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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道他在执行时是怎么做的。沈言之前的失败,乃是证明他曾经错过,今晚的表现,则证明给他舞台,他成功的可能性更高。
苏青弦很有些自得,他很少会有这样的心情,因为大部分的时间内他都被要求以绝对冷静、客观的心态来看待事物或者人,悲或者喜都会影响判断力,何况更要不得的自得情况——这个词往往代表着通向刚愎自用的道路。但是在这般私人的会面之下,有这样的情绪是可以原谅的。
不管怎样,苏青弦很为自己最终还是选择拉了沈言一把而感到自豪——成功的决策者总能把最适合的人才放在最恰当的位置。
大概是因为平时话多的缘故,肖远峰是个很会喝水的人,这一晚上他至少喝掉了两公升水,实在是因为相谈甚欢的原故。
等到他的手伸向第二十三次换上的茶水时,手机响了,接完后肖远峰又坐了一会儿就要离开,猜想是第三摊约会的狐朋狗友相请。离开时,肖远峰对着苏青弦好一阵挤眉弄眼,嘻嘻笑着的样子让苏青弦心中本打算交给他的繁重工作档案又加厚了数米,不过此刻的肖远峰并不知道自己已经乌云罩顶,笑着离去。
苏青弦看着沈言,随着肖远峰的离去,沈言一下子放松精神,不过看来还在兴奋期,眼睛亮得很。
「怎么样?刚提到的几个企划都是几大企业正在做的,远景、方成,这两个公司手上的几件最重要,我也最重视,你有兴趣么?」苏青弦提到的这两大企业都是H市乃至全国有名的IT领军龙头,手上的企划不但在业界领先,政府也是相当重视。
沈言喝了一口茶以掩饰脸上的表情。
如果说之前苏青弦砸下的八百万可称之为巨款,那么此刻苏青弦突然提到的两个机会,则是任何一个该行业界人士都梦寐以求的工作机会。如果以对个人的价值体现上而言,后者恐怕远远重于前者。
苏青弦的轻轻几句话,像是天上掉下来的巨大馅饼……不,恐怕是巨大金块,能直接把人砸晕。
然而此刻的沈言对于自己的地位有了新的估量。如果说之前因一系列的落魄事件而导致沈言自信心受到沉重打击,那么这两天苏青弦所带来的转机则给他自尊心足够的增长剂。
无论苏青弦到底想要得到些什么,至少意味着自己有足够的价值。
而肖远峰不同于前一次会面的熟络和三人长达五个小时的交谈,更是催化了沈言心底那一片良田。此刻的他,再度对人生有了新的希望。
人就是那么奇怪的动物,在劣境中往往会因为沮丧而使自己的处境变得更糟,在顺境中则会因为别人的反应而对自己产生极大的信心。沈言即使已经浮沉于商海数年,依旧不能免俗,且因为顺逆境之间的转变如此剧烈、反差如此之大,令他的心境更难自持。
总之,沈言又有了指点江山意气风发的热血。
但是自信心并不意味着丧失理智,之前的教训到底不是白挨的,沈言对自己的能力有更深刻的认识。
所以他放下茶杯时,冲着苏青弦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这几个企划占据的地位的确重要,我相信你也应该已经安排了相当的人力物力来准备。从这几份资料里可以看出,即使还未上进行的企划你们也已经进行了多年的准备奇書网。对于这样的投资企划,应该不会缺少你的得意干将去关注吧?何况像我这样的资历和身份,勉强进入也是很尴尬的。」沈言拿起了所有文件中最薄的两张纸,「我倒是对这份东西真的感兴趣。」
苏青弦看了看文件,轻轻地笑了。那是苏氏刚投资的一家小资讯技术公司,当初之所以投资,就是因为看到这个企划的潜力,但是以该公司的规模和接触下来后公司负责人的态度,最终并没有选择以风险基金注资的方式进行投资,而是直接买下了一定的股份。
这样的选择,自然是因为对此十分重视。目前沈言手上拿着的薄薄两张纸,正是当初吸引苏青弦目光的偶尔得来的该企划可行性报告,但由于资金问题,苏青弦和该公司负责人商定后决定于年后再做企划预算和计划,所以目前这东西还只是几分构想而已。
没想到沈言会对此感兴趣。不过本身其实并未对沈言将选择哪个企划抱很大兴趣,苏青弦一开始打的注意也只是以企画为饵吸引沈言的注意力而已。
但是,主动选择了这两张纸的动作还是让苏青弦颇有些高兴,因为席间他本已开始打算如果要将沈言安插在手下的话,恐怕需要应付许多情况,位置不能太低更不能太高,活儿要足够重要可又不能太够重要,薪水怎样才算合适……苏氏是个大集团,虽然一贯以苏家血脉掌控主要势力,但现代企业决不是仅以一家的脸色就能随意操作运转,控制且平衡是一门大学问,即使对于沈言从一开始就是因着苏青弦的小小任性,也不能破坏这种平衡和控制。
然而,随着沈言的选择,苏青弦先前许多的考虑都不需要再付诸实施。对于一个新融资的企业而言,沈言的空降和他的资历被人诟病甚至疑问的可能性都小很多,而本人能大展拳脚的可能性也无疑大上很多。
可是,在看到沈言这样的举动时,苏青弦心头却浮起了个疑问,他浅浅饮了口茶,然后闲闲问道:「如果真有这样的考虑,那刚才似乎不见你向肖远峰多提这项企划。」
沈言闻言并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是认真地看向苏青:「一开始你并没有跟肖提到过企划的事情吧?你们俩的表现无论怎样看都不像是早就商量要找我帮忙的样子。」
苏青弦闻言颇有些语塞,看来沈言并没有被他先前的话说服,这直白的刺探看起来率直到有些微傻,他却觉得颇想笑,咳了咳才忍住,继续以早先曾经使用过的温柔真挚表情看向沈言:「你还是不信我么?」
灯下眼神看来是在温柔,沈言看的一呆。
此时才发现,原来苏青弦的样貌太好看了,就算站到舞台底下也绝不会被高蹬聚光掩过,反而会让灯光更加夺目。虽然漂亮,却不像时下流行的美男审美一般太过女性化或者过于阴柔,无论从哪个角度而言看来都很男性,是带了点古典味道的男性。突然想到下午时看见他戴上眼睛时的模样,知性得很,但此时含蓄的灯色灯底下苏青弦的脸又柔和了几分,直直看人的表情看起来竟然让沈言想到了「柔情似水」这个词,很是宛转,让人心生温暖,像是徒然遇到了最适宜人体温度的水并且慢慢地将身体躺进去,自由自在,到没顶时还有些失重感。
单以眼睛来说,苏青弦的实在是漂亮至极,让人失神。而灯下这样的眼神,无疑是无敌了。
对着这样的眼神,沈言发呆完之后居然浅浅地脸红了。
这回换苏青弦微呆了。
因为自己样貌太过优秀的缘故,所以对于别人的长相几乎不在意,苏青弦少有对人一见钟情或者惊艳之感,不过此刻却是此生他首次面临如此严重的视觉冲突。
无论从哪个角度而言,沈言都算是阳光型美男,但与苏青弦本人相比也不算出色。可是,偏偏沈言灯下微红的脸看起来居然让他有了些异样的联想,这种奇怪的联想在一向来现实的苏青弦身上实在少见,所以等他回过神来时忍不住在心中咒骂了自己一声。
他想到的是向来与自己的大脑无缘的古诗词中的某一句——
「只恐夜深花睡去……」
后面那一句还没来得及浮现到脑海,已经把苏青弦给吓住了,
哪里冒出来的古怪念头?
对象偏是沈言。
先打破这奇怪的气氛的是沈言的声音:「不管怎样,关于今天的一切,还是要谢谢你。」
苏青弦已经从那些对他而言太过于旖旎的东西里挣脱出来,只是看向沈言清澈的眼时还会有些莫名的东西想从心底涌出,如果不是用他一贯来的理智抑住的话,恐怕还会有更多奇怪的联想跳出来。
在这种情境之下,苏家公子看来冷静异常地摇了摇头:「不,你可将这些当成你应得的。」或许还是被古怪联想扰乱了心神,苏青弦一开口就把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挪到了对于他而言太过卑微的位置,他把自己一切的心血和努力都作为劝慰对方的筹码,一股脑儿送了出去,半点也没留下。
苏青弦并未察觉到自己此刻的言行意味着什么,仍旧看向沈言,对方那一丝脸红其实早已了无踪影,不过苏青弦却还记得那一幕,忍不住又看向灯下的沈言。
好在沈言并不是个拿别人的好意当成理所应当的混球,而且因为苏青弦才那句完全没有理智成分的话而被震了震,反而突然对之前自己对苏青弦的所有「合理」猜测而心生了愧疚。即使苏青弦的本意掺杂着其他一些盘算,毕竟直到今天为止,他是在艰难中向自己伸出手的唯一一人。那八百万即使有再多心机,好歹也是真金白银准现钞啊!
这样想时,沈言对苏青弦又多了几分感激,再联想到之前那琳琅满目纷繁复杂的各类企划,苏青弦实在是个大忙人。
沈言浑然不觉自己的逻辑已经被苏大奸人顺利地扭曲到「被苏青弦算计也是一种幸运还浪费了对方的时间呐」这样一种奇怪的角度,反而真心诚意地看向苏青弦,就咕哝到最后也只是又说了一声「谢谢」而已。
苏青弦把相关的文件收了收,随便拿在手上时,发现沈言已经离开了包厢。
沿着长长的走廊慢慢行去,看到对方的背影就在前面缓缓穿行于廊上。夜风很冷,苏青弦突然发现空气里居然还有点晚桂的味道。
这才发现玻璃长廊两侧都种着不少灌木,其中包括有着油亮大叶的桂树,点缀于绿叶之间的淡黄色花朵瑟缩着,很是可怜。
然后就发现,那其实不是桂花的味道,只是精油和熏香的味道而已。
从来不曾注意过这些细节,事实上现代都市的那些来去匆匆足以把许多不经意处的细枝末节统统淹没,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在这微冷的夜里就着微黄的淡淡灯光注意到了那些小花和那些绿意的叶子。
抬头,苏青弦就看到沈言站在前头拐角处等待着他。墙上巧妙安装着的仿牛皮纸灯笼的灯光照着他,沈言似乎年轻了好几岁,也纤细不少,倒像个少年,脸上神气甚至可以称得上生动。
快走几步,与沈言并肩而行,苏青弦听男人在身后叹息:「这地方果然精致。」
「下面还有个花园,要去逛逛么?」鬼使神差地在午夜十一点提出了近似于约会的要求,苏青弦心头猛跳了一下,心想自己又犯了傻。
如果说之前那首绯红颜色的诗句尚不足以勾起他作为男性本能的危险感的话,那么此刻的紧张足够把他那快被浅浅暧昧给烧坏的理智给拯救回来了。
苏青弦的脸在一瞬间很是严肃。
沈言自然不会了解到身边的男人从古诗雅韵再到浪漫情怀,又到了理智与情感上映的一番心里挣扎。他甚至没在意苏青弦有点板着的脸,实在是因为今天的心情太好了,而之前对苏青弦抱着的愧疚太深,所以沈言只是继续表情愉快地笑着,然后爽快回答:「好啊,不过听说花园不对外开放的。」转头看向苏青弦,沈言还是笑得天真又纯良。
此时两人正走过一处转角,灯光恰好全照在沈言的脸上,而苏青弦的表情则完全地遮没在黑暗之中,只能隐隐看到对方明亮的眼睛,似乎分外专注;等到走到明亮处,苏青弦的眼神就又恢复到早先一直存在着的状态——诚实真挚。
沈言已经习惯了对方这样的眼神,自然不以为意,不过他要真能看清早一秒时苏青弦的表情,或许会为此诧异。
那时某种突然苏醒一般的眼神,也是某种很带些危险性的眼神。
就如同狮子突然知道山猫和他是近亲,五百年前或许还有血缘关系。
这种复杂的眼神,要是沈言真能看到,或许会吓一大跳。
要是他真看到,自然也没以后那种种复杂事件了。
第六章
苏青弦一向来认为如果能做好一个商人,那么其实还能做不少其他职业的相关兼职,并且一定表现出色。
比如说演说家;再比如说伪学者;比如说……演员。
在这个东风沉醉的晚上,他就充分地体现了好商人同样是好演员的这一真理。
至少近在身侧的沈言,恐怕完全看不出与自己对话者心中的暗流汹涌。
沈言再一次体会到权势和金钱在如今时代实在是好用,即使以前尚算青年才俊时,他也知道「一九二三」的幕后大老板是哪位,也听说了这里除了接待过几次国家重要官员之外,其他谁的情面都不曾卖过。
从来也没有想到,会在自己一文不名的状态像闲情信步一般走在这花园中——此地是建立在国内闻名的景点之上,每踏一步的小小面积就价值千金,且直到现在,即使再有钱也无法从原主人手上换来一分一毫。
这就是被占有的地方。
虽然是古宅,但除了白墙森森之外,其他的树木花草都是属于现代的气味,还有那些矮石柱中镶嵌着的点点小照明灯,全是为了现代人的方便而建造。
点缀其间的树木也称不上奇或者秀,除了晚桂之外,尚有几株微绽的茶花含秀于道间。周围一片影影绰绰,就只有身边走着的人是实体的感觉。
气温已经很低了,毕竟是近午夜时分了,院子里有疏朗的几盏灯,照着曲径通幽,风声飒飒,吹动了墙角几株渐萎的芭蕉。
风吹进颈子里很是凛冽,特别是他们刚从温暖的室内走出来,相差甚远的气温让他一时有些不适,不由地缩了缩脖子。
手突然被轻轻一碰,沈言诧异,转头看向苏青弦,突然察觉手掌被轻轻握住,苏青弦的手指纤细而微冷。
身边的人左看右看,仿佛一切都新鲜无比。
苏青弦能看出沈言眼里的一点艳羡,或许是中国人骨子里的买地情节,面对这样一处豪宅总会有「若是我的……」这样的想法。虽然留学多年,苏青弦还是掌握着大部分同胞的们的想法。地产业乃是苏家涉足的重要产业,也是生财重道。
沈言的心情很是放松的样子,表情也很好看,明明周围光线其实不好,不知道为什么苏青弦却似乎完全能看清对方的皱眉或者微笑,
这种感觉让他毛骨悚然。
他不是懵懵懂懂的孩子,也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年,自然知道自己刚才的发昏和在意是出自什么心境。
正是这样,才更加地毛骨悚然。
苏青弦对于爱情游戏并不陌生,以他的外表、能力和家世。身边的伴侣名额是需要排队等候领牌的,搞不好拿着等候牌需要等上一年半载的也不在少数。
作为这种条件的二十九岁生人,苏青弦经历过的情情爱爱需要使用全身上下十根手指头再加上十根脚趾亦不够数,至于床伴,虽说不滥交,倒比起恋爱对像要多上许多。当然其中大部分是在他海外留学时曾经交往的。
彼时难免寂寞,加上第一次经历海阔天空的心境,以及国外相对开放的性爱风气,苏青弦的求学生涯是一路桃花灿烂,少不了见面即滚到床上谈人生这一步。
自然也曾遇到过GAY这一群体,苏青弦甚至曾跟同性上过床。
当然,只是出于好奇和对于肉欲的追求而已。虽然那次经历不算是他的性经验中最糟糕的,作为一号他被从酒吧认识的零号曲意奉承着,同性会比女人更了解男人的需求,即使如此,也仅仅只是肉体关系而已。
交错于汗水和亲吻之间的东西,只是性,无关情爱,自然不会有分外亲密或者其他的感情。
他从来不曾将某位同性以爱人的地位来看待过。
亦不曾将男人当成自己的幻想对象。
苏青弦一向知道自己的性向,他虽勇于尝试,但二十九年的生涯当中,从未怀疑过自己是否是个同性恋。
而这些自己坚信的一切,就在这个冷冰冰的夜晚,有了微妙的变数。
气温很低,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有被凛冽的刀锋刮过的错觉,不过心底某处却是微微温暖,有些东西柔柔漾出。
理智冷静地评估着:眼前的一切太过于危险。可是情感却让他沉溺其中,似贪杯之人醉了酒,眼睁睁看着身体失去控制却不能停。
苏青弦看着身边那人,明明一切都笼在灰暗之中,怎么还能看清那人含笑的眼睛,且每一个眼神都是如此明晰。
寒风愈厉,某处的温暖愈盛。
苏青弦没忘记把自己的眼埋进黑暗里,他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大概有点吓人。
因为心底的温度正在惊吓着他自己。
目前为止对于苏青弦而言最难忘的一段恋情实在不能免俗,自然是他的初恋。
相交的女孩子是个可爱的有着小巧心型脸的同学,奇怪的是绝对不算漂亮。若干年后苏青弦冷静地回想,剖析自己的心态时知道大概是女孩身上小家碧玉的可爱气息吸引到了他。
还记得那时自己打球,无论何时都能找到对方的身影,偏偏只要自己一看,女孩的脸就会红成苹果一般,低下头或者游移了眼神,伪装成毫不在意的样子。等到下一次再转头看,必定又会逮到对方偷瞧的眼神。
少年苏青弦自然会觉得那样的举动十分甜蜜,亦会因为少女崇拜的或者含羞带怯的眼神而热血沸腾。
但是此刻回首,那个女孩到底长什么样子却成了个疑问,实在没有什么特点的长相已经快被埋没在记忆深处,隐约只记得当时她的眼神,实在令他心动。
即使那时候,似乎……
也没有此刻情动让他来得心惊。
彼时可以坦率地向天下告称爱情,恋爱来得顺水推船,完全不需任何心理负担。所以甜蜜也是如此理所当然,伸出手就能够碰到,握住就是占领,无论亲吻或者拥抱,都因为知晓「这个人此刻就是属于自己的」,满满的雄性欲望催生了爱情带来的快意之感。
而此刻,意识到心动的苏青弦有着难以启齿的隐忍,却因此而有着浅浅的醺然。
对于同性生物起了涟漪,这种变故绝对是惊天霹雳,却因为始作俑者就在苏青弦的身边,所以轰隆雷鸣也变成了软风微雨,缠绵得不得了。让人把危险的讯号统统忽略,因为急着要看清对方的表情,好理清自己的情绪。
禁忌和私密让苏青弦有着混乱之感,却因此让他感到了一点紧张,还有些刺激。
这种混合物让情动来得更让人心跳加速。像是饮了一杯混酒,虽然入口味道古怪,作用力却十分惊人。
脑中有示警之声,却偏偏挪不开步子。扪心而问怎么会有这种可称为扭曲的心态,却完全不得其所。只是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