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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霭诀-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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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瞳也回过神,寒林分明已经见过他,他们之间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情?紧紧握了握手中剑柄,“先过去再说!”

    进了祈天宫,薛瞳严厉地打量着面前之人,“你见过寒林了?!”

    “薛姑娘似乎并不希望我还活着。”温空冥淡淡看着她。

    薛瞳沉默片刻,依然不能从他的神情之间看出破绽,长剑铮然出鞘,“我没少与寒林对招,你们的功夫是一路,一试之下便能了然。”

    “自是愿意奉陪。”温空冥仍是淡淡答话,似乎漫不经心地叹息一声,“不过师妹与商靳争得不可开交,看她的情形可不够好,薛姑娘难道不担心?”

    薛瞳心中微紧,她一直都在担心商靳还是会放弃寒林,难道如今临近祭典,终于还是按捺不住了?而温空冥来此,或许是得知了什么前来护她?一时诸般猜想掠上心头,竟是有些犹豫,转眸瞥见翟川已经匆匆进了地宫,心下稍安,旋即冷了脸,“不必,能与温公子一战,薛瞳万分荣幸。”(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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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血脉家国多少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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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宫中,寒林早觉气力不济,却仍是执拗地不愿停止禁法,将灵力不断地渡出,企图加固封印。

    商靳到底拗不过她,只得暂且停了毁坏玉佩的力量,看着她摇头,和声劝阻,“林儿,你方才已经动了胎气,禁法根本不可能成功,快收手,我送你回九蓍宫。”

    “不要……”寒林紧紧咬住唇,身子再次跌回地上,手中灵力几欲断绝,微弱的光亮在幽暗的灵火之间轻轻颤动,“大祭司,求您护住这封印……”

    “封印有无并不重要……”商靳尚未说完,便见翟川匆匆赶来,叹了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

    “林儿,怎么回事?”翟川轻轻扶起她,因刚才温空冥说她与商靳相争,见她十分憔悴,一时也认定此番定是与商靳有关,便抱着她戒备地退后,低声询问,“你为何又使用禁法?”

    寒林无力回答,只是轻轻摇头,腹间疼痛骤然袭上来,灵力立刻断绝,无力继续使用禁法,整个人都软了下去,仍在低声哀求,“大祭司,不要毁去玉佩……”

    “封印已经完全崩溃。”商靳遗憾地摇了摇头,玉佩在之前已经受了不少损毁,再加上方才两人加在上面的那两道相反的力量,早已将玉佩伤得千疮百孔,挥袖轻轻一拂,便落得粉碎。

    寒林心乱如麻,封印损毁,则凡是有些灵力的人都能察觉到翟川的身份,这样一来,只怕再也难以瞒下,重重叹口气,凄然自语。“怎会如此……”因为疼痛,声音已经带了不少颤抖。

    “你灵力极乱。”商靳紧蹙了眉,寒林虽然近日有所好转,但底子终是虚弱不足,如今灵力这样虚损,又动了胎气,再不好好休养。只怕更要危急。一时顾不上处理封印之事,“川儿,送她回九蓍宫。你随我过来。”

    “……大祭司仍是容不下林儿?”翟川认定商靳方才与寒林发生争执,哪里还肯信他,放心将寒林一人独自留在九蓍宫。

    “何意?”商靳微蹙了眉,见寒林面色愈发差了下去。实在没有时间多解释,冷了声。“不必多言,你们立刻到九蓍宫去。”

    “大祭司,封印之事我已尽知。”翟川不仅不走,反而回身向着祈天宫而去。“如今封印已损,此事只怕难以瞒住,这里容不下我和林儿……”

    “川。别去祈天宫……”寒林急急拽住他衣襟,如今封印刚刚损毁。正是灵力激荡之时,祈天宫中的祭司哪能察觉不到。

    翟川拂了拂她苍白的小脸,细细为她擦去额角的冷汗,柔声宽慰,“林儿,且撑一会儿,我立刻带你去玉明山。”

    “别……”寒林越发着急,清明祭典在即,此时两人匆匆离京,却叫人作何猜想?

    商靳默然看着两人离开地宫,一时竟忘了拦下,心中泛起难得的苍凉,从前是商朴,如今是翟川,他悉心教养、寄予厚望的孩子,为何都不能理解自己的苦心?

    正殿中,薛瞳越发紧蹙了眉,那般熟悉的招式,与寒林如出一辙却又更为凌厉,她亦知道黑巫出手招式虽然有一定的套路,但每个人都有些微不同,能与寒林如此相似,这世间除了温空冥外自然不作第二人想。

    虽然薛瞳心中仍有疑惑,但应是他本人无疑,也就不欲多争,长剑一荡,远远退开了去。

    “薛姑娘有何结论?”温空冥缓步向着外间走去,一旁的祭司与巫祝见商桦不拦,也就只是留意防备,并不相阻。

    “这世间绝无死而复生之法。”薛瞳仍是摇头,目光冷然,“那我只能猜想,你是从一开始就打算欺骗寒林,让所有人都以为你已死,才好伺机如此……”

    “姑娘若是愿意这样想,自可如此。”温空冥淡淡瞥她一眼,停步不走,似乎有所等待。

    薛瞳微微着恼,“若是如此,寒林正是可怜得紧……她为你差点自尽,又险些陷在梦中不能醒来,却不想一切都是骗局!”

    “我已伤过她一次,何妨再有一次?”温空冥微微眯起眸子,见翟川抱着寒林自地宫中出来,感到封印已解,勾起一丝笑,“若非如此,又岂能解开那个封印?真是想不到,双华与灵族如此不睦,太子殿下却是上古玉灵枫璐之子。”

    一时祈天宫中的祭司尽皆愕然,但他们也确实感受到了灵族的气息,温空冥所言,的确非虚。

    寒林虽然已经近乎昏迷,依然听到了那些话,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勉力睁着眼看他,一时是欺骗、利用,极尽残酷之事,一时又能够对自己悉心相护,连性命都甘愿付出,究竟哪一个才是真的?生生死死,瞬间变得再也分不清界限……

    早已支撑不住的精神霎时迷乱,只记得无助地攥着翟川的手,轻轻呢喃,“……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寒林……”薛瞳急忙上前,见她面色煞白,额角冷汗涔涔而下,不禁着急,“她到底怎么了?”

    “阿瞳……为什么会这样?”寒林眨眨眼,泪水连成线滑落下面颊,“这到底是梦还是真的……?”

    “林儿方才动用禁法,而且未能成功。”翟川不断地为她拭去冷汗,见她眉头紧蹙,神色凄楚,一时也有些不知所措。

    薛瞳回头见温空冥早已不知去向,愤愤不平,“他竟是如此狠心!”又见周围的祭司因为方才之事,神情有些不自然,不禁叹息,“你们如今打算怎么办?”

    “我即刻带她去玉明山。”翟川仍是这个打算,南歌他信不过,淑蓁更是严厉非常,若是雪陌林又太过遥远,寒林的身子定然撑不到那里,如今唯有寄希望于枫璐,心中虽然有所芥蒂,到最后自然还是信任于她的。

    “好,我与你们同去。”薛瞳打了口哨招来极北带回的快马,径自向外走去。

    商桦见商靳迟迟不出来阻拦,只得自己上前拦住他们,一面差人告知晗成帝,一面郑重相劝,“两位殿下已经祭扫过神妃之墓,如今祭典在即,如此匆忙离京,却让陛下和大祭司如何交代?”

    薛瞳冷着脸,“寒林回京不过几月,便一再弄到如此,她再留下,岂能有活路?!”

    “薛姑娘,不必相争,你先上马。”翟川微沉了声,“桦叔父,瀚儿定能担起重任,承华亦是能担大局,请您转告父皇和大祭司,我二人不肖,却也不至让他们落人口实。”

    商桦微微一愣,仍是殷殷劝告,“且不说瀚儿和承华尚且年幼,林儿是兄长唯一的血脉,大祭司怎会不怜悯于她?殿下,当年兄长与淑旻姑娘亦是如此匆匆离京,想不到此后再也无缘一见,难道殿下就不怕往事重演?”

    这些话虽然不祥,却极有道理,看着寒林现在已近昏迷的情形,再行奔波,怎么可能撑得过去?

    翟川犹豫了片刻,见商靳已经自地宫中出来,知道不能再留,仍是抱着寒林径自离开。

    外间正是清明行雨时节,细密的雨丝斜斜地融入祭坛,安静得连声音都没有。

    薛瞳已在马上等了许久,见他们也上了马,轻轻吹了口哨,白马极快,只片刻工夫便驰出了东平门。

    归风远远等候在城门外,见他们出来,似乎早在意料之中,“伯父前去查探温公子之事,遣我留在此处,殿下,将表姊交与我,你不能离开京城。”

    “你要将她交与南歌?”薛瞳极为警觉,如今连温空冥都能对寒林如此,她自然不会觉得,将她交给南歌是万全之策。

    “伯父不会伤她,表姊伤了胎气,身子本就比常人虚弱许多,何况乘马颠簸,若是再不医治,只怕母子都将不虞。”归风看了看寒林,微微蹙眉,“玄铁林一直企图控制京城,他们等的就是如今这样的结果,你们两人都离京,必定会惹起祸事。”

    “我不会将她交与灵族。”翟川也知道如此赌气行事不妥,但将寒林交与南歌更难令人放心,两相权衡,仍是拒绝,“林儿的情况不能再等,若是她无事,我们会尽快赶回京城。”

    归风作难,听翟川的口气,只怕今日是拦不下他的,“若是如此,殿下能否承诺尽快归来?”

    “好。”白马极快,随风送来剩下的半截话,“林儿一旦脱险,我便回京。”

    归风看着很快消失在郊野林中的两匹快马,低低叹息,径自前往祈天宫。

    商靳紧紧蹙着眉,面色凝重非常,没了往日的严厉之色,唯有满目的苍凉之意。

    “大祭司,我没能拦下他们。”归风缓缓叹气,母亲商枰当年的行事,商靳多半也能猜到原因,因此并未予以责怪,可如今,商枰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罢了,随他们去吧,枫璐通情达理,过后自会劝川儿回来。”商靳无奈地笑了笑,瞒了二十余年,最怕的就是今日的结果,偏偏怎么也躲不过。

    归风摇头,“那大祭司打算如何……”

    “便说林儿病重,川儿带她往玉明山求医去了。”商靳淡淡回答,事到如今,也不需要百般掩饰,略微瞒下些重要之事即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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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血脉家国多少恨'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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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风刚离开正殿,商桦便匆匆赶了进去。

    商靳疲惫地倚在几边,就着幽暗的灵火定定望着几上铺开的图画,即便保存得十分细致,那纸张依然现出破败的样子,唯有上面简单几笔绘成的凤鸟,还是原来鲜活的样子。

    这一幅命相,商桦已经看了十余年,他自然也知道,这就是寒林的命相。

    因此虽然事情万分紧急,商桦依然没有莽撞出言,而是轻轻叹息一声,低声问道:“大祭司可是在担心林儿?”

    “那丫头的身体太差,这般奔波,如何受得起?”商靳紧蹙起眉,玉明山距京城不近,就算是再快的马匹,没有两日是到不了的,可寒林撑得过两日?何况真到了玉明山,难道就一定能保住她和腹中孩子?

    “……殿下与朴兄长一般,从未了解过您的苦心。”商桦轻轻摇头,这么多年,商靳为他们做的一切,别人或许看不清,但他时时随侍在一旁,又怎会不知晓?商靳虽然严厉,但并非一无情义,若真有必要,他可以为后辈担待一切,却无人选择信他。

    商靳不过笑笑,“正是因为不信,才是我教出来的孩子……”抬头瞥他一眼,见他眉间蕴着些焦急的神色,转而敛容,“何事紧急?”

    商桦敛了眉,语气凝重起来,“方才两位殿下离开时,属下遣人进宫告知陛下,希望他前来阻拦,不想那里已被西北的事务绊住。”

    “西北……”商靳缓缓起身,深深呼出一口气,“玄铁林终是按捺不住了。”

    明知将要面对的是一场空前的动乱,心中却反而有些释然。从数十年前便开始百般查探、防备玄铁林,直到今日,该来的总会到来,忽然觉得也是个不错的结果。

    “苍苔、冰湖、宁西、晴原四国,清流、晋昌、开明、普宁、怀远、玄林六郡已派出不少人手,将重山、镜华一带尽数围困。”商桦见他早有预料,便细细介绍起如今的形势。“重山国与周围郡国已着手应对。暂时不会有变。”毕竟这些事情在十多年前便有了防备,如今虽然来得突然,也不至于束手无策。

    商靳听了点头不语。当年人间的巫者被伏羲追杀,大多得到魔灵庇护,留在了玄铁林,另外也有人布散到西北各郡国。如今四国六郡在玄启的煽动下一同发难,并不奇怪。

    商桦说完了这些。见商靳仍是镇定自若,料想他有应对之法,正要退出,忽又轻声叹息。“属下还听闻一事……西北兵乱,陛下将派遣陶将军前往,因此正在拟旨赐婚。以示安抚……”

    “派人去将旨意扣下。”商靳这才微蹙了眉,若是此事传扬出去。只怕翟川是真的不会再回京了。

    “陛下听闻两位殿下仓促离京后,已经扣下了,只是大将军已知此事,以他的作风……”商桦摇了摇头,陶雪安自那日之后一直被幽禁府中,若是真不给陶磊一点风声,他怎肯安安心心前往西北?

    “罢了,不过一个没心机的刁蛮丫头,等他们两个回京再作打算也不迟。”商靳勾起一丝冷笑,如今看在陶磊面上,自然不好将陶雪安,可她若是真要出嫁,此后便是无声无息地死了,又有谁能够管得了?祈天宫,从来不是讲理的地方。

    商桦也懂他那冷笑的意思,微微摇头叹息,其实陶雪安也算是个不错的丫头,只是平素刁蛮一些,心地也未必真有多坏——就连屡次与寒林作对都显得那般可笑,岂是一个真正有心计的姑娘?

    “大祭司,属下……请容属下前去陶府一劝,陈明利害,若是大将军仍执意如此,便按大祭司的意思吧……”

    商靳沉默了片刻,缓缓点头,“也好,毕竟是朴儿看重之人,便再给他一次后悔的机会。”见商桦领命出去,商靳忽又叫住他,“桦儿,吩咐各位祭司和巫祝严守京城,我且入宫与陛下商议西北之事。”

    清平宫廊外洒着一片浓密的叶影,里面的议事刚告一段落,朝臣正匆匆离开,迎上商靳前来,全都恭敬地垂下头问好,唯有陶磊偷偷瞥他一眼,透出不少自矜之意。

    商靳只作未见,一一回了礼,缓步走入清平宫。

    晗成帝正立在几边出神,听到脚步声,急忙迎了上来,“大祭司亲自前来,是为了川儿和林儿的事情?”

    “他们往玉明山去寻枫璐了。”商靳说得平淡,眉头却蹙得紧紧的,“过些日子,等林儿无事,他们自然还会回来的,陛下也不必太过担心。”

    “听闻林儿身子很糟?”晗成帝并没有一丝宽慰。

    商靳犹豫了片刻,仍是选择告知实情,“她动了胎气,之前还使用过禁法……”话说到这里,凡是对寒林的体质有些微了解之人,都能感到这一次真是十分凶险,商靳肃然,低低叹息,“陛下也要做好他们不能回来的准备。”

    十四年前,商朴匆匆离京,本以为不过是暂别些时日,不想第二年得到的,却是他与淑旻的死讯……那种感觉,至今想到仍觉痛心,这一次,又会是怎样的结果?

    “若不是瀚儿和承华还小,我也想放他们离京……”晗成帝无奈苦笑,“可如今这形势……恐怕我不得不逼那孩子速速回京了。”

    商靳慢慢沉下脸,神色凝重,良久,他缓缓吐出口气,声音染满了苍凉,“祺儿,你当真想好了?”

    “……许久没听大祭司如此唤我,母后与月儿等我良久,如今也是时候了。”晗成帝苦笑着点头,起身向外间走去,“我去看看瀚儿。”

    漱玉宫内很安静,木华正在廊外与一众宫女撷花,见晗成帝忽然到来,一时都有些吃惊。手中的花落了满地,急忙都垂首问好。

    “不必多礼,我与木妃有些话说,你们且退下吧。”

    宫女们也不捡地上的花枝,全都行了礼,整齐地退到外间。

    漱玉宫中更静,只听得到春风掠过花叶的轻响。木华眨了眨眼。跟着他缓步走进廊下,低声笑了笑,“瀚儿睡着了。陛下是想见他?”

    晗成帝放轻了脚步走进去,隔着纱幔远远望了望,仍旧走到外间,“木姑娘。有些事情要告知你。”

    木华微微变色,咬了咬唇。“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几个时辰前,川儿带着林儿仓促离京,与之几乎同时的,是西北各郡国为乱的折子送入了京城。”晗成帝在几边坐下。看着青瓷瓶内的一枝桃花出神。

    “清明祭典在即,两位殿下为何仓促离京?”木华也乖巧地坐了下来,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自然一些。

    “那孩子赌气。”晗成帝将目光从花上移开。“他一心以为大祭司要伤林儿。”

    木华沉吟不语,她只是听闻寒林身子十分虚弱。又知道他们两人感情极好,一时也猜不透晗成帝的意思,噎了许久,才低声劝慰,“殿下也是关心太子妃……您别责怪他……”

    “我并不想责怪他。”晗成帝苦笑着摇了摇头,微哑的声音里泛起一丝苦涩的滋味,“木姑娘可知道,先皇后是如何病逝的?”

    “听闻先皇后是诞下太子殿下之后,体质太过虚损,才……”木华不解地抬起头,难道是晗成帝是因为亡妻之故,才不予以责怪?毕竟清明祭典在即,如此离京,可不是小事。

    “那些不过是传言罢了。”晗成帝忽然将瓷瓶中的那枝桃花拈出,放在眼前细细打量着,“事实是……当年我与月儿归京不久,玄铁林有人入宫查探,恰好与我们相遇,月儿担忧他们图谋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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