生,是财政部的官员,家境殷实。我们的儿子苏达,是1967年出生的。我们全家似乎都有一个锦绣前程。

    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已经露出乱世的端倪。西哈努克自封为国父。没过多久,就开始风传政府任人唯亲,贪污腐败。这时,越南战争正是最激烈的时候。西哈努克急于和强大邻国保持友好关系,和睦相处,于是暗中同意北越借道柬埔寨东部地区,运送人员和军火到南越。这就引起了美国的注意。柬埔寨传统奉行中立政策,这样一来就中立不了了。

    这种局面让红色高棉钻了空子,从中渔翁得利。红色高棉的头头大多是法国留学归来的知识分子。这股叛军本来没几杆枪,人数很少。当时,有很多柬埔寨人对社会不满,就源源不断地支持它。

    不过,这些对我们的生活并没什么影响。但我也有我的难唱曲。1969年,我的人生遭了难。我们正在盼望下一个孩子出世的时候,我的妻子莎莉得了肝炎,她当时才二十四岁,病一直也没有好。她和孩子都在分娩时死去了。我哀悼她哀悼了一年的时间。我出去上班,儿子苏达就全靠莎莉的两个妹妹帮忙照顾了。这姐妹俩一个叫艾尼甬,当时二十一岁,另一个叫艾尼,十九岁。尤其艾尼帮忙最多。

    后来,我就爱上了艾尼,仿佛这是世界上最自然不过的事了。艾尼是个美丽的姑娘,黑发及肩,身材苗条,当时二十岁。她愉快地承担起繁重的家务。她爱苏达,视如己出。我们结婚了。1971年,第一个儿子纳娃出世了,1973年,又生了斯涛。

    七十年代初那几年,我升为部里新工程设备处处长。这时候,内战可是越打越激烈了,内战产生的后果有政治的,也有经济的。因为我有这个职位,所以能保护我和家人,免受其害。艾尼一直生活在父母家中,没过过别样的生活,对我的政治判断从未质疑过。我想,我们也像身边的其他人一样,知足了,觉得生活这样就行了。

    西哈努克的政策是取悦于所有的人,这样,中立的样子就装不出来了。国内进来这么多北越的部队,据估计,约有四万人。美国总统尼克松下令轰炸北越军队,战争悄然扩大,对他、对我们都是后果严重,伤害极大。轰炸却事与愿违,倒把越共赶到柬埔寨更内地的地方去了。

    1970年,大快人心事,西哈努克被首相兼军头郎诺推翻了。郎诺许下诺言,要根除贪腐,驱除越共。西哈努克逃到北京,宣布支持红色高棉游击队。这可是惊人之举,红色高棉以前是他的敌人。这支叛军,农民所占比例越来越大。西哈努克说他们的共产主义意识形态没什么,不必担心,改口称之为解放者。

    起初,我们都对郎诺寄予厚望。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地看清了郎诺那两下子。他定的目标,要做的事,根本没那个能力,干不成。后来,他又中风了,半身不遂。他那军政两界仍然贪污腐败,不思进取。军队即使有美国帮助,对北越和红色高棉还是束手无策,奈何不了人家。红色高棉在国外势力支持下,坐收渔利。全国一败涂地,陷入全面内战。通货膨胀如脱缰野马,迫使我们这样能出国的,都囤积外币,尤其是美元。1970年,1美元能换60瑞尔(Riel,柬埔寨货币单位),到了1975年,1美元能换2;000瑞尔了。

    说来怪事,金边因为郎诺明显无能,像我们这样的专业人士、知识分子,往往都相信西哈努克的路线,以为地下分子都是民族主义者,不是共产主义者。西哈努克的柬埔寨民族统一阵线总部在北京,他们的纲领不提共产主义,用词很能宽解人心,如:“柬埔寨人民”,“民族独立”,“中立”,“自由”,“民主”云云。红色高棉通过秘密无线电广播许下诺言,说他们一旦胜利,马上就会恢复和平,只有共和政府的几个最高领导人才会被处决,他们号称“七大卖国贼”。
第4节。
    我也参加了反对郎诺的行列,成立了一个组织。我们给这个组织起了个名,叫“蜜蜂俱乐部”,这是一个给志同道合的专业人士发言的社会论坛:文职公务员,大学教师,军官,还有几个反对派政治家。我们反对极权主义者,反对柬共,也反对郎诺政权,我们也不支持什么特定的个人。我们对美国人看法有好有坏,他们反对柬共,但是也支持声名狼藉,腐败无能的郎诺。我们支持民族和解政府,也就是说,这个政府应该是个联合政府,如果可能的话,也应包括柬共在内。

    当时,说柬共不是爱国者,我当然不会相信,因为我认识很多人,他们都支持红色高棉,有的还加入了红色高棉。我是高棉工程师协会秘书长,协会里有几个左派会员就是这样的人。我父亲,1972年举家搬到金边城里来之前,见过无数难民,并且和他们交谈过。父亲总说我的看法不对。我就告诉他,别太悲观了,硬说他是受了郎诺政府的蛊惑宣传。我说,西哈努克毕竟在游击队里有他自己的人。杀害同胞、毁坏佛塔那号人,他是绝不会支持的。我说,那些人里有的可能是柬共,但是他们像我们一样,首先是柬埔寨人。i米i花i书i库i ;www。7mihua。com

    1975年3月初,大家觉得,可能会改组政府,可能红色高棉会把郎诺撵出去,但是我们以为,这样一来就能有条不紊地建立新政权了。我还设想,不论政治解决怎么个解决法,终究都离不开西哈努克。

    确实,很多人都没有收拾行李走人,只有高官显宦才会害怕,他们的官位可都是郎诺政权给的。但是,4月1日,郎诺听从劝告,离职卸任了,从而排出了最后障碍,可以谈判解决国事了,可以在名义上放手让隆波烈执政了(译注:隆波烈,柬埔寨名是LongBoret,1933…1975,柬埔寨政治家,1973年…1975年任柬埔寨总理,曾与红色高棉和谈未果,红色高棉攻占金边后,被立刻逮捕处死)。旧政权名存实亡的时候,我觉得没有什么可害怕的。我只是一个工程师而已,没有必要出国避难。我盼战争尽快结束,盼能在新柬埔寨施展我的才能。

    在这人山人海当中,几公里的路竟然走了两个小时,真烦死人了,最后终于到了河滨那边的住宅区萨西莱(PsarSilep)。这里是市中心,金边的黄金地带,街道宽阔,绿树成荫,法国殖民时代风格的一座座别墅,错落有致。这是一个开放的城市,宽敞得很。单调的玻璃混凝土建筑物之间地方很大,有很多树、花园穿插其间。我堂弟欧安(Oan)就住在这儿,住在一所漂亮的二层小楼里,四周有一人多高的围墙,还有一个大铁门,挺安全。大家都到这里来真不错,这个大宅子里只有欧安一个人在家,他妻子和儿子几周前跟着她父母一块儿出国去了。

    我岳父岳母和艾尼甬去附近大姨家避难去了,很近,离这里不远。我把我那辆菲亚特车开到欧安住的胡同里。屋里来了一大群亲戚,我吃了一惊:欧安,他两个姐姐,姐姐的家人,我两个妹妹,两个弟弟,弟弟妹妹的家人,还有我父母,一共有三十来口人,大家挤在一起,围着我们,看到我们,显然松了一口气。他们已经来了一个多小时了,正在为我们担心呢。

    孩子们跑出去,和堂表兄弟姐妹们到花园里玩去了。女宾开始做饭,大家都动手,忙这忙那,唯独我妹妹莴齐(Vuoch)没参与。她呆在这里和男宾聊天。莴齐二十一岁,是家里的大文人,最有学问。她在上大学,大三了,工程学专业。柬埔寨女孩一般都不选这个专业,偏偏她选了。她渐渐地练就一脸严肃的表情,衣服穿戴很简朴,似乎打定主意要逃离我国传统女性的角色,在男人世界里干出一番名堂来。她和我母亲、艾尼、孩子们说话,像她姐姐肯娥(Keng)一样,总是问寒问暖,但也最容易精神溜号:只要有人稍微一提,说要讨论政治上的事,她就马上放下手上的活去凑趣,笑一笑,说一会儿回来接着再做。不让她插嘴,那可办不到。

    靠墙的一张桌子上有一台收音机开着,不过没有新闻,全是军乐,哇啦哇啦响个不停。我弟弟特恒(Theng)朝收音机挥了挥手,叫关掉,问我,依我看城里出了什么事。特恒才比我小两岁,结婚了,有两个男孩,一个女孩,女孩还是个婴儿。但是政治上的事,他听我的,不仅仅是我比他大,而且还因为我在部里任职。他是小学教员,还和我父母住在一起,最感兴趣的是打篮球,对政治不怎么关心。他身材高大,有什么体力活要做,就派上用场了。我故意说,哦,两边的官员可能正在谈判,要拿出个解决办法来,并且

    我妹妹莴齐插嘴说:“那为什么他们不在收音机上宣布呢?”

    我故意说:“是啊,有点奇怪。”我避开她的目光,不想直截了当和她说实话。“不管怎么说,没事的,不用担心。很快就会有新政府了,西哈努克亲王又会回来当政了。你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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